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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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便不足畏惧,剩下便是城中的禁军及府衙官兵万余。你若记着恩情,也想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些就交给你,若还要不急不躁,那就老实呆着别动,我们几个老东西都还有一把力气在,再加上钟离手下和两大侯府,还不信拿不下这个盛京城。”
安行在桌上划了个圈,手指在圈中央敲了两下,就此定案,然后起身要走。殷翼忙问:“皇宫中亦有高手如云,怎么可能轻易拿得下来?”
照安行说的,他们的有生力量顾得了皇宫就顾不了其他地方,没有大批而正规的军队可供调动,就很是捉襟见肘,当然了,如果容易的话,谁都可以造反了,大央的江山绝对不是好动的。
安行一笑,目光莫名地看着殷翼:“你也太小看我们苍苍了,她急于报仇不假,同样也不允许这件事失败,没有把握的事她可不做。”不看他仍旧不信的神色,继续说,“话说到这里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异动,否则才出这个门口就身首异处就怪不得别人了。”
殷翼双眼一眯,眼睁睁看着安行大步离开,把陆州也带走了,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安行边走也是边叹气。那人说的对,不是自己人就靠不住。二十多年过去人心果然是变了,麻木了,也庸俗了,新旧恩情也大不过利益去,左摇右摆一再斟酌,还有谁能有如当年元帅那样,路见不平就振臂一呼,不惧后果自信凛然,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豪情胆气?
又有谁能到死守住一份信任,或是为了义气,一口吞不下的爱恨仇怒就抛头颅洒热血?
214你死了男人()
长安侯府,黄昏掌灯的院子里,人进进出出,屋里七八人围在一起。
“因之前做了准备,铁矿早已运过来了,长宁侯府那边兵器也已打造了很多,暂时是足够用了。”
一个管账模样的人捧着账本道。
旁边锦袍贵质的青年接过话道:“暂时够用还不行,不过要持续生产,资金问题左世子让我代为告知一声,他们制作的环节里资金即将告罄。”
“资金的问题,商去非,你能解决吗?”穿着华服的少女声音毫无起伏地道了一句,从各种信件里抬起头,先是看了青年墨珩一眼,再把目光移向角落里一个拿着羽毛扇穿着深色背子的英俊青年。
商去非摸着扇子的手一顿,苦笑道:“没办法也得有办法啊。”他顿了顿,略微严肃道,“还有一件事,一些重要的物资,像米盐布药这些之前大多掌握在朝廷手中,我怕这两天会出问题,你看”
这些重要的,生活必需的物品,一旦被刻意抬高价格或禁止出售,势必会造成很大的问题,万一人心不安全城动荡,于他们十分不利。
苍苍想了想,转头看一旁没说话却蹙紧眉头的海棠红袍男子,后者微微一愣,道:“这是政治决策,不过管粮部门里有自己人,去非明天跟我跑一趟吧,全部的可能拿不下来,但接过一部分管制还是可以的。”
只要有一部分自己控制,至少就不怕朝廷垄断了。
商去非自是十分高兴。
果然有权力什么都好办啊。他觉得慕把王修阅拉近自己阵营的做法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不过苍苍可没放松下来,而是看着王修阅仍旧紧皱的眉头:“很多人不表态?”
“是啊,除了两家侯府,其余的就是温国公府也仍旧在观望,我手上的人不是抱恙不出,就是家中有事。”他冷笑道。“一个个就怕冲在前头送死,等着捡便宜呢。”
王修阅如今是门下中书,这个职务在三省六部体制中几位重要,下辖六省,再加上他是创始人的缘故,所以世家这一边的人等于都是他的手下,只是那些手下还有自己的主人,这个时候一个个都不顶用,弄得他手里也是没几个人好用。
说到底,起事太仓促了。若非他和慕苍苍已经绑在同一天船上,大概也会犹豫要不要跟着她拼命的,所以这时他即便有气。倒也不是太怨恨。
可苍苍睫毛一垂,冷清无波地道:“把看热闹的家族,官员都记下来,怕死的就一辈子窝着好了。”
匡当,话音刚落就是器皿坠地之声。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貌美的少妇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门口,脚下是一片摔碎的茶壶茶杯。
显然是送茶来的时候失手打落。
屋里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但都忍着没说什么,只有苍苍嘴角讥诮地挑起,看看两人。又看向墨珩:“我之前有说过的吧,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商议的是谋反的细节,因为众所周知。所以也没太注重紧密性,可是随随便便两个女人就能靠近,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这算什么?
墨珩的脸微微涨红,忙告了句歉。走到两个女子身前:“你们来做什么,快回去。”
少妇羞怯不安地低下头:“妾身。妾身只是看大家在这里许久都没有用茶点妾身收拾一下就离开。”
看她的装扮,看她队墨珩自称“妾身”,再看墨珩对她的维护之意,苍苍顷刻明白了此人身份――墨珩的联姻妻子,温国公府的嫡出小姐。
她扬声道:“温氏女是吧,既然你想听,我就明确告诉你,你回去跟你娘家人说一声,天下无免费之午餐,不出力就别想在以后分一杯羹。”
温氏与墨氏联姻不过就是想结个同盟多个盟友,可如今在墨氏完全投入的情况下还在观望,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想开出一条康庄大道之后凭着点亲戚关系来沾光?做梦!
苍苍觉得这场联姻根本联错了,也是,当年永国公府落败,温国公府也没说雪中送炭,反而忙不迭地关起门来避祸,这个家族很懂生存之道啊。可也就是太懂了,太自私了,事事只想自己,反而令人不齿。
温氏的脸腾地红了,羞躁非常亦娇美非常,揪着手帕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懂家族的事。”
“没叫你懂啊,只是传句话,免得到时候说我没提醒过。”
温氏猛然抬头,对上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冰冷,讥讽,漠然,像在看着一个死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想起之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忙道:“国公府的决定不代表我父亲的决定,他们还是愿意尽绵薄之力的。”
她的父亲是温国公次子温子还,在家族中地位极高,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代儒学大家,天下士子文人执牛耳者,能得到他的支持,就能得到众多文士支持,别看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当此特殊时期,能得到那些人才支持,是十分重要的。
更何况,当年慕容苍苍落难时,温子还还帮过她
温氏有些得意地等着慕容苍苍变色,然后对自己恭敬起来,可谁料她只是眯了下眼,继而挑眉:“哦,这倒新奇,投个诚还要通过出嫁半年的女儿之口。”
言语中的不屑更甚了
温氏脸色一下子变白,不敢置信,墨珩也皱了下眉,不知是不认同岳父母的做法,还是为苍苍的咄咄逼人不悦。
“你们先回去。”他开口。
“哥,你就让这女人这么欺负嫂子?”旁边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却是不同意了,瞪大杏眸气势汹汹地瞪着苍苍,“温家是我们的亲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了!”
苍苍眉头一挑,不见恼意反而转头去看墨珩不大好看的脸色,似是了悟般道:“看来我理解错误了。温氏梦有今日的置身事外,竟是得了墨氏的什么承诺不成?”不待墨珩说话,她语气一变,变得格外无所谓又格外地冷漠,“你们两家什么关系我不管,总之不劳而获的在我眼里就是渣滓。”
墨珩三人都是脸色一变,这,这也太不留情面了,墨珩抬眼望去,眼中有微微的恼意。无论如何温氏都是墨氏亲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如今是什么时期。应该趁机争取温氏的支持才是,她这么说不是将盟友往外推?
苍苍看到墨珩的眼神,微一愣神,随即心中泛起冷笑。
这就是他们二人不同之处了。
墨珩是世家子,如今墨松已是世子。那么爵位迟早会传到墨珩手上,所以他的每一分考虑都是从家族出发。联姻如此,对温氏的态度如此,不计较人心里那些黑暗阴晦的东西,只要最终对自己人有利就行了。
可苍苍不同,她眼里揉不下沙子。人家算计她就是算计她,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她,不会为了一点点的利益拼命委屈自己不去介意。去低声下气得求和。就算搞得没有帮手又如何,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干。
她不计后果,不要未来,完全是豁出去的姿态,所以不委屈求全。不受拘束。对现在的她来说,委屈自己的感情去迎合别人。是最最恶心的事情,她为报仇而来,心里早已满是杀戮。
墨珩不赞同她,她却也瞧不起墨珩了。
心中泛起淡淡悲哀,那些为这个兄长筹谋考虑的心情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随即这抹悲哀烟消云散,她冷硬的心肠冷漠的目光,看着这整个世界都是冰凉惨淡的。
“苍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墨珩道,墨青染本来给苍苍的眼神语气弄怕了,听哥哥说话,胆子立即就壮起来:“就是,你说别人不劳而获,你又算什么,没点本事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以为你很厉害么,大家是看那个残废死了,看你死了男人同情你呢!”
墨青染带着深深的恶毒之意说出这些话,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如意,她本来是家里的掌上千金,娘疼兄长爱,父亲虽然不亲昵,但也是关心的,可自从这个慕苍苍出现之后,父亲对她冷漠起来,平日及总惦念着苍苍长苍苍短,母亲心烦意乱一下子老了好多,疼她宠她的哥哥都只关心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还不算完,慕苍苍引起那么多轰动,在大人物前露脸,和多少青年才俊交好,聪外面来一个了不得的江湖好人都为她鞍山马后。
她有自己的府邸,想干什么干什么,她改了名字够身份水涨船高,她还能轻易南下,到前线去指手画脚
这哪里是个闺阁女子能做得到的事?
一开始她不以为然,后来又觉得她粗鄙,不安于室,这种人知道什么是大家闺秀吗?肯定也不知道什么叫妇道。
可是没人知道她其实是多么的羡慕,羡慕她的自由,羡慕她有那么多人跟随保护,羡慕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而自己呢,家人没那么宠她了,好好的婚姻泡汤了,皇后梦更是遥遥无期,她都快十八岁了,却还没说成亲,她一生等于都没盼头了!
凭什么同一个父亲,一个麻雀变凤凰,一个却从高高的枝头跌落尘埃。她嫉妒,她怨恨,明明她才是天之娇女。明明慕苍苍也没有什么用,光一张嘴皮子说得漂亮。
多少的怨,多少的不甘,今天看到那副冷漠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嘴角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要让所有人看清她慕苍苍不配当这个领导者,也要挖开她的伤口让她难受!
215折磨够才能死()
果然,听到那句“你死了男人”苍苍的脸刷地变得煞白,一直维持嘲讽无所谓的表情破碎,坐得笔直的背脊也摇晃了一下,仿佛遭到巨大的打击。
墨青染得意地笑。
她没有痛失所爱的经历,以为对方这样反应是羞耻愤怒居多,有种揭露其**丑闻的快感。却不知那个死字如一把利锥刺入苍苍的心头,这些日来不敢触碰苦苦压抑的感情好像点着了火
其他人也都是脸色一变。
未名,在座的人基本都认识,虽只几面之交,但不妨碍他们知道苍苍这次回来的种种不正常和急于向殷央下战书的举动,其实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
出于尊重和不想触霉头,没有人对此提过只言片语,乍然有人这么**裸地指出来,不由都愣了一下。
商去非第一时间去看苍苍的反应,然后心像被狠狠抽了一下,猛然起身担忧地向她迈了一步,故而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但不善的目光有如利剑一般直指墨青染。
就在他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一道影子如同电光从苍苍身后掠出,刷地来到墨青染身前,墨青染尖叫一声戛然而止,待众人看清状况,只见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手执一剑,剑尖离墨青染喉头仅有分寸距离,墨青染已经被吓得翻起白眼晕过去了,而墨珩一手抱着她一手徒手握剑,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剑的刺入。
少年红着眼睛磨着牙道:“她敢嘲笑师兄,该死。”
说着手上更要用力。
墨珩更是紧紧握紧剑,粘稠的血跟不要钱一样哗哗淌下来,狰狞无比,他冒着冷汗道:“有话好好说。苍苍,阿染不懂事,说错了话,你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少年眼里闪过阴戾,却也没再施压,仿佛要听身后人怎么回答,不过看那架势,是她回答得稍不合他心意就要痛下杀手绝不留情的。
苍苍缓缓抬头,死死地盯着墨青染,嘴唇一掀:“不计较?为什么不计较?她说错话就该死。”她脸色一狞。“桑瓜,杀了她!”
墨珩睁圆了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而桑瓜显然快意,无声咧嘴手臂往前一送。墨珩登时顾不得瞪苍苍,抓着墨青染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拉扔在地上,自己侧移一步双手一合,正面迎上了桑瓜的剑。
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当年南下游学不是白游的,曾经向未名讨教也不是白讨教的,这几年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勉强也算个中高手。
然而当他将那柄剑合在手里,他才知道自己托大了。
正面压过来的力量大得骇人,夹杂着狂骇霸道的气劲。电流一般通过双手涌进身体,几乎在瞬息之间刮伤他的经脉。
墨珩深知抗不住,急叫:“苍苍。她是你姐姐”
不说还好,苍苍冷笑:“我没有亲人!”
墨珩一口血喷出来,身体被震飞,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苍苍表情一震,双手扣住桌缘。其他人更是哗地站起,被这场变故给惊到了。而外面的下人惊骇之下大叫起来,奔走找人救场。
桑瓜狞笑一声,提剑向墨青染走去,没有人敢阻止这个陷入疯狂的少年,最近的温氏跌跪着浑身抖如筛糠,更别说去拉一下他了。
苍苍也怔怔地没去阻止,但这时又一道黑影从苍苍身后掠出,闪到桑瓜旁压住了他手中的剑:“冷静点。”
“冷静什么!她该死!所有对师兄不敬的人都该死!麻叶你放手,信不信我砍你!”桑瓜红着眼睛叫。
麻叶仍旧拦着他,清秀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冰冷阴郁,只是平静得可怕,看着昏迷不醒的墨青染道:“急什么?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但是这么杀了她有意思吗,昏过去连恐惧都不知道岂不是便宜她了?”麻叶轻嗤,眉清目秀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能让人骨头发寒,“要等她醒了,日夜去骚扰她,今日放一条蛇明日割一块肉,把那嚣张的手指全砍去,刺瞎她的狗眼,凿烂所有牙齿,再把不会说人话的舌头拔掉,最后,把她的腿砸断让她知道什么叫残废。让她在恐惧痛苦中享受死亡。我们,急什么?”
他每说一句,众人就觉得空气冷上一分,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感到无穷的压力,被点到的器官次第发寒。
“你说要把誰变成残废?”
麻叶话刚落,院子外头就呼啦啦走进来一大群人。带头的墨鼎臣脸色很是难看,看看地上俱都昏迷的孙子孙女,面沉似水,扫了麻叶桑瓜一眼,又似有若无地扫过苍苍,问起向他报信的人。
那个下人连笔带划声情并茂地说了始末,众人目光成功地纷纷落到苍苍脸上,墨鼎臣的阴沉闪烁,墨松的愤怒不信,墨杨的惊疑不定,抱着墨青染垂磊欲倒的方氏满眼愤怒,她向桑瓜扑去,一边撕叫捶打:“你这个混帐东西,我女儿怎么得罪你了,居然要把剑杀她,好狠的心哪!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这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扑向行凶的桑瓜却不是苍苍,因为知道如今苍苍身份不同,墨氏的人又于公于私多少向着她,跑去触她霉头绝对讨不到好果子。而向桑瓜抱怨,就十分合理了。
其次,她口口声声只为自己紧紧昏过去的女儿叫屈,却一个字不提儿子,不是说她重女轻男,而是墨珩的受伤完全可以说是两个年轻人切磋,可能还会引出墨珩学艺不精这样的话。但墨青染不同,一个弱女子,被一个武功极其了得之人挥剑相向,这完全是桑瓜的错,不能容人,众人只会同情墨青染,而指责桑瓜。
本来这种时候就是要大家抱成团的,出了这样的事苍苍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墨氏的人心里头有了梗可怎么办,更何况还会显得苍苍不能御下,自己及属下人品都有问题,居然向弱势者出手。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苍苍,阿染可是你姐姐,当年你可是认了墨氏的列祖列宗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了你母亲的位置,但墨家上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怎么能”
声泪俱下,真诚感人,被她控诉着的人简直是欺师灭祖冷酷狠毒,放任属下欺侮自己姐姐的人品缺陷的人了。
这种人,这种时期
若她面对的是别的人,少不得要为大家的团结,要为眼前的难关,要为以后的利益,而做出让步,自己要道歉,还要惩罚桑瓜
可惜,她面前的是苍苍。
她从墨鼎臣一行登场就收敛起了所有情绪,听到方氏的指责后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她走得很难,每一步都极稳顶,一边观察众人表情,腰间的金色鱼符随着步伐轻微摇摆,在暮光下反射出醉人的光辉。
在大央,这个是国公才能佩戴的鱼符的颜色和型制,本来正式的官袍还要搭配上规定的服饰和冕冠,不过她只穿了合乎标准的华服,头上却是一顶包住所有发丝的高冠,显得有些怪异。
方氏嫉妒地瞪着她这一身,代表国公的身份啊,她现在也不过是个侯世子的夫人,这妮子却已一跃变成永国公,这其中可差了多少个等级。
按律法,她要给苍苍行礼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改给她行礼的
不过现在没有过去那么等级森严了,且整个朝廷都将重新洗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