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良,前妻乖乖入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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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雅浑身血液一凝,他没有清楚地表态过要还是不要这个孩子,这样模糊不清地回复却她心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逃脱不掉。
“你想怎么样?”她愤愤地问道。
他沉默起来,好一会儿,重新开口时却没了那股火药味儿,怅然地问,“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云裳雅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再坚持一下,只察觉这语气里仿佛有无限的惆怅和迷茫。
不可能!
这个高高在上雷历风行的男人怎会感到迷茫?
她无瑕揣测他的心思。
低垂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就触及到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并不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他曾举起手背给她看,冷笑着,“看到了吗?这是柳研十八岁我二十岁时,我们的订情信物,识趣地就乖乖退出。”
她将目光投向自己手上的婚戒,看到它,就会不断地怀念他亲手给她戴上时的那一刻美好。
她戴着他们的婚戒,而他戴着属于柳研的订情戒。
指尖动了动,她最终还是取下无名指上的束缚,因为戴了太久的缘故,手指上有一圈特别明显的苍白。
精巧的指环被掷到泥泞的地面上,立刻被污水弄脏,但钻石的光华依然刚烈灼目。
云裳雅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放心吧,从此我会很识趣地不再打扰你和柳研。”
将这枷锁一层一
tang层地剥掉之后,是如释重负,就连脚步都是轻松爽快的。
盯着那枚浸泡在污水里的钻戒,凌臣阙深潭似的眸子暗芒闪动,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这枚戒指就跟那一双一双的鞋子一样,她曾视若珍宝。
却都通通果断地扔掉了,决绝的态度完全脱离他预想的轨道。
她不再是那个眼睛里总会蓄满爱意,会在家里一心一意等候他回来的女人,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心底,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离开也抽离而去。就好像他每晚回到家里,看到空荡荡的卧室时,心也跟着空了。
云裳雅来到一间中药铺,她知道,后面一直有辆黑色的车子缓缓跟随着。
她视若无睹,专心地挑选着干罗汉果,云霖谦经常要讲课,嗓子都快讲坏了。
这场病,令两父女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也令她觉悟到,应该多多关心父亲的身体,切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发生才追悔莫及。
车子里,凌臣阙盯着那身影,眸色越发的深幽起来。
她的家位于城市的郊外,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凌臣阙没有跟来,他鲜少会见她的家人,更少来她的家。
记忆中的家是栋普通的平房,日子总是清苦却也弥足珍贵,院子里总会飘着淡淡的槐花香,有流水伴星光,有歌谣和童话故事,还有妈妈。。。。。。
好久没回来了,原来的房子已铲平,重建成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原本的院子里,那颗枝叶茂盛的老槐树已经被从半腰锯掉,连根拔起,重新栽了几株腊梅,艳丽地花瓣盛放开来,高调而炫目。
云霖谦和蒋怡也相继回来吃午饭,云子弦听闻她要回家,也特地从学校里请假回来。
午饭是由子弦的外婆弄的,蒋怡嫁进来后,这位老人也跟随住了过来,年轻大了也无所事事,趁着一把老骨头尚能活动,坚持着要给这家子煮一日三餐。
老人浑浊的眼珠定定盯着你的时候,就像猫的眼睛一样静谧,仿佛带着某种神秘,会令人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老人家也不爱大鱼大肉,只做了清清淡淡的几个菜式,大白菜,肉炒土豆丝,清炒菜心,番茄蛋花汤,与凌家的海味珍馐不可比拟。
云霖谦感到有些尴尬,夹着本来就少量的肉往女儿的碗上送。
云子弦显得很没胃口,筷子无趣地拔了几下
“霖谦啊,别只知道厚此薄彼,也给子弦夹点,没看到他无精打彩的吗,”老人发了话,桌上的氛围都滞了滞。
云裳雅垂着眼帘,自然能听得这些话出针对的意味,云霖谦苦笑了声,“他上课都在睡觉,辛苦啥?都没有一科的成绩及格过。”
他对这个小儿子从小就特别的不满,越长越大更加不得了,酒红色的发,墨绿的耳钉,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在他这代传统的人眼里看来,花里花哨,流里流气。
这两姐弟就是一正一负的两个极端。
云裳雅,跟她母亲一样长得典雅秀美,听话乖巧,听到左邻右里叫小雅他爸,脸上都有光。
而云子弦呢,考试没一门及格过,高考的时候,本科专科的大学,一所都没考上,直气得他一个星期趟床上都吃不下饭。
明明他就个优秀的人民教师,却教出了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这真是莫大的讥讽。
现在这所贵族学校,是花了大半积蓄托了关系才能进去,成绩依然烂得一蹋糊涂,被同行的老师叫去开家长会时,别提那个尴尬了。
吃过饭后,云霖谦便拉着女儿进书房聊天。
“相亲怎么样?怎么人家打电话过来说你和其他男人扯扯拉拉的?”
蒋怡本来,坐沙发上悠悠地磨搓着着指甲,听到这话,无声地勾了勾唇。
云裳雅愣了下,凌臣阙的出现固然令人尴尬,但她完全没想到李升会到长辈这边告状,摇摇头便说,“我跟他不合适,别掇合我们了。”
“那我再留意其他人选看看,”云霖谦宛惜地道。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云裳雅一点也不热衷这个话题,从包包里拿了刚买的
干罗汉果,放到他面前,“爸,上完课后,记得要经常泡些来喝。”
云霖谦显得很开怀,呵呵地笑着,“我刚准备去买的,正好你就带回来了,我也不用专门出去一趟了。”
云裳雅离开之后,蒋怡从沙发上站起来,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讨好道,“老公,我们把凌家前两年送的礼金拿出来,买辆车吧。”
“出门就有公交车,去哪都方便,买车干什么?”
“你看邻居左右都买车了,李艳那个暴发户老公前两天还给她买了辆奔驰,你瞧她那神气的样儿,真令人心烦。”
“别人是别人,眼红他们干什么?,这些钱一分都不能动,迟早要还给凌家的,我这又不是卖女儿。”
“还给凌家?”蒋怡一张脸都绿了,“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收下这钱怎么了?就这点钱,对凌家来说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毫毛而已。”
“再说,你把这个还回去,明显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懂不懂啊?”
云霖谦不吭声了,但脸上的坚定却不容置喙。
蒋怡没辙地撇撇嘴,拎起书桌上的袋子,往里面睨了几眼,鼻吼冷哼一声,“几年没回过娘家了,就带回这几个破玩意儿。”
手腕一扬,一袋子的罗汉果就“骨碌碌”地滚落到垃圾娄里了。
“阿怡,你!”云霖谦勃然大怒,气得脸色铁青,“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做人不要这么势利,送出的东西在于心不在金!”
“哎呀,不好意思了,你宝贝女儿的心意被我不小心扔掉了,你可以一颗一颗捡起来啊,但别指望我会给你泡茶。”
拍拍手,蒋怡抬腿走出去。
云霖谦气得胸口一阵堵塞,他痛苦地捂着心口,闭了闭眼睛,“书芸,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云裳雅回到金椒新城,一辆通身火焰似的的跑车也跟随而至。
柳研不再是之前的笑脸可人,也不是车祸后见了她就会尖叫的胆怯模样,香奈儿的名贵外套,多了份冷艳,几分盛气凌人。
云裳雅淡然地看着她款款走过来,这个女人的演技多高明啊,潜伏在她的婚姻里头,以弱者的姿态迷惑众人。
这一刻,才露出凌锐的锋芒。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把孩子打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柳研涂着惹丹的手指捏着薄薄的纸张,精致的小脸冰冷。
她不由失笑,现在的小三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命令人去打/胎吗?
人命是金钱可以收买的吗?
而且她肚子里还是两条人命,云裳雅碰也没碰那张纸,笑得很开怀,异常狠辣的回击过去,“这些钱,等以后你也有了孩子,留着给自己用吧。”
话里的含义很尖锐又恶毒,柳研一下子被气得手脚发抖,定了定神,假装不屑地道,
“留着这个孩子,难道想挽回他的心?”
“你知道他为什么娶你吗?”柳研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反而淡定了下来,“他气我一意孤行地离开,所以娶你回来气气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再搬门弄斧也没有用。”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他因何娶我,但肯定不是因为你,”云裳雅神色平平,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
很久以前,他们之间也有过很多的美好,公司里的女同事没有不羡慕她的,他对她几乎百依百顺,每天早晨都会开着那辆迈巴/赫接她上班下班。
时过镜迁,现在同事看她的眼神里,只有鄙夷和兴灾乐祸。
云裳雅不卑不亢地样子,更气得柳研要暴跳起来。
她忽然一笑,粉唇的笑痕勾得很深,“知道吗?你们婚礼过后的第一天,他带我去的是马尔代夫,我们就像度蜜月一样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你都不知道,我们爱得有多热烈。”
一个爱得热烈,让云裳雅的脸彻底僵凝起来,又苦又涩的滋味随着血液的方向向四肢百骸扩散。
即使过去了两年,云裳雅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婚礼那天的情形。
那是一个阳光璀灿的下午,他们在神父面前完成互许终生的仪式
后,柳研的电话就打来了,歇斯底里的地哭喊,“臣哥哥,如果你坚持要跟她结婚,我就从这十六楼跳下去!”
电话里的声音,连她这个新娘在旁边也听得清楚。
她看穿了男人眼底的犹豫,大大方方地握住他的手,对他说,“臣阙,我知道她自小与你一起长大,对你很重要,如果她出了事,你一定会非常愧纠对不对?”
“你快去吧,去劝劝她。”
“你不介意?”他惊讶,毕竟这天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大日子。
“你的人都盖上属于我的印章了,还怕你被抢走不成,”她幸福地挥了挥手中两个红色的小本本,随后低声说道,“而且今天我们结婚,真的不希望会有血腥的影子伴随我们一辈子。”
“我很快就会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他给她缠绵一吻,在她耳边说着令人羞得脸红的话。
【069】爱得火热()
“我很快会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他给她缠绵一吻,在她耳边说着令人羞得脸红的话。
这一去,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去,他真的就被人抢走了刀。
她在凌府里苦等了一整夜,他都未回来,也杳无音信。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携着柳研双双满面春风地出现恍。
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浑身洋溢着的柔情似水,经柳研这一提,的确像刚刚度完蜜月回来,一个“爱得火热”,便能想象到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婚后的一个星期里,和其他的女人去度蜜月。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离开凌家,眼底的爱意,消失殆尽。
无数个的夜晚里,云裳雅总会止不住地在想,如果那一天她拿出正室的气度,不去管柳研要死要活,硬起心肠不让他过去,情况是否就会不一样?
柳研双手交叉玩于胸前,见到云裳雅脸色变化莫测很满意,漂亮的小脸极为不屑,“有些人,注定在一定,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
云裳雅的目光从远处飘渺的白云收回,今昔对比,心脏像是被凉水浸泡一般。
柳研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不留神,已让她的婚姻分崩离析,胸腔里一阵阵的闷涩升起,她已是笑起来,“那就恭喜你了,终于上位成功了。”
再次被暗讽为小三,柳研心头像被一根利刺狠狠地戳着,顿时怒不可遏,纤纤玉手一扬,手里的奶茶就往云裳雅泼去。
来到这家便利店之时,云裳雅要了一瓶矿泉水,而柳研则拿了一盒的巧克力奶茶,却因为口感太过劣质,完全比不上她常常去的那间阳光茶坊里的奶茶,她只抿了一小口就没再碰过了。
此刻全部泼在云裳雅的脸上,胸前的风衣也脏了一大片,滴滴哒哒的液体往掉下,没入深色的裤子里,凉滋滋的。
云裳雅闭了闭眼睛,就听到柳研轻蔑不屑地说,“我和臣一起七八年,谁是那个小三还不一定。”
之前多次被人叫做小三,她忍气吞声,因为凌臣阙在身边。
现在对着一个被三振出局的女人,她无须再顾忌。
柳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神色冷然带着鄙视,“在爱情里面,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云裳雅睁开眼时,柳研已经拎起身旁的lv小包,骄傲得像只孔雀转身。
头顶忽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迸裂出来,似有什么裂开一样。
云裳雅抬头一看,头顶是一个用竹子和铁杆搭起来的休闲棚,专供给人作短暂的歇脚和休息,而伸到最外边的那块铁牌也就是柳研头顶上那一块,因为年份已久的缘故被氧化得面目全非,长满铁锈只是零零松松地挂在上面,被风一吹,猛地摇晃几下,毫无预警地就掉了下来。
她的呼吸一紧。
柳研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已被吓得血色全无。
“快躲开啊!”一声暴喝,有条人影迅速飞来,一把推开呆若木鸡忘了反应的柳研。
一声巨响过后,瓷砖的地面都碎裂了。
“子弦?”待云裳雅看清楚那人时惊了一跳,心底满满的疑惑,他不是应该在家吗?怎么跑来这了?而且,他之前三番五次地找柳研麻烦,不是恨透了柳研吗?怎么会在关键的一刻推开她?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他自己很有可能代替柳研被砸成重伤。
幸好那块铁,只是险险地擦过他身旁而已。
柳研被他大力一推,蓦地跌倒在棚外面的泥面上,浅色系的衣服沾满了恶心的泥巴。
她恨恨地瞪着两姐弟一眼,虽然云子弦救了她一命,可也正是这个罪魁祸首害得她这么狼狈。
柳研脸色极难看,一身污秽困窘地爬起来,焦急之中高跟鞋又狠狠地崴了一下,出尽了糗,好不容易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跑进红艳艳的车里,泄愤似地将油门一踩到底,疾驰离开。
“你怎么会来这?”云裳雅拉住云子弦,惊吓过后脚都发软。这是蒋怡唯一的一棵独苗啊,要出个三长两短,家里还不翻了天。
“姐,我本来是找你的,你的衣服怎么了。”云子弦搔搔脑袋,盯着她沾湿后变了
tang种颜色的风衣。
他只有点羞涩,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找我什么事?”
“我们学校快放寒假了,不想呆在家里听爸妈整天吵架,我能去你公司里打工吗?”
“打工?”云裳雅诧异,一方面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感觉欣慰,毕竟这个纨绔子弟终于想到要自食其力了,不过也颇有些为难,“可是公司里不招短期工,而且除了打杂,没有合适你的职位。”
“我不怕,打杂就打杂,当看门的保安也行,只要不用呆在家就可以了。”
云裳雅情知他叛逆,处于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大概都非常厌烦家里的管教和束缚。
便点点头,“好,那放假之后过来吧,你可以住我那边。”反正家里一共有三室,黎晏占了一间,她占了一间,居中的那间房给云子弦住,刚刚好。
凌宅,凌震旭刚推开/房间的门,一陈扑鼻而来的烟味熏得他直皱眉,在浓重的烟雾后面才发现一张飘渺的俊容,最近凌臣阙抽烟抽得越来越凶了,应该有什么烦心事。
他以手扇了扇风,走过去坐到儿子面前,开门见山,“春节快到了,过完节后,你打算选在哪一天娶柳研进门?先选好日子,好提前做准备。”
“爸,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和云裳雅的吗?”凌臣阙把烟掐熄,挑着眉问出最疑惑的一点。
仍记得当初父亲是极力赞成云裳雅,当看到他和柳研在一起时甚至还发怒要用鞭子来抽他,是安锦瑟极力劝导下才消了怒火。
“这得问问你自己,偏要和柳研一起,九头牛都拉不回你,我还能怎么办?”凌震旭沧桑的老脸愤然,小心翼翼地遮掩着心底的一丝微妙变化。
凌臣阙感到一种深深地失落。
他一手撑在额际,非常疲倦的模样,“婚礼先缓缓吧,您知道,每到年尾,公司上下就忙得连轴转。”
凌震旭也不戳破他的托辞,知子莫若父,公司里经常忙碌得黑白颠倒是事实,如果决心要做一件事的话,一切都是借口。
但是这次,他也只能无怨无悔地跟柳研在一起了,毕竟,这是他的选择。
“锦瑟,我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凌震旭从儿子房间里出来,下楼到了客厅,脸上露一抹愧纠,朝相濡以沫三十载的妻子道。
有些秘密深埋在心里不说出来,日夜惴惴不安,不得安宁。
安锦瑟正窝在沙发上看八点档,看到奇葩之处还啧啧出声,“这年头的导演都有病啊,女主角的丈夫背着她在外面找情人,导演还让女主角把丈夫的私生子接回家,当成自家孩子长大,啧啧,真是极品啊。”
“要换了我,非让他们流落街头不可。”
凌震旭呼吸停滞,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安锦瑟扭过头来,奇怪地问,“老头子,你不是有事说吗?说吧,我听着呢。”
她的生活向来安乐,皮肤保养合适,到这把年纪了还非常的细嫩富有弹性,外表比同龄人不知年轻多少倍。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少看这没营养的东西,”凌震旭直接摞下了句话便回房去了。
安锦瑟不以为然地撇嘴,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
“臣?”门外,柳研纤手放在旋转的门把上,探着脑袋望进去。
她早已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