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元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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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应该被称为‘罗刹’,就是古语中吃人肉的恶鬼,我们都是被精挑细选的‘罗刹’,我们的任务就是用鲜血来洗涤这个罪恶的世界……”
“天才”惊讶的看着“少爷”,他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他确实杀过人,但那是任务,况且死的都是些罪犯,那是主持正义,可现在,他的内心在动摇,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你杀过人没有?”“天才”忽然发问。
“那还用问,我们身为‘修罗’,哪有不染鲜血的。”
“你还记得你杀死的第一个人吗?”
“当然,我记得我做过的每一件事。”
“你为什么能这样冷静的说出这些话?”
“‘天才’,你听说过一句古话吗?生命可以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选择,要么忙于生存,要么赶着去死。我们的世界没有选择,如果你不想成为那烂的像屎一样的养料,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天才”不禁陷入沉思,他虽已是大家眼中令人胆寒的“修罗”,但他的本性并没有被磨灭,他还记得自己的憧憬和初心,他只想追随哥哥的脚步,他只想好好的活着,他只想吸一口地上世界的新鲜空气,如果不用双手沾满鲜血作为代价的话。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牢记今日的一切,杀戮不可怕,死亡不恐惧,我们做的一切,只是明日能获得重生,我会把死亡、恐惧、悲痛化作力量,我一定会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少爷”的话让“天才”目瞪口呆,他从没想到那么长远,他突然明白了,眼前之人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也许,能悠闲自在活在这个地下世界,本身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此时,他深刻感受到了“少爷”的与众不同。
……
“周伍郎,周伍郎,你醒醒啊!”向飞燕使劲拍打着伍郎的脸颊,她已经试尽了方法,喂丹药,掐人中,淋冷水,贴耳叫,但是无一有效。
周伍郎在打败光头男之后,就直直的倒下了,没发出一点声息。
周伍郎难道死了?向飞燕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第二十四章 走火入魔()
《句》
但愁封寄去,魔物或惊禅。
惟羡东都白居士,年年香积问禅师。
不是道公狂不得,恨公逢我不教狂。
地瘦草丛短。
求人气色沮,凭酒意乃伸。
——牛僧孺
“恭喜各位废物,你们成功活到了今天。”独眼龙教官扫视着眼前的这两排孩子,他只有一只眼睛,却是一只如同猎鹰一般的眼睛,犀利眼神看的孩子们不寒而栗。
他是标准的日耳曼人,高大消瘦,不苟言笑,眼窝内陷,眉骨高挺,灰色眼眸,鹰钩鼻子,唇薄齿白,下巴尖锐。在这地下世界,世界各地的难民齐聚一堂,本来已经不分肤色、语言和人种,但是像他这样特点鲜明的人,还是会被一眼认出。
今天是“地狱训练营”了第七个月的头一天,在独眼龙的魔鬼训练下,学员们的生存率大大提高,目前仍有38人存活,生存率高达73%。而这群孩子朝夕相处,也逐渐有了一点感情,虽不至于嬉笑打闹,但平日里也会聊上两句,互相鼓励。
“从现在起,你们的训练营下半阶段,今后将不再以身体训练为主要,我要教会你们使用体内的‘修罗之血’。”
说话的依然是独眼龙,过去的六个月,他对这批孩子的摧残还历历在目,穿火海、丢水底、卧刀山、滚乱石,以钢板练拳,以昆虫为食,这些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轻则肉烂骨折,重则当场丧命,对于这些刚满七岁的孩子来说,这就是现实,要么前进,要么死亡。
因为“修罗之血”的作用,这些孩子的普遍比正常小孩高大结实不少,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使用这份力量,力量和能力都需要引导,更何况是此等逆天存在的“修罗之力”。
“首先,我来教会你们怎么唤醒体内的‘修罗之力’,之前你们可能已经过这份力量了,通过外部的刺激,比如愤怒、疼痛、药物,确实也可以激发‘修罗之力’,但这样的激活方式不但不稳定,还需要相当的代价。”
独眼龙边说边脱下了外套,露出块块分明的肌肉群,“从内部激活‘修罗之力’的方法就是‘心电码’,心是释放这份力量的钥匙,如果要理解的话,它就是打开房门的钥匙。”
话音刚落,独眼龙的身体嗖的鼓起,呼吸间,一股股蒸气从体内排出,本来就硕大无比的肌肉变得更加硬实,血管仿佛一条条电线穿梭于肉体,那血液的流动也清晰可见了。
他举起一块半米厚的防弹钢板,这是学员平时练拳的道具,凭空挥舞了两下,然后,猛的砸向自己那油光可鉴的大光头,“哐”一声冗长的金属声回荡在空气中,学员们心中不住一颤,再看那钢板,竟隆起了一个圆球,独眼龙用自己的光头把这半米厚的防弹钢板给顶变形了。
学员们目瞪口呆,独眼龙仍不准备收手,单手握住钢板又是一拳,“哐”,还是一声巨响,那隆起的圆球上添了一个拳头包,“哐哐哐哐哐”,连续几拳,凸出的钢板被打的稀薄,但听“啪啦”一声,钢板终于承受不住这持续的冲击力,被打出了一道裂缝。
独眼龙将硕大的钢板往天上一抛,迎着落下的重物一记上抬踢,“乓”,清脆的金属音响彻全场,凸起的钢板就像开花般被一脚踢穿,一条粗壮小腿穿透而出,直直的挂着钢板。
全场鸦雀无声,这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每个人为之倾倒,崇尚力量是“修罗之血”带给每个人的基因特质,此刻,学员们的战斗欲望正在被点燃。
独眼龙丢下钢板,他并不急着说话,他在欣赏自己的力量,一句心语,就能激发出这等残暴的力量,这是多么的梦幻和美丽,对于崇尚武力的人来说,破坏和杀戮就是最美的风景。
“你们都看懂了吧,现在就开始下半阶段的第一场测试,测试:激发出‘修罗之力’,杀死你面前的学员。”
什么?现场一时骚动,显然大家都没想到教官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更没有心理准备会去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再重复一遍,这是的测试,立刻杀死你面前的学员,限时5分钟,过了时间的话,我会把你们两个都干掉,计时开始。”独眼龙残酷的命令不容置疑,现场已经扭打成了一片。
死亡还是杀戮,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我绝对不能死去。”一个高大的黑发男孩被死死的按倒在地,掐住脖子,压在他身上的是个胖胖、长着雀斑的褐发男孩,他们训练至今,本已熟络,就在训练营集合之前,他们甚至还互相鼓励了一番。
然而,这双几分钟前还充满友好的大手现在正死死卡在自己的脖子上,窒息感传遍了全身。
“我绝对不能死去。”黑发男孩发自内心的嘶吼,生存是每个人的本能。他的眼神不再犹豫,杀气遽然渗透入他的每一个毛血细孔,他咆哮,他挣脱,他狂怒,他目空一切,无穷无尽的力量开始充盈全身,仅仅一个右勾拳,胖子的左脸就塌陷了大半,他犹如一条饥饿的野狼,疯狂的撕扯着眼前的猎物,鲜血沾满了双手,心里的那个恶魔终于被释放了……
5秒,周伍郎生平杀死的第一个人,只用了5秒,这就是力量……
……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太阳和煦温存,充满对世间万物的关爱,山间的空气新鲜而浓密,洗刷着这染血的树林,鸟儿在枝头快乐的鸣唱,反衬出向飞燕的无助。
她举步维艰,用简易木排拖拽着沉重的周伍郎。
周伍郎还没死,他的呼吸气若游丝,他的脉搏杂乱无章,向飞燕给他喂食“还魂丹”,把人中掐的通红,甚至还浇了冷水,拍了耳光,但怎么做都唤醒不了他。
既然醒不来,只有自己走,莫说伍郎已杀了人,那巨狼也不知道何时会追来。借着月光,向飞燕拖着受伤的身体用树枝一根一根拼凑出了木排,现在亦拖着沉重如牛的周伍郎,她的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
这条林间小路是她往日天天行走的必经之路,路上的一草一木她都记得清楚,那些绿色的朋友本是她在世间少有的快乐,现在看来却如此沉重,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委屈,无助,带着身上的疼痛一起袭来,向飞燕忍着不让酸楚涌上来,她发誓不会再哭,坚强是她生存下去的精神食粮。
她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只感到身体如同被掏空一般,精疲力竭、心力憔悴,向飞燕终于,倚着一棵大树沉沉的睡过去了……
梦,亦是一种解脱,迷迷糊糊中,向飞燕梦见了童年,繁华的临安城,热闹的街市,父亲牵着自己的小手,游走于街头巷尾,她看到了红红的糖葫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父亲便给她买了下来,她高兴的连奔带跳……
转眼又到了潭州,那是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她恋恋不舍的告别小伙伴,跟随父亲舟车劳顿,心里甚是委屈,含着眼泪到达官邸,父亲没有说话,悄悄从身后掏出了一只小花狗,兴奋的她好几天睡不着觉。
还有漳州,那时她已八岁,父亲遭奸臣陷害,被迫前往漳州避难,虽是每日闷闷不乐,但看到她却总是笑容满面,父亲还会教她剑法,他说即使是女孩子,也要坚强,百折不挠是一个人宝贵的财富。
最后是那刻骨铭心的一夜,屋外一片惨叫,父亲强忍眼泪把她放入后院的枯井,来不及过多的言语,最后一句“女儿,父亲爱你,答应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她已经热泪盈眶,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她答应过父亲,必须坚强的活下去,无论如何,必须活下去。
醒来的时候,向飞燕的眼眶里还噙着泪水,她并不会刻意去想那些快乐或悲伤的片段,大概是压抑了太久,梦里竟想起了这些。
她转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周伍郎,他的嘴巴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声音很轻,向飞燕凑了过去,周伍郎念叨的原来是:
“我……绝……对……不……能……死……去……”
我绝对不能死去,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每个人都不想死,周伍郎究竟拥有究竟是怎样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如此的百折不挠、坚韧不拔。
向飞燕当然不知道,此时,周伍郎的体内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大工程。
一切还是起因于“罗刹破空拳”,这个刚猛的武功远远超越了伍郎的内功系统,他初次练习此功,身体便已经有了异常的迹象,待到他顶着伤体强行打出“罗刹破空拳”,体内的气力已完全紊乱,各种气力横冲直撞,将他的五脏六腑、经络血管尽数撕裂,他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
之所以他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全都亏了自己神一般的“元神之力”,他的“元神木之力”被唤醒之后就开始全力运作,“元神木之力”最强大之处在于他的修复能力,木为五行中唯一的生命体,拥有着强大到逆天的——细胞再造。
在周伍郎痛不欲生的时候,“元神木之力”正在日以继夜的工作,“走火入魔”的魔气冲坏一处,它便立即修复一处,打开一道口子,它便马上堵上一个口子,这两种力量就这么反反复复斗争了十二个时辰,魔气渐渐消停,伍郎的身体缓了过来。
他睁开眼,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向飞燕闭着眼斜斜的倚靠在树上,自己则躺在木排上,他心里明白,这一夜,多亏了她。
第二十五章 岐天师()
《水旱祷》
祷祈勿告天,酒浆勿浇地。
阴阳和也无妖气,阴阳愆期乃人致。
病生心腹不自医,古屋澄潭何神祟。
——苏拯
草木,世上最常见之物,之于野外为植被,之于室内为装饰,之于家畜为食物,之于某些特殊的人则另有妙用,醒来的周伍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吸收着大地草木的养分,一股自然的能量在慢慢融入体内,回复他濒死的身体,这,难道就是顾四通说过的那种“元神之力”?……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银色的月光照亮这山间的小路,周伍郎和向飞燕缓缓的前后依次而行,伍郎谨慎,怕巨狼寻味而来,顾不得伤势便匆匆上路,他隐约感受到了体内的微妙变化,有时间一定要弄个明白,伍郎暗暗发誓。
他虽已苏醒,但还是虚弱的厉害,“走火入魔”的魔气随时随地可能复发,不敢怠慢,而向飞燕更是伤痕累累,疲态尽显,只得慢慢行动。
“周伍郎,为什么你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
“说什么?”
“比如自己的家乡,比如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没见过我父亲。”
“那母亲呢?”
“也没见过,我是个孤儿。”
“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从小就习惯了。”
“我知道那种感觉……”
“或许吧……”
。。。。。。
“你有什么其他亲人吗?”
“我有一个哥哥。”
“哥哥?那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
“你的额头还在烧吗?”
“有时热有时冷。”
“快了,天亮前我们应该能赶到武夷镇,那里有大夫。”
“武夷镇是哪里?”
武夷镇,是位于武夷山脉脚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方圆不过几里,人口将将过万,虽地小人稀,却是连接江南西路和福建路的要道。
往日向飞燕隔三差五就会下山来此处采购些鲜果时蔬、生活用品,因此,对此镇也是烂熟于心,她打算先和周伍郎去此镇少歇片刻,将身上的病痛处理完再行赶路。
这一条山路冷清,晚上更是阴森恐怖,她和周伍郎有的没的聊着,既可以打发时间,也能驱赶那些牛鬼蛇神,不过,她没想到周伍郎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心里对他不免多了一份好感……
太阳初升,红日渐起,天朦朦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武夷镇,此时正值开市之时,各路摊贩拿出货品、干劲十足,撸起袖管、摆开铺面准备营业。
武夷镇比周伍郎想象的热闹不少,早市有各种卖朝食早点的铺位,豆花、馒头、烧饼、蒸糕,样样俱全,食物的香味四溢,吆喝声不绝于耳,周伍郎触景生情,不由想起当初和吕婉玲朝昔相处的日子,可惜物是人非,徒生嗟叹。
向飞燕显然是这武夷镇的熟客,一路走过,不断有小贩问候致意,隔空对话,不过,俱是些吃喝买卖的走卒贩夫,看来向飞燕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食客。
向飞燕也当仁不让,熟门熟路的带着周伍郎四处转悠,一路游吃,待得半饱,向飞燕一看天色,时日已到,“走,药局开门了。”
南宋重文轻武,故医学和药学异常发达,南宋朝廷非常重视疾病控制,经常会派遣医官到民间视诊,并发放方药。
上传下效,这民间的医药业亦是蒸蒸日上,光这小小的武夷镇,万余人口,就设有两间药局,南宋医疗的普及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先来到这武夷镇西街药局,这是间古朴素雅、简约清新的木屋,向飞燕刚踏进门,一个老者就认了出来,“向姑娘,你又要来给师傅抓药了吗?”
向飞燕识得此人,“施大夫,今日前来并非抓药,而有他事相求,家师一位朋友,不知何故,身体时而骤热,时而骤凉,并伴着体内剧痛,看似像是热病,却又不是。”
言毕向飞燕把周伍郎领了过来。
施大夫见周伍郎这体型,忍不住感叹,“这位壮士何等健壮,却也会被小疾所扰?请这边坐,伸出你的右手来。”
周伍郎照办,施大夫便搭上脉,但见他静心感触,双眼跟着脉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转动,伍郎第一次见识到此等奇术,好奇不已。
脉完毕,施大夫独自沉吟,不置可否,“向姑娘,你师傅这位客人得的恐怕不是普通的疾病,我行医三十多载,未曾见过这样的症状,容我寻思寻思,要不你去东街的药局再问问。”
向飞燕无奈,只得配了点疗伤的药材,悻悻然出来。
又去这东街药局,也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房子,东街药局的大夫姓黄,是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脉问诊几十年,是武夷镇上的元老级人物,向飞燕与他礼貌了几句,黄大夫不多废话,即刻诊断。
只见他仔细观察周伍郎的双眼、鼻孔、口腔,询问身体感受,又将脉搏反复把了两遍,大致有了点眉目。
“向姑娘,这位壮士非是染病,倒像是练武落下的心魔。”
“此话怎讲?”向飞燕将信将疑,若要说是练武所致,那伍郎也只跟着自己学了一天炼气而已,难道还是这个原因不成?
“武学之说,我自是不懂,不过我行医问诊这些年,确有一例与此相似,他们把这个称为‘走火入魔’,症状为身体冷热无常、气血混乱,或长或短,有生命危险,我以为习武之人,都知此症状。”
走火入魔?向飞燕听蒋少尧说起过这个现象,或练功出偏,或急于求成,均会引发走火入魔,产生魔气,稍有不慎就会产生气血逆流,致微细神经或经络受损,轻则呕血不止、半身不遂,严重者可能武功尽废乃至死亡。但是当年记得蒋少尧清清楚楚的说过炼气并不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为何周伍郎偏偏就走火入魔了?又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
“请问大夫可有解决之方?”向飞燕自是焦急。
“吾乃一介郎中,岂懂武学奥秘,家师既然习武,何不问之,又为何要舍近求远。”
还是无果,向飞燕垂头丧气的走出东街药局,周伍郎刚才在边上听的清楚,他没想到向飞燕如此关心自己,便想安慰两句:“你不用担心,就算是走火入魔,我不是还没死嘛。”
一听这话,向飞燕恼了:“你怎么这样淡然,走火入魔是习武之人最最惧怕的东西,轻则武功全废,重则有性命之虞,总之以后你不能再习武了,你说你倒是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