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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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该跪的是徐铉这些老顽固,你们跪什么?”见满宫的奴才跪了一地,周薇的火气消了一些,却又道:“对了,本宫册国后,后宫那些嫔妃不是该一大早来柔仪殿请安吗?如今什么时辰了,人呢?”
奴才们愣住。
叫柔儿的宫女站出来,小声地回道:“娘娘,您不是早有交待,说您嫌吵,让她们最好不要踏进柔仪殿吗?”
三千宠爱于一身
“可这是本宫的大喜之日,她们不该来拜见吗?”周薇的火气腾地又升上来了。
心里暗骂:好一帮自以为是的嫔妃!
柔儿只好又答了,说:“是国主特意吩咐了不让后宫那些娘娘来打扰您,国主说您这些时日太累了,让奴才们务必好好侍候。。。。。。”
“好了,算了!”不等柔儿说完,周薇已不耐地挥手又进了寝殿里。
成如李煜所说,她确实累了!
三千宠爱于一身。
时光悄然而过。
誓言要与李煜共同进退的周薇,以她特有的少妇情怀尽心尽力地侍候着李煜,利用皇家国库挥之不尽的财物,制造着一切浪漫与温馨。
李煜宠她,更甚娥皇。
后宫其它各殿再一次俨然成了虚设。
转眼严冬到来,各宫忙着前往内务府领御寒之物。
往年这些事,娥皇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是娥皇不在了,玉瑶也安排得清清楚楚。
可是今年,因了周薇刚接手后宫事务,对此毫无准备。
于是,不是这个宫分多了,便是那个宫分少了。
宫里因此少不得意见纷纷。
昭雪殿,寒风呼呼着灌了进来。
齐妃冷得直打哆嗦,奈何因宫里奴才去晚了些,取暖用的黑碳她是一块也没领着。
她不敢声张,只将自己窝进被子里。
可是被子也不够厚实,这个冬日,她注定了要挨冻度过,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冷妃。
宫女青苹实不忍见主子这般可怜,便建议道:“主子,要不奴婢烧一壶热水,您捧了暖暖身吧。”
青苹的话一完,另一宫女立刻反对,说:“我们宫里哪有多余的柴禾来烧水?我看还是到御膳房去瞧瞧,看是否能打一桶热水回来!”
齐妃听着,越发难过与心寒。摇了摇头,酸楚地道:“算了,本宫就在被子里捂着吧,你们穿的也不厚,还是下去吧,别管本宫了!”
日薄西山而惆怅
青苹也难过,这时豁出去般,大义道:“这都怪柔仪殿那位,能力不行就别接这瓷器活嘛,瞧把这后宫弄的;她自己倒好,暖宫暖屋的住着,大把大把地挥霍着银子,却教我们娘娘。。。。。。”
“青苹,住嘴!”齐妃一惊,赶紧喝住了她,斥道:“国后你也敢造次,小心隔墙有耳将话传过去,咱们这一宫人都要倒霉。退下吧!”
青苹还是不服,但也不敢顶嘴了。
紧了紧身上的棉裙,与另一宫女边对着双手哈气,边退了出去。
这个寒冬,不仅寒了一众得不到君王宠爱的嫔妃心,也冷了面对国家陷入日薄西山而惆怅不堪的李煜的心。
这些日子里,他只停留在两个地方:佛堂与柔仪殿。
每每与周薇浪迹风月中,用美酒来麻醉自己的李煜,深感一切已到了穷途末路,无力回天的地步。
特别是近日七弟从善被赵匡胤强行留在了汴京,面对从善妃一次又一次地哭诉,李煜身心俱疲,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此时,出得佛堂,李煜慢慢地走在了回柔仪殿的路上。
脑海里回想着中书舍人潘佑近日连上的七道奏疏。
楼上春寒山四面,
桃李不须夸烂漫,
已输了春风一半。
潘佑公然填词,其语义双无,措辞讽刺尖刻,字字句句莫不带了不敬的指责。
怪李煜不能知人善用,直指李煜乃平庸之辈。。。。。。
李煜振聋发聩,气恼难耐,对这个潘佑委实有些不能容忍了。
恰在此时,寒风裹着雪花开始纷纷扬扬。
这天更是清冷了。
跟在身后的王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上前一步来到李煜身侧,关切地道:“国主,下雪了,容奴才为您唤轿辇来吧。”
“不必了!”李煜伸手阻了他,说:“与朝廷的现状比起来,这雪再冷,也冷不过朕心头的寒意啊,王安,你别跟着朕了,先回去吧!”
应景昭雪殿
王安一听,急了,赶紧道:“您让奴才走了,那您呢?”
“朕想一个人走走!”李煜说完便迈开步子,默默地往前去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与落寞,王安在身后看了,只觉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水便溢出眼眶。
李煜就这样走着,走着走着,抬头便发现已然走到了昭雪殿门口。
“昭雪,昭雪,此情此境,莫不相映。。。。。。”他自言自语着,抬腿往殿里走了去。
殿里冷得出奇,竟似一个冰窖,远远冷过了外面。
大殿里静悄悄地,连迎接的奴才也没看到一个。
此处就像是一个久没人住的荒凉冷宫。
“这里是怎么回事,朕有多久没来了,它怎会变成这样?”李煜低喃着,脑海里想起齐妃的那双眼,心里竟情不自禁地暖了一暖。
他开始往寝殿里去。
“咳,咳。。。。。。”终于,他听到了声音,却是齐妃咳嗽的声音。
“庆奴?”听到咳声,李煜心一焦,大步进了里间,却见齐妃和衣将自己紧紧地裹在棉被里。
她脸色灰暗,嘴唇发紫,那双清辙、曾令他温暖的秋瞳,此时却布满血丝,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李煜惊呆了,惊呼一声,便奔到了床边。心疼不已地抱住齐妃,一连串发问:“庆奴,你怎么了,病成这样怎不传唤太医,那些奴才呢。。。。。。”
“咳咳。。。国主,您怎么来了?庆奴。。。庆奴这不是做梦吧。。。。。。”庆奴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又见到了国主,惊的却是就怕这只是自己回光返照时的幻想。
“庆奴,不是梦,是朕,是朕来看你了!”李煜揭开她的被子,然后脱靴上塌,用自己的身子暖和着她。“庆奴,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再受冻了。。。。。。”
久久。。。。。。
不再感觉到冷的庆奴由李煜怀中抬起了头,却是轻言娇羞:“国主,前朝事忙,您怎的想起来臣妾宫里了?”
李煜羞恼
看着她的面色已然恢复了少许红润,特别是那双含羞带笑的眸子,如常般清亮,李煜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而微怒着不答反问:“朕才要问你呢,你宫里的奴才呢,都去哪了,就放着让主子这样受苦么?”
被此一问,庆奴不由得又黯然神伤起来,小声答:“宫里寒冷,又没分到御寒的黑碳,奴才们也冷得受不了,臣妾这才让她们躲回自己屋里了。”
“什么?”李煜表示惊讶,问:“黑碳,这是冬季御寒不可缺少的东西,怎么会少了你宫里的份呢?这内务府是如何做事的?”
庆奴少不得悲伤,声音已带了哽咽,说:“国主,算了,您能来看臣妾,臣妾已感十分满足了。。。。。。”
“这怎么能算呢?”不等她说完,李煜已打断了她,然后朝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你们这些奴才耳朵都聋了吗?”
室外奴才听到声音,纷纷钻了出来。
一见是国主驾到,遂吓得面无血色,匆匆进得内殿来,跪了一地。
李煜本要发火,却在见了这些奴才个个穿得单薄,俱冷得手脚发抖后,满腔的脾气顿时没了。
都说皇宫应有尽有,可是到朕的头上,为何处处都昭显着凄凉?
李煜的心一阵刺痛。
他放柔了语气,吩咐道:“去内务府传朕旨意,务必给昭雪殿腾出一百斤黑碳来。另外,命御膳房准备晚膳送来,朕今晚要在这里歇息!”
“遵旨!”奴才们一听,喜出望外,高兴地应了便手脚麻利地各忙各的去了。
“启禀国主、娘娘!”一奴才去而复返,进来禀道:“瑶光殿黄保仪命人送来了一筐黑碳,外加一床鹅绒棉被。”
李煜挥手,示意:“将人叫进来!”心里却在想着:难道玉瑶也要这样做戏给朕看吗?要送黑碳,何不早些送来?见朕在此,才。。。。。。
“奴才叩见国主,见过齐妃娘娘!”思想间,瑶光殿的奴才已进了来。
感伤
李煜保持着和气的笑容,问:“你家保仪主子怎会这时想到给昭雪殿送暖来了?可别跟朕说是碰巧啊?”
“回国主。”那奴才便答道:“保仪听说国主来了昭雪殿,生怕国主受寒,因此便将她自个人的碳火命奴才全送了来。”
“笑话!”李煜不为所信,又道:“虽说是保仪,可她堂堂贵妃位分,岂会只有这么些取暖之用,你以为朕会信么?”
“这。。。。。。”奴才愣住,一时不知作何解释。
“国主。”幸了齐妃开解,说:“您有所不知,保仪宅心仁厚,虽今季分足了取暖之给,可是她这个宫分些,那个宫分些,如今说这是全部,已是不易了!”
“你说什么?”李煜不敢置信,紧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往前御冬都好好的,怎么今年却。。。。。。”
说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见他这般,齐妃了然,于是劝道:“国主,臣妾看国后也不是故意的,她初掌后宫,有些事上出错也情有可原!”
“算了,庆奴,你别为她开脱了,朕都懂的!”李煜叹一声,不想再听此事。
脑中想起了寒冬到来,柔仪殿暖和的烘着碳火,炕上铺上了软绵柔滑的锦被,他与薇儿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却原来。。。。。。
此时,柔仪殿。
“怎么回事,柔儿。。。。。。”久等还不见李煜回来的小周后不免慌了,问贴身侍女道:“去打听一下,国主去了哪?”
柔儿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答了:“回娘娘,国主去了昭雪殿,还传了御旨,今夜将在昭雪殿齐妃娘娘处歇息。”
“什么,齐妃?”周薇惊呼一声,立觉胸口被东西睹住,闷得发慌。
原来,与人共侍一夫是这种滋味,可是我。。。。。。
遣下柔儿后,周薇独自坐在妆台前,抚摸着自己娇好的容颜,空自伤心。
她想起了当日不顾姐姐感想,与姐夫恩爱缠绵的日子。
发难
“姐姐,您当初也是像薇儿这样伤心失意吧。。。。。。”
“是薇儿幸福得忘了所以了,薇儿不记得他是国主,他还有众多的女人了。薇儿,其实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姐姐,这是报应吗?竟来得如此之快。。。。。。”周薇不断地呢喃着,任泪水打湿枕巾,一夜无眠。
“不行!”晨曦之时,周薇终是忍不住了,从塌上翻身而起,果断地朝外间喊道:“来人,替本宫更衣!”
柔儿等宫人鱼贯而入,围着周薇开始忙活起来。
只听周薇又问:“什么时辰了,国主早朝去了吗?”
柔儿便答道:“回娘娘,破晓了,国主早朝有一会儿了!”
“是吗,如此甚好!”周薇的唇边泛起笑容,若隐若无的,不仔细看,根本无人发现她在笑。
“国后娘娘驾到!”通传奴才尖细的嗓音一层接一层,久久地回荡在皇宫上空,昭雪殿顿时乱成了一团。
齐妃领众奴才迎出来:“臣妾领昭雪殿所有奴才,恭迎国后娘娘圣安!”
“不必多礼,都平身吧。”周薇微笑着,走过去,亲自扶了齐妃起来,然后笑道:“齐妃,你脸色有些不好,定是昨晚侍候国主累着了吧?”
她这是什么意思?齐妃揣摩着,心里隐隐发悚。
但还是谨慎地回了:“谢娘娘关心,臣妾一切安好!”
周薇被人众星拱月般迎上殿中主位落坐。
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一众人,有心笑道:“都说昭雪殿寒冷不堪,可本宫怎么没觉着啊,你们说,这儿冷吗?”
追随小周后的奴才们立刻跪下答道:“娘娘圣明,奴才们不觉得冷!”
齐妃脸色唰得苍白起来:果然是来者不善!“娘娘,请息怒,切勿听外间那些人谣传,臣妾与宫里这些奴才从未说过这话!”
“娘娘明鉴!”无奈,昭雪殿侍候的奴才们也只好全部跪了。
青出于蓝
“明鉴,本宫如何明鉴?”周薇收起了笑容,终于发火了。
她指着堂下众人喝道:“你们这些人,国主面前一套,本宫面前一套。你们在国主面前抵毁本宫,博可怜、博同情,此等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听言,齐妃脸色愈发苍白。
“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我们都见过,论手段,齐妃哪比得上娘娘呢!”却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接着走进黄保仪、窅娘及三位御女。
而说话的是窅娘。
“臣妾等请国后娘娘金安!”进得殿来,黄保仪依礼率领同来的嫔妃向周薇请安。
尔后又解释:“听说娘娘一大早便来了昭雪殿,臣妾怕齐妃不懂礼数,因而领了四位姐妹前来照顾。”
“保仪真是顾虑周到,只是你的姐妹又懂礼数了吗?方才是谁出言不逊?”周薇冷笑,如今她已不惧任何人了。
而在来之前,她已打定了主意:她是皇后,她要竖威!后宫这些女人,只能在她不方便侍寝时,才能接近国主;而且必须得她同意!
她想:姐姐在世时能做的事,我周薇凭什么不能做?她一定要做,而且必要青出于蓝。
见此,窅娘上前一步,笑意吟吟,答:“回娘娘,刚才是我,可是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出言不逊的意思!”
“窅娘?”玉瑶轻喝一声,却奈何不得她。
窅娘就是这个性子,天生好打抱不平,对于娥皇的逝去,她对周薇一直耿耿于怀。
周薇气到了,指着她大喝:“放肆,你什么身份,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我?也敢数落本宫的不是?”
窅娘毫不惧怕,依旧笑道:“听娘娘提起这身份二字,窅娘便觉好笑,至于什么好笑嘛,还请娘娘原谅,因为我不想说!”
“你。。。。。。反了反了!”周薇气白了脸,指着窅娘的手指都在微微地发抖:“大胆贱婢,究竟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如此与本宫说话?”
种什么果就得什么因
“是国主啊!”窅娘答得干脆,说:“娘娘,您在柔仪殿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这些。早在很久以前,国主就对窅娘下过特别旨意,国主说窅娘是这个宫里的特别之人,特别之人不必遵宫里礼仪,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周薇一愣,偏头去看贴身侍女,眼神似在问:国主有下过这样的旨意吗?柔儿尴尬地点了点头。
见此,周薇无力地瘫软在高位上,顿觉四面八方的寒冷袭来,冷得她全身僵硬,浑身哆嗦。
“回宫!”这威,周薇竖不起了。
匆匆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又匆匆离去。
身后,黄玉瑶忧心忡忡,又轻斥窅娘,道:“窅娘,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如今是国后,你怎么还可以。。。。。。”
窅娘看着周薇的背影,笑了,笑里却含针:“玉瑶姐姐勿须替窅娘担忧,窅娘只是以牙还牙罢了,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窅娘一直相信:种什么果就得什么因。一切,都是该还的时候了!”
玉瑶无语!
因了齐妃的先例,后宫三位御女开始各显身手。
每每李煜愁肠百结时,沈御女便弹起娥皇生前的曲子,让李煜忆起从前的美好,自是免不了要移驾彩珍阁。
薛御女极是喜欢李煜的嵇康曲》,更以此自创了嵇康曲舞》,她唱得声情并茂,摄人魂魄。以此博李煜的宠爱,理所当然。
冬来春去,转眼又是一季炎夏。
这时后宫已是一派欣欣向荣之姿。
昭雪殿齐妃被太医诊出有喜,真真是乐坏了李煜。
周薇的伤痛越发深重。
“娘娘,您又不吃东西了。”柔儿见呈上的膳食,主子半口未食,就这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禁不住面上焦虑不堪。
周薇半卧在塌上,懒懒地闷道:“本宫巴不得饿死算了。柔儿,昭雪殿有喜了,国主喜坏了,你说,本宫这肚子什么时候也能鼓起来?”
生花妙步
柔儿摇头苦叹,劝她:“娘娘,您别这样,虽说齐妃有喜,可国主依旧与以前一样宠爱您啊,以奴婢看来,娘娘您就是想得太多了!”
“是啊!”周薇直起了身子,无力地笑道:“国主只是偶尔才宠幸她们,一月里二十几日都陪着本宫,可就是这样我才伤心啊,柔儿,你说。。。。。。这么多年了,本宫这肚子怎就怀不了呢,你说本宫会不会。。。。。。”
“不会!”柔儿想也没想地便打断了她,神情笃定地道:“娘娘,您只是还年轻!”想了想,遂即又道:“想当初,昭惠国后不也是过了二十才怀上的吗?娘娘,奴婢想您也快了!”
“是吗,是这样吗?”周薇期待着带着怀疑,怀疑中又含了满心的期待。
“娘娘,肯定是这样!只是。。。。。。”说着,柔儿突然变了脸色。朝四下望了望,尔后凑到周薇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只是如今那些嫔妃俱都未将娘娘放在眼里,如若齐妃生下孩子,那她们岂不要爬到娘娘头上了?”
周薇一惊,看着柔儿惊讶失声:“你是说。。。。。。”柔儿诡异地又点了点头。周薇立即否决了,道:“不行,这种丧天良的事,本宫做不出!”
见此,柔儿便苦心婆心地劝起来:“娘娘,您心怀慈悲,她们可不会;奴婢是怕您将来后悔啊!”
周薇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