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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竞月贻香-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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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无宗当即一摆手,厉声说道:“我当时想不了那么多,更万万没想到她才是这一切的设局者。她说‘龙吟阁’里的客人是谋害毕家之人,我便深信不疑。谁知我得手后从‘龙吟阁’里出来,恰巧被赵若悔这厮撞见,我也没空理会于他,兀自将恒王的头颅拿去前院的关公雕像,顺便也将我的长刀放了回去。事后赵若悔惊醒府里众人,我再次赶到‘龙吟阁’外,才知道死在我手里的居然是皇帝的十一皇子恒王!惊骇之下,我终于醒悟过来,原来真正设局谋害毕家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得一子接口说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赵若悔虽然撞破了你的行踪,却因为自身的心魔幻境,将你看作显灵的关公,从而令此案变得扑朔迷离。眼见事情还有转机,为了遮掩恒王身份,于是你便去找福管家商议对策,顺便也向欧阳茶亮明身份,叫他也来帮忙,这才有了后面藏起恒王人头、用唐晓岳的尸体调换恒王尸体等等举措,甚至包括合力谋害看出你真实身份的先竞月。”

    这回毕无宗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得一子紧接着说道:“所以毕大将军杀死恒王,到底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甚至可以说是真凶用来杀害恒王的一柄刀。”说罢,他当即直视毕无宗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毕大将军,你的这位故人如此报复于你,从而令整个毕家上下落得如此境地,难道你就不想找她问个清楚?”

    听到这话,毕无宗的脸上顿时一片阴晴不定。过了半响,他忽然闭上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该找她问个清楚了。”

    毕无宗这话出口,得一子便再不理会于他,继而转头望向跪倒在地的毕忆潇,似笑非笑地说道:“毕二小姐,这些年来你也替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甚至连自己的兄弟姐妹、包括自己的亲生父亲也算计在了其中。试问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必你在替她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心里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只可惜她的吩咐,你又是不能不听。”

    众人这才发现跪倒在毕无宗面前的毕忆潇早已泣不成声,一双眼睛更是哭得通红,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也没办法,因为……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得一子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若要问你,的确有些为难于你。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将她请出来,亲自说个明白。”

    他话音刚一落下,便听一阵凄厉的女子笑声从前厅后面传来,继而用沙哑的声音厉声喝道:“我早就已经来了!”

84 羞先祖嫁贼传功() 
一众人陡然听到这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心中都是一惊。伴随着话音落下,但听前厅的后门处轮轴滚动声响,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摇着轮椅,穿过后面进到了前厅当中。众人见轮椅上的这个老妇人约莫六十岁,穿得倒也算华丽,但一头白发乱糟糟地披在头上,透过头发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她脸上刀痕一般的皱纹;再加上她那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里,分明透露出一股凶狠残暴之意,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要说这个陌生老妇人突然于前厅,众人本该有些诧异,但是听完得一子和毕无宗两人的讲诉,再见到这老妇人现身相见,倒也是理所当然。虽然这老妇人并未报出名号,但众人都已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

    得一子此时已退回前厅当中,继而转身向那一脸茫然的“谢贻香”冷笑道:“要说杀害恒王的幕后真凶,的确是屠凌霄。但这位屠凌霄,却是毕大将军的原配夫人、南宫将军认下的妹妹南宫蓼,她才是真正的屠凌霄;至于当夜动手杀死恒王之人,却是化名‘屠凌霄’的毕无宗毕大将军。所以你之前那番言论,虽然也算猜中了凶手,但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甚至大错特错!”

    自从毕无宗自认身份后,“谢贻香”便再没了言语,眉宇间分明还有些茫然。此刻听到得一子的嘲弄,她也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得一子当即又望向轮椅上的那个老妇人,扬声说道:“想必在座诸位已经猜到,又或者也识得,这一位便是六年前早已‘过世’的毕大将军夫人,也是此案的真正元凶。如今她死而复生,和毕大将军一样,也是一只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话音落处,原本跪在毕无宗身前的毕忆潇和毕长鸣二人,已双双抢了上去,跪倒在毕夫人的轮椅旁,口中叫道:“母亲!”;而毕长啸和福管家二人,则还是留在了毕无宗身前。眼见毕夫人终于现身,毕无宗反倒镇定下来,当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望着轮椅上的毕夫人,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只见毕夫人被白发遮盖的脸上似乎有些抽搐,继而用沙哑的嗓子尖声说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猪狗禽兽,居然还有脸站在我面前?当年你和南宫誉二人争相追求于我,到最后我嫁到你毕家,南宫誉则将我认作义妹,这一切难道当真是因为爱慕于我?呸!全都是狗屁!你们这两个畜生,说到底只是眼红我家传的‘天龙战意’,想要从我手中骗得这一门神功!”

    毕无宗却是不动神色,缓缓说道:“那又如何?在你嫁给我毕无宗之后,我可曾有丝毫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报复于我毕家?”只听毕夫人陡然尖叫一声,直吓得在场众人毛骨悚然,她厉声喝道:“你这千刀万剐的老贼,时至今日,竟然你还想诓骗于我,我家‘天龙战意’的来历,难道你还不清楚?哼,这门神功乃是我家祖先关羽关云长的毕生绝学,为此关家后人不惜改名换姓,也要世代守护这门神功,说什么也不能落入奸邪小人之手!”

    听到这话,毕无宗不仅双眉一扬,沉声说道:“什么关家后人,简直一派胡言!再者我毕无宗一生光明磊落,如何又是奸邪小人了?”话音落处,那毕夫人当即放声大笑,过了半响才说道:“畜生,你还想巧言令色,以为我当真不知?你根本就不信毕,而是姓‘庞’;而你的祖宗,便是东汉末年的魏将庞德!话说我祖先关公昔日水淹七军,以‘天龙战意’斩杀庞德小儿,庞家子嗣无不心存恨意。待到邓艾入蜀,攻破成都之后,庞德子嗣为报此血海深仇,更为谋取‘天龙战意’,便在成都府里大肆屠杀关家后人,几乎令我关家绝后。幸好天不亡我关家,当时家中的一名老仆人见机不妙,提前带着关公的嫡孙和‘天龙战意’逃出生天,又让关家后人改姓为‘屠’,这才使关家一脉和‘天龙战意’流传至今。却不料庞德的后人也一直在寻访我关家的‘天龙战意’,到了你这一代,居然不惜改名换姓来接近我,最后还哄得我下嫁于你,以此骗取‘天龙战意’。哼,只恨我当年瞎了眼,没看破你这个庞家畜生的真实面目,从而受此奇耻大辱,令祖宗蒙羞!”

    听完毕夫人这一番讲诉,毕无宗不禁呆立当场。过了半响,他当即勃然大怒,高声喝道:“一派胡言!什么关羽庞德,你这个疯婆子,原来果真疯了!”那毕夫人冷笑道:“毕无宗,毕无宗,毕竟无祖无宗!为了要骗取我关家的‘天龙战意’,居然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我看你才是疯了!”

    听到这话,毕无宗再也按捺不住,一扬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便要向毕夫人动手。跪在他面前的毕长啸和福管家二人连忙起身劝阻,毕忆潇和毕长鸣两人也拦在了两人中间。一时间,两夫妇三个儿女,再加一个府里的管家,各自你一言我一语,在前厅里哄闹成一团。

    眼见事情演变成这般局面,前厅里剩下的常大人、宋参将、欧阳茶、冰台、赵若悔、墨隐和“谢贻香”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长叹一声。想不到所谓的“关公杀害恒王”一案,时隔三个月之久,到今日终于被这个目生双瞳的小道士给侦破了。而其中的真相,当真可谓是错综复杂。

    依照毕无宗和毕夫人的一番对话,原来整件事的起源,竟是毕无宗和毕夫人之间的恩怨,甚至还牵扯到三国时期关羽和庞德之间的仇怨。眼前的这位毕夫人,其实才是三十年前名震川藏两地的杀人狂魔屠凌霄。当年毕无宗和南宫誉二人为了要得到她家传的“天龙战意”,争相追求于她,最后屠凌霄下嫁于毕无宗,成为后来的毕夫人,屠凌霄也就此从江湖中消失;而南宫誉则是将她认作妹妹,因此改名“南宫蓼”。正因如此,外人才一直以为毕无宗的夫人乃是南宫誉的妹妹,哪想得到毕夫人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屠凌霄?

    待到毕无宗学会“天龙战意”,助皇帝南征北战,开创出本朝基业,毕夫人才发现毕无宗的真实身份,竟是三国时期庞德的后人,乃是故意改名换姓,来骗取她关家世代相传的“天龙战意”。然而这一切到底只是毕夫人的片面之词,或许只是她修炼“天龙战意”后神志不清,从而产生的幻想。但无论如何,知道真相后的毕夫人心生怨恨,终于令她性情大变,继而针对整个毕家设计了一连串的报复举措。

85 现真相一家团聚() 
一  话说十多年前,毕无宗在成都杀降十万,引发众怒。皇帝为了安定人心,便派谢封轩前来毕府传话,和毕无宗定下了假死之策。于是毕无宗率军攻破开平后,在南归途中便以“暴毙”诈死,孤身远走藏地,以毕夫人‘屠凌霄’的身份隐居雪山修行,再不涉足中原。

    而在此期间,毕夫人为了报复毕家,竟与自己的亲生儿子毕长啸发生关系,生下了毕忆湘。随后她自幼年起便给毕忆湘洗脑,令毕忆湘神志不清,误以为自己是关公转世,继而指使毕忆潇策划了蜀地关公显灵的神迹,以此杀人越货,并且到处修建关帝庙敛财。

    至于毕长鸣和唐晓岳二人自幼互换身份,本是毕无宗当年的安排,毕夫人便将其身世告知两人,再叫毕忆潇出面,劝说毕长啸给毕忆湘和唐晓岳订下婚事,要让唐晓岳娶了自己的“亲妹妹”毕忆湘,以此迫使毕长鸣和唐晓岳二人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待到这一些安排妥当,她便在六年前诈死,隐身于暗处谋划。直到四个月前,眼见毕长鸣和唐晓岳二人已到决裂的边缘,毕夫人便传话给隐居在藏地雪山的毕无宗,让他赶回毕府,亲眼目睹假毕长鸣杀死真毕长鸣的一幕,其目的便是要报复毕无宗,也是报复整个毕家。

    不料就在毕夫人设局报复毕家之时,恰逢皇帝的十一皇子恒王突然微服前来毕府,乃是要找毕长啸商议什么“大事”,甚至是“大逆不道之事”。毕夫人深知皇帝的皇子若是命丧于毕府,那么整个毕家都会陷入危局,对自己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报复手段。所以她又托人带话,以言语哄骗毕无宗,要他冒充显灵关公的杀人手段,杀死当夜住在“龙吟阁”里的客人;而这个带话之人,多半便是毕家的二小姐毕忆潇了。毕无宗当时因为丧子之痛,仓促间也顾不得详查,便取下关公雕像手里自己的长刀,潜入“龙吟阁”割下恒王的脑袋,再将恒王的头颅放到前院里那尊关公雕像前。

    谁知毕无宗在行事过程中,恰巧被做客毕府的“雕花剑”赵若悔撞见。而赵若悔因为自己的心魔幻境,又或许是先前在“凤舞阁”里被化妆成关公的毕忆湘给吓坏,居然鬼使神差地将毕无宗错看成显灵的关公,这才令此案变得扑朔迷离,从而将一众办案官员引上歧途。至于毕府里管家毕无福,则是最先发现关公雕像前的恒王头颅,为了掩盖恒王身份,他便找到欧阳茶相助,将恒王的头颅藏进欧阳茶的药箱里,令此案彻底变作一桩“无头公案”,这才一直拖延到今日。

    而毕无宗在弄清恒王的身份来历后,也深知闯下弥天大祸,只得来找福管家和欧阳茶二人商议,尽力遮掩此事。之后亲军都尉府的统办先竞月奉皇命潜入毕府查案,误以为欧阳茶的徒弟冰台便是自己在湖广所结识的冰台,因此泄露行踪。而且先竞月居然还认出了毕无宗的真实身份,毕无宗为了灭口,便和欧阳茶师徒合谋设局,在私底下谋害了先竞月。后来又听说刑捕房调派北平神捕商不弃前来查案,三人商议之下,还是决定以恒王的身份来做文章,便由福管家出面和常大人串通,以唐晓岳的尸身替换掉了冰窖里恒王的无头尸,从而令此案变得愈发复杂。

    弄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场众人可谓如释重负。要知道众人今日齐聚毕府前厅,从早晨一直到如今的深夜时分,先后由谢贻香、“谢贻香”以及这个目生双瞳的小道士得一子相继揭破,终于将毕府里这一大串“剪不断、理还乱”的肮脏事尽数连根拔起,这才还原了整件事的真相。

    而此案虽然牵涉到了恒王遇害、关公显灵、毕长鸣杀死唐晓岳以及毕无宗和毕夫人的死而复生,但归根结底,到底只是毕无宗和毕夫人之间的二恩怨情仇。而且照毕夫人的说法,两人的这一段孽缘,甚至还要追溯到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的关公和庞德的恩怨,以及关、庞两家千百年来的纠缠,其间的种种对错,早已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想到这里,众人又忍不住相继长叹一声。此番杀害恒王的真凶,竟是“已故”的毕无宗和毕夫人,正如那得一子所言,的的确确是两个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若是将此真相据实回禀朝廷,只怕单凭毕无宗毕大将军还在人世这一点,便足以轰动整个天下,不知还会引发多少动荡;若是不将此案据实回禀,那眼下案情发展到如此局面,又该如何解开“恒王命丧于毕府”这一死局?

    就在众人各自思量之时,终于“团聚”的毕家众人,却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局面。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夫妻之间的恩怨?整件事从表面上来看,似乎的确是毕夫人的错,而她所行之事,几乎可以用“丧心病狂”这四个字来形容。可是转念一想,毕夫人的话若是不假,她身为关公的后人,不惜改名换姓也要守护关公的绝学“天龙战意”,谁知却被庞德的后人欺骗,不但被骗去“天龙战意”,而且连自己也下嫁于世仇的后代,其恨意之深,可想而知。她不惜以如此毒辣的手段报复毕无宗,甚至报复整个毕家,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对于毕长啸、毕忆潇和毕长鸣三兄妹来说,不管父母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恩怨,父亲终究是父亲、母亲终究是母亲。眼下父母双双“死而复生”,也算是一家团聚,又怎能兵刃相向、自相残杀?所以面对杀气腾腾的毕无宗和毕夫人,毕家三兄妹连同福管家四人,一并阻拦在夫妻二人中间,七嘴八舌地劝解起来,生怕两人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那得一子自从道破真相以后,便再不理会毕家众人,但眼睛里却仍旧是那对血红色的瞳孔。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凝视着右首席位上的“谢贻香”。“谢贻香”此时已恢复镇定,下意识地又点燃一锅旱烟,眼见得一子望向自己,当即冷笑道:“你方才曾说过,如今这毕府之中存有六只恶鬼。除去毕忆湘、冰台和赵若悔三人身上的脏东西,再加上毕无宗和屠凌霄这两个从地狱归来的亡者,分明还剩有最后一只恶鬼。嘿嘿,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最后一只恶鬼,自然便是指我了。”

    那得一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朝“谢贻香”踏上两步,嘴里淡淡地说道:“你输了。”

86 持黑白对手博弈() 
一“谢贻香”微微一愣,随即失声笑道:“输?这世间哪有什么输赢?看来你虽然有些门道,到底却只是小孩子脾性,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计较输赢。待到你长大之后,自然便会明白,所谓‘赢’的人,往往输得更多;而所谓‘输’的人,或许倒赢得更多。”得一子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直到此刻,还在兀自诡辩。”

    听到这话,“谢贻香”却是悠然笑道:“倒不是我诡辩,即便是单从这‘输赢’二字来看,未必便是我输了。你以为凭你这装神弄鬼的‘双瞳’,所看见的一切当真便是真相?只怕还差得远了。你方才说我的结论乃是‘本末倒置,大错特错’,如今原样奉还!”说着,她吐出一口长长的浓烟,故作高深地笑道:“我先前的结论,的确有些不尽不实,甚至还有不少谎话;然而有些事我不说,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得一子冷笑片刻,随即争锋相对道:“你所知道的事,你又怎知我不知道?一样的道理,有些事我不说,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耳听得一子这番话夹缠不清,倒向是在和自己赌气,“谢贻香”当即轻蔑地一笑,反问道:“是么?”得一子却直视“谢贻香”的双眼,冷冷说道:“说到底,你我都是编故事的人。如今我的故事编得更完美、更令人信服,当是你输了。”

    听到这话,“谢贻香”的目光顿时一亮,默默地凝视着得一子,似乎想要将他的内心看穿;得一子更是毫不退却,用他那双血红色的瞳孔和“谢贻香”四目相对。过了许久,“谢贻香”突然长叹一声,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你今日为何而来。”

    得一子冷笑道:“蝼蚁终究只是蝼蚁,现在才想明白,未免太晚了些。要说毕府里的这桩命案,什么恒王遇害,什么关公显灵,什么毕无宗复生,这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屑一顾。”

    “谢贻香”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得一子再次向她踏上两步,在她面前三尺之处站立,似笑非笑地说道:“话说当日我去往江西鄱阳湖,除了要隔空祭奠百年之后那位有资格做我对手之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寻访隐居在鄱阳湖深处的三姓家族,从而以他们“万木逢春”和“太虚一梦”的神通延长寿命;如此一来,待到百年之后,我便能与那人一较高低。谁知悠悠苍天,到底待我不薄,我竟然在鄱阳湖畔遇见了你。”

    说到这里,他那双血红色的瞳孔中分明透漏出一丝兴奋,喃喃说道:“芸芸众生,当中真正可怕之人,往往无名无姓、无亲无故。来如风生水起,去如烟消云散;天地为之爪牙,苍生为之奴仆;能杀人于无形,能诛心于无声。却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丝毫踪迹,使庸碌的世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哼,因为所谓之世人,不过皆尽蝼蚁罢了,又何需要在蝼蚁眼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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