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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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谁也想不明白。
看着两道石门琢磨一会儿,毫无头绪,三个人钻进写着“一人卧棺”的石门,再次来到玉棺这里。
走到玉棺近前用马灯一照,我太爷发现在玉棺里面,也就是在玉棺的棺材头,有个玉匣子,看着像个枕头,但是中间没有玉枕那种凹弧。
萧老道想把玉匣从棺材里拿出来,刚拿起来,发现玉匣被一根兽鬃和棺材板连着,连接的那地方,刚好和外面的骷髅头对称。
萧老道对我太爷说:“这玉匣里面是空的,重量不对。”
我太爷想了想说:“之前那只厉鬼应该就是被禁锢在这里面,这根兽毛应该和外面骷髅头的眼睛连着,把眼眶里抹上血液,厉鬼就会从玉匣里跑出来,萧兄,我看还是把玉匣放回去的吧,这东西不吉利。”
萧老道点头,把玉匣扔回了玉棺里。随后,三个人把玉棺仔细检查了一遍,再没找到其它的。
萧老道似乎不甘心,提着马灯在大殿里四下转了起来,转了两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大殿里除了那口玉棺,再无它物。
最后,萧老道来了火气,眼睛盯着那些柱子上的红宝石,自言自语说了句,“找不到陪葬品,道爷也不能白来一趟!”
转头喊了我太爷一声:“老弟,把你手里的剑借我使使。”
我太爷把两仪阴阳剑交给了他,萧老道拿着剑就用剑尖去撬那些红宝石。
就在这时候,我太爷恍然大悟,喊了一句:“陷阱,不能撬!”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爷之痛()
我太爷这一声喊的声音挺大,萧老道顿时一哆嗦,犹豫着把短剑收了回来。
我太爷忙解释说:“这些宝石里面肯定也是空的,萧兄你想想沙狼那些人为什么会给残魂附身。”
萧老道听我这么说,若有所思看了看我太爷,又扭头看了看柱子上的红宝石,低下头沉吟一会儿,萧老道也恍然大悟,“老弟,你是说,沙狼那些人也没找到陪葬品,也像我这样用家伙撬这些红宝石,红宝石里面封着那些残魂,宝石被撬动以后那些残魂跑出来附在了他们身上。”
我太爷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萧老道凑近了仔细看看柱子上的红宝石,“这上面还真有撬动过的痕迹,看来这墓主人心机够深的,贫道差点儿又着了道儿。”
转而,萧老道对我太爷说道:“时隔太久,这里的风水格局全乱了,老哥那些堪舆手段已经看不出墓主人的棺椁葬在那里,要是墓主人的棺椁不在这里,老弟,你觉得会在那里呢?”
我太爷想了想,“说不准在虿盆下面。”
萧老道一听,连连点头,“有这可能,如果葬在虿盆下面算是个好地方,寻常人就想到了也不敢下去。”说着,萧老道捋了捋胡子,“眼下看来只有想办法下到那虿盆里头了。”
一旁的楚轩听萧老道这么说,舒了口气,如此一来,萧老道和我太爷无论如何都要到虿盆里走一趟,她父亲算是真的有救了。
之后,三个人又把整个大殿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入口或机关以后,离开了古墓。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几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商量怎么下到那虿盆里,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在虿盆旁边打上一条盗洞,绕过虿盆上层的蜈蚣,由侧面直捣黄龙。
不过,这样决定问题跟着就来了:一,在沙地里打盗洞,因为沙土松软没粘性,塌方的几率很大;二,我太爷他们没带掏土工具,仅凭身上的刀剑,挖到猴年马月了;三,在虿盆旁边挖盗洞,即便动静再小,也不免会惊动坑里的蜈蚣,前面两条还好说,这条才是最要命的。
楚轩说,那些洋人掏土的工具还在,因为他们的人都带着工具,又使不惯那些洋玩意儿,就留在了上面。楚轩这么一说,工具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等楚轩把那些洋工具拿来,我太爷和萧老道一看,全是怪模怪样的,仅能够辨认出铁钎、洋镐,一捆绳索,还有一把手锤,其他几样玩意儿,估计不是掏土用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工具虽然不怎么样,不过总比他们手里的刀剑强。
接下来,就是研究盗洞该怎么挖,为了想出办法,萧老道专门冒险到虿盆走了一趟,还好这时候那些爬上来的蜈蚣又回去了,试想,坑里那么多人,它们能不回去吃吗。跳进坑里那些人,这时候也早就成了一堆堆白骨,看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萧老道围着虿盆转了两圈儿,发现虿盆四周是用石头垒砌的,用手顺着外墙往下刨了刨,全是一块块大条石,石头之间填充着三合土,三合土也就是黄土、黏土、白灰、糯米汤等按比例参合而成,主要用于墓冢的封土,非常坚硬。
萧老道认为,如果要挖的话,就必须贴着虿盆墙体,打竖洞往下挖,有了墙体的支撑,能把塌方的几率降到最低限度,不过,盗洞必须挖过墙体下面的地基,从墙体地基下面穿过去,这样一来,问题就又来了,这可能会导致盗洞太深,通风不好,里面的人会因为缺氧晕厥。
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一般人工挖井,井深一般不会超过十米,十米以下就会缺氧,盗洞和挖井原理一样,想要氧气充足,就得扩大盗洞的直径面积,也就是扩大洞口,洞口越大,通风和氧气质量越好,只是工程量要翻上好几一倍。不过,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不怕被人发现,我太爷他们食物和水又都充足,时间也就不算什么了,盗洞这一方面,也算解决了。
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虿盆里面的那些蜈蚣,在挖盗洞时,一定会惊动他们,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听到声音也出不来呢?
这问题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勉强想出一个复杂又笨拙的办法,因为他们手头儿的资源有限,也只能想出这办法。
盗洞先不挖,先爬到那座酷刑大殿的上面,把大殿上面的瓦片揭下来,说白了,也就是把大殿的房顶拆了,这样一来,大殿上面无遮无拦,阳光能够直接射进虿盆,蜈蚣怕光,就会钻进虿盆的沙子里不敢出来,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在虿盆旁边挖盗洞了。
商量好以后,几个人吃东西睡觉,第二天一大早,由小鬼猴子带着绳索,顺着大殿外面的柱子爬上房顶,然后在房顶找个可靠的地方拴上绳索,其他几个人抓着绳索攀上房顶,随后,或是用刀剑,或是用铁钎洋镐,连砍带砸,肢解房顶。这工程着实不小,单是揭掉大殿的房顶,几个人就花了五天,好在这些建筑早就腐朽不堪,要不然就凭他们几个,十天也完不成。
房顶揭掉以后,阳光射进虿盆,蜈蚣和预计的一样,全部钻进了沙子里,不过因为角度不算好,虿盆每天的日照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时辰,几个人就趁着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又挖了三天。
前后用去十天时间,终于从虿盆地基下面打出一条通道。
墓冢果然在虿盆下面。
当通道挖通的那一刻,几个人全呆了,这是一间不大的墓室,一具红色石棺,摆放在无数金银珠宝之间,珠光宝气,闪得几个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几个人忍着内心个狂喜,又用了两天时间,把这些奇珍异宝陆陆续续运到外面,重见天日。
阳光下,萧老道看着那一大堆耀眼的玩意儿,笑了。他说,就这些玩意,抵得上大清国一年的国税了。
在我太爷他们搬运宝贝的时候,还在一间耳室里发现了上百只小坛子,能比拳头大上一点儿。经我太爷鉴定,这里面装的就是残魂,上百只坛子,装了上百具残魂。
我太爷他们几个把这些坛子也小心翼翼弄了出来,随后我太爷又用之前的办法把楚尘风拍醒。
楚尘风这时候已经昏迷将近半月,要不是每天给他喂水,维持着身体机能,早就断气了。
不过,被残魂附身的楚尘风一醒来就精神矍铄,从地上腾一下跳起来,冲着那些坛子跑去,在坛子里面拿出一个,把上面的塞子一揭。
霎那间,楚尘风身子一哆嗦,显然被其它两魂附身。我太爷见状,把手里早就预备好的钢针扎在了楚尘风的大拇指外侧,楚尘风“啊”地一声,又昏在了地上。
随后,我太爷赶忙让楚轩给楚尘风喂水,折腾了能有一个时辰,楚尘风悠悠转醒。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
等楚尘风恢复意识以后,楚轩把经过跟楚尘风一说,楚尘风对我太爷几个感恩戴德。
又是两天后,楚尘风身体转好,楚轩由我太爷陪着,返回玉门关,到沙狼山寨带人和马匹、骆驼,过来把这些金银珠宝运回去。
楚尘风虽然杀人不眨眼,也算是一条汉子,很讲义气,这些财宝虽然被他的带着,却一个子儿都没动。
一个月后,我太爷几个、楚尘风一众人,带着这批财宝回到了玉门关。因为数目惊人,我太爷他们几个没办法运回中原,萧老道就把我太爷几个留了在沙狼山寨,他独自一个返回中原,说是找人把这批财宝运回中原。
当然了,萧老道也不是抠门儿的人,把财宝分出四分之一给了楚尘风父女,毕竟楚轩也参与了挖掘,至于之前那两个西域人,也得了莫大好处,给他们的那些,够他们丰衣足食过一辈子了,一众人皆大欢喜。
在萧老道返回中原找人期间,留在山寨的我太爷他们几个,每天被楚尘风奉若上宾,因为这次沙漠之行,导致沙狼山寨的精锐首脑折损殆尽,四大金刚全部身亡,十大掌柜加上楚轩只剩下三个,二当家牧三川没去,牧三川也就是牧柏的父亲。
没多久,楚尘风和当年的独霸天一样,相中了我太爷,楚轩呢,也和当年的单雪儿一样,深深喜欢上了我太爷,不过,楚轩没有单雪儿那么粘人,只是偶尔很含蓄地请我太爷出去骑马射猎,偶尔心情不好,拿上两坛子好酒,和我太爷对月饮酒、谈心。
再后来,楚尘风让人找我太爷说媒,就和当年独霸天差不多,不过没独霸天那么强势。
我太爷呢,一口就答应了。
为什么呢,因为……因为……我也说不清楚,我太爷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但也不是个没感情的人,他也是真心喜欢楚轩的。
成亲后,我太爷跟楚轩每天如胶似漆,开开心心,极其恩爱。
一年后,萧老道带着几十号人返回沙狼山寨,搬运那些金银珠宝的同时,还带给我太爷一个消息。
在萧老道经过三王庄时,他以我太爷朋友的身份,探望了一下我高祖父和我高祖母,我高祖父和我高祖母身体很好,妹妹小翠也很好,不过,王小锦得怪病去世了,去世的那一天,刚好是我太爷和楚轩成亲的那一天。
我太爷眼睛红了,面朝家的方向跪在那里,失声痛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悲无喜()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自己个儿心里最清楚。
在我高祖父和高祖母还没回三王庄时,我太爷一日三餐都是在王小锦家吃的,王小锦对我太爷怎么样,我太爷比谁心里都清楚。
王小锦的好,我太爷一直在心里记着,离家出走这些年,遇到过很多人,遇到过很多事,他自己也想了很多。
浪子回头的心,他早就有了,他也很想拿着盗墓得来的银子回家,给王小锦好衣好穿,好好补偿一下王小锦,好好跟她过一辈子。
可是,现在,说啥都晚了……
痛哭一场以后,我太爷决定,立刻回家。萧老道劝他,再等几日,等把这些财宝安顿好了,一起回去,我太爷没听。
随后,找楚尘风辞行,楚轩得知后,要跟我太爷回家,我太爷没让,王小锦刚刚去世没多久,自己却带了个媳妇回家,不说对死去的王小锦是个讽刺,就是我高祖父那一关他也过不去,更没脸去见王大河跟王草鱼。
安顿下楚轩,在山寨选了匹最快的马,我太爷日夜兼程,马不停往家赶。
玉门关到三王庄,好几千里的路程,我太爷仅用十多天便走完了。
快到三王庄时,那匹马口吐白沫儿,累死了,我太爷丢在马,撒开两条腿往家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门,晚归的浪子,却再也见不到的望夫人。
当时,我高祖父全家正在吃饭,饭桌上少了个人,都觉得房间里分外冷清。
当我太爷走进院子,推开房门,走进屋里的那一刻,全家人都愣住了。
我高祖父和我高祖母手里的筷子同时掉在了饭桌上。
我太爷像罪人一样,没敢往里走,直接低着头跪在了地上,我高祖父和我高祖母看着我太爷,缓缓从饭桌前站起身,手都哆嗦起来。
小翠见了,飞快跑到我太爷跟前,跪在地上抱住我太爷,嘴里一声声喊着哥。
紧跟着,我高祖母慢慢走过去,抱住我太爷。我高祖母哭了,小翠哭了,我太爷也哭了。
我高祖父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太爷,仰起头长长地呼了口气……
这时候,我太爷才发现,自己的父母都老了,我高祖父的头发已经花白,我高祖母的眼角出现了皱纹。
我高祖父再没力气拿荆条抽打我太爷,脸上哆嗦着,问我太爷:你、你这个畜生,咋才回来呢,你对得起小锦么……
第二天,我太爷到坟地里给王小锦上香烧纸,呆呆地在坟地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小翠想把我太爷喊回来,我高祖父说,别管他,叫他坐着,就该他赎罪……
一个月后,我太爷跟我高祖母把自己和楚轩成亲的事说了,我太爷的意思,是想把楚轩从玉门关接过来。
我高祖母听了,叹了口气,对我太爷说,去跟你爹说说吧,这件事,娘做不了主……
几天后,我太爷趁空,仗着胆子跟我高祖父说了。我高祖父听完一言不发,颤着手指了指院子里的地面。
我太爷会意,低头走过去跪在了院子里,我高祖父找来藤条就打。
一边打,一边骂,“打生下来你就是个土匪痞子,该学好你不学好,正经人家儿的姑娘你不要,非要娶个土匪老婆,俺们刘家咋出了你这么个东西,除非我死了,要不那土匪婆娘,别想进俺们刘家的门!”
一边骂,一边没头没脑的打。
最后,小翠看不下去了,哭着跑过来抱着我太爷挡荆条。
熟悉的一幕,仿若昨日再现,小玉、王小锦,现在是……因为他,小翠至今未嫁。
我高祖父浑身一哆嗦,如遭电击,扔了荆条,仰望天空,“孩子们呐,俺们刘家对不起你们呐,对不起你们呐……”说着,老泪纵横。
随后,我高祖父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身子直挺挺向后仰躺了下去。
“爹!”我太爷大喊了一声。
我高祖父一场大病,病中,嘴里依旧迷迷糊糊说着:俺们刘家不要土匪媳妇儿,就是绝了后,也不要土匪媳妇儿……
一年后,也就是公元1892年,清光绪十八年,壬辰年。
这一年,我太爷二十五岁,我高祖父六十五岁,我高祖母四十七岁。
这个时候,我高祖父病情已好转,每天晚上继续守夜打更。
这时候我太爷,被我高祖父足足在家关了一年。期间,找媒人给我太爷说媒,我太爷虽然年龄已经偏大,但是三王庄这一带的老百姓还对他的事迹津津乐道,过去很多十来岁的小姑娘,都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但凡说媒,没有哪家不乐意的,不过,我太爷不乐意,态度比过去还要坚决,言说只要成亲,他就再次离家出走。
我高祖父夫妇两个拿他没办法,不敢在强迫他,然而就这样,在同年夏天,我太爷还是再次离家出走。
一年了,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楚轩。
一匹快马,一如去年,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然而,等他到了山寨,却已经人去楼空、伊人不再……
楚尘风告诉我太爷,我太爷离开山寨时,楚轩已经怀有身孕,日夜盼望我太爷转回,几次想到中原找我太爷,都被楚尘风劝阻,不想竟积郁成疾,后因难产,母子双亡。
我太爷听闻如遭雷击,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守着楚轩和素未谋面的孩子的墓,十天十夜,滴水未进,若不是抢救及时,已经死在坟头。
在玉门关给楚轩守墓半年之久,这才返回中原。
途经山东菏泽时,听说那里出现一股绺子,绺子名叫“独恨刘”,专抢刘姓,杀负心汉,大当家姓单,名雪儿。
这名字,触动了我太爷尘封的记忆,同时让他想起了楚轩,也揭开了我太爷的血淋淋的伤疤。
鬼使神差的,我太爷找到“独恨刘”,找到了单雪儿……
两年后,我太爷再次回家,这时,已经是公元1895年,清光绪二十年,甲午年。这一年,我太爷已经二十八岁,我高祖父六十八岁,我高祖母五十岁。
同年四月,中日甲午战争结束,中日签订《马关条约》,清军战败,致使东瀛倭奴愈发嚣张,许多日本浪人由沿海流入中原。
同年六月,我太爷意外收到一封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打开信一看,是萧老道写给他的,信中大致内容,是让我太爷到湘西武陵山找他,取回他的应得的那份。
之前,从玉门关返回三王庄时,我太爷走的匆忙,行李都没带上,所有积蓄全在萧老道那里。
这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这时候,我高祖父已经再难约束我太爷,我太爷跟父母说了一声之后,启程赶往湘西武陵山。
路过南阳一带,遇到几个日本浪人,吃东西不给钱,还打伤了人,官府不敢管。几个日本浪人气焰嚣张,居然摆下擂台挑战中原,扬言打伤打死一概不论。
我太爷在擂台旁边一个馒头摊买馒头时,馒头摊老板说,谁能打败日本浪人,馒头随便拿随便吃。
我太爷笑了,他不是为了馒头,他是为了挣那口气。
走上擂台,三拳两脚,打死三个,最后一个还算有点儿本事,踢碎了我太爷身上的三火令,却被我太爷一拳打断了喉骨,喷血而死。
当时有六个日本浪人,除了这四个,其他两个均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