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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8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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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他的侵犯。

    更害怕他永无止境的掠夺。

    感觉到我的僵硬的惶恐,他轻叹了一声,慢慢放松了两只手的力道,但并没有完全的放开我的手,而是沿着从袖子里裸露出来的手臂,慢慢的抚摸着,一直轻抚上了我的肩,轻轻的揉弄的两下,然后低声道:“都说了,你不用怕我。”

    “……”

    “我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不会伤害你。”

    “……”

    “你为什么,偏偏就要怕我呢?”

    “……”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的寂静已经完全被打破,我能听到又一场战争开始打响,这艘船在江流涌动中剧烈的摇晃着,有人在高喊,有人在虎吼,那浓重的杀伐之气,充斥在整个夜晚当中。

    他,又要向扬州进攻了。

    这一晚,又会是怎样一场惨烈的大战,江水是不是会再一次被染红?天幕会不会再一次为这一夜的杀戮而黯淡?会有多少人为之丧生?会有多少家庭破碎?又会有多少期盼的眼睛从此陷入绝望?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

    他立刻就感到了那一阵湿意熨帖上了他的脸颊,两个人肌肤厮磨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甚至连我心中的痛苦和无助,他的身子越发沉了一些,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好像就是想要这样,让我透不过气,更让我没有余地去想,去看。

    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痛苦,哭出了声来。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一个女人在哀恸的哭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碎。

    听到我哀凄的哭声在夜色中压抑着响起,他慢慢的撑起身来,偏过头,吻上我的脸颊。

    泪水,被他轻轻的吻去。

    但是,下一波的泪涌却不受控制的泛滥而至,仿佛脚下的江流,从今夜开始,彻底不会有平息的时候。

    他的双手慢慢的伸向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都紧紧的锢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连一丝空隙都没有,哪怕我想要挣扎,想要远离他一点,都会被他立刻用另一种姿势填满那一点空隙。

    所有的呼吸,心跳,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吻着我的脸颊,最后印上了我不断颤抖的唇瓣,含混的轻轻道:“你别哭,轻盈,你别哭……”

    |

    这一夜,他没有碰我,我也没有在他的侵犯下昏厥失去意识。

    却被迫要承受另一种痛苦。

    我彻夜难眠,被他的双手用力的抱住,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过耳畔和颈项,黑暗中能看到他安静的轮廓,而最让我无法入眠的,是外面的声音。

    他大概是有意识的要在发生战争的时候守在我身边,他害怕我崩溃,但这样一来,我就在无比清醒的状况下,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怒吼、悲鸣、惨叫——

    无助、绝望、痛苦……

    等到所有的声音和情绪都慢慢的平息下去的时候,我睁大了一整晚的空洞的眼睛已经干涸了。

    有一点淡淡的光,不知道从哪里渗进了这间屋子。

    裴元修睁开了眼睛。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仿佛也是一夜没睡,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虽然他一整晚都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但那双禁锢着我的手臂也是一整夜都没有松开过分毫。

    他看着我,目光清醒。

    “没睡吗?”

    “……”

    “我知道昨晚太吵了,一定是吵得你睡不着觉。”

    “……”

    “反正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再睡一会儿?”

    我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昨夜,的确太吵了,我听了整整一晚厮杀的声音,直到刚才才慢慢的平息下来,到底战况如何?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扬州那边是不是已经——

    不知道!

    而他,作为整场战争背后那一只翻云覆雨手,却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过这场房间。

    当然,他不需要出去到甲板上面对危险,不需要去跟人一刀一枪的拼,甚至在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应该在战事打响的时候出现在这片江面上,因为他的安危不仅是关系着战局,更是关系着整个天下的局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是他。但正常情况下,谁都会担心战局的发展,谁都会想要在第一时间获取战场上的讯息。

    他却没有。

    他没有离开我的身边一步,也没有一点讯息从外面传进来。

    如果不是漠不关心,那就是他非常有信心。

    对上我闪烁不定的目光,他又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来,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一吻。

    “你睡吧,我出去了。”

    说完,他起身穿好了衣裳,甚至还回过头来将身上的锦被又给我掖了掖,然后放下帷幔,转身走了出去。

    在舱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孩子,他端着一盆水走过门口。

    一闪而过的身影,让我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猛地一悸。

    下一刻,舱门已经关上了。

    |

    从那天开始,几乎每一天晚上,裴元修都会到我的房里。

    有的时候,他不会碰我,沐浴过后温热清新的身体只是紧贴在我的身后传递他的体温和气息,但总有一只手强横的伸过来揽住我的腰,将我牢牢地锢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一个晚上——当然,那种安静只是相对,往往在那个时候,外面是杀声震天。

    但有的时候,就会是一整夜的——

    我的抗拒,挣扎,哀求,哭泣,到最后都只会让他的侵犯更加的霸道,更加的肆无忌惮。

    渐渐的,我变得麻木了起来。

    当他到来的时候,我会颤栗,会恐惧,但已经不敢再反抗,被

    他拥抱着的瘦弱的身体即使痉挛冰冷,也不敢对他有丝毫的抗拒。

    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个人在苦苦哀求之后被拖出这个房间杀掉。

    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肯好好的吃饭,不肯好好的喝水,天凉了不肯加衣服,面对着他的时候只有沉默……

    我变成了一个乖得不得了的娃娃。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苍白的脸庞,眼睛全然无神,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站在我的身后给我梳理长发,每一梳都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

    因为就在昨天,就有一个侍女因为梳头的时候让我皱了一下眉毛,被拖出去了。

    在梳好了最后一点,她轻轻的松了口气,然后后退了一步。

    “颜小姐,梳好了。”

    我抬起眼来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没说什么。

    而这时,舱门打开了。

    没有别人会不请自来,大多数时候,没有人愿意踏进这个房间,我曾经在他离开之后,陷入昏迷之前,听到外面有人在小声的说这个屋子里简直住了一个煞神,大家没事根本不会愿意靠近这个门口。

    镜子里映出了他的身影。

    那个侍女急忙退到了一边,规规矩矩的俯身行礼:“公子。”

    他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在感觉到我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后,又慢慢的僵硬着平静了下来,那张映在镜子里的俊美的脸庞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今天精神怎么样?”

    “……”

    “我看你比之前好多了。”

    “……”

    “就是脸色还不太好看。你看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的吃饭?”

    一听到这句话,那个梳头的侍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仓惶得差点跌倒。

    我抬起头来对上了镜子里他的目光,他正关切的看着我苍白的脸颊,因为消瘦了不少,下巴颏都变得尖尖的了,他只是让人服侍我洗漱,倒没有强迫我还要装扮,所以苍白的脸色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就把这些日子积攒起来的憔悴显露无遗。

    他扶着我肩膀的两只手微微用了点力气:“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的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轻盈,要不了多久,这个天下就会变得不一样,它会属于我们,等到那个时候,你想要天下变成什么样子,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

    “你要好好的,才能在那一天,看到这一切的实现。你明白吗?”

    “……”

    “如果你还不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话,那——”

    眼看着身后那个侍女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几乎就要跪下来了,我突然抬起眼来,对上了镜中他的目光:“我没有。”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烁了一下。

    这是这些日子来,我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自从知道抗争不了,也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发生后,我变得乖了起来,乖的同时,也就不必再抗拒,再求饶,木然的样子虽然没什么情趣,却让他很满意。

    但一听见我说话,他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喜色。

    “嗯?”

    “我只是——”

第1699章 再过几天,就好了……() 
“我只是——”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瘦了不少,手背上高高耸起的骨节好像要撑破肌肤一般。

    他更靠近了我几分,炙热的呼吸吹过耳廓。

    “只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点闷。”

    “闷?”

    “我,我想要出去,走走。”

    他又挑了一下眉毛,这一回没有再看着镜子里的我,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我低垂的眼睫,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轻笑了一声:“是啊,我记得,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了。”

    “……”

    “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

    “外面太危险了,我怕你会受伤。”

    “……”

    “况且,我们现在是在江上,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的声音微微拖长了一些,仿佛将一些不必说的话都匿在了这里面,然后笑道:“我就算把所有的人都丢进江里,也换不回你啊。不是吗?”

    “……”

    我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他防着我,而且是防得滴水不漏。

    当初我被裴元灏逼得跳江自尽的事,是传去过胜京的,从洛什的嘴里也听说了那个时候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有多痛苦,多崩溃,所以从初七那一晚上了这艘船,将我禁锢到了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之后,他没有再让我离开这里一步。

    他怕我会用同样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来逃离这一切。

    我没有再说话,只垂下了眼睛,头也低垂了下去。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抱着我的胳膊柔声说道:“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好了。”

    “……”

    “你想要下船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

    “……”

    “现在,就先不要出去了。好吗?”

    他几乎是哄着我的口气,温柔到无以复加,而我也实在没有说“不好”的余地,于是我低下头,算是沉默的接受了他的提议。

    他的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对着那个侍女淡淡道:“出去。”

    “是!”

    那侍女急忙退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听到了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他的手终于放开了我的胳膊,对着镜中的我微笑着说道:“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素洁了,我给你带一支簪子好不好?”

    说完,伸手拿过桌上首饰盒里的一支簪子,轻轻的插进了我的发髻了。

    我沉默着,低下了头。

    再过几天,就好了……?

    |

    虽然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模糊中,我还是能感觉到这场仗打了不断的时间,过去一个月了,除了那一天在梦魇中听到谢烽跟裴元修说过的战况之后,他们都没有再当着我的面说起过外面的情况。

    输赢未知,胜负不明。

    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死伤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惨重,他每一次离开,再回到这个房间里来的时候,不必像刚刚开始那样每一次都要沐浴,洗掉身上重重的血腥味。

    战争,应该已经到了相持的阶段。

    闻凤析作为武将,在这个时候固守扬州应该是最好的安排。

    我还记得当初轻寒在中毒的时候告诉我,他守扬州,半年的时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西北无大战,屠舒瀚也可以腾出手来。

    但前提是,正常情况下……

    我的脑子里千头万绪,一时间太多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涌上来,而一醒神,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里,如同一座牢笼,每天除了三餐、定时的沐浴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现在,我大概也想不了那些了。

    就在这时,舱门被打开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孩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肘弯上还搭着一条毛巾,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要进来擦地板的。

    这些日子,除了那些来服侍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会不时的进入我的房间里,平时几乎都很少在清醒的时候遇见他,大多数时候,我只能看到他抱着扫帚,端着一盆擦过地的水走出去的背影。

    他走进来,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靠坐在床边看着他,一见我,顿时呆了一下。

    “哎——”

    脚下一滞,那盆水就晃荡着漫了出来泼到地上,也溅到了我的裙角上。

    他吓坏了,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感到脚踝处一凉,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手忙脚乱的将那盆水放到一边,下意识的要走过来用那条毛巾给我擦拭,但还没等他靠近我,门外的花竹已经走了进来,一看到屋子里的情形,立刻皱起了眉头:“你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事?”

    那孩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也吓坏了。

    花竹继续道:“公子让你好好做事,你是把公子吩咐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我没有,我不敢!”

    他吓得急忙摆手。

    从我住进金陵府,见到花竹云山到现在,虽然知道她们两实力非凡,但还没怎么见过她们发脾气,训斥别人的样子,眼看那孩子吓得哆哆嗦嗦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我立刻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怪他。”

    花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孩子,迟疑的道:“可是公子吩咐了,有任何人惊动了颜小姐,都是要——”

    不等她的话说完,我低着头,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被惊动到。”

    “……”

    “他只是个孩子,不要为难他。”

    花竹被我说得一愣,大概自己也做不了主,迟疑的站在那里。

    我这才转头看向那个孩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水,便说道:“你快擦干净了。”

    “是。”

    他像是皇恩大赦一般,急忙点头,抓着那毛巾走过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板,花竹看着他这样,到底也说不出什么来,便只能抿了抿嘴,退了出去。

    这孩子这几天大概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人被拖出这间房,惨遭杀害的惨剧了,吓得直哆嗦,擦拭地板的时候,背后的肩胛骨都高高的耸了起来。

    》  虽然瘦,但看得出来是做惯了活的,大概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才会这么勤于做活,还有这么一身黝黑的肤色。

    我看着他低下头,睫毛长长的覆在眼睛上的样子,轻轻的说道:“你是扬州人啊?”

    他抬头看着我,立刻点头:“是啊!”

    “……”

    我沉默了一下,说:“你别抬头,低头做你的事。”

    “……?哦。”

    我又轻轻的问:“是怎么到这船上来的?”

    “我是被他们俘虏的。”

    “你也是当兵的?”

    “嗯,爹爹走得早,家里只有我一个大男人,我就来服役了。”

    “那,你娘呢?”

    “我娘……”他说着,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就看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那潭水中。

    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我娘还不知道我——”

    “……”

    “我最怕我娘以为我已经死了。”

    “……”

    “那样的话,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

    “可是现在,仗打成这样,我都不知道扬州城还能坚持多久,要是城被攻破了,那我娘他们——”

    他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等到他自己哭声渐渐小声了,我才说道:“那你被他们俘虏,他们都说什么了,让你来这里做事?”

    他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双哭得发红的眼睛很亮:“是那个——他们叫他公子,我们原本是要被带到岸上去的,可他一看到我,就让我留下来,说让我到船上做活。”

    “……”

    “我好想听到他说,我有用。”

    他眨了眨眼睛,对上我的目光,又像是想起了刚刚我说的话,急忙低下头去,喃喃道:“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用。”

    “……”

    “可是,他们没杀我,留着我,我已经很幸运了。”

    “……”

    “我想要回去,找我娘。”

    我的喉咙里涌起了一阵酸楚,也不等他擦干净地面,便说道:“行了,你出去吧。”

    “啊?可是——是。”

    他乖乖的端着那盆水转身走了出去,而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眼睛一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我只能低下头去,让自己不再看。

    舱门关了起来。

    到了大概傍晚的时候,裴元修又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接连好几天,他的神情都显得非常的放松,甚至有几分愉悦在内,我大概能感觉到是战事开始对他有利,或者直接的说,扬州那边陷入了困局,才会让他有那样轻松的神情。

    但今天,却完全不是。

    他走进来的时候,虽然手里自己拿着一盏烛台,但眼睛却是漆黑的。

    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充满了整个房间,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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