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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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嗯?”话完不听身边回应,不由一愣,扭头去,却见那少女仰面长视,目色迷离,不是神飞天外还是怎地?哪里听到自己的言语。嘿嘿讪笑两声,也不在意,兀自扭头去看自己的,嘴里却忍不住嘀咕:“还说我心性不佳,自己却是痴了。。。”“仙路漫漫,又能留得几许得失。。。生,终是有涯。。。到头来,还是挡不住,明明灭灭。。。”少女口中突然一阵痴痴的呢喃,引得身侧的毡帽少年一愣,却是没有听得周全。明明灭灭吗?是也!我也早嫌这烟火直来直去,太过平淡了。嘿嘿,原来姐姐也是这般想法。待我助助兴来。
想到此处,少年手里捏起御使控物的法诀,暗运法力,瞅个当儿,朝圈中烟火甩去。手指在袖中连番勾指圈点,顿时,那蹿起的烟火宛如有灵,正有了那火蛟缠空的异象。
四下里不明所以,一片哗然,赞声不绝。只有那一干侍从,顿时傻了眼。这,这是上面的安排?还是哪位族里仙家来了兴致?面面相觑却不敢言语,只管继续。
少年仰脸,一阵自得。这控物之法,终究没有白练啊。姐姐定会诧异。。。呃,少年猛一醒神,坏了!
。。。。。。
“幸得不在镇中。”方才还在人群中的姐弟两个,此刻已是脱了出去,运足了疾驰之法,一路冲着镇旁的山坡奔去。仔细瞅那一路,没有一丝痕迹,二人竟是临地御空而驰。
“你这番捣鼓,定然落在林家人眼里,只愿外围巡视人等尚不查你我,当可速速离去。”那毡帽少年自知犯错,一脸木然,不敢多言,只一路跟着疾行,“万钧知错了。若是被阻,姐姐自管先走,万钧来挡片刻。”“休得胡言,若是被阻,不得恋战,你我一同冲出便是。想来林家也不会时时处处分派高人,况且咱们本无甚恶意。”
二人言语之际,脚下未慢分毫,盏茶功夫已然急急冲上了山脚,倒是没受得半分阻挡。“所幸未遇阻拦。唉,此处尚非安全地界,你我一鼓作气越过此山再做喘息。”“嗯。”说罢,两道身影一闪,往山坡上冲去。“啊呀!此处有人!”
眼前一个手持灵剑的青灰布衣人影,正昂立坦坡之上,怔怔往山下张望。“姐姐莫急,四下只此一人,看来也是偶尔撞上,待我解决了他不迟!”不待少女答话,万钧两手虚空一握,转眼一根漆黑的棒子已在手中,疾行不减,也不分说,虚影连闪之际,朝着那执剑之人当头当脑抡圆了砸去。
“什么人!”李飞白正被适才的火蛟勾得心驰神往,思量着那控火之人的高明手法倾慕不已,被冷不丁杀出的人影蓦地一惊。激出一身冷汗。这冲来的架势,分明是上来就要拼命!一声惊呼,哪还有空多想,连跃起躲避的当口都没有,双足一沉,仓促提起一口起来,身形微挫,举了灵剑就挡。
“当”地一声脆响,两厢一触即分。
万钧凌空一个倒翻筋斗,落地身形一晃,即刻立定。只觉得脸上一凉,一抹啦,却是头上毡帽,还有那掩人耳目的面具震得脱了,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猿猴面孔。掉就掉了。打都打了,还遮什么。林家竟然派了如此不入流的角色来巡外围,今日脱身无虞矣。
方一触及,李飞白便知不妙。对面借势而来,哪是随手可以挡下。倒飞之际,臂膀酥麻,胸口一阵翻涌,险些喷出血来。扑通倒地,犹止不住,几个翻滚。
可恶!再抬眼,却见偷袭之人立定,身边还多了一个帮手。
吓!那哪里是人,这,这,这。。。分明是一个妖,妖怪!
嘶。。。这一惊,连臂膀的酥麻都忘了去。心下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打鼓。那刚刚强忍的一口血,直往上涌,喉头一甜。急忙用手去捂,咕咚又咽了下去。呀!不对!两手空空,剑,剑哪儿去了!
嗡的一声!偷眼去找,四下里雪厚,又被翻得一片狼藉,哪有踪影!登时冒出汗来。
来者不善,怎会突然从这里蹦出来!脑中急闪,却是摸不着头绪。
对面两个,自己一人。。。转念,想到了后面的村子。。。顿时,心往下沉。今夜,怕是凶多吉少了。
还得赶紧想法传个讯回村去,速速避了。此处现了妖物,却不知镇中的修者可知否?不见什么动静。。。也罢,自己,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撑口气,忍着跃了起来。
“左右既然无人,还是速速离去,不可恋战。”后面粉衣少女已来到近前,瞄了一眼飞出几丈的人影,急急吩咐。
要走?这下听得清楚,正在心底下发狠,李飞白猛地一愣。跑到这儿来,却原来不是来作乱的?不由心下定了许多。如此正好,村里安稳,就不必顾虑许多了。
说这些,也只是转瞬的事儿。李飞白自惊诧里缓了过来,神色渐正。
对面是妖怪,自己而今也算是个修士,竟然先乱了方寸去,唉。。。没了剑,却不见得我就怕了你!
忘了自个儿刚被一棒子夯飞了,此刻,修者的名分,却是令心底腾的冒出一股莫名的豪气来,“妖怪!站住!”
“姐姐莫理,只管先去,我随后就到。”万钧将手里黑漆漆的棒子一横,随口接道:“林家小子,猴爷只是取道于此,本无怨恨。闪了便罢,莫非寻死?”
第三章 有波有折()
闻得那边怒喝,粉衣少女不禁眉头一蹙。
侧目过去,几丈外的身影已是翻起立定,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由一愣,眼前怒目少年分明是个书生打扮,一身青灰布衣,还算整齐,却是浆洗的泛旧。哪里像是家族子弟的样子?心下暗叹一声鲁莽。先前只顾夺路而去,指不定却是误会,反惹了事端。
“弟弟且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女伸手拦下万钧,“多有得罪,这位公子息怒。奴家陶红儿,敢问公子大名?可是镇中同道?”
多有得罪?息怒?这架势一摆,听这妖物说话,却不像是心里应有的样子啊?一时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妖物和人,还可以这般说话的?李飞白也不正言答她,“山野闲人一个,怎么?”说着,左右扫视,灵剑虽不会用,此刻却是唯一仰仗,不管情形如何,是个防备。也不知扎到哪儿雪堆去了,依旧不见。
陶红儿轻舒口气,唉,听这一说,还真是乱中出错。拱手一礼,“今日我姐弟二人急切赶路,乱中才有了方才错举,冒犯了公子。红儿这厢给公子赔个不是,还望海涵则个。此间事急,迟恐生变,今日得罪之处,待来日我姐弟二人再来照访补过,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这。。。”对面竟然客客气气和自己打起了商量,这下是真把李飞白弄得乱了。方才那股子对阵妖物的豪气,莫名短了几分。全不像心想的那回事儿,这却是怎么也不曾料想的,一时语塞,找不着措辞来答。
“不如这样,”少女见李飞白犹豫,心底一闪,想是怨在了万钧身上。不由分说就出手,打出了火?随即自怀中取出一块玉珏,一个小瓶来,双手递过。
“即是都无甚恶意,也算是不打不识了。我两个居于此东向七峰之外,此为红儿传讯玉珏,公子来日暇时,不妨光临鄙处,届时再叙如何?适才公子,突地受了一击。我这里尚有中气丹一瓶,请公子一并收了。此番若是耽搁下去,只怕我二人落了险境,再难脱身了。”
“是,是。这小哥,你倒是给句话来啊。”侧旁的万钧虽然莽了些,此刻定睛看得明白,这情形,估摸着是自个儿打错了人,哪儿还有刚才动手的气势,棒子杵在地上,一副窘态。见李飞白未接玉珏,急得挠头。“万钧知道错了,这不是赶的急了眼吗?行与不行,你言语一声,大不了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了。”
打回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对面的软话一说,却不知道这会儿,李飞白是完全颠覆了认知,实在未反应过来,在那里愣神。
抬眼去,看对面神态,确是真真切切。看他们急切模样,若真是恶人,自己左右不是对手,何须多言,恐怕这会儿早没了性命。即使强自离去又如何,自己也留不下人家,眼睁睁看着而已。
这,和自己心底深种的那些妖魔为害,人神共愤的说法,差得也太远了些。。。
妖物。。。犹自在心里衡量一番。对面这样做派,反倒衬得自己有些固化不开了。
见对面两个都瞪了眼等自己发话,想了想,正了正神,抬手也是一拱。
“小可李飞白,”伸手接过玉珏和那白净的小瓶,“既是误会,揭过便是。。。你等去吧。”将身子一侧,算是让过。
“李公子大量,陶红儿谢过了!今日不便多言,来日相迎再叙。”猴子也是掩不住眉头一喜,大手一挥,“这小哥爽快,来日去谷里找我,咱们无醉不归。”当下拱手一礼,抽身而去。
见两人须臾远去,李飞白再没了兴致。急急忙忙寻了灵剑,掉头就回。
此刻臂膀还自酸麻,憋下那一口血,缓过劲儿来,直觉得胸闷难耐,气息难行。莫明经了这一场,乱得毫无头绪,任肚里咕噜噜乱叫,哪里还有心思去讨要什么肉吃,自顾忿忿回屋而去。
。。。。。。
镇中,林府。前院里,灯火通明,后院之中,却是常人禁足,寂寂无声。
“小小两只妖物,竟敢蹿至我镇中作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方才,世侄阻我去擒那妖物,却不知为何?”是夜后院,堂中正立了三人,一老二少,却是一青年为中。微微发福的老者仰首问着,满脸堆笑。
“我观那两个,不似有心作乱为恶之辈。只是扰了烟火,即刻匆匆而去,怕是知错了。也没甚旁的出格举动,这才作罢。呵呵,林伯父何必计较这许多。”青年神清气正,目若朗星。言语之际,神色坦然,显然未将烟火之事放在心上。略一顿,看了一眼老者,又道:“许逸此来,林长老亦有所嘱,但将该办的事办了便罢。毕竟此地陈州,是那隐云宗的所在,我书院虽是修界泰斗,也不宜事事出面。”
“是,贤侄所言有理,些许宵小,却是不必太过周章。哈哈,是老夫欠思量了。”旋即扭向一边恭敬侧立的少年,话题一错:“瑜儿,陈州小镇,偏远孤陋,平日要想得见你逸大哥这样的俊才,千难万难。此次有幸,定要细心讨教,能有你逸大哥点播一二,受用不尽。”说着一脸惋惜,不住摇头,“只是可惜,不能常此追随。”
旁边少年却是心思活络无比,听得老者一言,立刻神色郑然,对那青年深深一躬。“林瑜对许大哥仰慕已久,自幼便听家父时时提起大哥事迹,还望大哥得闲时,多多指点迷径。若能有幸侍奉大哥左右,林瑜必肝脑涂地不悔。”
青年脸色一窘,急忙伸手扶了。自己再愚钝,此时又哪会不明白这中间的意思。书院林长老,虽然平日里看来性子寡淡,甚少提及,自己还是有些耳闻,这林家似乎正是长老亲族。此次闻说自己来此,平日里言语甚少的大长老,竟然专门传话嘱咐自己,转道来此看看,怎能说没有一点深意呢?果然,才落下脚来,便将话拐弯挑明了。
唉,这样的事儿。。。所幸,今见这林瑜,聪慧过人,亦不失为一块修行的璞玉,倒也不难办,日后修行,却是全在个人了。“贤弟言重了,愚兄必不敢敝帚自珍。此番得见,贤弟聪慧异常,资质过人,待回得书院,我定会竭力举荐。”
“犬子怎当得起贤侄如此夸奖。”老者听得那许逸如此一说,立时也是一躬,“能得贤侄美言几句,林某便感激不尽,此厢先拜谢了。”
“劳许大哥代言,林瑜必倾力追随!”
回得屋去,许逸却是直摇头。自己平日里只知修行,即使有什除妖斩怪的事儿,去做就是,干脆的紧。今次相隔遥远,林家却是专程传报,陈州栖霞山毒蜈为害,欲除之。口口声声那毒蜈妖法剧毒,随口喷出雾气,就令寻常修者连身都不能近,前后几人着了道,这才向书院求援。想来也就是个由头。
原本陈州之事,一个毒物,就是拿不下,自当先求请隐云宗才是,既然此物歹毒,应了,也在情理之中,一来送药救人,而来除妖灭祸。只是点名了自己,中间又夹杂这种弯弯绕绕,这种情形,自己还真是不擅长。待寻得那妖物踪迹,赶紧回去交了差事就好。
“这书院大弟子,性情耿直,心性善良,却是难得。只怕在这里也呆不久。瑜儿,这几日,你当与之多多交往,得了他的好感,日后必有照拂。若此去真能说得成功,入得六山书院,实乃我族之兴,也不至于在这里埋没了你。”
“是,孩儿明白。”
。。。。。。
且不说背后这些,日后风云日后解。此时的李飞白,却是傻了眼。
被夯得没头没脑也就罢了,但是。。。但是,这,怎该如此?望着手里的灵剑,心里是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原本就是心烦,又被夯得胸闷气涩,夜来打坐调理一番,却是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摸出那妖物给的什么中气丹来,想想,又丢到一旁。心烦意乱,却不是伤的事儿。自打摸索着入了门,从未与修者动手。今夜算是头遭。败就败了,竟然一个照面,被人打飞去,毫无回旋之力,连剑都脱了。。。
情不自禁拿出自己的宝贝家当来。怎么说,灵剑还是货真价实的,就算不会使,亮起来也叫心里踏实。而今自己,一丝术法不会,没有什么倚仗,也只有让这灵剑闪起荧光来,方能助些气势。
想着,暗自运起了法力,却怎么也不见手中剑有一丝反应。难不成是自己被打的气短了?复又调息一阵,再来,依旧毫无起色。李飞白这才仔细端详手里短剑,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傻了。
原本光洁如润的剑身,竟然多了一道裂痕!这。。。大意了!不用想,好好地变成这样,定是被那猴子砸的。当时灵剑脱手,自己稀里糊涂又未寻着,竟然几句话就此揭过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忽的立起身来,一转念,又颓然坐下。这会儿看见了,还有什么用?
真是晦气!平白挨了妖物一棒子也就算了。不想这一难落在了剑上。
孤灯孑影,沉吟半晌。不由长长吐了口浊气。这就是平日里常说的劫数吗?当时只做偶然,只管在那里诧异那两个妖物的表现去了,唉!
将剑搁在案上,心思翻滚。还是将怀里那女的给的玉玦拿了出来。
难道。。。还真的跑去那七峰之外,去找两个妖物去?
自己一个人族修士,掂着剑找上人家门去讨说法?这情形在脑海过了一下,想想就觉得有些可笑。。。没凭没据,就这样,还是跑到妖物那里去。这,这算哪门子事儿。
话说回来,当时迫于形势,谁知道过后再见,又会是怎样的嘴脸呢?不妥。
在那里翻来覆去,呼次呼次出几口闷气,又站了起来。
再抬眼,看看自己的剑。不行!就这样撂这儿,这个闷亏,吃得也太大了。。。自己唯一的家当,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毁了!
。。。
左右掂量,不一会儿就弄得头昏脑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回都不是,还是做了个折中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世间的妖物都是哪样,但今日这一场看来,却原来也不是如心中一直所想,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
想想自己碰见的这姐弟两个的做派,虽是妖物,还能说得上话去,倒像是讲些礼数的,不行,姑且一试?
拿了这玉玦给自己,当时根本没当回事儿。而今,且走一趟看?
想到这里,自嘲一笑。呵,指不定这东西,还有那什么七峰之外的说法,就是人家随口一诓罢了。自己倒在这里纠结不清了。
由是旁的也无法可想的,只管先去看看,死马当了活马医吧。哪怕去了什么也不见,也绝了此念。再做打算。
如此一想,心底反而好过了许多。
又掂了掂手里的玉玦。修界之事,自己也不知道多少,也不知这一柄灵剑,到底值得几斤几两?
唉。。。摇了摇发昏的脑袋,真是一团乱麻。
第四章 石生花()
经了这一场,硬是辗转反侧,一夜没合眼。思来想去,又愁又焦。
眼看再有几日就是新年,却觉得怎么也熬不下去了。
不行,打铁还是趁热的来。既然要去,还是及早稳妥些,何况自己并不会什么疾行之法。此去七峰之遥,若纯是靠脚力,就算自己现在体质非比常人,恐怕单是赶去也要些时日。眼下大雪封山,中间更是难料会有什么不测,届时只会耽搁得更久。心里有了定数,当即便开始准备。
心急火燎又耗了一天,把村里的对子都一一备了。专程找了石生、石强兄弟,言说自己去先生那里打扫,恰逢远亲托人捎了信来,非要相邀去过年云云,编排一番。。。那两兄弟也没心思去多想,这就算是有了交代。好不容易又挨过一夜,这一日,不顾起早的寒冷,背了简简单单一个包袱,李飞白绕个弯儿,向山中快步而去。
山风嗍嗍,卷起地上积雪飞旋,远远看去,似雾如幕,几分炫人。只有身临其境,才会知道击打在身上,如刀割针扎一般。任是李飞白如今粹练之体,也是有些吃不住,暗暗提起气来方自御挡开去。如是,单薄瘦影,渐渐被层林掩去。
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般,大雪山行,比想象中缓了许多。心切之中,憋足了劲儿疾行,赶了一天,才越过三峰去。眼看日落,李飞白止住了身形。雪掩沟壑,夜里若是有所不查失了足,过犹不及。还是先寻一个避风落脚的地方才是。
也算是在山里厮混过些日子,不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一处险些被风雪覆严的处所。在洞口轻轻嗅了嗅,一股腥臭直扑面门。嗯,错不了了,这洞八成就是黑熊的栖身之所。如今进去,凭自己的身手,控了气息,手脚轻巧些,不去靠近,倒是不必担心会惊起它来。这冲天的味道,也无心去理了。
轻巧进得洞中,缓缓入内。起初狭窄,行不多久,竟然豁然开朗,凭了自己过人的目力,小心着又往里进进,赫然发现,眼前简直就是一处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