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尘录-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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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道,
“这乌老大手脚可真长,若是被他住把柄,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辉笑笑,
“只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没什么可怕的!”
小乙摇头道,
“还是不要大意才是!我刚才一直想问,你这脸?”
程辉道,
“惹着了厉害角色,被下了蛊,他的要求我满足不了,所以,没治了!”
小乙又问,
“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程辉道,
“天底下最毒的那位,你们可曾知晓是谁?!”
小乙惊道,
“你是说毒神?”
程辉点头,道,
“没错,他想扩张势力,与我谈判,不欢而散之后,我便成了这般模样!”
小乙想了想,转头对葱头道,
“葱头前辈,我觉得这儿好生危险,不如先寻个能躲的地方!”
葱头回他道,
“我刚才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他们跟我一齐去投靠童西回他们,那地方没人叨扰,又如仙境一般,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小乙看看那小伙,问葱头道,
“他,他能作主?”
葱头回他道,
“这里的人,都听他的,他叫童生,是这里最后一位大祭司!”
小乙心惊不已,上前握住那小伙双手,赞道,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果然不出所料啊!幸会啊,幸会!”
小伙异常随和,笑容也是温柔至极,
“今日多谢多们相助,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小乙道,
“不用不用,我们也不缺什么的!对了,你们是要等上一阵还是马上就走?”
童生看看众人,回道,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吧,待得越久,越是危险!”
小乙看了看程辉,程辉正巧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他慢慢说道,
“今日我任由你们发落,可我这些兄弟,可否放他们一马?”
童生回道,
“若是他们愿意,也可以跟我们一齐走!”
程辉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泪水,
“兄弟们,跟他们一齐去吧!至于我呢,在此处长眠下去,也是我的福份!”
被绑的众人沉默了,也活他们心底如何想的!程辉大笑,站起身来,
“好,好,小乙是吧?你帮我个忙,等我死后,帮我放到你之前探对着的水洞之中,她母女二人住在那边,我过去陪着她们!”
长刀男怒道,
“你,你竟然把她们葬到禁地之中!可恶,可恶!”
程辉大笑不止,道,
“这岛就快沉了,你们又马上要走,就算我为你们守着罢了!”
长刀男还要再说,又被双刀男子拉住。
程辉仰望天空,大喊一声,双剑随之高高飞起,又直直落下,只听得穿透骨肉之声,双剑分别从左右锁骨处插入身体之中。这一招速度极快,小乙本来阻止,可葱头挡在身前,他那飞石虽然击中双剑,但剑尖已然入了身体,依旧没能改变那剑势!双剑入了身子,程辉跪坐下来,再无一点动静!如此这般死法,倒也潇洒!
葱头看看程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天,显得稍稍有些着急,对小乙道,
“这里你来收拾了,我们必须巴上离开!浪哥儿,你也不必跟我来了,你旁边这小姑娘只怕也不太好对付,你小心一些才是!”
浪哥臊红了脸,只是点头,伊伊却是眯眼笑了起来!小乙问他道,
“为何这般匆忙?”
葱头道,
“因为这程辉言语之中提到了毒神,那人太过危险,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小乙看看程辉,心中好不失落,
“葱头前辈,那,那你们一切小心!还有,他们又如何处置?”
葱头看了看那童生,童生点头,于是说道,
“放了吧,若是愿意,与我们一齐走,若是不愿,那就随他们去了!”
手下人将被捆之人的绳索解开,那后来的船上也下来十多个。他们一齐来到程辉身边,轻轻跪坐下来。一人开口道,
“大哥,等着我!”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小利刃,话音刚落,便一下捅入胸口。其余数十人不用商量,也都齐齐给了自己致命一击!是什么样的兄弟情谊,才能让人甘愿付出全部生命!程辉,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小乙本要上前救援,葱头却是将他抱住,只道,
“拦不住的!程辉,便是他们的信仰!你不明白,我们都不会明白!就让他们去吧!”
小乙一屁股瘫坐下来,有气无力看着眼前一切,这数十条鲜活人命,瞬间变成了死尸,谁人见了不会心痛!白青早哭成泪人儿,菲菲抱阗她,轻声宽慰。浪哥儿把伊伊双眼蒙住,生怕她又见血晕厥!其余众人心中百味杂陈,脸上也是说不出的难过!
童生带着众人祷告良久,葱头这才催促起来。两队人马就此分别,葱头给小乙等人留下一条船儿,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岛上活着的,也只有小乙这些外人了。
童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话,
“小乙哥,你们是如何知晓弄错了人的!”
小乙不愿讲话,只道,
“浪哥儿发现的,让他说给你们听吧!”
众人也都好奇,转头看向浪哥儿。浪哥儿让伊伊转过头去,自己则与她背靠背坐下。众人团聚过来,听他慢慢说道,
“这也怪我一时疏忽,没有看得真切!你们再看看这些人,他们后脑处的确也有些印记,不过与童生他们的不同!童生他们的,似火焰那般,但这些人,已然变了形状,更像是一张枫叶!只怕,这是他们叛出教派的作为吧。我从远处看来,又如何能够分得清楚!咱们都以为他们便是受害者,于是拼尽全力相助,哪知却是帮了另一方!”
浪哥儿停了下来,看着小乙,关切问道,
“小乙哥,你没事吧!”
小乙微微转身,道,
“没事,你继续说吧!”
浪哥儿接着道,
“我本事不够,船上打斗好生凶险,差点儿就没命了!被人踢下船来之时,我一眼瞧见了一人后脑,距离如此近,我又怎会搞错!真真是那一团火焰!我心头好生奇怪,我想大喊,可背部重重砸到水面上,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待我再清醒过来,又被你们戏弄,一时间又把这事给忘了。直到陆陆丢了块石子,打到我后脑之上,我才想了起来!后来我拉着小乙哥过去,也是说的此事!我们又仔细观察过,这些人后脑上的标记已然变了形状,正是叛乱者无疑了!”
浪哥儿微微转头,伊伊在他耳边呼吸,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与小乙哥商量,我们便将计就计,由我来吸引他们,小乙哥则找机会出去解救众人。这程辉没用那毒药,也真是万幸了!他以为将我们迷倒了,其实也就琴哥儿中了招!其余几人我们分别通知过,若是有情况,也要好生演下去,绝对不能让人发觉!”
琴哥儿怒道,
“我是说你们背着我说话,原来是把我给卖了!”
浪哥儿艰难挤出笑来,又道,
“总要有人先试探试探嘛!”
琴哥儿哇哇叫喊起来,
“若是他下了毒,那我岂不被毒死了?!”
浪哥儿笑道,
“那程辉把所有人抓起来,在祭礼之前,只怕不会轻易杀人,小乙哥和我看法一样,所以应该不会有事!”
琴哥儿走来走去,咽不下这口气,菲菲劝了几句,他方才蹲下,面无表情看着地上。浪哥儿又道,
“你也别生气啦,就只当多睡了一会儿罢了!更何况,若真有毒,那之前给你喝的水里,也有解毒的药物,多少也能抵挡一些,再有白青明了两位神医,绝不会出事!”
其实选琴哥儿还有考虑,他稍显轻浮,只怕不是那能忍住的人,当然,浪哥儿也不便明说。
琴哥儿恨恨道,
“害得我连好戏也没听着。”
众人莞尔,浪哥儿又红了脸。伊伊倒很是大方,把脸更贴近了些,说道,
“嘿嘿,原来你们都听到了,可要为我作证哟!他心后若是欺负我,也得多帮着我些才行!”
二四 诸事未了缘何弃命,红尘尽殁天佑重生()
众人纷纷表态,都对伊伊表示支持。伊伊很是高兴,趴在浪哥儿背上,笑道,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演戏,反正这事就这样定了!”
浪哥儿腼腆一笑,好似默认了一般!
琴哥儿还有些疑惑,又问,
“小乙兄弟,你又如何将那些人救出的!”
小乙没有回话,浪哥儿替他回答,
“我与小乙哥商量了,我负责吸引众人,那程辉似乎也很吃这一套!小乙哥假装上厕所,晕倒了过去,程辉手下过去查看,却被他打晕,换上了对方衣服,在不知觉间混到了那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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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烟波浩渺雪过天明,旧友来寻盛情相邀()
“想不到,那年竟是死了这么多人!”
七子听完,心头也是不大好受。大山笑笑,
“人各有命,可若是把命把握在自己手中,那也算得上是福气了!可是,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妄想而已。”
七子点点头,道,
“确是如此,不过我始终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这天气一样,大山哥,你看,雪停了,天上破了几个云洞,那太阳就要出来啦!”
云层变换极快,不多时,光线明亮起来,太阳果真露出真容。
大山笑笑,又道,
“这雪下得久了,一见这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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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家宅万顷已占半城,一品良驹千载难寻()
连两日在船上度过,那酒再好,喝得多了也就无味了,可那四十八位女子却是不同,换着花样来取悦二人,一连两日,都不带重复的!七子很是过意不去,想人歇息一阵,可跟班说了,她们表现越好,老爸的赏钱可就越多,于是虽然很累,倒也无人愿意歇着。二人也就只有顺着她们来了。头一晚的事情没能查清,这船儿上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早藏在了船中,跟班表示定要给大山二人一个交待!
这第三日日落之前,船儿便靠了岸。跟班带着二人下来,已然有三五十个护卫守在岸边,排场着实不小!大山直摇头,不过还是跟着下了船,被众人护在了中间。
七子回头看那船儿,甲板之上多出数十条汉子,每人都是光着膀子,在这寒冬腊月里,却仍旧挥汗如雨!七子知道,这船儿这般大,行船定是要费上许多人力。他们这两日辛苦,七子也是招手向他们致意,算是感谢了。
没走几步,便有车马开门等候,看那马儿四肢强健,明眸皓齿,也是一等一的神驹,七子也不由对那马老爷心生好感!二人上了马车,前方还有一辆为其开道,行进速度却不算太快,众护卫保持着距离,跟在这车马前后。七子看那车窗外边,早有百姓在此等候,也许只是为了看个稀奇。可前方有人带头拍掌,百姓们也齐齐拍响巴掌,似是训练过的那般!
七子疑惑问道,
“大山哥,这些百姓也认得我们?”
大山笑道,
“还不是马家老爷干的好事!他这一出,也不知又要花掉多少!”
七子大笑起来,
“也亏他想得出来!我现在倒觉得这马老爷有些可爱了!”
大山道,
“哎,这有钱人的心思,哪里猜得着!”
只坐了片刻,那车马便停了下来。七子往外一看,又多了不少护卫,着统一服饰,齐齐抱拳说话,
“欢迎英雄大驾光临!”
七子哭笑不得,道,
“这么几步,也要坐马车,我都不好意思下来了!”
大山笑道,
“老大不小了,还这般造作!我看,他也没几年可挥霍了!”
有人轻轻拉开车帘,二人钻了出来,迎面而来一位老者,六七十岁的模样,紫色蟒袍,后背墨绿貂皮披风,一条白色狐裘围在肩上,黑色皮靴被擦得锃亮,头顶那帽儿好生别致,也是七子从未见过的款式。七子附耳问道,
“大山哥,这就是马老爷么?好像是个当官的,品阶似乎还不小呢!”
大山笑道,
“可不是么!人家可是实打实的王爷! 想当年也是当过土皇帝的哟!”
这话故意说得大声,那马老爷听得呵呵直乐,只道,
“我这腿脚不便,没能亲自去迎,真是我的不对了!”
大山笑道,
“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只怕是为了多花钱吧!”
马老爷哈哈大笑起来,一时没喘匀,便干咳了起来。大山问他道,
“怎么,身子骨不中用了?”
马老爷喘过气后,又轻笑两声,回道,
“没事没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是大夫说受不得气,所以现在从不听那烦心事!”
大山道,
“外边怪冷的,里边有火没有,让我们进去暖暖手先!”
马老爷立刻叫人让开路来,那跟班已然扶住他手,向二人使着眼色。
入了府中,才发现这里边宽敞无比,七子想象中的皇宫也没这般大的!之前那么短的距离也是坐车,进到院中,也早已有车马候着。众人上了车,走了许久方才到达目的地。七子下车一看,眼前一处厅堂,极宽极大,有些异域风情,几位女子低头立在门口,恭迎众人。
进了这厅,温暖非常,如此大的厅堂,也不知要烧多少炭火才能有这般温暖!正中一张大圆桌,已然摆满酒菜,菜肴似乎还未上完,仍有女仆进进出出。马老爷示意二人随意,自己则靠着大山坐下。他身子一抖,跟班已然把那抖落的披风接住,如此娴熟,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马老爷贴到大山身边,似乎有好些话要对他说来!
“你可真是厉害啊,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大事!这次倒好,各处人马都蠢蠢欲动,若不是我花钱办事,你们要想进长沙城,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啊!”
大山笑道,
“你这么有钱,不如花钱帮我把榜上名字划掉,这才是彻底解决问题!”
马老爷张大了嘴,良久方才回道,
“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大山吃了一口酒,笑道,
“若是小数,那也不用你出手了,我自己就能解决了!”
马老爷咽了口唾沫,道,
“赔上我整个家底,也不知够是不够!”
大山笑笑,又道,
“也没这么夸张,你那儿有多少,我也是知道一二的!”
马老爷嘿嘿轻笑,回他道,
“那我先试试看吧!嗯,来了我这,就多待上一阵!船上可是见识过我那宝贝们的厉害了吧!”
大山笑道,
“见识了,见识了,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
马老爷又要招她们来,大山拦住他,
道,
“这两日看烦了,也让她们歇息歇息!”
马老爷也不强求,几人一齐喝酒,唱得浑身大汗,马老爷叫过跟班来,对他道,
“让他们把火弄小一些,真是太热了!”
七子早奇怪这屋内未见明火,为何这般暖和,听马老爷这样一说,方才问他,
“马老爷,这里怎的这艉热和?也没见有明火呀!”
马老爷得意道,
“这屋子下边可都是空的,正烧着火呢!火太大,我让他们撤下一些!”
七子道,
“这么大的厅堂,已是极难建造,没想下边还有一层,马老爷,你也真是会享受的!”
马老爷笑笑,大山又接着道,
“这有什么!那岳麓山几乎就是马老爷的后山!”
七子笑道,
“了不得,了不得!马老爷一家便占了半个长沙城,以后便叫马半城得了!”
马老爷道,
“只怕不止半个城了!”
三人大笑起来,又接着喝酒打趣,不知觉间,七子双眼迷糊,醉得不省人事,他竟然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灌醉,而且那老头看起来并非特别硬朗,他很受打击,终于醉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七子觉得有人在推他,慢慢睁开眼来,果见大山站在一旁,眼望着他。他揉了揉眼,问大山道,
“大山哥,我又喝醉了,真是太丢人了!”
大山却道,
“醉就醉吧!赶紧起来,马老爷家来了一队新马,个个都是神驹,让咱俩各挑一匹去!”
七子赶忙翻起身来,与大山一同出了门。刚一出门,便见着远处沙尘连天,好不吓人!
“大山哥,这场面也真够大的,还好这院子够大,否则真要吃土了!”
大山笑笑,下人便带着二人朝那方走去。出了院门,是一片草场,宽阔非常,因季节问题,草已枯萎,一片淡黄。听得马儿嘶鸣之声,紧接着便是杂乱的马蹄响动。那沙尘迷人眼,待到马儿停下奔跑之后,方才慢慢看清前方。七子只见迎面而来一人一马,还有三五十匹跟在后前。那人还未到近前,便下了马来,贴在马儿耳朵边上轻轻说了几句,拍拍马屁,那马儿回以响鼻,尾巴拍到那人后背之上,便慢慢往一侧走去。其余众马看它走了,也是乖巧的跟在后头。七子心也道,这马儿看起来虽然身上毛色杂乱,不比其余那些漂亮,只看那修长的四肢和紧实的肌肉,便知绝不一般。七子对马并不了解,但看其余众马对它的态度,也知道这必定是匹绝世神驹,看它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七子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那人近到前来,七子看他长相蛮横,眼中却是极其温柔。他带笑不笑对大山说话,
“你来啦,老爷,老爷说让你俩各挑上一匹!”
大山笑道,
“我不用挑,就你刚才骑的那匹!”
那人慌忙道,
“除了它,其他随便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