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孽--今生的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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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欧阳大人吗？”店老板问那伙计。
伙计看着老板，没有过多的考虑，马上就说：“当然，欧阳大人，开国元老啊，谁能不知道啊！难道这个乞丐跟欧阳大人有关系。。。。。。不会吧，老板，您这是在说笑吧？”
“对，你说的没错，她就跟欧阳大人有关系，而且我也不是在说笑。”店老板说话的时候很严肃，这让那店伙计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即使是欧阳大人的什么人，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这欧阳大人不搭救，您凭什么救济她啊？”伙计说的对，就凭那些达官贵人的每日吃剩下的，就能喂饱这城里一大半的难民。
早点店的老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哎，其他的我就不明白，就是知道欧阳少夫人给了银子，让我专门等她，每日给她馒头，你说，我都拿了人家那么多银子，我能不接受人家的嘱托吗？”
原来如此，原来是杜若惜的安排，陈志杰这才知道，原来店老板也并非是多么的菩萨心肠，也只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替人办事而已。
“原来这样啊，老板，我以为您发善心呢，嘿嘿！”店伙计讪笑着。
这个时候，店里已经开始有人进去了，店老板也忙着招呼客人去了。陈志杰回头看向红莲，却发现红莲由于腿脚不便，只走出了不多远，只见她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手绢把馒头包起来，自己并没有吃。陈志杰估计是带给庙宇里的狗儿吃的吧。
陈志杰正要拔脚追上红莲，看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出城把馒头送给狗儿吃，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店老板又出来到伙计的身边，他接着说道：“哎，铁柱啊，你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不？”
“老板你真是说笑，我怎么能认识乞丐啊，刚才您不是说了，她跟欧阳大人家有渊源吗？”店伙计真是勤快，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脚不停的将馒头做好，放进蒸笼，有人走到摊位前买包子馒头，他还能腾出手来给人家包上，收钱自然是站在一旁的老板的事情。（看来他们做的生意是堂吃带外卖，而这个小伙计是负责外卖的）
“你听说最近，京城府衙的奇（…提供下载…）怪冤案不？”老板神秘兮兮的问伙计。
“听说了啊，最近老有一个女的去击鼓申冤，听说下场可惨呢，还听客官们说是状告肖宸儒肖大老爷的公子的，您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啊，肖大老爷何许人啊，她能告的了，再说了，那肖公子听说是一个相貌才俊都是一流的斯文少爷，您说怎么会。。。。。。我就不信。老板，您问我这个，不会说的就是她吧，我从来也没去看过，听那些平日里没事的少爷们说啊，那些个衙役也是很奇（…提供下载…）怪，每回都是给暴打一顿，扔出衙门，绝对不下了大狱，也不给打死了，您说这是不是肖老爷仁心宽厚，不让人给弄死了他啊，要是我的话，谁这样污蔑我儿子，那我还不弄死她，还让她三番五次的给瞎搅和，您说是不是啊？”那伙计一口气就说完了这些，看起来都好像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能侃侃而谈的。不过这个伙计越是这样，陈志杰就对他越是厌恶，太势利了，这么个小人物就如此的势利，这个社会看来是太冷漠了啊！哎。。。。。。
第五十九章 同是苦难人必会惺惺相惜
“哎！这些官老爷们的家事啊，咱就别瞎猜了啊，我只告诉你，以后哪怕我没看见，或者不在，你都要给她吃的，我可不能白拿人家的银子。”老板说完就又去忙了，陈志杰看向里面，在店里面还有三四个伙计在忙着，看来这家店的规模还是可以的，怪不得杜若惜会光顾。
“都是些什么啊，如今这个世道，真是活一天是一天吧。哎。。。。。。”那伙计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又接着忙起来了，这个时候的人多了起来，但是他却是应付自如，陈志杰挺佩服这个他不太喜（…提供下载）欢的伙计的，他很精明，看他做生意的机灵劲和说的话就知道了。趁之机诶觉得，他也许是对的，在这样跟一个大杂烩的京城里呆着，每天耳濡目染那些官老爷公子哥儿们如何强吃豪夺，如何冷漠对待穷人，如何的视下等人的生命如草芥，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变得世故起来，变得冷漠起来了。
陈志杰抬头看着前面，红莲已经蹲在一个墙角，她并没有走远，看来是体力不支或者是伤残的腿脚让她必须歇上一阵再继续走路。
老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动，伙计说话的时候，他就呆呆的站着，让陈志杰把所有的话都听清楚了，他一点儿都没有去打扰陈志杰，这会儿，店老板和伙计忙起来了，志杰又去看红莲了，他才拉上志杰在街上走了起来。
墙角到处都是或蹲着，或跪着，或躺着，或趴着的衣裳褴褛的难民，过路的大多是早晨出来买菜的佣人们，他们也许是长时间在主人家里呆着，因此而丧失了最基本的同情之心，只见他们无不掩鼻而行或者有些乞丐前去伸手要钱的时候，他们还会恶狠狠的踢上一脚，甚至有些被踢到在地的还是小孩子。
“狗仗人势”陈志杰嘴里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狠狠的骂道。
太阳渐渐升高，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红莲一直在东张西望的等着，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似的。这个时候，陈志杰被老伯一直拉着在街上看那些难民，骨瘦如柴的穷苦人们，让陈志杰一个上午的心都是阴阴的，尽管这个时候，太阳很刺眼的在头顶上闪耀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连陈志杰都感觉像是过了很漫长的一个上午似的，红莲的脸上渐渐出现了失望的神色。像是在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似的。
“哎，我说你都在这儿呆了三天了，也不去要点儿吃的，也不去讨点儿钱花的，你咋的是不饿的呢？还是神仙啊？”旁边的一个乞丐也是闲的无聊，跟别人已经磕了无数个的头了，也没个人搭理的，看他也是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干脆坐到红莲旁边晒起了太阳，他见红莲一直呆呆的坐着，就问她了。
红莲侧过头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又转过头来了，她这个时候心里肯定特别难受，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失落感让她的双眼显得没有了神采。
“我说你这样会饿死的，要点儿吃的吧，去磕几个头，也许能要来一个馒头或者一个铜板也好啊。”旁边的人还是很热心，同样是苦命的人，估计会惺惺相惜的。
“谢谢你，我不会去磕头的。”红莲声音不大却很倔强。
“为什么啊，咱们都已经是乞丐了，你还摆什么架子啊，面子事小，饿死事大啊！”陈志杰听着这话，觉得那人说的不是特别对，中华五千年的文化，传承的就是不卑不亢，自尊自强。不过，陈志杰知道，在那样的社会，那样的遭遇下，这些都是废话，都快饿死了，面子是该放下了，可是，红莲，一个自尊心极其重要的女子，她。。。。。。
“我说你住哪儿啊，我们那儿昨夜被官兵给清理了一次，说我们住在那儿是毁了朝廷的形象，把我们都给赶到很远的地方。。。。。。”那乞丐又接着说道。
“那你们怎么来的啊，我看你们都来的挺早的。”这个时候，红莲左边的人开始说话了，刚才红莲另一边的人跟红莲搭话的时候，他只是懒洋洋的躺着，没有动静。
“我们这不是大半夜的没睡，跑着到城门下边的。现在是又累又饿，哎！这都快中午了，也没个吃的，真不知道，我们这一群人还能撑个几天。”红莲右边的乞丐叹着气，很是失望的神情，漠然的眼神，这神情，这眼神，陈志杰知道，他对明天，对未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心和希望。
“谁说不是，我们住的已经离城够远的了，早几天，不还是被乱棍给轰得远远的，我们有几个老乡，正在生病，又年老，这不是前天和今天，一个个的全死了，全村一起来的六十多号人，如今就剩下十三个人了，哎，不知道明天还能剩下几个，不知道，我。。。。。。”红莲左边的乞丐越说越难受，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你们为什么不住到土地庙里面去呢？我看那里虽然破烂，确是尚能够遮风挡雨的呀。”红莲这个时候也被左右两个乞丐的故事给打动了，陈志杰看到她的眼眶里有点儿泪花在滚动，她转过头，对着左边的乞丐说着。
这个话本来没什么，但是却在红莲说出口的时候，那两个乞丐同时吓了一跳，他们好像红莲突然变成毒蛇或者什么似的，都不由自主的各自弹开了去，这动作引起了不远处几个乞丐的主意，他们也围了过来。
“她说她在土地庙里住啊！”红莲左边的乞丐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对着刚围过来的乞丐说道。
红莲很是奇（…提供下载…）怪，为什么他们的表情会在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如此怪异。
“你在那儿住了多久了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红莲抬起头，看向问话的人：“我住了有快一个月了啊，刚开始来京城的时候，是住在城里面的，后来没钱了，就住到城里的观音庙里，再后来没过几天，就被赶走了，然后就一直住在城外的土地庙啊，已经二十几天了吧。”红莲说的很详细，看样子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住的土地庙离城门那么近，却只有她和狗儿住着，而百姓们都跑那么远去。
“怪不得呢，来京城时间不长啊，我说呢，胆子咋这么大啊，我说你都住在土地庙？”问话的人还是不相信，又重复问了一遍，并且还把头歪过来，好让自己的耳朵能够听的更加清楚。
“嗯，我来京城一共不过四十来天，还不足两月呢，我也奇（…提供下载…）怪，为何我住的那个破庙，虽然残破一点儿，但是尚且能够躲避风雨的，你们怎么都不去呢？”红莲看着大伙儿问道。
这个时候，有人面露难色，好像特别不愿意提起那土地庙似的。有些人明显的浑身发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人特别恐怖的怪异场面，而浑身发冷似的。红莲奇（…提供下载…）怪的看着大家，这让她想起了昨夜的那双血红的能喷火的眼睛来。
“你真的住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什么？”人群中又有人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时候，陈志杰发现，所有的人都很聚精会神，她们仿佛都在想要一个很神秘的结果，有些人甚至都捏着拳头，来让自己不发抖。
“是的，没有什么，地方虽然破败，却很宽敞，欢迎大家去一起避难。”红莲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看向大家，她好像发现，这些人都不愿意讲出实情似的，她也就不多问了，红莲不是一个喜（…提供下载）欢八卦饶舌的人。
“我说妹子，你是人是妖啊？”有人这样问红莲，让旁边的陈志杰都觉得奇（…提供下载…）怪，那土地庙定然有蹊跷吧。
“你说呢？”红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问话的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天上毒辣辣的太阳，又看看地上红莲被太阳照射出的影子，她们肯定红莲既非妖狐，也非鬼神，要不然还能乞讨，要想怎样，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这腿怎么伤的呀，妹子。”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问话了。
红莲低下头，看着自己拖在一旁的残腿，没有啃声。
“你是哪里来的啊，没听说过吗？我认识这个妹子的，她就是状告肖宸儒肖大老爷的那个女子。”红莲面前最近的一个男子说道。
“嗨，肚子都填不饱，谁有心思去看那衙门里的冤案啊，这不是天天都有人被扔出来，天天都有人在喊冤枉啊，鼓都要敲破了，也没个人理的，要么没人理，要么就是被拖进去，好好的进去，躺着出来了，见怪不怪的。”红莲左边的躺着的人说话了，他也不怕那太阳毒辣辣的晒着，就那么衣裳不整的躺在地上，任凭阳光把他脏兮兮的、黝黑的脸晒得脱了几层皮了。
也是，陈志杰心里想，那样的社会，到处都是冤案，处处都是不公平，衙门每天都会扔出人来，谁会去关心你这些，还是填饱肚子是最要紧的。
第六十章 故事之中的食人魔
“妹子，你为什么要状告他啊，他跟你能有什么瓜葛啊？”大家都好奇的聚的更紧了，好像都忘记了肚子饿的很，急切的需要讨要食物了。
不过，陈志杰估计，这个时候就算是去讨要，也可能是无功而返，倒不如在这儿大家说些事情，听些事情，来转移肚子饿的感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个畜生。”红莲恶狠狠的骂道。
“嘘，我说妹子，你疯了，就不怕被乱刀砍了，或者被下了大狱啊，那可是要命的呀。”有人赶紧看了四周，发现还好没有官兵在路上行走，于是她们都七嘴八舌的，叫红莲以后可不要这么说了。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竟然还说他是好人，哼哼。。。。。。你们，我们大家都会沦落到这中地步，都是他的功劳啊！”红莲看着众人说道。
“怎么可能，那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主要就是现在世道太乱了，听说朝廷就肖大人还是个好人，其他的，哎。。。。。。”人群中有人叹息道。
“不，朝廷中只有他才是最大的坏人，他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杀害好友，残害忠良，欺上瞒下，中饱私囊，都是他干的，都是他。。。。。。”红莲说的很激动，声音不由自主的有点儿提高。
“行啦，行啦，小声点儿啊，你想让我们都死啊，你说你跟他有什么仇我们不管，回头把我们一起给牵连了可不得了啊。”有人赶紧制止了红莲继续往下说，他们怕一起被官兵给抓起来，定一个聚众谋反，污蔑朝廷高官的罪名。
“哎，妹子，还是说说你住那庙里的事情吧，就没有发现过什么？”有人又提起了那土地庙来。
“那你说说，那庙怎么了啊？我怎么没发现什么啊？”红莲想问出个究竟，也许曾经确实发生过什么，导致大家都“谈庙色变”。
“呃。。。。。。嗨，长生，还是你说吧，你那天被叫了去清理。。。。。。的。”有人叫人群中的另一个人来说。
“嗯，好吧，反正大太阳天的，不怕那冤魂的，我就说了吧，别吓得你们尿裤子啊。”那叫做长生的这个时候走到中间来了，他一屁股坐在红莲前面的地上。
“我只听说那里经常闹鬼，还真的死了很多人，其他的还真是不知道，你给说说呗。”人群中的一个男子说道。
“好，我来说说，这可是我亲耳所闻啊！据说啊，三个月前的那天夜里，有好些难民都在那个土地庙里躲着避雨，这雨啊，下了整整两天两夜呢，好大的雨。到了第三天的夜里，后半夜的时候，就听的外面有很沉重的脚步声，大家都从睡梦中醒来了，这个时候，你们猜，他们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紧张的开始全神贯注了，连陈志杰都伸长了脖子倾听，长生却卖了个关子。
“快说，什么来了？”那刚才说话的男子赶紧催促。
“这个时候啊，庙门突然就被彭的一声给推到了，大家啊，那是吓得高声尖叫啊，我估计有些人当场都尿了裤子。”长生说了一句，又看了看众人。陈志杰觉得这个长生特别像是现实中的说书人，很擅长抓住人心这一招。
“这个时候啊，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头上长着角，身上长着鳞片，身高十丈有余，眼睛冒着红光，手像爪子一般的怪物。只见他的两个灯笼般的大眼睛到处看，看这庙里的人，全给他看了一遍，然后，他的那个拳头般大的鼻孔里还往外喷着蓝色的烟，真正个吓死人的呢。”
“然后呢？”有人正听的入神呢，赶紧追问。
“然后，他就说话了，这个怪物竟然会说话，他问所有的人，他说，你们谁有怨愤啊？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几遍，说都没有说话，然后，他又说，你们不说话，是吧？不怕我吃了你们吗？”
“大家都吓坏了，谁还敢回话啊！”有人插嘴道。
“有，还真有大胆的，不过那这个时候，谁胆大啊，谁先死。”长生继续说道，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已经被他牢牢的吸引住了，这个时候，他都有了一种成就感了，陈志杰看得出来，陈直接看到他的脸上有一种光彩，那是自己每回考试拿了一等奖的时候的感觉。
“有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了，他说他很气愤，他的老婆孩子都在逃难途中身患重病死了，兄弟也死了，老父亲也死了，老母亲还声一口气了，却整日讨要不到一个馒头，眼看着亲人们都死了，他的怨气最重了。”
“那后来，那怪物如何对他的呀？”又有人问了。
“那怪物一把就把他给吸过去，靠近了他，然后，就看了那个中年人一会儿，那中年人就自己着起来了，而那个怪物竟然将着起来的火给吸进了肚子，这把整个庙中的人都给吓坏了，他们有些机灵的赶紧转过身拜起了土地菩萨，可是那怪物却哈哈大笑，他说：你们这群笨蛋，土地公已经残破了，他显不了灵啦，哈哈，还要谢谢你们这几日，发怨气把这个尊菩萨给打烂了，真是要多谢你们啊，哈哈哈哈”长生边说故事，边模仿怪物的笑声，还真是惟妙惟肖。陈志杰感叹道，如果不是生在这样一个乱世，那这个长生说不定就是另一个单田芳啊！
陈志杰还发现，大家都在专心倾听的时候，老伯却在一旁沉思，他的神情很是落寞，也很是伤心的样子。
“大家就又慌乱的朝着门外四散奔逃，可是却一个也没有逃出去。全部的门窗都关上了，大家都在恐惧的叫喊，恐惧的哭着。而这个时候，那怪物却不急着要吃了他们，只是发出一声震天的大喊，叫大家闭嘴，不许出声音。然后大家就真的闭嘴了。你们猜，他接下来做什么了？”长生太擅长于抓住人心了，演说的高手啊，陈志杰发现红莲都已经被长生的故事给迷住了。
“快说，长生，你现在都说的我心里慌慌的，接下来不会是一个个的把脖子拧下来，再喝血吃肉吧？”能想出这个的人也真是十分的厉害啊，看他说的也挺让人害怕的。
“切，才不是，你听长生往下说，别打断啊。”有人不愿意了，看样子，他好像知道答案，却要长生再给他讲一遍这个故事似的。
“不，不是，他啊开始给大家啊讲故事了。”长生低声的说道。
“啊！长生，你是说，他开始给大家将故事，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