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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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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逐渐致使女子终身不孕,即便该中毒女子强行怀孕也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滕紫屹身子一震,他再沉得住气,平日里再稳如泰山也藏不住此刻的神情俱裂,他从未如此没有主意过,只是紧紧盯着盗骊,迫切问道:“那如何是好?”

    盗骊将手背到身后,深沉的夜色藏住了他比往日苍白的脸色,他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里满溢而出的痛苦和恨意,只是淡漠从容道:“所以我们要感谢金墨凌。他这一掌虽然使得公主受了严重的内伤,加剧了毒发的痛苦,但是至少此时公主还未毒入骨髓,侵伤五脏六腑。毒素我可以施针慢慢引出来,但是这毒发的痛苦却是不得不受。施毒者是十分了解公主的,知道公主无男子不欢,如果在这关键的七日里,公主用了采阳补阴之法缓解毒发的疼痛,过强的阳气入体与体内郁结不散的阴寒之毒冲撞,会使毒素成百倍的扩散,不需要三个月也照样毒入膏肓。”

    滕紫屹震惊。

    这施毒者不仅研制的毒药阴险歹毒,连下毒的手法考虑也是诡谲阴狠。

    如果他们未能及时发现公主中毒,那么等到发现之日便是无力回天之时。

    如果她们提前发现了公主中毒,那么依照公主原来的个性是必然会接受采阳补阴缓解疼痛的。

    不管如何,公主都是必死无疑。

    滕紫屹捏紧了拳头,眼里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天际明月也灼出一个窟窿来。

    “那现在怎么做?”滕紫屹脸上极力恢复平静,冷冷地问。

    “如果你舍不得,我现在就强行施针逼出毒素。公主以后不会再痛了,只是也别想以后可以怀孕。”

    “这如何使得?”滕紫屹紧了紧怀里的人儿,她是西凉女国未来的女皇,怎可没有后嗣?

    “如果你舍得,那就将她交给我。她会一次比一次痛苦,但是只需要四晚,再加上我的药汤调养,公主未来受孕的可能有近五成。”

第154章 你要把公主锁起来?() 
滕紫屹心疼不已。紧紧抱着昏迷中依然不停轻颤的她,她那么娇弱,那么无助。

    却又那么坚决,想起那一晚她拒绝他救她时璀璨的决断眼神,那如水剪瞳的双眸中不同寻常的刹那波动,令她生出一种别样的惊魂动魄的绝艳。

    那是彻底乱了他心神的致命一瞥,滕紫屹永远记住那样笃定坚决的她。

    所以,他应该相信她,如果现在是她自己做决定,她也会选择后者。

    她痛,他便陪着她痛好了。

    抱着她,走向盗骊从未让人踏入的三楼密室,在门口盗骊拦下了他,“把她交给我吧。”

    滕紫屹冷冷的看着他,“我看着你施针。”

    盗骊摇头,“你会忍不住,影响我诊治。”

    滕紫屹沉着脸,“你怕我受不住?”

    盗骊点头,“即便你能受得住,也会严重波动你的情绪。给公主下毒只是连环计的开始,你不可以因此丧失理智。公主的未来,还有我所要求的交换,都必须有你的最佳状态。你……还是回避吧。”

    滕紫屹心口阵阵的痛。他从未感受过什么是真正的心痛,在看到她痛苦抽搐的时候,排山倒海的痛向他扑面而来,他的心猛烈抽动又沉入海底,紧紧地缩成一团,几乎让他不能正常的思考。

    他知道盗骊说得对,他也确实不能丧失理智。可是,一想到要放开她,让她独自承受连他看了都会承受不住的痛苦,滕紫屹的心便悚然收紧。冷静了半响,他才做出了让步,“至少,让我抱她进去。”

    盗骊看着他,没有再反对。

    踢开房门,屋内竟是无比空荡,角落里摆着一个火盆,火盆上放着一只造型奇怪的铁鼎,火盆里燃着红红的炭火,使得铁鼎“呲呲“地往外冒着白色的蒸气。房间阴暗处放着一个盛满黑稠中药汁的巨大浴桶,袅袅的黑烟氤氲,看着便令人不寒而栗,更别说那股刺鼻难闻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此外整个屋内便只有一张大床,说是大床不如说只是一块床板,床板上没有被褥床幔,只在床板的四周各立着一根铜柱,铜柱上锁着一个圆润光滑的铜环,铜环连着粗重的铜链子。床板的左右两侧立着两个高高的大灯,照在床板上如白昼一般刺目的反光。

    滕紫屹抱着程熙踟蹰了,疑惑不解的看着盗骊,难道要将公主放在这个光秃秃冷冰冰的床板上么?

    盗骊见滕紫屹顿住身子,便直接开口,“把公主平放在床上,你就可以出去了。”

    滕紫屹见盗骊正在解铜环上的铜链子便是再难平静,转头冷眼瞪视着盗骊,“你要把公主锁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盗骊从腰间解下成套的银针,开始在炉火上烤银针,“趁现在公主昏迷,我还能准确的给她放血引毒,等会下一波疼痛袭来,公主挣扎不已,我就只能在她身上多扎几个洞了。”

    “你——”

    盗骊根本不看他,幽幽道:“你现在多婆婆妈妈一分,她待会就多一分痛苦。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155章 她……会没事的吧?() 
滕紫屹沉着脸,看了看怀里已然惨白无人色的她,脸上带着一丝忧色,“她……会没事的吧?”

    盗骊头也不回,“你越早放下她越早没事。”

    滕紫屹将软得没有骨头的程熙搂在怀里,极其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的将她放置在冰冷僵硬的床板上,看着盗骊将圆润光滑的铜环套上她纤弱无骨的手脚,眼里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淡定,盗骊套完了铜环,又将铜链子绕过她柔韧的腰部,紧紧地禁锢在床板上,他峻挺的浓眉慢慢拧紧,心中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已然无法呼吸。

    “熙儿……”滕紫屹喃喃低唤,焦虐的视线紧紧锁在程熙惨白如纸的面颊上,心痛如绞,“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后悔,自责,恐惧……一时间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坚毅如他也是难以承受。

    盗骊看着堂堂滕紫屹居然这幅痴痴的样子,也是万分震撼,他万万没想到将万千计谋藏于胸壑间的滕紫屹,将一切尽在股掌帷幄间的滕紫屹,永远冷静自持不为情感所左右的滕紫屹,居然对她有了如此之深的情感?

    他这副紧紧握住她的手患得患失的样子,早已不再是责任和使命那么简单了。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情根深种的?

    盗骊狐疑的看了他半响,而向来敏锐高远的滕紫屹居然毫无所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程熙苍白无色的脸,唯恐少看一眼,就会失去她一般。

    盗骊叹了口气,被药物熏黄的修长手指搭上程熙的手腕,滕紫屹顺着他的手盯上他的脸,可他脸上面无表情,既没有伪装的妩媚妖娆,也没有惯有的淡漠高深,只是一派认真和凝重。

    盗骊撤回手指,冷眼扫了滕紫屹一眼,淡淡道:“我要施针了。”

    很明显的对他下了逐客之令。

    滕紫屹紧蹙着眉头,退过一边,终是不再回头的走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铜链子微微一动,盗骊看到她眉头微蹙,心道:不好。下一波疼痛即将袭来,全怪滕紫屹那个腻腻歪歪的家伙。

    盗骊紧皱眉头,取过手边的一块白布,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突然程熙发出一声闷哼,全身又开始不停地抽搐,身体的抖动带动她全身的铜链子被拉扯撞击在铜柱上,发出“叮叮叮”刺耳的声音。已经走下楼的滕紫屹耳力如此之好,自然听到了楼上密室里的异响,双手紧捏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

    盗骊加速在烛火上烤银针,只见昏迷不醒的她突然蓦地睁开双眼,发出尖锐的痛呼声,盗骊见机极快的将一直准备着的白布从她的嘴里勒过去,抬起她的后脑勺,在她脑后打成一个死结。

    程熙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嘴里因塞着布条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听到“呜呜呜”的闷哼,那声音如千万根羽箭穿心而过,滕紫屹紧捏着双手颤抖不已,“熙儿……”他的心也在剧痛中翻腾,可是再怎样他也抵不过她的痛楚。

第156章 坚持住,马上就好() 
程熙被剧痛震醒,迷糊的理智回归,疼痛便加倍清晰。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被禁锢了,稍稍挣扎便摇的铜链子“叮叮”作响。她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不断地摇晃着她的脑袋,仿佛承受不住那种穿肠而过的剧痛。

    “公主……挺住。不想一辈子被毒素折磨,就配合我施针。”盗骊清冷的声音传来,程熙又惊又恐,嘴里“呜呜呜”的想要说话。

    盗骊解开她的衣服,认准了穴位,轻轻的扎下去。程熙身子一僵,双眼一闭,抑制不住的“呜呜”闷哼。

    “听我说话,分散注意力。能做到么?”盗骊手起针落,不停地施针,瞬时间,程熙的腰腹部已经扎了数十根银针,每扎一针,程熙便痛哼一声,全身上下不停的冒着冷汗,嘴里虽是塞了白布,破碎的呻…吟仍是断断续续的从她嘴里发出来。在这样的间隙里,程熙仍是死死地盯着盗骊,用力,用尽全力地点头。

    她相信盗骊,她相信作为医者身份的盗骊,所以她将她的生命托付于他。

    收到她坚毅的眼神,盗骊手上的动作更加迅速,清越的声音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公主并非内伤严重,而是深受剧毒,知道么?”

    程熙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脸上蹦出来,纷纷滑落,她用力的用鼻孔“嗯”了一声。

    “这毒如果任其发展,会使得公主终身不孕。公主是想要做母亲的对么?”

    程熙双眼瞪大,疼痛使得她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她握紧了拳头,激发着潜能,“嗯”了一声。

    “好。那我们就一起与毒素做抗争。采阳补阴虽然可以缓解疼痛,但会加速毒素的扩散,冒然输送大量内力给你也会与你体内的毒素相冲撞。所以,为了活命,这些疼痛你必须自己忍着,自己受着。做得到么?”

    程熙没有力气了,眼神正在慢慢涣散,虽然她极力的睁大眼睛,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神智在慢慢抽离。

    盗骊抓住时机在她的脑门上施上一针,程熙的身体再次开始痉挛、抽搐,疼痛拉扯着她的理智,连晕迷也成了奢侈。越到后面,她越是抽搐得厉害,支离破碎的呻…吟刺伤人的耳膜,刺穿心脏的柔弱。

    盗骊凝视着她坚毅的眼神,沉稳道:“现在,我已将毒素逼至一处,接下来我要给你放血,会更痛,但你要尽可能的稳住身体,那样我的银针才会又快又准。你能做到,对么?”

    程熙这一回没有回答,只是瞠目死死瞪着他,指尖深深嵌进了掌心,可是那点疼痛根本比不上五脏六腑发出的剧疼。程熙召唤着强大的意志力尽可能的稳住身体,可是颤抖却更加明显。

    盗骊握住她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她的手臂,再握住她的腿,银针如林抖动在她的身上,紧接着盗骊稳住她的腰腹部,手起针落,嘴上还轻声道:“很好。就这样,很快。毒素已经被引出来了,坚持,坚持住,马上就好。我向你保证,马上,马上!”

第157章 如果你不是御宸熙() 
程熙剧烈的颤抖着,她的五官虽然拧曲在一起,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微丝不动,仿佛她动一动眼珠子也会引发身体的大幅波动,影响他下针一般,她就这么死死咬住布条,死死瞪着盗骊,死死捏紧拳头,死死忍着刮骨蚀髓的痛楚在身上凌迟而过。

    难以抑制的一声闷哼之后,程熙控制不住的彻底昏迷。

    与此同时,“嘀嗒,嘀嗒……”有紫黑色的污血从银针边缘浸出,慢慢汇聚成圆圆的一滴,最终承受不住重量,慢慢坠落。

    坠落于地,坠落于冰冷僵硬的铜链子上,坠落于复杂莫测的盗骊眼里。

    直到这时,盗骊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严肃凝重的脸从高度紧张中松弛下来,这一松弛满脸的汗水才像是找到了出口般纷纷渗透皮肤喷涌而出,瞬间湿透了他的单衣。

    原来,全身心紧张的他,在刚刚,竟是连汗都不敢出。

    将她身上的所有银针全部拔出来,盗骊像是脱力了一般,软软的靠坐在床板旁的椅子上。

    缓了缓劲,双手找回了点力气,盗骊轻柔地解开绑住她嘴的布条,赫然发现布条上皆是血迹。即便防止她咬伤自己了,可是剧烈的疼痛仍是让她牙床用力过猛,满嘴皆是牙龈出血,鲜红斑驳,触目惊心。

    饶是见惯了生死,饶是熟悉毒发惨状的他亦是痛苦闭眼,不忍再看。

    取过一块干净的布条,轻轻为她擦拭干净,盗骊的眉头始终紧蹙,心里面的难受不是他这个无情医者对病患该有的疼惜情愫。

    那是一种混合了心疼、懊恼、自责、不忍又觉得痛快、解恨的复杂情绪,裹挟成团,汹涌而来,搅合的他整个心沉甸甸的,仿佛又被大力捏紧着,说不出的难受和窒闷。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盗骊才站起身轻轻解开束缚在她身上的铜链子和铜环,将她的衣服穿戴整齐,怔怔的看了她半响。然后打开脚边的药香暗格,取出一个白玉小壶,拔开壶塞,清香扑鼻,捏住她的下颚,将淡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入她嘴里,清凉沁脾,可昏迷中的她却不会咽,大半数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盗骊无奈,掐住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嘴,再次往里灌药液,可那淡绿色依然掠过那抹苍白的红润,顺着下巴流至领襟……

    盗骊叹了叹气,终是扶起她,令她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将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臂弯里,这姿势近乎于一个父亲怀抱着一个小孩,于是连眼神也变得温柔而疼爱。

    近距离的,盗骊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好半响他才鼓足了勇气般呷了一口药到嘴里,慢慢俯下身,嘴对嘴的哺到她口中,直到她发出了吞咽的声音,才放开她的小嘴。

    仍有少量的液体从她嘴角渗出,盗骊冰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全无血色的柔软唇瓣,内心暗道:御宸熙,你真的是御宸熙么?……

    如果……如果你不是御宸熙,那该多好?……

    即便如盗骊者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此刻倚在他怀里的,绝不是以前的那个御宸熙。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双目紧闭的小脸,盗骊心中的谜团比以往更甚。

第158章 此刻,她只属于他() 
这样的她,比他还要神秘莫测,比他还要冷睿通透,比他还要顽强坚韧,却有着比他还要欺骗世人的绝艳外表。

    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她幼嫩的面颊肌肤,那里藏着浅浅的梨涡浅笑。抚过她的唇角,那里抿唇如橘瓣,嘴笑如弯月。抚上她的眉宇,那里似树梢的眉毛、细长的小媚眼搭配着卷翘的睫毛,柔戾并存,浑然天成。

    完全未施粉黛的她,肌肤胜雪,秀发如丝,眉目如画,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更显她的纯净清丽。

    想起出府骑马那天……

    她谈笑时明朗的倾城笑容;

    她说话时明快的轻松语调;

    她布局时冷静的睿智宽容;

    她忍耐时坚毅的威武笃定……

    一切的一切都迷乱了他向来深邃从容的眼。

    在他的印象中,她曾杀人如麻,可如今为何眼神还能那般澄澈无垢?

    在他的印象中,她曾游戏人间,可如今为何眸底还有那般痴傻柔情?

    在他的印象中,她明明好色如命,在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她为何还能忍住这般疼痛还不染指府中众男子?

    她就像是一个最迷人的谜,勾引着他,前去破解。他一直冷眼旁观着,看她频频露出破绽,看她屡屡笨拙佯装,他明明早已看破了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泥足深陷……

    盗骊将她静静的、轻轻的抱在怀里,视线锁在她紧闭的双目上,始终无法离开。软若无骨的她,刚刚忍受着疼痛时的坚毅眼神摄人心魄,射穿了他所有的固定认知,洞穿了他最后一层坚硬的虚伪假装。

    盗骊迟疑着将面颊贴在她惨无血色的额头上,迷惑不解变成另一个人的她,迷惑不解已经无法自我把握的心,就只是本能地、不舍地、想要多抱她片刻。

    起码在这短暂的片刻,他是没有戴上伪装的,她也没有戴上伪装。不必去想国仇家恨,不必去想恩怨纠葛,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怀里。

    就这么一个片刻,她只属于他,属于他一人……

    轻轻俯低头,视线聚焦在她看不穿猜不透的秀美脸庞上,手指穿过她柔软的丝缎秀发,一寸一寸的靠近她娇嫩无匹柔若橘瓣的樱唇,趁着她昏迷,慢慢的吻落下去。幽幽的芳香带着丝丝的咸腥在他唇边化开,能听到他自己的心砰然跳开了,像是再一次吃到久违的家乡美食,像是儿时第一次偷偷采得梦寐的鲜花,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儿郎第一次偷吻到梦中情人的芬芳,向来从容淡定的他忍不住想要将这个吻加深一些,一贯的自信在此刻怦然瓦解,一贯的自持在此刻荡然无存,沦陷在这一刻吧,用心吮吻着她柔若花瓣的唇,一点一点加深,欲罢不能。

    他和她,此生也许只这一刻。

    他和她,此生也许只这一次放纵。

    程熙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动了动,似乎感官仍有所知觉一般,羽扇般厚密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

第159章 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盗骊的心突然被提到了嗓子眼,倏地放开她的唇,紧紧盯着她的眼,看到她长长的睫毛略微颤了颤,慢慢停止下来,而后再无动静。

    盗骊仿佛心脏停止了跳动,大气都不敢出,四周一片死寂,直到铁鼎里的药汁沸腾,“噌噌”的顶开鼎盖,冒出来的药汁顺着滚烫的鼎壁往下流,“呲呲”地冒着白色的蒸气,还未滑落到底便已经蒸腾成气体,散在空气中,从此不复存在。

    如此这般僵持了许久,她始终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盗骊竟然轻松的长吁了一口气,而后澄亮的眸子黯沉一片,心也像是被灌上了千斤的铅粉,坠坠下沉。

    他对她的情感,他自己不会承认,也不会让她知晓,所以唯有割舍。

    只是一旦想到再也不能这样抱着她,亲吻着她,他就觉得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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