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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竞月贻香-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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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贻香听杨捕头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可见也是个办案的老手,当下便耐着性子,将杨捕头提出的疑问一一解答。最后谢贻香便总结说道:“这个‘人厨’杀人吃人确然不假,但若说他是仅仅为了吃人肉而杀人,那也不竟然。凶手六年间只犯下三起命案,即便还有更多,就算每年都有三起,一年也才九具人尸,远不足以养活一个靠吃人为生的凶手。所以凶手平日里也会吃寻常的食物,之所以杀人吃人,要么是因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要么是因为其它理由,要以此等手段报复这些三口之家。依据目前我们所知的信息,被害的三户人家,极有可能都收养了一个五到七岁的女童,所以才会遭到‘人厨’的毒手。”

    杨捕头这才明白谢贻香为何要叫自己去查李屠夫的女儿是否亲生,原来便是要寻找这三起命案的共同之处。恰好就在这时,绍兴府衙门里的仵作前来禀告,说已经依照吩咐查验过李屠夫妻子的尸体,的确没有生育过的迹象。谢贻香顿时松下一口大气,看来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错,说不定这便是“人厨案”的突破口所在。

    当下谢贻香便将自己的猜想和杨捕头探讨,杨捕头听完她的推测,不由地肃然起敬,皱眉说道:“谢三小姐是说凶手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领养,于是在六年前屠杀了濠州朱员外一家,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并烹食,从而导致心智失常,这才会对其他收养了五到七岁女童的人家报复?唔,这一推测倒是合情合理,此案的真相极有可能正是如此!之前是我杨聚德瞎了眼,只知道以貌取人,小觑了谢三小姐的本事,还请海量汪涵!”说着,他连忙又去休书一封,用飞鸽加急发往金陵刑捕房,要将自己上午提出的换人申请撤回。

    谢贻香却哪有心思将上午那点小事记挂在心?当下便在绍兴府衙门里随便用过晚饭,又去查看李屠夫一家三口的尸体和凶手当时所用的那柄菜刀,除了被剁碎的女童尸块有些骇人,其它倒也并未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如此等到夜色黑尽,杨捕头派往银山村的人也已回来复命,说果然从银山村村长口中得到证实,李屠夫的女儿当真是从外面领养回来的。为了能让领养来的女儿进入本家祠堂,李屠夫还曾亲自拎着一条猪腿去和村长交涉,说自己在绍兴城里捡到一个孤苦无依的女童,反正自己膝下无后,便将她领回家里当自己的女儿来养,叫村长千万替他保密,不可告诉旁人。

10 查全城凶案再现() 
得到这一证实,谢贻香和杨捕头不禁对望一眼,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杨捕头才开口问道:“所谓连环凶杀案,需得是同一个凶手连续犯案三次以上,才能获此定义。而这桩‘人厨案’记录在案的,恰恰便只有三起命案,原是不足以判定凶手的行为。可是遇害的这三户人家都是夫妻两人带着一个五到七岁的女儿,这已是一奇;三户人家里,濠州朱员外家和银山村李屠夫家里的女儿凑巧都是领养来的,这又已是一奇。所以眼下虽然无法证明镇江遇害的刘姓男子一家是否也是领养来的女儿,但有此两奇,又能合理解释凶手的作案动机,照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条路倒是可以尝试尝试。”

    谢贻香缓缓点头,又将整个案情在脑海里梳理一遍,除了这条线索之外,如今也确实没有其它方向可以下手。那杨捕头此时已对谢贻香信任有加,当即问道:“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

    谢贻香沉思半响,记得临行前岳大姐曾给自己提过建议,说可以从家中有五到七岁女童的三口之家查起,看看能不能锁定凶手下一次谋害的对象。而今既已经做出推论,假定凶手的谋害对象便是领养了五到七岁女童的三口之家,那么这个范围便能大大缩小。当下她便要杨捕头派出绍兴府衙门里的所有人手,以绍兴城为中心彻查每家每户,筛选出其中领养了五到七岁的女童的人家,一一报备在案,再派人严密监视保护。

    杨捕头却有些疑虑,问道:“这个‘人厨’六年来只留下三起犯案记录,纵然私底下还有更多,其作案频率也绝不算高。既然数日之前他已经在东郊银山村犯过一次案,只怕短期内是不会再有动静了,甚至已经离开绍兴府地界也未可知。似这般全城盘查,是否……是否有些多次一举,反倒弄得整个绍兴城人心惶惶?”

    谢贻香却缓缓摇头,说道:“且不论这个‘人厨’的动机何在,他每次行凶吃人之时,虽是先吃夫妻二人的心脏,但他真正要吃的,应当是用女童炖煮的肉汤才是;否则凶手又何必只挑有五到七岁女童的三口之家下手?再说数日前银山村的这起案子,由于被村里的后生及时发现,令凶手不得不仓皇逃走,还没来得及吃那锅用女童炖煮的肉汤。对此我始终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这个‘人厨’此番没能吃到女童的肉,一定会心存不甘,极有可能再次犯案,从而弥补数日前的那次损失。再算上他寻访谋害对象、暗地里踩点调查的时间,凶手若是想在短期内第二次动手,选定的目标应该还是在这绍兴一带。”

    说罢,她又补充说道:“但愿是我太过多心,经过银山村一案,这个‘人厨’说不定又会销声匿迹好些年。然而尽管如此,动用官府的力量全城盘查,至少能让当地的百姓有所防范,知道凶手的谋害目标;同时也能让凶手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毕竟比起破案缉凶而言,庇护一方百姓的安宁,才是更为要紧之事。”

    当下杨捕头便遵照谢贻香的意思去办,将衙门里的公差衙役连夜派遣出去,挨家挨户盘查家中领养了五到七岁女童的人家。如此转眼便是两天过去,进展却是极为缓慢,待到第二日傍晚,得到的消息也不容乐观,这偌大的一个绍兴城里,符合这一条件的居然只有两户人家,盘问之下,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领命的公差衙役怕挨杨捕头的骂,又将盘查范围扩大至整个绍兴地界,如今仍在绍兴城的郊外忙碌。

    谢贻香和杨捕头略一合计,顿时想通了其中关键。原来但凡是领养过子女的家庭,多半是因为夫妻二人身有隐疾,导致无法生育,又怎么好意思对外吐露?况且领养回家的子女,家里人通常都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般抚养,极少有人家会以实情相告,让子女知道自己是被领养来的。所以就算是面对公差衙役们的盘问,他们多半也不肯承认此事。

    对此杨捕头也是束手无策,便问谢贻香是否要扩大盘查范围,只要是家里有五到七岁女童的人家,通通都要查上一遍。谢贻香却说暂且不必,决定亲自前去盘问已经筛选出来的这两户人家,视情况再做决断。谁知两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厅堂,便有公差手忙脚乱地跑来禀告,满脸都是惊骇之色,大声说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绍兴城西南面的诸暨刚刚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对二十来岁的年轻夫妇,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而且……而且夫妻二人的心脏竟然被活活挖了出来,在厨房里就着姜葱蒜椒做成了一盘爆炒心片!”

    听到这话,谢贻香和杨捕头顿时呆立当场,杨捕头更是确认道:“死者只有夫妻二人?家里难道没有子女?”那公差连连点头,随后又摇头说道:“遇害的确实只有夫妻二人,并无子女。”谢贻香和杨捕头两人都是心中惊疑,似这般挖出人心烹食,显然是那“人厨”的手段,可是这回死者的家里却根本没有子女,难道先前的一番推论从头到尾都是错的,这桩“人厨案”根本就和收养女童一事无关?一时间两人也不敢多做耽搁,杨捕头急忙召集起人手,一同赶赴绍兴城西南面的诸暨。

    话说诸暨本是隶属于绍兴地界,离绍兴城约莫有百余里路途。此时夜色已深,众人星夜赶到诸暨,已是子时前后。在当地公差的带领下,谢贻香和杨捕头一行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虽已是夜半时分,巷口还围着不少人,对着巷子里的一处宅子指指点点,却是被此间的命案吸引,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杨捕头连忙喝散人群,和谢贻香一同进入巷子里的一处宅子,顿时便有血腥味扑鼻而来。再顺着血腥味进到厨房,只见血泊中此时正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胸膛已被利刃抛开,流淌出满地鲜血,一颗心脏却已不知去向。而就在旁边的灶台上面,分明正摆着一大盘炒熟的心片,虽然早已放凉,但在葱姜蒜椒的点缀之下,依然显得格外诱人,令人大生食欲。

11 焚香炉爆炒人心() 
谢贻香虽已接办此案,但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真正的案发现场,只觉胃中一阵翻涌,在绍兴府衙门里吃的晚饭险些呕吐出来。而杨捕头等人早在银山村李屠夫家目睹过一次,此时再次见到凶手留下的这般现场,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相继冲到屋外呕吐起来。

    谢贻香实在想不通世间怎会有以人肉为食之辈,岂不是等同于禽兽?她一时也没勇气去看灶台上那盘爆炒人心,而是蹲在地上查验血泊里的两具尸体。只见这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被人剖开的胸膛以外,身上便再无其它伤痕;粗略推断,极有可能是被凶手活活摘心而死。而旁边水池里的一柄菜刀,刀柄上还留有没冲洗干净的血迹,显然正是凶手用来作案的凶器。

    杨捕头此时已缓过一口起来,回到厨房向谢贻香说道:“这的确是那‘人厨’的手段,和李屠夫一家三口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就连那盘爆炒的心片,也是……也是完全相同的烹饪手段,显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谢贻香正在查看水池里的那柄菜刀,听到杨捕头这话,才敢去看灶台上那盘爆炒人心。只见盘里的每片人心不过寸许厚薄,可见刀法极为老练,此时虽已彻底凉透,却还隐隐透露出一股油香,再佐以葱之绿、姜之黄、蒜之白、椒之红点缀,当真可谓是活色生香。她不禁喃喃说道:“凶手并未剔下夫妇二人四肢上的精肉,甚至就连这盘心片也没来得及吃完,可见当时的情况极是仓促……报案的人眼下在哪里?”

    随即便有公差带来一个中年妇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厨房。谢贻香和杨捕头便在厅里询问,原来死者乃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外地夫妻,膝下并无子女,当中那男子姓陈,在附近一间杂货铺里做工;女子姓万,终日在家接些针线私活来做。夫妻二人虽然在这诸暨举目无亲,但日子倒也能凑合着过下去。

    而这个报案的妇人,则是死者一家的邻居,平日里最爱管些闲事。今日傍晚前后,她闻到陈姓男子家中传出阵阵香味,似乎是在爆炒什么动物的内脏,竟是自己从未闻过的味道,好奇之下,便过来叩门询问。谁知她敲了半天的门,屋里却没人应答,妇人当时虽有些疑惑,却也没当成一回事,怏怏回到自己家中。

    如此待到一个多时辰后,她隐约听到陈姓男子家传来开门的声音,也不知是有人出去还是有人回来,便想去打个招呼,顺便再问问他们家里方才爆炒的是什么稀罕物。不料等这妇人从自己家里出来,却是来晚一步,陈姓男子的家门已经重新合上,并未见到开门之人。她又再次敲门,依然无人应答,随后便闻到屋子里隐隐传出一股血腥味。

    妇人惊慌之下,顿时手足无措。幸好巡夜的更夫路经此地,妇人便叫上更夫帮忙,一并前去唤门。那更夫也闻到屋中的血腥味,怕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便用力踹门,谁知房门随之而开,竟没从里面闩上。两人便跟着血腥味一路寻到厨房,才发现死在血泊里的陈姓男子夫妻二人,当场吓得毛骨悚然,急忙向诸暨的官府报案。而当地官差见凶手居然将死者的人心挖出,在厨房里炒成了一盘心片,惊骇之下,也知道是一桩重案,所以急忙快马加鞭,连夜禀告绍兴府衙门的杨捕头。

    听完这一番讲诉,谢贻香和杨捕头这才弄清事情的原委,看来是邻家这个中年妇人好管闲事,再一次惊扰到了作案的凶手,所以新炒好的一盘人心还未来得及下肚,便已匆忙逃走。而妇人听到的开门声响,多半便是凶手匆匆离开时弄出的声响,所以房门并未从里面闩上。

    随后谢贻香再去看厨房里的两具尸体,心中愈发感到迷茫。那日在银山村李屠夫家,她见凶手全程只用一柄菜刀切心片、剁女童,并未动用过李屠夫那些专业的刀具,所以曾有过推断,认为这个“人厨”多半不会武功,而且平日里只能接触到菜刀这一类刀具。可是再看眼前这对年轻夫妇的尸体,极有可能是被活生生地开膛摘心而死,这个“人厨”若是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剖开两个大活人的胸膛?

    当下她便以此和杨捕头探讨,杨捕头一愣之下,这才说起一事。原来依照衙门里仵作的验尸结果,李屠夫夫妇死前毫无挣扎抵抗的迹象,极有可能是早已昏迷过去,又或许是中了迷香一类的药物。由于这小地方衙门的仵作本领有限,至今也还无法查证此事。谢贻香便让杨捕头带人在屋子里四处搜查,看看有无迷香一类的痕迹,自己也加入其间。

    话说这对年轻夫妻也算是节省之人,家中尽是些朴素之物,众人一时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直到谢贻香打开衣柜,才发现柜子里有一块新扯的红布缎子,虽然算不得什么名贵之物,但比起家里的其它物件,显然却要奢华得多。谢贻香将这块红布展开,却只有四五尺长短,远不够缝制一身衣衫,也不知是做什么用途。杨捕头见她拿着这块红布发呆,便说道:“据说这陈姓男子的妻子终日里闭门不出,只在家里接些针线私活来做,挣一些幸苦钱。这块红布少说也要五钱银子,应该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哪个客人吩咐下来的针线活。”

    听到这话,谢贻香也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而此时杨捕头手下的捕快却已有了发现,就在桌角下的一个香炉里,分明有半截用水浇灭了的香线;放到鼻前一嗅,却是一股桂花香味,随后便觉脑袋隐隐发沉。杨捕头急忙拿过来查验,倒是识得此物,说道:“我道是什么厉害的迷药,原来却是江湖里再常见不过的蒙汗药,难怪仵作验不出来。不过对寻常百姓来说,药效也算颇为厉害,足以令人沉睡不醒;而这支桂花香线,正是事先用蒙汗药水浸泡过的。”

    要知道这一发现可谓是极其重要,无疑证实了谢贻香的猜想,凶手多半没练过武功,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之前在银山村李屠夫家里并未发现类似的东西,想来是被凶手清理干净了,而这回因为邻家妇人突然前来叩门询问,凶手惊惶间就连那盘爆炒心片也没来得及吃,哪里还有工夫清理香炉里的迷药香线?

12 品残羹种因得果() 
当下众人又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一番,眼见再没有其它发现,杨捕头便在厅里依次传召这条小巷里的居民,盘问他陈姓男子一家最近可有客人来访,又或者是见到有陌生人在这一带出现;与此同时,也是在暗中察言观色,看看附近的邻居是否存有嫌疑。似这般一直盘问到黎明时分,却是无甚收获,谢贻香一夜未眠,精神反倒更加亢奋,暗道:“这‘人厨’已经在绍兴一带接连犯下两起命案,但是查来查去,却只有些旁枝末节的线索,至今连凶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若是再抓不到这个‘人厨’,真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家遭殃。”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是愈发焦急,当即再次去往厨房里查验现场。眼见杨捕头的手下正在收敛地上的两具尸体,还要将那盘爆炒人心一并收集起来作为物证,谢贻香一时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念头,当即走上前去,从旁边的碗柜里摸出一双筷子,蘸了些这盘爆炒人心的油汁放到舌尖品尝。

    她这一举动直吓得在场众人皆尽失色,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谢三小姐,居然敢品尝凶手留下来的人心残羹,好几人更是忍不住惊呼起来。只见谢贻香已闭上双眼,深锁眉心,似乎是在仔细品尝这盘爆炒人心的滋味;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正所谓‘东辣西酸,南甜北咸’,这江南一带的口味本就偏甜,但这盘心片却是辛辣无比,而且咸味极重,倒像是……倒像是湖广、湘西和四川等地的口味,可见凶手极有可能并非江南人士。然而六年里的这四起命案,为何全都发生在这江南一带?”

    谢贻香虽然得出这一推断,但烹饪口味本就是因人而异,也不能以此说明什么。眼见盘问附近的居民依然没有收获,众人又是一夜未眠,杨捕头只得下令收队,让大家先回绍兴府衙门歇息。临行前他又吩咐诸暨当地的公差照看好案发现场,一旦有什么新的进展,便要立刻通知自己。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众人在赶回绍兴府衙门的路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显是因为这个凶手在绍兴地界上接连作案,官府却始终不能确定他的身份,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找不到,难免垂头丧气。杨捕头见谢贻香的马落在队伍最后,似乎若有所思,便放慢马速来到她的身旁,问道:“诸暨的这户死者家里的确只有夫妻二人,膝下并无子女,自然也不曾收养过什么五到七岁的女童。对此方才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屋子,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生活的痕迹,附近的邻居更能证实这一点。所以……所以我们先前的推断是否有误?之前遇害的三户人家都有一个五到七岁的女儿,其实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至于濠州朱员外和银山村李屠夫的女儿都是领养而来,更是巧合之中的巧合?”

    谢贻香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昨夜诸暨的发生的这起命案,反倒恰恰证明我们先前的推断正确。”顿了一顿,她又说道:“要知道这个‘人厨’的作案频率本就不高,如今在同一个地方接连犯下两桩案,当中间隔不过十来天,对他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分明有些反常。而我之前曾有预感,以为凶手在李屠夫家里没能吃到用女童炖煮的肉汤,所以有可能在短期内再次犯案,但昨夜诸暨的这起案子里,死者家里却根本没有女童,这一猜想自然也便站不住脚。所以凶手之所以再次犯案,想来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我们前两日派人全城盘查,在整个绍兴地界寻找收养了五到七岁女童的人家,无疑已经打草惊蛇,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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