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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仙医鬼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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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心道:“药王谷的那个老头啊,丹药不错,修为太差,连我都打不过。”

    师父是神医,需要和谁打架?就算打起来也是用药的。李安懒得他争辩,岔开话题道:“你父母呢?为什么要拜风青彦当你师父?”

    敛心神色一暗:“我没见过父母,我是族长捡回村里的孤儿。因为特能闯祸,只好拜个厉害点的师父罩着我喽。”他说到后两句,仍旧是嬉皮笑脸,好像刚才那一瞬出现的黯然表情是李安的错觉一样。

    原来琨俞山深处有个李村,故老相传,李氏祖先是守陵人,村里人都坚信他们是守陵人的后裔。遗憾的是,年代太过久远,传到现任族长这辈,已经没人知道李村守的是谁的陵墓了,也搞不清墓在哪里。

    李村向来宁静。族长李宁日渐老迈,他懂些风水,想点一处福荫子孙的阴宅,徒步在山中转了半天。谁知阴宅没相中,却捡回来一个婴儿,一点也不认生,谁抱着都咯咯直笑。取名李三笑

    年复一年,李三笑渐渐长大,就是后来的敛心。敛心从记事起,最恨别人喊他野孩子,嘲笑他没爹娘。谁敢触他逆鳞,他就打谁,而且毅力惊人,打不过也死缠烂打,边哭边打,百折不挠。

    那份狠劲,和他打过架的小孩子见到他就怵的慌。到八岁,已经是十里八乡的孩子王,打遍李村无敌手。名字亮出来,可以止住小儿夜啼。比那个什么“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夜哭郎”的祝由口诀效用强上百倍。

    这年开春,敛心折下柳枝在地上练字,被村里教书先生的儿子李南风嘲笑了一番,说他有爹生没爹养,连纸笔都买不起。

    敛心早就看李南风不顺眼,只不过因为李南风和李宁的几个亲孙子李陌等人关系十分要好,看在族长李宁的份上,平常李南风和李陌等人一起奚落他,他都装聋作哑。此刻李宁的几个孙儿都不在,这小子还敢猖狂,不揍他都对不起他。于是扔了柳枝撸起袖子,揪住李南风领口。

    李南风吓的面色煞白,挣扎道:“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没说完,已经被敛心一拳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还附赠了一句:“子应该这样曰——先下手为强,后动手遭殃。”

    这时柳树上传来一声轻笑,敛心手上不停,拳头如擂鼓一般落下,打的李南风哭爹喊娘。视线转向柳树。只见一人立在柳树细弱的嫩枝上,青衫随风飘动。逆光看不太清楚这人的五官,只感觉身形颀长,风姿飘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父风青彦。

    “他讥讽你是他无德,但说的也是事实,若是李村没人敢提你无父无母,令尊令堂难道就能凭空出现?”

    敛心闻言一愣,拳头捏的紧紧的,风青彦又继续到:“男子汉大丈夫,气量要大,何必总是纠结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李宁也说过:“做人要坦坦荡荡、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敛心松开手,往事一桩桩在眼前掠过。李南风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虽然族长李宁待敛心如亲生孙儿一般,但是难免有顾不到时候。李宁的几个孙子都经常找机会欺负敛心。有一回,他们放狗将敛心咬伤,却恶人先告状,由母亲领着在李宁面前大哭大闹,要求将敛心赶出李村。

    李宁拗不过儿子儿媳,罚敛心跪在门外跪着,那天夜里刚好下雪,敛心心中委屈,跪在雪地里,越发的冷彻骨髓。半夜,屋内传来悉悉索索之声,有人下榻。他以为是李宁肯让他起来了,谁知道是李陌的娘亲起身替李陌盖被子。

    “你说的对,我本来无父无母,别人只不过说句实话,怨天尤人,不是大丈夫所为。”敛心越想越难过,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下来。风青彦似乎有些不忍心,从树梢上飘下来道:“喂,不是吧,这样就哭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敛心哭的更伤心。风青彦叹了口气,摸出一块黑漆漆的圆石头,温颜道:“别哭了,我给你变戏法看。”说着将石头平托在掌心,喝道:“变!”

    敛心瞪大双眼,什么都看到,嘟嘴道:“你骗人!”

    风青彦有点尴尬,抬手指了指地面,方才被敛心扔掉的柳枝不知何时已经立起来,正不断的长高分叉,转瞬间已经长成一棵婆娑大树。只是和普通的柳树不同,这棵树会说话会走动,还会伸出枝条扯敛心的脚。

    “妖怪!”敛心脚腕上被扯出一道血痕,哇哇大哭。风青彦很是挫败,将石头塞给敛心道:“我教你口诀,你觉得什么样好玩就变成什么样。记住,你没修为,一天不能超过三次,不然会生病的。”敛心这才破涕为笑。

    转眼过了两个月,李村来了一伙不速之客,说是要找族长李宁叙旧。敛心偷听他们谈话,说什么古墓宝藏,又说什么匡扶社稷,功在千秋。李宁没有当场拒绝,而是说要回家考虑几天。

    当晚,族长李宁交代了许多事情,敛心甚至有点怀疑他在说遗言。原来这些人并非路过李村,此时距离西楚灭亡已过了许多年,西楚国师息无名还是一心想要复国。他肯请李宁出山助他一臂之力,至少也要帮他拿到李村古墓中的宝藏。他要用这些财富,联络西楚旧臣,组织义军,杀了西楚的大仇人李襄阳,重建西楚。

    李宁曾经历乱世,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生活。在他看来,一统天下的是西楚还是大庸,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只要能安居乐业就好。以息无名的心性,如果得到宝藏,必定屠灭李村。或许会暂时留下他们的小命,让他领着村民们去寻龙点穴,四处盗墓敛财筹集军费,利用完再杀。左右都是个死,何必再让天下重燃战火?

    息无名对李宁还是有些了解,当晚就驱来妖兽袭击李村,逼李宁就犯。李宁指出附近有两处大墓,无法确定李村祖上守的是哪一座。息无名将附近的青壮年都抓来挖掘古墓,昼夜不停的挖了三天,终于挖到其中一座古墓的封顶。只是这墓造型非常奇特,封土中混着大量朱砂。李宁看的直皱眉,说这墓不能动。

006 出家人戒嗔() 
都到了这个时候,息无名怎么可能凭他一句话就放弃?但是李村村民对李宁奉若神明,怎么都不肯继续挖掘。息无名连杀数人,没一个村民因为怕死而服从他的命令,倒是有人因为刀架在脖子上抖如筛糠尿裤子的。要说这些乡巴佬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显然更怕李宁。

    息无名怎么都想不到,李宁这把老骨头居然这么硬,被他的宝贝蝮蛇咬了一口之后仍旧不肯改口,坚持说这座古墓是用来镇压上古妖魔的,打开会有灭族之祸。息无名是不信鬼神的,他只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墓中真的有被镇压的妖魔,难道不会感激他这个解除封印之人?挥手让妖兽驱赶着村民退到一边,换上他自己的人。

    李宁让村民排列整齐,儿童站在最前面,青壮男丁站第二排,妇女站第三排,老人站最后一排。随即咬破食指,拖着脚步一瘸一拐的在敛心以及村里其他人身上画血符,儿童、青壮、妇女都画完之后,又依次替老人画符。他的右腿被蛇妖咬伤,虽然及时服下解药,但是筋骨遭到毒液腐蚀,不太可能恢复原状了。

    明明只是手指破了一点皮,可是每画一笔,都红的触目惊心,鲜艳的血色让敛心惶恐不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宁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尽,呈现出一种灰白的死气。

    敛心忍不住道:“爷爷,您休息一会儿吧。”李宁摇了摇头。

    画到最后几个老人的时候,息无名的手下突然骚乱起来,敛心回头,只见天边不知何时飘起一大片惨绿色的云。墓地正在向下塌陷,那些来不及跑上来的人,带着惊恐至极的表情惊呼着沉入地底,随着塌陷范围越来越大,原先的墓地变成黑漆漆的巨大洞穴,上空腾起绯红的血雾,仿佛洪荒异兽突然惊醒,那一片漆黑的地底深处,不断传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

    村民都本能的向远处逃去,敛心跟着众人一起跑出去几步,忽然想起李宁还在原地,又折回去。李宁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了,轻轻喘息着让众人离开。他可以板着脸命令他的儿子孙子赶紧逃命,唯独赶不走敛心。李陌也试图折回来,被他的父母强行拖走了。

    片刻功夫,地裂已经延伸到数十丈开外,漆黑的深渊,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地底深处那一声声兽吼,就像重锤一样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敛心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又不愿意丢下李宁。他搀扶着李宁,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就好像行走在梦魇中,山摇地动,许多淡淡的影子从那片绯红的雾气中飘出来,追逐所有身上没有血符的人。被影子袭击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不断的挣扎哀嚎,四周弥漫着痛苦、嘶哑、绝望等各种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怖的是,受到袭击的人会失去意识,变成行走如飞的活尸,啃噬同伴的血肉。息无名顾不得救援一帮手下,乘坐魔眼金雕逃离险地。

    须臾,地底钻出的怪物越来越多,四周能成为目标的却只剩下李宁和敛心。他们被怪物团团围住,寸步难行。李宁强撑着布置了一个阵法,告诫敛心这血符并不能抵挡怪物,只能让怪物看不见敛心,他大限已到,让敛心找机会逃走,不必留在这里给他陪葬,说完就昏死过去。

    那些遭到影子袭击的人变成活尸之后力大无穷,受惊的马匹被它们扯住,撕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息无名豢养的蝮蛇逃的稍慢,被活尸硬生生的扯断了尾巴。敛心看的胆战心惊,呕吐不止。好在那些怪物每次靠近符阵,都被一片红光弹开。只是围攻的怪物太多,阵法发出的红光越来越弱。

    这是敛心有生以来最漫长的片刻时光,害怕到极致,反而镇定下来。试着将李宁拖到符阵中央。他年幼矮小,磕磕绊绊的拖曳了两步,不慎摔倒,一块黑漆漆圆滚滚的石头从怀中掉出来,滴溜溜滚下斜坡,正是当初风青彦送给他的那块石头。

    周围的怪物一拥而上,原来它们不止攻击人畜,还追逐其他会移动的物体。石头遭到怪物的拍击,发出阵阵白光。

    李宁身上还是温热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敛心也没多想,在他心中,李宁会永远保护他,照顾他,就像从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样。他不断的按压李宁的人中穴,试图让他醒过来。这时,阵法忽然出现一道裂缝,一只影子正使劲向里又钻又挤。

    敛心有一瞬间的犹豫,这是一道斜坡,如果把李宁推下去,李宁会顺着斜坡向下翻滚,怪物一定会先追李宁,他身上有血符,说不定就有机会逃命。但也只是一转念,当影子扑向李宁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想,身体已经自动的挡在李宁前面。

    那些被影子触到的人为什么会嚎叫不休?敛心突然就明白了,好像有千万根针在脑中乱扎,渐渐的变成撕扯,好像身体要碎成千万片。这是他第一次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因为魂魄正被一股巨力向外撕扯。剧痛让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敛心默念起风青彦传授的口诀。他得到石头之后,爱不释手的玩了好久,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再也不敢乱变东西了。

    随着低低的念咒声,撕扯他的那道影子渐渐凝固,变成一座石雕。但是更多的怪物,已经通过越来越大的裂缝挤进来。头昏沉的厉害,身上剧痛难当,但是,他还不可以倒下,每次都是李宁保护他,现在该他来保护李宁了。

    尽可能的集中精神,也许,他可以做到,将所有的怪物都凝成石块。就在这时候,阵外的怪物忽然四散奔逃,挤进来的怪物也拼命向阵法另一头撞过去,它们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于逃离。

    斜坡下,一人俯身拾起地上的黑石头,向他递过来。这人抬手的时候还在坡下,待伸出手掌,人已经站在敛心面前,正是风青彦。李宁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敛心看到风青彦的时候,一口气忽然一松,天旋地转,就此不省人事。

    他昏睡了好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求风青彦救李宁,风青彦摇了摇头,原来李宁画在村民身上躲避怪物的血符,代价是他自己的阳寿,他布完阵法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敛心说到这里,忽然笑起来道:“后来啊,我发现北燕国师息无名连师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族长不在了,其他人搬去山下另建新村。我不肯留在村里受人白眼,就死缠着师父,一起离开了。”

    敛心对幼时的糗事,生死关头的犹豫抉择都毫不隐瞒的讲出来,可见他确实胸怀坦荡。李安听的入神,追问道:“塌陷的墓地后来怎样了?那些怪物呢?”

    敛心很是得意,仰起脸道:“后来墓地的位置塌陷成一道巨大的深渊,地裂从深山中一直延伸到李村旧址上,所有房屋田地都毁了。深渊中,有七彩光芒直冲霄汉,师父说有异宝将要出世,用太乙天机镜把逃得远远的息无名隔空摄过来打了一顿,问清楚墓地原先的格局和大约位置。独自下到地裂深处重新封印了地底的妖魔,在残存的棺木中发现了一枚被天地至阴之气污染的造化玉碟,玉碟一取出来,那些像烟雾一样飘动的影子就消散了。”

    李安道:“造化玉碟是什么东西?”

    敛心想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听师父说,从前用来创造宇宙万物的造化神器被神仙打碎了,碎片就是造化玉碟。”

    “那一定是宝物了,你别告诉其他人,会给你师父惹来麻烦的。”李安在风青彦的指导下修炼了几天,已有筑基修为,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虽然他从前经脉孱弱无法储纳运行真气,但是毕竟跟随医魔徐藏海吐纳修心长达七年之久,服用过无数灵丹妙药。得传极品心法之后,往日的积累便立即发挥作用,修为连破三个境界,精气神都大有改观。他嘴上虽然不肯认死妖道当师父,其实心中早就服了,严格按照风青彦的要求不分心窥伺杂术,一味运功稳固修为境界。

    “麻烦已经来了,上个月息无名重现江湖,大肆宣扬造化玉碟在师父手中。传言若是集齐十枚造化玉碟,就可以合成造化神器,从此凌驾于众生之上,不受天人五衰的影响,不老不灭和造化同寿,掌控天地规则。九大仙门的人都说想见识一下造化玉碟,各方势力在两仪方寸山外打的不可开交。师父生性疏懒,对天机宫的徒子徒孙说他要闭关修炼三个月,让大家该干嘛干嘛不必理会山下的那些狂徒,也不许打扰他,悄悄带我来俞阳城玩的。”

    敛心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金刚门的大和尚,他们正因为找不到上山的路急的团团转,气急败坏的问师父天机宫怎么走。师父恼他们言语无礼,就指点他们进了天机宫外围的迷阵,等那些大和尚发觉上当,既出不来迷阵,也没本事上方寸山天机宫,在迷阵中瞎闯乱打,泼口大骂。”

    说到这里,敛心忽然模仿风青彦说话时的神态和口气,惟妙惟肖,乐不可支的道:“师父说,出家人戒嗔戒怒,不可口出妄言。再说餐风饮露有助于修行禅定功夫,好让诸位大师将来行走江湖的时候涵养更佳。”

    这死妖道,困住别人还有理的不行,李安听的哈哈大笑,忽然起疑道:“金刚门的大和尚以前难道没见过天机宫主?怎么会认不出他呢?”

    敛心贼笑:“师父其实对当天机宫主兴致寥寥,一向深居简出,天机宫大部分事物都由几位长老打理。世人只道天机宫主必定是个头发眉毛都像拂尘一样又白又长的老道士,怎么会想到师父这么年轻?再说以师父的修为,就是百年千年,容颜也可以不变的。”

    李安心中一动道:“那你有没有一个外号叫做天机鬼卜的师兄?”

    敛心摆了个风骚的造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区区在下。光我一个人讲没意思,你也说个故事听听。”

    “谢谢你。”要不是这对天机宫的师徒,他也当不了徐藏海的徒弟。李安微微沉吟,忽然眼睛一亮道:“我在醉仙楼听说书先生讲过一个故事,是关于我爹的。可惜复述起来难免直呼爹娘名讳。”

    “早晚是同门师兄弟,不用客气。”敛心催促道:“快讲故事,名字不就是用来给人喊的嘛?”

    话说前朝武安侯李翦风流成性,妻妾众多,府上有六个儿子。一天李翦驾车外出,有个老仆故意冲撞他车驾,被护卫打成重伤,昏厥前递上一封血书。

007 逃跑的书童() 
原来李翦曾和一位清倌名妓秋瓷一晌贪欢,秋瓷因此珠胎暗结,产下一个男孩。

    李翦非常好面子,不肯认这对母子。秋瓷独自将男孩拉扯到三岁,郁郁寡欢,忽然一病就去世了。这老仆只好带着孩子和秋瓷的血书来投奔孩子的父亲。无奈武安侯府高门大户,他根本没机会见到李翦。

    按照老仆说的地址,李翦在一处简陋民居中找到了一个男孩,这孩子非常早慧,虽然只有三岁,已经能背诵《子虚春秋》。李翦一时心软,将男孩带回府上,但是碍于面子,还是不肯认这个儿子。

    李翦对这个男孩的态度非常奇怪,若说不关心,这男孩偷看几位公子习武读书,他大开方便之门,甚至暗中稍加指点。若说关心,这男孩的一应待遇还不如府中下人,几位公子时常受母亲的挑唆,欺凌这个幼儿,他又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这世上之事,从来祸福相倚,又过了六年,南朝大乱,李翦病逝。外戚专权。李家卷入党争,六位公子全部被赐死,女眷发配为奴,仆人也被转卖。

    这个男孩混在奴仆中,辗转被卖到西北边陲一个姓姚的羌族大户人家当杂役。

    姚家主人倾慕南朝文化,请了饱学之士给几位公子当西席先生,男孩每日杂役之余,还是免不了跑去偷听。

    这位西席姓朱,名敦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发现有人偷听,一直都不点破,还邀请姚家主人喝茶,和他商量说:“我发现一个孩童,聪明好学,非常适合担任公子伴读。”

    姚家主人听了觉得不妨看看再说,于是喊来男仆,问了几句话。这孩子毫不怯懦,对答如流。朱先生还考较了几句经史子集,男仆不仅能答上来,还能加以解说。于是姚家主人免去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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