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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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你。。。。。。你太无耻了,你无耻!”虽然早已猜到爹爹的死与李弘冀有关,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娥皇才觉痛彻心扉。
他的爹爹,竟真的因李弘冀而死。娥皇恨,也悔。如若当初她不管不顾地去求李弘冀,爹爹或许就不会。。。。。。
可是她没去!
这岂不等于她也害了自己的爹爹?娥皇如何不恨、不悔?
见娥皇这样恨自己,李弘冀的心顿时死了,他似又恢复了疯癫,呵呵笑着,说了一句:“娥皇,我以死换取你的原谅。。。。。。”
最后一个字伴随着风声,只听身后从嘉绝望地呼声:“大哥,不要。。。。。。”
一切已然来不及了!
册立新太子
李弘冀的身子重重地砸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震撼人心的轰响。“你。。。。。。大哥。。。。。。”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娥皇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不能想。
一旁的所有宫人亦为之变色。
娥皇与从嘉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李弘冀的身子,只焦急大喊:“大哥,大哥。。。。。。叫太医啊,快点叫太医。。。。。。”
“娥皇,来不及了。”李弘冀竟悠悠地醒转过来,嘴上带着刺目的血迹,却是笑着的:“我只求。。。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我不怪你,我不恨你了,大哥,你撑住,你撑住啊。。。。。。”娥皇吓得哭了起来,此时,什么恨、什么仇,她已全数放下了。
抑或者,她根本就记错了仇、恨错了人!
“如此。。。就好!”李弘冀再看娥皇一眼,终于闭上了双眼。
“大哥。。。。。。”李从嘉与娥皇悲切的哭声同时响起。
李弘冀,那个戎马一生、有抱负、有野心的燕王殿下,没等太医到来,没等实现他昭昭的雄心伟略,就这样带着对娥皇满腔的痴恋,去了。
958年,9月,李弘冀卒。谥为文献。
朝堂之上,尚书郎钟谟出列,朝堂上天子禀道:“如今我朝内忧外患,太子又遭不幸,为稳朝中百官人心,还请皇上早日册立新太子!”
此言一出,朝中文武皆点头称是。
李璟丧子,悲痛之心满怀。却也觉钟谟所言在理,于是便问:“那依卿家看,朕的这些儿子当中,谁能当此重任呢?”
钟谟答:“回皇上,七皇子从善果敢凝重,宜为东宫最佳人选!”
“哦?”这个答案很明显没有如李璟的心意,只见他一手托了下巴,沉思了片刻后,提出了不同看法:“可是钟卿家,我朝自建国以来,历代天子选嗣皆遵从立谪立长制,如今弘冀之下是六子从嘉,朕看祖制不可违,这太子人选理应由郑王继任,众爱卿,你们以为如何?”
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当下,众文武百官下跪应合:“皇上英名!”
晋封吴王
“皇上,臣觉不妥!”这个钟谟,当真的不怕死,力压众议又站了出来,言语间理直气壮之极:“皇上,郑王虽有仁慈爱民之心,但德轻志懦,事事皆赖以释氏(即信佛)为从,实不是治国人选!”
“放肆,你敢这样抵毁郑王?”冯延巳身为宰相,本就是已故晋王景遂的谋臣,但如今晋王已逝,似冯延巳、冯延鲁这帮谋臣便全数投向了郑王李从嘉。
如今见了钟谟如此欺人,一时大怒,眼见着一场唇枪舌剑便要上演。
李璟虽不喜钟谟的话,但眼下局势已够乱了,他实不想因立嗣一事,再弄得朝中百官相互排挤,而置大唐于更深的险境。
于是,他断然制止:“好了,各位卿家所说皆在理,因此,朕就将立嗣一事暂延。”说完,他话头又一转,道:“传旨,郑王从嘉自今日起徙封吴王,七子从善封韩王,退朝!”
这一次,从嘉虽没有立刻被册立为太子,可是李璟不仅封了他吴王的名号,更让他迁移东宫居住。
无疑,皇帝的心中已然默认了从嘉的太子身份。
从嘉从没被这么多人叨扰,烦不胜烦。
“娥皇,我还是向往在郑王府中的日子,多自在啊,你瞧现在,找上门来恭贺的官员络绎不绝,好像我很喜欢当太子似的!”
面对进进出出的文武百官,从嘉拦不住,只能向自己的妻子诉苦。
娥皇也没得法子,此时只得陪着苦笑,握了从嘉的手,劝慰:“从嘉,你也不要怪那些大臣,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他们还不是揣摩了父皇的意思,才来恭贺的?”
从嘉默然。过会却叹息:“早知大哥去了,这太子一位会顺延,当初我就该生在从善之后的!”
这一番孩童的话,让娥皇哑然失笑。
只是因从嘉话语中提及了大哥,娥皇不期然地便想起了李弘冀临终时的情景。于是也免不了叹息连连。
缘深缘浅
见此,从嘉有些后悔,此时赶紧将娥皇拥入怀中,歉然道:“娥皇,对不起,我只顾自己感受,一时忘了大哥伤害过你的事了!”
“不。”娥皇摇了摇头,苦笑:“从嘉,其实说到底,我。。。。。。可能欠了大哥,他救过我也帮过我,论到这伤害。。。。。。也许害爹爹的人真另有其人,大哥是无辜的!”
“娥皇,你真这样说,就表示你已释然,这我就放心了!”从嘉心里莫名的一松,似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
事实上,也真是大哥先遇见了娥皇,先爱上了娥皇。可是对待娥皇,他并没有坚持他一惯的作风强取豪夺,所有的人都误解了他。
从嘉心里很清楚,像娥皇这样德才兼备、善良美丽的女子,怕是世间男子见了都要朝思暮想。
大哥痴恋娥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最终却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到现在从嘉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想当初,大哥一定是百般制止过娥皇、百般威胁过周家的。
所以岳丈才在死后,连为人子女守孝三年的义务也不让娥皇来尽。为的就是要大哥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从嘉免不得要庆幸。缘深缘浅,终究,他还是如愿娶到了娥皇,这足以证明他跟娥皇是真有缘!他深刻地感受到:娥皇爱他亦如他爱她!
至于究竟是谁毒害了岳丈大人,从嘉相信,不必大张旗鼓的去追查,总有一天那凶手会自己跳出来的。如今唯有等待!
“从嘉。”见从嘉面上的忧虑似乎散去了些,娥皇亦微微放了心。此时又安慰他:“听说钟大人力压众议,要父皇立从善为太子,你若真不想参与朝政,咱们倒不如支持那钟大人,让他联络多一点的人去劝劝父皇!”
“咦?”从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只要我在父皇面前表明不想做太子,钟大人他们又坚持立从善,我们内外联手,这事不就成了吗?”
玉瑶心事
“对呀,如此你又可以做回无忧无虑的郑王,岂不两全其美?”娥皇也欢喜。什么皇帝、皇后,她只想伴着最爱的男人轻松逍遥、恩爱白头一生。那些浮名利禄于她,确实是远了。
夫妻二人在屋里费尽心思地出谋划策、有商有量,为的却是如何卸去这个太子之位,岂不可笑?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黄玉瑶失望地直摇头。
可是她有她的心事,好不容易与环翠扮晋王夫妇的鬼魂除去了李弘冀,她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嘉与皇位擦身而过?
既然一切都做下了,那从嘉理该坐上这天子之位。而娥皇对她有知遇之恩,打心眼里她希望她拥有母仪天下的荣耀。
一抹坚定从她的黑眸中一闪即逝。
几日后的晌午,天又灰蒙蒙的,伴着初冬的冷风,让人倍感心寒。钟谟意志坚定地走在去瑶光殿的路上。
“钟大人好!”猛不凡的,被一侍女拦了去路。
钟谟停住脚步,蹙眉斥喝:“快走开,本官找皇上有要事启奏,你一个小小侍女,作甚拦本官路?”
听到喝责,那侍女不仅没有走开,反而走近了,对他小声说:“钟大人,皇上此刻不在瑶光殿,奴婢正是奉了皇上密旨,要钟大人前往佛堂说话!”
钟谟不信,道:“皇上在佛堂?可是本官听说。。。。。。”
“皇上本来是来了瑶光殿的,可是其间与皇后意见不端,争执了几句,所以皇上一气之下就移驾了佛堂,钟大人,快些去吧,莫要让皇上等!”不等钟大人说完,那侍女已然打断了他,然后便催他快些走。
钟谟不疑有它,真的往佛堂去了。
由于钟后信佛,所以这宫中的佛堂便建在了离瑶光殿没多远的地方。但因为礼佛需清静,故此地向来清幽,甚少有过多的人走动。
今日,佛堂更是静寂清幽,连个奴才的影子也看不到。
钟谟一顿,以为定然是皇上在里头,不想待会儿的谈话让外人听了去,这才遣散了众人的。
美人计
思想间,迈步便进了佛堂里头。
大殿正中庄严的佛像发出肃目的金光,可因钟谟并不信佛,因此连心诚参拜一下也不肯,便径直往里间走。
轻烟缭绕间,纱帘轻轻地摆动,暖气瞬间笼罩了全身,以人一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
钟谟却鄙薄的冷笑了一下,心中暗想:世人皆被表象所迷,若真有救苦救难的菩萨,那还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苍生费什么脑汁?
若真是我佛慈悲,为何又要视后周那些财狼野兽为无物,任由他们侵略、打杀我南唐土地、子民?
说开了,世人信佛,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找一个借口罢了,只是那些罪过之人找个让自己释然的处所罢了。
想到这里,钟谟便也更不以为然了。
这时,从里头传出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钟谟一禀,赶紧收回心绪,换上严谨的态度,出声唤道:“皇上,是您在里头吗?”
里面没有应声,钟谟一怔,还是抬手揭开了挡住去路的纱帘。无奈,纱帘重重,钟谟揭开一重又一重。
蓦然间。。。。。。
纱帘的尽头,一个女子裸着后背,本是背他而立。听到声音,女子一阵慌张,转身。钟谟就这样与她毫不保留的相视。
女子白晰富有弹性的肌肤,纤细的香颈,性感的锁骨,再顺下来那发育饱满硬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更不要说那修长匀称的大腿。。。。。。
这是一具足以让男人销魂的身体,任何男人都将抗拒不了。
钟谟只觉喉间瞬间干渴、收紧,大脑不受控制地发出饥渴的欲望。他想挣扎的,可是空气中似乎有一种香味,让他整个的思绪松懈了下来。
他知道他上当了,可是双脚根本不由他支配,他如痴如醉的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黄玉瑶面色大变,一边抓起炕上的衣服遮羞,一边奋力大喊:“钟大人,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美人计2
钟大人心里头是有那么一丝清醒的,可是双手如何也收不回来,他发疯般地抱住黄玉瑶,一双老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乱摸乱抓。
“玉瑶姐姐,啊。。。。。。”听到黄玉瑶大声呼叫后,另一清秀侍女闯了进来,当即被内室里的一幕吓坏了。
“你发什么呆啊,赶快去叫皇后娘娘来啊!”玉瑶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朝那侍女大声斥喝道。
“哦哦哦!”侍女慌里慌张的应了,拔腿就往外跑。
待她离去,黄玉瑶用尽了全力,在钟谟的右手臂狠狠一咬。“啊。。。。。。”钟谟吃痛,神志当头棒喝。
‘哗’,黄玉瑶趁机挣开他,端起早已备好的冷水,往钟谟的脸上一浇。。。。。。
“你。。。。。。”钟谟哪有不醒的道理?只说了一个‘你’字后,他便呆住了。心如明镜,他中了美人计,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灾难。。。。。。
见此,黄玉瑶冷哼一声,即而用愤怒的口吻斥他:“钟大人,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在佛祖面前犯下此等罪孽,看皇后娘娘如何饶你!”
钟谟,不是我要害你,实是你顽固不化,皇室家事,岂是你能干扰的?黄玉瑶叹一口气,只能狠到底了。
事已至此,钟谟后悔莫及。他早该想到,因郑王沉溺于礼佛一事,皇上多次斥责。如若皇上要召见自己,又怎会选择在佛堂?
都怪自己太急于向皇上劝谏,这才着了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里当差?”既然一切不能改变,钟谟唯求一个明白;“为何害我?”
黄玉瑶装作不屑地笑了笑,答:“刚才那侍女不是喊我了吗?我叫玉瑶,黄玉瑶,是皇后娘娘信得过的宫人之一!”
钟谟讶异,惊问:“是皇后派你来的?”他以为该是吴王或者吴王妃才对。
哪知黄玉瑶却摇了摇头,说:“没人派我来,我只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在此进香为大唐诚心向佛祖祈求,只因不小心被香灰弄脏了衣衫,这才进来欲换下,哪知你如此色欲熏心。。。。。。”
龌蹉事,我佛瞧不见
“好了,别立牌坊了,我都认栽了,你该得意才是!”钟谟厌烦地打断了她,真怀疑刚才的自己竟被她迷得没了心智。
难道。。。。。。
一个答案从钟谟的脑海里闪过,他厉声喝道:“大胆贱婢,你竟敢对本官下合欢香,这种东西你竟敢有?”
什么我佛慈悲,眼见得这贱婢在你眼皮底下弄出这等龌蹉事,你却瞧不见。佛啊,你凭什么受世人膜拜?仰视堂中佛像,钟膜禁不住鄙夷生怒。
玉瑶依旧冷笑:“原来钟大人这么快便识破了,可是识破又能怎样呢?刚才的一盆水,已然驱散了这香味,而你。。。。。。怕是再难雪清白了!”
“好吧,算我倒霉!”钟谟算是彻头彻尾地认了。此时只想死一个明白,问:“你是为阻止我向皇上谏言立韩王为嗣而来的吧?”
黄玉瑶也不避讳,直答了:“正是!”
“为什么,这朝廷立吴王、还是立韩王,好像与你小小一个宫女没有多大关系吧?”钟谟说这话时,正好与黄玉瑶的眼睛对上,他突然明白了一切:“你。。。。。。你喜欢吴王?”
“你胡说些什么!”没成想,心竟这么容易被人看穿,黄玉瑶禁不住恼羞成怒:“我只是为大唐社稷着想,大唐正需要像吴王这样的仁君来统治!”
“大唐社稷与你一个降将之女何干?哦,我懂了,你不惜牺牲色相助吴王顺利当上太子,应该是想等他做了皇帝后,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他,是这样吧?”
“你胡说,我若真想嫁给他,又何需等他登上皇位?”说这话时,黄玉瑶免不得心虚。
钟谟更清楚了,于是摇头笑道:“如果他永远是吴王,你以为你能嫁给他吗?要知道吴王妃姿色德才样样兼备,又为皇室添丁添彩,她完美得让天下人忌妒。吴王根本就没那个瑕心看其她女子一眼,更别提另娶纳妾了!”
“你不可能猜到。”哪想黄玉瑶听了钟谟这一番话,不仅不气,反而笑了。
因果相报
难道我说错了?钟谟费解,却不得不继续笑道:“他是吴王,这纳不纳妾,皇后娘娘是不会勉强他的;可一旦他做了皇帝,历来皇帝三宫六院,到那时,身为太后,就绝不会容许后宫之中就只有一位皇后这种事的,玉瑶姑娘,你这次的胜算很大啊?”
说到这里,有一个想法再次从钟谟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燕王卒前,府里的闹鬼事件,再也笑不出来,此时心头被满满的震惊占据。
指向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声音更是恐吓不已:“燕王。。。。。。也是你害的?你既如此得皇后信任,那皇后这些儿子的优点弱势,你必然一清二楚,燕王府闹鬼的事,是你所为,你。。。。。。你这贱婢,你好毒的心啊?”
“因果相报,一报还一报,不见得谁错谁对吧?”见李弘冀的事被钟谟揭穿,黄玉瑶干脆认了,竟懒得掩饰与解释。
“你这贱人如此祸国,我不得不杀了你!”钟谟怒吼着再次扑了过去。
“住手!”钟后终于在一干人等的带领下过来了。
钟谟终究是没了机会除去黄玉瑶。他甚至连诉冤也没了机会,因为帝后根本连看他一眼也不肯,就下令将他押了下去。
钟谟原以为来日方长,只要有命在,他定然能找到人向皇上陈述冤屈。
可是他没想到因了坚持扶持七子韩王从善,而贬斥六子吴王从嘉一事,李璟已然对他有了成见。
借着在佛堂调戏宫女一事,李璟一旨令下,将钟谟调出金陵,贬为了耀州司马。钟谟,再难回朝了。
公元960年陈桥兵变,后周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的部下上演了一出黄袍加身,赵匡胤登上了皇位,改国号宋。定都汴梁(即今开封)。
至此,南唐朝廷的哀事一桩接一桩。
还没等南唐君臣缓过气来,江北告急的败讯又传到了金陵。朝臣一片慌乱,国家风雨飘摇,眼见着就要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登基大典之疯妇
大势已去,李璟再也没了守下去的勇气,主动削去帝号,停止一切天子礼仪,改称唐国主;废‘交泰’年号,从此向赵匡胤的北宋称臣。
公元961年九月,李璟病逝,。谥号为明道崇德文宣孝皇帝,葬于顺陵。
驾崩前终是册了从嘉为太子。
宫中一片哀鸣之色,总也化不去。所幸的是娥皇在这时再次为皇室增添一子仲宣,总算为这个惨淡的皇室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喜气。
同时,已逝的中主皇帝李璟的名句:‘小楼吹彻玉笙寒’也一时飘出宫外,被世人传诵,流芳千古。
然,命运却在这个时候跟摇摇欲坠的南唐开了个玩笑,二十五岁的从嘉,在百般无奈中登上了一国之君的宝座。
登基这日,宫门前高高树起朱红长杆,杆顶立着四尺木鸡,口衔七尺绛幡。。。。。。李煜身着大明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