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魂-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荆流众门人所用之宝,大都奇形怪状,各自不一,与中土神州各派所用的刀枪剑戟十分不同。
易承英来自苍穹剑派,和叶行云所修功法同出一源,因此他御剑飞行的姿态和血脉中透出的真气波动,均和叶行云十分相似,凌冲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阵酸,便不敢在看。
第六十二章:火云桥畔()
这片地域空间开阔,众人御宝飞行,度相当快捷,不过多时,便远远看到了
桥下是一条岩浆河,悬崖之下,唯见滚滚熔岩流动,极是骇人!
大桥之前立着两根雄伟雕龙石柱,上方挂着一个匾额,写着“火云桥”三个大字,两根雕龙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上书:“活人无命过桥,过桥活人无命!”
凌冲远远看到这副对联,心下也是暗自震骇,想道:“活人无命过桥,过桥活人无命……这意思是……左右是个死?”
从对联字面意思看,这对联分明在说,不论是谁,只要上桥,那就左右是个死了……
不过这副对联均是六个字,十分罕见,好似下方缺了个字一般,凌冲一时间倒不解对联之中的涵义,隐约觉得其中有些不对。
但见雕龙石柱下,两拨人正在互相对峙,其中一拨正是儒门正道众人,另一拨人数较少,凌冲全不认识,不过从其特异的装束来看,可猜到这些人必定和血荆流有关系。
而这些人中那名为的紫大汉,更让人印象深刻,这人身躯魁梧,长枪横举,整个人霸气十足,任何人只要看到他,都不可能将之忽视!
凌冲看到这两拨人,一时也无心在去想这对联的事情了,正邪不两立,大家一碰面,就算不开战,只怕也不会相安无事……
易承英看这那名紫大汉,立即面现凛然之色,心想:“我虽陷身群邪之手,但凌冲这“血魔”似乎对葬龙宫没什么好感,如果能挑拨他们双方争斗,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想及此处,便低声对凌冲道:“凌兄,那名紫人便是青龙王之子敖无尊了。”
凌冲点头道:“嗯,我猜到了。”心下对那紫青年暗自留意。
他本来就答应易承英要助其对付敖无尊,并没想到易承英心思已经全变了,不过易承英心思变不变,对他的既定行动没什么妨碍,因此他也并不在乎。
他最在乎的,是龙神即将而来的考验,龙神传人让他们来到这座“上去即死”火云桥畔,究竟是有何用意?
此刻,远处那两拨人也远远看到他们的到来,儒门中人见邪派又来一批人,顿时又是人头涌动,待有人看到凌冲之后,更是惊愕无比,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红阳生与秋风生,不是和玄龙去诛这小子了?
以当初的时间来判断,玄龙与红阳秋风两生如果回去找凌冲,那是有九成机会能找到的,然而现在,这小子却是安然无恙!
难道……这件事出了意外?
儒门中人想到此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汉阳候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眼神中射出冰冷的杀意!
凌冲还没注意到儒门众生的情绪,他向邪派众人之中望去,立即便看到消失许久的苏牧,古清生还有童家兄弟等人,心中顿时大喜,扬声招呼!
“老大!”
童家兄弟看到他,立即喜的大叫出声,急急迎了上去!
双方碰面,均十分高兴,自从分别后,大家各自经历几番生死,如今总算又会面了,童峰见他身边只有淳于清薇,却看不见叶行云,不禁十分奇怪,忙问道:“老大,叶哥呢?”
凌冲一阵黯然,轻叹道:“叶哥西去了。”
“什么!?”
童家兄弟极为震惊,脸色霎时十分悲痛,叶行云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对每个人均是照应周到,是一名最让人信任的兄弟,想不到他却遭此大难。
凌冲双目有些红,揽着他们两兄弟,低声叮嘱道:“叶哥是被狂魔所杀,但狂魔也被叶哥斩掉了脑袋,这件事总算到此为止了,你们切记保密,不可宣扬出来……”
他叮嘱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已是语声哽咽,无法在说下去。
童家兄弟心中大震,霎时泪流满面!
终于,他们的兄弟之仇报了,可他们同时,也失去了另一名好兄弟……只听凌冲寥寥数语,便可想象出那一战有多么惨烈……
虽然那一战的真实情况,和他们幻想的完全不同……
凌冲拍拍他们肩头,不在说话,强自压着悲痛,随众人一起落到了地上,勉强笑着和古清生,苏牧等人一一打了招呼。
现在一切以龙神四宝为要,可不是悲伤的时候。
御笔生极为关心秋风红阳两生的情况,心下已十分焦躁,眼见凌冲等人落下地来,迫不及待叫道:“血魔,我两位师弟呢?”
儒门中人先前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进行要挟,终于导致叶行云身亡,凌冲虽然性子洒脱,心下总是不免气恼,在听他这句话大有敌意,更是不快,说道:“什么两位师弟?没见过!”语气十分冷淡。
御笔生哪里肯信,大声喝问道:“我秋风,红阳两位师弟,你当真没见过吗?”凌冲也是来气,怒道:“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儒门众人顿时一阵怒雷轰轰,纷纷大叫起来:“我两位师兄到此时还不来会合,多半是给你杀了。”
“汝这血魔,还敢隐瞒,十分可恶!”
“血魔,快快说出我两位师兄下落!”
“在敢推诿不认,吾等定要将汝捣成肉酱也……”
邪派众人眼见儒门一片喝骂纷乱之声,均是大感诧异,全都向这边望了过来,葬龙宫敖无尊,地邪流主藤健野等一帮邪派脑,均是嘴角含笑,一副作壁上观的戏谑样儿。
而古清生一听秋风生与红阳生有可能被凌冲所杀,其脸色立即寒冷如冰,一股无法掩饰的杀意,从他目光中狠狠射向凌冲。
凌冲耳听群儒胡乱叫嚷,也是气的脸色铁青,这群腐儒究竟怎么回事?
先前这些人说他是血魔,不论有人在挑拨还是栽赃陷害,这件事总算实有生,也怪不得他们,可如今秋风,红阳两生他根本没见过,怎么也栽到他头上了?
(今天五更,第一更开始!兄弟们请多投票支持,感谢你们)
第六十三章:舌战群儒(一)()
“这事有些蹊跷……”
凌冲心下知道不对劲,空穴不会来风,苍蝇也不会叮无缝之蛋,汉阳候等人一看到他,不问别人,却纷纷来指责他,那说明这件事必定还是和他有些关系……
然而,当初害他的狂魔乔旬已经死了啊?
他想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行踪诡异的玄龙,玄龙当初是和儒门众人一起走的,为什么他还在龙窟里晃悠,而儒门众人却已经到了龙渊呢!
“玄龙……”
霎时间,凌冲惊怒不已,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当即喝道:“你们吵什么吵,玄龙呢!?”
群儒听他居然还敢反喝,更是大怒,有人叫道:“你这血魔,杀了人不敢承认,装什么蒜。”
亦有人叫道:“玄龙大师和我两位师兄在一起,我两位师兄不见了,玄龙大师自然也不见了,你还问什么。”
更有人放声大哭道:“吾两位师兄和玄龙一起去杀汝,不料一时不慎,却惨遭汝反杀,痛惜哉,痛惜哉,呜呼哀哉……”
凌冲听了这些言语,已然猜到生了什么事,一颗渐渐的凉了下去。
玄龙乃是狂魔的师弟,毋庸置疑的正道的叛徒!
这人心狠手辣,和狂魔乔旬一起将玄林与金光寺一群同门,杀了个鸡犬不留!
这人心机深沉,在金光寺中伪装数十年都没露出破绽。
这人修为精强,不但修炼有金光寺的佛门神功,并且身为狂魔的师弟,他还修有极厉害的魔道功法。
……
儒门双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和一个如此可怕,且别有用心的魔头一起行动……
他们的命运真是可想而知啊!
想到这里,凌冲后背涌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意,这人诛杀儒门双生的目的,一定还是为了将此事嫁祸在他头上……
而且这人的手段,比狂魔更狠,比狂魔更绝,只要他今天一个处理不好,那就会和儒门结下永远也无法解开的冤仇!
到时候,他将面临真正的万劫不复,除了投身魔道之外,在无第二个出路……
也许是之前经历的种种风波,大大锻炼了凌冲心性,此刻他心中虽愤恨,害怕,但却是出奇的冷静,更对整个事情有着极清晰的把握。
此事虽然难以解释,但也并非不可解释!
汉阳候眼见事情还未明朗,群儒却纷纷乱乱,全无半点礼数,十分震怒,大喝道:“汝等闭口!”
他这一声大喝十分有效,群儒虽在愤怒之中,也是立即闭口不言,只是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极为怨恨的望着凌冲。
汉阳候沉声道:“凌冲,你当真未见秋风红阳?”
他对秋风红阳两生的生死存亡仍然存疑,一来实力对比上不大可能,二来凌冲当初有足够的时间转移位置,毕竟龙窟中道路复杂,他们之间大有可能没碰过面。
此时凌冲心下已经有了定见,因此也不惊慌,沉着道:“当真未见……不过我虽然没见过他们,却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嗯?”
汉阳候眉头一皱,问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凌冲淡淡道:“他们被玄龙杀了!”
他话声一落,儒门众人已轰雷般怒喝起来:“胡说八道。”
“放屁放屁,你大放臭屁。”
“汝连自己师兄也敢栽赃,真真厚颜无耻!”
“为了脱罪,敢肆意陷害他人,汝之罪过弥天矣。”
眼看群儒气势汹汹,凌冲反倒冷静了下来,心下冷笑不止,暗想:“我权当这群腐儒在放屁,不用理会。”
儒门众生是非不分,一昧执离废事,和他们计较能把人气死,因此群儒虽然怒雷轰轰,他只当是没听见,神态颇是悠然。
淳于清薇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十分疑惑,不知凌冲先前被诬陷血魔之时,看来极为愁闷,而现在这副模样却是轻松自如,好像压根没将这群人当回事一般。
她并没注意到!
在她身后阴暗的角落里,来自葬龙宫的敖无尊,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中射出难以掩饰的邪猥之色,明显对她非常感兴趣。
易承英眼看群儒纷纷乱乱,眼珠却是不停的骨碌转着,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童家兄弟护在凌冲身边,均是神色凛然,古清生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上白羽扇轻轻摇动。
苏牧和凌冲向来不和,因此也和血荆流众人一样,远远的看着好戏上演。
汉阳候见凌冲面带冷笑,似乎浑不在意,心下也颇是狐疑,按理说,一名造下大罪的人,不该是这副模样,他略一思索,冷冷道:“小子,你可不要栽赃他人?”
凌冲失笑道:“我为什么要栽赃他人?”
他说了这句话,又带着一丝轻蔑之意的抱拳道:“前辈如果有心找出事实真相,那就耐心听晚辈一言,前辈若执意不分黑白,硬要将此事栽到晚辈头上,晚辈也不惧一战,该如何选择,全在前辈一念之间!”
群儒听了这番话,吵闹声忽然小了许多。
似乎连他们也感觉到,单凭口诛,已经无法打击到对面这名年轻人了。
汉阳候怒意渐起,这小子竟敢对自己用出这等软硬兼施的手段,当真无礼,但凌冲这么一说,自己若在不加分辨的去追究,岂不是成了不分黑白,不明是非之人?
他想到此处,怒意稍平,说道:“你说吧。”
凌冲松了口气,能用言语将汉阳候挤兑住,这件事大有分拨明白的机会,他将脑中思绪略一整理,便问道:“是不是玄龙主动向你提出,借人来诛杀我的?
汉阳候点头道:“不错。”
凌冲若无其事道:“这就是了,玄龙提出一人杀不了我,自然要向贤借人,贤不愿乘人之危,自然不想和他一样去做这种无耻之事,但玄龙又拿正邪大义为说辞,数说我种种罪恶,贤被他这番言辞说动,为了正邪大义,只好同意借人。”
汉阳候又点头道:“不错。”心下十分佩服,这小子思维敏捷,又明事理,在这等情况下,仍能侃侃而谈,言语之间丝毫不乱,当真不凡,如能投身儒门,真是一根好苗子啊?
可惜,他现在终究已经是名魔道中人了……
第六十四章:舌战群儒(二)()
儒门中人听了凌冲所说,也是大感奇怪,这小子描述当时情景,简直如亲眼目睹一般,就算玄龙和红阳秋风两生真被他所杀,又哪有必要,哪有工夫将这等细节和血魔说的如此清楚?
很明显,这些事全是他自己一手推测出来的!
儒门众生虽然从心底不愿相信凌冲,但听了他这番丝毫不假的推论,每个人都隐隐觉得他所说之言,似乎也有几分可信!
古清生那饱含杀意的眼神,还有手上的白羽扇,也晃动的慢了许多,整个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听凌冲继续道:“这就是了,贤既然同意借人,照事情的正常展,便该是他们三人找上我,将我一举诛杀才合你们心意,可惜事情总有例外,如今我平安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三人却不见了,于是诸位认为这桩事便是我所做,但你们可曾想过,玄龙当年是我师兄啊,他为何会对我如此痛恨?”
汉阳候冷哼道:“玄龙说你将昔日金光寺的同门尽皆诛杀,他岂能不恨你入骨?”
凌冲听了这句话,也是一怔。
他提起玄龙对他痛恨之事,原本是想点出此人别有用心,在说出此人故意告诉血荆流龙渊消息一事,来点破此人是正道叛徒。
不料他这句话一问出,竟然又引出了这么一件子虚乌有的之事。
他冷笑道:“哼,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可笑!”他转过头来,对玄震道:“玄震,你说那些同门是我杀的吗?”
玄震搔了搔光亮的脑袋,迟疑不决道:“这……好像不是你杀的。”
他当时在龙窟之外被凌冲抓住,一直到进入龙窟,听到那位狂魔师弟的声音,亲眼见到了满洞的尸体为止,都一直没有和凌冲分开过,因此他完全可以证明凌冲不是凶手。
但他心下认为玄龙不是坏人,隐隐觉得如果证明凌冲不是凶手,那岂不是就在说玄龙在胡说八道了?因此话说出了口,语气却有些不大确定。
凌冲大怒道:“什么好像不好像的,你连亲眼目睹的事情也不敢实说,死后必堕拔舌地狱!”
玄震被他骂的浑身打个激灵,叫道:“不错,我亲眼目睹,这些人不是你杀的。”
凌冲冷哼一声,这才满意。
儒门中人听了这番话,都是一阵将信将疑,玄震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人是一根筋,理该不会说胡话,难道真是玄龙在骗他们不成?
汉阳候面色极是难看,玄震如此言之凿凿,力证凌冲未杀人,只怕自己真是一时不慎,被人给骗了!
“岂有此理!”
汉阳候心下震怒不已,堂堂儒门礼部贤,竟然被玄龙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脸丢的可太大了!
此时他心下真是又悔又怒,当初玄龙向他借人之时,他心中便有些不安,但终究未能细察,想不到如今果然出了岔子。
不过他性子刚愎自用,虽然知道此事自己可能有错,却不愿承认自己失策……
玄龙既然敢骗他,那自然有所图谋了,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有心想追究这背后原因,却又隐隐觉得查出这原因之后,后果说不定会十分严重,自己颜面扫地是小事,要是引起儒佛两门之间的不和,那可就很难收拾了。
他想到此处,也是心下凛然,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措辞。
御笔生察言观色,知道汉阳候正在为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上前道:“玄震,你确定你所说之话不假?”
玄震一听他竟敢质疑自己的回答,立时大怒道:“当然不假,我可从来不妄语!”凌冲心道:“你别的戒也还罢了,妄语大戒守得一塌糊涂。”不过他却不说出来,暗自揣摩御笔生突然出来问话的用意。
御笔生继续道:“你的话既然不假,那你的同门是谁杀的?”玄震理直气壮道:“狂魔跟他师弟!”御笔生追问道:“狂魔的师弟是谁?”玄震一瞪牛蛋眼,怒道:“我怎么知道?”
凌冲生怕他将事情驰援,连忙接口道:“他师弟是玄龙!”
御笔生冷笑道:“一派胡言,狂魔和他师弟都是修罗殿的人,此事就算非你所为,但你身为修罗殿的血魔,跟你总是脱不了关系,又何必去栽赃他人?”
儒门众人听了此话,纷纷叫好:“师兄果然高论!”“就算非汝所为,汝等也都是一丘之貉!”“不错,吾两位师兄的事情,必定与汝脱不了关系!”
凌冲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御笔生这话虽有些强词夺理,但到底也有几分歪理,就算他们都是“修罗殿”的人,他们也不该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却将那名真凶抛在一旁置之不理啊!
他想到此处,心下有气,索性鼓掌笑道:“原来你们儒门就是这样断事的,也好,你们既然不愿找出杀人真凶,硬要将这黑锅栽到整个修罗殿上,那随你们去吧。”
他话声一落,不在理会喧嚷的群儒,率淳于清薇等的向敖无尊等邪派人群走去,御笔生见状一呆,知道此番虽然替汉阳候解了围,但终究是弄巧成拙了。
儒门众生见他转头离开,登时也慌了手脚,纷纷嚷道:“小子休走,且把将事情说个清楚!”
“快快站住了!”
“汝趁机而走,分明做贼心虚也!”
“喂,汝走哪里去?快快回来将事分波明白!”
凌冲心想:“一群读书读傻的书呆子,且不理会,让他们自己想去吧。”
他断定群儒不弄清真相不会罢休,待会多半还要来和他啰嗦,到时候在分拨明白不迟,索性置之不理,让他们干着急去。
儒门众人见对面邪派中人不少,虽是大叫大嚷,十分愤怒,但见汉阳候铁青着脸不说话,却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