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磐惊笑:“打住,打住!就是我不是你舅舅我也不能娶你。你这个魔星我可降不住!——你舅舅我还想安生多活几年呢。其余的,等你长大了你喜欢谁我都给你拉了来,要娶要嫁都随你。”
寒栎呲之以鼻:“我稀罕!我喜欢谁就要嫁谁啊?我倒是喜欢和六舅公一起斗蛐蛐儿,我能嫁给他么?!”
他坐在椅子上,两手握在胸前,摆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模样。只是两只小短腿儿在空中晃啊晃,露出几分不怀好意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你也不愿意娶其他人。”
海磐扬眉:“喔?你怎么知道?”
寒栎洋洋得意地道:“我还知道你有个心上人。怪不得你从来只教我画竹子,原来你这个心上人名字中就有个‘竹’字。舅舅,你好痴情的嘛!”
海磐恼羞成怒:“小屁孩儿!你偷看我的信!”
寒栎做出一幅娇柔万状皱眉捧心状:“磐,我日日站在河道边的婆那娑树下等你,等到一片叶子长出来,再等到它从树上落下来,还没有你的消息。。。。。。”
海磐扔掉手里的书就来捉寒栎,精灵的寒栎早在念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此时早已经哈哈笑着逃出门外了。
海磐咬牙道:“孙寒栎!你今天的功课加倍!六韬你给我抄二十遍!”
夜色渐浓,几颗闪亮的银色星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一轮圆月渐渐从海面上升起。海风习习,岸边的椰树下,并肩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寒栎皱着小小的眉头:“舅舅,你为什么不把那个女孩子娶回来呢?是因为她不美吗?”他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膛:“你放心,舅公那儿我去帮你说项!”
海磐失笑:“不是她不美,”
他看着升起的明月,眼里一片深情,那个女子,让月亮也会失色的女子,怎么会不美呢?
大概这时的夜色太过迷人,也许这份孤独的坚守太过折磨人,坚韧如海磐也忍不住会对人吐露出心声。
他静静地道:“那一年,我跟着八宝太监的海船到了占城,郑大监需要得在占城停留许久,占城那个小地方我呆了几日就没兴趣了,一时兴起,就带着几条船顺风漂流到了真浦,又一路到了查南、佛村、渡淡洋,最后来到了真腊国的国都干傍取。那一日,船一靠岸,我们刚上了渡口,就看到了她。”
回想当日的情景,海磐的脸色柔和:“她就站在岸边的一棵树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婆那娑树。在她们真腊,男女之间定情常常就送对方婆那娑树的果实,因那果实甘甜如蜜,寓意两心相知,甜美如蜜。”
35;真竹()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从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就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另一半。”
“她是真腊的王女,后来我给她取了个汉名叫真竹,因为她的宫室外,种着一丛竹子。”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八宝太监到了真腊,就请他替我向她的父王提亲,她愿意跟我回大明。可是,还没等八宝太监到真腊,她的父王就突发重病,国事顿时动荡,她的嫡亲弟弟本是太子,可是因为年幼,就有许多大臣转向她的叔父效忠。她向我求助,我帮她稳住了朝政,让她弟弟摄政。可是,她不能再跟我走了,她要留下来辅佐幼弟。”
海磐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更不可能留在真腊。在大明,我还有老父,还有整个海家。”
他看了看寒栎:“原本大哥在的时候,父亲是想让我从科举出身的,可是后来大哥病逝,父亲就把海家这个担子逐渐交给了我。我知道二哥一直心心念念想着世子这个位置。可是不是我不让给他,大哥的死太过蹊跷,后来我无意间发现,江湖上有一种毒,中了以后的症状和大哥那时的病情十分相似。可是大哥的遗体已经遵循海家的家训海葬了,没有办法再查下去。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大哥死后,最有可能接任世子的就是二哥了。——当时我才十岁,谁也料不到父亲竟然不再立世子,而是宁肯再等我长大。这件事让我对其他人有了戒心,我不能将海家交给一个狼子野心的人。既然其他人都有这个可能,那么,只有将海家放在我手里我才放心。”
“我有我的家要照顾,她有她的国不能放弃,我们只能黯然相别。后来,我们约定,再等十年,等她的弟弟可以亲政了,她就来找我。可是,现在有了你,”他长长地伸个懒腰笑得比蜜还甜:“寒栎,你要赶快长大啊,我赶快把海家交给你,兴许我能早几年去找她呢。”
寒栎撅起嘴,恨恨地拍着身下的沙子:“你要我替你顶缸,你好和她去卿卿我我!你这是奴役童工!你这是见色忘、忘我!”
他扑在海磐身上扭糖儿打滚:“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要你喜欢别人!你要最喜欢我!”
海磐告饶:“小姑奶奶!我最喜欢你!最最最喜欢你!我一定等你长大了嫁了人才走行不行?!您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这一日寒栎正在海滩上拿着那把流光在掏螃蟹,随身的丫头老远跑过来:“少爷,九爷有急事请您过去。”
急事?寒栎纳闷,难道说北边的事情发作了?寒栎还是年龄小,容易做贼心虚不是。
当寒栎来到海磐的书房时,立在阔大的乌檀木书案的海磐面沉似水,一封启了封的信放在一边,他的双眉深深皱成个“川”字。一见到寒栎进来就对他说:“寒栎,收拾东西,我即刻送你回广州。”
寒栎道:“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要去澎湖的吗?”
海磐肃容道:“刚刚接到邸报,真腊遣使来贡,言故主真腊王参烈婆毗牙丧,求天朝敇封其嗣子参烈昭平牙为王。”
他眼闪寒芒:“这参烈昭平牙是她叔父之子。据她上一封信已经近半年了,我没有收到她的消息,我原想海路迢迢,又风高浪大,讯息不通也是正常。可是如今看来,却定是真腊那里出事了。我放心不下,定要去看看,寒栎,我将你送到广州,你立即回扬州。我不在,你莫要去金陵,虽说你的事家里都是瞒着的,可是万一被有心人嗅到了一丝味道,都能置你于死地。所以,你还是回扬州,等我回来。”
寒栎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我不回扬州,我要跟你去真腊!”
海磐叹气道:“小姑奶奶,你舅公早就警告过我了,我若是敢带你出外海,就把我的皮剥下来楦灯草。带你去澎湖已是我的极限了。更何况真腊此时局势不明,我带着你去让你给我当累赘呢?”
寒栎气得跺脚:“你怎知我就是累赘!我,我我能帮你”
他沮丧地说不下去了,他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走又走不动,跑又跑不快,还真的是个累赘。
海磐见他难得的老实沮丧不由心中暗笑,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做我给你的功课,好生吃饭,尽快长大,就是帮了我的忙了。我这次去,最迟半年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亲自去扬州接你,你可要乖乖地呆在家莫要乱跑。我给你带一队人回去,他们都是海家的家生子,忠心是绝没问题的,护你安全自是无虞。只是你一路要安生些,莫要生事。遇事让他们去出头,你最好潜声匿迹,莫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寒栎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你已经老了,你老得和我爹爹一般啰嗦了!”
只是最后送寒栎上船的时候海磐还是连吓带哄,说了几箩筐的好话外带许了无数的愿,才把那只糊在他身上不放手的小磨人精给揭下来。挥手送走渐行渐远的大船后,海磐再一次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生女儿!
再说寒栎从广州城外码头下船后,怎肯老老实实钻进马车?自然是笑眯眯地骑在马上要好好地游览一下广州的风光啦!
护卫中领头的叫徐二,当下苦着脸劝阻:“表少爷,九爷可是说了,让您安生老实些的,您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们全家的命都没了。您还是可怜可怜我们,请您还是坐车吧。”
寒栎眉毛一挑:“舅舅让我老实些,我哪里不老实了?难道我骑马就是不老实了?那你们不都是不老实了?舅舅说不许我骑马了没有?”
好吧,这里能辩过寒栎的人还真没有。大家无言以对,只好任寒栎爬上一匹大马上,笑眯眯地逛广州城。
说实话,这时的广州城虽没有后世那般气象万千,但已是民众稠聚、海舶鳞凑、富商异货、咸萃于斯的一座异常繁华的城市了。特别是珠江岸边,更是商铺云集,人头攒动
36,大师兄()
寒栎骑在高高的马上,两只眼睛四处乱转,特别是见到什么好东西,更是毫不犹豫大买特买。只苦了一干护卫们,在这人头拥挤的地方,还要保护主子安全,还要留心别冲撞了行人,还要怀里抱着表少爷买的蝈蝈笼子、蛐蛐罐子、糖人泥像、风车灯笼。
这一时,寒栎少爷的眼睛又钉在了一个卖糖山楂葫芦的身上,徐二任命地去买了一串最大最红的递给寒栎,寒栎咧着嘴笑得比蜜还甜。正待一口咬下,一撇眼见到路边一个老和尚牵着一个小和尚,那个小和尚不过四五岁,生的肥肥白白,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寒栎手中的糖葫芦,一条亮晶晶的口水已经控制不住地滴了下来。
寒栎看着这个憨憨的小和尚有趣,便顺手将串糖葫芦递给那个小和尚。
那个老和尚爱怜地抚了抚小和尚的光头,打个揖手道:“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了。”那个小和尚脸蛋嫣红如只大苹果一般,圆头圆脑地十分可爱,愈显得那个老和尚面色萎黄,老迈不堪。
寒栎笑了一笑,还了一礼,便与众人走开了。却不知那老和尚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念了声佛,然后牵起正在啃糖葫芦的小和尚,悄然走开。
好容易等寒栎少爷逛累了,徐二按寒栎少爷的意思,选了一家最大的酒楼,上上下下吃得肚皮溜圆。等到了广州城最大的客栈门外准备投宿的时候,却发现下午遇到的那两个一老一小的和尚竟然就站在客栈门外。
那老和尚见到寒栎,行个礼道:“小施主,贫僧师徒已经等待多时了。”
寒栎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道:“等我?”
那老僧淡然点头,若不是那一脸的病容,这幅模样还挺像得道高僧的。
寒栎问道:“老和尚,你等我作甚?”
老僧安然答道:“我要收你为徒。”
寒栎一口口水呛进喉咙:“我可不会当和尚!喂!老和尚,这个小和尚是不是你这样骗来的?”
徐二喝到:“哪里来的野和尚,见我家少爷仁善就敢来糊弄他!赶紧走!否则让你有来无回!”他心道:这老和尚真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寻死路。竟然糊弄到这小魔星头上,不是我不提醒你,待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和尚眉头都不动一下:“自然不是。小施主,我是和你有师徒之缘,才来点化于你的。你禀香而生,生而为异。你命中含煞,如不化解,恐非天下人之福。”
寒栎眯起眼:禀香而生?生而为异?这老和尚是真的有些门道。
他冲徐二点点头:“这里说话不方便,请大师师徒进去说话。”
徐二皱眉道:“少爷,这和尚来历不明”
寒栎点点头:“我理会得,你且放心,能骗着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哩。”不想他一个小小的人儿拍着胸脯说出如此的大话来,让周围的人听了都发笑不已。心道这个小儿不知是谁家的,必是自己一个人偷跑出来的,人小又好蒙骗,不是上好的肥羊在这里!
一行人进了客栈,包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院。
寒栎带着老和尚师徒径直进了上房,进门也不多言,大喇喇在主位坐了,方才问道:“老和尚,你且说来,我和你有什么师徒缘分?”
老和尚并不说话,只伸手轻轻放在桌面上,紫檀木大理石的桌面登时悄无声息地留下一个手掌印子。
寒栎倒抽一口凉气。老和尚道:“我可做得你的师父了?”
寒栎点头若鸡叨米,连忙站起身来,恭请老和尚上座,给老和尚斟茶倒水:“师父,徒儿能学您这手功夫吗?”
见他如此理所当然地前倨后恭,连淡泊如老和尚也不禁失笑:“自是可以,只是,你需先拜师方可。”
寒栎嬉皮笑脸地讨价还价:“先说好了,我拜你为师,可不随你去当和尚。还有,”
他指了指那小和尚:“我比他大,他要叫我师兄。”
老和尚笑道:“出家人的弟子也不一定就要跟着出家了,也有俗家弟子的。就是他,”他指了指小和尚:“他也没有受戒,也还算是俗家弟子。只是他入门比你为先,怎能你是师兄?”
寒栎皱皱鼻子,问:“那您还有其他的徒弟吗?”
老和尚摇摇头:“老衲一生未收弟子,只在晚年遇见你们两个,也是有缘,才起了收徒之念。”
哪知寒栎听了,立刻坚定摇头道:“若要拜你为师,我就一定要当大师兄!”
这年月,谁愿意当二师兄啊!
寒栎眼珠一转,公然从怀里掏出方才在市上买的胡饼引诱小和尚:“你叫我师兄,就给你吃饼子。嗯,还有鸡腿、糖糕、点心,只要你叫我师兄,我都买给你吃!”
小和尚已经被寒栎一连串的吃食说得口水都流下来了,连忙点头:“叫师兄叫师兄!师兄,我还要吃糖葫芦!”
只是以后等到西游记风靡了大江南北,小和尚才知道自己为了一点吃食就整整背了一辈子的二师兄的名头,而切齿痛恨寒栎的奸猾不提。
老和尚见状摇头不已,也就随他们去了。
好在这拜师礼十分简单:只要寒栎趴地上老老实实磕上九个响头即可。
寒栎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当当当”地磕了九个响头。站起来眉花眼笑地伸手冲着老和尚嘻笑:“师父,给个见面礼吧!”
寒栎看着手中这本风一吹就簌簌掉渣子的“古书”,哭丧着脸道:“师父,这书还能看么?您能给点儿别的么?”
结果寒栎不仅没拿着其他的礼物,反而收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寒栎连师父的法号都没问出来,那老和尚就病倒了。确切地说,是将那古书给了寒栎后就倒下了。
寒栎后来十分怀疑师父就是感觉到了自己实在撑不住了,顺手逮着了路过的寒栎,将小和尚托孤的。什么有缘,都是扯淡!
老和尚一躺倒,寒栎傻了眼了。这下好,想学的功夫连根毛都没学到,还得伺候老和尚的病,还得管着小和尚的嘴。
37;惨绿少年()
昏迷了三天后,老和尚终于清醒了过来,见寒栎和小和尚都在旁边,深深叹口气,对寒栎道:“徒儿,我对不住你,你虽叫我一声师父,我却来不及教你半点东西。唯有那卷书你要好生收起来,待能看懂时方可练习。那是我四方寺历代祖师手卷,我门中的所有功夫都在其上。。。。。。咳咳。。。。。。你以后和你师弟只能凭着这卷书摸索着练习了。”
他招手叫过小和尚过来,对寒栎道:“你这个师弟父姓郑,他母亲逃到我山门外将他生下后就不支而去了,临死前让他从母姓,姓杜。我与他取个名字叫留芳,其实他并没有受戒,还算是俗世中人,以后还让他还俗吧。他自小在山寺里长大,心性纯净,寒栎你多照顾他一些,莫要欺负他。他已随我练了几年入门功夫,休看他年小,却是练武的天才,你的入门功夫可以让他教你。我这次病发已是大限已至,能将留芳托到你手里也算万幸。寒栎,你福慧无双,是至尊至贵之命,只是煞气过重,如不修心养性、行善施福,必会永为无常所苦,因果循环,永不休止。切记切记,生死仇怨不过小道,切勿为个人私怨而至万民生死于不顾!”
老和尚强自支撑着交代完这番话,就涅槃了。留下寒栎带着小和尚为这个便宜师父办丧事。好在出家人不讲究入土为安,都是火葬。寒栎将他的骨灰寄在白云寺里,待小和尚以后有机会再送回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四方寺。
那小和尚一直伤心啼哭不止,连点心糕饼都哄不回转了,让寒栎十分烦恼。更可况他只要一想起小和尚的名字就十分可乐,杜留芳,我还楚留香呢,干脆叫你八戒吧,好听好记,还都是一样的吃货。
为了哄好八戒,他灵机一动,给小和尚讲起了故事,果然,西游记一出,天下无敌,不仅小和尚听得两眼溜圆,顾不得哭了,连徐二他们一干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因老和尚的后事,寒栎一行人已经在广州呆了半个月了,这日法事也做完了,寒栎带着小和尚来到寄塔处,叩别完老和尚,就上路了。
有了小和尚,寒栎也算是有了玩伴,虽说多半是他以戏弄小和尚为乐,但是小和尚都是懵懂不知,往往都是瞪着一双纯真无暇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让寒栎空有百般智计没处使,又大喊无聊。
一路行来,遇到风景名胜,寒栎必然拉着小和尚好好游逛一番,用他的话说,出门在外,首要的就是要吃好睡好玩好。徐二他们已经彻底地让他整治地没有丁点儿脾气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寒栎少爷是一点亏都吃不了的。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粤赣两省的交界处——韶关。丹霞美景在前,寒栎自然是不会放过。吃完玩完把韶关走个烂熟寒栎才点头:出关。算起来已经在韶关停留了十来天了,一行人磨磨蹭蹭地登上梅岭古道。寒栎尤还叹息:“要是能再等上两个月便好,如今这里的梅花连花苞都没打呢,可惜看不到这些梅花的风采。”
把徐二等人唬个不了,真怕这位小爷一时兴致上来了,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月看梅花。连忙使个眼色,让一个口舌伶俐的侍卫来给寒栎讲解这梅关古道的故事,好引着这个小爷往上走。只是寒栎口里“嗯啊”地应付着,一双眼睛却在滴溜溜四处打量。
一行人攀爬至顶后,徐二好意请寒栎和小和尚休息片刻。寒栎却一反常态抿嘴道:“立即下山!”
话尤未落,就听到一只公鸭般的嗓子冷笑道:“这么着急下山干什么?这岭上的风光表弟还没有好好领略领略呢。”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