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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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见过母后。”孝宗道,脸上神情尴尬中又带了几分古怪。
“嗯。”姜太后不语,自然而然的把一只手递给他。
林皇后进门目光就四下敏锐一扫,第一眼看到那张移了位的凌乱软榻,再就是使劲蜷缩在一盏花架下面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纪红纱。
只不过她却是也一眼没有认出纪红纱的人,再看一眼易明心要吃人似的的眼神,心里也有几分不悦,对刘公公沉声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其实不用说也知道。
“这——”刘公公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只拿眼角的余光去瞥孝宗的反应。
孝宗的脸色阴沉,掩饰性的干咳一声没有说话。
荣妃见状,急忙上来打圆场,去扶林皇后的手,“娘娘息怒,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明妃妹妹的脾气冲,这——”
她的话未说完,立刻就是欲言又止。
易明心一听她上来就编排自己的不是,顿时怒火中烧,噗通一声跪在了姜太后脚下去抱住她的一只腿哭诉道,“太后,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失仪是臣妾是不是,可是——可是臣妾这也是为了咱们皇家的颜面啊。今日是臣妾的寿辰,文武百官和命妇们多少人进宫贺寿,那么多双眼睛都在前头的院子里盯着呢,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辛苦的很,难得放纵一次无可厚非,但眼下这青天白日的,万一事情传扬出去,是要损毁皇上圣明的。”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的宫人,那她闹了也便闹了,了不得就由太后或是皇后做主,以一个yin乱宫闱的罪名处置了。
可现在,对方是大兴公主,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处置的了
所以,即使是为了自保,她也是再不能继续闹下去的了。
而这事儿本来就是孝宗理亏,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好苛责。
“明妃妹妹这弯子转的好快啊。”荣妃冷冷一笑,扶着林皇后的手跟着姜太后一起到里面的暖炕上坐下,一边漫不经心道,“之前刚进门的时候妹妹说什么?我记得好像说是皇上在你宫里做这种事是打你的脸?”
在座的都清楚易明心的性格,不用说也知道,这话就是她能说出来的。
林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情绪。
易明心恨恨的一咬牙,瞪了荣妃一眼。
荣妃无所谓的调开视线,权当看不见。
姜太后冷着脸坐在炕上,抬眸看一眼蜷缩在地的纪红纱。
孝宗一紧张,急忙开口道,“母后,儿子一时情难自禁,是儿子的不是——”
“皇帝!”姜太后面无表情的一抬手,打断他的话,“明妃说的对,你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是臣民表率,半分也马虎不得,今天这里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杀人灭口、息事宁人了。
林皇后会意,冷然的一侧嘴角。
孝宗刚想说什么,她已经看向缩在那里的纪红纱,冷声道,“龚嬷嬷,还不把这个不知廉耻、引诱陛下祸乱宫闱的贱人给我拖下去处理干净了。”
这种事,虽然是男女两方面的买卖,但要等到东窗事发的这一刻,一国之君是断然没有错的,错就错在那些不知廉耻引诱迷惑君上的无耻贱人。
“是,娘娘!”龚嬷嬷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一挥手就有两个嬷嬷上前要去拖人。
“不——”纪红纱惊惧的大叫一声,反手一把将身边花架推倒。
“哎哟!”一个嬷嬷被落下的花盆砸了脚,痛的一蹦三尺高。
纪红纱抓紧机会,一把推开另一个人就往门口跑去。
“反了反了!”龚嬷嬷还是头次见到这样听了皇后赐死的口谕还敢伤人拼命的,瞪着眼大嚷大叫,“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门外又有四五个宫婢闻声奔进来,七手八脚的将纪红纱拿在手里。
“放开我,放开!”纪红纱疯了似的拼命挣扎,草草披在肩上的外衫扯裂,露出里面满是糜烂忧的肌肤。
林皇后近年来皇宠淡泊,虽然表面上隐忍不发,心里却最是仇恨孝宗身边那些千娇百媚的妃子。
此时见了这番景象还得了?
她胸中怒意正盛,厉声斥道,“还等什么?拖下去!”
“是,娘娘!”宫婢们领命,几人把帕子团成一团就塞了纪红纱的嘴要将人拉走
“放肆,还不放手!”孝宗一急,一个箭步上前,将在那里指挥着绑人的龚嬷嬷一脚踢翻在地。
龚嬷嬷抱着腿弯疼的满地打滚。
想到之前孝宗嚷着要废后的事,林皇后却下意识的觉得孝宗这举动是针对她的。
“皇上!”她怒不可遏噌的一下弹了起来,颤声道,“您这是做什么?臣妾这是按照宫规在办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冲着臣妾来就是了,何必拿我的奶娘出气?”
林皇后说着便更觉委屈,扭头跪在姜太后脚下去扯她凤袍的袍角,“母后,臣妾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今日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妾治理无妨。横竖皇上也看我不顺眼的,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些个无稽小事,羞辱于我。陛下既然已经厌倦了臣妾,臣妾何必再继续惹人嫌?就请您做主,去了凤冠,让我去家庙修行了此一生罢!”
孝宗本来也正是被这事儿折腾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先是易明心闹,现在连皇后也来凑热闹。
他想要发火,但一手抓着纪红纱就觉得掌心灼热,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越发的狂躁和心绪不宁,满脸通红,额角青筋直跳,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姜太后看他这副模样,不觉皱眉,眼中闪过狐疑。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她却没说什么,只给常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林皇后扶起来,沉声道,“都闹什么!”
林皇后哭哭啼啼的坐在旁边抹泪。
荣妃看着孝宗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心中越发快意——
不管林皇后还是明妃、柳妃,谁吃瘪她都觉得快意。
姜太后一喝之后,所以人都敛了脾气。
孝宗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松开纪红纱的手腕,上前一步,讪讪道,“母后,这人——您不能处置!”
姜太后还不及说什么,旁边林皇后已经愕然瞪大了眼,目光啐了毒似的猛地射向纪红纱。
孝宗脸上的表情讪讪的,搓了搓手碍着姜太后坐下,略一犹豫才道,“是——安成公主!”
姜太后震了震。
林皇后手里用力抹泪的帕子飘在地上,眼睫毛上挂着一层水珠怔怔的看着纪红纱。
纪红纱披头散发,眼神瑟缩,整个人看上去都浑浑噩噩的,自始至终除了挣扎,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也难怪林皇后等人进门谁都没有先认出她来。
难得姜太后也失态的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旁边荣妃见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于是凑过来小声的提醒道,“太后,皇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是让人去请肃王殿下来吧。”
纪红纱的事,现在也就只有她那兄长纪浩渊才能做主了。
姜太后沉着脸不说话,孝宗等了片刻,还是按耐不住,“母后——”
姜太后疲惫的出一口气,终于松口,抬头看了眼刘公公道,“你去吧
!”
“是,太后!”刘公公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带着人去了。
姜太后站起来,对孝宗道,“你随哀家过来。”
言罢,先一步转身往旁边的偏殿里走去。
孝宗看了纪红纱一眼,使劲的干吞了两口唾沫,然后跟着姜太后去了偏殿。
“到底怎么回事?”一进门姜太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的为人,哀家还是清楚的,断不至于为了个女人就把持不住。”
“母后——”孝宗尴尬的开口。
从头到尾他一直没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在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女子迷蒙的体香如梦,睁开眼就看见一抹倩影映在门口的屏风上。
也就是在那一瞬,他立刻就有了种压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将那女子收揽入怀,好好的尝一尝她的滋味。
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便是那样做的。
这时只是回想起来那一幕,呼吸还是有点迷乱不稳。
姜太后眼底现出一丝阴霾的情绪,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杯子,往杯底倒了一层水,扬手泼了他一脸,“好些了没?”
她在后宫纵横一生,对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耳闻。
若是一般的迷情香之类的东西,用冷水一泼,多少是会清醒些的。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孝宗抹一把脸上湿漉漉的冷水,哭笑不得,“刘福海一直在门外守着,这屋子里今天连香炉都没点,是您多想了。”
姜太后的目光沉了沉,紧抿着唇角沉默片刻才道,“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孝宗道,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和她的正面接触,“既然已经这样了,一会儿便和纪浩渊商量一下,将她收了就是。”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姜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虽说是你宫里添个女人没什么,可安成毕竟身份特殊,你自己心里得要有数。”
“儿子明白。”孝宗颔首,顿了一下又补充,“是儿子一时失态,让母后为难了。”
“母子俩,说什么见外的话。”姜太后道,还要再说什么,旁边暖阁里就传来刘公公的声音,“肃王殿下请。”
两人不觉打装茬,姜太后使了个眼色,“你先去吧!”
“好!”孝宗点头,整了整身上衣服腰背笔直的款步走了出去。
姜太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却是一沉再沉。
她确定,孝宗今天的纵情是外力所致,这暖阁里没有点香也没有外人进来,那么问题就只能是出在纪红纱身上了?
“娘娘,这事儿有蹊跷。”常嬷嬷见她百思不解就从后面凑上来一步,“奴婢觉得不会是安成公主自己做的手脚,大兴那边若是真有送人入宫的打算,当初直接在国书上言明岂不皆大欢喜?万万犯不着走这么一条弯路,弄的两边都不好看
。”
姜太后不置可否,一只手压在桌子上,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她冷然的一扯嘴角,“你想说什么?”
“娘娘!”常嬷嬷看她一眼,目光颇多无奈,却是什么也没说,默然垂下头去。
姜太后闭上眼,狠狠的吸进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重新伸出手去,“走吧,皇帝要封妃,总归还是得要哀家出面的。”
常嬷嬷颔首,递过手去让她搭着,主仆俩从偏殿出去转身回了旁边暖阁。
暖阁这里,纪浩渊闻讯匆匆赶来,进门就被纪红纱扑了个满怀,险些撞了个踉跄。
“哥哥,哥哥!”纪红纱一直处于惊惧的情绪中,一直到他进门才像是缓过神来,涕泪横流的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来的路上,纪浩渊就问了刘公公,但是因为一路上内监侍女往来说话不便,刘公公就死守着口风一个字也没透,只道,“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纪红纱连鞋子都没穿,蓬头垢面衣衫散乱。
纪浩渊站在门口,一手扶着纪红纱的背,再一眼看到坐上面色涨红极不正常的孝宗,不需多说就先是倒抽一口凉气——
媚情蛊的症状,他一眼就能分辨。
“咳——”孝宗掩着嘴干咳一声,抬了抬手道,“急着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刘福海,赐坐。”
刘公公搬了凳子过来,纪浩渊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脸上颜色便不大好看,一手扶着纪红纱却没有落座。
孝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也是面皮发紧,不知如何启齿。
好在这时姜太后已经从旁边的偏殿回来。
“见过太后!”纪浩渊道,手里扶着纪红纱行礼不方便,索性也就没口头上意思了一下。
姜太后也不见怪,摆摆手示意罢了——
这件事,总归是孝宗自己没脸。
姜太后走回暖炕上坐下,开口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安成是个好孩子,既然她和皇帝两个彼此有意,哀家自然也是高兴的,所以今日请了你来,问一问你的意思。”
她这话说的还算隐晦。
横竖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是谁算计了谁,疑惑是谁吃亏,他们双方的皇室都要面子,也只有这么解决了。
纪浩渊沉着脸,虽然他不想点头,但这件事却是根本容不得他拒绝的。
只是此刻他站在这里看着孝宗,心里却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噎的难受。
纪浩渊心下略一迟疑,扑在他怀里的纪红纱已经猛然一惊,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大声道,“哥哥,不!我不要!”
第082章 生还是死()
孝宗的脸色变了变。
林皇后等人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纪红纱的眼光像是在看鬼——
事情到了这一步,生米已成熟饭,她说不要?
荣妃嘲弄的一扯嘴角。
纪浩渊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将纪红纱掩在身后,淡淡说道,“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厚爱,是小妹的福气,她这是欢喜的语无伦次了。”
“哥——”纪红纱愕然,去扯他的袖子。
座上孝宗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纪浩渊却也不管,仍是心平气和的转向林皇后道,“小妹无状,这个样子见驾实在不成体统,娘娘可否借两名婢子用用?”
不管纪红纱怎样,他都是彬彬有礼,不愠不火。
再者林皇后也碍着他的身份不好驳他的面子,马上便是会意点头,指了门口的两名婢女道,“去打水,再取身干净衣裳过来,伺候安成公主梳洗一下
。”
“是,娘娘!”两名婢女领命,立刻应声去办。
林皇后脸上带着丝笑容,抬手示意,“请安成公主去旁边的偏殿稍坐片刻吧。”
“哥哥!”纪红纱正在心神慌乱的时候,死抓着纪浩渊的衣袖不放。
纪浩渊压下胸中的一口气,礼貌而谦和的对姜太后和孝宗略一躬身道,“小王失礼,先送红纱进去。”
“肃王随意。”孝宗颔首。
纪浩渊扶着纪红纱从偏门出去,进了旁边的偏殿。
“恭喜皇上,身边又要添新人了。”两人刚刚一走,荣妃便是笑吟吟的开了口。
她眼里看的分明,因为方才纪红纱脱口而出的“我不要”三个字,孝宗已经变了脸。
本来看见孝宗和纪红纱在这里鬼混,她还有几分忧心,但现在——
她入宫七年有余,孝宗是什么样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看上去威严庄重的一身皮囊,骨子里最是个小心眼和没度量的,甚至于还多疑的很。
纪红纱这三个字,无异于是在还没得宠之前,就先给自己判了死刑,完全不具威胁性。
果不其然,听了她这话,孝宗的脸色也不见缓和。
姜太后看着,横过去一眼,不悦道,“你们几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道理不用哀家多说,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准往外传,知道了吗?”
最后几个字,她着重加重了语气,却是针对跟进来的一众奴才。
“是,太后!”众人急忙跪地磕头。
谁都知道,这些事关皇室体面的事情,太后不下令杖毙他们以保守秘密,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再没人敢马虎。
这边的偏殿里,纪浩渊拉着纪红纱大步进来。
“哥哥,我不要,我不要进那皇帝的后宫。”纪红纱刚一进门已经迫不及待的一把抓淄浩渊的胳膊乞求。
“不想?现在是你说不想就能不想的时候吗?”纪浩渊隐忍了好久的怒气终于一朝爆发,他几乎是不可遏制的将纪红纱远远推开。
纪红纱脚下一个不稳,呛倒在地。
偏殿的地面是以黑色的大理石铺就,坚硬厚实。
她的膝盖、手腕撞的一阵骨裂般的剧痛,却还不及哭喊出来,纪浩渊已经一个箭步抢上来,弯身给了她一巴掌,怒声道,“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总之大邺的这个后宫你是逃不脱了,想要好好的活着,从今以后,这样的话你就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来了大邺这一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忍无可忍的和纪红纱动了手。
纪红纱刚刚受了委屈,正是满肚子怨愤的时候,这样被他一巴掌打翻,本来还预备发作,再听他后面的话,眼神立刻就转为惶恐,爬坐起来去扯他的袍角,“不,哥哥,哥哥你帮帮我,我不要在这,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我怎么能给皇帝做妃子?我跟他,我——”
她说着却已经无法自圆其说
纪浩渊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之中不见一丝一毫的动容。
纪红纱想哭,想着刚刚在暖阁里发生的事,她甚至于羞愤的想死。
但是诚如纪浩渊所说的那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不要,不要啊!”绝望之余,她抱住头,大声的嚎啕出来。
纪浩渊也不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哭。
纪红纱也知道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哭了两声没见到有人搭理,不得已又再自主平复下来,满脸泪痕的去看纪浩渊,“哥哥,我们是亲兄妹,从小到大你都是最疼我的,你不能不管我,不能啊!”
“你是大兴的公主,他至少会给你一个妃位,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只能由你自己掂量了。”纪浩渊道,没有半分动容,只就神色严肃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纪红纱闻言,全身一抖,泄了气似的软在那里。
纪浩渊见她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才起身走到一旁,冷冷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孝宗中了媚情蛊,这种蛊不会是别人做的手脚,只能从纪红纱身上找原因。
纪红纱脸上挂着泪,愣愣的抬起头看他。
纪浩渊负手而立,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是——”纪红纱抿抿唇,思绪飞转,突然眼神一厉,不可思议的尖声道,“是易明乐,是她,是那个贱人。”
纪浩渊的肩膀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震,却没有回头。
纪红纱一骨碌爬起来,全身狼狈的在殿中走来走去,一边咬牙切齿速度极快的说道,“我让草青塞了字条给她约她在来这里见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