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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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人封名赠号,这倒是一件新鲜事,阁下说说看。”
“催命阎王。”
“催命阎王?好极,好极,本小侠今天就以事实来答谢这位朋友。”
说干就干,出手如电,无敌令齐眉一领,幻化出一片阴寒之气,分心疾刺。
催命阎王向文雄名头太大,一笔判阴阳判杜光宇丝毫不敢大意,左笔横封上挑,右笔挺腕疾退,剌向文雄小腹。
这一手够狠,向文雄不敢大意,急忙变刺为切,擦胸色切下,破去来笔,身形忽又半转,令斩右腕,指取双目,同时同出“惊魂剑”法,和“龙爪指”功两种盖世无双的绝技。
一笔判阴阳杜光字久走江湖自然识货,看得一呆,急切里虚攻三招,疾退五步,道:“催命阎王,你……你怎么也会‘惊魂剑’法?难道……”
向文雄闻言也自一惊,一则怕他识破自己形藏,二则不顾浪费时间,耽误大事,三则更怕害父亲向宏道适时现身,阻止自己杀人复仇,听至此,忽然大喝一声,道:“哼,阁下好幼的见识,你看这是什么?”
左拳紧握,先缩后仲,双脚连环一跳,左臂一圈一翻,猛然间只听呼的地一声,已找出一记“无影神拳”。
乖乖,向文雄学“无影神拳”至今,不过才半个多月,一拳打出,竟比挽起一片丝丝劲风,强猛如二,好不骇人,一笔判阴阳见状一懔,连忙双笔齐出,上点文雄双目。睛取“气海”死穴。
不料,笔招甫出,异事陡生,夜空中闪起紫色光幕,直向自己的双笔罩了下来。
杜光宇没有见过“紫龙尺”,却听人说过蒙面少年身怀此物,见状不敢强封,慌忙撤招就退。
蓬!躲过紫龙尺,却吃了一记“无影神拳”,身形受震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硬生生的后退三大步地上留下六个五寸多深的脚印。
向文雄百事缠身,不耐久战,将原来卸在口中的“无敌令”还入鞘中,猛然键腕一振,紫气暴长,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罩了下去。
紫龙尺乃是武林第一凶器,也是武林第一至宝,人人念欲占为已有,却又畏惧万分,杜光字眼见紫焰腾吐。隐约中并有龙吟虎啸之声,直向面门刺来,不禁大骇,忙将所有的功力运集双臂之上,右笔涉险强进,取向文雄盘死穴,左笔横胸上举,准备强封。
冷面观音江萍眼见蒙面少年一拳就把师父打退三步,情知彼此功力相差太强,怎肯袖手之,视连忙双掌一错,翻腕吐力,倏然间连攻招。
“滚开,就凭你那三招狗把式也要逞能。”
“直捣黄龙”,冲着江萍的团团掌风打出一记“无影神拳”。这事简直不可思议,一拳打邮出,势如破竹,江萍立刻被震离地飞起。
通!横飞三丈多,飘落而下,摔落宝地时,已是奄奄一息。
铮!在这同一时间之内,尺,笔相撞,火花四溅。杜光宇一封未中,左手中的判官笔已被紫龙尺削断。
惊魂未甫,祸事又生,向文雄右腕猛一沉,右手中的判官笔也一断为二。
连毁成名数笔,杜光宇亡魂直冒,吓得心惊肉跳。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向文雄的拳头又已送至面前,当胸一撞,立时晕倒下去。
向文雄出手之快,早已存下杀人之心,那还会客气,当下收起紫龙尺,五指箕张,弯曲如钩,状如龙爪,忽的直向杜光宇的心口抓去。
当他的右手挑起的时候,杜光字的心口上已经多了五个血窟窿,呜乌哀哉。
冷面观音见此情景,顿生同归于尽之心,不顾重刨之身,霍地挺身跃起,叱道:“小贼,我和你拼啦。”
话完人起,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
向文雄略一犹豫后说道:“鸡不和狗斗,男不和女斗,再见。”
双臂一抖,纵身而起,接连三个起落,已在十丈以外,突闻叭达一声,江萍重刨在身,全凭一口复仇的怒气所支持,追不到二步,便栽倒在师父身旁。
向文雄回望了一眼,心中甚感沉痛,本想回去救醒她。但又觉得有害无益,慨然长叹一声,随即振袂而去。
疾奔百丈左右,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唤之声,停下身来细细一听,似是“峰儿”二字,心想:“难道爸爸他老人家在找我?”
此念一生,大为惊喜,正欲循声寻找,耳畔忽又响起一阵步履之声。
扬目望去,斜刺里奔来三个人,当先一人正是父亲三指剑向宏道,依然是早先那副蒙面客的打扮,只是蒙面巾拿在手中未带。
稍后,是一个中年妇女,向文雄认得是母亲巫山迷娘谢如雪。
母亲的手里牵着一个妙龄女郎,不用问,自然是巫山恨娘的遗孤小玉姑娘。
“哦,谢天谢地,爸爸和妈妈已经修旧好,团聚在地起。”
心念间,一长身,箭射而出,投入母亲的怀中。
母子二人温存片刻,向文雄脱去面具,望了小玉一眼,说道:“好,你老人家是在什么地方和爸爸相遇的?”
巫山迷娘仔仔细细的端详爱子良久后才说道:“为娘的距玉虚宫还有一百多里地的时候,忽又和无名老人相遇,知道你们父子已先后返回庄上,故而立刻收道回程,那知,在半路上齐巧又和你爹相逢,是以结伴而来。”
“二位老人家百丈峰做什么?是不是也接到一方锕牌,前来赴宴?”
“不,为娘的和你爹都没有接到铜牌,皆因设宴之人用的是你师父的名号,你爸爸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会来的,唯恐徒劳往返,错过会面的机会,同时,百丈峰上宴请群豪的事轰功天下,严重万分,深恐我儿发生意外,所以兼程赶来。”
这时,向文雄才发现,父亲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望着茫茫夜空,一言不发,好像有极重的心事似的。
小玉姑娘恰恰相反,一双剪水眸子,滴溜溜的在文雄身上转来转去,柔情似水,笑意盎然,真是人见犹怜。
向文雄望了二人一眼,道:“妈,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孩儿的授业恩师是血手阴魔杀人王?”
巫山迷娘谢如雪慈祥可亲的说道:“关于你的一切,你爹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妈,上次在少林寺附近和你老人家相遇时,因为刚刚被爹毒打过,怀恨极深,峰儿不愿在那种情形之下和妈团聚,请妈恕孩儿不孝之罪。”
“孩儿,妈永是你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则甚!更何况那个武林第一剑根本不是你父亲,早已亡魂断命。”
一提起武林第一剑胡木森,向文雄就愤恨不已,道:“哼那个老东西真卑鄙,不但占人产业家园,而且害得我们父子误会丛生,母亲常年流落在外,尤其他死之后,峰儿还一心一意的要为他复仇,真气死人。”
向文雄愤愤不已,谢如雪同样满脸不屑,只有向宏道和小玉姑娘还是那副老模样子。
“妈,刚才听二老人家呼唤孩儿,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巫山迷娘谢如雪一闻此言,脸色陡变,望望丈夫向宏道说道:“峰儿,百丈外一笔判阴阳本光宇杜大侠死于龙爪指下是谁干的?”
向文雄听在耳中,这才明白父亲神色有异的原因所在,正容答道:“爸爸请恕峰儿没有吸你老人家的话终于把杜大侠杀死,因为师恩似海,师命如山,家师为善为恶,姑且放过不谈,一个已死之人,不管生前有多大的罪恶与仇恨,人死不记仇,也断断不可掘墓,劈棺,鞭尸……”
“住口,血手阴魔肆虐天下,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天下英雄并不知此中原委,汝师智计百出,行师素来神鬼莫测,杜大侠深恐有诈,前去一探究竟不何不可?”
“爸爸所言固是,但先师是真是假,只要打开棺材一看便知,为什么还要把先师的遗体劈成香粉肉泥?”
向文雄说来头头是道,理直气壮,向宏道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的,一句话出说不出来。
“爸爸,原谅孩儿惹您老人家生气,事实上杜大侠前次百丈峰之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紫龙尺,紫龙经,孩儿师命在身,不得不尔,万望父亲恕宥。”
事到如今,向宏道也无计可施,见爱子说得有理,怒气稍灭,道:“可是,为父的已和杜大使约定,日后要你和江姑娘共缔白首之盟,现在你把她师父杀死,已成水火难容之局,叫为父的如何安排?”
小玉听说向文雄已和江姑娘共订白首之盟,脸色登时大变。
巫山迷娘谢如雪闻言也自一惊,望着小玉,欲言又止。
向文雄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孩儿当时根本就没有承诺,何妨就此作罢?”
“哼,你倒说得容易,为父的一向出言如山,岂能失信于人。”
“可是,正如你老人家所说,峰儿杀死杜大侠,和江姑娘已成水火难容之居,怎么能够再共同生活在一起?”
“峰儿,江姑娘只知你曾乔装易容武林第一剑,并不知蒙面少年也是你,你如肯答应和她自首偕老,善待江姑娘,从而补偿对仁大位的罪责,我老人家或者可以入过杀人之事不提。”
一个是他的多年老友,偏偏其情可原,其心难恕,一个是他亲生儿子,看似杀人行凶,实则情非得已,在这种情形之下,向宏道实有进退维谷之感,何去何存,破费周章,这样安排,虽非上上之策,但事情如此复杂,却不失为是一个情,理,法三者兼顾之计。
可是,向文雄的看法却完全相反,道:“爸爸,这样的安排峰儿不能接受。”
“什么?你不接受?为什么?”
“峰儿师在身,杀杜大侠是为了替先师复仇,根本就没有,更不愿意以和江姑娘白首偕老,来补偿所谓对杜大侠的罪责。”
“假如为父的一定要令你这样做?”
“孩儿愿为你老人家死,但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二指剑向宏道闻言大怒,声色俱厉的说道“好啊,为父的养了你这么大,我看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爸爸一向一言九鼎,说怎么办,那能任由你随心所欲,今天你如不答应和江姑娘缔良缘,我就一掌所你劈死在这里。”
噗通!向文雄闻言一呆,忽往父亲面前一跪,泪流满面的道:“孩儿不肖,惹你老人家生气,请爸爸出手吧。峰儿临死之前,能够和双亲团聚在一起已感心满意足了。”
说至最后,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抱头痛哭起来。
巫山迷娘谢如雪爱子心切,也忍不住滚下两行清泪。
小玉姑娘不知为了何故,眼圈发红,一直死盯着向宏道父子,为向文雄的安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谢如雪欲语未语,向宏道盛怒之下,忽然疾上三步,伸手抓住文雄的肩脱,气忿忿的说道:“为父的愿意再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现在答应还来得及。”
向文雄不假思索,立以坚决的口气说道:“孩儿宁愿死在此地,也不能答应。”
一句话激起了三指神剑向宏道的万丈怒气,蓦的独臂一扬,喝道:“哼,你这个不孝的忤我,想死为父的就成全你,免得日后江湖上的朋友说我管教不严,出生这样心手辣的小魔王来。”
劈!手起掌落结结实实的在向文雄的右颊上打了一掌。
向宏道心火大发,用力极重,文雄顿觉耳鸣心跳,血涌气翻,立时眩然晕倒下去。
三指神剑向宏道正在火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呛的拔剑在手,分心就刺。
巫山迷娘谢如雪见状骇了一跳,大声说道:“住手!住手,我不准你这样做,要杀先杀我吧。”
说话中,身形连闪,直向向宏道的三指神剑撞去。
谢如雪情急之下,去势极快,向宏道的三指神剑刚刚攻出半招,她已横在面前。
向宏道睹状一懔,不得已急忙撤剑后退。
不幸,用力过晚了半步,谢如雪的左袖已被三指神剑轩断,鲜藕般地玉腕上划下一道血口,登时流血如柱,痛得她打了一寒栗。
这一来,三指神剑向宏道大感疚惭,忙从怀中取出外敷内服之药,帮爱妻服用包扎完毕之后,才正色说道:“雪妹,要不要紧,愚兄一时气急大意误伤……”
巫山迷娘谢如雪望着爱子文雄,没好气的说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同时,你就是把我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峰儿是我养的,但有一口气在,就不你不伤害他。”
三指神剑向宏道见爱妻动了心火,急忙满脸堆笑的说道:“雪,我们多年离散,好不容易才重聚在一起,快别说这些丧气话……”
谢如雪不等他说完,便冷若冰霜的说道:“哼,峰儿又何尚是不多年离散,好不容易才重聚在一起,你对他这样冷酷无情,那有一丝一毫父子情义,是你一手把他赶出家门的,现在又这样毒打他……”
“雪妹,请停停,别发脾气,这事丝毫不能怪愚兄不念父子之情,实国他心肠太狠,不该杀害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大侠……”
“可是,血手阴魔是峰儿的师父,杜大侠偏偏又劈棺鞭尸,峰儿师命难违,这怎么能怪他?”
“这事已成事实,我本来不想再认真追究,但他硬是不答应和江姑娘共缔自首之盟,实在令人可恼。更有何颜见杜大侠于九泉之下?”
巫山迷娘谢如雪想了想,振振有词的说道:“不是小妹有意数说你的不是,这样的安排根本有悖常情,峰儿既然杀死她师父在前,怎么能够财和江姑娘结婚在后,峰儿这孩子生性最是耿直不过,当然不会答应。”
“然而,舍此之外,并无更好的补偿办法,同时,愚见早已当面答应他们师徒。”
“事情逼到这步田地,以小妹之见,不如暂且放下别提,日后再从长计议,试想:在这种情形之下,即使峰儿愿意和她长相辰守,江姑娘也见得肯,与其双方都不满意,何如就此作罢?”
“江姑娘并不知道蒙面少年就是峰儿呀。”
“纸包不住火,只要他们结合在一起,或迟早会把底牌揭穿的,果不幸而言中,他们小俩口子在洞房内大打出手,成为冤家对头,岂不是大糟特糟之事,我们做父母的到那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但是,愚兄阅人千万,从来没有见过像江姑娘那样温顺善良,而又颖慧秀丽的女孩子,为了峰儿的终身大市着想,也不能要这门亲书。”
巫山迷娘闻青望了身旁的小玉姑娘一叟,道:“天底下温顺善良,颖慧秀丽的姑娘多得很,怎么会单单只有一个江丫头,峰儿的婚事有秒到你操心,全包在我的身上。”
打从第一次在少林寺附近见面起,向文雄在小玉姑娘的心目中留下极深极深的印象,和向宏道相遇,得知一切原委始末后,一缕清丝早已紧紧的缠在情郎身上,一路行来,问长探知,每一字一句都和文雄有关。
巫山迷娘和她相处亦久,视如己出,爱若骨肉,见她如此,越发欣喜,私下里早已把她看成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小玉姑娘今闻巫山迷娘这样一说,不禁心花怒放,好不欢喜,深情的瞟了向文雄一眼,姗姗的走至谢如雪身后。
三指神剑向宏道沉思片刻,忽然肃空郑重的说道:“愚兄毕生别无所长,唯信诺二字而已,此事有约在先,已成定局,绝无丝毫变更的可能,想来只要峰儿守口如瓶,一家可以白头到老的。”
小玉姑娘闻言心中一酸,巫山迷娘谢如雪急忙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
三指神剑向宏道脸色一沉,打断她未尽之言,沉声说道:“雪妹,别说啦,愚兄心坚如铁,此别无良策,峰儿不答应就让他死吧。”
谢如雪听得一呆,心中冒上一股寒气,正待出言争辩,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号啕痛哭之声,声肠断,入耳生寒,令人心头为之一酸。
三指神剑向宏道侧耳静听半晌,一本正经的说道:“江姑娘眼下我的灵凡后,已清醒过来,我过去看看她,并且帮她料理一下杜兄的后事,你看,峰儿已经快要更醒,希望雪妹能够好好的劝劝他,别再固执己见。”
见字落地,人已在三丈以外,接着,身形三起三落便消失不见。
三指神剑向宏道走后片刻,向文雄果然适时悠悠复更,起身一看,不见父亲踪影,说道:“妈,爹爹那里去了。”
“他去看杜光宇他们师徒去了。”
“你老人家的脸以气愤愤的,是不是和爹吵过?”
“嗯,为了你的事娘和他争辩了几句。”
“孩儿不孝,惹双亲伤了和气,甚感惶拙。”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自怨自艾,一切有为娘的替你作主。”
“母亲的意思是……”
“你爹,脾气十分固执,既决之事,很难收变,为今之计,你不如先走一步一来探听一下无名公坟内设宴之事的真假虚实,二来你爹正在火头上,多说无用,走避为佳,时间一久,就会淡忘下来,届时再慢慢商量。”
向文雄闻言大喜,道:“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只是爸爸返回来之后,找不到峰儿,一定会大发雷霆,实令孩儿放心不下。”
“孩子,不会的,只要你离开此地,你爹伤害不到你为娘的就不会和他吵闹。”
“妈,爸爸这样做,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老人家多让爹一些才好。”
巫山迷娘谢如雪见爱子这样知理孝顺,大为欣慰,伸手拍拍文雄的肩膀,道:“孩子,妈的好孩子,快去吧,咱们在生死宴上再见。”
“好吧,再见,妈。”
扬目望了小玉一眼,又道:“小玉姑娘,咱们生死宴上见。”
淡淡数语,说来却是娇滴滴的,吐字如珠,悦耳已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离情别绪,大有恨离多会少之感。夫妻母子圆聚,本家尽享天伦之乐,奈何命运弄人。枝箭横生,不得不忍痛分手,向文雄垂头丧气的疾行四五里地,猛然想道:“糟,此番生死之宴,我应以武林第一剑的身分现身,一时伤感,竟然忘记乔装易容,万一被外人看出破绽,得知我具备多种身分的事实,可是大为危险之事。”
心中这样一想,不禁大为紧张起来,见左边不远处有一片怪石怜峋的石头,立刻转身奔去,开始改装易容。
万不料,刚刚脱下蒙面少年的劲装,穿起武林第一剑的衣服,一张脸才涂抹了一半,自己的衣裳,面具,无敌今,三指剑,垒部散置在面前,突闻夜空响起一声阴森森的冷笑。听声辩向,发觉是在五丈以久的一块怪石的后面,不禁机欲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
情急事完,那容他细细思量,急忙双手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