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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摄政王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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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思,就是要明乐和宋灏双方亲自去向孝宗陈情了。

    说法虽然委婉,说白了就是个捉奸在床的后续。

    宋灏的目光收冷,讽刺说道,“武安侯为我们皇室的家务事当真也是操心不浅,这个时候也不急着前去上朝吗?”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易永群正色道,间或扫了明乐一眼,“而且怎么说义阳公主也是我易家出身的人,有些心,下官也是不操不行的。”

    易永群并没有存心要和宋灏硬碰硬,只不过眼前的事众目睽睽,他相信宋灏也有顾虑,不会愿意把事情闹大。

    宋灏的神色淡淡,果然没有与他强辩。

    “所以,还请殿下行个方便,与下官一同进宫觐见皇上吧。”易永群再接再厉,继续道。

    宋灏不置可否,依旧不徐不缓的把身上衣衫仔细的整理了一遍。

    易永群等的暗暗心焦,就又提醒道,“殿下”

    “武安侯!”宋灏却是一反常态,突然出言打断他的话,眯眼看了眼头顶太阳的方位道,“本王在想,如若今日你我同时罢朝,谁的罪名会更大一些。”

    易永群一愣。

    这会儿天色已明,就算是快马加鞭赶进宫去,也来不及了。

    宋灏说这话,明着是威胁,但实际上他算的很清楚

    以易永群的为人,凡事都要先顾虑三分,想要他不顾一切配合自己把事情闹大,总要适当的再逼迫他一下。

    易永群心里打了个突儿,然后就是一咬牙道,“下官无意对您不敬,还是请您移步吧!”

    “呵”宋灏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仿佛愉悦一般低沉的笑声,紧跟着却是目色一敛转身回了屋子里。

    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随意坐下,然后他才抬眸对门外待命的侍卫道,“叫人去宫里跟皇上说一声,就说今日的早朝本王因故不能去了。”

    “是,殿下!”一个侍卫小队长拱手应道,也不多言就顺从的快步离开。

    宋灏于是收回视线,转而对明乐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道,“你的棋艺如何?我们对弈一盘?”

    “我的棋艺虽然一般,但既然殿下有此雅兴,乐意奉陪。”明乐一笑,偏头对采薇使了个眼色。

    采薇微微一笑,转身进去抱了棋盘出来。

    门口那一队侍卫未散,铜墙铁壁般横在那里,院子里更有萧氏和易永群等人死守。

    厅中,明乐执黑子,宋灏执白子,却就是那么旁若无人的开始对弈。

    太阳越升越高,越发璀璨的光影洒在宋灏的袍角上,生生将他天生冷峻的容颜柔化了几分。

    他的唇角难得噙了丝浅淡的笑意,棋盘上落子优雅。

    两个人你来我往,全完忘却其他人的存在,棋盘上杀的血雨腥风,彼此都半分余地不留。

    院里易永群心急如焚的等着宫里孝宗的反应,然则约莫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后,先于宫里回来的复命的侍卫,却是一对御林军在礼王宋沛的带领下长驱直入从前院一路闯了进来。

    “礼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易永群吃了一惊,然后急忙稳定心神迎上去行礼。

    “武安侯免礼!老五是在你这吧?”宋沛虚扶了一把,脸色阴沉根本无心与他寒暄就先越过他继续往里走去,一眼看到和明乐坐在厅中对弈的宋灏,脸色神色不由的更加凝重起来,提了袍子快步往里走去,一边急匆匆道,“老五!”

    “四哥!”宋灏从容的落下一子,先吞了明乐五枚黑子,然后才是回头与他颔首致意,“四哥来的巧,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盘?这个丫头的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说着,他就是语带调侃的抬眸看了明乐一眼。

    明乐也不反驳,只就抖了抖裙子起身,对宋沛施了一礼,“礼王殿下!”

    宋沛的目光复杂的从两人身上一一扫过,进而上前一步,拉了宋灏的袖子,面有忧色的低声道,“老五,昨晚城里都闹翻天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义阳公主对弈?”

    他的声音很低,明显是避讳着易永群在给宋灏提醒。

    “正如四哥所见,武安侯府的待客之道实在太过热情了些,本王实在抽不开身。”宋灏却是无所顾忌的朗声说道,然后才弹了弹袍子站起身来道,“四哥来这里,是专程寻我的?”

    “嗯!”宋沛点头,又在深深的看他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院里同来的御林军一招手。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人五花大绑的被人从后面推出来。

    那人穿一身质地普通的灰色袍子,面上线条冷硬,此时发丝略显凌乱,有几缕邋遢的贴在面上,半掩住左半边脸上长长的疤痕,赫然

    就是柳杨!

    见到柳杨这般模样,宋灏眉毛一挑,就显出几分不悦的情绪的来,对宋沛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唉!”宋沛叹一口气,然后招招手,“把东西抱上来!”

    立刻就有一名御林军报了个青布的包袱从外面走进来。

    宋沛单手接了,径自走过去,把包袱放到棋盘上解开,露出里面做工精致的紫色朝服。

    “昨儿个整个晚上,你去哪里了?”宋沛问的直接,眼中神色却极为复杂,回头看了眼被人五花大绑的柳杨道,“今儿个一大早柳杨鬼鬼祟祟的摸回王府偷抱了你的朝服出来,中途被御林军发现,还动了手,我问了他,才知道你在这里。”

    他所谓的“问”,看柳杨那一身狼狈就知道是怎么问的了。

    而宋沛的话虽然句句隐晦,也很清楚的把昨夜诸事的大致脉络呈现在了宋灏面前。

    京城起了大的动乱,殷王府周边有御林军埋伏。

    对于熟知一切来龙去脉的宋灏而言,这些话都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对两眼一抹黑的易永群夫妇而言,他们所得的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果然殷王是和这丫头是厮混了一宿,未免误了早朝还让自己的侍卫潜回殷王府取朝服。

    易永群心下一松,立刻快步走了进来,像是难以启齿的叹息道,“礼王殿下您来的正好,下官正准备和殷王殿下一同进宫面圣呢,说起来也真是我武安侯府的家门不幸,哎!”

    说话间,他就是意有所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明乐一眼。

    宋沛一怔,旋即就马上明白过来。

    “老五你”说宋灏会做出这种事,似乎顺理成章但又更有些难以置信,宋沛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宋灏和明乐之间游移不定,反应了好半天才倒抽一口凉气,“你不会是昨天整晚都”

    宋灏抿抿唇,似是要开口。

    萧氏眼珠子一转,已经悲戚的哀叹一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四哥你不要误会,我不过是夜里宿醉有些头疼,路过武安侯府就来向义阳公主讨杯茶汤解酒罢了。”宋灏这才淡淡的开口,凤目一挑冷冷的扫了易永群夫妇一眼,继续道,“惊扰了武安侯和夫人,实在过意不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的解释明显就是欲盖弥彰。

    昨夜虎威大营出事,来龙去脉宋沛都一清二楚,此时听宋灏的解释,也不敢妄作定论。

    反倒是易永群急了,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怒然站出来道,“殷王殿下,九丫头怎么都是我易家的人,她的名声何其重要,今天这事儿您若是不能给一个满意的交代,下官就只有进宫去请皇上做主了!”

    “武安侯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宋灏冷笑,他的目光一凝,整个空间的气氛就仿佛跟着瞬间收冷。

    易永群心头一颤,刚要开口说什么,紧跟着下一刻院外就传来刘公公尖锐而极具特色的嗓音道:“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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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当面演戏() 
众人俱是精神一敛,齐齐进到院子里准备迎驾。

    孝宗的帝王仪仗来的很快,大有雷霆万钧之势,从花园里一路蜿蜒,不多时他人已经大步跨进门来。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急忙跪地行礼。

    “嗯!”孝宗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似不经意,目光却是锐利一瞥,已经一眼看到混迹于人群之中的宋灏和明乐。

    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眼中神色一闪,却是带了几分莫名阴沉的味道来。

    “眼下正是早朝的时辰,皇兄怎么纡尊降贵亲自到这里来了?”宋沛定了定神,率先开口问道。

    他自是明白,孝宗此来,定是为了宋灏无疑,说什么,都只是些场面话罢了。

    “有侍卫进宫回禀于朕,说是老五在这里。”孝宗道,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宋灏脸上移开,看向宋沛道,“既然老四你也在,就由你来把事情的缘由对朕说明白吧!”

    昨夜虎威大营出事,孝宗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宋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把他针对宋灏的事做的太明显,便找上了宋沛,把全城搜捕刺客的差事交给他来做。

    由同是皇子的宋沛出面,这样一来,即使随后把宋灏揪出来,他也就可以置身事外,把事不关己的姿态做足了。

    宋沛何曾不知,孝宗这是要拿他做枪使。

    心里苦涩一笑,宋沛就是用词严谨的开口道,“这个臣弟也是刚刚过来,话还没说上两句,对于这里发生的事都没来得及仔细询问,所以”

    孝宗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但宋灏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着他二人暗中斗法这么些年,宋沛自然知道如何明哲保身,把自己撇出来。

    怎么难道宋沛不是追踪宋灏的踪迹至此的?

    孝宗心神一凝,原本势在必得的心境之内就凭空多了几分戒备,拧眉对宋灏道,“那老五你自己来说吧?把这里的情况给朕一个解释!”

    让宋灏自己来说,他必定是要开脱的。

    易永群心里一急,忙是开口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人多眼杂,是不是请您移步正厅,屏退了闲杂人等再由微臣禀明其中原委?”

    君臣两人所指,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但明显的,两人心照不宣,都各自想歪了。

    孝宗略一沉吟,便是点头,一撩袍角就先一步转身离开。

    宋灏等人等他走出去几步,也自主的起身跟了过去。

    孝宗不常出宫,偶尔驾临臣子的府邸,那就是天大的殊荣。

    虽然今天他过门明显没好事,易永群也是难掩兴奋,忙不迭吩咐钱四抢着去换了厅中座椅,又叫人泡了自己珍藏的好茶奉上。

    孝宗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却明显的志不在此,把茶碗随意往桌上一搁就率先直入正题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昨夜发生的事,老五你最好能够给朕一个说的过去的解释。”

    “昨夜么?”宋灏长身而立,脸上神色雅致而淡远,片刻之后才唇齿微启吐出四个字来,“臣弟醉了!”

    凡事都有个因果,虽然早就做好他会狡辩的准备,但来龙去脉总要交代一个吧?

    孝宗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简单的四个字就把自己打发了,所以一时微愣。

    易永群见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自觉时机已到,就往前跪下道,“皇上明鉴,微臣也正要向您禀明此事,虽然难以启齿,但事关殷王殿下还有我们府上的名声,也唯有请皇上出面定夺了。”

    易明峰是个何等谨慎小心的性格,昨天虎威大营的事,绝对不会牵扯到武安侯府。

    孝宗这才隐约觉得他的话锋不对,然则易永群已经铁了心,完全不及仔细观察孝宗的脸色就已经神色哀痛的叹惋道:“昨夜,殷王殿下私潜入府,一直和义阳公主呆在一处。”

    这话说出来,太过直白,所有人俱是一愣。

    有人幸灾乐祸的去看宋灏以及明乐两个当事人的反应,也有如宋沛者,目光敏锐的去瞧孝宗的脸色。

    孝宗此来,为的是要证明宋灏和昨夜潜入虎威大营刺杀的刺客有关,谁曾想得到的竟会是这样与他的初步设想完全背道而驰的结论。

    “这话是什么意思?”孝宗眉心一跳,沉声问道。

    “陛下明鉴,微臣不敢欺瞒与您,昨夜殷王殿下到了府上,是单独和义阳公主在一起的。”易永群道。

    怎么可能?昨夜虎威大营的事,就算没有宋灏亲自出马,他要指挥那么惊险重要的一次行动,怎么可能分身到武安侯府来?

    “你是说昨天整夜,殷王都在你的府上?”孝宗面色阴沉,一个字一个字咬音极重。

    易永群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味道,却全然不觉孝宗这是在警告他三思而后动,反而将之理解为孝宗对宋灏的痛恨,心神一振就斩钉截铁的回道:“是!”

    “夜里头贱内听下头的人禀报,说是义阳公主所居的院子里有些异样,过去看了就”易永群说着就是一声长叹,扼腕道,“也是我的疏忽,没有把府上上下的门户打理好!”

    明乐心里冷笑

    这些人果然都是蛇鼠一窝,撒谎夸大完全不需要准备,信口胡诌出来的说辞都可以唱作俱佳,不仅把他们发现宋灏行踪的时间夸大提前,还生生把宋灏形容成一个深夜翻人墙头的下九流。

    不过好在这样的证词也就是她想要的,所以明乐也不辩驳,眼眸微垂,由着他去。

    “殷王殿下宿醉,却不回自己府上,而是在义阳公主的闺房内出现。虽然微臣相信殿下谦谦君子和为人的风骨,但夜半三更男女共处一室,这样的传闻放出去,总归是难以堵塞悠悠众口。”易永群再接再厉的继续道,“微臣原也不想为此惊动皇上,但事关殷王殿下和义阳公主双方面的名声,臣也不敢擅做主张,就只能请皇上您来出面处理了。”

    易永群说的信誓旦旦,更把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辈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孝宗的整个计划猝不及防的被打乱,一张脸阴的都能滴下水来,未置一词。

    厅中的气氛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

    明乐这时才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孝宗屈膝一福道,“昨夜殷王殿下的确是醉酒在我这里小憩,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便没有知会叔父和婶娘知道,却不曾想竟会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还惊动了陛下。明乐在这个给陛下请罪了!”

    明乐说着,就扯着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孝宗脚边。

    “九丫头你这是说我们小题大做了?”萧氏不满,但是当着孝宗的面,还是维持着长辈的气度,叹息道,“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事关你的名节,怎么能说这是小事?再者殷王殿下虽是你的义兄,但到底你们之间也不是亲兄妹,怎么就不知道避讳?”

    “婶娘这话是不是太过寡情了?”明乐也不看她,只就声音清亮的反问道,“就为了避讳,就为了婶娘口中所谓的名节,难道我该放任殷王殿下醉倒街头就置之不理了?”

    萧氏一时语塞,张了张嘴才小声道,“我几时说”

    “陛下!”明乐并无心与她逞口舌之快,面对孝宗道,“明乐承认在这件事上欠缺考虑,给大家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回头我自会闭门思过,反省自己的过失。”

    说着,一个响头端庄恭敬的磕在地上。

    她不辩解她和宋灏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去刻意的澄清事实,反而大大方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样看来倒像是故意在和易永群夫妇置气,旁人倒也看不出刻意掩饰什么的迹象来。

    萧氏和易永群对望一眼,各自瞠目结舌。

    今天他们打击明乐是真,但同时为了永绝后患,也不能叫宋灏置身事外。

    萧氏心思飞转,马上也跟着磕了个头,恳切道,“皇上明鉴,义阳公主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有些事情思虑不周也是难免,这事情也不能全算是她的责任吧?”

    言下之意,两个人的买卖,宋灏也不该撇了开去。

    孝宗此刻哪里是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伦常礼法的小事,只就冷脸看着宋灏道,“老五,你有什么话说?”

    这样一来,便是还要给宋灏机会辩解了?

    易永群心头一跳,忙是开口道,“皇上”

    “你闭嘴!”孝宗一个冷眼横过去,压抑良久的怒气明显的喷薄欲出。

    易永群呼吸一窒,声音就哽在了喉咙里。

    宋灏直视孝宗阴沉晦暗的双瞳过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

    “皇兄纡尊降贵,亲自来这里寻我,想必昨夜是出了什么大事与我有关的。”宋灏的声音轻缓而平静,却是一语道破玄机,“其中缘由,臣弟愿闻其详,随后自然也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易永群夫妇这才觉出一丝异样,但同却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孝宗的目光在宋灏脸上流连,似乎是在寻找破绽,过了一会儿却是眉毛一挑对宋沛道,“你来说吧!”

    从小到大,宋灏的心思他就从来没有看头过,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局面,他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这样淡淡的,而这一次

    也无例外。

    “是!”宋沛拱手,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才对宋灏正色说道,“昨夜虎威大营那里出了状况,有刺客袭营,总管二十万大军指挥权的主帅梁默英被当场斩杀。”

    易永群闻言,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是么?”宋灏却是笑了,笑意中带了丝讥诮,他并未直接和宋沛对话,而是转向孝宗道,“所以皇兄纡尊降贵亲自找到这里来,是因为笃定此事与我有关?”

    他用的词是“笃定”而非“怀疑”。

    孝宗与他之间就是这样,彼此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击必杀,势必不留半分的余地。

    易永群显然也是早知道这一点,这么多年来兄弟二人都在暗中较量,这是头一次,孝宗会正面对宋灏发难,可是

    是他会错意,搅乱了孝宗的全盘计划吗?

    如果真是他坏了孝宗的事

    这样想着,他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孝宗与宋灏相对,脸上表情始终封冻,并没有因为他的轻狂而显露明显的怒气,片刻之后才徐徐开口,字字冰冷道:“朕需要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灏莞尔,这一次的笑容越发明显,于腮边甚至呈现出一对不甚明显的酒窝,依旧是轻缓柔和的四个字从唇齿间飘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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