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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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出入?”
唐罗淡淡道:“数月前,宗所已经派了医官前来将星馆处理此事,妙竹也确实按照宗所的要求,接受了处罚,只是她肚里的孩子命不该绝,从青衣先生的针下侥幸逃得性命,所以我以为,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让这孩子过早夭折,便让她与将星馆女眷一同养胎,如此而已。”
“荒谬!”一直默不作声的唐青衣上前一步,冷声道:“一般医者施针,或许会出现罗部长所说的情况,但由青衣施针,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其中定有蹊跷,还请罗部长将妙竹请出,再让青衣复诊一次可好?”
“没问题。”
唐罗耸耸肩,对着身旁的方源道:“通知下后院,让妙竹姑娘出来一趟。”
不多时,妙竹走了出来,本就纤细娇小的姑娘此刻挺着大大的孕肚,唐青衣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上次未曾拿掉的孩子,可他的玄阴针绝不会出现纰漏,这是怎么回事,唐青衣满脸疑惑地陷入沉思。
而律长唐凌则是怒不可遏:“罗部长,律所需要一个解释!”
“我又不是医官,哪能给出什么解释,听说针流本就有成功率一说,或是因为这孩子命不该绝吧。”
唐罗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淡淡道:“妙竹已经受过宗所的惩罚,便没有再受一次的道理,再有几月孩子便要出生了,还请宗所早些造册,今年初秋首座府会添丁进喜,到时会在兰山城摆酒,请律长与医官务必赏光!”
“罗部长。”律长唐凌冷着脸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族律里明明白白的说过,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没有人拦着二公子纳妾,只是妙竹肚里的孩子,绝不能先于二公子嫡子先诞,这个道理,罗部长不会不明白吧。”
“道理我当然明白,所以才会让唐医官施针,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唐罗摊了摊手道:“可眼下孩子都已那么大了,律长觉得该怎么办呢?”
“规矩,就是规矩!”律长唐凌冷冷道:“还请罗部长将人交给宗所,之后的事,自然由族律定夺。”
“这样的话,人就不能交给律长了。”唐罗摇摇头,认真道:“无论嫡出庶出,妙竹肚子里的都是唐氏的血脉后裔,交给宗所就是一尸两命,我做不到。”
唐凌怎么也没想到,唐罗竟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口气顿时变得森然:“罗部长这是要违抗族律么!?”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合天理人道的规矩,违抗便违抗了吧。”
如果有的选,他是真不想和唐凌进行这样激烈的对抗,可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律长,他实在没有办法婉转平和,总不能真让对方将妙竹带走吧。
唐罗表情平静,就像是做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决定:“妙竹就在将星馆,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不知道我说得够清楚没有?”
听到唐罗的话,将星馆的战士们表情肃然,战意雄浑,而律所的战士却是脸色巨变,律长唐凌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本以为只要搬出族律,唐罗便会顺从,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这是唐凌从未预料过的场景,总不能为了一个侍女,正和族中最杰出的年轻人刀兵相向吧。
冷哼一声,唐凌带着律所的武者转身离去,而将星馆的战士们就跟打了场胜仗一样,欢呼起来。
或许在这些年轻人的眼中,妙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唐罗知道,这事儿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压力,还是在截江城的唐星那边。
眼下就看,那小子和唐贞的信任重建地怎么样了,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如果唐贞真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女子,经过这些时日的缓冲,应该能够换一种眼光看待妙竹和她肚里的孩子。
当然,如果自己看错了,那以后唐星那小子,可有的受了。
“青衣还是不明白,罗部长是怎么做到的!”
律长唐凌带着律所武士们离开,只有唐青衣留下,他走到唐罗身前,平静道:“原本这种拿胎之事,一般的医者便可胜任,是罗部长去宗所打招呼,说是要尽最大的可能保护妙竹健康,宗所才派了青衣前来,施以针流,现在想来,这些都是罗部长计划好的吧?”
二百五十三章:纳星小轿()
唐青衣是医官不是律长,他在意的不是族律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自己的玄阴针会失手。
可任凭他思来想去,都无法得出结论,妙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更没有什么武道的底子,这样的人想要抵抗玄阴针,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唐罗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唐青衣的猜测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册,递了过去:“此事原本不想牵连其他人,却让医官蒙羞,这儿是一点小小的补偿,或许会对医官有所补益。”
唐青衣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朝唐罗问道:“此事只因青衣对自己的阵法太过自信,若是能够复诊一次,或许也没有这些纰漏,技不如人的事,哪还有脸要什么补偿。只是青衣十分好奇,罗部长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妙竹避过玄阴针的?”
“就是这个法子。”唐罗表情不变,将手中薄薄的纸册递给唐青衣后,淡淡道:“这上面是我研究出用以分离先天之气与后天灵力的法门,玄阴针的特性便是利用金针特性向母体注入阴寒之气达到破坏幼胎的目的,莫说是一般人,就是凶境强者一时不查也容易被寒气所侵,便是发现的早勉强将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废人。”
唐青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想不到罗部长竟对玄阴针有这样的研究,真是令青衣佩服!”
“哪有什么研究,不过就是按照武技的方式解构罢了。”唐罗淡淡道:“所以在医官施针时,我以两昧先天之气将母胎护住,玄阴针的寒气被先天之气拦住,自然也就伤害不了母体了,不知道这个回答,医官是否满意?”
“原来是这样。”唐青衣摇了摇头失笑道:“是青衣想的复杂了,罗部长修为精深令人佩服。”
……
将星馆十数弟子拦下律所战士百名,唐罗公然违抗族律,律长唐凌铩羽而归。
这样的消息,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迅速发酵,几乎所有唐氏核心族人都受到了相关的情报。
就跟唐罗预料的那样,真正的压力,回到了截江城唐星的身上,律长唐凌铩羽而归之后,唐星便感受到了律所的压力。
谁又能想到受到刑法的妙竹竟然没有流产,这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二公子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地。
自从成家之后,唐星越来越明白责任的意义,在听到这消息后,迅速回到府中与夫人进行商议。
而经过几个月时间冷静的唐贞也不再那样蛮横倔强,两人开始商议纳星的事宜,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顺利滴进行下去,却没想到唐贞的生母宁氏竟然强烈反对。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这句话大部分时候是句废话,而跟一般废话不同的是,一般废话是因为有道理,这句话是因为道理没用。
似唐星、唐贞这种出生的孩子,结婚从来不是两个人就能决定的事,其中牵涉了太多其他的东西。
没有人会阻止一个如唐星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这是宗族发展的政治正确,即便是再善妒的主母,也得摆出欢迎纳妾多子多福的贤惠姿态。
可嫡庶之争,却是客观现实存在的东西,人总会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年轻人的风花雪月毕竟只能浪漫一时,只有握在手中的东西,才能让人感到安全。
而眼下对唐贞地位威胁最严重的,便是妙竹与她肚里的孩子,偏偏唐贞还是个心慈手软的孩子,这种时候,她的娘家自然要站出来。
不知道宁氏与宗所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纳星的事宜便这样提上了日程,再没有人提起关于唐罗违抗族名的事。
截江城首座府纳星的小轿几天后便来到了兰山城将星馆的驻地,这让将星馆的战士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只能又去找唐罗。
刚安生了没几天的唐罗一头雾水的来到将星馆驻地,四人抬得小娇很符合妾室的身份,几个武士也都是截江城首座府的护卫。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却没由来地让他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此事太过顺利,显得很奇怪。
可既然纳妾的轿子都已经到了,他也实在没有理由阻拦,再次让人将妙竹叫出来,听闻是二少爷纳妾的轿子,小丫头笑得很甜。
“多谢大公子,如果不是大公子庇护,妙竹和孩子恐怕。。。”
“这不算什么。”唐罗摆摆手,看了纳星的小娇一眼,淡淡道:“只是有些事得跟你说清楚,眼下唐星还在武堂中修炼,这纳星的轿子虽然是从截江城发来的,却未必出于他的授意,你真的想好了吗?”
只要妙竹踏上纳星的小娇,唐罗便再也顾不上这个可怜的姑娘了。
他能从律所的手中护住妙竹,却不代表能从唐贞的手中护住。
前者只是不合人道的族律,反了也就反了,后者却是人家的家世,小妾这种身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跟奴仆没什么两样,好坏待遇全凭主人与正室的态度。
唐星如果在,他当然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可唐星如今不在,他却不能为自己的眼光打上什么包票,天知道唐贞打得是什么主意。
所以他只能先将丑话说在前头,毕竟妙竹这样出身的孩子,根本分不清楚好坏,或许还以为当个妾室是多大的幸运都说不定呢。
走出将星馆驻地的妙竹看到纳星的小娇,喜极而泣,不顾有孕在身,朝唐罗行了个万福道:“少爷心里有妙竹,便是妙竹最大的福分,听说主母现在也怀有身孕,想来也不会为难婢子,多谢大少爷庇护,若有来世,妙竹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少爷的恩情!”
“好了好了,动不动就下辈子下辈子的,天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上,你能先把这辈子过好,将孩子养大,便算是还了恩情了。还有,既然你成了唐星的妾室,我们便是亲人了,以后也不用叫我大少爷,就叫大哥吧。”
二百五十四章:入府()
纳星的小娇载着有孕在身的妙竹缓缓离开了将星馆的驻地,四名轿夫皆是截江城首座府的黑甲侍卫,抬着小轿走在将星馆的山头,却感受不到一丝的颠簸。
乘上接亲的战船后,从陵江中游的兰山城到胃部的截江城,仅仅用了半天时间。
只是同唐贞三媒六聘满城皆知的风光不同,妙竹的到来显得这样悄无声息,因为妻与妾,本就是不同的。
正妻是男子三书六礼后迎娶回家中的夫人,也叫作正室,不但会写入宗家族谱,生出的孩子也叫作嫡子,具有合法继承家族产业的权利。
而妾不能入族谱不说,地位上更是低了正室不止一个档次,这还要从妾的由来说起。
一般人家纳妾,大致有三个途径:
第一种是买,穷苦人家的百姓因为过不下去,便会带着女儿到那种公开买卖人口的市场,或是将女儿卖与勾栏,或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还有极少数卖给别人做童养媳,当然数量最多的,还是富贵人家从青楼纳得清倌人或是名妓。
第二种是拐,说拐其实并不合适,因为所有三媒六聘之外的私合嫁娶,都算作妾。所以古话有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只有附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合,才被认为是合法夫妻。因此,不管男人有没有妻子,私“奔“而来的女子都无法取得妻的地位,而只能是个妾。
第三种便是最为普遍的,称作抢。武道的世界无比残酷,世家与世家之间争斗频繁,所以抢夺他人姬妾成为自己填房或是犒赏属下的事情,真是再寻常不过了。上至世家豪族,下至乡间霸强,抢夺民间少女为妾的事多不胜数。
除了以上三种,大户人家的少爷通常也会把通房丫头纳之为妾,说是妾,其实就是高级的下人,受到正室的管束。
可万事万物皆有例外,妻妾的身份也并非一成不变的,正室虽然是后院之主统管所有下人姬妾,可也并非没有被颠覆的风险。
若是主人发现正室德行有亏,犯了七出之律,便有休妻的权利,上报宗所将正室的名字从族谱抹去,而后家主可以通过一系列的流程,将某个妾室选为正妻,这个行为,被称作“扶正”。
而正是因为有了扶正这个门路,所以正室与妾室的相处,便显得更加微妙了。
一方面,正室对妾室几乎有着生杀大权,另一方面,妾室又对正室的地位虎视眈眈,而她们唯一制裁正室的手段,又是向家主吹枕边风。
所以时间久了,难免人们会得出正室狠厉,妾室多舌的印象。
从将星馆出来的妙竹还满心欢喜,但正到靠近了截江城,却惴惴不安起来。
这种惶恐甚至要比见到律所武士更甚,一想到要面对今后的主母,妙竹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纳星的小娇从截江城首座府的侧门缓缓进入,在一座清冷的院子里停下,四个抬轿的护卫默不作声的离开,一个眼神阴郁的老妇将轿门一掀,便将妙竹从小轿中拽了出来。
“拜见主母都拖拖拉拉的,真是个没有规矩的野丫头!”
老妇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抓着妙竹的手,将她拖到了偏殿的大门口,惶恐不安的妙竹一手托着孕肚,任由老妇抓着,眼神私下张望,心中却越来越沉。
清冷的院子便像是无人居住一般,去年秋天飘落的树叶都已黑黄却还是无人打理,就连水井边上的木桶都已散架,明明已是春天,这院子竟能让人感到阴冷。
几个寒颤之后,妙竹便被老妇拖到了门口,刚刚还凶悍无比的老妇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如鹰爪般佝偻的左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谄媚又恭谦地低声道:“夫人,那丫头到了。”
院门幽幽地打开,引入妙竹眼帘的,便是高堂上那个雍容华贵的夫人。
但见她身穿荔枝红绣金圆领对襟通袖袄,一身玫瑰红底漩涡纹花裙,身披牙白色的轻纱。
乌黑发亮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凌虚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金镶青石玉步摇。
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长命锁的手镯,腰间还系着浅金色撒花缎面腰封,上面挂着一个宫黄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袋。
美艳的妇人慵懒地靠着扶手,两个年轻的侍女一前一后伺候着,一人轻轻摇着翎扇,一人将贵妇面前的蔬果拨开,以玉勺轻轻喂入对方口中,然后再举起一只瓷瓮,将妇人口中的果核接住。
妇人如流波般地眼神在妙竹身上流转,小丫头不知道如何反应,耳边便传来凶悍老妇恶狠狠地声音:“见到夫人还不赶紧跪下,跟个木头似得杵在这儿!”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恍惚间,妙竹又回到了那一年,同样也是被家丁拖到偏殿,管事与首座夫人坐在上头,而她的情郎则是低着头,不发一语,那时候,还有刘娘陪在自己身旁,可今天,便只剩她自己一人,想着想着,不由地痴了。
凶悍老夫一看妙竹还呆呆站着,心中大怒,伸手一把抓着妙竹后臂的软肉用力一拧并伸腿踏在了妙竹的窝(膝弯处),吃痛的丫头痛叫一声跪了下来,偏院的大门无声地合上,让这幽暗的房间里只有点点烛火,好似刑房。
跪倒在地的妙竹颤声道:“妙。。妙竹,见过。。夫人。”
“嗯~”一声慵懒又骄傲的哼声后,高堂上的贵妇坐直了身子,用斯帕擦了擦嘴后,慢条斯理道:“你这奴才真是该杀,妙竹肚里的可是二公子的孩子,即便是个庶子,那也是主子,若是磕着碰着了,你有几条命够死,还不快跟小妇人赔罪。”
凶悍的老妇一听夫人的话,连忙跪倒在地,“啪啪啪”地抽自己耳刮子,还不停谄媚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老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行了,怪烦人的,滚到一边儿去。”贵妇朝堂下摆摆手,又对着浑身颤抖的妙竹道:“你就是妙竹?将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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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章:规矩()
妙竹听到贵妇的声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将头抬起。
这下,妙竹终于看清了堂上的贵妇,传说唐贞是唐氏这一辈最出色的女武者,英姿飒爽,豆蔻年华便为家族立下奇功,年纪轻轻便已跻身族中第二序列,与族长之子同列。
可高堂上的贵妇虽然美艳动人,但年纪已是三四十开外,哪像是传闻中的二公子夫人?
许是看见了妙竹眼中的疑惑,站在贵妇身后摇扇的婢子呵斥道:“将你那不敬的眼神收起,在你面前的是截江城代首座,唐氏武宗唐谦大人的正室夫人,也是少夫人的生母,再敢不敬,便挖了你的双眼,让你知道何为孝悌规矩!”
下人出声的妙竹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吓得浑身颤抖,将头低下,而高堂上的贵妇却不满地横了身后的婢子一眼:“越来越没规矩了!”
轻叱一句后,贵妇又对着跪在堂下的妙竹幽幽道:“今日将你找来,本是想想看看,将二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妖精是哪般模样,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着实令本夫人有些失望。”
“夫人。”刚被叱责的摇扇婢女轻笑一声道:“妙竹可不是乡野丫头,您可不要被她装出的这幅模样骗了,小小年纪便敢爬上小主人的床,这样的心机手段,哪是一般乡野丫头可以媲美的,若是不防,今后小姐还不知道会持她多少亏呢。”
堂下的妙竹一听,连忙告罪道:“夫人,妙竹不敢的,妙竹就想将孩子抚养成人,妙竹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爬上主人的床,便是奴婢最大的非分之想!”
宁氏的语气变得森然,打断了妙竹的告罪,冷冷道:“依照族律嫡先庶后,你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瞒过了宗所将孩子保住,是不是日后还想将贞儿赶走,被二公子扶正啊!?”
“不是的!”妙竹一听,吓得浑身一颤,泣声道:“夫人明鉴,妙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更不敢这样做,求夫人明鉴啊。”
“敢不敢,你都已经做了!”宁氏冷冷道:“后院能容下一个庶出的孩子,却容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