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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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儿眼泪忍不住又一次涌了出来,她道:“那位老者便是我的父亲,他他已经不幸葬身火海”
“这”夏芸一脸又惊又悲的表情。
麻雀儿突然目龇俱裂,泪流满面怒道:“那另一位却,他却”
麻雀儿不住的抽泣,竟然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眼里充满了恐惧,愤怒,还有悲伤。
夏芸惊道:“他是谁?难道也已经死了?”
麻雀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道:“他他便是中原聚义庄庄主霍延开,我只恨他为什么不死?这样的人人变兽心,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人,他为什么偏偏不死?”
夏芸面无血色,忖道:“聚义庄?义薄云天霍延开霍大侠?人面兽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聚义庄闻名中原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聚义庄位于鼎州城郊外,夏芸对鼎州城又了如指掌,虽从未见过霍延开,但义薄云天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
麻雀儿断断续续道:“当时我们正在黑暗中前行,他却突然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他被花童姥掳去,都在为他担心;却谁知当又一个厉鬼出现之时,我惊恐之下退后一步,黑暗中却有人将我拦腰抱起,并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带到一个石室。”
夏芸道:“这个人是谁?”
麻雀儿道:“正是那聚义庄庄主霍延开。”
夏芸道:“素闻此人义薄云天,一身正气,却为何如此鲁莽?”
麻雀儿道:“在我心里,原本也万分敬佩与他,可谁知道可谁知道”
说到后来,麻雀儿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不停地抽泣,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芸安慰道:“雀儿姑娘,事已至此,你也莫再伤心,像他这样的人,想必行事也不会太过偏颇。”
麻雀儿一双泪眼望着夏芸,道:“他他将我掳到那石室里,竟然要竟然要侮辱于我,他简直禽兽不如,他,他他他,他几乎扯下了我所有的衣服”
麻雀儿终于说不下去,拼命地以头撞击着铁栏杆,瞬间便满脸满身是血,好似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黑暗如地狱,灯火如鬼魅之眼。
熊倜无惧地狱,无惧鬼魅,但他此时却忐忑不安,难以平静。
熊倜的左手手心当然有一颗圆点胎记,红色的圆点胎记,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是他童年时山林中的猎户父母也从未提及过,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岚与他在九道山庄时情真意切,岚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大漠鹰王又是如何知道?难道大漠鹰王便是熊倜真的亲娘舅?
熊倜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任何一个人,在面临巨大危险之时,都不会接受一个可怕的敌人突然变为自己最亲近的人,没有人能接受,没有人敢接受。
突然,黑暗中好似有灯火迅速移动,雷电般的速度,一闪即到近前。
一道剑光,被灯火照映着的剑光。
大漠鹰王反应不及,一片衣袖随这剑光扬起,又缓缓飘落。
一个身影眨眼间一共刺出一十八剑。
熊倜还未看清此人面容,却听那人道:“熊少侠,我来顶着,你先走!”
义薄云天霍延开!
竟然是威震中原武林的聚义庄庄主霍延开霍大侠!
熊倜瞬时感觉烟消云散,方才进退两难的心情瞬间如阴云尽散,竟有万里晴空之感。
“霍大侠,暂且住手。”熊倜道。
一个纵身,霍延开退了回来,道:“熊少侠怎还不走?”
熊倜道:“我还不能走。”
大漠鹰王突然道:“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大漠鹰王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尽头。
熊倜道:“霍大侠这半天去了哪里?叫人好不担心。”
霍延开长叹一声,道:“唉,一言难尽。”
熊倜道:“哦?”
霍延开道:“初入这地宫之时,厉鬼突现,熊少侠你上前迎战,我却发现旁边一个隐蔽岔道之中隐隐藏有火光,情势紧急,我便只身前往探个究竟。”
熊倜道:“哦,不知霍大侠和发现了什么?”
霍延开道:“我这一去,歪打正着,竟然发现了花童姥操控这地宫机关的秘密。”
熊倜道:“哦?”
霍延开道:“随后我便迅速赶来告诉你们,怎奈地形不很熟悉,绕来绕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赶上你们。”
熊倜道:“可是后来我们始终没有见到霍大侠。”
霍延开道:“等我赶到之时,正好发现数个厉鬼将你们团团围住,且有一个厉鬼正将麻雀儿姑娘掳去,我便随即赶上,杀了那厉鬼,救下了麻雀儿姑娘。”
熊倜道:“哦,雀儿姑娘现在何处?”
霍延开长叹一声道:“可我这一救却救出了天大的误会!”
熊倜道:“到底出了什么误会?竟然令霍大侠如此懊恼?”
第三十八章难以脱身()
第三十八章难以脱身
霍延开感叹搭救麻雀儿,却救出一场误会,令熊倜一时难以清楚,霍延开却又偏偏欲言又止。
顿了片刻,霍延开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叹道:“也许是那麻雀儿姑娘被那厉鬼使了什么妖法,也或许是她已经被那厉鬼骇得神志不太清楚,待我将她带到安全僻静之处,她却突然疯疯癫癫,又咬又抓,大呼小叫,甚至将自己浑身都抓得到处伤痕,衣衫褴褛;
情急之下我竟忘了点她穴道,一把将她嘴巴捂住,却被她咬了一口,她再次大叫,我便点了她三处大穴,但此时为时已晚,那花童姥在黑暗之中打出六十三道暗器,包括十六道碧血追魂针,道道暗器挟带风声,快如闪电,打向我六十三个穴位,无奈之下我撤身而退。
只可惜,唉,只可惜麻雀儿姑娘却被那花童姥瞬间掳去,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九尾蝎王老前辈?”
熊倜听罢惊出一身冷汗,无奈叹道:“霍庄主也不必太过自责,你可记得贵州五毒门初次见到雀儿姑娘时的情景?”
霍延开道:“当然记得,那时她装出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差点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熊倜道:“也许她并不是装出来的。”
霍延开惊道:“你是说她本来便神志不清。”
熊倜道:“不错。”
霍延开道:“但,但九尾蝎王亲口说过是他令女儿从小装疯卖傻,麻雀儿姑娘也承认那副模样是装出来的。”
熊倜道:“你见过哪位父亲宣扬女儿神志不清?你有见过哪个神志不清的人告诉你他的病情?”
霍延开倒吸一口气,道:“这,这”
熊倜接着道:“以我一直以来的观察,雀儿姑娘忽而清醒,忽而痴傻,加之九尾蝎王葬身火海,这黑暗地宫厉鬼时而出现,诸多刺激想必已经令她彻底崩溃。”
霍延开叹道:“是啊,但愿如此。”
霍延开突然又望了熊倜一眼,忙道:“我是说但愿麻雀儿姑娘只是一时病情复发,其中并无什么大碍,但愿她没有没花童姥的妖术迷住了心窍。”
熊倜并没有对霍延开方才的话语感到惊异,神情悲然叹道:“但愿她不会有事。”
霍延开突然道:“那大漠鹰王是否也是花童姥门下?”
熊倜道:“不是,大漠鹰王与花童姥同属冥神教门下,他们皆是冥神教冥王的得力干将。”
霍延开道:“他们没有对你怎样?”
熊倜淡然道:“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霍延开道:“哦?”
熊倜道:“他们要劝我归顺冥神教,并开出了优厚的条件。”
霍延开大惊,道:“你没有答应他们吧?”
熊倜道:“还没有。”
霍延开又问道:“还没有?你是在犹豫?”
熊倜道:“我不会犹豫,也不会答应他们。”
霍延开长吁一口,道:“哦。”
熊倜好似想起什么,问道:“霍庄主与雀儿姑娘分开是在什么地方?”
麻雀儿已经精疲力竭,满脸是血,秀发早已不再是秀发,而是茅草,她一头蓬乱的茅草。
她瘫软在地上,斜靠着铁栏,沙哑着声音泣道:“夏姐姐,我们会死吗?”
夏芸强忍平静,道:“怎么会呢?熊倜会想办法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麻雀儿又惨笑道:“其实我并不怕死,我只是担心熊倜大哥,这里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暗藏着冥神教的势力,他势单力薄,怎能敌得过他们?”
夏芸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麻雀儿不再哭泣,双目呆滞,凝望着这黑暗。
夏芸也陷入沉思。
静,好似黑暗一般吞噬着人的心。
——熊倜怎会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天神下凡,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他又会有什么良机妙策?
夏芸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只能这么说,此时此刻她只有这样来安慰麻雀儿,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灯光星星点点,在这巨大的黑暗地宫之中,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黑暗中微不足道的光明却总是会给人以希望。
一阵细琐的脚步声,打破铁一般冰冷的黑暗。
麻雀儿一个激灵,双眼泛出明亮的光芒。
夏芸也好似从梦中惊醒,动也不动望着黑暗处的灯火。
“是在这里吧?”是熊倜的声音传来。
又一个声音道:“应该是这里。”
麻雀儿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一惊。
她道:“他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夏芸道:“谁?谁与谁在一起?”
麻雀儿满目惊慌,道:“你听。”
夏芸道:“是熊倜,熊倜的声音!还有一个是谁?”
麻雀儿一咬嘴唇,道:“是他,那个恶魔,那个伪君子!”
夏芸惊道:“霍延开?你是说他与霍延开在一起?”
两个身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正是熊倜与霍延开,他们身形如电,瞬间已到眼前。
“熊倜大哥。”麻雀儿声音颤抖,泪又涌出。
熊倜道:“雀儿姑娘,你们没事吧?”
麻雀儿不停地摇头,又不停地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两行热泪如同落珠,嘴唇紧紧瘪在一起,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见到了最亲近的亲人。
夏芸道:“我们没事,雀儿只是吓到了。”
麻雀儿终于擦了擦眼泪,一指霍延开怒道:“他,不是好人。”
熊倜道:“胡说,霍大侠是聚义庄的庄主,中原有名的义侠。”
麻雀儿急得双眼通红,道:“他,他,他”
熊倜道:“他带我来找的你们,若不是他我怎会这么容易找到你们?”
麻雀儿几乎要疯了,她不知道怎样解释熊倜才会相信她,她又道:“可是他”
熊倜突然怒道:“雀儿,你怎能如此任性?”
霍延开制止道:“熊少侠勿怒,雀儿姑娘年纪尚小,更何况遇到如此巨变”
“闭嘴!”麻雀儿已经毫无少女的矜持,疯狂吼道,“无需你假仁假义!”
突然,黑暗中低沉的笑声从四处传来,三十多个黑影凭空出现,三十多个皆是一身黑色紧身衣,黑色披风,青铜面具,同样高低胖瘦,同样手持一把碧森森的精钢利剑。
麻雀儿惊慌道:“我早知道,他将你带到这里来,便是要将你一样囚禁起来,他与那些恶魔都是一伙的。”
大敌当前,没有人理会麻雀儿的疯言疯语,熊倜没有,霍延开也没有。
那三十多个黑衣面具人将熊倜与霍延开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不断变换队形,看得人眼花缭乱。
熊倜背靠霍延开,两人也不拔剑,以静制动。
“杀!”一个黑衣人道。
人群迅速围了上来。
熊倜不退反进,迎着一柄利剑冲了过去,也不见他拔剑,只见一道银光,顺着那柄利剑剑刃划下,“铮”的一声,一道火花,紧接着一道血光飞起,那道银光剖开黑衣面具人的右臂,斜着从他右胸而入,穿过左胸,自左肋间冲出,再刺入第二个黑衣面具人的胸膛,熊倜顺势轻轻一扬,第一个黑衣面具人半边身子已断,像根折断的竹竿,栽倒下去。
“噗”的一声,剑尖挑开第二个黑衣面具人的胸膛,紧接着银光化作红光,“嗤”的一声划过第三个黑衣面具人的咽喉,瞬间切出一道惨白痕迹,片刻之后鲜血溅出。
这三个黑衣面具人都没有看清那道银光是何兵器,便已经失去了意识,瘫软了下去,后面那些黑衣面具人这才知道,熊倜眨眼之间早已拔剑,出手,划、剖、刺、穿、刺、扬、切,数个动作一气呵成,并连续斩杀三名黑衣面具人。
霍延开也是剑道名家,一剑刺出,剑身化作三道光芒,看似轻轻一点,三个黑衣面具人咽喉均已多了一道血痕,瞬间毙命。
这些黑衣面具人眼看同伴支离破碎,瞬间惨死,却毫无胆怯退却之意,反倒个个低声嗥叫,不断向前。
一声尖笑,好似厉鬼哭泣,瞬间又变得低沉,犹如孤狼低嗥,突然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却又不见人影。
第三十九章重重疑云()
第三十九章重重疑云
这群黑衣面具人,身形诡异,快如闪电,但在熊倜与霍延开两位剑道高手面前,却犹如一根根清脆的芹菜,片刻之间已有大半横在地上,到处都是半截的手臂,脚趾,肋条,肉末,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夏芸与麻雀儿再也看不下去,转身不停的呕吐。
突然之间,鬼泣狼嗥般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剩余的黑衣面具人还有八九个,听见这笑声却如同听到了战场上的鸣锣之声,瞬间向后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却渐渐飘起阵阵轻轻的歌声,如秋虫的哀鸣,如少女的哭诉,那声音虚无缥缈,令人潸然泪下。
“痴情女,薄情郎,一朝坠入红尘梦,肝肠寸断泪茫茫”
这声音如丝丝烟雾,却能够悄悄地穿透人的心。
霍延开听着听着,开始慢慢地眼神慌张,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活过来”
熊倜道:“霍庄主,那是花童姥,一定是花童姥在装神弄鬼。”
霍延开突然好似在自言自语,道:“她不是,她不是,她已经死了,她是鬼,她不可能还活着。”
他终于朝天怒吼,道:“你死了!你是鬼,是鬼——!”
他又低头自言自语,低声嘟哝道:“你死了,你不可能活着!”
“呵呵呵呵”
黑暗中那鬼笑声再次响起,好似地狱的厉鬼在庆祝胜利,回荡在这地宫之中,久久不绝。
熊倜道:“花童姥,你再装神弄鬼,也是没用的。”
熊倜回身便是几剑,“镗镗镗”一声声脆响,手腕粗的铁栏竟被熊倜一剑剑砍作几段。
熊倜道:“夏芸姑娘,你照顾好雀儿,我与霍庄主断后,咱们尽快离开这里。”
闯过长长的甬道,渐渐前方一片朦胧之色。
星斗,满天星斗。
人只有重获自由,方才体会到自由的珍贵。
麻雀儿与夏芸一跃便窜上地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朦胧的夜色里,那一尊尊石人石马,也变得异常可爱亲切。
熊倜紧跟着霍延开冲上地面,道:“西北三十里,金沙镇。”
夏芸一手拉着麻雀儿,向前冲出七八步远,却又慢慢退了回来。
熊倜道:“怎么回事?”
麻雀儿怯怯道:“有人,前方有人。”
夜色之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白色的身影,白色的发,白色的剑,白色的人。
两道冷冷的眼光望着他们,就连那眼光也似是白色,诡异的白色。
熊倜道:“你是何人?为何挡住去路?”
那白色身影冷冷道:“飞雪狂剑。”
熊倜一惊,道:“冥神教三大高手之一,飞雪狂剑完颜峰?”
夏芸也是一惊,道:“啊!”
麻雀儿道:“飞雪狂剑很厉害吗?”
夏芸道:“嗯。”
夏芸的父亲便是鼎州城天龙镖局主人兼总镖头夏天龙,所以江湖之中的人与事她多半都知晓一二。
她自然知道冥神教冥王手下三大高手,除去阴山花童姥,大漠鹰王之外,第三位正是飞雪狂剑完颜峰,此人为女真后裔,在三大高手之中最年轻,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武功却最高深莫测。
完颜峰道:“熊少侠请赐招。”
熊倜道:“看来完颜兄是冲着在下来的。”
完颜峰道:“这里除去熊少侠,还没有人值得我出手。”
熊倜道:“哦。”
完颜峰道:“我的剑从不轻易出手。”
熊倜道:“好,我就留下来向完颜兄讨教。”
完颜峰道:“其他人也要留下来。”
熊倜道:“哦?这是为何?”
“呵呵呵呵,因为冥王已经交待了。”一个妖媚的声音道。
夏芸慌忙回头,只见花童姥已悄然而至,旁边还有一人,正是大漠鹰王。
秋意正凉,星辉朦胧。
高大的皇陵勾勒出黛黑的轮廓曲线,一尊尊石人石马排列两行,好似黑色的剪影。
冥神教三大高手好似三个修罗魔将,凛然而立,将这四人围在中间,人虽未动,阵阵杀气却越来越凝重。
熊倜道:“哦,冥神教三大高手今日竟然聚齐,却不知你们冥王如何交待的?”
花童姥道:“你们要么留下来,归顺冥神教。”
熊倜道:“还有呢?”
花童姥道:“要么你们留下来,永久与这石人石马结伴而息。”
麻雀儿道:“想不到你们冥王这么不要脸,蛮不讲理,如此强人所难。”
花童姥轻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丫头,你找死!”
一条黑色布幔带着风声疾驰而来,竟似有千钧之力,打向麻雀儿面门。
夏芸一把拉开麻雀儿,挥剑迎上,那黑色布幔却似长了眼睛,好似一条黑色触手,避开剑锋,紧紧缠住夏芸右臂,瞬间又一道黑色布幔呼啸而至,眨眼便将麻雀儿拦腰裹住。
花童姥阴森的声音低声笑道:“哼哼,就凭你们也敢放肆?”
霍延开呆立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