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刘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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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椒房殿内哭声震天,保姆们倒是尽心尽责地上前哄着,只是两位小朋友哭的频率有点不同步,好容易哄好了一个,他见另一个还在哭,马上就很有义气地陪着哭上了。
见此情形,卫长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诸邑公主更是笑得喘不过气。
刘据夹在小侄子和小外甥中间左右为难,他跟霍嬗亲近,曹宗不高兴,他不理会霍嬗,霍嬗又不满意了。至于他去亲近曹宗,不好意思,那样更糟,曹宗不理他,霍嬗不乐意。
那一天,刘据可以说是从椒房殿落荒而逃的,走的时候很是有些狼狈,衣服都被两个小恶魔给扯乱了。这对刘据而言,算是一次极为难得的经历。
回到太子宫,刘据忍不住向霍光抱怨,明明嬗儿和宗儿都是很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遇到一起,就会变得那么可怕,他简直招架不住。
霍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道:“难怪兄长会说,殿下小时候不爱跟卫家表弟一起玩。”霍嬗和曹宗只有两个人,还是偶尔遇到的,卫家却有四个年龄相近的小男孩,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刘据似是被霍光的话触动了,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阿翁让路博德在昆明池操练水战,去病哥哥经常会去那边,无忧和伉儿他们也都过去玩过,子孟,我们也去吧?”
霍光闻言有些惊诧,再一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便问道:“陛下会让你去吗?”
刘据一愣,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个很重要的问题,忙补充道:“应该会吧,要不我去问问他好了。”
晚些时候,刘据特地去了宣室,问皇帝自己能不能在完成功课以后去昆明池那边玩。
皇帝扬了扬眉,笑道:“为何不能?大汉的太子岂能不通军事,据儿啊,你就该多往军营跑跑,多看看,多学学,不要一天到晚就埋在五经六艺里头。”
得了皇帝的允许,刘据往昆明池跑得可勤了,让被卫青管束着只有得到特许才能去一回的卫无忧兄弟几个特别羡慕。
看多了士兵们的操练,刘据经常也会提出自己的问题,结果却是问得骠骑将军抓狂。
最后,霍去病这样告诉刘据:“据儿,你闹不明白仗究竟要怎样打没关系,现在有舅舅、有我,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你做这件事,你只要知道该往哪里打就行了。”
第016章 必战之战()
霍去病的话,刘据似懂非懂,他隐隐觉得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但他知道,表兄肯定是为自己好的,就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似在思索自己刚刚说的话,霍去病问道:“据儿,你可见过陛下问起每场战事的细节吗?”
刘据下意识地摇摇头,阿翁如何会问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有他会缠着舅舅和表兄讲打匈奴的故事,姐姐们更夸张,她们甚至问过匈奴女子穿什么衣服之类的怪问题,舅舅和表兄哪里会留意。
不等刘据开口,霍去病继续道:“陛下自然是不会过问的,他想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刘据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不能对兵事一无所知,可他也不需要样样皆知。
刘据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忽地亮了,他唇角微扬,笑道:“去病哥哥,我明白了。”
那日过后,刘据往军中跑的次数就有所收敛了,更多的时候,他会去宣室陪皇帝处理政事。
长子愿意亲近自己,皇帝是极满意的。毕竟,刘据是皇太子,虽然他给他安排的师傅都是饱学之人,可有些东西,师傅们是不能教他的,只能靠他自己领悟。
许是被霍去病在河西的三战三捷吓到了,元狩三年的匈奴人格外安分,没有挑起任何战事。
皇帝并不满足于这种安分,他在积极地筹划战事,他想越过大漠,和匈奴人打一场决战。
满朝文武都不理解皇帝的野心,在他们看来,匈奴人已经先后失掉河南和河西之地,退居大漠以北,无法再对大汉造成大的威胁。
如此情形之下,皇帝不想着如何填满由于连连战事空掉的国库,反而还要继续和匈奴人开战,实在是有些不明智,也让人看不懂。
刘据便是属于看不懂的人之一,但他不会再像梦里那个天真的小太子那样直白地对皇帝说:“阿翁,我们不要再打仗了好不好?”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好在那场战争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从此以后,漠南再无王庭。
然而此刻,皇帝看着大将军和大农令分别呈上来的折子,面色却是铁青。
刘据原本在写自己的功课,他写一会儿就停下笔,往皇帝那边看一眼,再重新提起笔接着写,写不多时又故态复萌,再一次把笔停下,小心翼翼地往皇帝脸上撇去。
刘据觉着自己的动作很小心,肯定不会被注意到,却不知皇帝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了,只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开口,故而一直没有搭理他。
不想刘据就是时不时地偷看下,愣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终于,皇帝看不下去了,厉声道:“据儿,凡事不可三心二意,你在宣室尚且如此,在老师面前岂不更加放肆?”
刘据没料到自己会被皇帝抓个正着,还被指责学业不认真,忙认错道:“阿翁,儿臣知错了。可我平日上课,都没有走神的,真的没有。”
“那你今日频频走神又是为何?”皇帝不紧不慢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太子素日都是极用功的,否则他问话的语气,也不会是这般缓和。
刘据抬眼,见皇帝的脸色比起先前似乎好看了些,方鼓足勇气问道:“阿翁,你是在生舅舅的气吗?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失笑道:“据儿为何会这样想?”
“嗯……”刘据犹豫了下,缓缓道:“阿翁在看舅舅写的折子,看了很久……”
皇帝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难解,他伸出手,揉揉儿子的脑袋,一时却不说话。
刘据紧张地吸了口气,忐忑道:“阿翁,我是不是问错了?”皇帝虽然同意让他在宣室待着,却没说过他可以随意开口,今日要不是看皇帝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他也不会多看了几眼。
“据儿,你来看看你舅舅写的折子。”皇帝并未生气,反而把竹简递给了儿子。
刘据接过竹简,没有马上翻看,而是仰脸问道:“我真的能看?”以往,皇帝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跟他说起朝上的事,可奏折什么,却是从来没有给他看过。
“朕给你的,有何不能?”皇帝需要担心的,是太子能不能看懂大将军的折子。
果然,刘据刚看了两列字就遇到了不认识的,此外还有认识却不解其意的,好不容易才在皇帝的指点下连蒙带猜地把折子看完了。
看到儿子放下竹简,皇帝挑眉问道:“看完了?可看懂了?”
刘据微微点头:“这是大军远征漠北需要的用度?”他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切。
“你再看看这个。”皇帝说着把大农令的折子也给了儿子。
刘据这回倒是看得很快,也没问皇帝不认识的字,直接道:“大农令说国库没钱?”这事儿他有印象,兼之皇帝难看的脸色,猜到并不算稀奇。
如此一来,刘据有点明白皇帝为何如此生气了,因为国库没钱支撑他的远征计划。
于是他问道:“阿翁,匈奴人已经退到漠北了,还能对我们构成威胁吗?”这也是许多人反对跨漠作战的原因,战线太长,补给困难,又是深入匈奴腹地,稍有闪失,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皇帝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据儿,你知道漠北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刘据想了想,沉吟道:“儿臣听说,漠北是苦寒之地,水草不丰,人畜不旺……”
“是啊,水草不丰,人畜不旺。”皇帝重复着儿子的话,随即肃色道:“匈奴远遁,逃至漠北的蛮荒之地,可不是扎地生根,而是暂避汉军锋芒,休养生息,发展壮大,以图日后南下劫掠。”
“所以阿翁要趁匈奴人尚未缓过神来,给他们致命一击?”虽然是疑问的语句,可刘据的语气却是很肯定的。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据儿,你说得对,是要给匈奴人致命一击,毕其功于一役。”
刘据汗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不是知道漠北决战就发生在明年,他如何能说出这些。
仗是肯定要打的,没钱不是理由,东郭咸阳、孔堇和桑弘羊等人被皇帝指使地团团转,内朝每日的议题就是商议各种敛财的方法。
刘据对战事的筹备不感兴趣,他唯一担心的,是届时会跟着卫青出征的李广。
这位终其一生也难封侯的老将军在人生的最后一战再次迷路了,未能参与至关重要的漠北决战,愤愧之下,以死谢罪。
李广死后,他的儿子李敢把他的死归罪于大将军卫青,并因此闹上了长平侯府,甚至用匕首刺伤了毫无防备的卫青。
霍去病得知此事,在上林苑公然射杀了李敢。皇帝闻讯气极,遂把霍去病逐去了朔方。皇帝的本意倒不是真要冷落冠军侯,只不过想让他去边境晾一晾,暂且避避风头。
毕竟,李敢是皇帝亲封的关内侯,是在漠北之战跟着霍去病立过功的。
若是换成其他人,胆敢公然射杀朝廷大将,皇帝直接就会了结了他。也就是那个人是霍去病,皇帝才会想方设法为他隐瞒,并且打算风头过后再对他委以重任。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霍去病此去朔方,就再也没有回来。
尽管梦里的事尚未发生,可只要想到那一幕,刘据就会冷汗涔涔。
不行,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梦中的悲剧真的成为现实。
刘据首先想到的,就是阻止李广出征。他不出征,就不会迷路,更不会自尽,李敢也就不会因此去找舅舅的麻烦。李敢不做出伤害舅舅的行为,去病哥哥自然不会杀他,也就不会去朔方。
至于霍去病的死和朔方有没有直接联系,刘据不敢深想。
可是怎样才能说服阿翁放弃李广呢,刘据被自己出的题目给难住了。
第017章 呼之欲出()
关于漠北之战,刘据知道的只有大概过程和最后结果,却不清楚其中具体的细节。
若不是李广的死会牵扯出后面的诸多事宜,刘据根本不敢插手他并不熟悉而且目前也没有发言权的军中要事,他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舅舅和去病哥哥传回捷报就好,就像之前的河西之战。
刘据很怕自己无意中触及了什么东西,影响到舅舅和去病哥哥原本可以顺利取得的大捷。
但是李广的自杀实在是影响深远,如果不能阻止他随军出征,后面那些他根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会一件件的发生,比起现在更加让人感到棘手。
只要李广死了,李敢不记恨舅舅是不可能的,把愤怒和仇恨记在他人身上,哪怕那个人是大将军,也比承认自己的父亲不擅长主动出击,战场失期乃是自身无能更容易接受。
而李敢既然有胆量冲进长平侯府去找舅舅算账,就要有迎接来自去病哥哥的满腔怒火的觉悟。
刘据一向觉得,他的舅舅是个待人很温和的人,有时候甚至是以德报怨。比如李敢上门刺伤了他,他不仅没有追究李敢的责任,还让人把消息瞒得死死的,谁也没有透露。
刘据就是在霍去病射杀李敢被皇帝打发去朔方郡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只晓得大概情形,他想追问更清楚的细节,却没有人肯告诉他了。
比起身处深宫,消息不便的太子殿下,霍去病作为与卫青比肩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消息来源就要广泛得多,尽管卫青下了封口令,但是李敢闯到长平侯府行凶一事终究是传到了霍去病耳朵里。
刘据认真想过,事情只要走到了这一步,基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的去病哥哥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包括他的父亲。
但是……
怎样才能不让李广出征呢,刘据坐在椒房殿的廊下,抱着脑袋冥思苦想。
去跟阿翁说,李老将军运气不好,每逢大战必定失期,汉军这回要打的,是跟匈奴人的总决战,要是李老将军又迷路了,破坏了舅舅的部署,影响了最后的战果,岂不是很不妙。
只是……
刘据隐隐约约回想起来,漠北决战之前,他的阿翁好像真的想过不让李广上战场,理由就是嫌他运气不好,生怕他又迷路。
不过李广苦苦求了皇帝,说自己一生征战无数,却始终无缘封侯,如今汉匈之间要进行最后的决战了,他哪怕是当个前锋将军,也希望能为陛下杀敌。
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将军,素来行事果决的皇帝心软了,他想起李广当年镇守右北平,匈奴人十余年不敢来犯,也是劳苦功高的。他年纪大了,这次再不能以军功封侯,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皇帝难得心软一回,结果却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广他竟然真的又迷路了……
刘据咬唇想着,若是自己多跟阿翁说几次,强化李广在他心中擅长守城却不擅攻击,而且每逢出征必定失期的印象,他会不会就会坚持原来的想法了。
可是……
他家阿翁是个心智何等坚定的人,李广连他的想法都能改变,可见不是普通人,至少口才是极好的。
如此一来,他的敲边鼓计划未必能行得通,届时老将军找阿翁苦求一回,说不定就让他回心转意了。
不行,他必须得有更加周全的计划才行。
刘据正想得入神,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他回头一看,竟是个粉嫩嫩的小男孩,身上穿着皇子的服色,朝他甜甜一笑,咧嘴道:“哥哥……”
刘据顿时就傻眼了,这是他哪个弟弟来着,刘闳、刘旦、刘胥几个的年纪差不多,如今都是两三岁的样子,每次到椒房殿也是凑到一起,他从没认真看过他们,根本分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皇子身边不该都有保姆跟着吗?怎么这个小家伙一个人就溜达到这里来了?
“哥哥陪我玩!”见刘据只顾凝眉思考,却不搭理自己,小皇子不高兴了,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刘据的确是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弟弟们,跟刘闳兄弟几个比起来,他觉得无忧他们更像是自己的亲弟弟,不过被人抱住了,他也不可能强行把人拂开,只得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跟阿母来的,阿母跟母后请安,我就跑出来了。”小皇子说着有些得意地笑了。
刘据不能直接问对方的名字,可又想把人送走,便道:“那你快回去吧,你一个人跑出来,你阿母会着急的。”更重要的是,不管哪个小皇子在椒房殿出了什么意外,责任都是皇后的。
“我不要。”小皇子倔强地摇了摇头,“我要跟哥哥玩,旦儿和胥儿一起玩,他们不跟我玩,我也不跟他们玩,我找哥哥玩。”
不是刘旦,也不是刘胥,那他就是刘闳了,刘据仔细看看,他的五官生得的确和王夫人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不喜欢王夫人,自然也不高兴陪着刘闳玩。
刘据没有甩开刘闳拉着他的手,而是站起身,温言道:“闳儿乖,我带你去找王夫人。”
刘闳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可也没说什么,乖巧地就让刘据牵着走了。
到了椒房殿前殿,王夫人已经发现儿子不见了,正惊慌失措地向皇后求助,让她派人帮忙寻找,她就刘闳一个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要是儿子出了问题,她也不想活了。
卫子夫对待庶子一向淡然,不会亲近,也不会为难,很好地维持着皇后应有的气度。
听说刘闳不见了,卫子夫毫不耽搁,立刻命椒房殿的宫人四处找寻,不想宫人还没传来消息,刘据牵着弟弟出现了,让人大吃一惊。
“闳儿……”虽然只是短短片刻不见踪影,可王夫人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和她的儿子是失散多年久别重逢,若不是不想在椒房殿失仪,她只怕就要冲到刘闳身边了。
反而是刘闳,看到生母一点都不激动,精致的小脸上甚至透出一丝浅浅的不耐烦。
刘据可不管刘闳是否愿意,他把人还给王夫人就算完成任务了。低头看了眼生着小闷气的刘闳,刘据松开手,在他背上轻推了把,低声道:“快过去吧,别让你阿母担心了。”
刘闳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了兄长一眼,磨磨蹭蹭地朝着王夫人的方向挪了过去。
事后,刘据跟霍光说起这件事,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和刘闳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王夫人也不像是会在儿子面前说他好话,或是让他来亲近自己的人,他怎么就突然想到来找自己玩的。
“殿下不喜欢二皇子?”霍光答非所问。
刘据抬眼瞥他,见霍光的神情风轻云淡,好像就是随口一问,于是答道:“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平时见面就少,他们几个又比我小了好几岁,话都说不到一起去,有什么好玩的。”
霍光对刘据的答案并不感到惊奇,因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弟弟这种生物对太子殿下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
霍光还知道,刘据对弟弟们的视若无睹源自何因,不是太子生性凉薄,而是皇帝从来就没考虑过让太子去亲近他的弟弟们,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在雄才大略的皇帝心目中,妻妾儿女都是不重要的,只有他的大汉江山,是他真正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卫长公主和刘据能在皇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得益于他们抓住了有利的出生时间。
卫长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她的出生打破了朝野上下的种种传言,皇帝怎能不对她另眼相看。卫长公主之后,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同样是皇后所出,可皇帝待她们就是很平常了。
刘据则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他属意的大汉帝国继承人,精心呵护、悉心培养自然是必须的。至于刘闳等人,只能说是生不逢时,他们没有赶上皇帝对儿子强烈需求的年代。
沉默片刻,刘据突然问道:“子孟,你知道吗?阿翁又要对匈奴用兵了。”
霍光颔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