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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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张仰气得一怕桌子:“胡闹!我并没有说你这件事做得有何不对之处,恰恰相反,是你做得太好了!”
他瞪了一眼尚自懵懂的寒栎:“我问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
孙张仰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寒栎的脑门:“才五岁的孩子就能布这么个干脆利落的局?再说你在大堂之上的表现也太过了些,这哪像一个正常的五岁孩子所为?须知,智多近乎妖,引人注意了,是要招人忌讳的啊。”
孙张仰叹口气:“自你出生起,我就知道你恐怕是有些来历的,这世上原就有生而知之的人,你即是投生到我这儿,无论如何我这个爹爹也要护住你。再往后来,你果然处处与别人不同。我原想,能待你再大些,在人前显露出聪慧来,也不过是博个“天才”的名头,纵使出众些,也还说得过去。哪想到,你昨天就露了这么一手,看龚知府的眼色就知道,恐怕你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寒栎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老爹老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随后听了孙张仰的后一番话,她的感动潮水般涌上心头老爹不禁没有视她为异类,反而费劲心思替她掩饰、打算,处处包容她、保护她。
寒栎轻轻环抱住孙张仰的腰,将头蹭在孙张仰胸前,眼泪滴落下来。自来到这个世上以后,第一次对这个父亲有了认同感,真真正正、发自肺腑地唤了一声:“爹爹!”
“爹爹,我错了。”
孙张仰爱怜地抚着小女儿的头颅,唤着她的小名:“黛儿,不用怕,爹爹自有办法,对人只说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就好,只因不方便出面,所以推在你一个小孩子身上。这样也能说得通了。你也不至于太抢眼。”
寒栎含着眼泪望着孙张仰灿然一笑,一不小心,“扑哧”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儿来,她调皮地蹭在爹爹的袍子上,对着孙张仰做个可爱的鬼脸:“爹爹,让你为我背黑锅啦!”
孙张仰宠溺地拿袖子给寒栎擦去鼻涕眼泪道:“爹爹还不就是给女儿做牛做马来的!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开心,爹爹背多少黑锅都乐意!”
孙张仰抬手摸了摸唇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须:“不过我看那龚知府倒是十分喜爱于你。你顾伯父来信说与他是同年,并托他照顾咱家,但这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儿,要想和他走近些,光靠这一点是不够的。他既然对你另眼相看,那明天爹爹就带着你去送些年礼,探探路再说。你说话可要小心些,莫要再露出马脚。”
寒栎想了想,提醒老爹道:“爹爹,我昨日见到龚大人似是十分听从他身边的那个师爷的提醒,想必那个师爷是个得力的心腹。咱们倒可以结交一下他。关键时候,师爷倒比知府大人还好用。”
孙张仰赞许地道:“好,好!寒栎的眼光很是独到!只是这给师爷的礼倒得有些讲究,既不能太重,让人生出戒心来,又不可太轻,最好是恰到好处又得有些特色,让他能记得住的。”
寒栎笑道:“我倒有个法子,父亲只按平常的年礼再加三分给他,以示郑重,又不过分。另外我想他既然是龚知府从山东老家带来的亲族,想必是吃惯大葱的,咱们南边这东西可难找,爹爹你让人去问问从北边回来的商队里头可有人带这个回来的没有。俗话说: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咱们投其所好,他定会高兴。”
孙张仰哈哈大笑:“这真是个取巧的法子!我这就打发人去办。嗯,从明天起,你每天给你外祖母请过安后就过来这里,咱家的生意你也跟着些学学。”
寒栎苦着脸:“爹爹,我才五岁啊,可不可以等我长大些再学?”
孙张仰老奸巨猾地笑道:“这么聪明的脑袋,不用真是太可惜了。你早些能接手咱家的生意,爹爹我也可以早些休息,好好陪陪你娘。知道了没有?!”
23,知己()
因今日是节后开衙的第二天,积压的公事昨日大多处理了,不过巳时过半,案上的公文就处理完了。因正月里百姓都讲究个忌讳,没有生死大事是不会上公堂放告的。故此今日甚是清闲。
沈康沈师爷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口中早上吃的糖蒜的余香轻滑地在舌头上打了个转,他惬意地咂巴咂巴嘴,意犹未尽地打个嗝。却不想旁边的人嗅到的都是一股隔夜马桶的馊水味。
旁边的几个书办俱都暗暗掩鼻,痛苦地忍受这股冲鼻的怪味。正在这时,一个门子进来对沈师爷禀报说,前日上堂的那个孙老爷携子投帖请见老爷,并给衙门上下都备了年礼,是否让人抬进来?
沈康暗暗点头,老爷说这家人是识趣的,果真不错。点头让人把礼盒抬进来。
送给衙门众人的,都是些年下的吃用之物,都比别家的丰厚些,因他家比别家豪富些,众人倒并不出意外。只那个孙府的管家持了礼单赔笑着递给沈康:“师爷节下辛苦了!我家老爷与少爷去给知府大人请安去了。我家少爷说,前天在堂上,多亏师爷回护,感激不尽,原是要亲自来谢谢师爷的,只是知府大人听得我家少爷来了,让人急传他进去了,少爷特此吩咐小人务必将些谢礼交给师爷。待他拜见过大人后再来谢过师爷。这些东西中别的值不得什么,只是这捆大葱却是少爷找遍扬州三州九县才得的,倒是费了些手脚,还请师爷笑纳。”
沈康一听“大葱”,眼睛就是一亮。原来他是山东人,自来嗜食葱蒜之物,只是来到扬州,淮扬菜食讲究的是清淡、鲜美、原汁原味,自然对大葱、大蒜这些辛辣呛鼻之物不感冒。沈师爷的这一爱好让周围的同僚都有些受不了,他自己也是很是郁闷。这时听得寒栎给他送了一捆大葱,当真是搔到了他的痒处,不由得眉花眼笑起来,连带隐隐地对寒栎这个小孩子颇有些引为知己之感。
天下春色本三分,两分无赖在扬州。说的就是扬州的春色之盛。
三月的扬州,莺飞草长、春花似锦。不说瘦西湖,只是运河的两岸上,也是柳翠烟浓,桃粉灼灼。更不时有游春的女眷传来的莺声燕语;引得一些风流的仕子们如绕树的蜂蝶一般在周围打转。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些罗帕半遮,顾盼含情的场面。
寒栎正趴在船舱的窗户上看得有趣。顾海珠与孙张仰自然都是万事由着他的,故此都随着他四处撒欢儿,并不拘束他。
只不过刘嬷嬷却觑见立在海老夫人身后的海家仆妇的脸上露出一丝转瞬即过的鄙夷来。就忍不过,拉着寒栎的手将他从窗户上揭了下来,劝道:“好哥儿,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坐一会儿!仔细着窗口的风大吹着了头痛!”
海老夫人听到了连忙招手唤寒栎过去,搂在怀里给他捂着:“我的心肝儿,你嬷嬷说得对,那河上风大,吹着了你可怎么好!还是过来些儿,跟着你姐姐编花儿玩去罢。”
原来当日孙张仰使了二管家先去了金陵,打听海府的情况。原来海家现在的当家人乃是海老夫人的大哥海腾蛟。海家依然是人丁兴旺,富贵盈门。老夫人闻讯后热泪盈眶,就要让人收拾东西去金陵。还是众人苦劝住了。后来还是亲笔写了封书信给海老爷子,二管家轻车熟路,又赶到金陵,将书信送到后就在客栈里住下等着回信。
这海府可就因了这封书信整个儿震动起来。老爷子接到信没看两行眼泪就下来了,看完后更是热泪长流,一叠声地吩咐去请各位分府出去的老太爷过来,又让人火速将孙府的管家传进来细问。
原来自从海家三小姐四十年前走失之后,海家险些将金陵周围的地皮都掀起来,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却一直找不到三小姐的踪影。直直找了好几年才罢手。后来也有人说是海三小姐来认亲的,却都是些西贝的,再过一二十年,连冒充的也俱都没有了,海家的上上下下也才死了心。
这时蓦然见到了三小姐,不,是三姑老太太的亲笔书信,老哥几个都忍不住唏嘘起来。当听到老夫人的经历时,海家的一群老少爷们恨不得当时就杀到扬州去,活活剥了黎璋的人皮点灯才好;又听到海氏有个才貌双全的外孙女,更是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恰好有大运河,到扬州最是便利不过,海老爷子立时就吩咐派了两艘最舒适的楼船,由海六老爷亲自押船,大包小包装了无数的东西给孙家众人,让立刻把孙家全家都接来。
海六老爷疾如风火般地赶到扬州,待见到海老夫人免不了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一场。又与孙家一家人厮见过后,就心急火燎地催促孙家人阖家上京。
这位海六太爷海腾彪,原是与家主海腾蛟、海氏都是同母嫡出的亲兄妹,自是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就是他带着海氏偷出府去游玩才见得了黎璋。海氏走失后他险些被父母活活打死。此时见面,依然是痛悔不已。待见到外甥女儿黎海珠和外甥孙女孙沾衣,又是大喜过望,一时间鼻涕眼泪尚还顾不得擦去,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老头儿了,还如个孩子一般又哭又笑,倒让其他人都哭笑不得。
在海六太爷的催促下,孙家众人只得草草打点了些表礼(海家虽不将这些看在眼里,但是礼数还是要讲的),就登上了海家的楼船,直径往金陵而去。
一路上海六太爷唯恐船行得不稳,海氏和沾衣身子吃不消,都是压着性子吩咐船夫缓缓而行,也正好让从没有出过门的黎海珠母女好好看看运河两岸的风光。
船到了镇江以后,寒栎更是鼓动着海氏以去金山寺上香为由,好好游览了一把金、焦二山。才心满意足地上了船,由运河驰进长江,直奔金陵而去。
24,气派()
寒栎在孙家当家作主惯了的,孙家人一向以他为重,自然是他怎么说怎么做。可是这些举动落到了海家人眼里,却就不是一个味道了。
因寒栎的改扮,是瞒着所有人的,因此也不好对海家人说明了。在海家人看来,区区一个庶子,怎么能够比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沾衣更得宠?看向孙氏父子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海家的一群仆妇丫头们,一个个都是遍体绫罗、珠环翠绕的,满身的体面,比起海氏和黎海珠来都不差什么。在对着海氏祖孙三人时,恨不得将她们精心保养的脸来擦干净沾衣要走的路;沾衣说一个字,立刻就是一呼百诺一盆火般地应承。海六太爷更是一路上恨不得将所有记得的好吃的、好玩的、衣料首饰都流水般地给沾衣搬上船来。
对待寒栎,自然是没有那么周到了,世家名门的礼仪放在那儿,倒也不会太出格,只是淡淡地表少爷叫着,周规周矩地答应着而已,失礼是不会的,真心却是一丝都欠奉。孙家的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这事儿却是实实在在地难以开口解释,只好背地里安慰寒栎,倒是寒栎觉得十分可笑,并不放在意上,没奈何地和同样不受人待见的老爹在前舱里说话、读书,倒觉得清净许多。
他本以为海家也不过就是对有自家血脉的沾衣看重一些,又或是认为孙张仰在外头偷吃生子,为黎海珠报不平而已,倒是情有可原。只不过寒栎从金山寺上船后,想到前世父母带着她在金山寺游览的情景。一时间思绪起伏,万般滋味俱上心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偷偷摸到船头,看着江上的明月出神。
恰在这时,从顶楼海六太爷的舱房里下来两个仆妇,捧着巾帕盆盏,看样子是侍奉盥洗的。一路走,一路小声地说着话。寒栎懒得跟她们招呼,也觉得自己这幅沉郁的模样放在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身上有些诡异,不想被人看见。就微微侧身躲到船舷的阴影里。他人本就小,这下一缩身,更是令人难以发觉。
就听到那个高些的仆妇的声音断续传来:“谶语这般品貌可不是要落在她身上”
寒栎缓缓地皱起眉,谶语?落在谁身上?
他仔细地思量一会,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性撂开手不想了,反正连海家的区区仆妇都知道的事,也不会秘密到哪儿去,迟早能打听出来不是?
船到了应天,却根本没进金陵城,继续顺江而下。海氏搂过寒栎解释:“城里的国公府只能住当代的国公一家,其余的族人代代分出来多半都到城外的海家庄落户。时日久了,就觉得国公府冷冷清清,所以历代家主都是多半住在海家庄,周围都是族人,气息更亲近一些。除了大朝、朔望才回到城里居住。——城西二十里的海家庄,有我们家自己的码头,从江里就可以直接上岸了。”
孙家众人恍然大悟。不过片时,大船就缓缓靠向一处码头。这处码头十分阔大,只是码头前已经停靠了十几艘巨船,将码头堵得严严的,码头上人头攒动,看样子是正在从船上往下卸货。
寒栎心中暗暗吃惊,看这船队的规模,想必就是海家的海上商船,心念电转间已经明白为何海家家主要常驻在这里。和族人亲近?是和这个码头亲近才是吧。这个码头的位置太重要了,多少货物运出运进都只有自家人知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闷声大发财啊。更何况,码头的作用何止只是可以运货?关键的时候,还可以运兵啊!这就是条命脉啊,不紧紧守在眼皮子底下,家主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海六太爷见船泊不上码头,勃然大怒,唤过管事的怒斥:“不长眼色的东西!明知道老姑太太这几日要到家,还不把码头空出来好生等着!居然要让爷晃在江上上不得岸!你们这起子奴才想做反了不成!”
这时候从岸上急急驰过来一艘小舢板靠上大船,一名青衣管事满头大汗地登上楼船,见到六太爷急忙卟嗵一声跪下:“六太爷息怒!这几日码头都是一直空着等着姑老太太一行的,咱家的船队到了两天都没敢卸货,就怕是冲撞了姑老太太,只是船上本来有谷王府的一批货,这两天谷王府的管家实在是催得紧,大管家又得了信,说是姑老太太在镇江上岸上香。奴才们想着若是在镇江休憩一两天,便还要有两天才能到。于是就令小的们急忙先将谷王府的货卸下来。却不想正好阻了姑老太太的行程。实在是该死!小的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让货船退出来,卸货都止了,把码头打扫干净,使青布围幕,再请姑老太太上岸。请六老太爷并姑老太太再宽容片刻!”
海氏抬手让那管事的起来,对六老太爷说:“哪里就至于为了我老婆子这么兴师动众了?居然要空着码头等着我们!小子们也是为家里担心,这么多船的货不及时卸下来,若有个闪失谁能担得了责任?我们又不急着吃喝的,等一会儿又有何妨?你莫要发火了,让人先给大哥报个信去吧。”
海六太爷方才忍怒,一脚将那管事的踢个跟头:“还不快滚回去报信!”
那管事的擦着汗屁滚尿流地急忙去了。
没过多少时刻,就见得那些大船纷纷掉头,缓缓驰出码头,码头上早已打扫干净,青布围幕,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开来,只有一行十来辆俱都是四匹马拉的朱轮华盖车静静地候在那儿。孙家众人的楼船缓缓泊上码头。船刚停稳,岸上就搭上跳板,疾步上来一行健壮的婆子,每两人抬着一顶软轿,服侍着海氏等人坐稳了,方小心地抬下船去。到了码头上,才换马车。黎海珠和沾衣见识到了海家的行事,都暗自小心,唯恐多行了一步失了礼,被人耻笑了去。唯有寒栎是前世在电视电影上再大的场面也见识过,故此到没有半分动容。却让海六太爷无意中瞥见了,倒是暗中上心了两分。
25,厮见()
车辆顺着一条宽阔平整的青石路上辘辘行驰,过了江堤没多久,路两旁就出现了鳞次栉比的房屋。从车窗缝隙了扫过眼去,寒栎只见那些房屋都是大块的花岗岩砌的外墙,青瓦覆顶,宽阔高大的宅院连绵成片,看似房屋都建得松散凌乱,可若是有些什么变故,略微改动便是一座最坚固不过的城堡。
马车沿着主路一路疾驰,一路行了近一刻钟才在一处大宅门前停下,因不是正式敕建的国公府,此处只算是一处别院,故此正门上并没有用“国公府”字号,但是宅外丈余宽青石砖磨脚对缝平整无尘的车道、七间九架梁、金漆彩绘的门厅以及大门上狰狞的兽面锡环,依然昭示这此地迥异于寻常民宅的肃穆。门前只悬了一块“毅勇”的牌匾,然而细看落款却赫然钤着今上御宝。
在一路上,寒栎已经打听明白,自己现在这位大舅公—海腾蛟,按世袭降等制,袭爵的时候本是从公降至侯爵的,但是据说是海家又立了很大的功劳,今上龙颜大慰,特降旨褒扬海腾蛟公忠体国、诚朴勇毅,故赐海腾蛟进爵一等,仍袭原三等公爵位。因此,肃国公府由公府变成侯府,又由侯府变回公府,肃国公府依然是巍然肃立的肃国公府。
寒栎算了算,舅公家的爵位是十来年前晋的,十来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就是靖难之役吗!在靖难之役中立了功劳,这么说,这位海舅公的政治立场就不言而喻了,他肯定是站在现任皇帝—朱棣这一边儿的。再想到海家干的营生——海运,寒栎不由得想起后世对于郑和下西洋起因的诸多猜测。想必海家背后也有差不离的任务吧。这就说明,这位舅公起码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心腹之一吧。也就是说---海家这条粗腿现在还不愁倒下去,孙家大可以好好抱一抱,靠上去借借势。
寒栎有些出神,据他的所知道历史知识,大明朝的开国功勋里头可没有海家这一支。
寒栎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才只五岁的小屁孩儿,就凭着海家下人语焉不详的一句话,就能推算出海家最大的秘密来。
就在寒栎思索的时候,马车已经从侧门进去了,绕过福寿万代垂花壁,又到了二门,早有小子们过来卸下马匹牵走,用人将马车拉进二门方才垂手退出。又有一群穿红着绿的婆子丫头服侍着下了车。一个体面的管事妈妈上来禀告道:“老太爷吩咐了:几位太爷都想见见姑老太太并表姑奶奶、表姑爷、小姐、少爷,老太太又不在了,后堂也没个招待的人,左右是自家骨肉,就不讲究这些男女大防了,在一起见了倒是干脆。如今各房的太爷们与在家的爷们、奶奶们都在阳和堂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