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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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凭空使出凌云纵,身形快速掠出,瞬移至蔺印天身后,在他被闻墨弦封住去路时,一剑刺出。蔺印天没料到顾流惜还有这么一招,回手欲要去挡,含光却紧跟着□□他和顾流惜之间。同时顾流惜抬腿踢出,目标不是蔺印天,而是闻墨弦。
慕锦眼里一喜,却不料闻墨弦正是势竭下落,借着顾流惜这一下,足间轻点再次拔身而起。
两人一个上跃一个下坠,手里的剑借势在蔺印天身上拉开两道口子,而恰好避开蔺印天凌厉的两掌。
看着身上两道血痕,蔺印天眸子一片暗沉,嘴角微挑,眼神却更加阴森:“很不错,上一次伤我的人,还是你爹,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闻墨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嘴,你没资格提他。”
“没资格?呵,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到最后,送他一程的是我,替他收尸的也是我。哦,不,很可惜,我的那些属下似乎很不喜欢他,等我想起来时,他已然在苏州城外的乱葬林躺了好几天。那里乌鸦挺多的,嗯,财狼野狗也不少。”看见闻墨弦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他眯着眼笑了笑:“是我疏忽了,还望小觞儿……”
“闭嘴,你说话太恶心了。”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般模样,听着那人的话,胸口痛得不行,顿时冷声打断他的话。心头隐隐有股烦躁之感,黏腻而恶心,她当即提剑攻了上去。
而且随后她嘴角居然勾起一抹笑,一贯温柔的人,此刻的笑意却有些邪肆。
闻墨弦赶紧上前,余光看到慕锦又在吹那诡异的骨哨,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顾流惜,心里更是急躁。她眼神一寒,挑起几颗石子猛然朝慕锦袭去。慕锦一直明白只要顾流惜身体状况未明,闻墨弦便不敢杀她,可却没料到闻墨弦竟然还能分心点了她的穴道。
而随着时间流逝,闻墨弦心里越来越凉,她还是失算了,她此次出来格外隐匿,却还是被慕锦寻到踪迹。原因如今她大概能猜到,可是蔺印天功夫深不可测,而且甚至越狂暴,危力越惊人。身后伤口因着打斗不断在渗血,她隐隐觉得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咬了咬牙,她看着顾流惜,毫不保留地将体内内息提到了极致,察觉到丹田内不安分的动静,她低低喝了声:“乖一点,否则你什么都没有了。”
手里的含光当空划了个半弧,随后一剑凌厉横劈过去。蔺印天仗着内力深厚,硬扛了上去。却不料这一剑雷霆万钧,力道生生大了一倍,身子猛的被压了下去,手臂整个麻木发疼。
没了那古怪声音干扰,顾流惜已然冷静了下来,看到闻墨弦那般不要命的打法,急的眼睛发红,当下也是拼了命朝蔺印天攻去。
两人攻势越发紧,蔺印天也有些怒了,在顾流惜剑刺过来时,绞住她的软剑,左手使出分经错骨手,在顾流惜肩膀出猛然一绞,直接将她摔了出去。
闻墨弦在一旁甚至能听到她骨头错位的声音,顿时脸色发白,她眸子猛缩,内息汹涌间,含光在她手中极速旋转,卷起漫天尘土,脚下步伐错落诡异。含光被她内力控制着凌空旋转,破开那迷蒙的尘土,直朝蔺印天而去,势不可挡!
蔺印天眸子一缩:“破日三式!你竟学了他的破日三式!”
他眸里闪过惊讶,却也透着兴奋,他不信,他还会败在这一招上。袖袍鼓荡,蔺印天快速结着手印,随后猛地和含光撞上。
两人僵持许久,顾流惜右手痛得没了知觉,半天没爬起来,看到两人在拼内力,闻墨弦后背伤口不断朝外涌着血,不多时地上已然落了一摊血迹。她吐了口血,奋力爬了起来,提起剑踉跄朝蔺印天走去。
蔺印天眸子一沉,冷笑一声:“可笑!”手中内力迸出,两人同时快速后退,炸起漫天尘土。顾流惜也被震的摔了出去。
显然蔺印天伤的比闻墨弦轻多了,紧接着一掌朝摇摇晃晃吐血的闻墨弦拍了过来。
顾流惜心里慌得不行,拼命爬了起来,朝闻墨弦那里跑。
闻墨弦没有看她,只是抬眼看着蔺印天,原本用来支撑身子的含光陡然被她握在手里,快速迎上了蔺印天。
原本蔺印天以为她已然是强弩之末,没料到她还能再出招,当那把剑从他腹部透过去的时候,他狂吼一声,一掌拍在了闻墨弦胸口。
闻墨弦闷声喷了一口血,再也没了气力,身子犹如断线的纸鸢,颓然坠入凌江内。
顾流惜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胸口被人用锤头狠狠砸了下,她浑浑噩噩地机械般的跑着,目光死死看着那浑身染血的白色身影。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却是怎么也没发出声音。眼看着她在视线中消失,顾流惜晃了晃重重跪了下去,随即扑在了地上。
原本脱臼了右手痛得钻心,膝盖也没了知觉。但她只是顿了一下,随后爬了几步,免力站起身,拖着麻木的身子,跌跌撞撞朝闻墨弦落下去的地方跑去,甚至于身边捂着腹部低低喘息的蔺印天她也没去看。
她此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没想,唯有一个念头,疯狂在她头脑中叫嚣,找她,一定要去找她!
慕锦和瘫在地上的蔺印天看着顾流惜身影转眼间消失在断崖边,俱都愣了愣。随后蔺印天止住腹部狂涌的鲜血,解了慕锦的穴道,对着怔愣的慕锦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噬心?呵,不但没用,还就这样沉于江底了?”
慕锦也是诧异:“我……可是按照历代记载,噬心的效果绝对没错,可……我不明白为何她现在只是难受,并不服从我的命令。”她想了想,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只细小的犹如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身上带着暗红色的纹路。慕锦用银针在它身上刺了下,针尖染上了暗红色的血渍,她眸子一缩:“竟然还未孵化!可噬心蛊入宿主体内,最久不过七日便会成为成虫,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会?”
第一百四十二章()
顾流惜在跳入江中时,脑子瞬间清醒了,冰冷刺骨的江水从四面八方朝她包裹而来,肆虐着每一寸肌肤,浑身已然痛得发颤的顾流惜一时间毫无反应之力,随着江水一路卷到水下,朝下游冲去。
她身子重逾千斤,没一个动作都无比费劲,只是她此时心里还记着闻墨弦,她伤得那么重,又不会水……想到这顾流惜浑身发颤,狠狠咬着不断战栗的牙关,猛地浮出水面,嘶声喊着闻墨弦。
看着空荡荡的水面,她随即一个猛子扎进冰冷的水中,四处拼命地搜寻着那道人影。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敢想此刻闻墨弦怎样了,只是用尽所有的气力沿着这段江面不断寻着。身子冻得,疼得,都已然没有知觉,可她不敢停。她总在想着,也许下一刻,下一秒那人就会出现,只要她过去,她就能带她离开这冰冷的江水。她早就受不住了,可她怕,怕因着她的懈怠,她的心上人便只能永远躺在这冰冷的水中。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顾流惜恨不得将心口撕开,没了心,她便不会那般痛。她不敢想,一步步走到今天,再失去闻墨弦,她会是什么光景,即便是死了,她也定然不甘心,只能沦为孤魂野鬼,盘亘世间,不断寻她。
再次挣扎出水面,冰冷的脸上满是水渍,还有许多不断往下涌,带着丝热度,落入江水中,连涟漪都不见,便很快冰冷。
她泡在冷水中,漫无目的的飘荡着,沙哑的嗓子不断喊着闻墨弦的名字,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呜咽俱都混在水声中,在崖底回荡。
青紫的嘴唇上俱都是血口子,她浑身哆嗦着,努力冷静下来。她当时伤得重,若……若不是沉入江底,便……便是被水流带走了。
再次在水底搜寻一番,没看到人影,顾流惜木然的心脏急跳着,她免力用左手握住已然脱臼的右手,咬咬牙猛地推了上去,剧烈的痛意总算让麻木的身子有了知觉,顾流惜呛了几口水,急喘着顺着水流下游。
待到水势平缓之处,她远远看到了一棵枯木横在江中,隐隐旁边还看到一抹白影。顾流惜眸子猛睁,顾不得右手使不上力,奋力游了过去。
那抹白影仿若一件单薄的衣服,没了一丝动作,随着水流晃荡着,在顾流惜赶到前从浮木上滑下,悠悠朝水底沉入。
顾流惜心一缩,努力催动着丹田内几近枯竭的内力,将所有的意志力都放在肢体的摆动上。
那白影在水中舒展开,一头墨发铺开,在水中晃荡,身上那大片的血渍在有些昏暗的水中依旧刺痛了顾流惜的心。
顾流惜游了过去,伸手将她狠狠抱住,原本没多少力气的人,此刻力道却仿佛要将人纳入骨血中。眼前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的脸,让顾流惜眼泪彻底决堤,吻上她苍白的唇,带着她拼命向上游。
闻墨弦整个人无力的趴在顾流惜身上,仿佛没了一丝生气。顾流惜心里慌得不行,托着她使劲朝岸上游。将她托上岸,顾流惜已然瘫在地上。
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她体温已然低的吓人,再加上连番寻人,她甚至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可身边动静全无的闻墨弦耽搁不起,她狠狠咬了下舌尖,尝到满口血腥味,再次爬了起来。贴在闻墨弦冰冷的身上,她顿时打了个哆嗦,她身子好冰!顾流惜颤颤微微贴在她心口,可是,除了冰冷的温度,什么都没有!一颗心倏地坠入深渊!
“闻墨弦!”她眸子瞬间赤红,惊恐地按压她的胸口,只凭着一股执念不断按压着。身下的人还是没动静,只是随着她按压的力道晃动着,仿佛真的已然失了生机。
“你别死,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死的!”顾流惜眼泪不断往下滴,俯身给她渡气,又重复着按压,直到最后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真的动弹不得了,颓然附在她冰冷的身子上无声嚎哭。
到后面那滚烫的眼泪竟是带了丝红,落在闻墨弦脏了的白衣上,触目惊心。此刻顾流惜眼里已然没了一丝神采,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做了一段美梦,可是她这般罪孽深重的人,怎么有资格拥有这些,于是梦醒了,她又要回到她的地狱了,比之前的更痛,更绝望的地狱。
就在顾流惜闭上眼时,一直没动静的闻墨弦突然颤了一下,顾流惜猛地睁开眼,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血泪顺着眼睛流下,看起来狰狞而诡异。
就在她起身时,闻墨弦咳了起来,顾流惜简直要疯了,她赶紧将地上的人扶起来,给她拍着背。闻墨弦又咳了几下,吐了不少水,到了最后吐的都是血水,顾流惜不敢拍了,只是将人抱在怀里,咬着唇,再次泪雨滂沱。
怀里的人细弱蚊吟般唤了声:“惜……儿。”
顾流惜说不出话来,伸手按在她心口,感觉着那跳的孱弱不堪的心脏,拼命点头。最后意识到她看不到,凑过去时,发现她已然陷入了昏迷。
闻墨弦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能这样躺在这里。顾流惜喘了几口气,挣扎着回到水里,将闻墨弦插在浮木上的含光带了回来。
勉强将闻墨弦背在身上,顾流惜撑着含光,摇摇晃晃在这片山谷走着。虽然她累得恨不得躺下去,可是身上那微弱的心跳感,一直撑着她寻到了一处干净的山洞。
等到顾流惜寻到干材火将火堆燃起来,她猛地仰面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
偏过头看着身旁不远处,此刻闻墨弦只穿着一身单衣躺在枯草堆上,闭着眼睛安静地昏睡着。顾流惜不由庆幸,此时冬日刚过,天气也干燥,这种枯草很好寻,不必让她躺在冰冷的地上。
顾流惜并未躺多久,她还记着闻墨弦还有伤呢。再次逼着自己起来,将闻墨弦扶起来,褪去上衣,露出了光洁漂亮的后背。肌肤细腻白皙,后背线条精致漂亮,只是后腰那道伤口,却生生破坏了这种美。
伤口从后背中间起划至右腰,到后面越来越深,伤口已然不大流血了,但是边缘皮肉外翻,伤口也被水泡的发白,显得有些骇人。顾流惜看得手直哆嗦,指尖在伤口旁边轻抚着,心疼的眼泪直掉。
忍住眼泪,从湿衣服上撕下一大片白布,仔细烤干,拿出随身带的金疮药给她涂上,仔细裹好伤口。顾流惜再三检查,确保处理好了闻墨弦,才躺过去将闻墨弦抱在怀里。
看着依旧一丝动静也无的人,顾流惜满心酸涩,摸了摸她的身子,虽然还是冷,却不再是之前上岸时那种透骨的凉。吸了吸鼻子,顾流惜凑过去舔了舔她苍白的薄唇,轻轻吮吸一番,待到它变得温暖红润,这才停下来蹭了蹭她的额头。
闭上眼将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面轻轻的跳动声,顾流惜颤声道:“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丢下我。”她不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铺天的倦意袭来,将她带入一片黑暗之中。
夜晚江风席卷,凌江周边的山林中漾起窸窣声响,夜幕低垂泛起阵阵寒意。黑色的夜空仿佛幕布降落,近在咫尺,点缀着漫天星光,使得整片天地都透着股静谧祥和。
而远处一处洞口也摇曳着一处光亮,零星的火焰时不时发出霹雳响声,微弱顽强。在不远处支起了几根木架子,搭着几件衣服。而在旁边安静睡着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使得原本有些惨然的场景多了几缕温情。
片刻后,其中一人突然抖了一下,急喊了声:“墨弦!”随后仓皇坐了起来。
她眼神有些朦胧,却很快伸出手摸索着身边的人,探到她心口,察觉到那微微的跳动,她才猛地吐出一口气,低下头静默了许久。
再抬起头时,那双眸子已然清明透亮。顾流惜看着外面溶溶夜色,将一旁的木材添进快要燃尽的火堆中,片刻后,火焰就燃了起来。
她俯下身摸了摸闻墨弦的衣服,还有些潮湿,将架子移了移,挡住洞口的风,取下已然干了的中衣给她换上。单衣解了,放在一旁烘干。
火光照映下,她胸口处那青黑色的掌印,清晰而狰狞,心口猛地缩了下,顾流惜狠狠咬了咬牙。
试着运了下内息,休息了一会儿,已然不再是空荡荡的了。她盘腿坐下,将那些微弱的内息悉数渡入她体内。
闻墨弦内伤很严重,已然损了肺腑,而寒煞掌带着的寒毒也淤积体内。顾流惜不敢再拖下去,一整夜都是拼命恢复一些内力,随后又赶紧替闻墨弦化解寒毒,滋养经脉。
闻墨弦一直昏迷不醒,随后竟开始发起高烧,顾流惜不敢离开她,只能死扛着,断断续续给她送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但更糟糕的是,慕锦并没有放弃找她们,察觉到有人在附近游荡,顾流惜精神紧绷,拿着含光,几乎不敢阖眼。
直到第二日黄昏,一个浑身沾满课血渍泥土的黑衣男人冲进洞来。彼时顾流惜正靠在石壁上,抱着闻墨弦,手里还攥着含光。
那人看着两人眸子通红,猛地跪了下来,哽声道:“流惜姑娘……”
顾流惜头脑昏沉,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看清了来人,随后轻笑着对怀里的人道:“影子来了。”话落,她手里的含光跌在地上,抱着闻墨弦一头栽了下去。
影子快步上前扶住两人,对外面吼道:“找到了!”对着赶过来的五名黑衣人冷声道:“外面冥幽教的人,一个不留!”
………
转眼间已然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了,四月份的豫州已然是杨柳依依,花团锦簇了。名剑山庄也开始热闹起来,五月初七便是名剑山庄老庄主,萧景煌的七十大寿,如今已然四月底,所有的事宜都已然提上了日程。
庄严堂皇的阁楼,白玉雕刻的石门,上面雕刻着名剑双庄四个大字,一切都昭示着它的不凡。
一位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缓步朝一间书房走去。他身着一身暗紫色镶边滚袍,外面罩着一身长衫,气宇轩昂,眉眼间透着股儒雅之气,看起来分外和善。恭恭敬敬敲了敲门,他沉声唤了句:“爹。”
“进来吧。”略显苍老的声音缓缓想起,男子推门进去,书桌前一位蓄着花白长须的老者正在端详着一方白玉。
萧衍目光落在白玉上,随后笑了笑:“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命中须有的,避也避不过。蔺印天苦寻十年的流云白玉,竟是被琪儿买来当小玩意儿了。”
萧景煌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如今就差那把块血玉了。”
萧衍点了点头,复又道:“爹,您的寿诞快到了,此次是您七十大寿,理应大办,我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好了。请柬已然做好,就等着广发请帖,让各大门派五月初七来向您祝寿了。”
萧景煌捋了捋胡子,满意道:“不错,你办事我放心。七十岁了,是该好好办办了。记得,给蔺印天也发一份,呵呵,若他有心能将血玉送给老夫做寿礼,那当是极好。记得,一定要请他们来。”
萧衍有些犹豫:“可是若坏了您的大寿,岂不是……”
“不,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五十年了,这还是我最期待的寿诞了。”萧景煌眉眼有些阴郁,嘴角却勾着笑意,萧衍见了,眼里也是燃起一阵火焰,到时候,便无需继续着这些伪装,每日战战兢兢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地位。
“原本我以为他当真和心昔阁联手,却不料他也是愚蠢,竟然在江陵劫杀心昔阁阁主。”萧衍讽刺的笑了笑。
萧景煌眉头轻蹙:“也亏得他动手了,我之前到是小瞧了心昔阁,竟然能将蔺印天打成重伤,还将他带来的冥卫全部绞杀。”
“嗯,不过心昔阁越疯狂,对我们越有利,这样一来,心昔阁没了阁主,一腔怨恨全对上了冥幽教,对我们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再挑起武林中人对冥幽教的怨恨,一致讨伐,我们便可以顺势出头,领着他们端了冥幽教,从此我们当真可以高枕无忧了。”
父子两对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该拿他所要的了。
春日阳光明媚,翠玉峰上的树木枝繁叶茂,叶子青翠欲滴,远远看去犹如碧色屏障,当真当的上翠玉两字。
暖暖的阳光投在惜园内,园内翠竹落下斑驳的剪影,园子间摆了一方石桌,上面放着一个翠玉壶配了两个瓷杯。
桌子不远处,是一方藤椅,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阖着眸子,纤长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