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寻道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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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香正搂了个女人睡觉,谢铭舟也不去管他那些,走上前去挥手一拂,点了二人穴道,然后放心地翻起来。
顺着那股能量波动找过去,就发现藏在靠墙的橱柜中,谢铭舟走过去打开一看,果然好大一块,隐隐发出一丝元神才能感应到的能量,他把茯苓收进传承殿内,也不再多耽搁,飞身回了客栈。
周铁手还睡得正甜,谢铭舟也没惊醒他,自已也上床继续打坐,快天亮时,他把周铁手叫醒过来,周铁手似乎还没睡醒,他轻声地问道:“道长,现在就去?”
谢铭舟没好气地道:“你想去哪儿?快点收拾一下,咱们先出城再说。”
“已经得手了?”周铁手有点欣喜。
见谢铭舟不理他,他一翻身下了床,胡乱抹了一把脸,又轻声说道:“道长,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两人出了房门,这回谢铭舟却不走大街,他拎着周铁手,一下跳上了屋顶,如同一只山猫,如履平地,不一会就到了城墙外,直到出了城两里地,才把周铁手扔了下来。
周铁手觉得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已经出现在城外!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道长,咱们这回去……去哪儿?”
谢铭舟道:“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这便动身回洛阳去,你自已回去吧,保重。”
周铁手楞了一下,这两天来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觉得这次是他的一个机缘,如果不抓住的话,他会后悔终生,他鼓起勇气对谢铭舟说道:“道长,你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走?”
本来已经正要抬腿而去的谢铭舟,听到这话停了下来,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周铁手,才认真地说道:“修道不是一朝一日的功夫,不是你一时心血来潮就能学好的,你考虑清楚再说吧。”
他先前并没有收徒弟的打算,但现在听周铁手这么一说,他也准备考虑一下,这道门最注重传承,多是师父寻徒弟,但也有徒弟找师父的,只是都凭机缘罢了。
第五十六章悠悠数载弹指过(求收藏、推荐)()
周铁手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连连磕头,斩钉截铁地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日后不管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永不后悔!”
谢铭舟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识字么?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周铁手眼中透出暗淡之色:“家中父母、发妻都已去世,只有一个儿子在娘家,先父原本是个帐房,从小教我读书,因此也能识字。”
“那你若跟我走了,你那儿子怎么办?”
“我带他一起走,我会赚钱养活他的,我有的是力气。”
谢铭舟觉得这周铁手是不错,有正气也有义气,并且还有武术底子,不过道不可轻传,就让他到洛阳来找自已吧,到时怎么样,那就只有看天意了。
他对周铁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已到洛阳钦真馆找我,我道号清溪,如若寻我不到,也可找一个名为义真的道人,他是我大徒弟,你到洛阳应该一问便知。”说罢不再多言,抬腿迈了出去,一下就消失在黑暗中。
周铁手跪在那儿等了一会,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往四周一看,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哪儿还有半个人影?但想起刚才谢铭舟的话,他一下又兴奋起来,打算天亮就回去,把儿子带上,去洛阳拜师学艺!
好不容易挨了半个时辰,天边才刚刚发白,周铁手已经开始行路,来时有神行符,回去时就只有自已慢慢一步一步走,亏得昨晚吃剩下还有两个面饼,不然还真没力气走得回去。
越是走得辛苦,心中却越是火热,一想起谢铭舟那云淡风清的样子,周铁手心中就更是有劲,若是学到那般本事,那才算是在这世上有了真正保命的本钱!
到了小木屋时已经是半夜,屋里的人早已睡着,听得有人进门,又都爬了起来。
大家对谢铭舟这个道士是非常感激,也十分的好奇,毕竟当时那么多清兵围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这时见周铁手回来,都睡意全无,穿了衣裤来问情形。
周铁手把火堆生起,烧了开水泡了一大碗冷饭吃了,这才有了力气,再把昨晚的事情一说,大家更觉惊奇,那茯苓可不是个小东西,况且那院里还有一大家人,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拿了来,还没有一个人发觉,这手段真是有点玄乎。
最后听到谢铭舟竟然答应让周铁手去洛阳找他时,几人都替他高兴,象这样的机缘,确实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碰上一次。
众人听得兴起,还想再叫他讲点谢铭舟的事情来听,周铁手却坐在燃过的火堆旁边睡了过去,半饿着肚子走了一天,哪怕他这样健壮的身体也受不了。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饭,大家又都围拢了过来,听周铁手说说他的打算。
何士荣对他说道:“周兄弟,这儿到洛阳少说也有千把里,你若是带了你儿子,路上怕不安稳,不如就留在这儿,兄弟们也好照应!你放心,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饿了他。”
周铁手道:“何大哥,我相信若是把他留在这儿,兄弟们肯定委屈不了他,可我已经和道长说过,到时要带了儿子前去找他,再说这孩子没了娘,如今再看不到爹,怕他长大了不理他老子。”
何士荣还要再劝,周铁手又道:“何大哥,鲍大哥,各位兄弟,你们对我好我都知道,他日我若学艺有成,定不会忘了大伙,孩子我还是要带走,说不定以后也能学到一身本事呢。”
大伙就都没了话说,想到这一去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面,就想请他吃上一顿酒,奈何几人身上的银子凑了,也不够买两壶酒,只得作罢,怏怏地送了他离去。
周铁手找到媳妇娘家,带了儿子,一路便朝洛阳奔去,虽说凑了点钱在身上,然而路上还是吃尽了苦头……
且说谢铭舟在麻城拿了那茯苓出来,走了一百多里天才大亮,他才拿出茯苓仔细观看起来。
说起来这茯苓卖相可不怎么样,灰扑扑的象块大石头,谢铭舟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致,收进传承殿中,继续赶路。
一路飘然而行,这一次打定主意不再节外生枝,果然速度就快了起来,只一天时间就到了洛阳,进了城门,心中却有些忐忑,要是义真两师兄弟已经不在这儿,那自已要到哪儿去寻找?
他急匆匆地往原来那店面赶去,离得老远,便看见那门上还挂了当初他写的“钦真馆”三字,心一下就放了下来,缓了脚步慢慢走到门前一看,那屋内留了胡须、着了道袍正给人算卦的,不是义真还能是谁?
刚到门口,义真就看见了师父,虽说过了这么些年,但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慌忙站了起来,也不管带倒了的坐椅,一步跨到谢铭舟面前跪在地上叫道:“师父,你可总算回来了!”欢喜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谢铭舟扶了他起来,一起走进屋内。
义真好言送走了算卦的客人,回头对师父说道:“师父,你怎的一去就是这么多年?当年那水把你冲到什么地方了?”
谢铭舟把那御千河的事情略过不提,其他的都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我在那山中修炼六七载,得了奇遇,也算是因祸得福,竟让我找到了真正的长生大道,过得几日再传授与你和义远。”
义真也把这几年来的事说与师父知晓,原来自谢铭舟跳入黄河冲走以后,义真顺着黄河沿岸找了一年,却没有一点消息,回来之后也是每年都出去寻找一回,平日靠了算命看风水维持生计,虽说他自已花销不了多少,但还有个吃长饭的师弟,尚幸还算有本事,竟然还存了不少银子。
他在三年前与邻街布庄掌柜的女儿看对了眼,便央了人去说亲,如今成亲都已三年,小孩都有了两个,又因那两头老虎都已长大,在城内多有不便,便在北城门外买了两进院子,带着义远搬了过去。
说道这儿,义真跪了下来:“师父,当日成亲,没等到你同意,你责罚我吧。”
谢铭舟原本也没怪他,便对他说道:“当日我也没在身边,再说我原来也说过进了先天便可以成亲,这事就不用再提,你自已好自为之吧。”
说起来这道士有了家室,始终对于道心有碍,然而现在木已成舟,多说也是无益,谢铭舟干脆不再提及此事,以后一切都看义真个人的造化。
第五十七章老鬼求道道不同()
师徒二人回到北城门外家中,义远听得师父回来,也是喜不自禁,慌慌张张出来拜见,谢铭舟慰勉了他一番,开始查问功课,义真现在化炁之中,还没有炼出元神,义远在病化死中,离冲击先天也尚早。
到了最后,他才对两人说道:“我如今得了一部功法,乃是直指大道的真法,待我把它整理好了,确认无误后再传了给你们,现在就还是先练着胎息诀和引气术吧。”
师兄弟二人满怀期望,连忙点头应了,又把那修炼中疑惑之处一一向师父问来,谢铭舟自是耐心讲解。
等到正事说完,义真又问道:“我们城里店面隔壁的郑嫂,想要把她儿子给我做徒弟,师父没在,我就没答应,现在看你回来,过两天一准还要来说。师父你看要怎么办?”
谢铭舟想了一想道:“有那俗世牵挂的徒弟,还是少收,咱们这是道士呢,可不是武馆!不过我过些时日要建个道观,还是叫钦真观,先收的弟子全部放观里,以后我准备再立一教,便叫做千河教吧,观中弟子资质、心性、德行均佼佼者,方可选入教中,传我真法!观中之人只传道缘祖师一脉丹法,以后就由义真来主持。”
义真叫道:“师父,我要入千河教啊,我可不想当观主,让义远当吧。”
“我还要跟着侍候师父呢,哪有时间当观主?”
谢铭舟不悦地道:“咱们人丁稀少,还推来推去的做甚?再说立教的事还早呢,不到元婴,怎敢立教,又怎敢称宗做祖?”
三人不再就这事说道,但相隔日久,又有许多话要说,于是又叫义真媳妇整治了酒菜,一边吃一边说话。
这师徒三个道士,可把那道门五荤三厌、三皈五戒都抛在了脑后,要是让那祖师知晓,怕也要气得不轻。谢铭舟对这些倒是不甚在意,他只依那自在而为。
吃过酒饭,义真又带了师父去看那两头老虎,竟然都还认识谢铭舟,不停地把两个大虎头往他身上蹭,谢铭舟看了也是头痛,这么两个大家伙,每天吃的东西可不少,况且还要吃肉,看来得找个时间把它们弄到深山老林里放了才行。
谢铭舟突然想起当日中毒之事,便问义真道:“当年那个吴德全,如今去了何处?”
义真一听,气愤地道:“我早已送了那狗贼去见阎王,那日你走后,我又去找了邙山那个老鬼,才得知你竟被人下过毒,回来见那吴德全不甚对劲,便……”
接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谢铭舟也听得气愤不过,那三清观也算是名门正教,却有那专门害人的“破金丹”不说,还被奸人偷了出来害人,虽说观中其他人不一定知晓,但管教不严之罪却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不过义真已经杀了那道人,手上又没有什么证据,就先不和他计较,日后但有机会,非得教训教训不可。
说道邙山那老鬼,谢铭舟倒觉得不是个恶鬼,平日也没听到出来害过人,当日他虽想赶尽杀绝,但想想也是正常,谁有个结了金丹的仇敌,都会巴不得他早死,何况自已还因祸得福?
想到这儿,谢铭舟决定晚上去拜访拜访,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个旧人,况且也要让那老鬼知道,当日若不是因为中了毒,也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
晚上子时刚过,谢铭舟元神出窍,只一闪便到了那大将军墓前,见那老鬼正在墓内打坐修炼,便佯怒叫道:“洞内那老鬼,今日道爷特来报当年之仇,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那老鬼这时知道仇人寻上了门,又见谢铭舟元神更胜以前,便有了惧怕之心,打定主意不去管他,自已仍然安坐不动。
却不料谢铭舟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心知老鬼怕了自已,又在外面叫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就收了你这满山的小喽罗,再毁了你这鬼窟,看你能到哪里藏身。”
这老鬼再也忍耐不住,呼一下跳了出来骂道:“你这鸟道人好生可恶,当初也不是我招惹于你!今日既然不能善了,那就先打过再说。”说罢就召了阴兵出来排兵布阵,手握大刀就欲冲杀。
谢铭舟呵呵一笑,对那老鬼道:“还是你这一套!今晚教你见识见识道爷的手段。”两手东抓一下,西抓一下,几下就把那些小鬼全都抓了过来,凝成一粒黑油油的气珠,那老鬼手上的阴气大刀也不能幸免。便连一个阴气凝聚成的鬼身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凝实。
原来谢铭舟这段时日参悟那能量运用的各种手段,这阴气本就是能量的一种,况且原来就学过收鬼的术法,故而轻易就收了这些小鬼。
那老鬼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自已不是对手,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连忙抱拳赔笑道:“这个……道爷,我这不是跟你玩笑玩笑嘛,孔夫子都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是准备迎接您呢。请进洞府一叙。”说罢抬起头来看谢铭舟的反应。
谢铭舟见这老鬼服软,随手把那阴气珠一扔,“呯”一声散了开来,又化成一众小鬼。
那老鬼见状,连忙在前面引路,谢铭舟随他缓缓进了墓中,却见里面摆设甚为阔气,那老鬼得意地道:“这都是当年陛下所赐。”谢铭舟问其来历,他便一一说将起来。
原来这老鬼叫王雄诞,是隋末杜伏威手下的一员猛将,后来投了秦王李世民,唐武德五年时,杜伏威入朝觐见,叫王雄诞与那辅公祏(shi)留守,那辅公祏早有反叛之心,杜伏威对他很是顾忌,便把兵权全都交给了王雄诞。
不想那王雄诞虽然勇猛,脑袋却不大够用,辅公祏便趁杜伏威不在,想方设法夺了他的兵权之后起兵谋反,劝降于他未果,便将他勒死在府中,随便挖了一个坑就埋了。
后来唐太宗李世民继位后,加封他为左骁卫大将军、越州都督,又命高人为他重建陵墓,赏了陪葬物品无数,迁葬于此。
这王雄诞少时便四方征战,结识奇人异士颇多,其中有一位道人,曾传过他一门神魂凝练之法,故此死后魂魄一直不曾溃散,直至迁入这个墓穴后,因阴气极为浓郁,虽然没有什么修炼之法,只是吸纳阴气,但过了千年之久,也让他有了一些手段。
说到最后,竟然向谢铭舟请教修炼之法,看起来极为诚恳。
谢铭舟极为意外,这鬼修之法也确实不会,他呵呵笑道:“你修鬼道,我修人道,咱们道不同,如何有道可传?”
那王雄诞一听也是道理,谢铭舟的功法厉害那是无疑,但人能修得,鬼却不一定修得,只得无奈作罢。
第五十八章世间处处不平事()
“既然你如此想闻道,我正想要建个道观,不如就建在你这左近,到时你也可日日闻道,如何?”
谢铭舟存心逗弄于他,但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可不可,我这地方贫瘠,又没什么山川景致,不合适建道观。”王雄诞心中大急,要是真在这建个道观,那些小道士三天两头的出来捉鬼,就算不能真捉了去,烦也能烦死个鬼!
“既然如此,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说上一说?如若没有,那也只能建在这左近,我徒弟家就在北城门外,离这不远,正好合适。”
“道爷,要我说你这想法还真不对,你知不知道这邙山从古至今,埋葬的人成千上万,这里的阴魂比那阳人还多,道观建在这里,对你的弟子日后修炼可是大不利啊。”王雄诞又换了一副面孔,要不然人们都说鬼脸善变呢。
他想了一想又说道:“要说这适合建观之地,还得数这伏牛山脉,那伏牛山脉老君山上的老君庙,便是当初太上闭关修炼的地方!你若真想建观,非得去这伏牛山脉去寻不可。”
谢铭舟想起那老君山峰顶的奇异,风景也好,确实适合建观,便对他说道:“你这说法倒是不错,改日去寻上一处好地方,建了道观,日后你若有闲也可去坐上一坐,你这墓中我可是不会再来了。”
其实建观之事他自已也只是有些初步的想法而已,今日顺嘴一提,倒让他想起这伏牛山脉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这事也不用着急,有时间了再慢慢筹建。
王雄诞见他改了主意,心下暗喜,连忙转移了话题:“道爷这几年来法力大进,真可喜可贺,道爷这般年纪,便有了如此成就,想必道爷的师父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那是肯定,我师父当年功参造化,法力无边,威震一界,不过现今也没有在这星球上了。”谢铭舟得意地道,不过内心里确是把御千河当成了自已的师父。
王雄诞大为震惊,这威震一界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其实谢铭舟还只是缩小了无数倍,要是说威震万界,那还不直接吓散了他?王雄诞喃喃地道:“这么厉害的师父!不过这星球……这球它到底在什么地方?”
谢铭舟不由哑然失笑:“这星球就在脚下,只因它本就是星辰,又如圆球,所以才叫星球,象这样的星球,在宇宙中多不胜数。你看夜晚天空那些一闪一闪的星光,其实就是一颗一颗的星球,只是因为离得太远,咱们看起来觉得它小而已,其实说不定都比我们现在住的星球大。”
他显摆了一下,顺便让这千年老鬼长点见识,却不想想当初自已刚刚知道这些的时候,比这老鬼可还不如。
王雄诞呆若木鸡,这个世界的庞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以他上千年的阅历,都不由得感到失神,当他回过神来再三确认后,更是说不出话来。
谢铭舟见时候也不早,便告辞一声元神归位,到后院里演练“揉”术,这“揉”术本就和那天赐诀一脉同源,第一式的动作他原来就熟练,所以早就已经突破了第一式,现在练的是第二式。
寅时已过,城内钦真馆隔壁的小店里,郑嫂叹着气打开了店门。
门外一拥而进十多个人,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