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胆大包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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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的高峰。
显然,李均估计错了。
中午下班的时候,人群居然比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还要多的人来兑换,搞得此时水泵厂子里食堂师傅纳闷:“这已经到点了,怎么还没人来吃饭呢,是不是自己食堂的那挂钟坏了,还没到吃饭时间。”
他准备去调一下老式的挂钟,但是还是有零星的员工进入食堂。
这不对劲呀!
明明是有人下班了,今天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人来食堂吃?难道都回家吃去了?怎么可能,很多人不是家里远,根本来不及回家做饭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水泵厂外面快疯了。
群众的情绪很不稳定。
因为这中午时间只有一个小半小时不上班,大家都赶着上前交易,看到那么多人,那个收购的家伙,肯定没那么多钱让大伙都能兑换上,拼命向前挤啊挤,冲啊冲。
“二毛子,你占老娘便宜,一个灵巧的瘦子从一个两百三十斤胖女人胸口挤过去。”
“谁占你便宜,这么多人,把我挤过去的好不好,谁愿意占你便宜,你看你那么凶,而且那么肥,鼻孔粗大,鼻毛都出来了,男人鼻毛出来那是性感,你那是恶心。”
“啊呀,二毛子,老娘不兑国库券了,老娘要把你剁了喂高水湖的鱼!”
第43章 生意太好太好得不得了!()
闹哄哄的。
整个现场有些像是乡村大庙会,或者像是大城市下班时候拥挤的菜市场。
看着比昨天还要多的兑换工人们,不少人面红耳赤地争着往前挤,众人急需安抚情绪,好歹这场景李均见识过两次,倒也是比之前要镇定一些。
“刷!”
李均从坐着的椅上站到了桌上。
保安队长也带着保安队员过来救驾护场子,还是那个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拿人手短,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出乱子。
保安队长将大喇叭递给李均。
因为李均在说话,只是人群哄闹的声音将其声音掩盖了。
有了大喇叭,这个可是好东西。
这年代到处都有大喇叭,因为这个年代电视还没有普及,在农村这种大喇叭一响,一度都是老百姓心中的“恐慌”,因为大喇叭响起来不是要这个税就是那个税,老百姓的收入都很低,所以很担心,李均知道后世农业税等许多农村各项税务都会取消,农村大喇叭也就一度没有再响起来过,倒是后世新农村建设的时候也再响起来,宣传惠及民生,宣传华夏梦精神。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社会发展,电视,电脑,手机这些高科技,大喇叭最终还是退出了历史舞台,偶尔到农村下乡贩卖的小贩倒是还可能有一个大喇叭。
此时,李均拿起大喇叭,自然不是宣传什么,而是当作纯粹的扩音器,就像后世那些乡下小贩一样。
李均的西装昨天也干了,今天再次穿上,显得特别精神抖擞。
“水泵厂的工人同志们,我在这里收购国库券,感谢大家过来捧场,不胜感激,大家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大家需要像昨天那样排队,只有一个个排队来,我这边才能展开收购工作不是,大家赶紧排队,无规矩不成方圆,水泵厂的同志们,你们是国企员工,你们是国家的高素质人才,我相信大家即使我们人再多,也能把队伍很快地排好,我的收购工作才能尽快地展开。”
李均一副小伙子模样,大喇叭说出十分镇场子的话。
果然人群开始停止了骚动,加上在水泵厂保安人员再次秩序维护下,工人们开始从原始的亢奋状态开始平静下来,按照秩序排队。
见水泵厂的工人排队。
李均跳下桌子,充满感激眼神地把大喇叭还给我了保安队长。
这大喇叭真好。
李均现在的包还是两个口袋,一个是装国库券的,一个是装现金的口袋。
一手拿钱出来,一手拿国库券进去。
今天收购的单个人兑换的面值真比昨天是大多了。
昨天一个人平均几十块。
今天这才开始了一会,几个人就是要上千面值了。
“这位阿姨,给你钱,你是三百九面值的国库券,我给你兑成钱是两百三十四块,您数数。”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李均忙得是满头大汗的。
国库券的声音虽然是抢钱,但是抢钱也是手累啊,又是数国库券,又是数钱,手都抽筋了。
手点得感觉要磨破了皮一般。
……
队伍还没有到一半,李俊感觉自己的现金越来越少了,装国库券的那个口袋越来饱满了,刚才一波他估计至少收购了一百多人的,收购了差不多三万面值的国库券。
他摸着现金那个口袋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钞票根本不足以继续再大量地收购下去。
再看看人群又骚乱了,特别是队伍后面的人开始撤了,因为有人去吃饭去了,一会要上班,根本轮不到自己,有的想着饿着也要兑换还。
但是更多的人还在坚守排队。
看着密密麻麻的队伍,李均刚开始是刷刷地收购,节奏很快,现在李均是将节奏慢慢地放了下来。
队伍后面人群感觉移动速度变慢了,纷纷叫着:“怎么变慢了,搞快点啊,我们一会就要上下午班了,老娘这是饿着肚子排队,待会还没兑换掉,老娘这肚皮不是白挨饿了吗?”
李均自己节奏一慢,队伍又在骚动,乱哄哄的,一副要哗变的模样。
感觉自己兜里只是剩下几千块现金了。
好吧,硬着头皮全部兑完吧,后面的,不要怪我没钱兑换啊……
“我兑换四百。”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个厂花。
“给你240元。”
“谢谢。”
厂花刘思言兑换完,一步三回头地望望李均离开。
人群骚动了。
“什么情况。”
“骚花对那个收购国库券的一步三回头啊,难道骚花对那个人又意思了,凭什么啊,我这么玉树临风,壮若牛犊子,骚花都没那么看过我。”
“你个牛犊子,骚花当然不看你了,你有点肉算什么,人家有的是钱,你看到没有,咱们这些人给那个人多少国库券,他都吃得下,那不得几万块,几万块你想想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一百多,一年多少一千多,你能攒下一半五六百就不错了,你看看几万块,你得攒四五十年,看看人家小伙,那是有出息的老板。”一个瘦不拉几,但是眼神却是很精明的人怼着肌肉男道。
“投机倒把分子而已,资产阶级的……”肌肉道不忿道。
“打住,他投机倒把,那你怎么还跟他换啊。”瘦不拉几的精明工人冷笑道。
“还不是手里的国库券不能买东西吗,不能当钱用。”肌肉男撇嘴回应。
“你还知道啊,那你看,你还骂他,你这是有求于他,因为他你才能用国库券换到钱,你还跟那群电视里的老学究们揪着投机倒把分子不放,不是改革开放了吗,那叫市场经济,搞活市场,你家才是为社会注意做贡献,搞活市场经济。”瘦不拉几的男人似乎很懂的说道。
“就你懂那么多!”肌肉男怼道。
“当然,我是准备辞职下海的,去南方淘金,不像你们老思想,只想着自己手中的铁饭碗不放,我现在卖掉家里所有的国库券,我这是凑下海的路费,我是要干大事业的人。”
“且,就你,半桶子水,下海,你别下监狱了,经商就是投机倒把!”
“跟你这种只有一身肉的牛犊子真是说不清,我不说了。”
李均包里的国库券快堆得放不下了,他把现在全部都逃出来,收上来的国库券都放在先前装现金的口袋里。
看来要换一个大包了,操作一次,自己的本金就扩大不少,这收购的国库券会是越来越多,是需要更大的包。
“我,兑换一千面值的。”
“李均将六百块兑换给那个男人。
然后他发现钞票剩得不多了,不能再兑换了,再兑换他去沪海的车票都没钱买。
“收摊了要!”
瘦不拉几兑换完之后,李均准备站起来宣布要撤了,但是一个肌肉高大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兑换六百面值的国库券,搞快点,一会就要上班了。”
李均看了看手里的现金,好像只有两百,这人的国库券那得值360。
不够。
“那个,我现在现金已经快没有了。”
“什么!”
“老子排了一中午的队!”本就先前对瘦不拉几的怼得一肚子火,现在一下子暴跳如雷了起来。
第44章 抱团温洲人!()
面对这样暴跳如雷的肌肉男,一般人肯定都是感到特紧张,瑟瑟发抖。
而李均他没有发抖。
他很淡定。
要是自己慌了,就不妙了,很多人都是喜欢欺侮弱的,欺软怕硬的,所以不能被唬住了,没有气势也要把气势硬起来。
拉起来,面对对方的横眉指责得稳住。
因为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李均现在顶住了对方的气势,但是对方依旧没有变弱。
看来自己这个外表还是太年轻了啊,都震慑不住人,想当年,自己板着一副面孔多少学生害怕自己的啊!
“你必须给老子兑!”
“瘦不拉几都兑了,怎么到我这里没有了,你手上是什么,那不就是钱吗?”
此时肌肉男人工人后面的工人也是跟着很不爽了。
“是啊,是啊!”
“大家都饿着肚子排队了一个中午,居然说没钱兑了,不再兑了,你丫不早说,说自己没那么多,让他们去吃饭啊,现在饭也没有吃到,国库券也没兑换成功。”
“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群人不是自己学生,这群人是有着彪悍身体素质水泵厂工人。
他们又在闹了,这理亏了一点,装气势也装得不像啊,李均想着这拿着自己的包是跑啊还是跑啊。
怪自己不说没那么钞票,怎么能怪自己,他们一个个掏了家底来兑换,我身上有钱也架不住那么多人,而且要是中途说了,那不得发生暴乱,大家挤着兑换,那就不是现在这几十个在闹了,而是几百个人在闹,人少闹总比人多闹好吧。
这个肌肉男工人率先起义。
一脸横肉,这让李均还真担心这家伙脑袋冲血,朝自己来一拳头。
因为现在民事法律可还没完善,拳头可比讲道理要管用得多,这是一个开始有些无序的时代,因为改革,都是乱中来,最后从无序到有序的秩序。
现在。
不能这么闹下去,吃亏得得是自己了。
闹得越大,自己吃亏得越大,自己现在收购完了,已经跟这些人也是没关系了,犯不着。
李均是一名老师,还是对行为异常和躁动的人还是有一点安抚能力的。
就想安抚篮球场上打架斗殴的两帮学生一样,却又不一样,对学生可以狠的,他们也对老师犯憷,但是这些人是成年人,还是比较蛮的工人们。
“你们听我讲,你们的雷霆大怒,我是理解的,这样我回去之后,再过来给大家兑换,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兑换!”
“今天下午兑换成不!”
“不成!”
“现在。”
哟呵,看来自己不能太温柔。
一个个这是蛮不讲理,自己没钞票了,兑个球。
自己未来是准备成为最有钱的商人,而商人是需要有强大的应变能力的,因为商人的竞争市场有时候是风平浪静,有时候是狂风恶浪,所以有的商人成功了,有的商人失败,这种应变能力是考验一个商人成事的关键地方之一。
所以现在李均也想到了应变之法。
这些人,你们别逼我出绝招。
不过这时候一道天籁拯救李均于群情汹涌之中。
工厂上班的预备铃声响起来了。
水泵厂的工人骂骂咧咧的,要上班了,哭,还饿着肚子,国库券也没兑换成功。
肌肉男拍着桌子:“哼,下午你必须过来,我的国库券必须兑掉。”
“好好好,我下午来。”
李均没必要逞口舌之勇,对我发狠,你……就等着被我放鸽子。
这么腹黑一下。
然后李均也就不在对那个莽汉工人生气了。
……
回来小旅馆。
李均退掉押金,然后直奔高水县汽车站买去金陵的汽车,然后他从金陵到沪海,再去将他收购的国库券卖掉。
昨天在小旅馆睡了一个好觉,李均今天又在火车上度过。
火车上是依旧是不敢睡觉的。
身上钱多啊。
这年代出来闯荡社会的,三教九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都是扒手,现在绿皮火车是慢悠悠的,火车窗户也是可以打开的,这年代火车上抢劫,打劫完可以直接跳窗的。
公安也抓不住,现在也没监控,火车票也没实名制,他们混上列车很容易。
从金陵到沪海,这次遇到一个很倒霉的事情。
不知道车厢里是谁还是几个人脱了鞋子,那个脚气的味道啊,真是将李均熏得欲死又欲仙的。
不过为了挣钱,他感觉不苦。
钱不是天上掉下来,哪怕自己有先知,那也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出来的!
上辈子,李均只是在纸面上理解温洲人的可怕,这辈子他开始有点真切地感受到温洲人和其他地方这时候的人为什么不一样了,其他地方的人现在都希望四平八稳,而温洲人现在可怕在于在追逐财富的利益驱动下敢闯敢干敢吃苦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还有吃苦还不叫吃苦。
就像李均,收购国库券这是一条既遍地黄金又满布荆棘,既能一步天堂美梦成真又可能千金尽失满盘皆输。
因为自己这么满世界的跑,万一遇到小偷扒手或者打劫成功自己了,他那一包的财富也就不属于自己了。
突然。
火车一阵骚动起来。
一个温洲乘客旁边的乘客脱脚的味道真是太大了,温洲人说了一下,但是那个人却是打了他。
这个人站起来对着车厢里大喊一声:“车上有温洲人吗?我被一个河川佬打了!”
结果,这个车厢,包括李均十几个乘客都站了起来。
所有人,朝着那个人过去。
车厢里所有温洲人都跑过去,这给车厢里其他人感觉温洲人这个群体血液里释放的温暖能量。
温洲人地域观念明显胜于其他地方。
这也是温商的可怕之处,他们都是抱团。
大多数温洲人,他们在任何城市,其实都不是一个人在孤军作战,而是通过乡情,商情,友情,商会等连接起来,团结起来,凝聚起来,不像是别的一些地方,同乡见不得同乡好,他们不拆台而补台,他们不互贬而互动,不拆伴而同行……无论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还是那样,造成了温洲人成为最富有的群体,人人是老板,所谓的温洲人,后世就不是一个孤立的一个人,也不特指哪个人,它是一个群体,一种现象,一道风景,更是吃苦,创业,实干,抱团的代名词。
第45章 我只是财富的搬运工!()
打人的河川佬被围上来的十几个温洲人给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了这是!”
形势人家强,在温洲人围着他的时候,他不得不不断地低头道歉。
好汉不吃眼前的大亏。
那个温洲人,也不客气,对方怎么打过来的。
他“啪”地就是抽了回去。
然后再踹了那个人一脚。
“把你的臭脚收起来,把鞋子穿上!”
男人穿好鞋。
一声不吭。
还是那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与其一个人对自己一个巴掌,一个拳头,也不能让这么多温洲人一人给自己一拳头和巴掌。
趋利避害,他的本能让他认怂了。
这个温洲人跟其他温洲人介绍了一下自己是温洲龙岗的,并感谢老乡的出手,每人发了一根烟。
李均也再次回到了座位。
……
李均早年在学校研究温洲的经济发展历史。
温洲人的抱团不仅体现在火车上哪一件事小事上,也不只是体现在未来令人诟病的炒房团上。
温洲人抱团更多的是体现在群体聚合从事各种生意上,还有维系血缘关系上。
怎么说泥?
温洲的作坊和家庭工厂就是这样的典型,楼上住人,楼下聚集着自己家或亲戚家的很多人,印刷、编织、裁缝、做鞋、制眼镜、造纽扣、加工小电器……一边紧张地工作,一边不时说些简单的邻里故事、闲话笑话。
到吃饭的时候,各自解下围兜,走到后面的厨房,围成一桌,开心地聚餐。
这样的工作模式几乎不需要管理:赚得多,大家分得多;反之,也能心安理得。谁要是想偷懒,看看四周都是亲人,你自己偷懒就意味着别人要多干一些,于是就会不忍心;更不会有人把原材料偷出去为自己所用——被大家发现,你还想做人吗?许多温州人就是这样起步的。
温洲人非常注重群体,这也是他们发财,但是很多温洲公司不能成为巨头更进一步的原因,这种家族式早期是有利的,但是后期随着企业发展壮大到一定程度因为亲人能力的缘故,肯定是不利。
做到那样的大型企业的不过是少数,只要大家能发财就行,所以温洲人的企业,家庭中的一个主要成员成了厂长或董事长,其他成员则分散在各个重要的部门,分头负责:有凝聚力而少扯皮、拆墙脚之类的现象;对外是一个团体或一只拳头,对内是一个温馨的群体;遇到困难,大家齐心出击;遇到矛盾,开一次家庭式的会议,往往就能解开疙瘩。血缘在企业里成了前进的动力,成了赢利的催化剂。
所以说温洲人能干出事情,能发财这也是有原因的。
相比其他地方,亲人之间互相攀比虚荣浮夸吹捧的那些丑陋嘴脸,这导致人心不齐而不能有效地凝合在一起做事情,温洲人聪明多了,早明白那个道理,一个人单打独斗当然干不过温洲家庭一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