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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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这个庶女竟不受宠到这个地步,瞧瞧那嫁妆,简直寒酸得丢尽他们建安侯府的脸了,就更不必说顾葭的姐姐,她原本中意的儿媳人选顾四小姐,竟然一跃成为了当朝的太子妃。
在董太夫人看来,顾蕴本该是他们家的儿媳,她这一嫁给太子,分明就是将本该属于他们家的好运给带走了,听说如今显阳侯府上下什么都不做,唯一做的就是帮着顾四小姐准备嫁妆,想想罢,那得多少嫁妆啊,自家要是娶了她,这辈子都吃用不尽了,——早知道她就不该顺着儿子,该寻死觅活也要定下顾四小姐的,儿子威胁自己怕什么,自己难道不能反过来以死相逼威胁儿子吗?
有了这样的认知,待稍后顾葭给自己敬茶,瞧得顾葭生得一副单薄样儿,一看就是个没福气不好生养的,董太夫人脸上的笑就勉强得几乎看不出来了,待顾葭跪下将茶双手举过头顶奉到自己面前,说:“母亲,请喝茶!”时,她也当没听见般,足足晾了顾葭一盏茶的时间,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这人上了年纪,就是精神不济,瞧我竟然这样也能晃神。”
趁机训诫了顾葭几句:“我们建安侯府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以后要越发克己谨慎,规行矩步才是,省得丢了建安侯府的脸!”才示意身边的贴身嬷嬷接过顾葭的茶,自己喝了一口便放下,然后赏了顾葭一个薄薄的红封。
本来董太夫人一早是打算赏新儿媳一个大红包,至少也得二百两以上,再赏她一对金镯子的,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还得靠着新儿媳去打压方氏那个贱人,以免自己亲自出手,伤了母子祖孙之间的情分。
但昨儿瞧得顾葭的嫁妆后,她改变主意了,就那点嫁妆,还想她赏大红包赏镯子呢,给她封个六十两已经够给她体面了,至于镯子,更是想都不要再想!
顾葭打小儿受人冷眼惯了的,何况董太夫人天生一副刻薄样儿,如何看不出婆婆这是不喜欢自己了,又见董无忌一直淡淡的站在一旁,并不为自己解围,甚至连一句好话都不为自己说,心里便有些发寒,有这样的婆婆,丈夫又是一副冷情冷性的样子,自己真能将日子过好吗?
还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她这才刚过门,婆婆与丈夫都不清楚她的秉性,自然不会对她太好,待相处一阵子,他们知道她的好后,定然也就会待她好了,毕竟这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无缘无故的不好不是吗?方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谢了董太夫人的赏,由董太夫人身边的嬷嬷引着认亲去了。
三朝回门,顾葭有意打扮得无比的鲜亮出挑,当然,一应衣裳首饰都是她的嫁妆,董太夫人与董无忌什么衣裳首饰都没给她,她可不只能用自己的了,好在那些衣裳首饰都是她私下里做的打的,倒也不怕娘家人瞧出来,然后坐车与董无忌回了顾家二房。
只可惜连成亲周望桂都不曾与她大操大办了,何况回门,周望桂甚至一早便坐车回了显阳侯府帮着顾蕴料理嫁妆去,也就只顾冲留下来陪董无忌吃了几杯酒。
顾葭则在内院里抱着彭氏哭了一场,也不敢说自己在夫家受到的冷遇,更不敢说自己至今没与董无忌圆房,只说自己是舍不得彭氏,借此机会狠哭过一场后,便与董无忌坐车回去了,一路上还在想着,难道夫君是嫌自己如今太小,没有味道,所以不肯碰自己吗?那等自己再大一些后,应该就能好了罢?
万万没想到,当天夜里董无忌便再不肯进她的屋子了,翌日更是领着个大腹便便,一看就知快要临盆,却仍不掩柔媚娇艳的女子到了她面前来,冷声告诉她:“这是雪柔,我真正心爱之人,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心目中真正的妻子,以后你若安安分分的待在你院子里不惹是生非,我自然保你衣食无忧,人前该给你的体面也会给你,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顿了顿,不待顾葭说话,又道:“雪柔生产出月子前这段时间,府里的中馈仍由母亲主持着,待雪柔出了月子后,再由雪柔主持,你不要妄想借着正室夫人的名号弹压她,这里是建安侯府,我承认谁是夫人,谁才是夫人,我不承认的,那便什么都不是!”
董无忌话还没说完,顾葭已是惨白着脸,摇摇欲坠了,好半晌方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两个孩子?!”意思是,除了眼前这个叫雪柔的狐媚子肚子里的这一个,竟然还有一个大的?!
“是,两个孩子,柏哥儿如今正在母亲处。”董无忌的声音在说到儿子时,总算温和了不少,“你以后若一直安分守己,将来柏哥儿自然会当你是长辈的敬着你,所以到底是要吃敬酒还是罚酒,你自己选罢,反正你娘家人也是绝不会为你出头撑腰的!”
他之所以忍到三朝回门后才接雪柔母子回来,就是想再看看,显阳侯府与顾家二房到底对顾葭是不是真的毫不在乎,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从头至尾显阳侯夫妇都没有出现过,顾氏族中的人也寥寥无几,她的嫡母更是连面子情儿都懒怠顾,那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至于他那个岳父,满盛京谁不知道显阳侯府的二夫人是出了名的悍妇妒妇,顾二夫人既不管顾葭的死活了,顾冲自然不可能管,也明摆着管不了!
而董太夫人那边,虽说是恨透了方雪柔,可方雪柔往她面前一跪一哭,再把大胖孙子往她面前一放,她便立时什么都忘了,随儿子怎么折腾去罢,反正她如今是有孙万事足,且她本来也不喜欢顾葭了。
董无忌说完,便轻柔的扶着方雪柔转身慢慢的出去了,那温柔的神态和言语看在顾葭眼里,这才知道自己的所谓夫君不是天生冷情冷性,他也会柔情蜜意的,只不过不给自己罢了。
待两人走出房门后,顾葭还能听见董无忌温柔的声音:“我早说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绝不会负你们母子的,为此我新婚夜连合卺酒都没与她喝,这几日更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一下,除了名分,我绝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罢……”
顾葭上下牙关直打颤,原来新婚夜董无忌根本没喝醉,他是为了不与自己圆房才装醉的,原来他不但早有心上人,甚至与之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难怪顾蕴当初会说她‘你既这么喜欢捡破烂货,我成全你便是’,难怪周望桂那个贱人在她成亲那日,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难怪当初大伯父与大伯母会那般轻易便任由她得了他们精心为顾蕴挑选的人选去……敢情他们什么都知道,却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反正是她自己的选择,结果再坏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顾葭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终于忍不住两眼一翻,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虽然忙碌的都是别人,最闲的反倒是自己,但顾蕴依然觉得不过才眨眼间的功夫似的,时间已进入了腊月。
恍惚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过了腊八,到了腊月初九,天家向顾蕴送聘礼的日子。
宇文承川既深觉委屈了顾蕴,不但在她过门前,便已收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虽然他知道自己看都不会看那些女人一眼,也知道她相信他,在别人眼里,那些女人却就是他的女人了;
还让她连想随心所欲改动一下他们的新房,以后住得舒服些都不能够,那便只能在聘礼上好生补偿她一番,也好让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看重自己的太子妃,算是帮着顾蕴先给后宫里那些个存着坏心的、等着看好戏的、或是打着其他主意的人一个下马威了。
所以除了礼部和内务府准备的聘礼以外,宇文承川还把户部拨给他做建府费的二十万两银子,全部拿出来置办了各色奇珍异宝,只等到日子与礼部内务府准备的聘礼一道,送去显阳侯府上了,反正他是真不缺这区区二十万两银子。
于是这一日,礼部和内务府送聘的队伍第一抬都已抵达显阳侯府的正门了,最后一抬还没有出宫门,可让满盛京的百姓都过足了眼瘾,说足了八卦。
祁夫人与周望桂站在延年堂的正房廊下,看着已摆得满满当当的院子和后头仍源源不断抬进来的聘礼,饶二人都自诩见多识广,依然忍不住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叹:“天哪,这么大株的珊瑚,太子殿下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大嫂,那么大块的红宝,一块就够打全套头面了罢,太子殿下对我们四小姐可真好!”、“还有那个西洋镜台,听说如今就算拿几千银子去,也只能买来这么大一块,太子殿下送来的这个,少说也得这个数了罢?”
妯娌二人越看越是心惊,却也越看越是欣羡,女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不就是如此了吗?
祁夫人心惊欣羡以外,更多还是为顾蕴高兴兼庆幸,幸好几家合力,为蕴姐儿准备的嫁妆也价值十几万两,很够看了,还不连蕴姐儿那些私产,不然这么多聘礼,就算嫁的是天家,不说要回聘礼的双倍做嫁妆,至少也要同等价值的还回去,方不至于使蕴姐儿被人小瞧了去!
“小姐您是没瞧见,太子殿下送来的一百二十八对儿足金的金猪个个儿都有这么大,听说仅这已足足两千两黄金了,布料更多,什么江南的绡纱,江北的羽纱,什么蜀锦什么云锦什么刻丝什么缭绫,每样都是一百八十八匹,连冰绡碧罗都有十八匹,啧!还有龙凤赤金镯子一百八十八对,嵌珠龙凤赤金簪一百八十八对,金玉如意十八对,还有……多的奴婢数都数不过来了。”
“你说的这些算什么,最难得的是那株红珊瑚好吗,我听金嬷嬷说,那么大株的珊瑚,少说也得五六万两银子,满大邺也找不出第二株来呢……”
顾蕴见锦瑟卷碧几个都兴奋得满脸通红,嘴里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虽没亲临延年堂,也对宇文承川自己掏腰包送来的聘礼有个大致的了解了。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这样的风光荣耀,哪个女人又能不高兴不喜欢呢?高兴喜欢之余,却也忍不住担心,宇文承川这么高调,其他人也就罢了,皇上心里会怎么想。
皇上会不会觉得,宇文承川眼里心里只有岳家,为拉拢显阳侯府简直不惜代价,更不把他这个君父放在眼里?毕竟那么大的红珊瑚,宇文承川得了后,第一个不是该敬献给他吗?
还有那些原本支持他这个大道正统的文官清流们又会怎样想,会不会觉得太子殿下太过劳民伤财,实在不堪为储君?毕竟户部拨给他那二十万两建府银子,都是民脂民膏,他却眼也不眨的用来讨老婆和岳家的欢心了,指不定连带自己也会被人诟病“红颜祸水”之类的。
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情,顾蕴好容易等到了天黑,等来了宇文承川,第一句话便说道:“你事先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呢?那么大手笔暴发户似的聘礼,只怕不出几日,就该传遍全大邺了!”
宇文承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道:“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说实话啊!”
顾蕴被他深潭一般的双眼注视着,想起白日里阖府阖族上下所有女人,不论老少都对自己艳羡有加的目光,到底还是说不出否定的话来,只得点头道:“自然是喜欢的,只是……”
“喜欢就够了!”宇文承川严肃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只要你喜欢,再大手笔再暴发户,我也做得出来。”
顾蕴忙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般高调,皇上会怎么想,文武百官又会怎么想?就拿那株红珊瑚来说,你得了后不是该敬献给皇上吗?我知道你的心,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看重我,可我真觉得没这个必要,只要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意就够了,何况你已经许了我天下为聘,难道还有什么聘礼能比整个天下更让人艳羡的吗?”
宇文承川抚了抚她的眉心,笑道:“别皱眉,皱着不好看。你别急,那株红珊瑚其实有两株,我早献了一株给皇上了,连今日这般盛大的下聘,我也提前与他报备过了,我说横竖这些东西你还要陪嫁回去的,我人生里有数得几件大事之一,我想办得热闹一点,也算是冲一冲早年的霉运,希望自此以后便真逢凶化吉,否极泰来了。皇上先收了我那么大一株红珊瑚,我话又说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好再反驳我,所以你只管把心放回去。”
顾蕴闻言,又要皱眉,想起宇文承川不喜欢她皱眉,忙舒展开来,道:“话虽如此,皇上心里因此不喜欢你了该如何是好?你也管不住文武百官的嘴和心啊。”
宇文承川仍是一脸的笑:“等文武百官看了你的嫁妆后,自然也就不会说嘴了。”
至于皇上心里会不会因此不喜欢他,难道他不这样做,皇上就喜欢他了吗,所以他干嘛要为了皇上的心情,而罔顾自己心爱之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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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只能直接拉灯摇帐子,我就好忧郁啊好忧郁……
第一百三七回 铺妆()
寒冬腊月,离年日近,盛京城内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人们虽忙着准备年事,依然是能不出门,便尽量躲在屋里,省得被冻个透心凉。
然盛京城外的官道上,车马却是川流不息,倒比天气暖和时还要热闹得多,却是各地官员或亲自或打发了人进京为太子殿下大婚献礼的,——不管皇上心里对太子是个什么想法,也不管朝中的势力是多么的交错复杂,只要宇文承川还是太子一日,那他便是大邺的储君,储君大婚,身为臣下,自然都该敬献贺礼,这是最基本的礼数,倒也不怕有心人因此记他们一笔。
盛京城内也早已是焕然一新,所有沿街的街道两旁都张灯结彩,在一片雪白中,煞是醒目,太子大婚当日太子妃舆车经过街道的两旁,还一律悬挂了红灯笼,五城兵马司的人日夜巡逻,但凡看见哪个人有可疑之处,立刻便要上前询问排查,务必确保太子殿下的婚礼不出任何岔子。
顾氏在金陵祖籍的族人老亲们也都提前赶至盛京了,顾氏上次这般荣耀,还是大邺刚开国之初,如今自家族里出了一位太子妃,所有人都是与有荣焉,一抵达显阳侯府,连歇息几日,缓缓连日赶路的疲累都顾不得,便立刻帮着顾准祁夫人等人忙活起来,每一个人都是忙得脚不点地,嗓子都哑了,但这种盛事,纵然再累,心里也高兴啊!
相较之下,最闲的反倒是顾蕴,她只要在内务府和宗人府派来的女官的指导下,熟悉婚礼当日和次日认亲的各种礼仪即可,这些自然难不倒她。
不过顾蕴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用管了,至少在亲朋通家之好的夫人们来给她添妆时,她还是得选择性的出去见见,省得被人说倨傲。
譬如此时,她就正含笑与沈夫人大公主婆媳,信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婆媳,并顾准几个同僚下属的夫人等人应酬:“其实也没用什么养颜的东西,就是大伯母近来让人与我炖了些清淡滋补的汤喝罢了,哪里有什么秘方,世伯母您说笑了。”
却是信国公世子夫人见顾蕴脸色白里透红,便是不施脂粉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球,所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她可有什么养颜驻颜的秘方。
原本信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女也在太子妃的人选之列,待顾蕴半道截胡成了太子妃后,其他几个候选人家里难免会对顾蕴和显阳侯府心存疙瘩,虽然他们几家的女儿,是绝对不愁嫁的。
当然,添妆她们还是要来的,却做不到像信国公世子夫人这样,留下与顾蕴说笑寒暄,也是因为信国公世子夫人原便与祁夫人交好,两家算得上通家之好,不比其他几家,纵然如今想与显阳侯府走得近些,也得一步一步来,太急进反倒失了自家的风骨。
信国公夫人见顾蕴说得认真,她本意也只是想赞顾蕴漂亮罢了,听得顾蕴的话,便不再追问了,只笑道:“那我待会儿家去时,可得向你大伯母讨要几个方子去,回去也好生调养一番,省得跟烧糊了的卷子似的,都快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适逢祁夫人暂时忙完手上的事,赶了过来陪客,见大家都在笑,因笑问道:“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也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哪。”
信国公夫人便如此这般一说,说得祁夫人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方与一旁一直含笑听大家说话儿,自己鲜少开口的大公主道:“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招呼不周了,还请公主千万见谅。”
大公主温柔一笑,道:“姨母太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您只管忙您自个儿的,我这边有四表妹陪着即可,四表妹如今既是我的表妹,更是我的嫂嫂,我正想与她多亲香亲香呢!”
陆昭仪自得知顾蕴是未来的太子妃以后,便暗中嘱咐过女儿,得了机会要多与顾蕴亲近了,将来的情势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如今她们母女与顾蕴交好一些是绝对利大于弊的。
不过陆昭仪也没忘记叮嘱女儿,别做得太过火了,省得宗皇后与林贵妃不高兴,毕竟眼下她们母女还得在她二人手底下讨生活,所以今日来添妆,就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大公主的婆婆可与显阳侯夫人是亲姐妹,太子妃又是打小儿养在显阳侯夫人跟前儿的,于情于理,沈夫人与大公主都该亲自登门给顾蕴添妆贺喜才是。
沈夫人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来,自家不要了,以为将来少不得要嫁个歪瓜裂枣,甚至孤老终生的人,竟然一跃成为了太子妃,以后自家见着她,便要行三跪九叩大礼了,这叫她情何以堪?关键她还是让自己母子生分的源头,以后自己却连在自己家里说她几句嘴都得谨慎再谨慎了,老天爷可真是会作弄人!
偏她还不能不来,且不说自家姐姐这些年对她不计前嫌的照顾,她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沈老爷也逼着她来,她总不能悖逆自家老爷的意思,说不得只能含羞忍辱的到了显阳侯府,与顾蕴打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照面。
就见顾蕴出落得比以前越发漂亮了,她看到她的第一眼,甚至差点儿惊艳得没有认出来,最重要的还是几年前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她,如今言行举止间却已颇有几分太子妃的气度了,让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