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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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等您把老二撞人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可能会出现两个结果,第一个,您赔了死者家属钱以后,那鬼魂自然会走,第二个,赔了钱以后他还不走,要是他还不走,我来帮您处理。”说完,我给老头儿说了我们家的座机电话,老头儿找块黄土把电话号码写衣服上,叹着气回去了。
看着老头儿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其实很矛盾,按理说,撞死人还开车跑了,就是老头儿儿子犯的大错,你要是当时就停下来救人,说不定那人还能活过来,这就是为啥横死的人怨气大。
像这种事儿,我一般是不管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谁叫你撞死了人还跑了呢,鬼魂找上你这叫老天开眼。
但是,这一次,说真的,我就看中老头儿是个好人。不过,老头儿回家以后,要是没带他儿子去投案自首,那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再管了,而且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老头儿要是真没带儿子投案自首,老头儿不是找人帮我们挖的坟么,那几个挖坟人的劳务费,我给他,他不是答应给那男人送五百块钱么,这五百块钱,我也给他!
人做事儿,就要对得起良心,那些昧良心的人,我对他们的态度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老头儿这次走后,一直不见再回来,我们三个这几天,一直是夜班,一下班就守在坟地,天黑就离开。
三天后,驼子的尸身有了变化,身子看不到,手跟脸全都枯萎了,就跟缩水了似的,就剩一层黑皮贴在一副骷髅架上,这时候的样子,比之前更难看、更恐怖。
天帮黑儿的时候,我招呼强顺,弄开阴阳眼往棺材里看看,强顺看了看,冲我摇了摇头,丑鬼不见了,我顿时松了口气。看到这儿,有人或许会问,驼子的鬼魂到底是给太阳晒的魂飞魄散了,还是自己离开了?要是自己离开了,你不是用红头绳困着他么,他咋离开的?这个问题,别问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驼子鬼魂从此以后再也没出来闹过。
随后,我们三个到厂里拿了几把铁钎,把坟给他填上了,驼子的事情到这儿,就算彻底处理完了。
第二天,下了最后一个夜班,是个大倒班,歇一天,第二天下午上中班,时间很充裕,我们俩跟着杨二哥坐上厂子里的班车,杨二哥带着那九千块钱,我带着老田父女的魂魄,赶往了杨二哥家……
(感谢“dd姐”的百元红包,感谢“玲”的百元红包。)
第五百一十三章 巧能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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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两趟车以后,我们来到了杨二哥的老家。
杨二哥老家是七里营的,也就是新乡县七里营镇,过去写文革的时候好像提过这个镇,离我们这里大概有六七十里地,杨二哥老家具体是七里营镇哪个村子的,我就不说了。
其实说真的,具体的我都忘了,我就记得,他们那里农田面积很广,村庄很稀少,村口有条柏油马路,路西有一大排老柳树,最细的都有人腰粗细,也不知道都长了多少年头儿了。
他们村子也在路西边,我们倒的第二趟车,刚好从他们村口这条柏油路上经过,下车朝西一拐,就是他们村子了。
当时,到杨二哥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窜头儿了,他父母之前也是我们厂里的正式工,这时候已经退休,在家养老呢。
杨二哥说,都晌午了,先到他们家吃顿饭,下午再去老田家。
中午,我们在杨二哥老家吃了顿饭,还跟杨二哥的父母见了个面,两个挺和善的老人,杨二哥说他母亲信佛,我一听就笑了,杨二哥是道士,他母亲信佛,真是佛道一家呀。
吃过饭,杨二哥领着我们顺着之前的柏油路往南走,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路。杨二哥说,老田家就在南边的村子里,离他们这里能有六七里地,步行大半个小时就到了。
不过,我们顺着柏油路走了还没一里地,从我们身后过来一辆机动三轮车,一开始三轮车的速度很快,不过快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我们三个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开三轮的是一个跟杨二哥差不多年龄的人,杨二哥看见他就笑了。
三轮停在了我们身边,杨二哥赶忙给我们介绍,原来开三轮的这个人,跟杨二哥是一个村子的,而且两个人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说要上哪儿拉肥料,最后,我们都坐他三轮上了。
杨二哥这朋友开车还挺野,三轮给他开的跟飞机似的,路两边的树嗖嗖的往后退,远处还好点,近处的景色都是花的,所幸柏油路比较整齐,要是土路,就这速度,非给他颠吐了不可。我们在车斗里都不敢坐着,手抓着车帮蹲在车斗里,我脸朝西蹲着,强顺跟杨二哥脸朝东蹲着,耳边的风声呼呼叫。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我听见强顺喊了一嗓子,因为三轮的速度快,风声大,声音从强顺嘴里一喊出去就给甩没影儿了,我没听清楚强顺喊了句啥,等我扭头想问强顺咋了,三轮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时候,就听杨二哥说了句,到了,前面那个村子就是。
我连忙扭头朝前面一看,就见在路东边,出现一个小村子,看村里的房屋啥的,不咋样儿,别看我们这里穷,但是跟一些县区的村子比起来,我们这里算是富裕的了。
三轮车很快停到了前面那个村子的村口,我们三个从车上下来了,杨二哥跟他朋友聊了几句以后,他朋友开着三轮车走了,我们三个扭身朝村里走去,杨二哥对我们说,老田家在村中心的北头。
这时候,一边走,我就一边问强顺,“刚才在三轮车上你喊了句啥?”
强顺看了我一眼,回道:“我看见那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我忙问。
“就是帮咱挖坟那老头儿。”
“不会吧?”我觉得有点儿不太可能,忙问强顺,“那老头儿来这里干啥?”
强顺说道:“不知道,车子太快咧,我就看见他一眼,好像跟几个人在路边一间破房子跟前站着。”
杨二哥说道:“我咋没看见呢,强弟,你认错人了吧?”
强顺迷惑的眨了两下眼睛,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认错了吧。”
我也觉得强顺认错人了,那老头儿咋会来这儿呢,就算这里有亲戚,这时候又不逢年又不过节的,再说家里一摊子事儿,他来这儿干啥。
我们三个不再提这茬儿,很快的,杨二哥领着我们来到了老田家门口儿。
打眼一看,这是一座砖瓦房的院子,院子不大,院墙也不高,这时候,院门紧锁着,门鼻儿上落了一层灰,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住人了,站在门口喊了两声,里面也没人应。
在他们家院对面,也不知道谁家的石子堆,我们站到石子堆上往院子里一瞅,里面是一间砖墙瓦顶的老式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砖瓦房旁边,也就是东屋的位置,还有一个……怎么说呢,还有一个用石棉瓦搭成的小破屋,看着跟羊圈差不多,小破屋的门开着,里面好像扔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我们三个就猜测,老田的老婆是不是回娘家住了,看门口那把锁,都落了灰土了,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开过了。
三个人一商量,怎么也不能白跑一趟,到他们邻居家问问吧,杨二哥领着我们,老田邻居家一问,一问之下,我们都傻眼了。
原来,老田的老婆在一个多月以前,半夜去地里浇地,再也没回来,凌晨的时候给人发现,死在了路边,给车撞死的,撞她那车谁也没见着,不过,这两天听说那肇事司机投案自首了,公安局正在处理这件事儿。
我们三个听老田邻居这么一说,顿时面面相觑,从老田邻居家出来以后,强顺小声问我:“黄河,你说,老田的老婆……是不是叫老头儿儿子撞死的?”
是不是叫老头儿儿子撞死的?其实这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随后咬了咬下嘴唇,我说道:“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强顺说道:“这还算巧呀,再巧的事咱不是都见过么,刚才我在路上看的那个老头儿,弄不好就是帮咱刨坟的那个,他是不是正在指认案发现场呢?”
我顿时一蹙眉,强顺说的倒也是,这世上巧合的事儿多了去了,弄不好撞死了老田的老婆的真是老头儿的儿子,我忍不住朝老田家院门上那把落满灰尘的锁看了看,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看看这一家三口儿……
扭过头,我对杨二哥说道:“要不咱再回去问问老田邻居,看他们家坟地在哪儿,再问问老田老婆到底是在哪儿撞死的,咱们到他们家坟地跟出事儿那地方都看看。”
我们又回去了,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老田邻居说,老田跟他老婆,是在同一个地方给车撞死的,而且老田老婆跟老田,是在同一天被撞的死,老田四年前在那地方撞死了,肇事车逃逸,他老婆现在也在那地方给撞死了,也是肇事车逃逸,不过这回司机主动投案自首了,那邻居还告诉我们一个秘密,说,老田夫妇过去对他们自己的老娘很不好,老田有一天打了他老娘,打的他老娘脸上都是黑紫青,打完以后怕他老娘出门乱说,给自己丢人,就把他老娘关进小屋里,也就是他们家院子里那间石棉瓦搭的小破屋,那间小破屋就是老田给他老娘搭的住处,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不但把他老娘关了起来,还不给他老娘饭吃,关起来的第四天,老田的老婆在他们家院子里吆喝他们闺女,也就是小田,吆喝小田,去,去看看你奶奶死了没有!
之后,他们家就办起了丧事,老田的老娘,等于是挨完打以后,给活活饿死了,老田还有一个妹妹,老田老娘下葬那天,他妹妹跟他大吵了一架,街坊邻居这才都知道了,原来老田把他老娘活活饿死了,下葬的时候,他老娘肚子里瘪瘪的,脸上一片一片的黑紫青都没褪!
他老娘死后一年,老田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他老婆总是说他老娘夜里来他们家闹,后来,老田就出了车祸,老田死那天,刚好是他老娘一周年忌日,也就是说,老田、老田老婆,跟他们老娘,都是在同一天死的。他们邻居说,他们一家三口的横死,都跟老田的老娘有关系,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要是对他们老娘好点儿,家里还能出这事儿么?
离开老田邻居家以后,我心里也不知道他娘的是个啥滋味儿,真他吗应了那句话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道老田是这德行,我他吗管他们那么多呢!
心里一肚子气,我没处撒,全撒杨二哥身上了,我说杨二哥,二哥,你以后跟人喝酒,看清楚人品再跟他喝,啥几把人呐这是,对自己父母不孝顺的人,你还能指望他能对你真诚吗?你还跟我说,老田是个好人,好个屁好!
杨二哥被我说的满脸通红,小声解释说,老田在厂里对人是不错,你们不信到咱车间里问问,都说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他在家里是这样儿啊,过去来他们家,他们对他老娘挺好的。
我顿时吼道,当着外人的面,谁不会装!
我当时为啥这么激动呢,因为,我也有难言之隐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去书里都没写,其实,我跟陈辉流浪回来以后,我姥姥已经去世了,享年七十三岁,我姥姥咋死的呢,我妈背着我奶奶跟我说,我姥姥是让我舅舅跟我姑姑活活气死的。前面早就说过了,我妈跟我姑是换亲,我奶奶收养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我姑姑,嫁给了我舅舅,我妈嫁给了我爸。我妈跟我说完以后,我立马儿就火儿了,火冒三丈的要去揍我舅舅一顿,我妈硬是拦下了我,我妈说,哪儿有外甥打舅舅的,传出去多丢人,他不要脸了,你不能跟着他一起不要脸。这书里边儿很少提及我舅舅跟我姑,其实就是这个原因,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姑还跟我爸吵架,你就没看看,你是咋对我姥姥的,算了,不说了,跑题了。最后再说一句,那些不孝敬父母的人,你们其实正在走向一个恶性循环的因果中,因为你们也有儿女,你们的儿女正在看着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是咋对自己父母的,将来,你们的儿女也会咋对你们,这是一个铁打的定律。
言归正传。
(今天这个还算是草稿吧,我朋友又来了,就是我那位偷葱事件,父母一死一重伤的朋友,一审二次开庭堵开过了,看那架势,那杀人的畜生要判死缓,没天理了都,现在杀人都不用偿命了,不过像这种人,祸及几代,全家都不会有啥好下场。今天这章明天修改。)(。。 )
第五百一十四章 路边小庙()
言归正传。离开他们村子,我们三个直奔出车祸的那地方,眼下已经可以肯定,应该就是老头儿的儿子撞死了老田的老婆,刚才强顺在三轮车上看见的,肯定就是那老头儿。
顺着柏油路我们三个又往回走,也就走了没多远,远远的就见前面路边站在几个人,路旁还有一间破旧的土瓦房子,坐北朝南向,几个人都在土瓦房子的西墙根底下站着。
走近前一点儿再看,就见总共站了六个人,两个人一对儿,脸对脸,六个人成“品”字行,正对着我们的两个人里面,其中一个,正是那老头儿,在老头儿身边,站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几个人里就属这人个头最大,老头儿这时候正在给另外四个人说着啥。
老头儿一边说着,冷不丁地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顿时一愣,啥也不说了,朝我们又看看,跟几个人不知道说了句啥,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们见他过来,赶忙停了下来,停在了距离那几个人七八米远的地方。
老头儿显得非常意外,来到我们跟前,愕然地看了看我们问道:“小师傅,你们咋会在这儿咧?”
我冲老头儿一笑,很平静的说道:“我们来这里办点事儿,大也,您儿子的事情处理的咋样儿了?”
老头儿没回头,朝自己身后指了指,说道:“这不是正处理着么,那两个拿笔夹包的,是公安局的,另外那两个是死者家属,旁边那个大个子是我家老大。”老头儿说着叹了口气,“我家老二就是在这里把人撞死的,人家死者家属也想私了,就是要的太多,要三十万,我说要多少都行,可我们家老大不同意。”
三十万,按照当时我们本地的平均收入,像这种事儿,一般的赔偿金额都在十到十五万左右,三十万是有点儿多了。
我问道:“大也,死者还有家属吗,他家里的人不是都死绝了么?”
我这话一出口老头儿顿时一愣,他当然不知道我为啥对死者也这么了解,老头儿说道:“死者婆家是没人了,听说还有一个妹妹,不过一直没露面儿,这是人家娘家的人,你没看那俩人么,那是死者的俩弟弟。”
听老头儿这么说,我朝几个人仔细看了看,老头儿大儿子我没看,看的是另外四个人,脸朝东站的这俩的,其实一个是个小年轻,手里拿着笔跟本儿,另外一个夹着包,看这两个人的气质像是公安局的,特别是这个夹包的,四十岁左右,像是个队长政委之类的人物,只是他们俩穿的都是便衣。在他们旁边,脸朝北站着两个人,因为是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脸,不错从衣着跟身材上来看,不怎么样的,应该是死者的俩弟弟,也就是老田老婆的弟弟。
这时候,几个人还在说着啥,我感觉,公安局这俩人可能也嫌他们要的有点儿多了,正在做调解。
就在这时候,那个夹包的冲老头儿喊了一声,又招了招手,老头儿冲我们一点头,赶忙转身回去了。
我们三个这时候一对眼儿,人家在商量正事儿,我们就别过去凑热闹了,再加上,我跟强顺对公安局的人向来都没啥好感,不过,我们也没有离开,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就见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争论,还挺激烈,不过我们听不清他们在争论啥。
争论了将近半个小时,几个人渐渐的都不再说话了,那个拿纸笔的小年轻,从身上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老头儿朝我们这里看看以后,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头儿这时候好像松了口气,过来就跟我们三个说:“定下来咧、定下来咧,十三万,一会儿有车来接我们,到他们法院签个协议。”老头儿旋即话锋一转,问道:“小师傅,你们……是咋过来的?”
我回道:“我们是坐长途车过来的。”
老头儿说道:“那你们的事儿办完了没有,要是办完了,我们家的车就在他们镇子上停着,我叫老大载你们一起回去。”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大也,我们的事儿还没办完呢,等您赔偿了人家以后,您儿子要还是那样儿,您给我打电话。”
老头儿点了点头,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老头儿赶忙走了过去,几个人坐进面包车里离开了。
他们走了以后,强顺问我,“黄河,咱现在还有啥事儿呀,咋不趁着老头儿的车一起回去呢?”
没等我说话,杨二哥抢着说道:“强弟,你这么急回去干啥呀,在我们这里玩一天,明天再走。”随后,杨二哥看向了我,问道:“河弟,老田家里都没人了,这九千块钱咋办呢,咱是不是……是不是把这些钱也给老田老婆那俩弟弟?”
一听杨二哥这话,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儿不痛快,说道:“就是把钱烧了也不给他们。”
“那咋办呢?”杨二哥问着,把钱从身上掏出来,塞进了我手里。
强顺朝这些钱看了一眼,说道:“咱把这钱分了算了,一人三千。”
我赶忙把钱塞进了自己兜里,看着强顺说道:“这是死人钱,咱有命拿没命花,老田老婆也死,现在谁花了这钱都得倒霉。”
强顺立马儿不吭声儿了,杨二哥也不吭声儿了。我这时候朝路边那间破房子瞥了一眼,土瓦房子,三米来高三米来宽,下面四方的,上面灰瓦顶,中间两扇木头门,门两边俩木头窗户,门上没锁,半掩着,整个儿看上去有些年头儿了,我就问杨二哥,“二哥,路边这破房子干啥用的?”
杨二哥朝房子看了看,哦了一声说道:“这个过去是座庙,我小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经常来这里烧香。”
其实看房子的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