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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乱清-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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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这个……失言,失言!

    众生百相:

    有的人惊掉了下巴,有的人跌碎了眼镜。

    有的人脱口而出:“荒唐!荒唐!”

    有的人痛心疾首:“宝竹坡疯了!疯了!万藕舲也……实在是昏聩了!昏聩了!”

    可是,也有的人,想到了宝廷的特殊身份——不仅是翰林,还是宗室。而且,最关键的是,在他连一个举人都还没有考取的时候,就是轩亲王的最坚定的支持者了。

    荣安公主的额驸,可是——

    人们还清楚的记得,关卓凡平定了日本长逆的叛乱,“携”和樱天皇归国之时,宝廷领着一班闲散宗室,大造舆论,宣称关贝子应该越过贝勒一级,直接晋封郡王。

    宝廷吹捧关卓凡的那段话,言犹在耳,“内,扶社稷将倾之危;外,定强盟、收顺藩——这是列土分茅之功啊!国朝中兴气象大著!夏赏五德,爵以劝功,古有明训。朝廷不宜因循,若酬以王爵,则人心振奋,天下大治!”

    这一段话,被宝廷的追随者们奉为圭臬,到处宣传。

    若有人说什么“异姓不王”,这班闲散宗室便会群起攻之:“关三既入玉牒,用黄金带,就是地地道道的宗室,怎么还能说是‘异姓’?你这么说,居心何在?”

    异议者立即闭嘴。

    关卓凡那一回的功赏,虽然没有跳过贝勒,直接晋郡王,但是,“一切礼仪制度服用起居,皆用多罗郡王例”,就是说,无郡王之名,有郡王之实——“郡王待遇”。

    另外,宝廷说的“夏赏五德,爵以劝功”,直接叙进了上谕之内,还有,也是更重要的,上谕非常明确的说道,“朕考诸前史,军兴海外,未睹为将者勋业如贝子之烈也”,“虽锡以王爵,朕何惜之?”只是,“唯贝子素谨慎谦退,若骤显其于王位,必不克副其盈满畏惧之初意,不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个,“朕甚闵之”啊,只好先委屈贝子,先干一段时间的多罗贝勒再说啦。

    这道上谕,话里话外,都是承认关卓凡确实立下了“列土分茅之功”,关卓凡日后晋郡王、晋亲王,底子就是在这里打下来的。

    某种意义上,于轩亲王,宝廷是有“拥立之功”的。

    现在,宝竹坡显然打算立一件更大的的“拥立之功”——这个“拥立之功”,大得足以上天了!

    若荣安公主真的登了基,这份“拥立之功”,值得……一个殿阁大学士吧?

    富贵险中求,有人模范于前,有人怦然心动了!

    还有万藕舲,那是多么中庸、多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答允替宝竹坡代奏这个匪夷所思的折子呢?听说,刚开始的时候,万藕舲是一口回绝的,不晓得宝竹坡说了些什么,万藕舲就回心转意了?是受了极大的好处呢?还是受了极大的压力?

    好处也好,压力也罢,说到“极大”,就不是宝竹坡自个儿能拿得出来的了,那么,会不会是——

    就是说,这个折子,不是宝竹坡自个儿一人的心血来潮,而是——

    无论如何,先搞清楚他到底说了些啥!

    一帮子闲散宗室,约齐了找上了宝廷:“竹坡,拜读大作!”

    刚开始的时候,宝廷还是矜持的:“这个,古人有‘焚谏草’之义……”

    “嗐,你还‘焚’什么‘谏草’?”一个叫做常宁的说道,“你现在是‘谏草未焚,已出都门’了!整个北京城,朝野上下,谁不在议论这个事儿?不对,应该说,‘谏草未焚,遍传全国’!现在,大半个大清国,可都是架了电报线了!”

    “对,对,对!”一个叫做昌祺的,连声附和,“竹坡,你现在,可是咱们旗下,第一号风光人物了!”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咱们都是一个宗学出来的朋友,你跟我们,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赶快拿了出来,叫我们几个好朋友,一睹为快!这个,‘当年谏草烈秋霜,国士同声振庙廊’!哈哈!”

    “谏草”指的是奏折的底稿,所谓“焚谏草”,是说奏折递上去之后,便把底稿烧掉,表示奏折的内容,除非皇帝主动公布,别的人不会知晓。“焚谏草”是一种谨慎谦逊的为臣之道,不过,这不是什么强制性的要求,大多数的人,还是更愿意更多的人知晓自己奏折的内容,这样,这份奏折的影响力才会更大。

    “竹坡,你的才学,不在陈省斋之下!”一个叫做荣祥的说道,“将来的名位嘛,我看,嘿嘿,就不是陈省斋比得了的喽!”

    “当年谏草烈秋霜,国士同声振庙廊”,为康熙朝名臣陈梦雷之诗,“省斋”是陈梦雷的号。

    “不敢,不敢!”宝廷说道,“陈省斋主编《古今图书集成》,拿洋人的话说,那是咱们康熙朝的‘百科全书’!我怎么比得了?”

    “百科全书”是一样什么东西,几个闲散宗室都不晓得,不过,宝廷的话,还是听出了味道:宝廷声称“比不了”陈梦雷的,是他一向自负的“才学”,可是,有意无意的,却回避了“名位”,即是说——

    有人的心,更加热了。

    “你还谦虚!”昌祺说道,“我看,咱们竹坡,将来‘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一样不会少,哈哈!”

    “好了,”常宁说道,“竹坡,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赶快把‘折底’拿出来吧!”

    “好罢,”宝廷摆出一副实在却不过情面的样子,“那么,就请各位多多指正了。”

    “折底”取了出来,荣祥的嗓子,是能够唱“铜锤”的,自告奋勇:“我来替大伙儿念!”

    念不到一半,声音便开始微微发颤,额上也微微见汗了,常宁听的不耐烦,大声说道:“好文章都叫你念差了!不行就让开,我来!”

    荣祥抹了把汗,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惊天伟论,我这种凡夫俗子,一时之间,有些承受不来,你们容我喘口气儿。”

    略略整理了下气息,重新大声念了起来。

    念完了,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常宁目光炯炯的说道:“傥论嘉言,我要笔录一份,回去好生温读!竹坡,请借纸笔!”

    *(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 痛驳?() 
宝廷“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一折的具体内容,从常宁、昌祺、荣祥三个“黄带子”的口中、笔下,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紫禁城里,还没有传出来什么进一步的动静,外头满世界已经是沸反盈天了。

    大多数人的反应,和万青藜是类似的:“宝某人再怎么舌绽莲花,再怎么天花乱坠,讲的也是泰西的事儿啊,华夷有别,中外异途,咱们中国,自古以来,什么时候有女子‘继宗’的道理啊?”

    自然也有不同意见:“人宝竹坡不是翻来覆去的说,现在是什么‘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吗?洋枪能用,电报能架,铁路能筑,这个,嗯,‘文明器物,一体两面,相生相辅,不可分离……’”

    “屁!女子‘继宗’,就叫‘文明’?好,就算女子‘继宗’是什么‘文明’,你倒说说,这女子‘继宗’,跟洋枪、电报、铁路,到底怎么个‘一体两面,相生相辅,不可分离’啊?”

    “这……我哪儿知道啊?”

    ……

    “女人做皇帝?世道要变喽!”

    “世道早就变了!各位,还记不记得,刚过了年,咱们不是派了什么‘留学生’到美利坚去吗?里边儿还有两位‘女留学生’呢……”

    “对,对,对!其中一个,是轩亲王的妹子芸格格!我三叔他们家的老二,在景运门内的九卿值房当差,镇国夫人领着芸格格进宫给‘东边儿’请安的时候,他偷偷的觑过几眼——哎哟哟,别看人芸格格年纪还小,那个水灵!那个身段!那个气度!寻常公主、郡主,都比不了!啧啧啧!”

    被“歪楼”的那一位颇为不满,鄙夷的看了一眼正在流口水的这一位,说道:“安老七,你把你那副癞蛤蟆的模样收一收,你这副粗胚子,就算再托生十辈子,也挨不上芸格格的边儿,别他娘的整天做吃天鹅肉的梦了!”

    顿了一顿,“我是说,女人可以‘进学’,可以‘留洋’,学成归来,不就是‘女翰林’了?就可以‘女主事’、‘女员外郎’、‘女郎中’、‘女侍郎’、‘女尚书’……这么一路做了上去……”

    “对,对,对!咱们芸格格,将来如果做了‘女军机’、‘女丞相’,那可是有趣的紧!女皇帝什么的不关咱的事儿,可如果芸格格做了‘女军机’、‘女丞相’,我安老七两只脚都要举起来赞成!到时候,我就是削尖了脑袋,倾了家,荡了产,也要往军机处里钻,做个苏拉,当个‘大茶壶’,都是好的!哈哈哈!”

    “安老七,你别总是这么不着调了!老德,你的意思,是说往美利坚派‘女留学生’,跟宝廷请立荣安公主为帝,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是吧?”

    “是!不一定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可是……大王之风起于青萍之末呀!”

    “嗯,还有……厉禁旗女缠足、倡议汉女放足……”

    “‘倡议’是暂时的,‘过渡期’一过,一样要‘厉禁’的!”

    “是,这里边儿,确实有名堂……对了,我想起来了,另一位‘女留学生’,叫林蕊的,也是轩亲王他们家的……”

    “对,对,对!这位林蕊,就是镇国夫人在法源寺山门前从洋和尚手上生抢下来的那一位!那个场面,好多人都看见了,都说这位林小姐,也是地地道道一个大美人,我看,我安老七托生十辈子,挨不上芸格格的边儿,不过,托生五辈子,也许就能挨得上林大美人的边儿了,哈哈哈!”

    “安老七,你滚蛋!”

    ……

    “唉,也是没有法子,仁、宣一系,选不出嗣皇帝了,这个,礼有经,亦有权嘛……”

    “有这么‘权’的吗?请问,女子既然可以‘继宗’,从今往后,女儿出了阁,是不是就可以回来分家产了?你妹子——奶奶的,你没有妹子,我可是有妹子的!现在她还没有出阁,可女儿家总是要出阁的呀!你说,到时候,该怎么办?”

    “我哪儿晓得呀?”

    “所以说,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

    “哎,你说,仁、宣一系,既然选不出嗣皇帝来了,真的就不能往仁、宣一系之外去找人了吗?”

    “难!你也别管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了,你就当自己是哪个近支的王公,你问问自个儿,乐不乐意从远支里边儿选嗣皇帝?”

    “这……”

    “真要从远支里边儿,选了嗣皇帝出来,过了些年头,弄得不好,人家那一支,就成了‘近支’,你这原本的‘近支’,反倒成了‘远支’了!”

    “至于吗?这个,‘小宗’入继‘大宗’……”

    “屁!什么‘小宗’、‘大宗’?不都是从人嘴巴里说出来的?今儿说人话,明儿说鬼话,很稀奇吗?人家长大了,亲政了,掌权了,照应回自己的本支,你有法子?前明的朝臣,那么横,到底还是拗不过做皇帝的,本朝……哼!”

    “也是,也是!嗯,如果真的从‘近支’变成了‘远支’,那可就热闹了!爵位、差使、出息,‘近支’、‘远支’,那个差别,大了去了!”

    “所以啊,我觉得,宝廷这一嗓子,弄不好,就是哪个‘近支’的王爷在后面捣鼓,支使他出面嚷嚷的呢!”

    “嗯,就是说,这份家业,与其叫‘外人’拿了去,还不如叫自家的女儿承继呢!——自家的女儿做了皇帝,咱们还是雷打不动的‘近支’啊!”

    “就是这个话!”

    “不过,宝廷可是‘远支’的……”

    “嗐!‘远支’的多了去了!能落着好处的,只有选出了嗣皇帝的那一支,其他的支庶,现在是‘远支’,将来还是‘远支’,有你一两银子的好处?你说,嗣皇帝有可能从他们老郑家选吗?”

    宝廷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后人。

    “这个…确实不可能!肃顺、端华两兄弟,刚被杀掉没几年呢!”

    “这不就结了?反正,嗣皇帝不论从哪一支挑,我这一支,左右都是没有好处的!我自己个儿就更加不必说了!可如果——”

    “可如果荣安公主登了基,我这份儿‘拥立之功’——”

    “嘿嘿,明白了吧?——就是这么回事!”

    ……

    大伙儿一边儿口沫横飞的议论,一边儿盯着紫禁城的动静,看看“上头”拿宝廷的这份折子怎么办?是“交议”呢?“留中”呢?还是“驳回”——甚至“痛驳”?

    如果“交议”,就是说,“上头”认为,这份折子是有讨论的价值的,既然“是有讨论的价值”,那么,大多数情况下,“交议”就代表了“上头”的这样一种倾向性:折子里的观点未必都对,提出的方案也未必都可行,但是,“不无可取之处”。

    据此逻辑,宝廷“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一折若“交议”,几乎就意味着,“上头”有意立荣安公主为帝了!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铁路大辩论”的时候,徐应祥“沥陈铁路势之不可行者八、无利者八、有害者九等事”一折,就是“交议”。不过,那次“交议”,是为了树一个打枪放炮的靶子,这一次,就算“上头”不赞成宝廷的观点,也绝不会往大里闹这个事儿——还嫌现在的麻烦事儿不够多么?

    何况,荣安公主是什么人?那是母后皇太后的爱女、轩亲王的福晋!“上头”会没事找事,自个儿抽自个儿的嘴巴么?

    所以,如果“上头”不赞同宝廷的观点,比较温和的做法是“留中”,也即“淹”了——就当你从来没有上过这个折子;激烈点儿,在折子上批一句“殊属非是,原折掷回”,也就是了。这,就算“驳回”啦。

    不过,不赞同可以“留中”,“留中”却并不一定代表不赞同。如果“上头”虽然赞同折子里的观点,但认为目前的条件不够成熟,折子里的提议,暂时还做不来,也会“留中”。这种情况下,对上折子的人来说,“留中”也算是一种保护。

    譬如,文宗宾天之后,顾命八大臣襄赞政务,慈禧暗中支使山东道监察御史董元醇上折请行“两宫垂帘”,那个折子,就被慈禧“留中”了。

    那个时候,顾命八大臣大权在握,“两宫垂帘”是绝对做不来的,慈禧自己亦心知肚明,董元醇的折子,真正用意,不在垂帘,而在折子中的一句“于亲王中简派一二人,令其同心辅弼一切事务”。

    这个“亲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除了恭亲王,再没有别人了,慈禧想用这个手段,激化恭亲王和肃顺的矛盾,如此一来,恭亲王就不能不和自己组成对付肃顺的“统一阵线”了。

    这个计划,设计虽巧,却过于鲁莽行险,恭王和肃顺的矛盾还没有激化,慈禧自己和肃顺的矛盾倒先激化了。

    肃顺等八大臣,绝不肯叫董元醇的折子“淹”了,一定要两宫下旨“痛驳”。君臣之间,话愈说愈拧,慈禧意气起来,竟然直接在董元醇的奏折上用印——准奏!

    顾命八大臣随即“搁车”,瘫痪中枢,封锁宫禁,事实上软禁了两宫皇太后,掀起了绝大的风波。

    这个道理,放到宝廷的折子上,也是一样的。有人就认为,宝廷之议,荒谬绝伦,“上头”绝对不应该“留中”,不但要“驳回”,还要“痛驳”。

    谁持这个观点呢?

    醇王。

    *(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闹大了!() 
万青藜是巳正左右离开礼部的,进宫大致是巳正二刻,到景运门的外奏事处,已近午初,宝廷“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一折,由外奏事处而内奏事处,送到钟粹宫,大致在午初二刻。

    不好说母后皇太后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份折子的,因为轩亲王“恭代缮折”,母后皇太后看折子,已经完全流于形式,某些折子,即便十分重要,也不一定会第一时间御览。何况,以母后皇太后的水准,有的时候,单看题目,还弄不大清楚,这份折子重要还是不重要,以及重要到什么程度。

    宝廷的折子,早一点,母后皇太后应是在传午膳的时候看到的,晚一点,应是在午憩起身之后看到的,不过,无论如何,申末之前,经已御览,并且十分清楚这份折子的重要性,因为,刚交酉初的时候,轩亲王紧急奉诏入宫,彼时,宫门刚刚下钥——如果没有极其紧要的事情,断不会在这个时辰,宣召外臣入宫的。

    母后皇太后和轩亲王说话的时候,养心殿又一次被“清空”了,他们俩说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俩自个儿,没有第三人晓得,不过,总是不脱如何应对宝竹坡这份“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折子吧?大伙儿都不错眼的盯着军机处和内阁这两处地方,看看到了第二天,有什么旨意交代下来?

    旨意自然是有的,还不止一道。比较吸引眼球的,是关于西征大军达坂城大捷的功赏的上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展克庵的“双眼花翎”。这个事儿,如果放在平时,很值得津津乐道些日子,可是,眼下这个时候,跟“女皇帝”比起来,展克庵的这支“双眼花翎”,就不算个事儿了。

    不过,几道上谕中,没有一道是和宝廷的折子有关的。

    “留中”了?

    也不一定,毕竟轩亲王入宫之时,辰光已晚,宝竹坡的折子,干系重大,也许轩亲王今儿个还要和其他的大军机商量?

    于是,就有人就拐弯抹角的向文、曹、许、郭几个大军机打听。有的大军机,譬如文祥,嘴唇紧抿,眉宇之间,郁结不开,神色颇为古怪,但是,不论问话的是谁,只要问及宝竹坡的折子,他都是一概摇头,钳口不言。

    第三天,还是没有动静。

    这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宝竹坡的折子,“留中”了。

    折子“留中”,既可能是“上头”对这份折子不以为然,认为宝某人白日说梦话,满纸荒唐言,奇谈怪论,根本不值一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淹了”算了,就当从没有收到过这份折子;也可能,刚好相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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