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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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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媳也没听见。”

四太太听了便瞪大眼睛道:“会不会留不住啊,一定是的,那大夫怕是看着轩哥儿在,怕他听了伤心,所以,没说实话呢,哎呀,好不容易咱们府里有了个孩子,竟然就……哎呀,王爷和二哥回来会不会伤心哦,啧啧啧,这事闹得,二嫂,你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呢,唉,女人啊,还是不能太不容人的好,你看,三嫂就是个宽宏的。”

三太太听了这才精神抖搂了一下,但二太太眼神一扫,她又缩回去了。

二太太终于受不了四太太的聒燥,怒道:“老四家的,你闲事管得可真宽,太闲了还不如管管你那宝贝儿子,成天介斗鸡溜鸟,没个正形,文不成,武不就的,四个府里的子孙,最没出息的就你家那个了,说出去,没得污了简亲王府的名声。”

四太太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就一个宝贝嫡出儿子,自小就娇惯得不得了,像是得了三老爷的真传似的,从来既不肯练武,又不肯读书,天天就在外面胡混,确实很伤四老爷的神,但四太太多年就得这一个儿子,所以尽情的娇惯着,四老爷说他一句,四太太就会找四老爷闹,于是那儿子就越发的有恃无恐,越发的浑了,如今是比三老爷有过之无不及,早就成了亲,那小妾通房的不知道拉了多少个养在家里,如今更是玩上了孪童,让个四老爷气得差点吐血,二太太这话可也就正戳了四太太的痛脚,气得四太太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斜了眼睨着二太太,冷哼道:“我的彬儿怎么了,彬儿娶再多回屋里,我也没下手去害过一个,我可不像某些人,心狠手辣到了及至,连自个儿的亲孙子也害……”

王妃看这架式怕是她们两个会吵起来,忙劝道:“唉,不是说来劝解的么,怎么反而你们还吵起来了,老二家的,老四家的也是好心,话是说利了点,你也别生气,老四家的,彬哥儿也是该管管了,前次王爷回来还说,他又打了谁家的小公子,唉呀,总闹到顺天府去也不是个事,知道的,是彬儿小孩子心性爱玩,不知道的还说咱简亲王府在外仗势欺人呢。”

这一番话是双方各打了五十大板,二太太和四太太这才算免强熄了火,只是仍各自拿眼互瞪着。三太太这回知道老实了,二太太那话里话外的,在她听来,那句句就是在说三老爷,她可不想再触那霉头了。

一会子冷华轩进来了,神色要比先前好了很多,眼神也恢了一惯的温润清明,只是细看之下,眼底多了一抹坚定。

他大步走了进来,先是给王妃和三太太四太太转圈儿行了礼,然后才又恭敬地给二太太也行了礼,老老实实地跪在二太太面前道:“娘,先前是儿子的不是,儿子不该无礼顶撞了娘,还请娘亲饶恕儿子。”

这一番举动让整个屋里的人都怔住了,先前还气势汹汹地像要跟二太太拼命的样子,这会子又是彬彬有礼,成了孝顺好儿子,锦娘坐在一旁就看怔了眼,这冷华轩应该可以去领奥斯卡小金人了,多有表演天赋啊,一个人怎么可以在同一天内气质变化那么多?

二太太却是被儿子那举动弄得红了眼,她憋了一早上的气,如今儿子终于来跟她认错了,又正是当着三太太四太太的面,把先前那丢了的面子一下子就捡回来不少,怎么着那两位也没一个儿子有自己的这个出色,不就是弄了个婢女么?人不风流妄少年,只要儿子不再和她治气,比什么都强。

只是不能就这样轻饶了他,先前这个小畜牲当着王妃的面就给自己难堪,不教训下他,难消心头之恨。

二太太拼命地板着脸,不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的欣慰之色,抬起手就向冷华轩捶去:“小畜牲啊,小畜牲,你……你差点就气死为娘了,娘养了你这么大,送你学文习武,你一肚子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然如此不孝啊……”

二太太一连就捶了好几下,冷华轩生生地受着,一动不动,二太太终是舍不得自己儿子,又加之王妃在一旁劝慰,打了几下后就停了手,将冷华轩扶了起来,看儿子眼睛也潮了,才一边拿了帕子帮他拭泪,一边说道:“哪个父母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莫说为娘没做那事,就是做了,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以后可得改了这倔性子。”

冷华轩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等二太太说完之后,他又对二太太深深一辑道:“娘,儿子求您,让儿子收了素琴吧。”

二太太原以为他想通了,不会再提这一茬了的,没想到,他竟是当着这一屋子的人面又提了出来了,还说得如此的正式,她若不应,怕是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又会在边上起哄,若是应了,这与宁王府的婚事眼看就要成,冷婉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人,还没嫁过来,就要接受小妾的儿子,那还不得闹翻了去,保不齐这桩婚事就要弄砸了,她与二老爷可是花了好大的精力才促成了这桩婚事的,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让一个贱奴给毁了。

见二太太迟迟没有回应,冷华轩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求娘成全,素琴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儿子要给她们母子一个身份和交待。”

他这是在逼二太太做答复,那样子似乎二太太一直不应,他便会一直求下去,二太太才稍感宽慰的心立即又被他弄得火冒丈,冷了脸对他道:“这事容后再议,今儿娘不想说这个。”

冷华轩听了又是一辑到底,颤了音道,“求娘成全。”

二太太再也忍不住,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冷华轩脸上,怒斥道:“你放肆!”

顿时冷华轩那俊逸白晰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他猛然抬头,眼神冰若寒霜,轻哼一声道:“娘打得好,打得好,儿子不求您了,这屋里长辈也不少,儿子求伯娘去。”

转身,冷华轩一撩袍襟,对王妃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纳头就拜:“求伯娘给轩儿作主,轩儿不想孩子出生就没个正经身份,轩儿先前有错,愧对素琴,如今素琴总算捡回一条命,轩儿作为男人,一定要担起她们母子的责任来,求伯娘成全。”

王妃被他这一出给弄懵了,怎么这麻烦一扯就到了自己头上呢,若是应了,必然二太太和二老爷会恨自己一个眼,若是不应,轩儿这孩子又说得情真意切,实在不忍心再去伤他的心,男孩子犯错没关系,知错能改才是好的……

一时拿不定主意,王妃便看向了三太太和四太太,三太太被二太太的冷眼镇压着,缩了脖子不敢乱说话,四太太却是冷笑道:“二嫂这儿子确实是比我教得好呢,知道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名份,哎,我说王嫂,你就看在那对可怜的母子身上,应了轩儿吧,你说,一个没名没份的丫头,大着肚子在这院里过着,就算没被弄死,怕也要被唾沫水淹死呢,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砣,总归是行善积得的事,应了不会有错的,一会子二哥回来,怕还会感激你呢,这府里,可还没一个孙子辈的呢,二嫂也是不惜福,要是我有孙子了,我就会喜得乐上天去,哪还舍得下狠手去害啊。”

这话说着说着又绕回来骂二太太心狠手辣了,二太太气得脸都紫了,儿子也不省心,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就去求王妃,这可是东府里的事,东府内院就得她说了算,他这是当自己死了么?

王妃听了四太太的话,目光微凝,看冷华轩眼都泛着潮,不由心也软了,便去扶他:“轩儿,好孩子,先起来再说,这事伯娘先给你应着,一会子你爹爹和你王伯回来后,再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都应你,我也不反对。”这话说得松活多了,留了不少余地,虽说没全应下,但总比二太太一口回绝了的好。

冷华轩刚要谢王妃,就听二太太冷笑着说道:“王嫂,劳你费心了,这事应不得,我家老爷已经请了媒婆送了庚贴去宁王府求娶婉郡主了,你不要管这小畜生,他越发的没规没矩,胆大妄为了。”

王妃听了这话脸上便沉了沉,心里很是不豫,自己刚才也没一口应死,留了那么宽松的余地呢,这二太太偏要当着老三家的老四家的面让自己没脸,哼,这事自己也懒得管了。

起身她就要走,冷华轩眼疾手快地拖住王妃的脚:“伯娘,您不能走,求您帮帮轩儿。”

二太太气急,操起壁上挂着的鸡毛弹子就向他抽去:“打死你们没用的东西,你……你真真想要气死为娘么?”边打就边哭,冷华轩也不反抗,却是仍拖着王妃道:“求伯娘开恩。”

王妃实在受不了二太太的嚣张气焰,冷华轩正在求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这是半点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她素手一扬,想要去抓二太太手里的鸡毛弹子,却没二太太劲大,反而被二太太抽了一下,顿时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冷华庭一见,哪里受得,抢了锦娘手里的茶碗就向二太太头上砸去,顿时二太太身子一僵,后脑上便被砸出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她哪里受过个种痛,以前看惯了冷华庭砸刘姨娘,她每每看着就幸灾乐祸,没想到,自己这回了挨了一记,一时气极,回过头,一双眼睛如地狱阴魂一样,直勾勾地瞪着冷华庭。

锦娘看着就是一颤,下意识就起身挡在冷华庭前面,对二太太道:“二婶子,这可不能怪相公,相公最是看不得有人欺负母妃的,怕就是老夫人这样了,他也会砸的。”

“侄媳这倒是大实话,二嫂,你也忒大胆了一些,连王嫂你都敢打,也怪不得小庭要发火了,小庭啊,就是个实诚孩子,又孝顺,他哪受得了人家的打他娘亲呢,哎,就是换了我那不成器的彬儿见了,怕也会为我拼命呢。”说着,还对锦娘挑了挑眉,示意她正帮着锦娘呢。

锦娘对她微微一笑,也道:“多谢四婶子,四婶子最是明理了,相公就是孝顺呢。”

几个人说来说去,个个对二太太后脑流下的血视若无睹,无一人说要请个大夫找个人来包扎的,二太太身边贴身的丫头倒是急得不行了,忙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太太,又忙叫了人去请太医,一边又扯了块布帮二太太包扎,一时间,屋里忙乱一片。

冷华轩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娘亲被打,也不去找王妃求助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扶住二太太,哽了声音道:“娘……”

一声才出,二太太拍的又是一巴掌打在冷华轩脸上,“滚开,小畜牲!”

王妃见了也懒得再管,她的手背被二太太抽得肿得好高,痛死了,王妃也是身娇肉贵,养尊处优惯了的,突然被的打,实在觉得又冤枉又郁闷,起了身,对锦娘道:“还呆这做什么,没得讨人家的嫌,回去,再也别管这档子嫌事了,只是以后,有些人也少逞能,别人府里的事更分得她没份管,本妃好歹也是一府主母,怎么由得你们如此的放肆,怕是本妃往日里性子太过柔和了,就任你们欺到本妃的头上去。”

这话一出,二太太身子一僵,原本就头痛欲裂,鲜血淋漓,更兼这一气,身子便有些站不稳了。

三太太四太太两个也是听得一噤,她们还是第一次看王妃发火,而且,这火还大得很,她们两个可只是来扇阴阳火,看热闹的,若是引火自烧,那可就不划算了。

王妃带着锦娘和冷华庭一走,她们两个也紧跟着走了。

锦娘走到门口,便看到烟儿正探着头往屋里瞄,锦娘便将她一扯,拉到了一边,小声道:“怕是不成呢,三少爷和二太太吵起来了,二太太又受了伤,三少爷也挨了打,你……好生守着你姐姐吧,可千万又别着了道。”

这话说得危险,一般主子也不会这么着跟奴婢说,烟儿听着眼泪就出来了,二少奶奶可真是贴心贴意地帮着自己呢,一提裙子,又要下拜,锦娘看三太太和四太太也要出来了,忙扯住她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使了人,或者自己想法子去知会我一声,能帮的,我尽力帮你就是。”

烟儿也知道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和二少奶奶走得近了,忙点了头,机灵地顺小路走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在后来就追了上来,对王妃道:“王嫂,这手可肿得利害了,得快些回去涂药才是。”

王妃冷着脸点了头,也没说什么,径直带着人走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也不气,等王妃走远了,四太太才扯了三太太道:“我今儿可把二房给得罪死了,你说的那股份可要记着给我呢,可莫要过河拆桥,一出这门,就给忘了。”

三太太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哎啊,老四家的,你放心,这原是我家老爷应下的,不会有错的,明儿你就带了人过来找他去便是。”

四太太脸上这才有了笑,边走边得意道:“莫说平日里她也是太张狂了些,眼里哪里挟进你我过?今儿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哼,她往日总巴着世子妃,以为那样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也不想想,如今王爷正值春秋鼎盛,堂儿要承爵,那还不知得多少年呢,再说了,到底是个庶子,位子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以往她总拾掇着咱们对付正府里,如今咱们也得学乖着点,别让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呢。”

三太太听了也是撇了嘴道:“可不是么?你说,她娘家人霸着城东那铺子里的股份多少年了,那赚的银子怕是堆成山了去,昨儿我家老爷也就弄了一成银子给庭儿媳妇家的大姐,她就闹上门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就痛骂了一顿,还说我家老爷就是个废物点心,只会败家,说那铺子不出三月,就得给亏败光去,我呸,就她是能干人,一天到晚顶着个才女的样子招摇,谁也看不上眼,可她又比咱们两个高贵至哪里去呢,还不样守着一个府里头么?人家王妃都没她那么假清高呢。”

“可不是么?我也就是看不惯她这个……”

一两人亲亲热热地边走边说,一会子就离开了东府。

王妃带着锦娘回了府,锦娘想着王妃的手受了伤,不好就此回自己院去,便跟着王妃进了屋,却看到王妈妈笑吟吟地迎了出来,看锦娘碧玉手着王妃的手,王妃又紧皱着眉,不免担心地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王妃看到她还是免强笑了笑,问道:“妈妈身子可是养好了?”

王妈妈听了忙谢道:“谢主子关心,奴婢这身子早好了,在屋里实在歇不住,又老是惦记着主子,就来了。”

王妃听了便点了点头,王妈妈便接了碧玉的手去扶王妃,碧玉微怔了怔,还是让开了身子,却是看了锦娘一眼,王妈妈被王妃罚回家里去歇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弄清楚为啥受罚,原本她那腰伤不过两日便好,王妃却楞是让她在家呆了小半月,这会子来了仍是对少奶奶不冷不热的,见了少爷少奶奶也不说去行礼,唉,看着吧,以后又会遭罚的。

锦娘倒是没怎么在意王妈妈的态度,她年纪也那么大了,又是王妃的奶娘,这些个小事,也不用跟她计较。

路上王妈妈就跟王妃说:“世子妃早就坐在您屋里等好一阵了,那样子可急了,您快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出了啥事。”

王妃听着就加紧了步子,进门便看到上官枚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来回走着,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一见王妃进门,便扑了过来:“母妃,相公不见了,有几日连个脸都没露过,也不说带个音讯回来,他身边的长随也没跟着去……会不会出了啥事啊。”

其实上官枚自早就觉得不对劲,冷华堂一向很少在外面过夜,就是有事,也会先知会她一声,可这次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人,她在屋里忧急地等了两日,刘姨娘如今又正被王妃关着,二太太那边也尽是事,她一个人连个打商量的也没有,心里就七上八下,慌得很,左思右想,实在熬不住了,才来找王妃,或许会是王爷差相公做什么事去了也不一定,问问总是好的。

谁知王妃却是一脸的惊讶,反问她道:“他是何时出门的,你竟不知道?”

上官枚也正纳闷呢,大前儿晚上,明明相公是与她一起安置了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没了人,又没听他交待什么,问过下人,全都不知,所以,她才急呢。

与王妃一说,王妃便皱了眉,她的手还疼着呢,上官枚只顾着自己急,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冷华堂又不是个三岁的孩子,身份又贵重,哪里就能丢了去,于是便笑笑道:“许是他去哪里玩了,不方便告诉你吧,没事的,他可是成了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有分寸的,该回来的时候,他自是会回来。”

说着,便不愿意再理上官枚,径直回了内屋,她也实在是乏了,想歇会儿。

上官枚被王妃三言两语打发了,却没听到一句有用的,一时就怔在了堂中,锦娘也觉得有趣,不过一想孙玉娘那事,又觉得有蹊跷,冷华堂那人看着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怕也是个好色滥行之人,不然,也不会与宁王世子们搅合在一起了,几天不回,又是没有半点音讯到府里,怕是在外面藏娇去了。

于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上官枚跟前道:“大嫂,你也别担心,危险定然是没有的,大哥可能真是玩去了吧,昨儿我大姐还说,宁王世子又约了几个人去那什么……什么园玩了,大哥跟宁王世子关系可好着呢,保不齐,也是一起去了吧,说不定明儿就回了。”

锦娘特地将那玩字说得很重,上官枚听得一怔,一直守在心里的信念便有些摇摇欲坠,有了孙玉娘那事作前科,她如今对自家相公的话也不是那么相信了,听锦娘这话里有话,上回在裕亲王府里也听孙芸娘说过,宁王世子最是无形猛浪了,莫非相公真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就由方才的忧急,便成了愤怒,眼圈儿一红,就要哭出来,锦娘见了忙劝道:“哎,若说这事,咱们女人家也没法子,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啊,大哥又是神仙样的人儿,那些个外头的女人,又是没脸没皮的,就是大哥不肯沾染,怕也是受不住她们的勾引吧,哎呀,我那二姐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过门了,她可是个火暴性子,若是……唉,大嫂,那时,只怕有得你受啊。”

锦娘的话说得窝心,上官枚听了倒是对她又改观了一些,前两天两人为了刘姨娘和几个丫头婆子的事闹了些不愉快,没想到锦娘还是个宽宏之人,瞧她这话里话外的竟不是帮着自家姐姐,而是帮着自己,她心里微微感动,只是那话听着便是气,冷华堂分明就是在骗她,一再的保证,两人相处时的海誓,怕都只是哄她开心的慌言,自己进府近一年了,肚子仍无动静,他又最是在乎那世子之位,只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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