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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铁幕降临-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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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么精细的地形图,吕萃晋眼睛都直了。他读书多年,所见识过的全是舆图,粗糙之极,不堪直视。

    “从八月开始,我们天地会就从北路、东路、西路三个方向直扑广州。北路以江村为大本营,东路以燕塘为大本营,西路”

    吕萃晋叹了口气,“只可惜广州城高池深,陆路三个方向久攻不下。所以关巨、何博奋、林洗隆等头领决定从水路,进逼广州城南”

    两幅地图全挂到了墙上,蒋理对照着看了一下,转身征询张大宝的意见,“张大人!你看”

    蒋理长期担当海警队的政治主官,工作重心也一向是政治建设。他虽然也勤学军事,多次遂行战斗任务,但毕竟属于半路出家,不如张大宝专业。

    “广州南边方向,珠江东岸新造、石岸一线,西岸大石、陈头一线,这些全是天地会的控制区域,我们暂时不用理会!”

    张大宝端详了一下地图,“黄埔周边河洲密布;水路纷歧,是广州城南最重要的屏障。我们只要打下黄埔,消灭横亘在珠江上的清军水师,琶洲、琴洲、猎德、二沙尾不足为奇。”

    吕萃晋大喜,琶洲、琴洲、猎德、二沙尾是黄埔与广州城之间的水路要冲,大明水师这是要直扑广州,夺取城池。

    “两位大人!”他慌忙挺起胸膛,“我们江门义军,愿意为大军效力!”

    吕萃晋把“洪兵”改成了“义军”。

    “效力?好啊!”蒋理嘴角抽动了一下,“江门义军这是要投效我们大明吗?”

    “红花绿叶白莲藕,反清复明本一家。”吕萃晋用力拍着胸膛,“我们江门义军跟定了大明王师。”

    “好啊!”蒋理满意的点点头,“我就任命你为广东义勇军第一队队长,大明海警队向前猛攻广州城,抓到的俘虏全由你广勇第一队看押。”

    “遵命!”吕萃晋当即单膝下跪,“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可有一条。”蒋理直勾勾的看着吕萃晋,“大明军纪森严,人人须得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错了哪一条,都要军法从事。”

    吕萃晋响亮的回答道:“广勇第一队既然跟定了大明,绝对军规军纪,绝对令行禁止,一切唯大帅马首是瞻。”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也看过很多书,知道古军规有“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令行禁止方能取胜。

    张大宝在一旁暗自佩服,看看人家虽然年轻,参与组建了上海、香港两个华复洋行的组建,又主持海警队的组建和指挥管理,短短半年时间就历练出来了,举手投足显示出无比的威仪,三下两下就收伏了一支洪兵队伍。

    他拱拱手,“大人,刚刚审问过了,黄埔的清军都忙着过大年,所以只派出了两只巡防船。”

    张大宝暗暗握紧拳头,自己来团队晚了好几个月,千万要努力,不能输给这些年轻人。

    “好啊!”蒋理哈哈大笑,“我们今晚就杀进黄埔,快快活活过大年!”

    海警船编队分成两个梯队,轮番发动进攻,摧枯拉朽消灭了盘踞在黄埔的广东水师,击破琶洲、琴洲、猎德、二沙尾、白鹅潭等清军要冲,一路高歌猛进,与二月十八日(正月初二)下午,直接攻到广州城下。

    西关、南关是广州西门、南门城外地区。西关的南面是珠江内河最宽的白鹅潭。广州南关的位置,是广州南城城墙外沿珠江岸的一带。

    自广州有城以来,这些地段便是水路交通的要地。在明清时期这里就是南海县乃至整个广东省的商贸中心,著名的十三行就开设在这里。

    清军在西南河面白鹅潭附近有西固炮台、西安炮台,正南河面有海珠炮台;东南河面有中流砥柱炮台。

    “左右不过是十艘老闸船,大家瞄好了,给我狠狠的打!”守卫在西固炮台上,沈棣辉不光是为手下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这一路稀里糊涂的败退下来,沈棣辉颇有些不服气。

    沈棣辉是广州知府,署广东盐运使。徐广缙任两广总督时,他随参军事,多次组织镇压农民起义。此次天地会起事,叶名琛把广州城防全都交付于沈棣辉。

    蒋理坐镇海警船,正面吸引西固炮台火力。张大宝带着两百多陆战队战士乘坐小船,带着飞雷炮从侧面登陆上岸。

    在火力的掩护下,两个口径宽300mm,长1200mm的大铁桶对准了西固炮台。铁桶用m型钢架固定,钢架的底部还有两个小轮子,大铁桶上面还有一对长长的支架用来调整高低射角,这就是解放战争时期大大有名的没良心炮—飞雷炮。

    “发射!”

    炮手立刻点燃药引,士兵们立刻离开飞雷炮,躲得远远的蹲下,双手捂住耳朵,长大了嘴巴。

    “嘭、嘭!”两声沉闷的响声之后,两个二十公斤的大布包飞上了天空,带着火焰和浓烟,飞舞着、翻滚着、呼啸着,在空中划出两道恐怖的轨迹,然后就坠落下来砸向炮台,接着就是连续的震天巨响。

    两包重达二十公斤的铵油炸药包爆炸,威力相当巨大。整个炮台都在摇晃之中,跺墙被炸药的强力推动着,如同波浪一样的上下起伏,相继崩塌,所谓的神威大炮也扭倒在一边,炮台上满是清军尸体,一摞一摞地,有的蜷卧在土中,有的从废墟里探出了半截身子。

    接着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光闪烁,一团团重达二十公斤的炸药包呼啸着落了下来,冲击波肆虐着大地,整个炮台都在颤抖。

    沈棣辉不知被掀翻了多少回,但每次摔倒之后却又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满脸都是血,牙齿也掉了,视线变得模糊,四周一片混沌。

    炮台墙壁是由一块块大砖头用糯米汁粘和起来垒成的,在冲击波的推动下,所有的砖头仿佛变成了赌桌上的小小骰盅剧烈摇晃起来。大大小小的砖块、石块在冲击波的挤压之下,“砰砰砰砰”的弹射出来,迸得老高,砸得人头破血流

    沈棣辉知道炮台要蹦塌了,想要跑出指挥所,但就是迈不开腿。

    “大人,炮台要倒了,咱们快撤吧!”

    几个戈什哈,跌跌撞撞拉着沈棣辉跑了出去。

    江边这许多清军炮台,在明军隆隆炮声中一一化为灰烬。

    沈棣辉带着仅存的兵马,溃逃进了广州城。城外整个珠江水面全在明军的控制之中。

    广州全城震动,城内城外一片风声鹤唳。

    城外天地会已经闹了半年多,但数次攻城均遭失败。清军依托城垣和炮台进行防御作战,城南水路一直畅通无阻,保持着与外界的沟通。广州城几乎与过去没什么分别,生意照做,酒宴照吃,花艇照玩。

    自海珠寺到白鹅潭的江面上,妓船簇拥,笙歌荡漾,胭脂红粉染艳江流。城内的大户商家全都心定神宁、热热闹闹的过着大年。

    没想到,大年初三从南面水路杀来了一支明军水师,竟然兵临城下,封住了广州南面的通道,全城上上下下顿时哗然,大家全都不淡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总督衙门的决断() 
海警队进攻江边炮台的时候,两广总督叶名琛、广州将军穆克德纳、广东巡抚柏贵等广州城内的文武大员一直在南门城楼观看战情。

    在千里镜中看到,明军一炮下去炮台墙垣顿时化为齑粉,叶名琛心底里顿时生出一丝寒气,广州城可能保不住了!

    但弃城而走,依清律就要被杀头!

    战又战不过,跑又不能跑,如此奈何?!

    两广总督叶名琛是书香门第,科考中榜,历任地方各职,属于典型的封建王朝的能吏干员,这会儿他额头渗出冷汗,手脚也变得冰凉。

    从炮台溃逃下来的兵勇全堵塞在靖海门前,看他们一个个头破血流,面如死灰,惊慌失措的惨象,城楼上上下下一片恐慌。很多兵勇扔掉刀枪,连滚带爬的挤下城楼,丝毫也不顾忌在前面拦截的军官。

    叶名琛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太惨了!幸好,明军没有乘胜追击!否则,广州城池已经不保!

    战事稍一平静,叶名琛立即召集穆克德纳、柏贵商量守城对策。

    沈棣辉脑袋包裹得像木乃伊,也被搀扶到了总督衙门。

    “你就是个废物!”

    两广总督衙门内,广州将军穆克德纳气急败坏的吼道,“手上战船百艘、水勇三千、陆勇一万,你却一路丢盔弃甲,尽失河南之地,让十艘老闸船攻到了靖海门外。”

    “下官无能。”

    沈棣辉心说,你这广州将军,执掌满营五千,就知道躲在城内逍遥自在,有本事你也出城试试。

    穆克德纳还想说些什么,叶名琛手一摆,“非战之罪,非战之罪!”

    叶名琛一向是温文尔雅,虽然沈棣辉损兵折将,他还是一副平易谦和的君子之像,“刚才我们在南城门楼都看到了,明匪炮筒足有一尺来粗,一炮下去地动山摇。沈大人能从这样猛烈的炮火中,带回一半人马,实属不易。”

    耳听叶名琛的宽慰之语,沈棣辉顿时哽咽起来,“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大帅的期望。”

    回想起炮击的场景,广东巡抚柏贵微微有些胆寒,“明匪大炮如此厉害,这广州城还怎么守啊!”

    “明匪船坚炮利,确是锐不可当。”穆克德纳怒气发泄完了,这会儿变得垂头丧气,“广州城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得守!牧守一方,就要守土有职。”叶名琛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柏贵暗暗摇头,他瞅了一眼穆克德纳,低头没有言语。

    广州城内还有满营五千,败进城内的绿营五千,从各地纠集而来的兵勇、团练足足三万,四万兵力守城足足有余,就是明匪炮火太过凶残,如何才能抵挡呢?!

    叶名琛思前想后,没有更好的方法,他咬着牙说道,“各部文武官员分段镇守城墙、城门,准备与广州城共存亡!”

    “大人!”沈棣辉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哦!”叶名琛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我与明匪激战多日,他们总共就十艘战船,登岸战兵最多也就两三百人。长驱直入,威逼广州城可以,但要想谋取广州!谋取岭南!”沈棣辉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要不这些只是前锋,后面还有大队兵马?”穆克德纳胡乱猜测起来,“或者他们是在为广东会匪攻城掳地?”

    穆克德纳心生畏惧,有心想要桃之夭夭。他是满人,京城中多有奥援,最多就是个革职待查的结局。

    “两广经略宣慰安抚使的旗幡高高挂在匪船的船头,他们自立一国,不会好心好意的为会匪帮忙。”柏贵摇摇头,“明匪也没太多兵马,否则早就全取台湾。”

    柏贵也是满人,嘉庆二十四年中举,脑袋比较灵光,他猜测道,“我估摸着,明匪长驱直入,这是想要直接收拢广东的数十万会匪。”

    叶名琛点点头,这个可能性最大。如此一来,明匪整合兵马需要时间,这也就给予他们足够的时间与明匪进行周旋。

    “报!”戈什哈进来禀报,“城外送来了一份明匪书信。”

    “哦!”叶名琛眼中射出两道历芒,气势陡然猛增,“呈上来。”

    草草看了一下明军书信,叶名琛好像有些讶异,又从头认真看了起来。

    听叶名琛全部看完,穆克德纳急迫的问道,“部堂,这明匪说了些什么。”

    “匪就是匪啊!”叶名琛把书信递了过去,嘲讽的笑道,“五百万赎城费,明匪的胃口也太大了。”

    “哦,明匪要赎城费!”穆克德纳激动的接过书信看了起来,柏贵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书信中明军说,大明中央银行发行了十年期的台湾建设债券,年利率为4%。去年明军在浙江销售了六百万银两的债券,这次来粤准备销售五百万银两债券,一待钱货两清,明军自当退出珠江,洪兵也一同迁出广东。

    “怪不得何桂清刚一上任,就抚平浙东,打退明匪!”穆克德纳好像有点明白玄机,“黄宗汉没答应明匪的要求,何桂清答应了!”

    想起黄宗汉的不幸,他急切的说道,“部堂,五百万两银子咱们给得起,只要明匪能把洪兵一同带走!”

    叶名琛暗自摇头,这些旗人躺在祖先的福荫之下,斗蟋蟀玩鸟笼,全是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

    只是如果

    在这一霎那间,叶名琛脑袋飞快的运作,想了很多很多。最终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明匪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剿灭他们非是旦夕之功,我们需要胆子再大一点,办法再多一点,尽早的把明匪赶出广东!”

    叶名琛瞟了一眼穆克德纳、柏贵,“打退明匪的重担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说着他面露疲惫之色,起身径直退到后面去了!

    穆克德纳听不懂叶名琛话中的禅机,一着急跟着追到檐廊,“部堂,明匪船坚炮利,我们怎么可能打退?”

    他一把拉住叶名琛的衣袖,“依我之见,只有行款赎城。”

    “银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叶名琛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内院。

    穆克德纳有些发愣,叶部堂这是什么意思。跟在后面的柏贵,轻轻说道,“部堂这就是默许,让我们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穆克德纳恍然,他狠狠啐道,“真没担当!”

    柏贵笑着说道,“汉官嘛”

    行款赎城,官府不能出面,必须要找中间人。穆克德纳、柏贵两人商量之后,柏贵换了一身便服悄悄出城,来到西关。

    柏贵找上了怡和行的老板,十三行公行总商伍崇曜。

    怡和行财富总额超过2600万两白银,伍崇曜是这个时空中国,乃至世界最有钱的人。洪兵围城期间,伍崇曜主持广州筹款局,组织广州商贾给清军捐助军饷,并召募壮丁协助清军守城,是叶名琛、柏贵的强大奥援。

    明军完全控制广州南城外的江面,南关、西关数千家大小商铺的老板,码头上数千条大小船只的船主和货主们全成了惊弓之鸟,商船、码头、货仓堆积如山的货物全部裸露在明军面前,商贾们时刻为自己的财物货品感到担忧。

    柏贵过来的时候,整个南关西关地界全在商量委派代表前去行款,乞求明军手下留情。

    伍崇曜是满清的三品道员,他担心祖宗留下的怡和行遭遇损失,更担心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巡抚大人亲自过来委派任务,又看到明军的书信,伍崇曜思前想后,决定乔装打扮,亲自走上一趟。

    沙面是西关靠近江边的一块沙洲,明军的营寨就设置在这里。

    营寨大门外,挤满了行款的商贾乡绅。他们带来鸡鸭猪牛羊,以及蔬菜水果等礼物犒劳明军,表示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不得已。

    “各位广州的父老乡亲,谢谢大家送来礼物,慰劳大明王师!”蒋理、杨士逸亲自来到营门,热情的接待了这些商贾代表。

    战士们拿来了许多长凳,放在寨门前的河滩上请他们坐下,并送来茶水桶,请大家喝茶。

    蒋理客气的表示,现在明军还处于交战状态,因为是特殊时期,所以就不请大家进营寨叙话了。

    为首的几个耆老十分婉转的请求明军“施恩”,表示西关、南关众商民愿意缴纳一大笔“赎金”,换取明军不掳掠、不焚烧、不破坏的承诺。

    “不掳掠、不焚烧、不破坏?”杨士逸气笑了,“尔等以为我们是流氓?土匪?还是强盗?”

    他提高了声调,“我们是大明王师。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对华夏百姓秋毫无犯是我们的宗旨。”

    吓得众商贾代表一齐跪倒在地,“大人开恩,小人糊涂之极,糊涂之极!”

    “起来吧,起来说话!”

    看着眼前跪满了一地,蒋理十分舒坦,他摆摆手,“你们长期生活在满洲鞑子铁蹄下面,对大明王师心存疑虑,不甚了解,完全可以理解”

    蒋理看了一眼桌案上厚厚的一叠礼单,让杨士逸带着书办一一清点礼物,按价付账。

    众人慌忙起身施礼,“大军远道而来,劳苦功高,我等理应箪食壶浆,劳军孝敬。”

    “感谢广州父老乡亲的深情厚谊!”蒋理起身深施一礼,然后缓缓说道,“第一,大明军队有铁的纪律,不拿华夏百姓一针一线。”

    他拿起一张礼单晃了晃,“第二,大明暂时没有占据广东的意愿,我们不想给满清鞑子留下整治你们的话茬。”

第一百四十四章 捐助军资() 
“大明暂时不占据广东?!”商贾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蒋理。其中几个年轻人忍不住拱手施礼。

    “大人,难道明军不打广州城了?”

    “明军初来乍到,就准备返回台湾吗?”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蒋理表情非常坦诚,“明军有多大人力财力物力,就打多大的仗。如果不知进退,毁坏的不光是光复大业,同时还伤害到大批心系大明的老百姓。”

    场上的这些商贾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清廷官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情也见多了。他们心说,明军既不攻城,也不要钱,还处处为百姓着想,这可能吗!

    伍崇曜是广东官府的中间人,对于明军的打算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闭紧嘴巴,听着同伴们相互嘀嘀咕咕。

    “看,打仗打的就是钱粮,这明明白白是伸手要钱要粮,明军首领的场面话说得多漂亮!”商贾代表中的“聪明人”很多,相互之间一咬耳朵,这话很快就传遍全场。

    “啊哦!”

    场上的这些商贾都是广东商界名流,清廷官员屡次三番过来敲诈勒索,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虽然明军首领说得隐晦,商贾们却是不敢怠慢,倘若装呆卖傻,说不定什么时候血淋淋的刀子就送来了!

    其他不说,战事无限拖延下去,商行生意就不要想做了,只能关门大吉。

    “请!”杨士逸一伸手,招呼商贾一个一个轮流过来清点礼物,按价算账。商贾们腿肚子直发软,谁也不敢第一个过去,他们纷纷把目光全瞟向了广州商界的带头大哥伍崇曜。

    “经略大人!”伍崇曜硬着头皮走到前面,深施大礼,“明军大仁大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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