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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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比我矮一些,年纪仿佛,长得颇清秀,但也不是令人过目不忘的那类。他说你有危险,叫我跟着他走,又说我不去也无所谓。顶多他们自己麻烦一点。然后他管自己就走了。我最终还是跟去了,毕竟这种人杀我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骗我,然后他就带我到了城郊那座宅子前。”
“那个时候墨珩已经在那里了吗?”
“已经在了,不过也是刚刚抵达,他们也是被人带过来的,那人也是个少年,两个少年显然认识,我听见对方对带我的这个说,'麻叶,你只带一个人怎么也跟乌龟一样的慢'。”
“就是说带你的人叫做麻叶?”
“应该是的。而且他们挺有意思的。”
“嗯?”
“因为无论带的人多还是少,抵达的时刻应该是相同的。”
“怎么说?”
“那个麻叶带我走的时候,他的方向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他一路上都在找标记,似乎有人在前方引导着他去,墨珩那边大抵也是如此。”
苍苍疑惑地琢磨了片刻:“还是不明白。”这跟同时抵达有什么关系?
她因为疑惑而微偏脑袋,眉毛轻皱,神态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分可爱,与之前的相比不知生动了多少。钟离决不由多看了两眼。
“哦,我忘了说,那记号不是死物。那是”似乎在纠结措辞,他斟酌了一下才说,“那是亮晶晶的很小的东西,在地上爬的,有红黄蓝等不同颜色。麻叶总是伏低了身去找,找到了就小心翼翼地抓起来放进口袋里,我好几次听到他讨好地对那东西说'别咬我别咬我'。接着他就沿着那东西爬来的方向走。江湖上通过这种方式引路的,大多是前方的人也在找路,所以后面的人行进的速度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苍苍听完半天没说话,扶额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不止有两个少年,他们上面还有其他人。”
一语中的。
钟离决沉默,这是显然的。
盛京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些人物?加上那个未名,一个个武功高超,这是要做什么,开武林大会吗?
苍苍轻轻叩击桌面。不过还好,麻叶及其身后的人似乎有意帮她,可他们明明应该自己就有能力救她,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引来墨珩和钟离决?是不想露面吗?而且麻叶身后的人又是谁?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瞬间又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
要抓她的就是他,怎么可能又兜个圈子救她?
她这样想着,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客栈后院”
“钟离,你说奇怪不奇怪,客栈后院蹲守着好几个黑衣人,不会是你惹了仇家回来吧?”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钟离决面色一变,立即起身去关门,可还是晚了,一个摸着腰带衣襟半敞不敞的青年出现在门口,差点与钟离决撞个正着。“做什么这么着急”
他念道,目光不经意屋里一转,惺忪睡眼顿时睁大:“慕!你怎么在哦――”
诡异的长音,他指指苍苍,又指指钟离决,脸上写满三个字,有奸情。
ps:
汗,因为什么都不懂,一次性往待发布卷里放了太多存稿,然后发现加卷加不了了。想把存稿先拿出来,又发现一天只能拿三章……|||(发现上架之后我总是在闹乌龙) 所以从84章起应该是卷三的内容,暂时分不了卷,先就这样看着,等我什么时候把卷三建起来了再看看能不能调卷。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就是我这人有点强迫症,在想尽量完美,老是把自己闹得很纠结很纠结o(》
085铺后路()
钟离决一把拍掉他的手:“商去非,如果你还没睡醒,回你自己房间去。”
商去非揉揉手笑笑,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衫整理停当,转瞬就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他拉过凳子在苍苍面前坐下:“你怎么来了?我昨天跟墨珩说再过一两天才能交成绩,你不是过来搞突击的吧,这也太早了。”
苍苍有些意外地看着商去非,他突然变得这么多话,言行神态还很活跃,这和她所熟知的那个风流倜傥雷厉风行的商界帝王倒是出入甚大。难道这就是他私下里的性格?
她问:“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吧?我记得你投宿的客栈不是这家。”
“还不是那边的饭菜太难吃了。钟离这个小子太不厚道,这家客栈条件好多了,当初也不介绍我来。”
钟离决抱胸站在门口:“那是你一开始要求住得离墨记近。”
苍苍看看他们两个,似乎,他们现在关系不错。这样也好,虽然他们擅长的领域不同,但能和谐相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再好不过。
她想到刚才两人都提到的话题,又问:“你们说客栈后院,那里怎么了?”
“那里呀”有可以代为说话的人在场,钟离决十有**会选择沉默,商去非很自觉地接过话题,但一抬眼却愣住了,“你这脸怎么了?”
刚才因为角度和光线的缘故,他没有看到苍苍的左半边脸,现在她稍微侧过脸,他就看到了那个青紫的巴掌印,顿时吃惊不小。
苍苍摇摇头:“一点小伤而已,你继续说。”
这也能叫小伤?商去非皱眉望向钟离决,后者神色漠然地看向门外。并不打算为他解答。他只好作罢,接着说:“后院里守着四五个黑衣人,我远远看着那是夜行衣,不过他们很安静,没有惹事,像是在等什么人。”说着他忽然醒悟过来,“是在等你?”
等她?苍苍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钟离决。
“是墨珩,我告诉他你已经安全了,只是暂时有事先不回去,他非要在下面等着。”原本他还以为苍苍要休息。便没有说以免打扰到她。不过看她收拾完一切,粥也喝过了,天也亮了。却根本没有躺下来睡一觉的意思,才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声,让她早点回去治伤也好。
苍苍吃惊地站起来,又慢慢坐下去。她还想等一会儿医馆开门了,她先自己悄悄去把淤痕给消了。别让人一眼就觉得她遭到过虐待。这种伤势让她觉得很难堪,更不想徒惹连姨他们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算盘要落空了。
她心里暗叹一声:“我等会儿就下去。”转头又问商去非,“这几天事多,我还不知道你做到哪个程度了。”
“墨记那边我们已经把各种资料重新整理分析了一遍,以后供货路径、出售的商路和价格都重新制定过。商记那里我也去了,不能用的人已经清理出去。新的人也正在招揽。”商去非正经起来,“有的顾客已经联络好了,还有几个很重要的这两天我会亲自去谈。争取要把他们拿下来。到时候就是万事具备,只要铁矿能源源不断地供应矿石就行。”
苍苍一边听一边拿起刚才缝布带的绣花针,手指一圈一圈缠着针上的线,缠上松开,松开缠上。神色平静微木,不知在想什么。
商去非也不打扰她。等她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他这几天在忙自己的事的同时,也没少打听长安侯府的事。莫掌柜对他十分热情,从其口中他收获颇丰,其中就包括她的地位和智慧的独特之处。
思考了许久,苍苍吐出一口气:“你接下来要洽谈的对象里有一个在盛京以外吧?”
商去非挑了一下眉头:“不错,是盛京北面的一个制造农具的大厂子。那边开始发展不久,农具匮乏,两三年之内吃铁量会非常大,不过”
“不过那边经济条件差,工厂负担不起太高的价格,一定会压价,最后就算谈成了,你拿到铁矿再卖给他们,其中能抽取的差价利润也不多。是不是?”苍苍道。
商去非眼睛一亮:“你懂得很多。”
苍苍继续说:“这样,我跟墨珩谈一下,你在北边谈到什么价格,墨记这里就给你低两成,总归要把这一单拿下来。”她抬手阻止商去非说话,“这个就当我给你的起步资金,你不能只做墨记的生意,也不能只做铁矿生意,其他的方面我希望你能尽早展开。其实按我的想法,我更希望你能做墨记铁矿的全权代理商,这样对两边的发展都好,不过铁矿不是我的,我也不好插手太过。那就要横向多方面发现,我想你也不愿意只是小打小闹,或是依赖墨记生存吧?”
商去非眼睛越来越亮,苍苍的想法简直和他的不谋而合,他何尝不想做大,只是一则刚刚起步,吃多了怕撑,二则他手上没有好用的人,如果他也能有商去华那样的商团队伍,何愁不能成事?
但这些他都没有表示过,她居然全都看透了。这人,不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商人吧?
商去非上下打量她。
苍苍停了一些,不凉不热地笑道:“其实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从墨记抽取好处给你,就算有损失,损失的也是他们,这种好处不捞白不捞。”她看着商去非,又甩出一句惊人的话:“你亲自去北边,商记这里难免照顾不过来,万一出个纰漏就得不偿失了,我这里有几个人选,你要不先抽出一天时间去拜访一下,如果觉得合适就把人招揽过来,也能帮你分担。”她抬头问钟离决,“有纸笔吗?”
“我房间里有。”商去非挥挥手,那意思是叫钟离决去拿了,钟离决表情有些不快,看看苍苍,转身走了。
苍苍还以为他生气了,但不过一会儿,他却拿着一全套文房四宝回来,倒是让她大感意外。她瞧了瞧他的脸色,没说什么,挽袖,提笔,沾墨,落笔,动作一气呵成,间或停下来思考回忆,一片行楷片刻便跃然纸上。
商去非赞叹地摇头:“你的字很好看啊,很少有女子能把字写得这么大气果决。”
“我是做刺绣出身的,这是基本功。”
“刺绣都能刺出书法大家风范,你可真是拼命。”商去非意有所指地道。
苍苍笔下一顿,随即又恢复流畅,淡淡地说:“我自身并无多少力量,敌人却又多又强,能不拼命吗?为了不在未来某一天横尸街头,只有提前做足准备。”她嘴角微勾,沉静的眼睛探向他,“我现在是向你投资。期待有一天能借你的势做些什么,至少,能多得一条后路。”
商去非和钟离决听了她的话都是一震。尤其是商去非,他了解她较少,而且纵然从小不得志,但到底少有性命之虞,不似钟离决那样常年游走于生死线上。他很难想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么一步步地走,一点点地谋算,是在为活命多得一丝保障,是在汲汲地谋求一个生存空间。
他看着她脸上的伤,看着她青白的脸色,似有了悟又肃然起敬,可还是忍不住问:“你没有人可以依靠吗?”
苍苍又低头继续写:“不亲的人靠不住,而靠得住的,”她笑了笑,“我希望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写完最后一行,她把墨迹吹干,递给商去非,“按上面的地址应该都找得到,找不到那就再说。别看他们现在都落魄得很,但或许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给你惊喜。”
就像钟离决商去非一样,他们缺的无非是机遇和时间。
商去非还有些恍神,拿起纸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打量苍苍,半晌叹了一声:“你眼光之独到,绝对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厉害的,我这就去找人。”
苍苍笑笑,她眼光独到?有眼光的是商去非自己。她介绍的那些人,都是前世商去非自己挖掘来的左膀右臂,现在她不过是让他们提早来到他身边。
时间不多了,如果是以前,她不会断然介入商去非的发展,可是现在,她和殷据等人的仇怨真正地结下了,不抓紧点,她的下场只会比横尸街头更凄惨。
经过昨晚的屈辱,她算是被当头一棒打醒了,她以前的作为仍旧没有脱离前世的轨道,太温吞,太不着痕迹,关键时候仍旧是无可用之人,连性命尊严都保障不了。这是她要的强大吗?
不,不是。她要的未来,是如开山爵那样,纵使在皇帝面前直来直往不给情面,也无人能动她分毫。
那才是,真正的实力。
所以她不但要强大,还要迅速、强势、昭告天下地强大起来,让人们在看她时,不是时时地想哪里能钻个空子解决掉她,而是实实在在地忌惮着,谨防着。
商去非的商业帝国会是她的盾牌,令她立于不败之地,那么那柄锋利的,用于反击前进的剑就是
她唰地睁开眼睛,精锐的目光盯住门口的身影:“钟离决”
086父亲又来了()
苍苍在钟离决的陪同下走下楼来,因为时候还早,客栈里客人们大都没起,只有几个杂役伙计在忙忙进进,倒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之处。
来到后院果然看到四个黑衣人,大概和这里能做主的人知会过,没人驱赶他们,他们也不扰民,跟几尊雕像一样或坐或立,仅仅收到个别好奇目光。
苍苍一眼看到坐在石墩上的那个熟悉身影,眼眶热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为了遮羞跑到这里来,让他一等就是从天黑到天亮,实在有些任性。她张口轻轻唤道:“墨珩。”
墨珩转过头来,露出惊喜的神色,叫了一声:“苍苍!”立即起身大步走过来,“你没事吧,把我担心得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他震惊地瞪着她的脸颊,眼里瞬间就冒出了怒火,苍苍怕他在这里发作起来,急忙说:“一点小伤而已,不过还是要看大夫,你带我去医馆好不好?”
墨珩显然也知道要马上看大夫,强压着怒气点点头,对一旁的钟离决抱拳道:“多谢钟离少侠出手相救,墨珩感激不尽,大恩日后再报,现在珩就先带苍苍走了。”
钟离决回礼:“你们赶紧去吧。”他看了眼苍苍,不知为何突然又加了一句,“墨少一定要确保她好好就医多多休息,不然她怕不会把自己当一回事。”
苍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这,这是钟离决这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缄默严肃的人会说的话吗?
墨珩却得了指教一样,恍然领悟郑重点头:“说得有理。苍苍快跟我回去。”
说着就拖住苍苍的手臂,紧急万分地往外走,苍苍一边被拉着还一边忍不住回头,钟离决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
墨珩原本要带苍苍直接回侯府,因为墨松墨杨相继受伤,那几个被请来的名医都还在,去找他们无疑是最快最明智的做法。
可是苍苍不愿意,她下意识不愿意让侯府的人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更不愿意让连姨看到,要不是墨珩就守在客栈,她会连对他也装作若无其事。所以她坚决要求去寻常的医馆。墨珩坳不过她,只得叫手下拍开最好的医馆。
捣捣腾腾花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时苍苍脸上的掌印。及颈后伤痕已经浅到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伤势和疼痛还在的,但神奇的药膏把痕迹给完美消除了。
马不停蹄地赶回侯府。没有惊动太多人,墨珩带苍苍直奔听潮居,连姨居然已经在苍苍房间里等着了,一见到人就迎上来问这问那,眼睛一个劲往苍苍身上打量。就怕发现伤口。
苍苍黑着脸看墨珩,墨珩道:“你失踪了一夜,这事根本瞒不住。”
“你这丫头还想瞒连姨?连姨都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连姨气急骂道,苍苍只好安慰她自己根本没事,她一点都不信,只转眼盯着墨珩。“大公子,你说苍苍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是谁要对她不利?”
墨珩张了张口。却见苍苍偷偷地给他使眼色,这丫头!他气笑了,但也说不来假话,况且那个巴掌印让他十分地耿耿于怀,他还想问问殷据那个混蛋怎么就能对她动粗。所以这会儿他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连姨,这些事稍后再说吧。苍苍现在很累了,让她先歇息。连姨你可得看紧了她,别一没盯着她又去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这话简直跟钟离决的如出一辙。
苍苍差点翻白眼,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操心忙碌了?
不过这两人都认真关心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丝丝窝心。
“对对,是这样的,她呀,就是心思重,安分不了。”连姨赶紧说,为了防止她再说出什么来,苍苍转身朝里走去:“我去睡觉了。”
“苍苍。”墨珩忽然叫住她。
“还有事?”
“那个房卿兰的事,谢谢你。”
他知道了?难怪,对她的态度变得这么紧张。
苍苍抿抿唇:“举手之劳而已。”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从大早上一直睡到了天快擦黑,如果不是心里头还惦记着事情,苍苍兴许能再睡到明早。
不过不行啊,连姨说得对,她心思重思虑多,在有事情没解决的情况下是安生不下来的。
但奇怪的是,以往她在白天睡起,头脑都会昏昏沉沉的,今天却感觉通体清爽,很轻松似的。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去想它,开始穿衣服。身上的外衣还是在客栈里换上的粗布衣,而那件被殷据撕坏了的,早就被她扔掉了。她想去找件能在府里面穿的,还没下床连姨就听见动静进来了。
“苍苍你醒了?”她说着探手试她的额头,“还好没事。”
苍苍无奈地笑:“上回发烧是因为出血,伤口发炎,这回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再发烧?”
连姨瞪她:“你以为只有出伤口才会烧?你得风寒了知不知道,中午那会呼吸都不顺畅,差点吓死我了。”
“是吗?”苍苍吸吸鼻子,没感觉啊。
“现在当然好了,那是因为有人给你送了药来。”连姨面上露出赞叹和感激的笑容,“连姨活这么多岁就没见过那么灵的药丸,一给你吃下去,你呼吸就不喘了,没一会儿脸也不潮红了,虚汗也不盗了。唉,果然是山里的高人制的药啊。”
苍苍听得忍俊不禁,一边下床一边附和道:“是,那就是灵丹妙药。连姨连姨,我想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连姨自独自崇拜中被唤醒,一看苍苍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把自己说的当回事。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呀,任哪个人听到有高人来救自己不都是欢欢喜喜的,更别说你这么大的姑娘家,这么平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