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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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听说过……”老头儿点着头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小兄弟,你要是真有这本事,能不能先帮俺们家处理一件事?”
“啥?”我顿时一愣,老头儿说道:“你放心,你要是真能给俺们家处理了,要我给多少钱都行。”
我当即眨巴了两下眼睛,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一出儿又一出儿的,都没结束呢,咋又出来一出儿。
我客套的跟老头儿说道:“大也,您家的事儿我可以过去看看,不过眼下……”
“行。”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头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走,跟我走,先到俺们家看看。”
我顿时一脸无奈,我今天干啥来了,丑鬼的事儿都火烧眉毛了,我有空跟你插斜篇子吗?
我赶忙说道:“大也,你们家的事儿,咱先等等吧,等我把驼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再说。”
老头儿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把我们的家的事儿处理了,驼子的事儿好说。”
老头儿手上还挺有劲儿,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咋回事儿,我感觉手腕都给他抓的都有点儿疼了,老头儿这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走,我又不好意思强行甩开他,往身后撤了一下身,说道:“大也,您铁钎不要了呀……”
这叫啥事儿呀,早知道不找这老头儿打听了。强顺帮老头儿扛着铁钎,老头儿拉着我的手腕,一口气儿把我拉到了他们家里。
到他们家里一看,院子房子都挺排场,看样子是个有钱的富户。
这老头儿家的位置呢,在他们村子最南边一排,也就是村南第一排,门口是条水泥面的大路,七八米宽,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他们家门口路对面,还停着一辆带拖挂的大货车,老头儿跟我们说,两辆车都是他们家的,家里俩儿子,全是开车跑长途的。
来到客厅,老头儿给我们拿出两瓶易拉罐式的啤酒,我跟强顺两个也没好意思喝,啤酒放在茶几上,我开口问老头儿,“大也,您家里到底是啥事儿呀?”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我二儿子的事儿,像是撞啥邪了,前些天也找人看过,那人说我儿子欠了阴债,过来讨债的,送了几次,都没送走,我这不是心里烦,不想在家呆着,这不就碰上你们么。”
我点了点头,又问:“您儿子现在在哪儿呢?”
老头儿抬手一指客厅东边的一个套间,“就在这屋里呢,打出事儿以后,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还怕见光,晚上客厅里都不让开灯。”
我朝老头儿指的那个套间看了一眼,房门紧紧关着,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头儿一点头,“我领你进去。”
房门没锁,老头儿推门前脚进去,我和强顺后脚也跟着进去了。
卜一进去,眼前就是一黑,就好像黑夜白天两个世界,眼前漆黑漆黑的,老头儿随手还把门关上了,站在门边儿上停了足有十几秒钟,眼睛这才适应过来,这房间有个后窗户,不过窗户上好像贴了层黑色的东西,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打眼往屋里一扫,屋里倒是挺干净,也挺宽敞,电视家具啥的都有,在房间最里边儿,放着一张双人床,朝床上一看,床上的铺盖叠的规规矩矩的,我顿时一愣,心说,这不对呀,人呢,不是说他儿子在屋里吗,咋看不见人呢?
就在这时候,老头儿冲着一个大衣柜那里喊道:“老二呀,出来吧。”
老头儿喊完,停了好一会儿,床边那个大衣柜有了点儿动静儿,大衣柜的门悄无声息挪开一条缝,老头儿示意我们过去,我刚要问,您儿子就在这里面呀,老头儿赶忙给我一摆手,没让我出声儿。
三个人走到近前,衣柜的门已经慢慢打开了能有书本的宽度,老头儿示意我们停在了大衣柜门前两米多远的地方。
我定睛朝门缝里面一瞧,顿时抽了口凉气,就见里面有一张白漆漆的人脸,没能看见身子,只有这么一张白漆漆的脸,就好像凭空悬在衣柜里似的,所幸这是提前有心里准备,要是没有的话,就这么一眼下去,非把人吓出个好歹不可。
强顺似乎也吓了一跳,伸手在我后面拉了拉我衣裳,人吓人吓死人。我仔细又朝这张脸上一瞧,脸色虽白,但嘴唇却是血红色的,看着十分妖异,眼窝深陷,俩眼珠精光精光,跟水泡似的,看着好像还幽幽冒绿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老头儿的二儿子?不过他这儿子看着比鬼还吓人,到底这是咋了,咋会弄成这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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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挖坟撬棺()
这时候,就见老头儿冲大衣柜里那张脸说道:“老二呀,别怕,爸带人来给你看病咧。↖,”
老头儿话音一落,衣柜里那张脸慢慢转向了老头儿,水泡似的眼睛珠子眨了两下,把老头儿打量了一遍,紧跟着,血红的嘴唇一张,嗓门儿拖着长音,沙哑的吐出仨字儿:“你……是……谁……?”
老头儿顿时一脸苦涩的朝我看了一眼,扭头对大衣柜里说道:“孩儿啊,我是你爹呀!”老头儿的声音听着都发颤,让人感觉有点儿痛心疾首。
那张脸又把老头儿打量了一遍,还是沙哑着嗓门说道:“你别骗我咧,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你想要我的命……”
老头儿顿时很无奈的说道:“孩儿啊,没人要你的命,你看看清楚,我是你……”
没等老头儿把话说完,大衣柜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老头儿顿时叹了口气,把脸扭向了我这里,说道:“小兄弟,你看见了吧,你说我这儿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看样子像是撞上啥东西给吓着了。”随即我又问,“您儿子是不是经常走夜路?”
老头儿一愣,说道:“夜路倒不是经常走,不过他开车跑长途,夜车倒是经常开。”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应该是开夜车的时候,看见了啥东西,把魂儿给吓丢了。”
老头儿忙问:“那咋办嘞?”
我说道:“这要是小孩子,我给你找几个地方,你喊喊魂儿就回来了,不过他是个大人,就麻烦了一点儿,得找个十字路做个小法事,招一下魂儿。”
老头儿闻言,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都在哆嗦,“小兄弟,不是,小师傅,那就赶紧给老二做法事吧,要啥我给你准备啥,要是要钱,你说个数,要多少我都给。”
钱?一听老头儿后面这两句话,我不太痛快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老跟我提钱呢,就因为你家里有钱呀?说真的,我给人办事儿,谁跟我一提钱,我就觉得是在侮辱我,打心眼儿会对这人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厌恶感。
我把脸色正了正对老头儿说道:“大也,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给人看事儿不要钱,您别再跟我提钱的事儿了。”话锋一转,我又问道:“你儿子这样子多长时间了?”
老头儿想了想说道:“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他那天出夜车,天傍亮四五点的时候回来了,平常他都是七八点才回来,我那天刚好起床上厕所,我就问他,今天回来的咋这么早呢,谁知道他连看都没看我,直接进了他们自己的屋,我当时就觉得他脸色有点儿不对。”
老头儿接着说道:“后来……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老二媳妇跟我说,老二一回来连鞋都没脱就上床睡了,到现在一直都喊不醒,是不是出啥事儿了,我就跟着老二媳妇到他们屋里看了看,老二在床上躺着,眼睛闭着,脸上白的跟面粉似的,怪吓人哩,我就跟老二媳妇说,老二是不是生病了,你赶紧把村子卫生所的老胡喊过来看看吧。老二媳妇就把老胡喊来了,老胡给老二把了把脉,说是啥外邪入体,给老二扎了两针,这两针还真管用,扎下去老二就醒了,不过醒来以后就成这样儿了,老胡想给他再把把脉,谁知道他一脚把老胡给踹翻了,还说老胡是来找他索命的,老胡是啥索命鬼,老胡比我年龄还大,哪儿架得住他这么一踹呢,我把老胡从地上扶起来以后,老胡跟我说,你儿子这个不是实病,赶紧找那些看虚病的看吧。”
“我不相信老胡说的啥虚病,老胡走了以后我就问儿子咋回事儿,当时老二媳妇也在,老二还是不理我,看见他媳妇儿冲上去就打,还是说的啥,找他讨命的,他媳妇是啥讨命鬼,根本就不认人咧……最后我跟老二媳妇从屋里跑出来,把老二锁在了屋里,老二媳妇嘞,吓坏了,哭着回娘家了……”
老头儿说到这儿,长长叹了口气。
老头儿那里叹气,我这里皱眉,要依着老头儿这么说,他儿子好像也不算是丢了魂儿,一般成年人丢魂,都是浑身发软、四肢乏力,严重的会耷拉着脑袋发呆一动不动,喊名字也不会应声,要说还能伸手抬脚打人,这对丢魂儿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又一琢磨,难道是给啥东西附上了?不过看着也不像,给东西附上的人,眼睛珠子一般透着红色,一双眼睛里面看着有一层丧失理智的浑浊,老头儿儿子这双眼睛珠子跟俩水泡似的,清亮的都有点儿过分,既不像丢魂,又不像附身,那会是啥呢?
我对老头儿说道:“大也,听您这么说,您儿子的情况就有点儿复杂了,恐怕不像是丢魂了,要不这样儿吧,您把驼子他们家的位置告诉我,等我把驼子的事儿处理完了以后,静下心来专门处理您儿子的事儿。”
老头儿一听,脸上显得有点儿不自然了,说道:“小师傅,就算我老头儿求求你还不行么,你先救救我儿子吧,那句老话儿说的好,救活不救死,那驼子都死了多少年了,先等等不行么。”
老头儿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时候迫在眉睫的不是处理他儿子的事儿,老田他们父女的鬼魂现在在我们家里封着,我家那块宅基地情况特殊,封久了对他们不好,还有驼子这边,今天晚上他肯定还会出来折腾,我们家没啥事儿,强顺家咋办呢,昨天倒是给强顺家撒了香灰拉了红线,不过那都是暂时应急用的,不是长久之计,驼子的事儿,得先处理。
我想了想,对老头儿说道:“大也,您儿子的事儿,我肯定管,不过,咱总的有个先来后到吧,您就是排队买东西,您也不能一上来就加到别人前面,您说是吧?”
老头儿听我这么说,不再说话,摆手示意我跟强顺离开他儿子的房间。
三个人又回到客厅,老头儿把茶几上那两瓶易拉罐啤酒拉开,硬塞进了我跟强顺手里,随后一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盒好烟,每人递给我们一根,不过他自己没抽。
我这时候一手拿着人家的啤酒,一手夹着人家的烟,都不知道该说啥了,我也知道,老头儿现在心里不是特别痛快。
心里正寻思着咋跟老头儿说,老头儿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说道:“中,就按照你说嘞,你先弄驼子的事儿,我儿子的事儿再等等,不过……”老头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儿子这事儿,你真的能弄好吗?”
老头儿先松口了,我看着老头儿很轻松的笑了,说道:“大也,从我学成我们家这些以后,还没遇上我弄不了的事儿。”我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要是真弄不了,我把我奶奶带过来,我这本事全是他传给我的,她现在已经不给人看事儿了,不过她只要一过来,我保证三两下就给您儿子解决了。”
随后,我把自己是哪个村子的,叫什么名字,包括我奶奶是谁,奶奶被人称为“白仙姑”等等,全给老头儿说了一遍。
我说的非常笃实中肯,老头儿能看出我不是在说瞎话,等我介绍完自己以后,老头儿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当即对我说道:“你们不用去找驼子他老娘了,我做主了,驼子的坟你们去刨吧,驼子老娘那边儿我去说。”
一听老头儿这话,我倒是犹豫了一下。话说,他真能做主吗?万一我们这边正刨着,他瞎子老娘不同意,跑到坟地里又哭又闹咋办,哭闹还是小事儿,万一直接报案咋办?从古至今,但凡是挖坟掘墓的都是重罪,我不知道现在的法律是咋判的,不过逮着肯定不会轻饶。
想罢,我小心翼翼问道:“大也,您真能做主吗?万一驼子老娘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儿可就大了。”
老头儿一听,反问道:“小师傅,你是不是信不过我这老头儿?”
我赶忙摇头,老头儿又说道:“要不这么着吧,你说啥时候刨,我到村上找人给你刨。”
我一愣,眨了两下眼睛,老头儿到他们村上找人刨坟,这倒行呀,要是我跟强顺就这么过去刨,他们村里人看见了,肯定会有人过来问,他们一问我们咋说呢,要是老头儿找他们村里人刨,这就等于是光明正大了,就是他们村里人看见了,我们也好说话。
我旋即扭头朝屋外看了看,日头在天上还挂的老高,趁着它还没下山,叫去几个人把驼子尸身刨出来也行,也省得晚上刨坟再出啥邪乎事儿了。
事不宜迟,喝完啤酒抽完烟,我就让老头儿领着我们出了门,没一会儿,老头儿在村里喊了几个人,虽然这几个人年龄都偏大了点儿,最年轻的看着也有五十多了,最老的感觉跟老头儿年龄差不多,不过他们这年龄刨个坟还是没问题的。老头儿随后交代他们,都回家里拿上铁钎洋镐,到村北麦地里干点儿活儿。
老头儿又领着我们回他们家里一趟,也拿上了一把铁钎,看样子他也要去,我就问老头儿,您不去跟驼子老娘说一声儿了吗?老头儿一摆手,不用说了,说了只会叫他娘心里更难受,等会儿我交代他们几个一声儿,都别出去说,这事儿咱就这么办了算了。
我一想,也行,要是跟驼子老娘一说,您儿子化煞了,我们现在要刨他的坟、晒他的尸,他老娘心里会是个啥滋味儿呢?
几个人在他们村北一集合,老头儿带着头,我们就来到了驼子的孤坟跟前,在来时的路上呢,老头儿把事情简单的跟这几个人说了说,或许因为这几人年龄大的缘故,听了还都能接受。在我们农村呢,特别是解放初期,刨坟晒尸这种事儿,很常见,一般都是鬼魂化煞,尸身不烂,这种鬼比那些孤魂野鬼厉害的多,一般都是先祸害自己家,再祸害别人家,不过这种鬼弱点也很大,只要把坟给他刨开,把尸体给他一晒,他立马就老实了。咱们国家现在实行火化,说真的,其实也是在暗度陈仓的杜绝这一点。
书说简短,几个人齐动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孤坟上的封土堆刨开了,就见地底下露出一口黑漆棺材,这时候棺材埋进土里已经十年了,不过居然看着还好好儿的。老头儿说,驼子死的时候,他们家里还很富裕,他爹专门给驼子弄了口好棺材,桐油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上了三道黑漆。
这时候,我让几个老头儿全都躲到了一边儿,我跟强顺两个,一人拿上一把洋镐,把洋镐“鸭嘴”那头儿,一点点挤进了棺材盖跟棺材身的缝里,随后两个人抓着洋镐把儿同时一叫劲儿,就听“嘎吱”一声,棺材盖松动了,紧接着,嘎吱吱,棺材盖慢慢地给我们撬开了……
第五百零九章 控尸天网()
这时候的时间,大概在下午四点多,深秋时节,天上的太阳眼看着已经偏西。∑頂點小說,
我跟强顺用洋镐支住撬开的棺材盖,手伸到缝隙里两膀子一较劲儿,“呼”一下,把棺材盖掀到了一边,顿时,一股子晦气从棺材里冲了出来,我跟强顺赶紧朝旁边一闪身,把气给闭住了。
停了一会儿,感觉晦气散的差不多了,众人不约而同朝棺材里一瞧,呀,包括我跟强顺在内,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驼子的尸身居然在棺材里趴着,脸朝下背朝上,身上的衣裳还好好儿的,不过背部真跟强顺说的一样,有个肉疙瘩,看着就跟衣裳下面背了个书包似的。
这时候,坑上面的几个人全都议论起来,都说驼子成殓的时候,明明是脸朝上的,这时候咋成了脸朝下了呢?
我朝他们几个看了一眼,几个人也朝我这里看了过来,他们那意思,好像是想叫我给他们解释解释驼子这时候为啥是个脸朝下,不过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驼子的尸身为啥会成了脸朝下。
老头儿这时候也在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他之前并不算彻底信任我,他跟来刨坟,可能也有验证我真假的意思,不过这时候,他对我算是彻底的深信不疑了。
我没理会几个老头儿的眼神,招呼强顺一声,两个人很默契的一起跳进了棺材里。
过去我跟强顺干过几次这种事儿,挖坟倒腾尸体,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个啥。
眼下驼子的尸体,咱们可以称它为“僵尸”了,僵尸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木乃伊式的干尸,一种是活人一样的湿尸。后来我认识了一位朋友,郑州警校毕业的,他那教科书里也提到了僵尸,不过他那教科书里的僵尸,种类更多,多达五六种,什么毛尸、鞭尸、硬尸、软尸,其实也就是把干尸和湿尸又做了分类,干尸一般化煞的可能性很小,湿尸就不一样了,十尸九煞,十具湿尸九具都会化煞。当然了,他们警校的教科书里是不会写化煞的。
这时候我站在驼子尸体头部位置,双腿岔开,脚踩在驼子头部两侧,强顺这时候站在驼子小腿位置,也是双腿岔开,踩在驼子腿弯两侧。
两个人很默契的对了一下眼神,谁也不说话,同时弯下腰抓住驼子尸体的右侧,我喊了一个,一、二、三,掀!
两个人同时一用力,把驼子尸体打棺材底下掀起来,掀了个脸朝上,我这时候低头朝驼子脸上一看,顿时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一股子腥腻腻的甜味冲进了喉咙里,我顿时扭头朝旁边干呕了两下。
这种没腐烂的尸体,没有那种腐烂臭,却有一股子腥腥的甜腻味道,比那种腐烂臭味更恶心,原本吸气的时候,我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吸的,这样可以稍微屏蔽一下这种气味儿,这时候猛地抽上一口,腥腻味儿直接灌满了嗓子眼儿,这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