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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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热闹的人们议论什么的都有,简直热闹堪比菜市场,反观里面真正的事发现场,就要安静得多了。
顺天府管辖这一片区域的同知、书办和捕头看着地上摆着的几具已烧成焦炭,根本就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尸体,再听着旁边十来名董氏族人们并不敢放太高的哭喊声:“大人,你们可千万要为我们家侯爷太夫人和夫人,还有两位小少爷做主啊,尤其要把我们丢失了的那些财物都给追回来才是,还有我们家的爵位,也得传承下去才是,素日就是侯爷与太夫人养着我们,如今我们可就指着那些财物,还有爵位过下半辈子了……本来这爵位与家产就是祖宗传下来,大家都该有份儿的……”
还有建安侯府仅剩的几名老家人的反驳声:“话不是几位老爷太太这么说的,那些财物便追回来,也是我们侯府的,与几位老爷太太何干,何况我们侯爷只是出门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怎么能随便指着一具什么都再看不出的尸体,就说是我们侯爷呢?”
都觉得头疼得紧,本来这些日子他们顺天府因为城外多了那么多饥民,事情就已够多,他们就已够忙乱了,谁知道偏又出了这样的事,若只是建安侯府自家的人不慎失火,将房子点着了,将人给通通烧死了,也还罢了,大不了今年他们的政绩都只能得个“良”,少领些银子,多挨他们大人几日冷眼,多挨几句骂便是。
谁知道偏又在现场发现了没燃烧殆尽的火油,一些没燃烧完全的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也明显被搬空了,也不知是真被强人抢走了,还是被建安侯府的下人们趁乱裹走了?
听说如今建安侯府一百多号下人,就只剩下不到十个老弱病残而已,显然其他人都趁乱跑了,反正他们的身契只怕也已在昨夜化为灰烬了。
关键尸体的数量也不对,看身形也有可疑之处,可见那几个老家人的话不是虚言,这的确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的抢劫加杀人放火,那事件的性质便不一样了,不但他们的政绩考评要受影响,他们家大人的也一样,而且事情既出在他们辖下,追捕凶手、安抚苦主、稳定民心……这些善后工作都得他们来做,只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顺天府的同知见董氏族人还在哭喊着,声音虽不绝,眼泪却没有,关注的点主要还是在建安侯的爵位和建安侯府的财产上,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因招手叫了捕头过来,小声吩咐道:“既牵涉到爵位和财产,且已能断定是凶案了,那礼部、刑部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该到场才是,光我们顺天府,哪能办得了这么大的案子?人多才力量大嘛。”
捕头一听同知这话,虽不至于明显就是在将祸水东引,却也是让他们脱身,减小他们身上责任最好的法子,所谓“法不责众”,何况此番被灭门的可是朝廷御封的侯爷,虽然已落魄得不出这事儿,他们都快忘记还有这号人物的地步了,那也是侯爷,一个侯爷被灭了满门,这案子的的确确已不是顺天府能办得了的,对,立刻请其他几个衙门的人去!
捕头立时去到外面,招手叫过来几个手下,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后,打发了他们:“都给老子跑快点儿,脑袋也放聪明点儿,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让那几家子找到推脱的理由,误了大事回头有你们好果子吃!”
那几个捕快见头儿脸色难看得紧,不敢多说,应毕便飞奔而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先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回来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瞧得现场的情形,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心里将顺天府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们自己掉进坑里了,不想法赶紧爬出来,还立时将我们也拉下来,真是可恶啊!
可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再装不知道这事儿,只能与顺天府的人一道等起刑部和礼部的人来。
一时刑部和礼部的人来了,了解情况后,都跟五城兵马司的人一样,恨顺天府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礼部的人先就说道:“这查案的事,与我们礼部什么相干,就算牵涉到爵位的承袭,那也是案子查清楚,确定建安侯已的确不在人世的事了,如今哪是我们能管的?”说完便要甩手而去。
刑部的人也道:“这样的案子,既发生在你们顺天府辖下,就得确定的确是凶案,并且拿到凶手后,再转到我们刑部才是,如今我们就管起来,那还要你们顺天府的人干嘛?”
顺天府的同知则皮笑肉不笑道:“这样的灭门惨案,盛京城内十年也发生不了一起,何况还是堂堂侯爵家,难道你们五城兵马司不该担责,难道你们刑部不该帮着尽快查明真相,缉拿凶犯?至于你们礼部,发生这样的事,不说你们该担多大的责任,好歹你们也该到现场勘探一下,做个记录罢,不然明儿这爵位的承袭出了什么岔子,这责任难道也该我们顺天府来担不成?”
几方人马吵了个不可开交。
正乱着时,忽然就听得建安侯府的一个老家人拔高了声音:“几位老爷太太别欺人太甚,就算我们侯爷和夫人都不在了,那也是云阳伯府的姑奶奶和姑爷,那挑选嗣子承袭爵位的事就该先问过他们的意见,岂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夫人可是太子妃娘娘的亲妹妹,便素日因君臣之分姐妹之间来往得少,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太子妃娘娘一定不会看着你们无法无天而不管的!”
几个衙门的人闻言,都是一惊,这建安侯竟与太子殿下是连襟?不能够罢,怎么他们从来不知道?
可这样的事,区区一个下人怎敢胡说八道……一时众人都顾不得再争长短了,若这建安侯真是太子殿下的连襟,事情可就越发闹大了,也不知道回头太子殿下知道后,会如何发落他们几个衙门?
忙都小声议论起来:“这建安侯竟娶了太子妃娘娘的亲妹妹吗?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这么显赫的一门亲戚,怎么也不见建安侯府上赶着去奉承巴结,好沾光的啊,要是换了他们,能娶到太子妃的亲妹妹,正面不好宣扬,也要侧面宣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好吗?
“是啊,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啊,不然建安侯府能到……如今这个情形?太子殿下手指头缝里漏一点,或者只是发一句话,就够他们家受用一辈子了……哎,吴胖子,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日日都在大街小巷打转,竟也不知道这事儿吗?”
叫“吴胖子”的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闻言,皱眉思忖了良久,才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了,我早前是曾恍惚听谁提过一句,建安侯的夫人是太子妃娘娘的庶妹,但因嫡庶有别,且建安侯夫人的生母,是在太子妃娘娘生母病重期间,还没正式进门前,便有的她,所以太子妃娘娘自来不待见建安侯夫人,显阳侯与云阳伯两府也素来都不承认建安侯夫人这个姑奶奶的,想是她在娘家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因那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确未见建安侯府与那两府往来过,便渐渐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去,谁知道……”
众人闻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太子妃娘娘根本不拿建安侯夫人这个妹妹当一回事儿,也就不怪建安侯府不上赶着去抱东宫的大腿了,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人根本不让抱,那太子殿下应当不会认真追究这事儿了罢?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终归不是什么愉快事儿,且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他们能随意猜度的,万一太子殿下就偏要追究这事儿呢?还是各自回去回了各自的上峰,请他们拿主意罢,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于是一个时辰后,宇文承川正在崇政殿处理政事,就有小太监进来跪下回道:“启禀太子殿下,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顺天府尹三位大人在殿外求见。”
宇文承川不由怔了一下,这三人怎么忽然想起来东宫求见他了,并且还凑到了一处?
但只是片刻功夫,想到晨间收到的消息,他便已约莫猜到了三人的来意,因点头沉声道:“传他们进来罢。”
“是。”小太监忙应声退下,不一时便引着身穿朝服头戴花铃的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和顺天府尹三人进来了,给宇文承川见过礼后,因刑部左侍郎品级最高,少不得只能由他牵头把事情回明宇文承川了,“……臣等想着兹事体大,不敢擅专,这才只能前来叨扰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与建安侯,虽有君臣之分,好歹还有那个……连襟之谊,还请殿下示下,叫臣等也好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才好。”
宇文承川见自己果然猜中了三人的来意,皱眉思忖了片刻,才沉声道:“孤恍惚记得建安侯的爵位还剩两代便到头了?说来建安侯没有嫡子,爵位本就该收回才是,过去这些年,两代建安侯也的确对朝廷没有任何建树,那就让礼部,把爵位收了罢,再着相关人等捉拿凶手,争取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只是一点,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实在不宜劳民伤财,你们也要把握好度才是。”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他们意思意思追查一下,抓得到凶手当然就最好,抓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面几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宇文承川的态度了,心里一块大石方算是落了地,太子殿下不怪罪他们就好,不过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那建安侯夫妇是真不会做人不会来事儿啊,现成的大靠山都靠不上,最终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连祖宗传下来的爵位都丢了,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又听得宇文承川道:“才孤听你们说,建安侯府的老家人说建安侯外出了?那打发人去找了吗,孤怎么听说,根本没人瞧见建安侯出过城门哪,可别弄错了才好,到底攸关朝廷爵位的承袭。”
刑部左侍郎一听这话,太子殿下岂止是不待见建安侯啊,简直就是厌恶好么,不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爱重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不喜欢的人,太子殿下自然也会恨乌及屋……
他立时应道:“不瞒殿下,臣等也不曾听说过建安侯外出的事,想来是那几个老家人为了一己私利,在信口开河也未可知,臣等下去后便即刻打发人再四处寻找一番去,另外也让仵作再仔细验一下尸,想来就不会再有疑问了。”
宇文承川不由多看了刑部左侍郎两眼,这倒是个上道的,一手提拔起来的,也不知道这刑部左侍郎能不能用,还是以后再说罢……于是又与几人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他们。
侍立在一旁的冬至方说道:“总归这事儿算不得光彩,便娘娘从不拿那小顾氏当妹妹,到底二人身上流着一样血的事实却是改变不了的,一旦事情曝光,多少也会影响到娘娘的声誉,能早些结案,最好不过了。”
顿了顿,又咋舌道:“想不到那小顾氏竟狠绝到这个地步,那样手段,尤其是那个什么猫刑,连腾骥卫刑房的人,都未必想得出来啊,人还没死呢,就扔给野狗了,实在是……得亏咱们娘娘更聪明更果决,不然早年岂非要吃她的亏了?”
宇文承川皱眉道:“是挺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骨子里就不是个好的,虽说蕴蕴对她从来没有感情,听得发生这样的事,只怕心情也好不起来,得瞒着她才是。”
冬至闻言,苦笑道:“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娘娘又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怕瞒不住啊。”
说得宇文承川又是一皱眉,想起顾蕴如今月份虽大些了,脾气时好时坏还是没个定准没个规律,不由一阵烦躁,万一蕴蕴知道了这事儿不高兴怎么办,因没好气的说冬至:“都怪你,眼见着小顾氏要放火烧宅子,也不设法阻止一下,反而暗中扇阴风点鬼火,让建安侯府的人趁乱跑了个尽光,不然事情岂能闹得这般大,回头你们娘娘若是不高兴了,我只为你是问!”
不是您说只看着小顾氏作死即可,其他什么都不必管的吗?暗中扇阴风点鬼火您不也默许了吗,如今害怕太子妃娘娘不高兴,倒把账都算到我头上了!
冬至暗暗腹诽,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苦哈哈的应道:“那要不奴才现在进去一趟,问问娘娘跟前儿服侍的人,娘娘这会儿心情如何,若是心情不好,殿下就暂时别进去了?”
宇文承川瞪他一眼:“你这是在变相的笑话我夫纲不正?”
冬至不由撇嘴,需要变相的笑话儿您吗,东宫上下谁不知道东宫真正说了算的不是您,而是太子妃娘娘啊?嘴上却忙忙道:“奴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殿下误会了,那奴才这就服侍殿下进去?”既然不让我先替您探风向去,那就自己进去啊!
说完不待宇文承川发话,已扬声向外道:“殿下摆驾回宫——”
闹得宇文承川进不得退不得,只得一甩袖子,往后殿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还不忘开解自己,蕴蕴不高兴了,他更该陪在她身边才是,便她把气洒到他身上,那也是应该的,他是她的枕边人么,她有气不冲自己撒,该冲谁撒呢?冲别人撒他还不干呢!
一时进了崇庆殿,果然内外都静悄悄的,侍立在殿门外的小宫女瞧得他进来,忙要往里通传,被宇文承川摆手制止了,走近后方小声问道:“娘娘这会儿做什么呢,心情好不好?”
那小宫女闻言,小声回道:“娘娘这会儿正一个人发呆呢,连锦瑟卷碧几位姐姐都不让在跟前儿服侍。”
也就是说,心情果然不好了?
宇文承川暗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事,是个人听了心里都难免会有几分不痛快,也不怪蕴蕴心情不好,他进来得果然正是时候……因摆手打发了小宫女,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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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实在有点影响瑜的心情,瑜又是个很情绪话的人,所以今天状态不好哈,更不了多的,请大家见谅,我会尽量调整好状态的,么么大家,o(n_n)o~
第二百六四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晨起顾蕴才起身用过早膳,锦瑟便满脸复杂的进来了,顾蕴想起如今建安侯府的情形,心下一紧,摆手将其他服侍的人都打发了,才问锦瑟道:“如今建安侯府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顾葭别不是让董无忌和方雪柔找到机会逃脱了罢,不然就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她的谋算?
说来她的确不像自己前世计划得那般周密,甚至连关押董无忌和方雪柔的地方也放在了建安侯府她自己的院子内,也就不怪轻易即事发了,以董无忌尤其是方雪柔那性子,无事时尚且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何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难道这会儿顾葭已不在人世了?
锦瑟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岂止很不愉快,简直……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要不娘娘别听了,您如今还怀着小殿下呢,实在不适宜听这样的事,不然以后奴婢再慢慢的说给您听?”
顾蕴却淡淡一笑:“我自怀上这孩子后,经历的事还少了吗,连自己都曾在鬼门关外晃了一圈,何况如今只是听别人的事,我相信我的孩子既能熬过之前的难关,如今及以后自然任何事都再吓不倒他,难不倒他,所以,你只管说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锦瑟闻言,只得道:“那奴婢就直说了啊。前夜顾葭先是狠狠羞辱了建安侯和那方氏一顿,给了他们希望,又立时让他们重重跌到谷底,再断了建安侯一根小指头,然后,当着建安侯的面儿,让四个大汉,轮流将那方氏……”
说到这里,不由涨红了脸,片刻方小声继续道:“将那方氏……侮辱了一整夜后,才让人从烧灰场抓了野猫来,将野猫和没穿衣服的二人一起放进麻袋里,再用鞭子在外面抽打麻袋,野猫吃痛,把二人都抓得浑身通无一块好地儿,最后,最后才将奄奄一息的二人,让人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去,不多一会儿,便……葬身狗腹了。之后,顾葭又去到建安侯太夫人屋里,将所有服侍之人都打发了,告知了建安侯太夫人过去这些日子对她言听计从的真相,并且告诉了她噩耗后,自己伸手打翻了灯盏,将整个建安侯府,都烧得面目全非,也将自己和建安侯太夫人,都烧得面目全非了……”
顾蕴早已是听得面色大变:“也就是说,建安侯府如今都死光了?不对,那方氏不是为建安侯生了两个孩子吗,那两个孩子呢?”
万万没想到,顾葭竟狠到这个地步,她前世是也要了董无忌和方雪柔的命,却不曾在他们死前那样折磨凌辱他们,更不曾狠到让他们葬身狗腹……而且顾葭不止对敌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
顾蕴原本还以为,她十有**要似前世的自己一样,养个孩子到自己名下,自己当太夫人呢,那正好一报还一报,让她将自己前世十几年的血与泪都经历一遍。
当然,以顾葭对董无忌和方雪柔的仇恨,养方雪柔儿子的可能性并不大,哪怕只是为了养废方雪柔的儿子,以另一种方式达到报复的目的,顾葭都势必不会情愿,好比她,前世再是将董柏养废了,不也让其锦衣玉食了二十几年吗?以顾葭的心胸和格局,肯定做不到那一步。
但她完全可以过继董氏族中的一个孩子为嗣子,相信董氏一族多的是愿意之人,哪里能想到她会自己也走上了绝路呢?
顾蕴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倒还不至于觉得董无忌母子与方雪柔无辜,也不至于为顾葭痛惜什么的。
只是听了这样的事,她竟半点也没有原以为会有的解气与痛快,她虽已不屑于再对董无忌等人出手,并不代表她就不乐意看到他们倒霉,就像往日她爱说的一句话,总要知道他们都过得不好,她才能放心,——果然是如今自己过得太幸福,又有了孩子,心也比以前软了?
锦瑟已在回答她的问题:“那两个孩子倒是还没死,顾葭终究对两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孩子下不了手,便让人将他们装在篮子里,趁夜放到了护城河里,说是能不能获救,能不能活下去,以后又会是个什么命运,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顾蕴回过神来,并没有说话,心里却暗叹着,总算顾葭还没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