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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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食,莫要耽搁了他备考的大事、要与小姑处好关系,待她要同自己亲妹子一样关切等等。
沾衣只听说顾琮此时没人照料衣食,早已经心急如焚了,恨不得今晚便冲过去给心上人准备夜宵,也不知道他缺衣少食的,饿瘦了没有。倒悬了一夜的心,天色微明,便急急起来,仔细梳洗了,打点好给顾家各人的东西,早饭也顾不上吃两口,便带着春浅和谷雨两个小丫头登车往顾家而去。
到了顾府,顾广益已经上朝去了,早有得了吩咐的顾家管家娘子出来接着沾衣,知道如今这位大少爷未过门的夫人是来帮着夫人管家的,便一扫以前轻视的态度,变得殷勤起来。
沾衣进了门,先轻声对那个管家娘子道:“武嫂子,麻烦你让人将我带来的东西给卸下了。”
那武嫂子不迭声地答应着,一盆火般地捧着沾衣往顾夫人的房中而去。
沾衣亲自捧了一只锦盒,里头是一只成了形的老参,后头的春浅和谷雨各捧了一只锦盒,装的却是给顾宝婴的精品衣料和首饰。
还刚走进顾夫人院中的抄手游廊下,便听到房里传来一声似是茶盏落地的碎裂声音,接着是顾夫人焦急的声音:“我儿,快让我瞧瞧,可烫着了手没有?!”
又接着骂下人:“一个个都是死眼子的!这么烫的药盏,就捧给小姐?你们真当我不行了,要起心谋害我们娘儿们么?!来人呐,都给我拉住去卖了!”
谷雨调皮,冲着春浅吐了吐舌头,悄声道:“这顾夫人好大的火气!”
沾衣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许胡说。低眉垂首,整理衣裙,请人给通报。
片刻,几个仆妇满脸泪痕地被带出来,武嫂子似是一无所见般只对沾衣满面含笑地道:“孙姑娘,我家夫人有请您进去。”
沾衣目不斜视地款款进了门,微微一抬眼,便看见史氏半挣着抬起身来,面色焦黄,果然是病得不轻的模样。床边坐着一个姑娘,穿着粉色的绣樱花上儒,系着齐胸六破裙,微微含泪,眼睫如丝,如着露春花一般,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正是顾家的掌上明珠——顾琮的妹子,顾宝婴。
沾衣先对史氏行了礼,又和站起来的顾宝婴互相行了平礼。才上前去扶住史氏道:“伯母快些躺下,别再受了风。妹妹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受了委屈?”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递给史氏看了说:“伯母想是平日里操劳太过了,体质虚弱,这是家母特意交代我给伯母带来的老参,给伯母进补一下。”
史氏就着沾衣的手看一眼那盒内的老参,只见那只参须眉具备,四肢俱全,最为珍稀的是皮肤都带有一丝淡淡的粉红,望上去真的有如一个人一般。
史氏如今养尊处优多年,眼界早已不比当年,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只参必在千年以上。真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的好东西。心中微微高兴了一些,对沾衣也就不若往日那般淡淡不睬的态度,脸上多了丝笑容道:“难为你母亲有心了,我这个病啊,还真的是累出来的。你不知道啊,你顾伯父自从当上了侍郎之后,这家里的里里外外、交际往来就都要我操心了。“
126,变脸()
她叹了口气道:“这满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家里的人,哪一个都得记得住,生日、寿辰、红白喜事,事事不能落下。顾琮有是个只专心读书的,你妹妹又小,还不是我一个人苦苦支撑?这一年里两场国丧,我作为命妇,还得跟着去哭灵、随祭,一来一回足足闹了有两个月,吃吃不好,睡睡不成,可不就熬得坐下了病不是?你伯父昨日跟我说,让你来帮着管几日的家务,我心里直嗔着他不通情理,这哪有未过门的儿媳妇到婆家管事的?让人听了还不笑掉大牙么?还是你妹妹出了个主意,不说你来管家,只说你来服侍我的病,如此一来,说出去了,知道的人还说你贤惠、孝顺,还好听,你看这样可好?”
沾衣含羞笑道:“伯母思虑自是周全的,沾衣本来就是来伺疾的,这本是我的本分。”
史氏见她答应了,心中才放下心来,欣慰地拍拍沾衣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那般调三窝四的搅家精。就这样吧,武嫂子,你去安排一下,让沾衣就住在我的东跨院,左右你伯父都是在外书房歇的,这内院里就咱们娘儿们几个,你住我旁边,照料起来也方便些。”
沾衣自是不无不应,低头应是了。心中还为史氏难得的对她和颜悦色而感到高兴。不无雀跃地打起精神想好好表现一番,好博了未来婆婆的欢心。
她见顾宝婴一直不言语,便从春浅手中接过一只匣子,递给顾宝婴道:“几月不见,妹妹出落得越发出众了,我这里有一段衣料,乃是江南谢神针亲手所绣的,大概裁成了衣服除了妹妹是谁也不配上穿的,妹妹看看可还喜欢?”
听得谢神针的名声,那顾宝婴一贯清冷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好奇来,却是不自己接过来,挥挥手令身后的小丫头接过锦匣打开,取出一方衣料来。
这方衣料甫一打开,立时便如一片灿灿的彩霞落入屋中,光华烁灿,不可方物。除了孙家主仆三人外,房中的众人都不禁赞叹出声。仔细看来,那方锦缎乃是淡金色,却用五彩丝线绣了幅百花争荣图,果然不愧神针之名,配色清雅,针法细腻,栩栩如生。
即便矜持如顾宝婴,见了这段衣料也不禁笑开了颜,拿过来不住地在身上比量,思量着该裁什么衣裳的好。
史氏这才真的笑开了心,对沾衣道:“我儿,难得你有心,你做嫂子的,能这么疼爱小姑才是正理。”
沾衣得了史氏的夸奖,只有些受宠若惊,又拿过谷雨手中的一只小些的紫檀匣子递给顾宝婴道:“这是年前我母亲令人给我穿的一套头面,我看着别致了些,就给妹妹留着了,今日正好一起给妹妹送了来。”
顾宝婴听见了,放下手中的衣料,从匣子中拿起看时,原来是一套珍珠头面,难得的是一色粉红的珠子,虽不甚大,但是粉色的珠子本就少见,能凑得齐这套头面却就十分不容易了。这套头面穿成了六朵莲花、一支大凤、两支小凤,俱都十分精致,虽在明亮的光线下,仍旧发出淡淡的珠光来,显见珠子的成色是十分好的。
顾宝婴拈起一支珠凤来,对着阳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显见的是十分满意。她将珠凤放回盒子内,眼光无意间扫过一直捧着匣子的沾衣的胸前,“咦”的一声,被沾衣胸前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她将匣子交由丫头,指着沾衣的胸前道:“嫂嫂,你这带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么?”
沾衣一低头,原来是寒栎那年走之前送她的那颗“蛟泪”,一是睹物思人,二是因寒栎说过,这颗珠子可以养人的,她便天天带着了,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出门前也没有特意想起来。
此刻见顾宝婴好奇,她连忙摘下来递给顾宝婴,道:“这是我弟弟送我的,名叫“蛟泪”,据说是海中鲛人泪珠所化,有蓝绿二色,能日照生烟,佩戴久了,还可驻颜美容。”
顾宝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蛟泪,听说还能驻颜美容,更是心中大动,一边不舍地将蛟泪还给沾衣,一边撇嘴道:“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哥哥弟弟,能给我找着这么好的东西来。”
她意兴阑珊地看着那套粉珠的首饰,不见蛟泪还可,见过了蛟泪,便对比得这珠子如同粪土一般。她酸溜溜地道:“有了蛟泪,难怪得嫂嫂看不上这套首饰了,才送给我。叶儿,你们几个将这几枚珠花拿去分了吧,我难不成还要带人家挑剩的东西不成?”
沾衣听了,委屈得眼泪几乎要瞬间流出来,史氏见了女儿不高兴,又偏偏不能看沾衣那幅含泪不语的狐媚子模样,忍耐不住便发作道:“人家做兄嫂的,那个不是对小姑千怜百宠的?偏偏你就能做得出来,拿一副不要的首饰来搪塞你妹妹,你若是没有诚心,干脆什么也不给便了,何必拿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侮辱人!难道我顾家的女儿要用你不要的东西不成?!”
沾衣几乎被史氏这番疾言厉色的训斥给发作得傻了,在她活过的这十几年中,怎会有人这般训斥她?所有的人无不将她当做手心里的珍宝,仔细呵护,生怕风大了一丝都要吹坏了她。怎会有人这般不留一丝情面地训斥?
沾衣站在那里,屈辱地几乎想能让面前的地面裂个大洞出来,将自己埋进去才好。一时间只会流泪,摇着头呐呐道:“不是的,不是我不要的。。。。。。”
春浅看不得顾家母女欺负自家小姐,上前去扶住沾衣,给她拿帕子擦泪,转身对史氏道:“这是我家夫人专门使人收了好几年才凑齐的颜色相近的珠子穿的,小姐统共就这一套,自己舍不得带,专门挑出来给顾小姐的,怎么是不要的?我们家这样的首饰可没有第二套呢。”
127;调教()
史氏大怒道:“好没家教的东西!主子之间说话,哪有你这个下贱的奴婢多嘴的道理?!孙沾衣,这就是你们家的家风吗?难怪一幅小家子气!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这样嫁了进来,岂不是要带坏我顾家的门风?既是这样,你在我家我就说不得要辛苦些,好好教教你了,省得以后丢了琮儿的脸。”
沾衣急忙拉住不服的春浅,谷雨机灵,早已低下头,嘴唇都快咬破,却不肯在这时强出头,好让史氏更有理由发作自家小姐。
好在史氏一早上已经发了两次脾气了,身子也确实感到疲累了。挥挥手令人都退下,却唯独留下沾衣道:“既然是来伺疾的,便要有个伺疾的样子。沾衣留下来罢,待我休息一下起来再吩咐你做事,你且在这儿候着。”她既不说让沾衣坐下来,沾衣便得站着等着,这便是婆婆给媳妇“立规矩”,只是如史氏这般,连脸面都不顾了,给未过门的儿媳妇立规矩,可想而知是有多厌恶沾衣。
春浅和谷雨怎能放得下心来?但是沾衣却不住地给她们使眼色,让她们退下,两人才不甘地退了出去。
出了门,两人却不敢走远,只在廊下候着,顾家的丫头仆妇见沾衣都落不着好,她的下人就更没有人理睬了,由得她们两人立在廊下,便自顾自忙去了。
春浅看谷雨一眼,以口型问:“怎么办?”
谷雨摇摇头,说:“不知道。”
也是啊,她们为奴婢的,能怎么办?还不是主子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哪里有她们发表意见的份儿?
谷雨在心里却在想,那日寒栎少爷说要将顾家亲事给退了的事。她就知道,寒栎少爷看出来不对的事,必定是有道理的,这不,这就看出来了吧?原来这顾家真是面甜心苦的人家啊,小姐若真的嫁进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搓磨呢。可是有谁能跟夫人那般好福气,能找着没有翁姑在上的家呢?这婆婆管教媳妇可是天经地义的,虽说这顾夫人太不要脸了些,小姐还没过门就忍不住磋磨人了,可是既有这样的婆婆在,小姐早晚还不是要落到她手里?要是寒栎少爷在,大概还会给小姐退亲,可是小姐那样喜欢顾公子,要退亲她会同意吗?
唉!谷雨烦躁地叹了口气,该不该讲小姐在顾家受的委屈告诉老爷和夫人?老爷知道了也只会找顾大人,顾大人若是顾着情面,说说顾夫人,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毕竟在内院与小姐朝夕相对的,是顾夫人母女,再说了,顾大人还能真的为了儿媳妇去责难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不成?告诉夫人吧,除了让她担心,再加重病情,什么办法都不会有。谷雨的心里难过极了,若是寒栎少爷还在。。。。。。若是寒栎少爷还在,他怎会让小姐受一丁点儿委屈!
史氏这一觉一直“眯”到了正晌午,大概是觉得肚子饿了,才醒了过来。
她在床上一翻动,沾衣急忙挪动早已麻木的双腿趋前去轻声问:“伯母醒了吗?”
其实沾衣站了一上午,腿早已经麻了,怕惊醒了史氏,又不敢大动,早已经累得眼冒金花,全靠着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才保持着清醒。
这会儿见史氏醒了,终于可以动一动了,她心里松了口气。
史氏翻过身来,先上下扫视了一番沾衣的仪容,见并没有松懈之态,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皱眉道:“见我醒了,不知道送盏茶我喝吗?你学过怎么伺候人吗?”
沾衣低眉顺目道:“请伯母指教。我这就唤人进来,给伯母倒茶。”
史氏竖眉喝道:“让人给我倒茶?!你没有手脚吗?是不会倒茶还是我不配喝你倒的茶?!”
沾衣慌乱道:“我不知道伯母的习惯,我,我这就去倒。。。。。。”
在外伺候的下人听到房中有动静,都进来了伺候,春浅和谷雨见史氏又找小姐的麻烦,也不好再给小姐说话,只背地里倒好了茶交给沾衣端过去,史氏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将茶盅往沾衣身上一摔骂道:“好个狠心奸毒的贱人!我好心想教你规矩,你倒好,还想报复我来了!这茶这么烫,你是想谋害我不成?!”
沾衣泪如雨下,哭泣着跪下道:“伯母请息怒!是沾衣没有掌握好水温,沾衣怎敢有谋害伯母之心?”
史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不想谋害我,你倒那么烫的水给谁喝?我还没说你两句,你哭得这般梨花带雨的给谁看?把你这副惯会勾引爷们的作态给我收起来!我们家可是堂堂的官宦人家,容不得媳妇一副堂子里伺候人的模样!把你那眼泪擦一擦,少对着我嚎丧,哭得这么伤心,是真咒着我死呢?!”
可怜沾衣连哭都不能了,只能拼了命地忍住抽噎,还要再去给史氏端茶倒水,直到换了三遍茶,史氏不知是折腾累了,还是骂人骂渴了,才臭着脸接过来一口口喝了。
还没等沾衣松口气,她又使唤着沾衣伺候她穿衣、梳头、捧巾递水梳洗,稍不如意一点,便又是一顿批头盖脸地辱骂。
直到她自己实在是折腾饿了,才略略放过沾衣,吩咐摆午膳。
因她在病中,这顿午膳厨房便准备得清淡了些,是一条清蒸的鳜鱼,炖了一只沙参乳鸽,清炒了个竹荪虾仁,还有一盅焖海参。这些都是史氏平日里爱吃的,武嫂子上前献媚道:“小姐知道您胃口不好,特意交代厨房给你做的这些,夫人您多少能多吃几口,也是看在小姐的一番孝心上了。”
史氏听说是顾宝婴交代的,心里心疼女儿不过,转眼就开口骂沾衣:“你妹妹这么小就要操心我吃不吃得下饭,你这个当嫂子的干什么去了?还要事事都要她操心?怪不得人家说媳妇和女儿不一样!今日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只有女儿才是贴心地想着你!媳妇只会惹人生气!”
128,厚爱()
骂得沾衣狗血喷头,连忙战战兢兢接过武嫂子手里的牙著,给史氏布菜盛汤、挑虾线、剔鱼刺,好容易支应了一顿饭下来,直累得手都是抖的。她将手藏在袖子中,不敢让史氏瞅见,要不必然又是一顿臭骂。
史氏吃饱喝足后,并不让沾衣去吃饭,而是挥挥手让人将饭菜撤下去,让她房中的丫头们分了,才对沾衣道:“去,给我熬药去。”
想了想不放心,又唤她房中的大丫头:“红药,带她去拿药,你看着些,可别烫着了宝贝的孙大小姐。”
那红药却是个机灵的,连声答应了,拉着沾衣连忙退了出去。
到了估量这史氏听不见的地方,才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只包子来,递给沾衣道:“少夫人,您可别嫌弃,我去给您拿杯水,您先凑合着垫一垫。”
沾衣这是第一次在顾家感觉到的一丝善意,不由得哽噎起来。红药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道:“少夫人,您可知道夫人这般待你是为了什么吗?”
沾衣茫然摇了摇头。
红药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您身上这颗珠子。今天早上小姐明显是喜欢上了这颗珠子,您当时若是给了她便万事大吉了,可您没如了她的愿,夫人自然心里不痛快,她不痛快吃苦的还不是您?照您这身子,再这么过几天。。。。。。”
沾衣恍然大悟,低头看那蛟泪,却大为不舍,含泪道:“你不知道,这颗珠子是我家弟弟失踪前最后送我的礼物,我一看到它,便想起他来。。。。。。若是其他的,便是我的性命,妹妹看上了我都能送给她,可是这颗珠子,我,我实在是舍不得。。。。。。”
红药恨铁不成钢地道:“少夫人!您真是不开窍!您想想,如今你在人家的屋檐下,人家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也不费事!更可况你以后嫁了进来,在这家里呆的时候长着呢,真要是夫人天天这么对你,你能过多久?到底是这颗珠子值钱,还是你的命更值钱?你拿这颗珠子换得了小姐高兴,夫人就高兴了!你在这个家才能如鱼得水!”
沾衣握住蛟泪,犹豫再三,才细声道:“既然这样,我就送给顾妹妹好了。”
红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夸奖她道:“少夫人这就对了,这满府的人谁不知道老爷、夫人和少爷的心尖子就是咱们小姐?你讨好了她,有她在夫人面前给你说好话,你的日子就好过啦!”
等到史氏午睡醒来,红药先将熬好的药递给沾衣,示意她给史氏端上去。一边笑着对史氏说:“少夫人可是尽心尽力地给您熬了一中午呢,这不刚刚才从火上端下来。少夫人还说了,她十分疼爱咱们小姐,要把那颗蛟泪送给小姐呢?”
一直挂着张脸的史氏听到了后一句话,“哦”了一声,斜眼看向沾衣,皮笑肉不笑:“你舍得?”
沾衣强笑道:“送给妹妹有什么舍不得的?妹妹天人样的人物,才配得上这颗珠子呢。”
史氏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红药道:“去请你小姐过来,让她高兴高兴。”
红药笑道:“是。”转身去请顾宝婴去了。
顾宝婴正在窗下托着腮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见红药进来了,懒洋洋地问:“你不在母亲跟前伺候,这会子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红药笑了:“夫人跟前这会子用不上我呢,自有她贴心的儿媳妇服侍,我还不偷空偷个闲?”
顾宝婴撇嘴道:“就你会玩把戏!怎么样,我娘调教人调教得可还过瘾?”
红药捂嘴道:“小姐您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