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之诡面剑客-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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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柳长青才离去,知道索凌此事必定还在临沂,也就不再回赤魔堂了,直奔临沂而去,留下书信,告知赵柔和沙石头在金门派中等候,不要惹是生非。
沿途之中,每次想到孟可音的功夫和身世,便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功,又想到回雁山庄沈天寒,自己和他只小时候见过几次面,那也是在师父的带领之下,不知道他现在为何要做这等大事。心想赵柔和章恨天依据那本被鸡汤浸泡过的书,才去寻那四柄宝剑和神功书籍,却都没有找到,这沈天寒才出道多久?竟然将四柄宝剑一一得到,那也当真是了不得了。
接连赶了三天路程,沿途之中,也都是大雨不断,马行不便,也赶不了多少路程,这日到了一处小镇,自己用过饭之后,那雨下的更大了,正在犹豫今晚是不是还要赶路,忽然间看到两人走来,一人口中骂骂咧咧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天气赶路,那岂不是要了人命吗?他奶奶的!小二,小二呢?给老子上菜!”
柳长青坐在角落之中,背对着那人,稍微回头一看,见是霍大庆和莫沧桑二人,当下也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霍大庆说话嗓音极大,不断咒骂天气,莫沧桑不时的插上一句嘴,说道:“别骂!别骂,若是骂多了老天爷,老天爷生气起来,那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霍大庆仍然是骂道:“什么狗屁老天爷?老子可从来不信这个邪!老天爷是什么东西?也是两只眼睛、两个胳膊、一个嘴巴吗?要是老天爷当真长眼睛,怎么还这样下个不停?”
莫沧桑忽然压低嗓门说道:“掌门掌门师兄,我看这事情还是不做的好”柳长青心中一凛,听到莫沧桑继续说道:“咱们在东蒙山上称王称霸,无人管辖,当一辈子太平山大王,那可比去去别人手下舒服多了”
霍大庆说道:“你懂个屁!”将端上来的酒菜往嘴里慌乱不迭的送着,好大几口酒菜下肚,才说道:“咱们今后仍然是在山里当头目,不过这可不必拿些占山为王的绿林贼寇啦!嘻嘻,咱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只是有用的时候,咱们稍微出点力气,那就是啦!何必自己再去赚银子?一举两得之事,怎么就做不得?”
莫沧桑说道:“我也说不出来,只怕小王他那个说的好听,到时候倒打一耙,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柳长青听到这话,依然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怕两人和梁照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了,端起一碗茶水,起身过去,对霍大庆说道:“霍掌门人,别来无恙啊!”
霍大庆和莫沧桑两人见到是柳长青,顿时脸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说道:“柳柳堂主,怎么你也在这儿?当真当真是巧的很了。”
柳长青微笑道:“是巧的很了,你又有了什么发财的门路,怎么不说给兄弟我听上一听啊?”
霍大庆心中暗暗寻思:“当真雪上加霜了,我真够笨的,说这话,怎么也不看看身旁有没有人!”
埋怨归埋怨,可是脸上不敢露出半点神色,淡然说道:“发财的路子嘛!那倒是不少,可是就怕不入柳堂主的眼啊!哈哈,哈哈,折煞了小的了,来,喝酒!喝酒!”说着就要给柳长青满上。
柳长青将茶杯拿开了一些,说道:“我不喝酒,酒喝多了,多半就要误事,看别人的脸庞面貌,那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哼,若是看不清楚旁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那自己就荒唐的很啦!”
霍大庆听出他说这番话,别有所指,也不敢接话,思索片刻,当即说道:“柳堂主,我正要去寻你呢!有件事情,要你给我出出主意。”柳长青眼睛瞪着他,霍大庆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前段日子,我在东蒙山上之时,忽然有一人前来找我,这人正是当今梁王之子梁照!”
柳长青“哼”的一声,霍大庆又说道:“梁照来找我,我本来是不愿意见的,但是也没办法,他明知道我在山上的,因此我也就出来见他一面,哪知道他却送来了许多银子”
柳长青皱眉道:“不必多说,你就直说他要干什么吧!”
霍大庆见柳长青有一些不悦之色,忧心忡忡说道:“我可是从来和他没有半点瓜葛的,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原来他上山来,是找郎中来的。”
柳长青问道:“找郎中?”
霍大庆点点头,说道:“是!就是来找索凌姑娘的,他说他和索凌姑娘有过数面之缘,特别是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说他记忆犹新什么的,他说道索凌姑娘有妙手回春之手,愿索凌无论如何,往京城之中去一趟,替一个人看看病,他说那人病的不浅,生命只在旦夕之间,若是没有索凌,那就活不久了。”
柳长青“呸”的一声,说道:“索凌乃是赤魔堂圣女,就算是要替人把脉看病,那也要经过我赤魔堂同意,梁照算什么东西?就来找她看病?”
霍大庆忽然之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我也是这么说这么想的但这梁照好生无礼,软硬兼施,说什么索凌虽然嫁到了赤魔堂中,但他仍然是是我东蒙派的弟子,若是我若是我那个同意,那就不妨。”
柳长青“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你说同意了?”
霍大庆将身子侧到一旁,“呸”的一声吐了一下,说道:“我同意个屁!啊这个,我不是说你说的说屁,我是说梁照说的是屁!我怎么能同意?他凭什么来命令我?我当然也不能命令索凌姑娘,柳堂主,你说是不是?咱们不论怎么说,也算说半个亲家,我岂能帮他去?”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书信来,说道:“这是他留给索凌姑娘的书信,要我交给索凌姑娘,我当然是不会交的”
柳长青将信件夺了过来,说道:“你既然不会交,还留在身上做什么?怎么不撕毁了去?”
霍大庆顿时满脸红色,“嘻嘻”尴尬笑了两声,柳长青将信件拿过来,将火漆揭开,打开信件一看,看完之后,眼睛瞪的老大,张口结舌道:“妃妃妹她她”
原来上面写着赵妃去了京城之中,得了重病,有气无力的,就连平日吃饭拿筷子都拿捏不稳了,一直抱病在床,看了许多郎中,都是不管一点用,知道索凌得了丁中郎神医的真传,想让索凌前去就诊,先付万两白银,若是去了之后,不管治不治的了赵妃的病症,另外都有一万两白银再奉送。
柳长青将信件紧紧攒在手中,心道:“妃妹生了重病,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慌乱如麻,也不去追究霍大庆拿了梁照的一万两白银放在哪儿了。霍大庆见他不大对劲儿,问道:“柳堂主,这这怎么啦”
柳长青怒目斜视,说道:“霍大庆,你害死你爹,这笔帐,我也就不和你算了,只要你今后好自为人,也不失为一条汉子,若是今后再为非作歹,我定当不再饶你!”说完一掌挥出,打在桌子之上,那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噼里啪啦之声,响彻九天。
柳长青拿着信件,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赵妃得了重病,心中十分难受,虽然赵妃那么对待自己,但自己的心中现在却早已不怎么怪罪她了,若是赵妃死掉,那那自己对得起师父吗?
说是对不起师父,其实还是自己心中总是有些放不下,自己明明知道和此人这一生再无瓜葛,得知他患了重病,仍然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在大雨中奔了许久,自言自语道:“就算是赵柔、沙石头生了重病,我也一样会心慌的,我去见了凌妹,将此事如实奉告,凌妹定然不会生气的,去帮赵妃看一看病,那也不算得什么大事。”
念及于此,也就慌忙赶路,此事天色已晚,也找不到卖快马的地方了,寻到一处家中,见院子里拴着一匹健马,也不言语,径直进去骑了马就奔走了,在马厩之中撂下了数十两银子,直奔临沂,风尘仆仆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疲敌(七)()
柳长青日夜兼程,这日终于到了临沂,这一来倒是犯了迷糊,原来他并不知道索凌家住在哪里,寻了几人打听,也没人知道,不禁踌躇道:“我娶了凌妹,却还没有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连她家中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咳,我明明见了霍大庆,怎么也不好好问上一问?当真笨的不行。”
他寻了多处地方,一点也打听不出来,心中慌乱如麻,又别无他法,只好找了一处地方住了下来。
柳长青问店小二道:“我跟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吗?”
那店小二说道:“啊哟!这你可问着啦!这前村后店的,哪儿有我不知道的人啊?”柳长青笑道:“你可认识在东蒙山上学艺的索凌姑娘?她家中在哪儿你可知道吗?”
店小二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急忙堵住他嘴,深色慌慌张张,说道:“这人你也找得?你是干什么的?”
柳长青满是疑惑,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找个人,怎么啦?”
店小二说道:“啊哟!这个姑娘啊哟,那可了不得,前些日子,县衙里就来了几个人,就在我的屋外打了起来,说是要来抓人,那姑娘就是索凌啊!打的稀里哗啦的”
柳长青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后来怎样?索凌她人呢?”
店小二说道:“没事!你着什么急啊?她是你什么人?我可是听说,这姑娘不知道怎的,和家里人吵了架,出门之后,又碰上个不长眼睛的人,这姑娘一生气,就将那人打的半死。也是那流氓不长眼睛,不知道这人是谁。这流氓那可也不是简单人,和官府很有交情,就派人来抓来,索凌姑娘又是打又是绕的,这几日可折腾坏了,这会儿不知躲哪儿去了”
柳长青放下一点心来,说道:“她家中就住在这儿附近吗?”
店小二将他领出门外,指着一处说道:“离这儿也不算近,也不很远,你径直走十几里地,就能见着她家房子。”
柳长青片刻不也耽搁,也不骑马,直奔索凌家中而去。
到了索凌家外,柳长青这才看清楚,见这房子不似寻常农户之中破败,栅栏围了起来,修葺齐整,看上去就是十分有情调的模样,这在乡下倒是十分罕见。
柳长青正要进去,又不知说些什么好,索凌这次与她辞别之时,曾说过自己要回来和父母好好谈上一谈,自己毕竟是要嫁到赤魔堂中去,索凌的父母虽然是平民百姓,但对江湖门派之分颇有些见解,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东蒙派去学艺。
就这么一犹豫,就没敢踏上前去,但自己又有些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绕着房子转了几圈,柳长青耳朵尖,忽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一个妇人说道:“好,你答应过我的话,今后全部不再作数了,是不是?”听声音四十来岁,心中一怔:“这人或许就是我的”
又听到子说道:“是!那又怎样?你是什么?你现在算什么了?你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来倒打一耙?哼,你骗我之时,就该想要今天。”
那妇人说道:“好,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是答应过我,咱们今后好好过日子吗?难倒你说的这话也不是真的?”
男子“哼”的一声,似乎生了极大气,又是冷笑一声,说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女子又似乎在哭泣,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说是你的不对,我本来也是不想瞒你的,可怕你心中有心结,因此我就再说,凌儿她凌儿她当咱们的女儿养,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吗?”
那男子当机立断说道:“是!我不喜欢,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哼,索凌果然不是我的孩子,哼,很好,很好。”
柳长青听到这里,差一些没把眼睛瞪掉,自言自语道:“这是凌妹的父母,那是没错了,他父亲说凌妹不是他的孩子,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他们领养的孩子?不,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儿了,怎么会去再领养一个?那多半不是了。难不成难不成”
果然听到那妇人说道:“你既然都听到了,那还有什么说的?总归总归我是一心一意,再也没有三心二意了”
屋里屋外间都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都不能听到两人说话声音,柳长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忽然又听到那男子声音说道:“是你走,还是我走?”
柳长青和那妇人都是一愣,那女子说道:“你说什么?”
男子说道:“你听的分明已经很清楚了,是你走?还是我走?”
女子隔了良久,才说道:“好,我走,我走。”之后再也听不到两人说话。
柳长青愁绪万千,不知自己是在想到底是惊讶听到的话语,还是担心索凌也听到这番话,看模样索凌并不在家中,若是当真在家中,也不至于听到父母如此争吵还不劝阻一番。又想道:“若是刚才我贸然进去,索凌不在家中,她父母又争吵成这个样子,那可不知道该有多难堪。”
柳长青无意之间,探听到了这个大秘密,心想不知道索凌知不知道此事,若是不知道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呢?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告诉索凌为好,可是就怕她早已经知道了此事,或许心中难过,因此才没回家。
柳长青左思右想,正没理会处,忽然听到男子尖喝道:“你做什么?你干什么?快放下!”
柳长青心中一凛:“她要做什么?”
那妇人尖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上前一步,这簪子我就刺进我的脖子里,你信不信?你走开!”
柳长青这一来可是惊讶的非同小可,索凌的母亲要自杀!那自己可该当如何才好?情况太过紧急,来不及细细思索,柳长青再也管不得什么事情,一跃跳进院子之中,见西边屋子亮灯,正是吵架声音来的地方,不假思索就闯了进去。
进门之后,柳长青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将妇人手中簪子夺了过来,立定站稳身子。
两人诧异的盯着柳长青看,柳长青这也看清了两人的面貌,见索凌的母亲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存,只眼角处有些皱纹,其余倒和索凌非常相似,不必多想,这人定然就是索凌的母亲了。
对面站着一人,个头稍矮,脸上又是慌张、又是气愤,一半脸上长着几颗醒目的麻子。柳长青说道:“万万不可!怎怎能说死就死?你们都都这个冷静一下。”
索凌的父亲说道:“你是谁?”
柳长青低头一下,脸上神色飘忽几下,说道:“我我这个是路过此地,听到了二位前辈争吵,因此因此这个过来看看。”
索凌的父亲尖声道:“你过来看看?你过来看看?我深更半夜,闯到我家中,算什么东西?”竟然变得怒气冲冲,索凌的母亲只是低头,就连脸上的泪珠也快要从下巴处低落下来了,也不去理睬。
柳长青拱手道:“不要自杀,有什么事情,都好好商量,说不定也就柳暗花明”
索凌的父亲说道:“小子,你滚吧!我们家中,不欢迎男的进来。快滚,快滚!”
柳长青不禁有些暗暗生气:“我明明是来救人的,却要白白挨一顿骂,当真是没来由碰一鼻头灰。”自己还没有说话,忽然索凌的母亲说道:“你你说这话说什么意思?你说过今后对我好,自己也绝不会再猜疑,咱们二人好好过日子,你你”
索凌的父亲将身子转过去,说道:“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变成乌龟王八。”
索凌的母亲狠命的咬了咬嘴唇,说道:“好!好!我走,我走!”说完从凳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捂脸出门而去。
柳长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悻悻道:“后会有期!”也匆忙赶了出去。出门之时,还听到索凌的父亲生气的在屋中咒骂道:“后会有期,有你奶奶个期!全都滚!一个也不许再来!滚的远远的再也”
柳长青担忧索凌的母亲出什么意外,又不敢上前劝慰,只好紧跟在其后,步步不离,见她只顾奔跑,跑了许久,可能是觉得累了,才歇息下来,靠着一棵大树,又哭了起来。
柳长青这一来就更是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一直想:“若是凌妹在这儿就好了,若是凌妹在这儿就好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却不会凭空出现,柳长青待要去找寻索凌,却又怕自己的岳母再寻短剑,那就得不偿失了,不由得踌躇起来。
忽然脑子一个灵光,自言自语道:“我赤魔堂这么多人,我找来一个不也就成啦?”念及于此,只得去的稍远了一些,将赤魔堂的信号弹花放了一颗,黑夜之中,显得异常明亮刺眼。
柳长青急忙又回去看,见岳母仍然在那里蹲坐着,或许是哭的累了,没有了眼泪,只是身子还是在不住的哽咽,柳长青难受道:“他们吵架吵的这么厉害,那时为什么?”这才去好好回想刚才两人吵架的话语,忽然险些叫出声来:“索凌的亲生父亲,不是她现在的父亲,那又会是谁?”
柳长青自己没有父母,却被金大和孙雪娘抚养成人,早已把二人当做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别人大都是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索凌竟然是她的母亲和外面的人生的,唉,犯下如此大的罪过,若是被官府捉到,那是要捉起来游街的,若是没有银两上下使着,那就会被关进囹圄之中,索凌的母亲唉。
柳长青正在思索,忽然来了几人,自己慌忙过去,那几人都认得眼前之人正是柳堂主,纷纷下跪,柳长青说道:“你们几人,远远的跟着那边的妇人,我在客栈中住着,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急速回禀给我。”几人称是。
柳长青正待去寻索凌,忽然想到一事,又回头说道:“这人要是住店,你们就应趁一些,若是她要吃饭,也要应趁一些,多长些颜色,可别让她出什么意外。”他只怕岳母出门着急,没带银子,那就不得其便了。
柳长青赏了几人银子,又去寻索凌,想到:“他若不在家中,多半就是在东蒙山上。”一拍脑袋,叹道:“我怎么没想到?索凌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多半是去找她师父说话去了。”
想到此节,柳长青急忙架马奔腾,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山脚。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