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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乱清-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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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几无逸出之敌”。

    红庙子狙击战,没有打成之前担心的击溃战,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歼灭战。

    红庙子援军的覆灭,对古牧地的叛匪的心理,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仗还没有正式开打,许多人就打定了输数,预备着随时开溜。

    轩军的大炮首先发言了。

    这批大炮,已经不是平甘回时用的拿破仑炮,而是轩军新近换装的克虏伯钢制后膛炮,肃州之役后,运抵甘肃。展东禄部的炮兵,是轩军最后一批换装克虏伯炮的,却是第一批在实战中使用这种炮的。

    第一轮炮击的目标,是城头上的四门拿破仑炮。

    轩军不久前淘汰下来的,也是拿破仑炮,不过,二者不是一个型号,轩军的是十二磅,所谓“大拿破仑”;叛匪的拿破仑炮,目测明显小了一个号,应该是六磅的,所谓“小拿破仑”。

    钢炮对铜炮,后膛炮对前膛炮。

    说“对”,可能有点不够准确,因为轩军的炮兵阵地,设在叛匪的六磅拿破仑炮的有效射程之外。

    射距、射界、射角等参数,事先已经经过多次的调校,叛匪炮位附近的城头,一时间,土崩瓦解,硝烟弥漫。

    一发炮弹,犹如狙击枪的子弹一般,正正好击中了一门拿破仑炮的炮架,这门拿破仑炮和旁边的两个炮手,一起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然后,在叛匪们的惊叫声中,重重地砸在了城墙后面的空地上,炮身、炮架、车轮,四分五裂。

    这片空地上,聚集着叛匪的“预备队”,登时,一片血肉模糊。

    叛匪的炮手,马上就发现,自己居然成了官军第一个打击的目标——真主!这算什么?大炮这样东西,不都是拿来打别人的吗?怎么……倒过来成了挨打的目标?还是第一个挨打的?

    幸存的炮手们,立即做出了合理的反应,动作最快的那一位,转过身来,一跃而下,跳到了城墙后那片血肉模糊的空地上。

    炮手们做鸟兽散之后,轩军的炮击并没有停止,一颗又一颗的炮弹,砸在古牧地的城头上,很快,叛匪余下的三门大炮,随着城头的雉堞,一起七倒八歪了。

    至始至终,叛匪的大炮,没有发射过一次,结果,展东禄到底也不晓得,古牧地城头上的拿破仑炮,会不会被自己的后坐力,推到城墙下面去?

    消灭了叛匪的“炮兵”后,轩军炮兵开始将目标对准古牧地的城墙。

    在克虏伯炮不间断的轰击下,古牧地的城墙一段又一段地坍塌了,出现了至少四处以上的缺口,轩军炮兵耐心地扩大着这些缺口,当这些缺口扩大到一、两丈宽的时候,展东禄下令总攻。

    官军呐喊着,潮水般涌了上去,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攻入城中。

    通过城墙缺口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缺口附近的守军,早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攻入城中之后,巷战也并不如何激烈,叛匪更感兴趣的是如何逃跑,在甘肃打金积堡,攻入洪乐堡后那种玉石俱焚的场面,没有出现。

    浩罕人为骨干的喀什噶尔兵的战斗意志,显然不能和陕回、甘回相提并论——当然,古牧地的守军中,也有陕回,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即便拥有了洋枪洋炮,和轩军也根本不能“扯平”的时候,心理防线迅速崩溃了。

    古牧地的叛匪,较之红庙子的叛匪,多少逃了些出去,不过,古牧地之战,也算得上“歼灭战”了,逃出去的那点子叛匪,想来也不能再给官军接下来的行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战后检点损失,整个古牧地战役,从奇袭黄田算起,官军拢共不过阵亡一百五十八人,伤四百五十五人,损失可谓微乎其微,叛匪就歼、被俘近七千人,守将阿孜木库尔以下,包括马十娃、王治、金中万等头目,均被击毙。

    不过,白彦虎、马人得两个,不在其中。

    缴获的战利品,算是陕甘回乱以来,历次作战,最有价值是一次了:一大批洋枪,两、三门洋炮——被炮弹直接命中的哪一门,是肯定修不好的了,余下三门,修修看吧。

    除此之外,还缴获了一封乌鲁木齐方面给古牧地方面的信:“乌城精壮已悉数遣来,现乌城防守乏人,南疆之兵不能速至,尔等可守则守,否则退回乌城并力固守亦可。”

    由此,展东禄判断,“以古牧地既克,守贼尽歼,乌垣逆贼必闻风胆落,乘胜直捣,一鼓可下。”

    遂决定:不做休整,立即进攻乌鲁木齐。

    展东禄留陶茂林部守古牧地,自己和刘锦棠率大部队直趋乌鲁木齐。

    斥候先行,不断回报:通往乌鲁木齐的路上,只见叛匪三三两两的溃兵,没有任何叛匪成建制人马的踪迹。

    不久,官军进抵乌鲁木齐,发现乌鲁木齐几乎已成一座空城,叛匪早已做鸟兽散,包括妥得璘的数千降人。

    审问俘虏,残存的喀什噶尔和陕回势力,已逃往乌鲁木齐东南的达坂城——对,就是《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的那个达坂城。

    至此,乌鲁木齐战役收官,脱幅近四年之久的北疆第一重镇,重新回到了中国人的手里。

    对于乌鲁木齐战役,当时英国《泰晤士报》的发行人约翰。沃尔特,如此评论:

    “这次进军是以如此惊人的隐蔽进行的,而攻击又是如此神速和巧妙;由于这些原因其效果就更加提高了,这是在中国和中亚细亚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

    *

    (七千一百字大章奉上)

    *(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圣躬有恙() 
小皇帝又病了。

    这一次,替小皇帝请脉的,是太医院的右院判魏吉恩。

    看脉象,不过是普通的外感,魏吉恩便照着治感冒的路子,开方、煎药,满以为,一、两贴药下去,“圣躬”就该“无恙”了——小皇帝底子弱,容易着凉,不过,毕竟年轻,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第二天,小皇帝的病情,不但没有减弱,反倒加重了:打寒战,发高烧,浑身乏力,嚷着头疼、胳膊疼、腿疼、腰疼、背疼——竟是哪儿都疼。

    这是很少见的情形。

    以前生病,外感之类,小皇帝的精神头儿,基本不受什么影响,如果你不摁着他——每一次,两宫皇太后都要反复叮嘱,“好生将养”,甚至特别传懿旨,“不许出太极殿”——小皇帝照旧东游西逛。

    这一次,几乎连床都下不来了。

    魏吉恩细细地把过脉,眉头皱了又皱,还是不得要领。

    慈安有点儿急了。

    母后皇太后对待臣下,一向是最宽厚的,宫里的规矩,又是谁都可以骂,但轻易不能骂太医——怕太医们愈骂愈怕,进退失据,看错症,用错药——当然,真看不好病,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尽管如此,尽管努力地和颜悦色,尽管魏吉恩的脉案写得清楚——“外感风寒”,慈安还是问出来了“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种话,这意味着,母后皇太后对魏吉恩的诊断表示严重的怀疑——如果连小皇帝得了什么病,都没有搞清楚,又谈何对症下药?

    魏吉恩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退下去之后,想了又想,虽不情愿,却不能不和左院判王守正商量了。

    王守正听了魏吉恩的描述,心中“咯噔”一下:不是那个“话儿”来了吧?

    不对,那个“话儿”发作的时候,不应该是这么个症状。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再请脉吧。”

    一个时辰之内,连着请两次脉,是很少见的,这基本上等于说,上一次请脉,没整明白,甚至有看错症的可能,这于魏吉恩,自然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不过,他没有法子,只好同意。

    请过了脉,王守正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他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魏吉恩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点儿,可是,压力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拿不准病症,就不晓得该如何下药——皇上的这个病情,可不像能拖的样子!

    王守正同样压力山大。

    小皇帝这次发病,虽然是魏吉恩先请的脉,但现在王守正也“下了水”,一条船上的人,不能分什么彼此了。何况,他是左院判,太医院的实际负责人,比起魏吉恩的右院判,责任只重不轻。

    第三天,小皇帝又加上了大、小解不畅的毛病,而且,一直喊“口渴”,喝了水也不管用,说是胸口火烧火燎的,难受。

    慈安真正是慌了。

    此时,宫内、宫外,已经传得都很厉害了,人们在底下都说,皇上这一次的病,来势凶猛,不比从前,颇堪忧虑。

    军机“叫起”的时候,慈安问:宫外边儿,有没有什么好医生啊?

    对于母后皇太后的这个问题,大军机们都颇感为难。

    “荐医”不是什么太特异的事情,不过,从没有皇帝病势刚起,就从民间往宫里“荐医”的。一方面,这未免太打太医院的脸了,另一方面——也是更加重要的,这等于昭告天下,皇帝的病,来势凶猛,十分严重,到了太医束手无策的程度,这必然会引起人心的进一步浮动,甚至引发政局的动荡。

    这个意思,关卓凡委婉地向慈安说了。

    慈安也为难了,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说道:“轩军呢?轩军里边儿,该有好医生吧?”

    啊?

    “回母后皇太后,轩军里最好的医生,都是洋人,这个,似乎于体制……”

    “没关系,”慈安说,“咱们可以悄悄儿的叫他们进宫来……”

    话一出口,自知大大不妥,赶忙打住,脸儿却已经红了。

    叫洋医生进宫,未必不可行,可是,现在是军机“叫起”,是最严肃的朝堂议政,怎么能够说什么“悄悄儿的”这种话?

    “母后皇太后眷注皇上拳拳之心,”关卓凡说道,“实在天地可鉴!臣等皆铭感五内!圣躬至重,原不该泥于旧例……”

    “就是,就是!”

    慈安赶忙附和,想了一想,又说道:“这样吧,‘荐医’这个事儿,我来下旨,不要你们负责任。”

    这个话,于慈安原是好意,不过听在大军机们的耳中,分量就太重了,不由一起把身子向下俯了一俯。

    “臣等岂敢卸责?”关卓凡说,“臣等……无地自容!”

    “啊?哦,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着急了,有些乱了手脚,你别介意,到底该怎么办,自然还是要听你……你们的。”

    说“你别介意”的时候,慈安犹未觉得“你”字有何不妥,说到第二个“你”字,才有所感觉,于是连忙改口为“你们”。

    “母后皇太后体谅,臣等感激不尽!”

    顿了顿,关卓凡说道:“洋医生入宫,未必不可行,不过,轩军的医生,多是看外科的,却不一定合适——容臣下去仔细寻访。”

    “好!”

    “皇上的脉案,”关卓凡说,“每一张,臣等都细细看过了,也问过太医了,臣等之中,亦有略通医道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的病症,看起来虽然甚重,但却是许多病都会有的症状,单靠这些症状,确诊何症,确实不大容易,总要再有一些佐证,才好真正确诊。现在就荐医入宫,只怕众说纷纭,更加莫衷一是,所以——”

    又顿了顿,说道:“请母后皇太后且宽厪虑,再等上一天、两天;这一、两天内,臣等不会干坐着,会抓紧辰光,寻访名医,预备‘内廷供奉’。”

    “好,那,你……你们就费心吧。”

    当天晚上,小皇帝连发噩梦,数度哭叫惊醒,手脚还会抽搐痉挛——这都是之前没有的。王守正和魏吉恩两个,以及长春宫、太极殿的太监、宫女,一宿不曾安枕,人人都折腾地人仰马翻。

    这些情况,自然不敢瞒着母后皇太后。

    慈安再也无法“且宽厪虑”了,关卓凡也说,今天之内,就会找齐“名医”,有中有西,有土有洋,明日一早,就叫他们入宫。

    不过,到了下午,小皇帝高烧、寒战的症状,突然减弱了许多,身上没有那么疼了,人也有些精神了。

    慈安接报,大喜过望:哎哟,这是要好起来了吗?

    王守正、魏吉恩两个太医,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小皇帝的身上,出现了许多斑块,这些斑块,是绛紫色的,且隆了起来,同上一次那种淡红色的、十分平滑的斑点,大不相同。

    慈安问:“是发疹子吗?”

    “呃,这个,”回话的是王守正,“回母后皇太后,应该是的……”

    “啊,那就好办了——你们多费心吧,皇上痊愈之后,我自有赏赐。”

    “呃,谢母后皇太后……”

    慈安对“发疹子”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的,本能地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上一次,皇帝不也是“发疹子”吗?那一次,没过几天就好了,龙体上,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呢。

    既然已经确诊,又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毛病,荐医入宫的事儿,就传旨撤了。

    王守正、魏吉恩两个,却没有这么乐观。

    “发疹子”有很多种,麻疹、风疹、水痘,还有喉疹——即后世的“猩红热”,皇上身上的疹子,到底是哪一种呢?

    *(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 天底下最古怪的喜事() 
两个太医都是心中有鬼,对坐半天,沉默了好一阵子,还是魏吉恩先忍不住,试探着说道:“许是……麻疹?”

    “麻疹会发高热,”王守正说,“这一点倒是像的,不过……”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说道:“麻疹出的疹子,匀净许多,颗粒也没有这么大,另外颜色不对——麻疹的疹子是鲜红色的,不是这种绛紫色。”

    “也是,也是。”

    魏吉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王守正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许……风疹?”

    “那就更不像了,”魏吉恩说,“风疹出的疹子,颗粒更小,更加匀净。”

    “也是,也是。”

    “也是”过了,王守正如方才魏吉恩一般,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两位,都是经验十分丰富的医生,小皇帝生的疹子,到底是哪一种,其实心里都已经大致有数,但谁都不肯先把那个可怕的名字说出来,所以,用“排除法”,你排除一个,我排除一个,剩下最后那一个,就是圣躬罹患之恙了。

    轮到魏吉恩了:“似乎,也不大像水痘……”

    “嗯,水痘发的疹子,颗粒最小,不过米粒上下,颜色……是淡红色的。”

    “是……”

    轮到王守正了:“老魏,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喉疹?”

    喉疹,即猩红热,这是前述几种疹子中,最为严重的一种。

    喉疹,就是那个可怕的名字吗?

    “恶寒,发热,”魏吉恩说,“这些都像,可是,疹子的形状、颜色,却都不像!喉疹的疹子,是一个个针帽大小的小红点,密集成片,几乎谈不上‘颗粒’,还有,老王,你晓得的,喉疹之所以叫喉疹……”

    说到这儿,魏吉恩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说得对,”王守正说,“喉疹之说以叫喉疹,是因为咽喉会红肿溃烂——皇上却是没有这个症状。”

    咦,麻疹、风疹、水痘、喉疹——这不……都排除掉了吗?

    然而,王守正、魏吉恩,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因为,还有一种更可怕的病症,未被提及。

    既然上述病症都被一一排除,那么,就只剩下这最后一种可能了。

    魏吉恩低声说道:“再请脉吧?”

    王守正默然片刻,点了点头:“好罢。”

    一见到小皇帝,王守正和魏吉恩,就不由心中一沉,偷偷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雪亮:连把脉都不必了,确定无疑,就是那种病。

    因为就在两位太医退下去研议病情的这段时间,小皇帝的症状便发展得更加明显了,头、颈之上,都出现了斑块。

    太极殿请过了脉,便直趋钟粹宫。

    王守正、魏吉恩跪在慈安面前,话虽难以出口,但不能不说,王守正是左院判,这话,还得他来说。

    “回母后皇太后,”王守正的声音,极其艰涩,“皇上得的病,是……天花。”

    慈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回……母后皇太后,”王守正的声音打着抖,“皇上的病症,是……天花。”

    没有听错。

    慈安的心,像被一只巨手一把攥住了,浑身上下,由里至外,猛地一紧,连瞳孔都放大了。

    过了片刻,那只巨手,略略一松,慈安整个人,几乎就瘫软在宝座上。

    不过,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母后皇太后,缓过神儿来后,脑海中,本能地跳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她颤声说道:“传……轩亲王……进宫。”

    *

    *

    宫门已经下钥,天色向晚,有的人家已经掌灯了,此时传外臣入宫,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只有在君主弥留或驾崩的时候,才可能这么做。因此,在传旨的太监面前,关卓凡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过来传旨的,是钟粹宫的总管太监孟敬忠,他和喜儿两个,是关卓凡这半年来,宫里边儿,努力笼络的两个人。

    传过了懿旨,孟敬忠走上两步,打了个千儿,请过了安,站起来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禀告王爷,万岁爷的病,太医确诊了,是……天花。”

    关卓凡的目光,霍的一跳。

    “唉,我出宫的时候,主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就进宫,老孟,你有心了——来人,给老孟拿二百两银子!”

    孟敬忠心中大喜。

    他这种地位的太监传旨,发赏的“标准”是八到十两银子,有的亲贵比较大方,可一般也不会超过二十两。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敢笑逐颜开,孟敬忠呵了呵身子,说道:“谢王爷的赏——奴才伺候王爷进宫。”

    觐见的地点,还是在养心殿,不过,不是在东暖阁,而是在两宫皇太后上朝之前歇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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