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竞月贻香 >

第306章

竞月贻香-第306章

小说: 竞月贻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眼下我军挟三万之众,已将整座宁义城围得水泄不通,虽然并无攻城之意,但在方铁衣开城投降之前,整座宁义城便是‘只进不出’。倘若当真放你们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你们又何苦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地?”那青年男子立刻沉声说道:“人生天地之间,自当孝字为先!莫说是置身于险地,即便是死,我也要陪家中老父死在一起!”

    听到这话,那白面军士便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摇头说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要去,军爷也不便阻拦。谁叫我军行的是正义之师,本就是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说罢,那白面军士便抬手一挥,叫身后的士卒搬开官道上的木栅,放这些百姓过关,口中又说道:“等你们进了宁义城后,记得劝劝你们那位太守大人方铁衣,叫他趁早开城投降。哼,他自己愚忠倒也罢了,又何必要连累城里的百姓受苦?”

    眼见关卡处的军士们终于答应放行,在场的百姓欣喜之下,急忙一拥而上。谢贻香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也牵着马跟在人群后面,企图蒙混过关。却不料为首那白面军士倒是目光如炬,立刻发现了她,当即喝问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去宁义城意欲何为?”

    谢贻香只得恭声回答道:“家中父亲病逝,小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唯有与宁义城谢员外家自幼订下的一门亲事,所以要前往投靠。”那白面军士见她一身素衣,面带愁容,的确像是有丧事在身,不禁嘿嘿一笑,说道:“小娘子既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又何苦要去宁义城自寻死路?倒不如就此跟了军爷,保管叫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说着,他便要来拉谢贻香的手。

    谢贻香不禁心中暗道:“到底只是乱臣贼子,终于还是露出这副丑恶的面容。”她不愿显露武功,便故作惊讶之态,身子一个踉跄,正好撞上前面那个要回宁义城照顾父亲的青年,口中低声说道:“这位大哥,大家都是宁义人,还请还请帮小女子一把。”那青年本就年轻气盛,倒是古道热肠,连忙将谢贻香护在自己身后,向那白面军士厉声质问道:“怎么,我们去得,这位姑娘便去不得了?”

    那白面军士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怒目圆睁,正待发作,却听远处一个将领装扮的军士沉声喝道:“放肆!身为军中将士,自当恪守军纪,怎能如此胡作非为?你这副做派,究竟是土匪还是山贼?不过是一个戴孝的娘们,也不怕沾染上晦气,赶紧放他们过去!”

    听到将领发话,那白面军士便也不敢多言,只得收敛怒气,放谢贻香随众人过关。待到谢贻香牵马行出十几步距离,那白面军士忽然将一物从后面遥遥抛给谢贻香,招呼道:“别说军爷没关照过你,大家相逢便是缘分。你这小娘子今日不肯从了军爷,后面有你追悔莫及的时候!”谢贻香微微一愣,伸手接下那军士抛来的东西,却是一个厚厚的油纸包,略一掂量,里面应当是几张缙云有名的烧饼,也不知那军士此举到底是何意,只得牵着马快步前行。

    随后谢贻香便随着这些百姓沿官道继续南行,到后来官道两旁的地势渐渐拔高,竟是来到了群山之间。听同行的百姓说起,原来在江浙和福建交界处的此地,本就是一大片地势险要的山峦,唯有当中开辟出的这一条官道可供通行,而宁义城便是修建在这条官道之上。所以要想来往于江浙和福建两地,若不从宁义城经过,那便只能取道西边的丽水或者东面的台州,少说也要多出两三百里的路程。

    所以对恒王的叛军而言,要想据守福建,便必须拿下这座宁义城。谁知却撞见宁义太守方铁衣这么一个硬茬,竟是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肯投降一个谋反的皇子,这才令双方僵持至今。谢贻香再看官道两旁的群山之上,林荫处隐约可见星罗密布的白色营寨,自然是恒王的叛军驻扎其间,可见这位恒王此番是动了真怒,非要将这座宁义城据为己有不可。

    

19 闯危城军民齐心() 
谢贻香虽不愿再理会政局里的这些争斗,但是看到恒王叛军如此架势,也不知宁义城里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可惜正如绍兴府那个杨捕头所言,眼下朝廷早已是自顾不暇,又哪还有兵力前来救援南面千里之外的这座宁义城?真不知此番面对恒王围城的三万叛军,这座宁义城又将何去何从,这场战事又将如何收场。

    随后众人又一路经过两处关卡,设下关卡的恒王叛军虽未阻拦众人,却将所有人都训斥了一通,叫他们入城后一定要劝太守方铁衣开城投降,免得城里的百姓继续遭殃。待到再转过两个山头,前方的群山之中已出现一大片平原,一座孤城矗立其间,在城门上方凿刻着“宁义”两个大字。

    谢贻香一路走南闯北,自然也见过不少城池,相比西北的嘉峪关、玉门关以及金陵皇城而言,这座宁义城无疑显得有些小气;但其实真正比较起来,这座宁义城的规模也算不小,丝毫不逊于来时的湖州和绍兴两地,算得上是江浙边界的一座大城。此时整座宁义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则是杂草丛生,显得既旧又脏,城头上还依稀可见守卫军士架出的弩箭、投石车等机关,全都是破烂不堪,也不见有军士驻守其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再看城外的四面八分,就在环绕着这片平原的群山山脚,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营帐,当中旌旗招展、刀盔明亮,军士们更是精神抖擞,一个个摩拳擦掌,与当中那座宁义城的形貌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谢贻香已随众人穿过两旁的叛军营地,小心翼翼来到宁义城的城门前。当中那青年便扬声叫门,说同行众人皆是宁义人士,听说宁义城有难,纷纷赶回来探亲,同时也是要助太守方大人一臂之力。过了半响,城头上才探出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歪戴一顶铁盔,却是个守城军士。眼见城门外的男男女女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人,那军士便冷哼一声,兀自将脑袋缩了回去。

    如此又过了半响,但听“吱呀”一声,面前宁义城的城门已经打开一道细缝,勉强能够容一人通行;城外众人惊喜之下,连忙鱼贯而入。谢贻香牵马走在后面,最后一个踏进城门,待到城门重新关上,便听眼前传来一阵哄闹,数十个难民装扮的人一拥而上,纷纷向自己探出一双满是黑泥的脏手,叫道:“女菩萨大发慈悲,赏我们一点吃的,已经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谢贻香不料城门里竟是这般局面,差点吓了一大跳,再转念一想,而今恒王的叛军围城,城里自然是缺衣少食的光景,出现这许多难民倒也是常理。她见这些难民一个个面色饥黄,饿得只剩皮包骨头,当中分明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孩童,不禁心生怜悯。然而她这一路匆匆从绍兴府赶来,沿途也没吃过几顿饱饭,身上更不曾带有干粮,逢此局面,只好伸手到行囊里摸索,想要拿些铜钱和碎银子给他们。

    谁知谢贻香这一摸,却从包袱里拽出一个油纸包来,正是之前关卡处那个白面军士丢给自己的几个烧饼。谢贻香欣喜之下,急忙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人群里那几个孩童。孩童们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香喷喷的油煎烧饼,顿时惊喜交加,张嘴便咬。却不料旁边的难民显是饿得极了,眼见这几个孩童讨到食物,居然扭头便朝那几个孩童扑去,要去抢他们手里的这几个烧饼。

    谢贻香惊骇之余,正待出手阻止,却听一声怒喝传来,十几个铠甲不整的军士已冲上前来,对着城门口这些难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将这些难民们尽数喝散。眼见有城里的军士维持秩序,谢贻香这才松下一口气,哪知这些个军士赶走难民后,紧接着又是狠狠几脚,连同那几个十来岁的孩童也一并踹倒在地,将谢贻香赠给他们的烧饼尽数抢了过来,当中一个目露凶光的军士更是厉声骂道:“军爷豁出性命替你们守城,自己都还饿着肚子,哪轮得到你们这些乞丐吃?”

    这一幕直看得谢贻香又惊又怒,忍不住向这些军士厉声质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那个说话的军士这才转头撇了谢贻香一眼,看他脸上的神色,显是没料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也敢和自己顶嘴。随后那军士又看到谢贻香身后牵着的马,顿时双眼放光,舔了舔嘴唇说道:“恒王叛军围城,宁义城已是危在旦夕,不日便要与叛军决一死战,自当军民齐心、合力抗贼!你这匹马已被我们方大人征用了,待到战事消停,自然会给你补偿!”话音未落,旁边的军士早已按捺不住,相继冲上前来,将谢贻香的马径直夺了过去。

    谢贻香实不知眼下这宁义城里究竟是怎样的情况,眼见军士们如此举止,也不敢随意发作,只得抢上几步,将马上的行囊解了下来,又从马鞍下面摸出自己的乱离,任由他们将自己的马牵走。而方才说话的军士见谢贻香居然还带有兵刃,脸色又是一寒,喝道:“这丫头身上有刀,只怕是叛军派来的奸细!你那行囊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赶紧解开了给军爷盘查!”

    要说谢贻香的行囊里,还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却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而是她平日里换洗的贴身衣物,又怎能向这些军士当众展示出来?想不到自己一忍再忍,这些军士却是变本加厉,谢贻香无奈之下,只得冷冷说道:“好啊,那便请军爷仔细盘查。”说着,她便解开行囊,从里面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牌,那军士连忙踏上几步,厉声问道:“这是什么?”不料谢贻香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出,用手里的铁牌狠狠拍在那军士脸上,笑道:“你可认识自己脸上的这几个字?”

    此时城门附近合计共有十多名军士,眼见同僚挨了一个小姑娘的打,众军士激愤之下,立刻围拢过来。再看那挨打军士的脸上,竟是被谢贻香手里的铁牌硬生生拍出一大片红印,当中凸起的皮肉分明是三个翻转过来的隶书大字,显是原本阴刻在铁牌山的字。那名军士自觉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早已是怒火冲天,“唰”的一声拔出腰间弯刀,便要将谢贻香斩杀当场。幸好旁边有军士识货,急忙抱住这名军士,说道:“别急,别急!你脸上写的是‘刑捕房’三个字,难道是金陵的刑捕房?可是可是这丫头身上怎会有刑捕房的腰牌?”

    趁此机会,谢贻香已展开身法,从军士们手里夺回那几个烧饼,远远抛给那几个孩童,示意他们赶紧离开。随后她才向面前这些军士冷笑一声,扬声说道:“金陵刑捕房捕头暨已故‘钟山王’谢封轩谢大将军之女谢贻香,封旨前来宁义城行事,叫你们的太守方铁衣出来见我!”

    

20 道来意翻脸无情() 
听到谢贻香报出这一连串的身份,城门口的一众军士已是骇然当场,也不知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所言究竟是真是假。过了半响,终于有军士上前说道:“弟兄们都是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既然姑娘说自己是是这个朝廷派来的人,我等也是无从分辨,还请姑娘移步,随我们面见方大人,交由方大人定夺。”

    眼见自己的一番说辞已将这些军士震慑当场,谢贻香便不再多言,也懒得去要回自己的马,冷冷说道:“带路。”军士们不敢怠慢,连忙从队伍里分出两人,领着谢贻香往宁义城中而去。一路上谢贻香放眼望去,但见街道两旁皆是破败不堪,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就像是刚被贼匪洗劫过似的,沿街更不见一个摆摊的小贩;偶尔撞见几个百姓,也是状如难民,兀自蹲坐在街边,伸出脏手向谢贻香讨要食物。

    见到城里的这一副光景,谢贻香忍不住向前面的军士询问,说道:“眼下宁义城虽已被恒王叛军重重包围,但听说恒王曾传下‘兵不血刃、不杀一人’的军令,所以并未号令麾下叛军攻城,只是以围困之势逼迫你们的方大人投降。既然如此,城外的叛军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城里却为何落得如此光景?”前面的两名军士听到这话,都是冷笑一声,当中一人便回答道:“叛军的确不曾发起攻城,但他们这一份歹毒的心肠,却比攻城还要可怕十倍!要知道这近一个月下来,整座宁义城被水泄不通,莫说是城里的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但叛军却还要放外面的百姓进来,目的便是要耗尽城里的粮草。倘若方大人坚持不肯投降,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城里所有的人都要被活活饿死了!”

    谢贻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恒王的叛军打的却是这等如意算盘,想要切断宁义城里的粮草来源,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整座宁义城;难怪城里会有如此之多的难民,就连这些守城的军士也要去和孩童抢食物。她不禁沉声问道:“城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那军士嘿嘿一笑,却不答话,另一个军士则是按捺不住,高声说道:“早在三日之前,方大人便令让我们屠杀所有的军马,烹煮马肉充饥。眼下这座宁义城里若是还能找出一头活着的牲口,便算你有本事!”

    说话之间,三人已转过一个路口,正是宁义城里的衙门所在,却是大门紧闭。而在衙门前方,则是一大片空地,此时正围坐着数百个难民,放眼望去,全是骨瘦如柴,一个个无精打采、眼神呆滞,显是因饥饿所致。话说谢贻香来的倒是时候,恰好是午时前后,只见衙门旁边的侧门已经从里面打开,几名衙役将一个冒着热气的青铜大鼎抬了出来,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显是烹煮的食物。

    外面的数百难民顿时沸腾开来,争相涌向那个青铜大鼎,抬鼎的衙役连忙喝止,叫道:“都给我排好了队!谁要是不守规矩,大家都没的吃!”如此招呼了许久,衙门外这数百难民才勉强排出队伍,拿着碗依次去那青铜鼎前。

    谢贻香这才看清,原来这些衙役竟是将这个青铜大鼎当作了烹煮的大锅,乃是熬了满满的一鼎喂猪的糠。再仔细一看,鼎中却几乎都是白汤,每个上前领取的难民碗中,最多不过一点糠皮碎屑,引得众人连声咒骂。当中便有难民恨恨说道:“城外恒王的军队也是皇室正统,此番起兵,奉的更是‘清君侧’之名。眼下宁义城里粮草已尽,那方铁衣也算是尽忠职守了,倒不如开城投降,又不会辱没他的祖宗,何必连累我们挨饿受苦?”旁边立刻便有难民开口赞同,说道:“可不是么,听说恒王的军队早就备好了五千斤白米,另外还有大批鱼肉蔬果,只要我们这位方大人愿意率众归降,恒王立刻便会将这些食物送进城里。”

    听到难民们的这些议论,谢贻香不由地暗叹一声,看来宁义城中缺粮已是迫在眉睫,也不知这位方大人又将作何打算。当下她便随那两名军士从侧门进入衙门,相继穿过几个院落,来到了衙门的后堂。只见后堂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衙役,就在当中的几案前,一人五十来岁的清瘦男子衣衫凌乱,正在几案前翻阅文书。看他的样子,就仿佛好些日子没睡过觉似的,两只眼睛里尽是血丝,乱蓬蓬的头发披在背后;若不是此刻他身上穿着朝廷正四品命官的官服,其形貌简直就如流浪街边的疯子一般。领路的军士便踏上前去,在这个邋遢男子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席话,那邋遢男子顿时双眼一亮,起身望向谢贻香,高声笑道:“原来是谢三小姐大驾光临!下官方铁衣有失远迎!”

    谢贻香心中暗惊,原来这个邋遢男子果然便是宁义太守方铁衣,可见恒王叛军此番围城之势,早已让这位宁义太守焦头烂额。她连忙回礼,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那方大人也随口寒暄了几句,随后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下官早些年曾在谢大将军的帐前效力,乃是军中区区一个幕僚,若非大将军提拔,哪有下官今日这太守一职?只是想不到谢大将军忽然驾鹤西去,竟是如此之意外,下官肩负宁义城的重任,一时竟无法亲自前往金陵吊丧,实在是愧对谢大将军昔日的一番栽培!”话音落处,整个人已是垂泪不止。

    谢贻香不料这方大人居然还是父亲的旧部,那也算半个熟人了,连忙出声劝慰。那方大人又长叹几声,这才问道:“敢问谢三小姐今日奉旨而来,可是皇帝传下了什么谕旨?又或者是朝廷终于派出救兵,要来解除宁义城之围?唉,其实宁义城如今最缺的还是粮草,只要粮草充足,但有我方铁衣一日,莫说是守上个一年两年,就算是守上十年、二十年,这宁义城也绝不会落入叛军之手!”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是愈发亢奋,就连双手都伴随着说话声挥舞起来。

    听到这话,谢贻香已知这位方大人根本没有投降恒王叛军的念头,不禁心生钦佩。想不到这个身形清瘦的朝廷四品太守,居然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倒是丝毫不输给江湖上那些刀头舔血的好汉。再加上这位方大人又是父亲昔日的旧部,谢贻香当下便也不再期满,径直将实情吐露出来,说自己其实并非是由朝廷派来,而是金陵刑捕房里的办案捕头,此番更是追查一桩惨绝人寰的“人厨案”,这才依照线索一路追到了宁义城。

    不料方大人听到她这番讲诉,脸色却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到最后更是一片铁青,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谢贻香,沉声问道:“缉拿凶手?你一个人跑到我宁义城里缉拿凶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他忍不住猛拍身旁的几案,厉声喝道:“恒王三万叛军围城,宁义城粮草已尽,正是危急存亡之际!你这丫头竟然来和我说要破什么案子、缉拿什么凶手,你在开什么玩笑?”

    

21 问金甲梅花现身() 
谢贻香哪里料到这方大人说翻脸便翻脸?顿时一怔,只得说道:“正所谓各司其职,小女子身为刑捕房捕头,自然要恪尽职守,依律办案缉凶。适才因为城里的军士欺人太甚,小女子无奈之下,不得已撒了一个谎,这才得以面见方大人。至于至于眼下宁义城的危局”方大人不等她将话说完,已厉声骂道:“查什么狗屁案子!恒王叛军将宁义城围得密不透风,要让我们尽数饿死在城里,这是不是作奸犯科?这是不是杀人凶手?说什么各司其职、依律办案,你有本事倒是去将那些叛军尽数缉拿归案,在我这里瞎嚷嚷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了!”

    眼见对方如此凶蛮,谢贻香也是心中有气,当即争锋相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