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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重生反攻路-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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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名又看看她:“我不懂医你就高兴,而他是大夫你还高兴?”

    “那怎么一样?”苍苍一本正经地道,“你已经懂很多了,很厉害了,再厉害就太过分了,要我这样平庸的人怎么活?而青稞嘛”她眨眨眼,“他是你的师弟,所以是不是也很了得,大夫啊”身边又病又中毒的人那么多,她现在最缺一个厉害的大夫。

    “多么了得不敢说,不至于是庸医便是。”随着说话声青稞走进来,也不废话就站着给苍苍号起脉,“嗯大问题倒是没有。”

    “那小问题呢?”未名跟着问,视线落在青稞搭在苍苍手上的手指。

    青稞赶紧松了手,沉吟一下,大有深意地看着苍苍道:“你近来是否晚上都睡不好?”不等苍苍回答又道,“多日来寒气侵体,加之本身体质虚乏,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我去开方子,我去开方子。”

    他逃也似地走掉了,未名转头深深地看着苍苍:“怎么回事?”

    这叫苍苍怎么说?说她每天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要交代。

    清咳一声故作深沉:“就是有些烦心事。”

    “因为何清几个人?”

    一语中的。苍苍也不再掩饰了,叹一口气道:“是啊,一开始他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可后来接触之后总觉得怪怪的。他们是慕容氏老人,是我母亲曾经的属下,我不想用不好的居心去猜测他们,结果”

    她靠躺倒藤椅上,仰望黑得发蓝的夜空,眼里浮动幽幽的光芒:“结果你就知道啦,发生了今天的事。我猜他们这些天借着往外面跑的理由,找永青了解永国二支谁得用谁不得用,其实是为了以最快最妥当的方式接近殷据。哼哼,估计他们还想把永青拐出去献给他,以表一颗火热忠心。而殷据哼,那个人,又想我死又舍不得好东西,怕是想从我口中套出三省六部制等将来当上皇帝了再颁布,好成就他无上英名。”

    “现在是暂时没事了,可我搞不懂那些老部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何明被抓了,但他什么都不肯说;何清赵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那个资历最深的安行将军倒是什么都没做,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安分得不得了,可我觉得他好像最恨我了。还有南边更多我从没有见过的人,未名你说”

    她忧愁地转过头,一脸苦恼:“是不是我太差劲他们才很嫌弃我?我也知道我很差,就好比今天在御史台,我本想着,请墨珩左清蝉来帮我作证,先解决何明,再是让王修阅来,当堂摊牌――他们不是眼红三省六部制吗?就明说了好了,这是放到明面上,看他们还能不能无声无息拿去了借左相的名堂搅局,可是,可是结果”

    少女低下头,半伏在藤椅边,整个人恹恹的,半条胳膊垂下去荡啊荡,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一切都不按照我想的来,如果不是墨松到来得及时,我就只能和王修颐拼命了。未名,那个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在。”

163深藏() 
未名眼波渐渐转为幽深,低头看着苍苍,半晌没说话。

    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醒来,就在听到那句“希望你能在”之后。

    这样蠢蠢欲动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

    她忧愁的时候,她苦闷的时候,她欢快的时候,她与旁人有所接触的时候,他的心间便会蹿起一股异样,心跳和呼吸被影响得失去一贯节奏,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又惊醒似地缩回来,斟酌了一分才开口:“这不是你的错。”

    苍苍抬头看他,眼神怀疑,又满脸的“说下去说下去”。

    未名眼光一柔:“那时候你这样的设计是合理的。尽最大的可能利用身边的资源,只要事实顺着你的预想进行,一切都会朝好的方面发展。只不过,有人阻挠了而已。”

    他看向慕府的灯火,瞳仁中亦似有星点的光芒在跳跃:“两侯府是被人牵制,不敢冒险出头,而王修阅那里,是我截住沈涛。”

    他这样一说,苍苍恍然想起,墨珩也说过出了点事他本来是来不了的,幸亏有人分析了利弊。且不论怎么分析的,那种时候还敢冒头,还能说得上话、肯为她说话的,当属未名。事实上他不但说服了墨鼎臣,还让他一举推出墨松来为她正名。

    她双眼闪亮,又忍不住疑问:“为什么阻止王修阅来?”

    “苍苍,我知道你是想用王修阅来反击,可那样必定打乱王修阅的节奏,是好是坏犹未可知,能不做便先不做。”

    苍苍吐吐舌头,嘿嘿干笑。

    未名的目光又转回来:“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没有强大的部署去实施。才会被人轻易捣乱,苍苍,手下没有人,这不是你的错。”

    轻浅声线荡在风中,如同柔和的水波一圈圈拢聚过来,抚慰苍苍几近崩溃的自信,她扭开脸,闭了闭眼,无论是不是哄她,她喜欢听这样的话。

    这世上有人不假思索地肯定她。真好。

    “而且不要说你没用。若非看在你自身的价值上,墨鼎臣是岂能被我几句话打动?若非真的疼爱你,墨松墨珩岂会强出头?若非有你。王修阅怎么能做到这一步?”未名缓缓摇头,“凡事有因方有果,就因为你是这样的,之后还有许多余地可以与那些人周折呢。”

    苍苍眨眼:“你会帮我?”

    “会。”

    “一直会?”

    “一直会。”

    苍苍笑了,笑着笑着又脸红起来。真是的。一把年纪还跟一小孩倒苦水,卖乖撒娇,真是越活越不争气了。

    可是她瞧着未名凝然的身姿神态,这又哪里是一个幼稚孱弱的孩子?那些话,她跟谁都说不清说不出口,但到他这里就成了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未名你”

    “什么?”

    想了想还是不要提太敏感的事了:“这几日你都去哪了?麻叶桑瓜找着你的吗?”

    未名看她一眼:“我回终南山了。”

    回终南山?对哦。他怎么忘了这一茬,既然哪里都找不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家了啊,她真是笨。

    “正好我走上这么一趟。师父告诉我,他查到毒煞在周国的踪迹,已经亲自去追查了,我们这里暂时可以放心。”

    “那不就是说,以后出门可以不用再这么小心了?”

    “你何时小心过?”

    一句话噎得苍苍噤了声。自他走后,好像。真的,没有

    未名的兴致似乎忽然低落下去,抬头看看天空:“夜深了。快去歇息吧,明日去会会那个安行,我陪你。”

    我陪你,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啊。苍苍心满意足地回屋,在房门前驻足回头。

    未名还坐在那里,她认真地凝视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念着:“毒煞,毒煞。”她可没忘记,未名小时候会出事,是因为中毒。

    世上哪有那么多用毒高手?

    第一次,深深地记住这个名号。

    翌日艳阳高照,苍苍起得很早,多少天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了,一觉醒来浑身都在叹息。

    走到主屋厅堂,未名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是的,衣冠,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束着发,以一根竹簪簪住,简单又精神,使过于年轻的脸庞稳重很多。

    她笑眯眯地盯着他瞧一会,真是怎么看都那么好看,方在桌旁坐下:“早。”

    还是第一次很正式地坐在一起用早饭,桌上是简单的粥点小菜,未名是南方人,大概吃不惯当地普遍的包子,昨天她就吩咐不要出现那种东西了。

    未名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青稞熬得药,对你身体有好处。”

    苍苍记忆中的药都是黑乎乎黏巴巴,带着呛鼻气味的,可这碗正应了青稞的那个“青”字,汤水宛如玉,乍一看还以为是上乘的茶水,只是有一股清雅舒爽的药香弥散开来。

    “你们终南山的药都这样别致?”难怪养出未名身上那种宁神好闻的气息。她咕囔着一口饮尽,抿抿嘴,味道还不错,不过比某日未名放在竹筒里给她喝的东西就差了一截。

    未名不知想起什么,眼神一晦,摊手到她面前:“那药丸,还有没有剩,全都还给我。”

    “什么药丸?哦,你说那个能让人体力倍增的药?”苍苍想了想,是还剩那么两三粒,不过给他么

    “嗯嗯,吃完了,一颗不剩了。”

    “吃完”未名神色一变,“麻叶给了你多少?”

    “额”真是好严肃的表情,苍苍挠挠头,谎话说不出来,闷头喝粥去。

    见她如此,未名忽而明白过来:“苍苍”

    “对了,说到麻叶,他们两人呢?”苍苍顾左右而言他。

    未名一顿:“他们被我留在终南山了。”

    哦。是找过去,然后被禁足了么?

    吃过早饭,两人相伴着来到安行院子前,未名没进去,苍苍一个人自己进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他的意图,不能再拖了。

    安行似乎也是刚刚起身,正由人抬着卧榻放到小小的庭院晒太阳,连姨便在其中。

    “连姨,安老。”苍苍大方地打招呼,安行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又漠不关心地转开头,连姨则笑着道:“天天来也不嫌烦。”往他身后看了看,过来几步低声说,“青稞正在给王南他们治毒,我是抽空过来,苍苍你”

    果然,青稞被未名叫过来就是办这种事的。苍苍嘴角微翘,随即不动声色地敛下去:“连姨我要跟安老单独说会话。”

    连姨欲言又止,最后暗叹一声:“有话好好说,昨日那事,绝对与安老无关的。”

    苍苍颔首,待她走了,又挥手着其他人离开,自己动手搬了张圆凳坐在安行面前,看了他一会,忽然笑道:“连姨担心我们打起来呢,她对你真好。”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有未名在,若真发生冲突,吃亏的一定是安行。

    安行抬起耷拉的眼帘,目中一如既往的精光冷漠。

    苍苍的表情也很冷漠,如果不是看在对方跟自己有渊源、又为慕容氏卖命的份上,她才不会耐心关怀地跟他们相处。

    而事实证明,她的心意被何清等人毫不珍惜地践踏,她不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君赠我一分,我可十分还报,但既然对方瞧不上她,还腆着脸做什么?她又不是没他们的支持会活不下去,撕破脸皮有时候更好说话。

    本来以为安行会恼的,但他没有,盯着她端详了好一会儿,居然笑了:“终于被惹恼了?露出本性了?”

    “我从来就没想要在你们跟前装,”苍苍手放在膝上,认真又冷漠地说,“但人总有脾气的,被算计了还要装作没事发生,我做不到。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南边的人是不是都不承认我了,都想要自立?”

    “如果是呢?”

    “如果是,我亲自送你出府,从此你我再无关系,南边有多少人也与我再无关系,若有一天你们站到我的对立面去,各自都无需留情。”

    “你就不可惜不恨?那里加起来几万人,散在天下各地,凝聚起来可是巨大的力量。”

    苍苍哂笑:“不能归心的力量,再强大又有何用。至于恨,人各有志,你们想要发展得更好,自己当家做主,过上想要的生活,这无可厚非,我不恨,左右我也不曾对你们出过力,撇开上一辈的事,你们对我并无义务。用几十年前前人的恩德作威作福自高自大,我慕苍苍再不济,也还有点羞耻心。”

    安行越听眼睛越亮,明明是垂垂晚暮的眼神,却明亮犀利得优胜壮年人,干瘦的躯体里仿佛也澎湃出无尽的气势。

    铁马挂金戈,长河吞落日,不过如此。

    他一振从榻上坐起来,苍苍一惊,继而释然,这人根本在示弱吧。

    既有底气又能忍,和何清还不是一帮的,此人莫不是一直在试探她?

    他给出了回答:“我原本在想,若你连何清几个都对付不了,那些事也不值得说,我只回去南边,跟兄弟们交代一声,此一生便万事作罢,葬于异乡也全怪不得他人。”

164安身之所,埋骨之地() 
苍苍看着他,神情不变,心里却悄悄舒开一口气。

    果然只是在试探她啊。

    她早就猜到安行是这种目的,毕竟远途跋涉而来,若不是有所求谁愿意做这种事?而安行的出身基本上决定了他不会做出背弃故主的行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冷眼旁观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投以信任。

    不过,如果他知道何清几个人的确差点把她逼到束手无策,会不会瞪眼发作?

    估摸着这个可能性,苍苍最终闭紧自己的嘴巴。

    “不过居然拖了这么多天,你眼力也太差了,那三个贼眉鼠眼的,一眼就该看出没安好心了。”安行坐正,毫不客气地批评。

    苍苍张张嘴,好吧,她就是没火眼金睛。

    接着听安行又说:“想当年,雅小姐心思敏慧,任何人、任何不轨的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才叫人佩服。”

    那她怎么轻易中了别人的算计?苍苍本想这么问,但一想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不能这么不恭敬,便住了嘴,忍不住问:“你很了解母亲?”

    “也不能说了解,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应该是四大将军之中的其它三位,或许还涵盖更多的人。

    大概是话匣子被打开,又或者想为这个看起来很不成器的新主人树立一个好榜样,安行眼睛眯得更拢,陷入自己的回忆,“元帅一身戎马,却喜女不喜男,说是女孩子温情可爱,更贴心,可惜夫人连生了三个都是男孩,元帅日夜嗟叹。盯着三个儿子像是盯敌人,呵呵,你能想象你母亲一出生就是如何的三千宠爱集一身,自元帅至下面我们这些小兵小将,没有一个不把她当明珠宠爱。”

    说到这里竟笑起来,夹紧一脸苍白的皱纹,明明看上去有点吓人,可苍苍觉得,这个笑容是那么温暖,依稀可以窥见这个老人年轻时俊朗阳刚的样子。

    她很是怔了一下。难以想象居然能在此人脸上看到如此温情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听出话里的漏洞:“可当今皇后不是”

    “那当然不是,元帅想女儿想魔怔了。便偷偷地去和族里的女娃玩耍,夫人知道后又气又无奈,最后他们商量着过继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当今皇后。”

    他微微睁大些眼,看着苍苍一下子变得极度惊愕的样子。似乎有些好笑:“很吃惊?”

    很吃惊?当然吃惊了。

    苍苍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抬头:“上次你还说,很后悔没投靠殷据。”

    “那是吓唬你的。”安行脸一正,“就算是全军覆灭,我也不可能去投靠他,他算什么东西?”

    苍苍摸摸鼻子。这位老人很重视血统啊,毕竟不管怎么说,殷据身上终究有慕容氏的血液。而且能过继给她外祖父,最后做了一国之母的,绝对不会是太旁支的,可在安行眼里居然就成了“什么东西”。

    安行哼了一声:“你也不会想想,若殷据是元帅亲外孙。以殷央那种心性,怎么容得下他。”

    苍苍一想正是这个理。殷央是个斩草除根的性子。若殷据真是慕容慷慨的外孙,哪里能活到今天。迎着安行那“你真是不机灵”的眼神,苍苍顿时对自己的智商生出一份怀疑,随即立即摇摇头,低声说:“民间对皇后的出身的确多有议论,也有说她不是外祖父亲生的,可是这种事怎么好胡说,我还从来以为只是谣传。”

    安行摇摇头:“殷据那种档次,也只有何清那不成体统的,会倒贴上去。倒是你,衣钵不传女这种传统在别处盛行,到了你母亲那里,却是理所当然,你自然也是同理。”他微叹,“可惜那时候我们觉得,雅小姐的安排,怕是有将你许给殷据的意思,既然以后可能是一家,我们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竟是养大了他的胃口。”

    许给

    苍苍更是惊讶,惊讶完了便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浑身恶心,喃喃地说:“母亲在天有灵一定很后悔。”

    有心托付女儿终身的人,恰恰借这层暧昧夺走了她女儿的一切,并最后将其逼上死路,做母亲的如果知道,岂止是会后悔。

    殷据还真是瞒得她好苦。

    越想越觉得,她重活一世真是老天开眼。

    说了这么些话,她对眼前老人的怀疑总算是去了个七七八八,开始相信他了,见他有些低落,便问:“安老,你不顾身体过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点吧?”

    安行好像有些累了,沉着气换了一个坐姿,看着苍苍,似乎有一点笑意:“你说说看,我为了什么?”这丫头虽说不大灵光,但脾气是不错的,有耐心,或许真的可以跟她说那件事不,再看看,若她不足以托付,那宁愿不告诉她。

    苍苍看看他,陷入思索道:“刚才我还不肯定,可是现在我们都称你们当年保存下来的人为慕容氏老部下,或永国公老部下,说法不一,其实真正说起来,应该是'慕容慷慨老部下'才对。如果我没弄错,这个庞大势力的底蕴是慕容氏代代传下来的,但到了外祖父继承国公位,各个岗位上的主事却大多由其麾下将士兼任,或特地退役后担任。也因此,他那一代势力打上了极为浓烈的个人色彩,所以您刚才才有不承认殷据的说法。”

    苍苍深吸一口气,见他没反驳,继续说:“时至今日,外祖父的后人只剩下我,也就是说,你们只对我负责,相对地也只有我一个人对你们有责任。你明明知道何清居心不良,却完全不提点,是想试试我的能力,刚才与我说那些话,是为了拉近我同你们的距离,这样看来,似乎你在引导我做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可是我觉得不大对。”

    安行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金戈铁马般的铿锵光影自其中隐约闪现,他来了精神,问:“怎么不对?”

    “我们不打哑迷,您当年可是外祖父手下大将,方六十身体便衰败至此,与您同辈的人,我问过永青,大多都不在了,整个部署当家做主的人竟是变成何清那样的,不用想,下面也不会多少好苗,如此种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抬起眼睛,目光清澈地与安行对视,“你们出事了。”

    安行慢慢坐直。

    苍苍看看他脸部松弛的皮肤和习惯搭拉的眼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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