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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重生反攻路-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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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来的周景宁听到这句话,脚下差点一滑。不小心?好可怕的不小心。

    他已经又戴上了面具,慢慢走过来:“你,没事?”

    未名反问:“你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

    周景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看着满目灿烂的秋阳叹道:“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次,你就赶着我走。以后有机会会来大周看我吗?”

    “机会天天都有,可惜大周太远。”未名轻抚自己的衣袖,眉眼淡漠。

    周景宁看着这张脸,仿佛刚才那道对慕苍苍的微笑是他的错觉,他自以为能理解未名的心情,可是经过刚才,他发现自己完全不懂他,也再不敢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以那种兄长般的眼光去看待他。

    万般复杂的神情藏在面具背后,他声音里带点放达而空旷的笑意:“那这次就是我们的永诀了,保重。”

    “嗯。”未名微微颔首,拉起苍苍的手,“告辞了,苍苍我们走吧。”

    走出一阵,他清声道:“周景宁,你的面具可以撤下来了。”

    苍苍回头,就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摸着自己的面具,似乎在出神,秋晨默默地走到他身后,两人一同目送着他们离去。

    简直就是完全不停地两个世界。

    苍苍收回目光,问未名:“你的心结解了?”

    “嗯。”

    苍苍嘟起嘴,怎么这么一声不响地就完事了?未名就是未名。放在别人身上怎么都该有一段纠葛错乱的恩怨情仇,其中剪不断理还乱,演尽人间悲欢苍凉。

    “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我在想,你了断和我的关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不痛不痒的。”苍苍小声地说。

    说者无心说者有意,未名身躯微微一震,青稞在后头看着两人,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很少有人知道,周国的太后远离国都跑到洛阳来了。就如很少人知道,当晚她又仓促地回去了,一道启程的还有周皇。

    周军的攻势顿时衰退下来。面对大央数位大将的进攻,也在不如之前那般能拿出及时有效的方针。

    战线简直一面溃败。

    八月初,周军开始败退,至月末,全面退出洛阳。南洛阳历时近两年又重新被纳入大央版图,军队进行最后的整治和清理,设立暂时管制部门。

    九月中旬,消息传进盛京,举国欢腾,同时闵王殷翼生还的喜讯也传遍千家万户。千万人痛苦落泪。盛京势力暗潮汹涌,以王修阅为首的改革派一夕间得到大力支持,声名狼藉的大央皇庭一退再退。最终三省六部制全面正式上台,占主要职务者以定远公长安侯麾下人士居多,公爵世家焕发出其强大活力,皇权族权终于又站到同一个舞台上。

    此时,从前被削爵的家族应运而起。重整门楣,但凡因罪被削爵的。都学习慕容苍苍的作为,向朝廷递出陈情表,请求翻案,呼吁复爵的声浪一涨再涨。其中有两个呼声最为响亮,支持者以万计。一是请求恢复闵王爵位,二是求永国公复爵。

    “复爵么,也挺好的。”

    “是啊,到时候房子,封地,银子,都是朝廷给的,我整个人都能叫朝廷给养着。”苍苍看过情报,微微一笑,置于一旁,凑到未名身边笑道,“到时候我当了永国公,出前入后都是护从入云的,做一点小事也会被传播得很远,你在钟南山上会不会也听到我的消息?”

    未名一愣,慢慢翻过一页书,随口道:“也许吧,钟南山与世隔绝,消息很滞后的。”

    苍苍嘟起脸颊瞪他,无趣!

    她看向山谷口,大家都在准备离开的东西,马上就要启程了。

    “那我就不当这个永国公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坏处倒是一大推。”

    “什么坏处?”

    “要上朝啦,要处理很多事物啦,要有很多交际应酬啦,还有我是女的,肯定会被人非议啦。”苍苍掰着指头数着,脸色忽然落寞下来,“最后就是,婚事一定会成为大事。”

    作为一个有爵位、要负担起一个姓氏的人,成家生子根本是一项历史使命。

    想孤独终老都是一种奢望。

    未名也沉默下来,小心地观察苍苍的脸色:“你心里有没有人选?”

    “什么人选?”苍苍莫名,待回味过来他说的是未来丈夫的人选,顿时又气又恼,一拳头砸在他胸前,“未名!”

    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就是他,还来问这种问题。

    未名闷吭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身去。

    苍苍叉腰站在一旁怒目而视,不过看着看着发现他情况好像真的不对,怎么会好痛苦的样子?

    “喂,你也太假了,我才多大力气?别装了。”她踢踢他的轮椅,不是他还是没有起来,伏在腿上气息沉重,呼吸间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喂。”苍苍一下子慌了,“你,你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绝顶厉害的高手吗?怎么一拳就未名!未名!来人呐!”

203你待我真好() 
未名弯着腰,竭力睁大眼睛,可地面仿佛在摇晃,耳边苍苍焦急的呼喊仿佛十分幽远。他心口仿佛堵着一团棉花,喘气喘不过来,说话也说不出口,一种巨大的痛楚和乏力在四肢游走。

    不行啊,还不到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起身,朦胧的视线里一张惊慌失措的清丽面容渐渐清晰。

    “你,你没事?”她似是不敢相信地问道,牢牢地盯着他。

    未名便知道自己的脸色不是那么吓人,展开微笑:“我能有什么事?莫非你以为凭你的小拳头就能砸伤我?”

    “你”苍苍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蓦地流下来,狠狠捶他的腿,“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哇地哭起来。

    刚才叫未名他没反应,想碰他又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住一般的感觉真是把她吓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帮人听到声音赶来,苍苍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立即停止了哭泣,不过还哽咽着,拿手挡着脸狠狠瞪未名一眼,跳起来跑进了自己的屋子。

    “怎么回事啊?苍苍怎么了?”连姨也吓坏了,手上还拿着一件没折好的衣服,白着脸紧声问未名。

    未名一脸尴尬:“我,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玩笑能把苍苍弄哭啊。”连姨明显不信,叫着向苍苍追去。

    剩下的人也满腹疑惑,闲杂人等都自觉地散了,麻叶桑瓜互相看看目光里透着诡异,莫非,师兄调戏人家女孩子,所以把人弄哭了

    只有青稞隐约猜到发生什么。没好气地把两人给赶走,低声问未名:“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气息不顺。”未名掩唇咳了两声,声音喑哑,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现在好多了。”

    “叫你之前那么拼命,若是毒煞还没引出来你就先倒下了,看你到哪里找后悔药去。”青稞不留情面地数落道,他本来就说话没形,和未名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后,连带着在未名前面也不客气起来。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本。在年龄上他是大未名很多的

    “我有分寸的。”未名深呼吸几口气,略感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苦笑道:“毒煞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火急火燎又藏头露尾的,一旦我中了毒他反而心安起来,不看我煎熬够了绝对不肯露面。我要是有一丝半点的作假,何时才能逼他现形?”

    青稞想找出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讲不出来。何况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一切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帮他多蓄一分力气留到最后。

    屋子里,苍苍狠狠擦着脸,都快擦下一层皮来了。

    刚才她怎么就一下子哭出来了呢,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苍苍啊”连姨小心翼翼地唤道。苍苍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口想进来又犹豫的连姨,也顾不得困惑,赧然道:“连姨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看她肯说话,说得还挺通顺正常,连姨的心也放会肚子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苍苍红红的眼眶,柔声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连姨说说?是不是未名欺负你了?”

    “你觉得可能吗?”

    “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苍苍也在想,刚才的情况。绝对不是未名跟她开玩笑在骗她,她都慌得大叫了,若是玩笑没有人能开得下去。

    她看看自己的手,也没可能自己突然力大无穷一拳把未名给打伤了吧

    “连姨,小姐,准备启程了。”外面有人喊道。

    “走吧。”苍苍定定神,和连姨一同走出去。

    住了好几个月,终于要离开这片宁静安逸的山谷了。

    苍苍站在谷口回望着山谷,目光略过木屋和湖泊,还有山上红得如同霞染的枫叶。

    “来的时候还是仲夏,这一晃眼,都到秋末了。”苍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绵长的惆怅。

    仿佛刚才还是那么多人一起说说笑笑,一眨眼,就曲终人散了。

    那么荒凉,如同这方失去飞鸟掠影的天空。

    “是啊。”连姨取来披风给苍苍系上:“这时候走也合适,再过几天入冬了这山里可就冷了。”

    “比盛京还冷?”

    “呵呵,那边虽冷,还挺干燥的,在这山里就是湿寒了。”青稞笑着接话道。

    “哦?怎么没个湿寒法?”

    “下雪时候,枯枝乱叶湿成一团啊,山路也滑,泥都又泞又烂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向山外走着。

    苍苍有意不去看未名,只有没有看到他他才能冷静清晰地思考,一直到走上大路,坐进一早等候的马车,她终于理清了一些东西,于是看着未名的目光分外严肃古怪。

    “你,果然是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吧?”

    未名朝她伸出手,苍苍愣了愣,微微避了一下,下一刻被他冰润的指尖擦过眼角。

    凉腻的触觉,宽大雪白的衣袖漫过她的肩头,带来清爽安宁的气息,苍苍的心顿时漏跳一拍,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未名黑眸盈盈,像化开了一池涟漪:“你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苍苍眨眨眼睛,顿时怒目相向。

    什么嘛!她在担心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居然还嫌她丑!

    “你才丑呢,我这叫真性情!”

    “好,真性情,眼睛都红得兔子一般了。”

    “哪有这么夸张?”苍苍急忙摸眼睛,也不肿不疼啊,转眼看到未名眼里挪揶般的笑意,她忍不住打他一下,“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坏,别想扯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未名叹了一口气,微微调整姿势,让自己在车壁上靠得更为舒适,然后就幽幽地看着苍苍:“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身上的确有伤。”

    “什么伤?严不严重?什么时候有的?”苍苍当即紧张得不得了。

    未名垂下长长的睫毛,默然了,苍苍等了半天,不耐地叫道:“说话别说一半啊,你不说我就去问青棵去。”

    说着就要下车。

    未名忙长臂一伸拉住她:“别去,我告诉你便是了。”他道,“你可知道我们习武者讲究心境平和?当情绪过于激动时,容易造成气血逆行经脉淤积等诸如此类的症状?”

    苍苍想了想,摇头:“我不懂这个,但以前看戏文林高手气急攻心到口喷鲜血或一夜白头,都是常见的桥段。”

    普通人的话,情绪再激动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的吧?

    武林高手之类的,简直像另一个人种。

    未名笑着点点头:“青丝变白发倒是有难度,不过很容易受内伤就是了,那日我见了周国太后”

    苍苍张大了嘴,忽然打断他:“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她之前还奇怪呢,怎么未名对周氏母子就像对陌生人一样,前前后后情绪都不带起伏的,原来不是没有起伏,而是他将一切都藏在心底了。

    她可以想象,未名见到了亲生母亲,而那人又心心念念着要他的命时,心里惊涛骇浪痛苦纠结,却为了尊严不得不将这一切强忍下,表面上还要若无其事谈笑风生

    一忍两忍,能不忍出毛病吗?

    可怜的未名。

    可恨的周太后!

    苍苍看向未名的眼神,顿时从被欺瞒的难过焦虑变成了深切的担忧怜惜,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他:“那你严不严重?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好吗?有没有吃药?要怎么样才能痊愈?”

    他的手,好冰

    一连串的问句。

    未名的目光逐渐柔软,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太严重,就是自己好不了,回到钟南山请我师父为我运几次功便无碍的。”

    “那我们马上去钟南山。”苍苍就要朝外头喊改变行程,未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我回去就不会再出来。”

    苍苍愣了一下。

    之前说好的,未名先陪她回盛京,等她安顿好了再道别回钟南山。

    可是如果现在先去钟南山,分别的时间就提前了。

    苍苍咬住下唇,坚定摇头:“你身体重要,再说我可以赖在那里,直到你受不了了赶我走”

    话没说完,她低呼一声,坠入了一个清凉的怀抱。

    未名抱着她,两条手臂箍得紧紧的,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一般,脸颊贴在她的秀发边,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一时间都有些不能自拔。

    “苍苍,你待我真好。”

    这样好的女孩,他却无法常伴其左右,还要想尽各种借口欺骗她。

    天意弄人!

    什么嘛,突、突然说这么直白的话。

    苍苍的脸悄悄红了,然后觉得腰上的手臂宛如钢铁,快要把她勒断了,胸膛也被紧紧挤压着,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可是她不敢挣扎,趴在他肩上静静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淡淡的体温隔过衣料侵入体内,引起发自心底的战栗。

    她的眼角蓦地湿了,她就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还是非要分别不可。隔在他们之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204落单() 
“傻丫头,我说过要先陪你回盛京,就说到做到,我的伤只是小事,迟个一两日不碍事的。”

    未名松开手臂,微微扶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

    他是怎么了?居然动手动脚起来。

    乍一离开他的怀抱,苍苍心里不可控制地涌上一分失落。不过她可没那个厚脸皮表现出来,忙敛衣坐端正,只是忍不住狐疑地看看他:“你真的不要紧?”

    “只要你不再打我,问题就不大。”说着还揉了揉胸口,那里不久前被苍苍锤了一拳,他倒念念不忘了。

    苍苍白他一眼,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皮起来的,最初他可是像纯白的纸张一样,一无所知不解风情,闹了不少笑话。

    但对于这种变化,她不可否认是欢喜的。

    “那路上就不要再耽误,直接回盛京,我一到你就回你的钟南山。”她说道,末了又有些不舍,嘟囔着说,“至于这中间你欠我的时光,我以后就写信去骚扰你,你要给我回信作为弥补。”

    本来说好,回程要游山玩水且歌且行的,为这一场相识做个美好终结,现在怕是不能了。

    未名也不反对,一直微笑着。

    他们回盛京,殷翼领着大部队也凯旋搬师,不过基于未名的要求,他们没有一起走。除去暗中的人不算,表面上未名苍苍,加上青稞麻叶桑瓜和连姨沈秋,还有殷翼送给他们的一些人,加起来也就十来个,单独扮成小型商队一般的队伍,一路上走的也不是官道。

    对于这一点苍苍没有反对,她知道未名想在离开前解决掉那个可恶的毒煞。

    危害到她性命的,大致可分三方面。

    一个是来自周国。周太后想对付未名,波及到了她,上次在战场上她被偷袭的事就是明证。后来她和未名分析过,对方大概是想看看她在未名心里的地位,从而决定要不要挟持了她去干嘛干嘛的。结果这个计划当然是流产了。此次未名见周太后必然也是为了打消她对她的不良主意。

    第二个威胁来自殷央一派。这是一场牵涉到方方面面无数人的斗争,苍苍如今已有很多很多盟友,眼下回去之后就是最后一战,未名不是很能帮上忙,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殷央不会随心所欲地对她出手了,没那个闲功夫。也没那个必要了。

    第三,则是来自毒煞。

    大概也是顾虑到这点,他非要先送她回盛京。这途中能把毒煞弄出来干掉。当然是最好。

    但是苍苍没想到,她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却独独落掉了最重要的一环。

    未名说要慢走,他们就慢走,说要去哪里游游山玩玩水。她也拗不过他,最后二十天的路程,居然花了两个月还没走到。

    天空,飘起了碎雪。

    这一日已是日暮时分,结果他们还停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脚下,大地茫茫。一只小车队显得分外渺小。

    “师兄,苍苍,我们今晚大概要露宿山林了。”麻叶探头进来道。“要不我们现在就找地方休息?”

    他和苍苍同时去看未名,这一路他的主意最多,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的。

    幽暗的车厢里,未名倚在柔软绒毯铺着的榻上,一手扶着额头似乎睡过去了。对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面面相觑。麻叶问:“你有没有发觉师兄好像越来越容易犯困了,我十次见他总有七八次他在打瞌睡。”

    苍苍深有同感地点头。也小声说:“我也很困惑,他说是因为冬天到了,人容易倦懒。”

    骗人的吧,去年冬天他们也是一起过的,也不见他成天跟睡不饱一样。可他这么说,青稞那个大夫也这么说,苍苍纵然不相信也无处求证去。

    “不会生病了吧?”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未名忽然动了一下,微微带点沙哑的声音在车厢里分外明晰,麻叶忙笑:“没什么没什么?”

    苍苍却不怕他,直说道:“还不是你非要走这条路,现在天晚了,我们没地方去了。”

    未名拿开手,双眼盈盈闪着光,把苍苍看得愣了愣。

    真是奇怪,这段日子来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了,每每看来专注而灼烫,都好像能把人看透一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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