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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折鬼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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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屋子在一楼右边最里头那间。”掌柜殷勤地拿了钥匙出来。

    巫双悻悻接过钥匙,决定接下来还是不要多话了,现在的她在鬼王大人面前是越说越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可是接下来,她拿着钥匙去屋子的一路上,墨月也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边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走到门口,墨月还双手抱怀地站在一边等她开门。

    巫双拿不准他什么情况,这是要跟着自己进屋?

    有了几次尴尬经验的巫双决定什么都不说,一本正经地开了门,自己先跨了进去,双手拉着门,不动声色拦住了他能进来的路,抬起脸很是恭敬模样地看向墨月。

    “尊上,小的就先歇息了,明日再见。”

    只要关上门,就万事大吉了——反正不是他自己说晚上不住在这的吗!

    “哦?这么急?”

    墨月一手就抵住了她要关上的门,身子缓缓前倾,眼看着就靠了上来,黑袍帽下,他眼角那颗红痣在她面前逐渐放大,鲜艳似血。

    巫双一口气提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脑海空白一片。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皮肤上一点点传来了微凉的感觉。

    那是尊上的气息,冰寒内敛,深不见底。

    他看着她,墨色的眼眸里黑成一片,反衬得他的皮肤愈加玉白,如画里一般。

    以前的庄师兄是好看,放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小姑娘们看了会悄悄脸红的那一种。

    可是……现在的尊上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仿若云海雾山,飘渺无暇,绝色得不似凡人……

    “不饿吗?”

    墨月稍稍提了嘴角,另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脑袋,低低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缓慢节奏,“本座还想等你放好包袱,一同去吃点东西。”

    有些看呆的她脑中立时清明一片——所以他跟过来是等自己去吃饭?

    巫双:……

    吃晚饭的时候,她的视线悠悠飘向了一旁吃香及其斯文的鬼王大人,墨月。

    ——鬼王,也食人间烟火?可是鬼不是都吃人吗?

    她拿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一个念头浮了上来——他晚上不住客栈,该不会就出去吃人了吧?

    “好好吃饭。”墨月开了口,一块青菜放入了巫双碗里。

    她哦了一声,开始闷头扒饭。

    夜里的时候,鬼王大人果然离开了。

    巫双没问他去哪里,也没想着偷偷跟去看看。一瞬千里的本事,她怎么可能跟得上?

    反正不管尊上去哪里,如果她这段时间想着溜走,肯定很快就会被提溜回来。再说,她还想着去找司马钦,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溜走。

    现在她躺在客栈床上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尊上真的是去吃人的……她怎么办?

    想什么呢巫双!

    她翻了个身,敲了敲自己脑袋。

    人要知道好歹,相比于紫云山那些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哪怕墨月宫再怎么与鬼为伍,起码她见到的他们都是好人,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人。

    ……

    可是,尊上他当时说让自己待在他身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的时候,他的眼底似乎……有着悲伤?

    错觉吧,巫双,一定是错觉。鬼王大人有什么好悲伤的?

第46章 折鬼手(十四)() 
噩耗传到紫云山时,纪百里的尸身已在运回白林洲的路上。这一次,谁都没想到,明明是求亲的欢喜队伍,却是白衣素缟地回程。

    “掌门,这事您看?”

    紫云山几位长老面色凝重,之前的六个折鬼,短短一年多时间,竟然只剩了尹夕和封时远两个。现下北边肆虐的鬼妖好歹算是控制住了,可南边也有了迹象。这么下去,这一场人鬼之战岂不是要渐入绝境?

    从知道消息起,尹九平的面色没有舒展过,他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巫双那妖女实在太可恶!还枉费我紫云山当日收留栽培于她,简直是狼心狗肺!”

    “若是当日能杀了她就好了。”

    “可惜啊……”几位长老纷纷叹息。

    尹九平突然开了口,“百里的本事各位想必也都有数,如若真是巫双杀了他,那……你们觉得还有谁能一战?”

    整个厅内的众人都噤了声——纪百里向来是几个折鬼中最厉害的,而听传信的人说,他的身上死时只有一处伤口。那是一击必杀。

    “前后不过一两年时间,当初手脚皆废的巫双会有这般能耐?”

    “掌门您的意思是?”

    “看来大家都忘了。不只是巫双,还有……”尹九平缓缓说出了两个字,“鬼王。”

    鬼王早已出世,却未见踪迹。而如果是他要杀纪百里,那真是动机十足。现下看来,巫双应该很有可能就是和鬼王在一起。

    “鬼王的话,只剩下两个折鬼,我们的胜算会不会……太小了?”

    “还有一个折鬼。”尹九平站起了身,“派人去寻孔三方。”

    “是。掌门。”

    孔三方?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当初试炼之时就临阵脱逃的折鬼孔三方,就算找回来,能有用嘛?

    不过,多一个是一个,先找到再说吧。

    与长老们会面完,尹九平回了后堂。

    “师祖,您看?”他恭敬地询问着面前白发白须的老者。

    “看来,有必要再去拜会一下空花道人了。”

    “我这就安排人……”

    “不必,老朽亲自前去。”

    ~~~~~

    这凉亭,已经出嫁了的尹辰正在紫云山养胎。一大早,尹夕就高高兴兴一路小跑着过来找她了。

    尹辰正坐在屋里喝着甜羹,见到她进来便笑着说,“刚想着让人给你盛一碗去你就来了。快过来,坐着吃些。”

    尹辰笑得温温水水,明明与尹夕一个模子出来的长相,却偏偏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做事不急不躁,说话轻轻软软,整个人都应了女子似水这一说法。

    “嗯!”尹夕和自己姐姐当然不会客气,她边吃边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尹辰聊着,“最近我都快无聊死了,好在姐你来了。还带着我未来的小侄子。不过——姐夫一定很舍不得呀。嘿嘿。”

    “去。”尹辰红着脸嗔怪了一声,反过来也调笑起了自家妹子,“纪百里不是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吗?这紫云山就让大小姐你无聊死了?”

    “哪有!”尹夕厚着脸皮,“又不是他一个人不在……那、那个封师兄也不在啊。”

    “嗯,还有封师兄。”尹辰甜甜笑着,“人家可是去成亲的,只是要害你这么久见不到纪师兄,实在是罪过了。”

    “姐!”尹夕放下勺子,作势提了声音,“你欺负我!”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不过,你也不小了,和百里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哪有什么事……不过是师兄妹而已”尹夕撅嘴拉着衣袖,脸却是实实在在红了。

    “你个丫头,你那点心思,姐姐还不知道?”尹辰当然了解她,每次见到纪百里,尹夕眼里的欢喜都是掩不住的。

    “我看百里对你也挺不错的。放心,有爹爹做主,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姐!”

    两人聊得正开心,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唤“尹夕师姐”的声音,听着还挺着急。

    “姐,我去看看。”

    “去吧。忙完了要是还想吃甜羹,就再过来。”

    “未来侄子好好听话哦!”尹夕笑着走了出去。

    刚出门走了一小段路,她就看到两个在边上长廊叫自己名字的紫云山弟子

    “怎么了?”她向他们招了招手,“我在这儿。”

    “尹夕师姐!”

    “师姐!出事了!”许是找她跑了不少地方,那两个弟子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尹夕笑着往长廊走,“整个院子就听到你们两个叫来叫去的。”

    两人不敢怠慢,急急就说了,“白林洲刚来的消息!纪师兄在青叶谷……被杀了。”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尹夕像被定身了一般站在走廊的那一头。

    “师姐?”

    “什么纪师兄?哪个纪师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呼吸越来越缓。

    “纪百……”个子稍高的那个弟子刚要回话,却被硬生生掐断。

    “住口!”

    尹夕瞬间掠到了两人面前,死死拽住了那人的衣领,不让那三个字被说出。

    纪师兄?

    紫云山这么大,一定有很多姓纪的。纪百?纪白?说不定就有一个叫纪白的!

    他们要说的……一定不会是他……一定不会……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真是笑话!笑话!天大的笑话!

    两个弟子有些被惊着地大气不敢出一个,尹夕扯起了嘴角,努力控制着脸上的笑意,就仿佛没有听到刚才那些一样。

    “话不要乱说。滚!”

    “你们滚!滚啊!”一把将那弟子推到远处,尹夕声嘶力竭,“都给我滚!”

    尹辰在屋子里听到外头动静不对,让旁边丫鬟扶她走了出来。此时,尹夕正背对着她们站在长廊中间,另有两个紫云山的弟子正惊慌失措地往远处跑开。

    “过去看看。”

    丫鬟扶着尹辰走了过去。

    “小夕?怎么了?”她拍了拍尹夕的肩膀,好一会尹夕才侧身转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夕?”见她眼神空空的模样,尹辰心下着急了起来。

    “姐?你认不认识……紫云山一个叫纪白的人啊?”尹夕愣愣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干的发涩。

    “纪白?”尹辰很是莫名,“没听过。我只知道纪百里。怎么了?”

    一滴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尹夕呆站在那里,魂失了一半。

    “小夕,你到底怎么了?”

    “姐,他们乱说话……竟然说纪师兄被杀了。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泪水在尖尖的下巴汇成晶莹的水滴,啪嗒啪嗒打湿着脚下地面。她的天地在自欺欺人的臆想中做着最后挣扎,却仍逃不过碎落一地的无解之局。

    纪师兄死了。

    那个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纪师兄,死了。

    她还没来得及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

    ~~~~

    寻找司马钦,就算是厉害如鬼王大人,现下也只能在东边沿海兜兜转转地找着。

    不是没见过层塔、高台、木屋,可是每每走近,墨月就会拉着她直接走掉。

    “不在这里。”

    “你能感应到他?”巫双纳闷,那为何不直接去找,来个一瞬千里?就像找她时一样?

    “不出百丈。”百丈之内他才能觉出司马钦。

    百丈?对于她分明都不止百里了。

    就这么找了几天,没有任何进展,毕竟百丈的距离相较于整个东边海岸实在是太小了。

    今天,又是在海边,看着峭壁上头那个老旧的七层古塔,这已经是他们找到地第九座塔了。可是,鬼王大人再次摇了头,“不在这里。”

    巫双叹了口气,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他牵住了手腕。

    “这个地方,我们去进去看看。”

    顺着他的视线,巫双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古塔屋檐上有一个小小的铜风铃,它正随风悠悠晃动,风中似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叮铃——叮铃——”

    ……

    峭壁之上,古塔静静凝视着无垠的海面。

    塔高七层,不少砖石已经坍塌,整个塔看上去颤颤巍巍,仿若下一刻会倾倒。

    墨月领着巫双去到塔边,站在了一扇木质大门前头。门上隐约残留着朱漆的痕迹,几排铁门钉锈迹斑斑,还有一把大铁锁,锁孔已经锈得快看不见了。

    他抬手一扫,铁锁便掉在了地上。

    木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压抑的声音,回荡在无人的古塔之中,久久不散。

    巫双跟他走了进去。

    塔里也就一间屋子大小,没什么东西,现下满是灰尘,看来应该是荒弃已久了。

    墨月不言不语地在塔里缓缓踱步,他走过的地方,灰尘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露出上那些了年头的木头地板、楼梯、扶手……也不知那一条条的木纹,到底记载了多少个春秋。

    巫双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让整个塔里变得干干净净,看着他拾级而上,黑袍拖曳在身后,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没有跟过去,就一直站在靠门的地方不声不响。

    墨月半侧着脸仰望向了高高塔顶,那里楼梯已经断裂,第七层只剩了最后半边塔墙勉力支撑。

    好景不在人事非,古塔无魂几轮回。

    他微微扬起了嘴角,声音淡淡传来。

    “巫双,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第47章 折鬼手(十五)() 
那是一个海边的小村庄,村里人都以打渔为生。

    男的下海捕鱼,女的织网持家,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平凡。

    有一天,村头严老三家的媳妇生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男娃娃。

    这可是头一个孙子,一家老小喜出望外,那流水席请了足足有三天。严老三还特地从外头邀了老先生帮娃娃取了个名字。

    严非,单名一个非字,取非凡之意。

    娃娃刚生下来的时候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看着还要更白胖一些,很是讨人喜欢。

    可是,没多久娃娃就开始不对劲了。

    常常到了晚上,他就拼命地哭,一刻都离不了人。其实,小娃娃夜闹也是常见,可严家的娃娃哭起来确实不到天亮不会罢休,而且基本上是两三天就来一次一哭到天明。

    过了约莫十天的样子,严家的老太爷突染重病,大夫请来看了就说可以准备后事了。果然,不到两天他就死在了家里。上了年纪的人,去世也很正常,严家人办完丧事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严老太爷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年内,严家除了那个娃娃以外的七口人,竟然接连死了四个!

    ——是个煞星,这娃娃一定是个煞星!

    ——克死人了,全家都要被克死了!

    很快,村里人都开始绕着严家走,生怕染上晦气。更没有人敢娶抱严家的那个长的虎头虎脑,非常可爱的娃娃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严家人一天比一天愁眉苦脸。

    这一日,村里来了一个化缘的老和尚。焦头烂额的严家人忙拦住了老和尚,求他好好看看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八字太冲,该怎么才能破解。

    老和尚抱着孩子看了一眼,留下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此子不可与人同住。需建七层高塔镇此地太平。”

    这下,更加坐实了严家娃娃是个煞星妖孽的猜测。为了活命,严家人哪怕再舍不得,娃娃也决不能继续养在家里了,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啊!

    村里人很快行动起来,大家齐帮忙,毕竟是关系到整个村子太平的大事。一座七层高的木塔不过花了一两个月时间就建好了。接下来,村民们一致同意,将严家那娃娃一个人送到建好的塔里头去——自古以来,塔可镇妖。

    然而,毕竟母子连心,严老三的媳妇死活不肯,最后哭着直接跟着娃娃一起住到了塔中。才一岁多大的孩子,若是没有人照顾,绝对活不了几日的。

    可是,严老三的媳妇只照顾了几个月后也病倒了,最后是被从塔里抬出来的,那脸色看着都快不行了。不过,也是奇事,离开那塔地两三天后,严家媳妇就慢慢缓了过来,后来还就一点事没了。于是,那塔里她也不敢去住了,只能每天白日里跑去看看孩子,和他说说话,喂孩子吃饱饭就离开。

    严家恢复了平静,小村庄也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严非还只有两岁。他不明白,为什么塔里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娘亲说他需要一直待在这个塔里。

    后来,严家媳妇又生了娃娃,她便再也没去过塔里。

    一年、两年、三年……

    严非在塔里孤零零待了整整五年,已经七岁了。没有人来看他,也没有人敢接近他。每天,严家人会将食物放在塔楼一层的铁栏杆那里,一日只有两餐。

    严非最喜欢站在塔楼的最高层看大海,每日每日地看,看飞来飞去的海鸥,看扬帆出航的渔船,看一望无际的海面。

    其实,这十年来,塔里也常常会有“不速之客”。

    严非看得见他们。透明地半飘在空中的鬼魂一个个都贪婪地看着他——这些都是村里刚刚死去的人。

    鬼魂们会在他耳边不断嚎叫挣扎,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想尽一切办法要吃了他。

    可是,严非依旧好好活着,而那些鬼魂往往不出几日就会消失。

    有一次,小小的严非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他高兴地扑了过去,喃喃叫着“娘”——娘,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

    跌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穿过了“娘亲”,在他面前的已然也是一个鬼魂。

    头两天,她静静陪着他,和他说话,就像小时候一样。那两天是严非懂事后最幸福的日子,他一点都孤单,一点都不。

    可是,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她变了。疯了一般狰狞着脸庞与之前那些鬼魂一样,一次又一次冲向他,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

    她穿过他的身子,明明触碰不到,却带着无比的寒气凉透了整个高塔。

    破晓的时候,阳光洒进了塔内,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小小的严非蜷缩在七楼的窗户下头静静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脸上已经哭成了花猫。

    他知道,娘亲再也不会出现了。他还知道——娘亲也想吃了自己。

    七岁那年夏天末尾,高塔一层的大门被打开了。那是严非这些年来第一次走出高塔。

    塔外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道士,他牵住严非了的手,将他带离了这座孤寂的塔楼。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道士来自青叶谷,是一位折鬼师。他收了严非为徒,教他驱鬼避鬼之法,教他为人处事之道。严非在青叶谷中终于过上了平凡的日子。

    道士的武器是一副手套,寒冷非常的黑色手套,带上它,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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