离婚99天,我的完美先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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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礼貌微笑,抬起头,不经意从镜子里发现,身后几步之遥外,容琛正静静打量她。
容琛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服,衣服剪裁合体,很好的衬托了他高大俊挺的身材。他站在水晶灯璀璨的灯光底下,静静看着她。
眼深却邃得吓人,如此安静,如此沉着。
之前和容琛相处时,他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但都是稍纵即逝。
苏念有时察觉到了,一直不敢确定是否是真的。
而这一次,容琛却是如此不加掩饰。
不,这眼神不是打量,而是审度。
深深地审度。
那是他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时才会露出的神态,一旦要做出重大的决定,或是权衡重大问题时,才会有的眼神。
代表他认真。
苏念忽然害怕这样的他,只转过身问:“怎么了?”
那人心若明镜,仅在下一秒,眼神里的锋芒尽数收敛,变作无波无澜。
他并不急着说什么,而是走过来,安静地伸手握住她肩膀,微微一笑:“抱歉,婚礼时间太赶,婚纱本来应该替你量身订做的。”
苏念不动声色耸肩,顺着他的话题说:“我觉得这套已经很好了,是你太挑剔。”
容琛就说:“虽然这套也很美,但我总觉得应该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以后有空,我们一起去米兰看时装周,到时候你喜欢什么婚纱,我们全部买下。”
苏念笑话他:“你这样的大忙人会有空去看时装周?”
“当然有。”容琛挑眉,低头望着她一阵,忽然将设计师叫过来,吩咐说:“婚纱领口开得有点低,再改一下。”
苏念愣了愣,身上的婚纱是v领设计,低头时,难免不会露出胸前令人遐想的肌肤。
连忙站直身体,红着脸瞪他。
容琛冠冕堂皇地澄清:“我是怕你着凉。”
“虚伪!”她没好气地又瞪他一眼。
他含着笑贴近她耳后,声音带着低沉又沙哑的威胁:“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今天不许再招惹我了。”
-
试完婚纱出来,他们一起去私房菜馆吃饭,然后看了场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时,已经快晚上十点钟。
容琛牵住苏念的手,询问她的意见:“这里离家不远,不如我们散步回去?”
才下过一场雨,空气里都带着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新香。
苏念很享受这样宁静闲适的夜晚,说了声好,然后与他并肩沿马路走着。
夜色温柔,路灯的光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将道路两旁的风景树晕染上一层豆黄的光。
容琛看了看表:“回去吃你煮的面条,当夜宵怎么样?”
苏念有些泄气:“你请的家政阿姨厨艺太拔尖,在她面前我连鸡蛋都不好意思煎。”
他晓得她是在开玩笑,故意敛了神色:“那明天就把她换掉。”
苏念侧头否决,“那我还是煮面给你吃好了。”
容琛低头在她脸上啄了啄:“那辛苦你了,容太太。”
苏念问:“有什么奖励?”
他眸色渐深,低头询问:“我?”
苏念一直觉得容琛今天怪怪的,更能察觉到他此刻话里浓浓的暗示,只笑着摇头:“不要!”
两人一阵笑闹,步行走回家。
婚期已经定下,苏念的行李也差不多都搬到这边来了。
而容琛有洁癖,通常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苏念默契地去浴室替他放水。
将浴缸里放满水,她才一转身,腰就被一双结结实实的手臂抱住。
下一秒,男人用力将她按去墙上,然后俯下身,几近凶狠地吻住她。
85。【085】沦陷在他怀中()
苏念没想过要抗拒和容琛的亲密接触,即便从在西班牙开始,他们已经同床共枕。
容琛是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他也有欲/望。
搬过来的这几天,他们每晚一起睡在主卧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有好几次,苏念都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克制,而他始终表现出超强的自控力,只要稍微察觉她的抵触,哪怕再如何失控也会顾及她的感受,都会及时停手。
但是今夜,他牢牢抵在浴室冰凉的瓷砖壁上,动作带了几分粗暴和强硬,几乎要让她窒息。
浴缸的水龙头还在哗哗放着水,水流声中,些微的疼痛和不适让苏念蹙起眉,下意识挣扎,却毫无作用该。
“你先洗澡”她勉强伸手去推他。
容琛却不许,一把将她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然后走回卧室,直接将她放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蹂。
卧室里没开灯。
昏暗中,他不容抗拒地俯过身来,覆盖住她。
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口,苏念蓦然想起下午试婚纱时,他脸上出现过的那种凝重神情,身体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然而她越是推拒,容琛反倒越是强硬。
此刻的容琛,仿佛一个下定决心的人,再不会给自己,和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剥落,肩颈与胸口的肌肤尽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急切游走,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火热掌心游移到她身下,碰触到她极其隐秘的那片羞耻,使她微微颤栗。
虽然很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莫名害怕。
昏暗中,彼此的眉目都看不真切。
“容琛”苏念低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因为颤抖而低得几乎听不见。
身上的男人伸出手,粗砺的指腹轻抚她脸庞,声音里带着坚决:“苏念,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离开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她忽然间有股流泪的冲动,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俯身,吻住她湿润的眼睫,身下的动作缓慢,却坚定。
下一秒,某种干涩的疼痛传来,令她疼得在他身下骤然蜷缩起身体。
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楚,而是一种类似躯体蜕变、分裂的前兆。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有陌生绵长的蜕变,有温暖从容的幸福,有情难自禁的贪恋,还有无法示人的隐痛。
之后的一切,全是痛楚与迷乱混淆。
最最失控的刹那,苏念仿佛看到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像是塌陷下来,天翻地覆。
她颤抖着沦陷在他怀中。
而他稳稳抓住她的手,与她两手交握,十指紧扣。
他们终于完成了这个仪式,将对方变成自己的。
他手指触到她脸颊上的冰凉,“你哭了,对不起。”
“没有,我只是很害怕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苏念缓缓伸手回抱住他,指尖收紧。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种莫名的恐慌渐渐侵袭着她,哪怕此刻,仍旧无孔不入地存在。
“一定会的。”容琛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揽在自己汗湿的胸膛之间。
深夜里,她闭上眼,听见了他急促的心跳声。
稳健而有力,有一种奇异的镇定安抚。
令她感到安心而平静。
-
苏念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初春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外照进来,洒满了卧室的地板。
枕边的人已经不在,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苏念拥着被子缓缓坐起身,身体仿佛被车轮碾过的酸疼。
昨夜的记忆渐渐填满脑海,她脸上开始发烫,回过神,用最快的时间起床把自己穿戴好。
整理床铺时,却冷不丁愣了一下。
床单是柔软熨贴的埃及棉,除了微微的皱褶,干净洁白,丝毫没有其他痕迹。
苏念自问不是保守,介意那层膜到要死的女人。
以前看过书,她知道它可能会因为青少年时期剧烈运动而消失,也有可能是先天性生理构造
两秒钟内,苏念设想过无数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怎么了?”容琛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里出来。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白色浴袍下劲瘦有力的肩背曲线,呼吸之间带着沐浴液好闻的气味。
“没事。”苏念回过神,朝他笑了笑。
“你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我认识一个很资深的心理医生,等后天办完婚礼,我带你去见见他。”容琛自身后揽住她,询问她的意见。
苏念本能地抗拒:“不用了,我不喜欢被人窥破心事的那种感觉。”
容琛却格外坚持,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才说:“没事,
这位医生是你的前辈,他很专业。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嗯?”
房里的座机在这时响起。
是吴管家打来的。
吴管家语气严肃地告诉他们,容怀德将在今天上午确定遗嘱,让他们十点钟之前赶去医院。
-
医院病房套间,坐满了人,气氛凝重。
容怀德今天精神破天荒不错,换上了笔挺的西装,连气色也比平时好许多。
今天这样的重大时刻,他要公布遗嘱,名下持有的盛和股份的分配情况,亦将直接影响到集团未来的发展局势,没有谁不会关心。
来看容怀德的人很多,先是本市政商界代表,他所捐助的慈善基金会,末了才是商业合作伙伴,盛和董事局元老。
等这拨人走了,他又和容琛父子说了会话。
最后病房里只剩苏雪宜陪着。
容怀德抬起头,目光望着自己依旧年轻美艳的妻子,“雪宜,有些事我一直没有追究,不代表我真的病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张秘书的事,我临死前就当放你们一马。”
苏雪宜脸色唰地一下变了,“老爷子,我――”
容怀德打断她的解释:“不管如何,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算是曾经喜欢过你,你也替我带大了嘉洛,咱们恩怨抵消。”
苏雪宜心里发慌,强撑着问:“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放心,当年答应过你的条件,在这份遗嘱里依旧有效。”容怀德不欲再进行这个话题,朝她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叫陈律师他们进来吧!”
苏雪宜将信将疑,到底还是推门出去。
不多时,陈律师一行人进来。
陈律师从包里取出一沓文件:“容先生,这是您之前确定的遗嘱,您再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内容?”
容怀德接过略翻了翻,确定内容无误后,签字。
遗嘱正式生效。
做完这一切,他似已累极,闭上眼在沙发上似要睡去。
苏念和护工进来一起把他移去病床上时,他又略微惊醒,问道:“阿琛呢?”
“公司临时有事,他先回去了。”苏念拍拍他手背:“叔叔你先睡吧。”
容怀德微微颔首,忽然又说:“念念啊,以后嘉洛就要交给你照顾了。”
“叔叔,我会的。”苏念恳切地应承。
“还叫我叔叔吗?”病床上的老人眼神和煦,目光有如慈父。
苏念眼眶发热,轻轻喊了声:“爸爸。”
容怀德微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对嘉洛好,对阿琛好。”说到这,他顿了顿:“阿琛什么都好,就是太偏执,偏执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会毁了他。今天就当我这老头子求你一件事,以后阿琛如果做错了什么事,你千万别怪他,行不行?”
苏念语塞,唯有点头。
“那就好,我先睡一会儿。后天你们婚礼,我会尽量亲自去现场的。”容怀德喃喃说完,这才放心闭上了眼睛。
-
苏念是在医院外碰见易哲南的。
张叔给她电话,说车子突然坏了,于是她自己来路边等计程车。
“去哪儿?送你一程。”易哲南挑眉问。
说话间,车门已经打开。
上一次相遇的龃龉仍在,上车?还是不上?
易哲南坦然说:“放心,今天我没有其他意思,就顺路送你。”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今天不急,我等计程车吧。”苏念摇头,心平气和说。
易哲南淡淡一笑,仿佛是漫不经心:“也好。那有些话我就在这里说吧!后天你们婚礼,我就不出席了,原谅我无法给你们祝福。”
“我理解,不耽误你了,再见。”苏念朝他挥挥手。
“再见。”易哲南升上车窗。
却只在两秒钟后,他又将车窗重新降了下来:“苏念,我知道你最近在偷偷看心理医生。你真的想好和他结婚了吗?”
86。【086】婚礼上的噩梦1()
苏念闪了一下神,十分谨慎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决定是你自己做的,有些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祝你好运。”易哲南口吻淡淡,神情一改先前的懒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扔下这句话后,他再不迟疑,直接将车加速,驶离。
银色宾利融入城市密集的车流,最后逐渐消失。
苏念立在原地,似有所思崾。
黄昏的风,卷起她长裙的裙摆。
天阴阴的,道路两旁的风景树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躏。
今年春天的第一场台风即将登陆。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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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本地旧俗,婚礼前一晚新娘新郎不能见面。
苏念结婚前夜去了蒋瑶那里,而蒋瑶把伴娘的职责发挥到了极致,晚上刚过了十点就督促她早些睡觉,不然熬夜会变丑。
苏念乖乖听话,准点熄灯上/床。
今夜台风过境,大雨毫不留情席卷着整个城市。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泠泠轻响。
不多时,一个响雷骤然打来,震得房间墙壁都在微微颤动。
苏念连日来精神紧张,已经很久没睡好觉,被雷声这么一惊,猛地就睁开眼。
才夜里十一点,外面的暴雨还在泼天泼地下着。
黑暗能把人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苏念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听着外面凄厉的风声雨声,总觉得心神不宁。
仿佛一不留神,那些她一直担忧的恐惧就会不知道从哪里张牙舞爪扑过来。
她开始微微发抖。
直到身边的蒋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她:“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苏念说。
又一声雷鸣轰然在头顶炸响,这下蒋瑶也被惊了一惊,睡眼惺忪地问:“你最近好像精神状态很差,是不是有心事啊?”
苏念勉强定了定神:“有点失眠,别管我了,你睡吧。”
蒋瑶来了劲,坏笑道:“你这是婚前恐惧症吧?容老大还不够给你安全感么?”
话音刚落,苏念的手机震动起来。
不出意外是容琛发过来的短信,问她有没有睡。
蒋瑶乐了,“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说完捂住耳朵,“你们放心说情话,我不偷听。”
苏念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才把电话回拨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她问:“还没睡吗?”
容琛在电话那端笑起来,说:“就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她顺着他的话开了句玩笑:“那好吧,看来我得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才行,不过你得再等几个小时。”
“那我会更加期待。”他顿了一顿,声音十分愉悦:“好了,不打扰你了,早些睡,晚安。”
“嗯,晚安。”
苏念收了线,把自己缩回被子里。
黑暗中,蒋瑶凑过来,推了推她:“苏念,我问你个事啊?”
“什么?”
“那天见孟医生时,为什么你最后又放弃了?”
苏念脸上的笑容一滞,“我害怕。”
蒋瑶讶然,“害怕什么?”
“我怕有些事一旦揭开,就再也回不了头,甚至还会发现之前所有选择都是错的。”苏念停了一停,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明天的婚礼上要出事。”
蒋瑶在被子底下抓住她的手,安慰她:“放心,一切有你老公在,不会有任何事!”
两个人又絮絮说了会话,蒋瑶打了个呵欠,歪头沉沉睡了过去。
苏念这边始终了无睡意,在床上几番辗转反侧,只能闭着眼,努力使自己睡着。
漫漫长夜,耳边有隐隐的车流声,雨点落在玻璃上的噼啪声,大风吹过树木发出的沙沙声最后这些声音都逐渐消弭。
万物俱寂,只剩她自己越来越不安的心跳。
在她猛然惊醒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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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里那场大雨,翌日的天空格外瓦蓝,空气中都带着草木混合着泥土的新香。
是个很好的天气。
婚礼容琛本来想去三亚办,但考虑到容怀德的身体状况不宜舟车劳顿,最后从权选了本市一家星级酒店举行。
酒店化妆间内,苏念被几个化妆师造型师团团围住,又是上妆,又是做发型,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一阵兵荒马乱。
才刚上完妆,就有服务员敲门,递进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容太太,这是刚刚送来的快递,请您签收。”
“咦?谁送的?盒子倒挺漂亮的。”蒋瑶走过去接了,疑惑地打量了眼上面空白的寄件人一栏,“怎么没写名字?”《
/p》
“我看看。”苏念诧异偏头看去,接过来。
盒子很轻,打开,里面只装了一个牛皮纸袋。
苏念将纸袋拆封,瞬间哗哗从里面掉出一沓照片。
她穿着婚纱行动不便,蒋瑶弯下身去捡起来,随手翻了翻,“没什么特别啊?都是拍的风景房子之类,谁送这么无聊的东西!”
苏念接过照片,的确拍的只是普通风景,背景应该是国外。
照片第一张是一所维多利亚式房子,三角形屋顶,铁铸雕花围栏,圆形拱窗,房子前方有草坪,有喷水池,天上飞着鸽子。
佳木葱郁,芳草如茵。
再往后几张照片,镜头则被拉近。
入目之处是暮色中小阁楼,楼下的花圃里种满郁金香,旁边有几颗桉树,还有一架长椅,浅褐色的核桃木,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苏念的手忽然一抖,心跳加快。
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瞬息之间袭近,熟悉到让她不寒而栗。
房子是熟悉的,她竟然能回忆得起里面每个房间的布局;
草坪是熟悉的,她能想起下雨后那里散发出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