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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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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艳遇() 
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三人渐渐远去,靠街一座酒楼的雅间的一扇窗户也关上了,一位红衣少女斩钉截铁地道:“去告诉父亲,我要嫁就嫁顾琮!”

    沾衣得知了顾琮高中探花的消息自是喜不自禁。连忙让红药去给他传信,让他尽快来娶亲。她的肚子已经三个月,冬日里穿得臃肿些,她的腰身本就纤细,还能掩盖一些。但是春天天气转暖,过了三个月胎儿又是长的最快的时候,再不成亲只怕就快遮不住了。

    顾琮接到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他倒是想立即办亲事来的,只是御马游街后还要参加琼林宴、谒孔庙拜谢孔圣神位、谢恩师、大司成,还有各种宴会,镇日里忙个不了。要想清静下来,少说也得半个月。沾衣只得按捺住焦躁的心,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放大嫁衣的腰身。

    这天顾琮跟随状元、榜眼以及二甲的头名传胪丁简赴皇后父亲承恩侯胡荣家的宴会。这百官大多都会设宴为这几名新晋的后备权贵祝贺,只是请帖太多了,他们也不能一一都去了。只好挑拣着拜会数家而已。谢了房师、几位内阁学士、各部尚书、几家国公、下来便是这位承恩侯了。这可是本朝最炙手可热的权贵了,毕竟人家的女儿可是本朝国母,正位中宫的皇后娘娘!

    这位承恩侯名叫胡荣,本是一位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奈何人家会生啊,生出了一位身怀异兆的天命之女来,而且名声传扬到了永乐皇帝耳边,这不就被选作了皇太孙妃。随着皇太孙升为皇太子、皇帝,太孙妃也一路顺顺当当地晋为太子妃、皇后。胡荣也由一位锦衣卫千户一路顺顺利利地升为光禄卿、骠骑将军,中军都督府佥事、承恩侯。

    胡府果真不愧是皇亲国戚之家,想必皇后没少贴补娘家,胡家的宴会虽不及琼林宴的规格高,可是席中宴设芙蓉、屏开锦绣,那一番花团锦绣富贵逼人,却是几位内阁辅臣家中都没有的。

    胡荣和两个儿子胡安、胡瑄不住地劝酒,顾琮心中挂念着沾衣,心中有事,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有些玉山倾颓之态。胡安和胡瑄见了,互相使个眼色,笑着吩咐侍女:“探花的酒重了,快些好生服侍着去后堂醒醒酒。”

    顾琮挣扎着要告辞,胡荣脸一沉嗔道:“不论你我一殿为臣,便是我与你父亲顾侍郎,也是相交默契的,唤你一声顾贤侄也是应该的。顾贤侄,你在我这里喝多了,我若这样放你回府,路上出了什么事我该怎样跟你父亲交代?你且去后面躺会儿,醒醒酒,清醒了再家去,也省的你父亲见了责怪。”

    顾琮只得依了。他被两个侍女扶着,送到一处小楼中,只觉得处处香软,陈设精致华美,宛若天宫一般。

    顾琮被路上的凉风一吹,顿时觉得酒意上涌,心中焦渴,禁不住将官袍的衣领松开了些。正在这时,一只玉手伸过来,替他除去乌沙帽,宽去官服,脱去皂靴。又捧来一盏蜜汁,顾琮正在口渴,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觉得不啻于琼浆玉液一般。

    他满足地长叹了口气,才看清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如云似雾,肌肤莹洁,眉似墨画眼如流星,红唇如醉纤手似玉,竟然是一位容貌绝世的美女!

    顾琮不禁眨了眨眼睛,好色的天性不禁流露,调笑道:“我是到了天上不成,要不怎么会有飞琼在侧呢?”

    传说中许飞琼是西王母的侍女,爱穿红色蛟绡,艳色无双。那女子听顾琮把她比作许飞琼,不禁嫣然一笑,齿如编贝,两只梨涡更增妩媚。顾琮看她双目转动间灵动慧黠,睫毛如同一双乌黑的扇子似的,扇得他的心直痒痒。竟是一个美貌不输沾衣的顶尖美人,清丽袅娜或不及沾衣,艳丽妩媚竟有过之。

    那美人冲他嫣然一笑,俏皮道:“我是天上的仙子,你这凡人怎么到了这里了?”

    顾琮借着酒劲儿放胆轻薄,一把抓住了红衣女子的手道:“我乃天宫探花使,自是来探桃花源处的。”

    那女子被他轻薄地羞红了玉颊,嗔道:“好一个轻薄的探花郎,你知道我是谁?便敢轻薄与我?”

    顾琮醉醺醺地道:“美人不要害羞,你既来伺候我,我等下跟你家老爷说,讨了你去,从此后与你朝夕不分离,如何?”

    那女子闻言欣喜,更是笑得比花还要娇艳:“顾郎,你当真要娶我?”

    顾琮模糊道:“这个自然。”

    那女子在他怀中撒娇道:“那你给我个凭据来。”

    顾琮此时早已被勾得欲火中烧,当下随手扯下腰绊的一方羊脂玉佩来,塞到那女子手里道:“这个便是凭据。”

    那女子展颜一笑,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两人**不免做了些勾当。

    顾琮一觉醒来,双眼睁开,便见自己躺在一张雕梁绣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房中金碧辉煌、错金缕彩,竟有些刺得人眼花缭乱。顾琮一转动间,觉得头有些痛,他扶额呻吟了一下,想起刚才的荒唐,在别人家睡了人家的姬妾,玩得有些过了。

    这时一双玉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太阳穴,轻轻为他按摩起来,顾琮舒服地闭上了眼,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好乖乖,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跟你家主人讨了你去。”

    那女子笑得如狐狸般狡黠:“奴家姓胡,名唤胡善徽。”

    “善徽?哪个徽字?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顾琮惊出了一身冷汗!胡善徽!皇后娘娘的闺名叫什么?胡善祥!

    他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你叫什么?!你是谁?!”

    那女子娇媚地撅起嘴:“人家说了我叫胡善徽了!你还问我是谁,我就是这家的主人啊!你放心,顾郎,我爹一定会同意将我嫁给你的。”

    顾琮的冷汗潸潸而下,跺脚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顾郎,你一见我便要娶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

142,姐妹情深() 
顾琮急道:“我怎知你是胡家的小姐!我,我还以为。。。。。。唉!反正是不成!我已经订过亲了!”

    那胡善徽眉毛一竖道:“什么?!不成?你说不成?!你睡了我又说不成?!”

    顾琮道:“姑奶奶,我已经定了亲了啊!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怎么再娶你?”

    胡善徽道:“那我不管!既然如此,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敢不娶我?!你给我的信物还在这里呢,顾琮,你若是要变卦,我便去皇上那里告你借酒闯入我房中奸污我!我看你这个探花还要不要!”

    顾琮跌坐在床上,双手捂着头痛苦地道:“一切都怪我酒后失德,我实是只以为你是胡家的姬妾,一时糊涂才。。。。。。我已有未婚妻子,马上便要成亲了,更何况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我怎么再辜负她?”

    胡善徽闻言大怒,面上却做出悲凄的模样:“你不能辜负她,便能辜负我?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被你糟蹋了,你要我怎么办?顾琮,我跟你说,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失了贞洁,也活不下去啦。你走吧,你走了我便一绳子吊死在这儿,大家就都干净了!”

    顾琮心乱如麻,走又走不得,坐又坐不下,左右为难,见胡善徽伏案哭得可怜,也觉得心软,忍不住将她扶起给她拭泪道:“我又怎生不怜惜你?只是这有先来后到,我与沾衣自幼定亲,她又怀了我的孩儿,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辜负她。”

    胡善徽恨得暗中咬牙,面上却楚楚可怜道:“顾郎,我怎会让你辜负了她?我若知道你有了未婚妻也不会与你这样了,既是阴差阳错我也与你成了姻缘,这便是天定的缘分。顾郎,你看我这里有个两全的法子可好?”

    顾琮道:“喔?什么两全的法子,你快快说来!”

    胡善徽道:“我去请皇后娘娘给你我赐婚,一并也将那沾衣姐姐赐婚给你,如此你左右两全,沾衣姐姐也不会怪你忘恩负义,如何?”

    顾琮疑道:“你愿意和沾衣效法娥皇女英,一起嫁给我?”

    胡善徽毫不犹豫点头道:“我愿意!”

    顾琮长长出了一口气,感动地将胡善徽揽进怀里道:“难得你好不妒忌,有你这样贤惠的女子嫁给我,我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坤宁宫里,胡氏姐妹正屏退了随伺的宫女、丫头,只留了一个胡善祥的心腹嬷嬷在左右,正说着私房话儿。

    胡善祥奇怪地打量着妹子:“我就道你这丫头镇日里东挑西拣的,左说一个不成右说一个不可心,这满朝文武大臣家的公子都让你挑遍了,也没见你喜欢上哪一个。听说前日爹爹给你提的张辅的三公子你都看不上,可让爹爹的头发都给急白了多少根!就为你这个不省心的!昨天你打发人递牌子要见我,说是要我给你赐婚,可把我给吓着了!快说说,咱们的八小姐看上的是哪位龙翰凤雏?”

    胡善徽在姐姐面前,一点儿也不扭捏,毫不客气地张嘴道:“便是今科的探花,顾琮。”

    胡善祥笑道:“我家小八果然好眼光,那顾探花果然是风姿出众,颇有当年顾侍郎玉郎之风。前几日皇上还说要将长公主许给他呢。即是咱们小八先看上了,自然是咱们要先下手为强。我这就给你下旨,他顾探花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胡善徽不依道:“什么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可不要强嫁给他,这是他给我的,喏,他可是同意了的。”胡善徽将顾琮的那块玉佩交个胡后。

    胡善祥接过来一看,笑不可抑:“我说小八怎么这么有底气来要我赐婚,原来先下手为强的是你啊!你们两人既已私定了终身,去跟爹爹说,让他家来提亲便是,还要我赐婚做什么?”

    胡善徽撅起嘴道:“姐姐,你不知道,顾琮他是已经订过亲的!”

    胡后诧异道:“什么?他已经定过了亲事?他既然已经定了亲,还来招惹你做什么?!小八,这小子若是喜新厌旧也好,还是中了探花便想攀龙附贵也好,这人品都不怎么地!这样的人不能要!”

    胡善徽急到:“姐姐!不是的!不怨他忘恩负义!是我先看上了他,让爹爹和大哥将他灌醉,那个。。。。。。以后才逼着他同意娶我的!”

    胡后被气乐了:“敢情堂堂大明国丈和国舅爷竟然在家里设美人局?真长进哪!”

    她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头点着胡善徽的额头道:“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非得看上一个订过亲的!那好吧,既然你看上了,让他回去退亲便是,还急巴巴来求我赐婚做什么?莫非他不想娶你?”

    胡善徽急道:“他不愿意娶我给我玉佩做什么?只是他说他的未婚妻已经怀了他的孩儿,就等着他考完便完婚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负了她的。所以,所以。。。。。。”

    “什么?!”胡后大怒:“他不肯负了她,便要我的妹妹给他做小不成?!好大的狗胆!”

    胡善徽拉着胡后的袖子求道:“不是的姐姐!不是做小,是平妻!他说了,要娶我当平妻。又怕他那未婚妻不答应,所以来求姐姐给我们赐婚的。”

    胡后被气得发晕,抬手往幼妹的肩背上拍了几巴掌:“我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什么平妻!还不就是做小!我问你,你们一起进了门,她先生下儿子,便是嫡长子!你以后的孩儿往哪儿站?!还怕她不答应!那是哪一家的女儿?这么了得,还敢跟我妹妹抢男人?!”

    胡善徽小声道:“是户部的一个小官儿女儿,叫孙沾衣的。。。。。。”

    胡后皱眉道:“孙沾衣?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一直站在她背后的那个嬷嬷上前轻声提醒道:“娘娘,您不记得了,前些年李茂芳奉令去提亲的,不就是这个孙沾衣吗?”

143,赐婚() 
胡后慢慢回想:“李茂芳?顾佐?圣上当年被弹劾!对了!就是因为这个孙沾衣!”

    她的面容扭曲成一团:“哼!就是这个狐媚子!当年在碧云寺里勾搭得太孙魂不守舍!那个善拍马屁的长公主母子还千方百计地去给他提亲!好一对臭不要脸的娘儿俩!亏得被人弹劾拦了下来,这要是那狐媚子进了宫,如今在这里坐着的,可就不知道是谁啦!”

    胡善徽那时候还小,自是不清楚当年的事,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那孙沾衣很美了?姐姐,她比我还美么?怪不得顾郎放不下她。姐姐,我该怎么办?”

    胡后皱眉想了想,冷哼一声道:“我原道她早该嫁了人呢,到是因为后来的事多没有想起她来。这下既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了。好了,你放心地回去吧,姐姐自然会将事情给你办得齐齐整整的,你只需放宽心好好当你的新娘子便成了。”

    沾衣早上给黎海珠请过安便指个借口急匆匆出来,只因怕被黎海珠看出她身形的变化。这些日子来,她急得是吃吃不下、睡睡不稳,整个人急速地憔悴下来,只有腰身却在一日日增大,她用绸带一圈圈紧紧地缠住也止不住它的增长,只好将做好的嫁衣腰身放了一次又一次。

    她游魂一般地出了黎海珠的正房,来到后园一处牡丹丛前站定,焦虑地问跟在身后的红药:“红药,你说顾郎今天会不会来提亲?”

    红药宽慰她道:“小姐别着急,少爷只要一有时间,必然会第一件事便来提亲的!你放心好了!”

    沾衣焦虑地扯着牡丹的叶子,将一株枝繁叶茂的牡丹扯得七零八落却浑然不觉得:“他怎么还不来呢?红药,你快让你哥哥再去催催他。。。。。。”

    正说着,只听得前院好像有一阵喧哗,沾衣激动地抓住红药的手:“红药,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他来提亲了?”

    这日上午,孙张仰正在部里办公,忽然见来旺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一把扯住孙张仰便往外走:“快着些老爷!皇后娘娘下旨给大小姐和姑爷赐婚了!家里排好了香案,就等着你回去接旨了!”

    孙张仰糊涂了:“皇后娘娘怎会给他们赐婚?这是怎么回事儿?”

    来旺急道:“谁也不知道!您还是赶快回去接旨吧,听说顾侍郎也被找回家接旨去了!”

    孙张仰一路快马冲进府里,只见黎海珠已经正装陪坐在一个中官旁边,殷勤相待。

    那中官见孙张仰气喘吁吁地赶进来,便满脸傲慢地站起来道:“既然孙大人到了,咱家便宣旨了,户部主事孙张仰听旨——”

    孙张仰夫妇急忙跪下三跪九叩,口称“领旨”。

    那中官慢条斯理地打开懿旨,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孙张仰越听越不对,这满纸都是说的顾琮和承恩侯家的女儿如何如何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话,这到底是给谁赐婚?

    只听那中官最后读到:“孙家有女,不守妇道,难持贞洁,未嫁而孕,不配为良人之妇。顾探花念及彼腹中骨肉,不忍相弃,故特赐顾琮为妾,即日纳入。以星园陪嫁。不得有违。”

    孙张仰浑身发抖,上下牙齿抖得磕磕作响,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而黎海珠早已经昏倒在地。

    那中官见孙氏夫妇如此,不耐烦地喝道:“孙大人还不快接旨,莫非是要抗旨不成么?!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呢,可等不得你了。”说着将手中的懿旨塞到孙张仰手中,扬长而去。

    孙张仰跌坐在地上,茫然四顾,良久才呆滞地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顾广益在家接过了赐婚的旨意便知道要糟,也来不及跟顾琮说话,直接赶到孙家,却是正巧看到这一幕。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嚎哭的声音:“快来人哪!大小姐自尽啦!”

    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孙张仰从地上劈了起来,他也顾不得还瘫倒在地上的黎海珠,飞奔着跑向沾衣的住处。顾广益跺了跺脚,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他实在没有料想到一向懦弱的沾衣竟然这么烈性,竟然二话不说便自尽了!这可坏了他的大事!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名分不便了,跟着孙张仰赶到后院而去。

    推开半敞的屋门,只见身穿家常衣服的沾衣仰面躺在地上,胸口一滩血渍,胸口还插着一只只露着头的金簪!想必她就是用这只金簪自戕的了。

    红药站在墙角瑟瑟发抖,春浅和谷雨一边一个跪在沾衣的两边正在痛哭。

    孙张仰跌跌撞撞抢到沾衣身边,颤抖着手伸到沾衣的鼻孔处,那只金簪直插到心脏,已经没救了。

    孙张仰将女儿抱在怀里,老泪长流,他的女儿啊,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孙张仰抚摸着女儿还尤有余温的面颊,他的宝贝女儿啊,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在顾家时,经受了怎样的屈辱?未婚先孕?顾琮那个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他抬起头,瞪视着顾广益,满眼血红:“你说!那个小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顾广益叹气道:“他们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有的。。。。。。”

    孙张仰不等他说完,已经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直直朝着他的脸挥出了一拳!

    顾广益被这一拳打得倒在地上,他一边招架孙张仰继续而来的拳头,一边辩解道:“润其你住手!你听我说!喂喂!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回应他的是孙张仰一拳接一拳的痛殴,终于顾广益开始奋起还击,两个人翻翻滚滚在地上滚作一团。

    当孙府的下人们在来旺的带领下将两人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青肿了。

    两个人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能将彼此的肉撕下来一块才解恨。

144,索要() 
孙张仰看着顾广益,心灰意冷:“我与你自小一处长大,你家境不好,我将你视为我的亲兄弟,处处为你打算,你考中了进士外放,为了你不为钱财贪墨仕途顺利,我这么多年贴补了你多少银子?你为顾琮求亲,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只因我以为,沾衣到了你家不会受委屈。可是呢?你家里是如何待她的?当年顾琮为了邱珍珠无视沾衣,我要退亲的时候,是他亲口发誓决不二色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哈哈!好一个郎才女貌啊!只是你们喜结良缘便罢了,他对沾衣始乱终弃,还让沾衣不守妇道的名声写在赐婚的旨意中!赐她做妾?!你们好狠的心哪!若说是嫌她碍了顾琮攀龙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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