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8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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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看到防空阵地就扔几颗下去,一路飞过,一条火龙正在机翼下飞快的延伸。而在轰炸机群后面,则是数不清的伊尔…76军用运输机,运输机内,武装到牙齿的苏联伞兵用伪装蜡油把自己的脸涂得花花绿绿,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弥漫着凌厉的杀气。一直躲在后方的苏联空降部队这次可谓倾巢出动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基辅,而是基辅的大后方。奥加尔科夫赋予这群雄鹰的任务是占领科罗斯坚、日托米尔、别尔季切夫等交通重镇,切断基辅与外界的联系,割断北约向基辅供血的大动脉。这些重镇都有重兵把守,毫无疑问,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极为惨烈的血战。当然了,乌克兰的铁路网四通八达,仅占领以上地区是远远的够的,北约联军完全可以从其他方向突围,但是蓄势已久的苏军主力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苏军上千架武装直升机和华军带来的几百架翼龙涡桨战机更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为了这一战,苏军几乎搬空了自己的武器库,而华军也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他们是铁了心要将北约百万大军埋葬在西乌克兰!
已经被这空前绝后的炮击给震得灵魂出窍的北约士兵并没有留意到天空中那庞大的机群,就算留意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早在金属氢炸药在华沙机场爆炸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二一一章基辅之围(四)
科罗斯坚始建于705年,可谓历史悠久,也算是一座历史名城了。这座城市面积为一百零三平方公里,人口过十万,放在东亚这边,这点人口连一个县都算不上,但是在人口稀少的乌克兰,这已经称得上是人烟稠密了。它距离基辅只有一百五十公里,与波兰名城卢布林基本上呈一条直线,卢布林…基辅大铁路就从这里经过,其战略地位可见一斑。对于这个关系着北约百万大军的后路的战略要地,北约方面丝毫不敢忽视,在这里部署了整整一个步兵师,以应对苏军随时可能杀来的空降部队,免得被苏军抄了后路。
守卫这座极其重要的城市的,是英联帮第三步兵师,主要是由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加拿大等联邦成员国的士兵组成,兵力过万。澳大利亚士兵在一战和二战中都有很出色的表现,加拿大和新西兰士兵虽然要略逊一筹,不过在北约军队中,也算是敢打硬仗的,全师以轻型装备为主,坦克和自行火炮装备得不多,只有五十多辆主战坦克和三个m198榴弹炮营,没办法,前线打得太惨了,原本属于英联邦第三步兵师的重型装备都被抽调到前线去啦。不过作为补偿,北约联军前线指挥部给他们装备了大量更适合巷战的迫击炮,以及大量反坦克导弹,因此这个步兵师的火力也是不容轻视的,至少对上苏联空降部队,他们在炮火方面是占有压倒性优势的。
开战以来,守卫科罗斯坚重镇的第三步兵师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说现在北约联军的补给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窘迫,但靠着卢布林…基辅这条铁路大动脉,第三步兵师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饿着他们冷着他们真不容易,他们是联军中第一支换上冬装的部队,比花旗军几个王牌师还要早,让其他部队恨得牙痒痒的。不过,第三步兵师的好日子也快过到头了。他们当然并不知道发生在华沙机场的惨剧,但是一个个怒火冲天:他们刚刚接到上级的电报,要求他们将所有坦克、榴弹炮和大口径迫击炮集中起来装上火车,运往基辅!这道命令让第三步兵师异常愤怒,师长尼德兰挥舞着电报,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怒吼:“他们真把我们第三步兵师当成军火库了!他们已经拿走了我们三分之二的坦克和超过一半的榴弹炮,还不满足,想一口气将我们最后那点坦克、榴弹炮和大口径迫击炮全拿走,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如果把所有坦克和榴弹炮都运走了,我们拿什么来对付苏军那武装到牙齿的空降部队!?”
参谋们一致认为前线指挥部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完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在参谋们的强烈要求之下,师长给前线指挥部发去一封电报,说明了第三步兵师现在的装备情况:“我们师现在的重装备只剩下两个不满编的坦克营和两个榴弹炮营,守卫科罗斯坚已经很吃力,如果再将这些重型装备抽走,我们的火力将退化三十年不止,以如此微薄的火力,是无法应对苏联强大的近卫空降师的······”洋洋洒洒两千多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话算是说尽了,核心内容就一句:“绝不能拿走我们的坦克和大炮!”
北约联军前线指挥部的回应异常强硬:“前线部队重型装备损失巨大,急需要补充!限你们在两个小时内将所有坦克和重型火炮送到火车站装车,不得有误!”
连“不得有误”这四个字都拿出来了,意味着这事没商量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尼德兰少将郁闷万分,给几支兄弟部队去了电话,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每个师都接到了将坦克和火炮送到火车站装车的命令。这让他心里平衡了不少,原来倒霉的并不止我一个!带着这此许平衡,师长下令将全师绝大多数的坦克和重型火炮送往火车站。第三步兵师行动迅速,很快,火车站装卸区就让成排的坦克和火炮给塞满了。大家依依不舍的看着这些大家伙,一边发牢骚一边等待前线部队派人过来接收,顺便问候一下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前线过来的车皮没看到,倒是有一列从卢布林开过来的列车在科罗斯坚停了下来。车上正好有一位前去卢布林述职,刚刚回来的前线指挥部高级参谋,他一看到那么多坦克火炮集中在装卸区,不禁吃了一惊,跳下列车,问正在等候装车的第三步兵师后勤处处长:“这些装备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西欧那边运过来的?怎么还没到前线就卸下了?”
后勤处长没好气的说:“什么从西欧那边运过来的呀?这是我们师仅剩的重型装备!”
高级参谋一头雾水:“既然是你们师的,干嘛运到这里来?”
“干嘛运到这里来?”后勤处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高参,怨气冲天:“还不是拜了前线指挥部所赐!前指命令我们把所有坦克和重型火炮送往前线,补充前线部队的损失!现在好了,他们很成功的全歼了我们师下辖的最后一支重装部队,我们已经退化成轻装步兵师了!”
高级参谋失声叫:“前指什么时候下过这么荒唐的命令?我的上帝啊,难道他们不知道科罗斯坚有多重要吗!?”
后勤处长说:“刚刚接到的命令······怎么,长官,你不知道?”
高级参谋斩钉截铁的说:“前指是不可能下达这种命令的!就我所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考虑如何加强科罗斯坚、日托米尔等地的防御力量······你们肯定是被骗了!”
正说着,远远的一股浓烟飙了过来,铁路震动,汽笛狂鸣,数列军列争先恐后的往这边冲来,列车一到站,一队队士兵就跳了下来,小小的车站里顿时人声鼎沸,喧闹非凡,好家伙,少说也得有一个师拉过来了吧?高级参谋只觉得头都大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紧紧揪住他的心灵,让他汗毛倒竖,他快步迎上去,亮出证件,找到了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大声问:“你们不是罗基特诺耶、兹多尔布诺夫一线的部队吗,怎么跑到科罗斯坚来了!?”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说:“我们接到前指的命令,抽调主力前来支援科罗斯坚,加强这一线的防御力量······”
又是前指的命令!
高级参谋失声叫:“我的上帝,你们都上当了!你们都上当了!快,马上疏散部队!”
大家莫名斯妙的看着这位高参,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高级参谋跳着脚嘶声怒吼:“科罗斯坚是很重要没错,但是还没有重要到为了它抽空整个二线部队的地步!这是阴谋!肯定有人假冒前指,向你们下达了这些错误的命令,马上疏散部队,否则就来不及了!”
被高级参谋喷了一脸口水,那些军官们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却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之中: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假冒前指向他们发号施令,并且做得天衣无缝?牵扯到好几个师的部队,经手的军官那么多,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问题,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实际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得多。不光是这几支部队,很多部队都在同一时间接到了假冒的命令,要么一路烟尘的赶过去支援根本就不需要支援的兄弟部队,要么离开了汤池铁堡般的防御阵地,根据命令作着完全无用的调动,整个后方已经乱成一团了,最可怕的是,前指对此竟然一无所知!信息战再一次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这一次,它的猎物是北约联军。
北约联军对苏军的信息战并非毫无准备,事实上,北约的信息战部队一直在跟苏军同行斗法,攻方无孔不入不择手段,防御一方防得水泼不进,苏方多次发动网络攻击都没能得手,而北约方面的信息战部队也在苏方的凌厉反击之下灰头土脸,斗得是难分难解。但是,半个月前,信号旗特种部队一次虎口拔牙式特种作战行动改变了这一态势。在锁定法军一个师指挥部后,信号旗特种部队精锐尽出,深入法军防线,来了个干脆利索的斩首作战。在这一战中,信号旗特种部队十七人阵亡,三十余人负伤,信号旗特种部队几乎打残了。以此为代价,他们杀光了整个师部的师团级将领和参谋人员,缴获了师部的指挥车和卫星通信车,并且俘虏了两名通信官,失去指挥部后,该师在苏军排山倒海的攻势之下溃不成军,最终被全歼。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北约联军并不知道该师的指挥车和卫星通信车已经落入苏军之手,更不知道有两们高级通信官成了俘虏。这个疏忽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在克格勃醇酒美人的引诱和酷刑的威胁下,那两名通信官很快就叛变了,在这两个叛徒的帮助之下,苏方轻而易举的破译了北约联军所使用的密码,北约联军在苏军面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利用缴获的指挥车和卫星通信车,苏军和华军的信息化部队可以随心所欲的接收和破译北约联军的绝密电报,杀人不见血的电脑病毒准确的切入了北约联军的指挥系统,北约联军指挥系统后门洞开,利用后门程序,这些信息武士在华沙机场爆炸之前就冒充北约联军指挥部下达了一连串错误的命令,而北约联军对此一无所知,等到他们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科罗斯坚车站里的指挥官虽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但是看到拥挤不堪的车站,他们也本能的感觉到不妙,开始疏散部队。然而,苏军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混乱的大军刚刚听到指挥官的命令,防空警报就撕心裂肺的响了起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一大群图…22m3远程轰炸机呈雁行阵从远处呼啸而来,一个俯冲就到了科罗斯坚车站上空,子弹炸弹箱甩落,箱体爆裂,数以千计的子炸弹从中飞溅而出,密如暴雨,疾似流星,砸向茫然不知所措的北约士兵!
北约士兵脑海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狂啸而过的轰炸机,绝对的惊愕让他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自己学过的一切军事技术,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停战了吗,苏军的轰炸机为什么还要······
磅礴大雨般的子弹丸。
耀眼而绵密的炸点。
像一条光带一样一路延伸,直冲云霄的火墙。
剧烈抖动的地面
还有比他们听过的一切声响都要来得可怕的爆炸巨响。
集束子母弹本身就是以数量取胜,一颗扔下去,数千枚子弹丸钉入地面,蝼蚁无存,在拥挤不堪的车站投放这种炸弹,杀伤力可想而知。子母炸弹箱一个接一个扔下去,地面完全被弹片和火光淹没了,大地在燃烧,空气在颤抖,钢筋水泥浇筑起来的建筑物,看似坚不可摧的坦克、装甲车,柔软的血肉之躯······一切的一切在这密度无以复加的地毯式轰炸面前都是那么脆弱,一个炸弹箱扔下去,就有一大片北约士兵瞬间蒸发,只剩下几块烧焦的布片在空气中飞扬,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哪怕是在地狱中,也不多见!人数实在太多了,下了车的士兵挤成一团,遭到这突如其来的轰炸,躲都没法躲,在苏军的轰炸之下血肉横飞,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还没有下车的,飞溅的弹丸将列车斩成一截截,逐一点燃,列车变成了火龙,车上的士兵被困在火海中无法逃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烧到车厢里,或者爆炸冲击波将自己连同车皮一并扫飞,惨叫声几乎压过了爆炸声······
在地震弹不分青红皂白的狂轰滥炸之下,一分钟不到,第三步兵师送到车站等待装车的几十辆坦克以及大批重型火炮便被炸成了零件,从其他方向赶过来“支援”科罗斯坚的部队也被炸得血肉横飞,整个车站都变成了屠宰场。科罗斯坚城区也没好到哪里去,图…22m3在扔掉沉重的子母炸弹箱后,加倍凶狠的朝城区扑去,温压弹和铝热剂燃烧弹从机翼下摇曳而下,这座城市注定要变成炼狱······铝热剂燃烧弹在城市的上空化作炫目的节日礼花,在轰然巨响中,温度极高的胶质火焰天女散花般飞撒开来,几千度高温瞬间点燃了一切,连混凝土地面和钢铁也不例外。一枚燃烧弹好死不死,砸穿了防空洞入口处的掩盖物,在防空洞内爆炸,几十名士兵被生生气化,渣都没有留下来。
温压弹砸到地面,扁平的蘑菇云冉冉升起,超越翻滚的烈焰直冲苍穹。空气被极度压缩,加热,然后爆发,变形红得发亮的火雾,以每秒钟数千米的速度排山倒海的扩散,房屋被当成火柴盒扯得粉碎,电线杆和绿化带上的树木被连根拔起,逃窜的士兵忽一声没了踪影,就连躲在掩体内的士兵,也被强大的气压压碎骨骼,压爆眼球和内脏,死状之凄惨,难以形容。
铝热剂燃烧弹和温压弹大概是除了核武器之外最为恐怖的常规武器了,前者能将坦克生生烧成铁水,后者能将十几吨重的装甲车生生掀翻,将里面的乘员变成一团肉饼,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两种炸弹同时使用,效果会怎样?
效果会好得吓人。铝热剂燃烧弹在地面植出一丛丛火焰森林,将一切化为灰烬,而每一枚温压弹爆炸,科罗斯坚城里都会出现一大片生命绝地,在将一切生命消灭一空之余,温压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还会将铝热剂燃烧弹布撒开来的火焰吹向半空,纷纷扬扬的落向更远的地方,很快,全城一片火海,北约士兵和乌克兰平民陷入呼天抢地之中。燃烧弹和温压弹还在不断落下,点起一个个火头,一切灭火的努力都宣告失败,科罗斯坚完全解除了武装,任凭火神肆虐。轰炸机上的苏军飞行员脸上分明带着不忍和悲伤的神色,却毫不犹豫的将一枚枚炸弹投下去,直到整个城市变成熔炉,火焰一直卷到天边为止。正在火海之中蜡像般熔化的乌克兰人在几个月前还是苏联大家庭的一份子,是他们的兄弟姐妹,现在驾驶着用全体苏联人的血汗制造出来的轰炸机往原本属于苏联的城市投下温压弹和铝热剂燃烧弹,想必每一名飞行员心里都不会好受,那响彻半空的惨叫哭号之声撞击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此后大半生都在饱受着良心的煎熬。然而,为了胜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只有用最迅烈的手段摧毁敌军的意志,歼灭敌军的主力,在最短时间之内结束这场战争,才能避免更多的城市重蹈覆辙!
持续不断的毁灭性轰炸几乎摧毁了北约士兵的和乌克兰平民的时间观念,他们都快要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也许是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过了半个世纪,噩梦般的大轰炸终于暂告一段落了,留给他们的,是一个炼狱般的世界:整个城市都燃烧,烟云越高冲高,把天空给烤成了黑红色,整个科罗拉坚已经变成了废墟,只剩下三四幢楼房还没有倒下,不过也在火海中东倒西歪,撑不了多久了。废墟之中,遍地碎肢,无数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瓦砾之中,皮带扣已经被烧红了,肚子在高温的煎烤下膨胀,油脂流得满地都是,轻轻一碰这些尸体就会炸开,内脏油脂飞溅。最惨的还是火车站那边,几十辆坦克和大批火炮已经被铝热剂燃烧弹烧成了一滩滩铁水,在灾难降临之前坐火车赶到科罗斯坚,以加强科罗斯坚的防御力量的部队被大火困在车站里,不是整营整连的烧死就是整营整连的窒息而死,车站里尸体成堆,毒气弥漫,烈焰熊熊,一堆堆尸体正在火舌的吞卷下膨胀爆裂,谁要是能承受住这股臭味的冲击,那么,他的鼻子肯定能够承受住一战时期德军的毒气的考验!铁路也被铝热剂燃烧弹点成了烈焰飞腾的火龙,几列满载着士兵和装备等待进站的列车撞在了一起,车内车外都是焦尸成堆,成车的士兵和车皮熔在了一起。在熔炉般的车厢里,惨叫声和呼救声一直没有停过,让人不得不惊叹生命的顽强,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又有谁救得了他们?不断有人带着一身大火惨叫着从火车上跳下来,试图冲向有水的地方,但是烈火焚烧带来的痛苦没让他们跑出多远,顶多几步,他们就一跤仆倒地铁路上,挥动的手停僵在了半空中,身体渐渐蜷曲,变成一团炭球,只有那一双双手臂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酷似一根根烧焦了的树枝,丫丫叉叉形成一片小小的丛林,那凝固了的痛苦和绝望,令人浑身战栗。
尼德兰师长目光散乱,神情呆滞,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能发出一个个无意义的音符。一名参谋忍着脸上的剧痛哆哆嗦嗦的向他报告着损失情况,他却什么都听不见,只看到那名参谋半张脸的脸皮已经被烧掉了,露出粉红的肌肉,满是燎泡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他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听不见?这突如其来的轰炸不仅让普通士兵魂飞魄散,更让指挥官目瞪口呆,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脑海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都快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了。
正在废墟里恸哭着寻找自己的亲人、朋友、兄弟的平民和士兵突然发出尖厉的尖叫声,齐齐抬头望向天空,他们隐隐约约的听到飞机引擎的轰鸣,这种声音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亚于夺命魔音!
残破的天空上,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