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收鬼男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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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们离开了警察局。路上时候,白冥安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在后面偷偷问宋理:“喂。你师兄不会这么孬吧?”难道真的被李凛唬住了。准备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之下?
像是后面长眼睛似的,白冥安脚下微微顿了顿,紧张得我立刻住嘴,边上的宋理见我这样窃笑不已。被我瞪了几眼。
翌日早晨。十点钟。李凛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
宋理开门,看见他摘下墨镜,露出肆意微笑:“嗨。早上好。”
这一天,天气特别炎热,待在开了冷气的房间里很是舒服,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李凛开口说明来意之前。
即使不想承认,李凛还是不得不说比起警察局那些同事,我们三人的侦查水平显然更高一筹,听说何泰民和馆长这条线索是警察局跟踪了几个月才摸到,而我们才来镇上几天竟也打探到了。
那当然了,人心隔肚皮难捉摸,我们可是有余琳琳这个善良的鬼魂相助。
接下去李凛的话,让我不由诧异。
“何泰民不过一条小鱼,非法器官买卖这案子深究起来,估计会牵扯到很多厉害角色,不过这些有我同事跟踪,今天我来是为了何泰民的同乡好友——这个镇上的另一个高官,钱永良。”
什么意思,他这是要我们协助调查?
白冥安和宋理对望一眼,宋理浅笑道:“李刑警有话不妨直说,别绕弯子了。”
“好。”李凛利落点头,“你们应该也猜到了,钱永良这件事上有些棘手,我的人不方便调查,所以找你们希望来一次警民合作。”
我瞪圆眼睛,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宋理似笑非笑,白冥安的反应倒正常的多,他只是略微动了下眼眸,淡淡道:“可以,不过我们要收费,五万,仅限现金。”
轮到李凛愣住了,他飒爽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呆傻:“你跟一个警察谈钱?”
白冥安站在桌子前,长身玉立,模样清俊:“不可以么。据我所知,警方的线人提供消息也是有钱拿的。李刑警要是没有这个权限,我不介意你回去请示上级。”
他低头理了理袖子,说:“放心,短时间内我们不会走的。”
李凛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我忍不住牵起嘴角。五万块,这数目不小,李凛试图讨价还价,白冥安这个守财奴只进不出,自然是寸步不让。
一时间,两人僵持住了。
过了十多分钟,李凛沉着脸,问他:“钱是不能多给,三万,你们一人一万,另外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只要在我职责范围内的,我都可以帮忙。”
我挑了挑眉,却听见白冥安漆黑眼眸微微闪动,竟答应下来:“好,希望李刑警遵守诺言。”
直到李凛离开,我们三人坐上车前往钱永良的家时,我还在惊讶白冥安这么简单就松了口,不狠狠捞一笔,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难不成痛改前非了?”我嘀咕着,宋理以为我在说钱永良,凑过来道:“宁宁,你不相信坏人能变好?”
我不假思索,一口道:“不相信。”
宋理笑问:“哦,为什么?”
我反问道:“一个人好,为什么会变坏?这不是说,一开始坏的种子就在他心里隐藏着吗?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坏人变好的说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变坏。”
我的话让宋理一愣,半响,轻轻道:“照你的说法,所以的人都是隐藏的坏人了。”
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也许吧,谁知道呢。也许我的说法也是错误的。
据李凛的描述,钱永良原本是个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小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忽然洗心革面,中断了和何泰民以及其他臭味相投朋友的来往,而且还开始大发善心,出资修路、建学校、资助困难学生,简直就是翻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车子驶到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整洁却有些陈旧的楼房,跟被捕的何泰民和殡仪馆馆长的私人别墅完全不能相比,钱永良就住在这幢小区里。
宋理下车,摘下墨镜——这家伙看见李凛戴着好看,很臭美地买了一副。他看了看小区大门,桃花眼亮了一下。
“我们还真是好运气。看,那是谁。”(。。)
第85章 他被鬼附身()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只狗正在散步,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左右,炎热的天气,太阳在头顶炙热烤着,他还挺有闲情逸致。
白冥安瞥了一眼,确认道:“是他。”李凛给我们看过照片,这个大中午遛狗的正是钱永良。
钱永良长得圆滚滚,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不过,人不可貌相,他肚子里装了什么黑墨水谁也说不准。
我们分好工,宋理去邻里街坊打探消息,而我则和白冥安紧密跟踪钱永良。李凛说了,需要找到他确切违法犯罪的证据,最好就是人赃并获,才能把他逮捕。
遛狗溜了一圈,钱永良又回到了小区门口,有一家三口等在那里,中间的那个小女孩欣喜地奔过来抱着小狗的脑袋揉个不停。
两个家长很感激地同他握手:“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钱永良乐呵呵的:“没事,对了,美美,游乐园好玩吗?”
叫美美的小女孩用力点头,招手让他弯下腰,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回到父母身边乖巧地道别:“钱伯伯再见。”
“哈哈哈,好好,美美再见。”
家长冲他点头,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走了。钱永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们远去,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眼底一派和煦。
我拧眉对白冥安道:“诶,你说他是真心的。还是假装的啊?”
白冥安瞥了我一眼,发动引擎,跟着钱永良走出了小区。我扁扁嘴,切。窗外景色一路飞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跟踪钱永良几乎逛了大半个小镇。本以为可以捕捉到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结果却令人十分失望。
他去的那些地方无非是大桥、学校,甚至还有孤儿院,都是自己资助的地方。孤儿院开门时,那些小孩见到他几乎是一拥而上,满满的喜悦闪现在纯真的脸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钱永良演出来的。那只能说。他的演技太出色了。一路上,大桥的行人、学校附近的居民、孤儿院的后勤人员,全部都对他赞誉有加。
他们不约而同地评价:“钱先生是一个好人。”
傍晚时候,晚霞映满天空。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小区。宋理似乎等了很久。上车后就问:“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很郁闷地摇头:“没有。所有人都夸他,就好像这个人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宋理挑眉:“我也是,一整个下午都在听他的善举。从帮邻居遛狗到集合大家修缮公共设施,这家伙真的是李凛要查的人?”
不止宋理疑惑,我也很疑惑。
白冥安侧头看着渐渐暗下的黄色阳光,清冷道:“他还能装多久,天黑了。”
天黑了,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向他。
白冥安熄火,从塑料袋子里掏出一瓶水,抿了一口,漆黑的眼眸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如画染一般,他说:“一个人就算改变,也不会这样彻底。钱永良之所以变成大善人,靠得不是良心发现。”
我问道:“那是什么?”
白冥安微微垂眸,正要开启薄唇,宋理却突然领悟到了,两人异口同声道:“附身鬼!”
附身鬼?是说钱永良被鬼上身了是吗?
“不对”我蹙眉,指出疑点:“这不是很奇怪吗,一般鬼上身后都会干坏事,伤害别人,他怎么反过来了?”
白冥安不理会我,宋理笑着说:“不奇怪,人有善恶之分,鬼也不都是恶贯满盈的。总有一些品德优良的家伙,不过,这种概率比较小。”
我想起余琳琳还有秦音,不觉点头认同。
夜晚八点,天色已经全黑,小区里点着灯火,夏日的蝉鸣声声入耳,一切都是那样平静无波澜。
在这样的夜色中,我悄声飘入了钱永良家中。穿墙,透壁,透明的身体在两室两厅的小型套房里畅通无阻。可是,到处都没有人影。
奇怪,难道在卫生间?要偷看一个中年大汉上厕所我迟疑了一会儿,无奈地飘到门口,竖耳倾听,里面没有水声。
我转了转眼珠,准备去厨房看看,一转头就对上一张圆滚滚的大脸,惊得我倒退几步,一下子穿透卫生间的墙壁,进了里面。
我听见钱永良笑呵呵的声音:“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看得见我?怎么会?我吃惊地睁大眼睛,就连白冥安那么厉害的收鬼师都只能通过气味寻找我,他一个附在活人身上的鬼魂按理说看不见啊
估计没等到我的反应,他径直走了进来,我听到脚步声,心里一急,照着墙壁一跑,又穿了出去,撒开双腿就往外飘。
我飘啊飘,忽然身体一沉,整个身体失去了浮力,猛得下降,一股脑摔倒在地。哎呦,我的老腰要折了——
“呵呵呵。跟你说了别紧张,没事吧,快起来。”钱永良追出来,伸出手要扶我。
我有些防备地望着他,他却笑盈盈的,一副和蔼模样:“怕我啊?那行,我就去沙发上坐着,小姑娘你自己起来吧。”
说着,他果然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悠闲地倒了一杯清茶,满满品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走人,钱永良在后面开口:“小姑娘,你的地魂被打散了吧?”他摇摇头,“这可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抿着嘴,想要追问,却终究是压下来。
情况不明,他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还是出去跟白冥安他们商量再说吧。
“走得时候记得带上门,哦,还有,明天我要去多乐居蛋糕店。”他就这样轻巧地把行踪告诉了我。
我顿了下,立刻提步离开。
楼下宋理等在那里,见我一瘸一拐地下楼,露出焦急:“宁宁,你受伤了?”
“没有。摔了一跤。”我摇头,跟两人说了钱永良的反应,便问道:“他能看到我,而且知道我的影子没了的事,他到底什么来头?”
宋理眯起眼睛,沉声道:“难道他有传说中的阴眼”(。。)
第87章 压制不住了()
从蛋糕店出来后,我和三个店员把十几个印着卡通图案的蛋糕搬上车,一路开到民工子弟幼儿园。
幼儿园的小朋友穿得都很普通,有些甚至很过时,一看就是父母那一辈的旧衣服。园长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很热情地迎接了我们。
机器猫、美少女、变形金刚等蛋糕每打开一个,小朋友们都会惊呼一声:”哇!”虽然目光急切,小嘴巴不自觉地咂巴,却非常有序地等待着老师分配蛋糕。
我置身其中,看着这一幕,仿佛世界上幸福的事情就是有鲜美的奶油吃,不在乎把小脸蛋抹得都是,也不在乎明天和以后。
“看着他们,是不是觉得成人的世界充满算计、阴谋,无比肮脏?”
带着笑意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思,我言不由衷地道:“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
“说的也是,哈哈。”他爽朗的笑起来,一个肉肉的小男孩跑过来,坏坏地把手背在身后,然后要抱抱。钱永良应允了,果不其然被抹了个大花脸。
“嘻嘻”小男孩干完坏事,迈开小短腿就跑。
钱永良佯装恼怒,竖起眉毛追了过去:“小坏蛋,你别跑,给我站住”闹了半天后,他气喘吁吁地到了教室外面,靠在门上大喘气。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不由问:“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笑了,“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就像机械,用久了不擦点油当然要生锈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我还是扯了下嘴角。
回去路上,我借口说要方便,他便朝着我说的公共厕所的方向开去,开了不到十分钟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明黄的甲壳虫早早等在路边。
我握着车门,时刻警惕着。钱永良却依旧笑脸盈盈:“小姑娘。你很聪明。”
我飞快开车下门,对面赶来的宋理把我拉到身后,自己迎着车子走去:“钱永良——”
他笑了笑:“这位小兄弟,我不是钱永良。”
对。他不是。他只是附身在钱永良身上的鬼魂。我倒退到甲壳虫边,看着宋理掏出桃木剑,放大后正对着他。
他笑笑地指着自己。道:“我叫赵生财,民国人士,爱好品茶。几位小辈,很高兴认识你们,不过”他收敛了笑意,面孔陡然一变。
我看见他身体像过电般颤抖了一下,脑袋疲软地垂下。忙问道:“他怎么了?”
宋理太高音量:“别过来!”
我停住脚,只见那个赵生财慢慢抬起头,同样一张圆滚滚的脸,眼神却变得暗沉多疑,他急速掠过我们三人,猛地发动引擎,车子划出一个极大的圆圈,紧接着他呼啸而去。
“他是——”我错愕地看着车尾,宋理严肃地点头:“没错,这是真正的钱永良。”
白冥安拍拍车窗,示意我们上去:“快点,赵生财现在很虚弱,不一定能再次附身在钱永良身上,我们必须赶快过去。”
加速追赶,一直追到热闹的步行街,钱永良停车下来时转头对我们笑了一下,那个温厚的模样分明是赵生财。
宋理握着拳头捶了一下座位。
赵生财又赢了一步。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他窜进去很快就不见,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
“也许,他在钱永良身上是一件好事呢”
宋理转过头:“宁宁,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说得好好想想怎么回复李凛。”那家伙可是很难缠的。
白冥安很镇定:“不用等多久,他自己就会来找我们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向宋理,他若有所思,嘴角弯弯,拍了拍我的脑袋:“听师兄的,哎呀,饿死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等。”
事情发展得出乎我的意料,在快餐店吃饭时电视插播了一条本地新闻,说是街上有辆车失去控制,在路上横冲直撞,导致十多人受伤,肇事者下落不明。
有目击者描述了一下长相,我手中的筷子顺势停住,他说的,难道就是赵生财?
“差不多了。”白冥安擦了嘴角一点痕迹,起身就往外。
“喂,等等我!”
白冥安有意无意地往偏僻的角落走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我盯着他清俊的背影,心道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转弯时一个身影扑过来,被白冥安反身按住,那人叫起来:“是我!”
这个声音是赵生财。
白冥安一点也不意外,松开他。赵生财很狼狈,一身朴素整洁的衣服都是灰尘,仔细看还有些血迹,我缩了缩眼睛。新闻里面说的肇事者果然是他。
“我”赵生财毫无顾忌地坐倒在地上,揪着头发很是懊恼,“我都干了什么!明明好好的,突然就——”
白冥安淡淡道:“很正常,钱永良是个心狠手辣、戾气很重的人,你能压制他半年多已经很不错了,随着时间推移,他只会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会把你这个外来者从他的身体里逼出去。”
赵生财咬着牙,把脑袋往后面砸:“可恶!可恶!”
宋理道:“车祸的事情是他跟你争夺身体才导致的,是吧?相信我,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即使你不愿意,还是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赵生财连连摇头:“不,不。我是好人,活着的时候我就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才!那车祸”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忽然慌乱喊叫起来,“够了,停止!快停止,我不要看,我不想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事!”
他模样矛盾而癫狂,把我吓了一跳。宋理低声解释:“是钱永良,他的意识在苏醒,所以属于他的记忆也回来了。”
钱永良的记忆——我想起李凛说的事情,钱永良在青少年时就犯下凶杀案,这些年他越发狠毒,只怕连回忆都是带血的。
赵生财近乎自虐般撞头,到后来我看不下去了,想上去帮忙却被他的嘶吼吓住,白冥安冷静地看了宋理一眼,他立刻拉着我退后。
“赵生财,你听我说,别抵抗了,只要你出来我可以帮你彻底解脱。”
他缓慢地拿出佛珠,红光蔓延而出。(。。)
第89章 小资鬼林献()
酒店大堂里妖魔鬼怪横行,这是属于人间的狂欢。
众人都在寻找同类玩得不亦乐乎,吧台成了最安静的地方,我坐在那里看着晚会百态,只觉得遥远又熟悉。
吧台小弟要给我调酒,被我摇头拒绝了。我讨厌喝酒,虽然我千杯不醉。
以前当销售时这项技能替我拿下不少大单子,有一段时间我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说是不要命地应酬喝酒,有一次喝蒙打的到了明珠家,那女人见我烂醉如泥,居然丧心病狂地把我拉到浴室,大冬天地淋了我一身冷水。
想起那段时光,我不由笑了笑,很快笑容就隐了下去,手机又震动了,我皱眉把它拿出来放进玻璃杯里,任由它动。
吧台小弟奇怪地看着我,我朝他眨眼睛:“银行催帐的,信用卡欠债了。”
吧台小弟恍然大悟,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把我乐得不行。
“这位美女,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白净的年轻男人,戴着遮住眼睛周围的面具,下半张脸露在外面,微笑时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
我还没说什么,他左手扬起打个一个响指,喊来吧台小弟:“来一杯黑色星期五。”
黑色星期五是淡口味的酒品,喝的多是有那么点经济水平却又谈不上大富大贵的小资人群。我不动声色地坐着,任由他自作主张叫了一杯淑女——粉色的果酒,上面插一把小雨伞。俏皮可爱。
他对我微笑,从身体姿态到眼神动态,无一不散发出一股轻熟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