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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仙医鬼卜-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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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奴家家中实在没有余粮,你要化缘,不如去别人家里碰碰运气?”

    门外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布衣道士,塌鼻梁,凹面孔,模样甚是吓人,但苏和只觉得亲切,这道士正是长庚子,记忆中的这个师父,要更年轻一点儿。

    长庚子稽首,微笑着说道:“贫道既不讨白食,也不讨钱财,只想讨这孩子。方才贫道在院子外面听你自言自语,你家中断粮多日,养不活三个孩子,想把最小的这个孩子扔掉?”

    妇人垂下头不说话,低声啜泣。

    长庚子摸出几锭银子塞给妇人,抚须道:“这孩子颇有几分根骨,把他送给贫道当徒弟吧,贫道名下有八十一座山头,一定让他一生都衣食无忧。他若有造化,将来修成上仙,前程不可限量。”

    ……

    “大师兄,大师兄,别闭关了,和我们一起下山玩嘛。”

    玉虚峰上,小师妹若曦仰着头,扯着苏和的袖子撒娇,神情颇有几分期待。

    “赫连双,你陪小师妹下山,我要修炼。敛心修成上仙了,我资质不如他,要加倍努力才行。”

    ……

    “小师妹,永别了。”

    苏和闭上眼睛,低声呢喃,一滴眼泪滑下面颊。他心想:可惜还没有陪小师妹下山逛过街。

    何炯入魔了,小师妹有危险,太一道也很危险,可是他拼尽了力气,仍旧在无休无止的下坠,甚至没有机会去改变什么。

    “何长老入魔了!”

    “何长老入魔了!”

    极度的不甘心让苏和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希望有人能够听见。

    暗道里妖气冲天,摹地,这股强横至极的妖气陡然凝聚起来,托住苏和,慢慢地减缓他坠落的速度,渐渐的,苏和已经能看清旁边石壁上的花纹,他试着稳住身形,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挂住了。

    “老兄,你够了,有力气大喊大叫,不如赶紧站起来,减轻我的负担。何炯入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暗道的尽头是一方水池,池中有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莲。

    透过黑色莲花发出来的光芒,可以望见水池的另一边,有两扇黄金铸成的巨门,门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梵文。

    敛心单脚站在一片莲叶上,身形随着起伏的波涛微微上下沉浮。他一手持碧玉箫,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干干瘦瘦的金身罗汉,左腿抬起,脚尖微勾,苏和整个人便横挂在他的小腿上。

    那罗汉双脚悬空,仍旧保持着结跏跌坐的姿态,一动也不能动,看上去既诡异,又滑稽。

    苏和迷迷糊糊的,心想:我没死?我被敛心救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敛心杀了师父,是我太一道的大仇人,可是他又救了我,救命之恩……

    苏和偷偷打量敛心,这妖道此刻毫无防备,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小妖道的法术应该也不灵,若要报仇,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他心中异常矛盾,纠结了许久,伸手拽了拽敛心脚下的莲叶。

    敛心摇晃了一下,爆了一句粗口,嘀咕道:“你爷爷的,好人果然做不得。”

    只听噗通一声,敛心一带三,大家一起摔进池中成了落汤鸡。

    就在他们掉入水中的那一瞬间,黑莲突然盛放。光华流转,照亮了那两扇金色巨门。

    敛心细看门上的梵文,上面写着:“行人止步,这扇门后面,是被佛祖遗弃的世界,是神明诅咒过的地方,也是佛祖最小的弟子——揭谛入魔之处。开启这扇门的人,佛祖不会再保佑他,神会诅咒他。”

    哗啦一声水响,金身罗汉从池中露出头,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进入这扇门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小道士,你是很厉害,但你也不会例外。”

    敛心抱起胳膊,眨了眨眼睛,邪笑道:“前辈,我不是人。”

    罗汉哑口无言,噎了半晌,咳嗽道:“进去的妖怪,也没有活着出来的。”

    敛心:“……”

    他心中盘算:惊蛰过后,蛇虫复苏,到时候幽冥宫必然要卷土重来。万一局势紧张,师父一定会不顾伤势进入九幽,师父那脾气,只怕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封印黄泉之眼。

    时间不多了,造化玉碟就在里面,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一定要赶在惊蛰之前集齐造化玉碟。

    “前辈,这上面说佛祖最小的弟子——揭谛入魔了。可是我读过许多经书,佛祖的十大弟子之中,并没有一个名叫揭谛的人啊?”

    金身罗汉默然片刻,沉吟道:“老衲也不太清楚,白马寺中风传:龙树地宫里藏着一个秘密,关于佛祖最小的弟子——揭谛。”

    世人都没有听过“揭谛”这个名字,后世的典籍中,凡是提到佛祖的弟子,也没有关于揭谛的记载。

    他就像是一个忌讳,存在过的痕迹被人们刻意地抹去了,仿佛从未来到世上。

    传说揭谛本来是佛祖座下最聪慧的弟子,一身修为远远超过那些同门的师兄。

    千年之前,他奉命来中土宣扬佛法,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不能修行的普通女子。

    为了这个女子,揭谛违反了戒律,离开了佛门。他留长发,娶妻、杀生、喝酒、吃肉、……

    时光流逝,那女子一天天老去。揭谛带着她,踏遍深山古刹,寻找续命的方法,然而天命不可违,这女子最终还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

    揭谛在屋中呆坐了七天七夜。

    第八天,揭谛的师兄龙树菩萨来拜访他,发现他已经走了。

    那个女子被揭谛用封印术封印在冰块中,处在一种非生非死的奇异状态。

    龙树在屋子里找到一片绢帛,上面是揭谛的笔迹,用十分拖沓的笔墨写着:“我放下过天地,却放不下你。渡得了世人,却渡不了自己。一声佛号,从此便是陌路。”

194 寻仙() 
揭谛回到佛祖身边,再度出家。剃光了三千烦恼丝,却斩不断心中的情丝。

    这一次,他不再一心向佛,终日修行,只为了修得无上神通,超越生和死的界限,和心爱的女子瑞雪永远在一起。

    佛门虽然广大,却容不下红尘中男女最寻常不过的婚恋。所有同门,包括佛祖,都认为揭谛执着于红尘孽缘,已经入了魔障。

    佛祖封印了揭谛的法力,罚他去符禺山开凿石窟,除非山上的石头开口说话,月牙泉水干涸,揭谛身上的封印才能解除。

    符禺山盛产铁矿和铜矿,山石非常坚硬,难以雕琢。

    揭谛每天诵经、开凿山洞、雕刻佛像,人变得苍老了许多,手上起满老茧。他心中始终怀着一个希望,所以并不觉得很苦。他始终相信,有朝一日,佛祖会大发慈悲,用无上神通帮他解救瑞雪

    然而长生之说终究是虚妄,整整十年之后,连佛祖也在灵山道场中坐化。

    渐渐的,再也没有同门的消息传来。

    龙树菩萨不忍心看着师弟受苦,施法将符禺山上的月牙泉移到了鸣沙山上,又将一缕神魂附在石头雕成的佛像上,对揭谛说:“师尊涅槃入灭了,他临终前说:说我涅槃的,不是我的弟子,说我不涅槃的,也不是我的弟子。”

    涅槃入灭,其实就是死了。

    但是,在所有虔诚的佛门信徒的心中,佛祖是不生不灭的,无量寿佛。佛祖仍旧在婆娑世界里和大菩萨讲经。在灵山坐化的佛祖,是佛祖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化身。这个化身完成了度化众生的使命,圆满一切功德,寂灭一切惑业,就会涅槃入灭。

    揭谛怔楞了许久,几滴眼泪悄然滑落,滴入他脚下的尘埃中。

    其实,早在石头佛像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身上的封印就已经解除了。他赶回灵山,和龙树菩萨一起拜祭佛祖,找机会追问道:“师尊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龙树从香案底下取出一只木匣子,递给揭谛,压低声音说道:“都在里面了,你自己看吧。”

    揭谛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片陈旧的绢帛,还有一块石头。

    绢帛上有一半是他自己的笔迹,另一半,佛祖用梵文写道:“揭谛,也许是为师错了,一定要你斩断尘缘,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偏执?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以其执着妄想不能证得。你何时才能放下?”

    末尾还附加了一句:“独家发现,我只传你一个人——茄子干和腌黄豆一起吃,有牛肉味。”

    揭谛忍不住笑了,他心想:师尊是王子出生,长年吃素,当真难为了他。

    随即,揭谛敛去笑容,拿起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这石头似乎蕴含着某种十分精纯而且奇异的力量,只是他不知道怎么使用。

    他默然良久,自言自语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然而一个人活着,心无挂碍,无悲无喜,连个可念可想的人都没有,缘何来世上走一回?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能够相守,已经是人间至乐,又何必要上西天极乐世界?”

    龙树菩萨道:“慎言,被他们听见,又要说你入了魔障。”

    揭谛笑了笑,用手掌托起石头,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龙树摇头道:“这是师尊在大雪山中找到的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晓。师尊认为这东西能够延续人的寿命,只是祸福难料。他寿元将尽之时,拿着这块石头反复把玩,最终也没有用它延寿。”

    延续寿命,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揭谛有些想不通,就算祸福难料,多活几年,也总比死了更好吧?师尊为什么不续命?

    揭谛不知道怎么使用这块石头,也不敢轻易使用。他带着石头,跋山涉水,再次来到中土。西方诸佛国把这片土地称为“古老的东方”。

    传言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有许多奇人异士,他们或混迹于市井,或隐居在山林,其中佼佼者,寿命长达上千年之久,是为上仙。这些上仙都来自修仙门派,有北太一,南天机之说。

    揭谛上次东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上仙。

    这一回,中土恰逢战乱,狼烟四起,许多村镇都荒废了。

    揭谛在白马寺中挂单,白马寺周围聚集了许多流民,僧人施舍的稀粥无异于杯水车薪,每天都有人饿死、冻死。

    揭谛每天都看到有人御剑当空,如流星般飞过天际。

    他想碰碰运气,找机会结识这些传说中的仙人。太一道比较远,他决定先从天机宫开始。

    每逢有人自称师承于天机宫,揭谛总要凑上去,设法和他攀谈,请他牵线,一同去拜见天机宫的前辈。

    然而仙门与世隔绝,那些江湖术士,多半是借着天机宫的名头赚钱,或许有些真本事,但并不是天机宫的弟子。

    忽一日,白马寺中疯传,太一道的南华上仙逆天而行,试图让心爱的女子起死回生,不料法术失败,南华上仙遭到法力的反噬,一夜白头。

    世上若真有起死回生之法,那延续寿命或许不是什么难事?揭谛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带着被冰封的瑞雪一路北上。战乱之中,人们自顾不暇,化缘十分艰难,时常一整天也讨不到吃的。更无法讲究主人家是施舍素食,还是施舍荤腥。

    所以揭谛又破戒吃肉了。

    他好不容易来到琨俞山,却找不到太一道的山门,目光所及,尽是苍茫群山。

    一连数月,揭谛在山中兜来转去,迷过路,遭遇过山精妖怪,遇到过商队,也遇到过强盗、骗子,就是没见过太一道弟子。

    琨俞山很高,很冷,堪堪十月,山中就开始飘雪。

    时常有百姓在山下拜祭神灵。他们认为天下的风云,都是从这座山里飞出来的。神仙赶着云彩在天上放牧,就像人赶着羊群在地上放牧一样。

    “神灵在上,保佑李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神仙,我夫君上战场了,求你保佑他平安回来。”

    “神仙,老牛家三代单传,都指望我延续香火呢,我媳妇的肚子不争气,都三年了,连个蛋也不会下,求求你,让她生个男孩吧。”

    神仙能忙过来吗?揭谛正啼笑皆非,忽听得身后有人噗嗤一笑,小声嘀咕道:“最后这个可以有,别的我办不到,和女人生孩子,这个容易。”

195 不必记得我() 
这人说话的声音极小极轻,要不是揭谛修为精湛,也许根本就听不见。

    揭谛回头,只见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位很特别的老先生,随意地伸着腿坐在地上,姿态十分的悠闲潇洒。在他周围,还围着几个青年,或席地而坐,或垂手侍立,毕恭毕敬,一看就是长幼有序。

    刚才说话的,就是居中的这位老先生,

    说他特别,委实是客气,确切的说,他这副打扮,看上去有点儿不伦不类的。通常穷书生喜欢穿襦衫,草原蛮族才会在头上编许多小辫子。

    老先生头上梳着很多小辫子,身上却穿着襦衫,腰间系了一条宽四寸的云纹腰带,象牙带钩,翠玉装饰,如此华贵的腰带,在京城等富庶之地也十分罕见。

    这几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揭谛关注的并不是衣着,他在琢磨老先生说的话,对方究竟是在说笑,又或者,百姓们拜祭的神灵就是他老人家?

    揭谛凝神感应了片刻,老先生的身上没有灵气波动。倒是那几个青年,都是难得一见的修仙之人。

    其中有那么两三个人,道行甚至比龙树师兄还要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揭谛背着瑞雪迎上去,谁知那老先生突然打了一个哈欠,就这么侧卧在地上,闭着眼睛睡了。

    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揭谛有些尴尬,站在一边不肯走,他有的是耐心。

    不多时,一个农夫挑着两担番薯过来售卖。这农夫好像对老先生十分敬畏,专程走上前,放下担子,恭恭敬敬的向老先生拜了拜。

    “神仙,俺听您的,在分家的时候要了最破最旧的那间茅草屋,东墙下方三尺果然埋着一坛碎银子,还有一本书,叫什么“太公六……”,最后那个字俺不认识。”

    “《太公六韬》。”

    老先生睁开眼,坦然受了一礼,随手从挑担中捡出一小块番薯。

    只见他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番薯上的泥巴,咬了一大口,笑道:“李重九,明天你兄弟就会闹上门,要求平分祖上留下的银子。你若想一辈子都留在李村种地,就不必理他。你若想当将军,就莫要小气,把银子分给他一半。细细研读《太公六韬》,将来自会有一番作为。”

    “谢谢先生。”

    农夫喜形于色,憨笑着,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揭谛向农夫打听,原来这位老先生是个得道的异人,其姓名和来历早已不可知,农夫只听说,从他爷爷那辈起,老先生每年秋天都在琥珀川上摆渡。

    琥珀川是一条小河,由琨俞山上的溪流汇聚而成,向东注入渭水。

    老先生摆渡从不收钱,只要求每个乘客都讲一个故事,说他们亲身经历过的事。

    百余年来,老先生的容颜丝毫未改,而且能掐会算,号称:“前知三千年,后知五百年。”

    据说这先生本事极大,为人却很和善,乡亲们若是有事相求,不管多为难的事,向他磕上几个头,他便会松口,应承下来。

    揭谛心想:传言未必可信,但想来这老先生驻颜有术,养生的功夫也颇有独到之处,还是一个擅长推算的人。面子不要也罢,我也去磕上几个头,请他指点迷津。

    揭谛再次上前,把瑞雪从背上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几个青年打量着揭谛,其中一个微微捻指,笑道:“是小雷音寺的人。”

    揭谛双手合十,向着老先生行礼,一礼未毕,那老生忽然背过身子,摆手道:“和尚,说不得,说不得。”

    揭谛微微一怔,这时祭祀大典已经结束,人群并没有散去,而是聚集过来,围观揭谛。

    因为他实在是太显眼了,一个光头缁衣的和尚,怀中居然抱着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人们议论纷纷。

    “这世道真是变了,有家有室,有妻有妾的人喜欢谈空说有,吃斋念佛。出家的和尚却带着女红妆同行,搂搂抱抱。”

    “淫僧!”

    “也许大和尚是在以肉身布施,度化这女子呢?哈哈。”

    揭谛当年和瑞雪在一起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也不知领教过多少,随人们怎样议论,他只默默地听着,不辩一语。

    中土有一句老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有一丝希望,揭谛也会尽力争取,他向后退了一步,双膝跪地,“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祈求道:“听闻前辈神通广大,求前辈给贫僧指一条明路,世上可有能给普通人续命的法门?”

    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那老先生也跪在地上了。

    众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师叔祖!师叔祖!”

    站在老先生面前的青年们愣了愣,纷纷向左右两边退开,不敢接受老者的跪拜。站在他背后的那几个青年则快步上前,七手八脚的去扶他。

    很快,这些青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根本拽不动师叔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他扶起来。

    老先生硬撑着磕了三个头才起身,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和尚,你问的事,谁告诉你便是在害你,我不会说,你磕头,我就磕还给你。”

    揭谛愣住了,老先生要是对他不理不睬,或者一口回绝,他还可以继续死缠烂打。但是老先生这般反应,摆明了不肯接受他的请求。

    一时间,揭谛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瑞雪,感到无比绝望。半晌,才哑声说道:“前辈,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她能活着。如果有续命的方法,请你说出来,贫僧感激不尽。”

    老先生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他沉吟片刻,道:“如果续命之后,她会彻底忘记你,再也想不起你是谁,你会受到法力的反噬,从此无缘成佛,你也无怨无悔?”

    揭谛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消失,煞白着面孔,望着瑞雪怔怔出神,过了良久,揭谛突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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