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妖传-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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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的公子以及昏睡的小姑娘清婳走的很近外,从未听说过还结交了别的人,更何况还是如此千娇百媚的少女。
尤其是清婳,跟展白早就成为药灵谷人所周知的青梅竹马,甚至于就连小姑娘的父母,讨好结交折颜,也已经默许了这种关系,不出意料,待两人成年之后,随时都可以结为双修伴侣。
可眼前这名叫隐儿的少女又是谁?她是怎么出现在药灵谷的?跟展白又是什么关系?种种的疑惑却是折颜完全不知道的。
莫非……
折颜想到了某种可能,神情不禁一凛。
“这……我们其实是娃娃亲,是……”展白略一思索,就准备将之前就想好的说辞讲出来。
“还是我来说吧。”谁知,展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隐儿抢断了,望着隐儿那不怀好意的坏笑他突然生出不安之感。
就在人都将目光投在隐儿的身上,她说的时候,却见她突然伸手,一把将展白腰间别着的破烂铁剑抽了出来,也不见如何用力,就将其折成了两断,嫌弃的掷在了地上。
“啊……你,你做什么?”
这个看似莫名其妙的动作,却是惹得聂凝霜跟折颜脸色大变,尤其是聂凝霜甚至顾不上挺着的大肚子,一把将隐儿推开,然后矮身,极为珍惜的将铁剑碎片捡了起来,满脸的痛惜。
另外一边,折颜虽然强忍着没有动手,可脸色也是极为阴沉,目光凛冽的瞪着隐儿。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人知晓了展白的身世,也因此对展白随身携带的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极为珍重,只因为他们知道,展白父亲的残魂正是附着在这柄铁剑之上,对展白来说,有着极为的意义,可现在……
两人因为心慌,一时间竟然忽略了隐儿做出如此举动的原因,只觉得这个叫隐儿的少女当真是红颜祸水,再怎么漂亮的容貌在两人的眼中也变得丑陋无比了。
“别担心,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而已,上面也没有附着什么残魂。”从展白口中得知这三年经历的隐儿如何看不出聂凝霜夫妇心中的念头,颇为好笑道。
“什么?”此时就看出聂凝霜跟折颜的高下来了,聂凝霜还没有反应够来,折颜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姑娘此话何意?”
“哎,果然是这样。罢了,随你怎么搞吧。”不等隐儿开口,展白却是当先叹了口气,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从隐儿的怀中抱过小小白,蹲到一旁画圈圈去了。
“还不明白么?这一切都不过是个骗局而已,或者说是个善意的谎言。至于展白,对,就是展白,而不是什么聂小白,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只是修炼出了岔子返老还童了而已,至于修为么?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想来你们也应该看到冰山一角了。”隐儿显然很喜欢这种揭破真相的感觉她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是说?”折颜额头深皱,拧成了一个深邃的川字,甚至于内心深处隐隐的生出了一抹愤怒。
“有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咯咯,不过呢,即使有,也没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在我跟展白的眼中,你们不过都是些无名小卒而已,这三年时间,对他权当就是找了个乐子罢了。”隐儿的话毫无委婉,根本就是在故意的激怒折颜夫妇,确切的说应该是聂凝霜。
只可惜,此时的聂凝霜并没有意料中的愤怒,整个人完全被突发的事故弄的呆掉了。
“隐儿,你不要太过分了。”展白的训斥之声突然传来,显然对于隐儿的作法很是不满。
这个女人,明着在挖苦贬低聂凝霜,实际上,更多的是在敲打自己罢了。
对于展白的训斥,隐儿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好了,事情都说明白了,你跟他们告个别吧,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隐儿极为潇洒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了隐儿,面对展白,折颜终于开口了,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愤怒。
“很抱歉,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展白真诚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商量好的对策,隐儿却根本没有听,反而直接揭穿了真相。
从这一点上,也让展白更深的认识到隐儿的妒忌心。
对聂凝霜这个展白早已经断了念想的女人尚且如此,那日后……
“哼,我们不过都是些小人物而已,当不得你的道歉。”折颜不阴不阳的冷声道,然后便转头看也不看展白一眼,而是满脸关切的望着妻子。
这突然的变故,虽算不上打击,但对于早就将展白看做亲弟弟的聂凝霜来说,影响绝对不小。
“姐姐。”展白有些心虚的望向聂凝霜。
只可惜,聂凝霜依旧满脸的呆滞,眼睛中隐含泪光。
“罢了。”展白叹息一声,知道此事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替我照顾好姐姐……还有清婳。等她醒来之后,就告诉她真相吧。这傻丫头实在太缠人了,只可惜我跟她注定有缘无份。”
展白自觉交代完了一切,抱着小小白转身就欲离开。
“那个狐媚子真是你的妻子?”身后传来折颜的声音。
“对,不仅如此,还是我孩子的母亲。”展白头也没回的应承道。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并不喜欢我。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此女并非良善之辈,更不是一般人所能驾驭得了的,日后,你……还是保重吧。”折颜不愧是折颜,如此短的时间,就已经想通了一切,这番话算得上是肺腑的忠告了。
“呵呵,这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忠告。”展白并非放在心上,如果折颜知道自己的过往,就不会如此说了。更何况,因为他这番话,反而让展白觉得自己跟隐儿实在是很般配呢。
“记住这张脸,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去一个名为剑阁的宗门找我。”展白突然转头,那原本只有十一二岁稚嫩的脸上陡然变得渐渐模糊,最后化作成年时的样子,并随手扔给折颜了一枚令牌,“有了这枚令牌,即使我,总会有人帮你的。”
说完这话,展白再次深深的看了聂凝霜以及清婳一眼,再无停留,几步间便跨出了房间。
……
“他走了?”呆滞中的聂凝霜突然开口,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悲哀。
“嗯。”折颜神色复杂的望了眼手中的木牌,重重的点了下头。
“大师兄,别怪他。毕竟他没有歹心,若是没有他的话,咱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更何况还给了那么大的好处。”聂凝霜突然扑进折颜的怀中,满脸恳求之色的望着折颜。
“傻瓜,我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么?”折颜有些心疼,忙不迭的伸手抹去聂凝霜脸上的泪痕,然后将其轻轻的搂在怀中。
“剑阁之主,展白么?”
……
“咦,大哥,你来了。”闻人敛里正在书房看书,抬头间突然看到展白,不禁有些惊讶。
此时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自己这个大哥可是很少天黑来寻自己的。
“我要走了。”展白开口道。
“嗯?”闻人敛里一时间没有明白展白话中的意思,不过倒是让他发现展白不是独自前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待看清那身后之人时,闻人敛里顿时失神了。
这个少女……
望着闻人敛里那罗列赞美之词而导致大脑当机的呆滞模样,展白不禁苦笑。
不得不说,有隐儿这样的老婆,是极大的幸运,但也是极大的麻烦。
“要不,你先出去?”展白回头,试探的问向隐儿。
“切,两个装嫩的二百五。”隐儿撇了撇嘴,倒是爽快的转身离开了。
之前,从展白的口中早就得知闻人敛里过往的她,如何不知道这叫闻人敛里的小屁孩,实则也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
“你说装嫩我承认,什么叫二百五,话说,你难道就不是在装嫩么,好几千岁的人了,却还是十七八少女的模样。”展白这就怒了,只可惜他的这番反驳之言还没有说完,隐儿早已经消失在房间中。
这是……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么?
满心怨念的展白转过头来,在看到闻人敛里依旧呆滞的模样时,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二百五,醒来。”
……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你被老婆给寻上门来,然后不得已就只能离开了?”听完展白简单的说完一切,闻人敛里还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哪那么多废话。这次我来,就是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展白显然没有耐心在这个事情上胡扯,直截了当道。
“我当然是想跟你一起走了,可是……可是我现在这样,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所以……”闻人敛里有些犹豫。
此时的他修为已经达到了九品太易之境,不消几日就能晋升太始境了,这种速度足以羡煞旁人,可也就是这样了,修炼速度的高低只决定了资质,而不是实力。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远远难以插足到展白所要面临的环境之中。
“这倒也是,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药灵谷也给不了你什么啊?别看你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外人,且不说根本学不到真正的东西,及时能学,与你日后要走的路也完全不同啊。不要告诉我,你日后想成为一名炼丹师?”其实这个问题困扰展白好久了,现在即将离开,也就问了出来。
“呵,大哥终于问出口了。”闻人敛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不瞒大哥,我现在可是身背着任务的。”
“任务?”展白一愣,不过以他的智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你们闻人世家想打药灵谷的主意?”
“大哥放心好了,不是吞并,只是合作。只可惜,现在药灵谷的高层对于跟我们家族加深合作有些犹豫,甚至还有排斥的声音,说不得,我们就只能扶持一个亲信了。”闻人敛里露出跟他年龄很不相符的深沉来。
“是折颜么?”
“大哥果然是大哥。”闻人敛里拍掌道。
“该死,我早该想到了,否则的话,折颜不过区区一个寒门子弟,即使有些城府,无根无基的,怎么可能会走到如今的高度。”展白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呵呵,只怕不是没想到,而是压根不屑于去想吧。药灵谷对我家族有着极大的干系,可想必还入不了大哥的法眼呢。”闻人敛里这话倒是说出了实情。
“也罢,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等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出山了,就去找我。”展白说完,同样给闻人敛里留下了一枚令牌。
……
“药灵谷,别了。”
踩着虚空中的云朵,傲立于隐儿的身侧,俯身望着夜幕笼罩下灯火点点的药灵谷,展白莫名的有些伤怀。
第一章 回归()
真正算起来,从上次离开雪镜福地,先是回到地三洲,然后折返鼎洲,创剑阁,破太素,再加上药灵谷的三年,实际上五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还多了。
以展白跟隐儿两人的修为,区区不到千里的距离,即便不用全力,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便能抵达。
剑连天,原本的祁云峰,不过在三年前,便已经改换门庭了。只不过,因为平素实在太过低调,加之有无量剑门打掩护,剑阁之名并没有为外人所熟知。甚至不少附近的宗门还以为这里依旧为无量剑门所盘踞呢。
“你倒是会选地方,你口中的这剑连天虽然不大,但风景却是不错,山巅之上竟然还有一汪天池,不错,实在不错。”站在云端,居高临下的望了眼脚下的风景,虽是黑夜,却丝毫影响不了隐儿的视线。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万花苑帮着选的,毕竟相比于地三洲,鼎洲对我而言可谓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了。”展白倒也没有居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怎么,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没有回过万花苑?”看着隐儿好奇的表情,展白不禁惊咦道。
“我为什么要回去,现在万花苑的宗主是蝶衣。所谓其位不谋其政,我倒也乐得逍遥。”隐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得展白很是无语。
合着,万花苑这么大的基业,到你口中,却成累赘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就在这时,展白额头突然微微的一皱。
“呵呵,我还以为展大宗主人虽然变小了,心却大了呢?”隐儿毫不吝揶揄挖苦之言。
展白也不生气,既然隐儿也已经感觉到了,那定然不是自己的错觉。
脚下的剑连天,看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还是让他闻到了一抹紧张压抑的味道。
看来,剑阁似乎碰到麻烦了。
想到这,展白倒不急着现身了,眼睛一转,便有了计较。
“跟我走。”
展白说完,身形疾动。
剑隐行,发动。
几乎是转瞬之间,展白就鬼魅般出现在了自己的书房之外,整个过程没有惊扰到一个人。几乎同时,隐儿抱着熟睡的小小白也出现在身后。
“咦,竟然有烛光,会是谁在里面呢?”展白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火光,不禁有些奇怪,但很快就释然了,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应该是琴音了。
自己的书房乃是宗门重地,若是没有自己的允许,除了琴音外,没有人敢进来。
吱呀!
轻轻将房门推开,果不其然,琴音那熟悉的身影立即呈现在眼前,只见她正拿着鸡毛毯子细心的打扫卫生呢。
“你是谁?”房门突然被打开,并且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样貌十一二岁的少年,琴音立即做出戒备之状,属于太玄境的修为完全怒放,神色说不出的肃穆。
只不过,以琴音现在太玄境的修为,似乎表现的有些太过……夸张了吧?毕竟现在的展白看上去,不过是个凡俗的少年而已。
宗门果然出事了。
这个小小的细节,更加坐实了展白的猜测。
“琴音,不要紧张,是我。”此时,展白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调戏一番这丫头,说话中两步就已经到了琴音的面前。
“你是……公子?!”低头望着那张稚嫩的面孔,琴音惊讶的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人前人后,只有琴音才会称呼展白为“公子”,至于她自己,更是时刻的代入到丫鬟的角色中,因为此事,展白不知说过她多少回了,可每次她都是嘴上应承,但却从不更改。
“现在的样子,似乎改变没那么大吧?”展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无奈道。
话说,隐儿怎么就能一眼认出自己呢?
“现在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何神秘离开了吧。”展白到底还知道是一宗之主,自然不会说,当年自己不过是童心未泯才玩起了离家出走,否则的话,颜面何在。
此话不无恶人先告状之意。
不是我不顾大局,是因为身体有恙,稳定军心,才消失了一阵子的。
只可惜,展白的这番煞费苦心,无疑有画蛇添足之嫌,且不说现在的琴音因为过分的惊讶而变得呆滞,根本没有听进去,即便听了,以她对展白的情谊,只会维护,绝对生不出半点不满的。
“公子……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不是琴音做梦吧?”好不容易从难以置信的呆滞中醒悟过来的琴音,立即变得激动以及患得患失起来了,几乎瞬间,那双柔弱的美眸就蒙上了一层泪光,看得展白满心的内疚以及……疼惜。
“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情不自禁中,展白便将琴音搂入了怀中,只可惜,因为身高的缘故,表面上看去,更像是他扑进了琴音的怀中,而脑袋更是无巧不巧的埋进了那两团高耸柔软之间。
话说,好软,好暖,好香啊。
“哼!”
一声冷哼不合时宜的响起,琴音因为过分的激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听在展白的耳中,却是如遭雷击。
该死,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
展白心中叫苦,却是急忙将琴音推开。
“啊,哈哈,刚才太激动了。”展白不无尴尬的解释道,忙不迭的半转过身去出了身后的隐儿,“琴音,这一次我是跟隐儿一起回来的,还不快拜见主母。”
说话中,展白还不忘对琴音挤眉弄眼的打着眼色。
其实,用不着展白提醒,在看到隐儿的瞬间,琴音的俏脸便猛得一白,怀着万分的忐忑,忙不迭的就跪了下去。
“弟子……不,奴婢,见过宗主,不,见过主母。”
琴音出身万花苑,而隐儿更是执掌过万花苑。
所以,一时情急下,琴音顿时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隐儿,你清楚的,这么些年,多亏了琴音辅助,否则的话,我怕是早就累死了。”展白适时的开口,他是真怕隐儿因为吃醋,对琴音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他这番话,看似在夸奖琴音,但也在隐晦的告诫隐儿。
琴音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管是何原因,你都不能动她,若真的心里有气,待没人的时候,大可发泄到我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隐儿给展白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尤其是现在,因为小小白的缘故他成了十足的妻管严。
不过,虽然忌惮隐儿,但这也是有底限的,若是真的触犯了自己的原则,嗯……似乎展白也拿隐儿没有太多的办法。
“起来吧。”也不知隐儿有没有明白展白的隐意,不过表面上看,语气倒是颇为平淡。
“奴婢……不敢。”隐儿娇躯微颤,她是真的不敢。
如果说,展白对隐儿还只是忌惮的话,那琴音就是真的是恐惧了。
别看往日的时候,隐儿留给人的印象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可一来,她的身份毕竟是万花苑的前任宗主,二来又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从哪个方面,对琴音来说,都有先天上的威严。
琴音深知,别说自己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奴婢,即便真的被公子收为妾室,隐儿只是以正房的身份,对自己就拥有生杀大权,这道理放在地方,都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更何况,就在刚刚,在隐儿的面前,自己竟然不知死活的跟公子……
想到这,琴音就吓得心肝乱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