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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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雄原以为一场生死之搏,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想不到毒阎婆竟会突然改变主意,出而膊杀四方豪杰,饶他聪慧绝顶,也是丈二和沿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儿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久,他才决定:“不行。这个女魔头诡计多端,阴谋重重,天晓得她又在玩什么玄虚,我千万大意不,一定要盯着她才行!”一念及此,心中大急,方待纵身而出,忽觉脚下一虚,发觉有一块活动的圆形木板,心中犯疑,揭开木板一看,下面竟是一个圆洞。
“嗯,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右脚一探,飘然而下。
流目四顾,只见左,右,后三面都是坚硬如铁的石壁,前面是一条修筑得很整齐甬道。
“地下室,这一个为的地下室!”
向文雄疑团重重边想边走,默行四丈多远,甬道向右一拐,景色大变,迎面射来一道亮光。
原来,右侧石壁上挂着三盏琉璃灯灯下辟有三间石室。
咿呀一声!第一间石室房门虚掩,向文雄伸手一推,应手而开。
石室不大,却极精致洁净,一进门就扑鼻送来一阵幽幽清香,四下略一扫视,左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大理石精雕而成的石床,床头上卧着一对玉石鸳鸯,床上罗帐,锦被,花枕,一应俱全。
石床旁有一张梳妆台,台前有一张圆背椅……
显然的,这是一个女人的香闺。
向文雄的眸光在梳妆上凝视良久,忽见薄薄的积尘上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字迹,细细辨认之下,他才发现只有两个字。
爱与恨密密麻麻,无法数计!
同时,积尘上还有不少浑圆的班痕。他想:“这定上一个伤心女人的泪珠,可是,她是谁呢?难道她会是树魔妖姬毒阎婆?这……?”
左思右想,迷惑不解,惘然的转身而出,来至第二间石室内。
这间石室,和第一间大小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陈设甚是简陋,只有一张粗糙的石床。
可是,谁也想不到,石床之上却赫然横卧着一个身穿雪白宫装妙龄女郎。
向文雄先是一惊,后见女郎了无动静,暗觉诧异,站在门边轻声说道:“姑娘请醒醒,姑娘请醒醒。”
岂知叫唤好几次,却毫无反应。
向文雄楞了一愣,忖道:“难道她是被人点了穴道?”
此念一生,当即闪身而入,走至床边细一打量,发觉女郎的晕穴果然被人点住。
不过,点的甚是轻微,如是身负绝技之人,几乎无济于事,只要微一运气,便可自解,只有对付一般全然不懂武功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法。
向文雄意在床前,犹豫不决,既怕人家怪自己存心轻薄,又不忍撒手不管,迟疑很久,才出手解开女郎的晕穴。一不一会,白衣女郎终于悠悠清醒过来。
伸伸懒懒腰,打了两个呵欠,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
向文雄忽觉眼前一亮,女郎睁开一只乌黑滚圆,清澈明亮,闭合间精光湛湛,华光四射的眼睛,向文雄吃一惊,心说:“白衣姑娘一瞥眼前的蒙面少年,忽的翻身下床,戟指说道:”你……你是那个毒老婆子的什么人?“
双目之中愤焰闪溢,娇躯微颤,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企图拼命的样子。
不过,说实话,这姑娘发怒的时候,却别有一种动人的风韵,声如燕语莺啼,入耳心旷神怡,端的好听。
“姑娘请别误会,在下和毒阎婆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我和她毫无关系,你来这干什么?”
“我……我……”一时间真不知怎么说才好。
“哼,藏头藏脸,鬼鬼祟祟,看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文雄满怀善意,解穴救人,不料却招来一顿辱骂,不禁气岔岔的说道:“哼,你简直不通人性……”
说到这里忽又觉得和这种人实在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当下改口说声“再见,转身就向外走。”
“回来!”
“姑娘叫谁?”
“斗室之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叫你还叫谁!”
“姑娘说话客气一点!”
“谁叫你要装,活该!”
向文雄见她蛮不讲理,真是啼笑皆非,略一沉吟之后傲然言道:“有什么事就请快说,在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穷泡!”
“男女授受不亲,你跑到我这儿来安的是什么心?”
“君子不欺暗室,在下不是那种人,姑娘请别信口开河。”
“那你究竟目的何在?”
“男不和女斗,鸡不和狗斗,就此别过!”
“慢着,亏你还自称侠士叫见死不救,简直就是懦夫!”
向文雄本是口齿伶俐之人,但却拿这位刁钻古怪的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微怔后冷冷的道:“姑娘有什么危难?”
“那个毒老婆子要收我做徒弟,我不答应,她就把我囚禁在此,你救我出去!”
“乖乖,这简直是命令那像求人?”
“假如在不下呢?”
“那你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会恨你一辈子!”
“什么?你会恨我一辈子?”
白衣女闻言细细回味一下,觉得话中有病,顿感失言,脸上登时泛上两朵红云,粉颈低垂,娇羞不胜。
“难道姑娘不懂武功么?”
“武功?我不懂!”
“那么,刚才姑娘为什么躺在床上?”
“那个毒婆子说有事要出去一下,在人家身上不知怎么一弄,我就睡着了。”
“姑娘,那是点穴,如果没有人拖救,你就会长眠不醒的。”
霍然,噗通的一声,白衣女端端正正的跪在向文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
白衣女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道:“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一时糊涂,诸多冒犯,尚祈公子海涵!”
向文雄听得一呆,做梦也想不到她,怒之间变得这样恰,而且冰雪聪明,自己只不过透出一点风,她便镣然于快,感快说道:“姑娘快别礼,请起来。”
白衣女再三申谢后,这才挺身站起。
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女郎,眉如春山弯月,眼赛子夜寒星,鹅卵似的脸蛋,樱桃般的小口,鼻梁挺直秀逸,皮肤白晰光泽,全身幽香扑鼻,年在十九二十之间,真是娇艳妩媚见人怜。
向文雄满腹血仇,一身是恨,本无儿女私情之心,见之犹觉心如鹿撞不能自持,起伏的心湖久久无法静止。
少女樱唇轻启,嫣然一笑,百媚横生,柔情万千的说道:“小女子贱姓古,小字月梅,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人家首先报出名姓,向文雄大感踌躇,沉忖半晌,才正容说道:“不敢,在下叫何志远。”
“何志远!好名字,好名字,何相公定有远大的志向,我会永远记得的!”
“姑娘的芳名更美,月夜寒梅,皎洁高雅,适如其人!”
微顿又道,“古姑娘,你来此一共多久了?”
“大概有十二三天。”
“那么,生死台上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除过毒老婆子外,小妹没有见过别的人,不过,我相信还有的人住在这附近,因为时常听到有行走谈话的声音。”
“是什么样子的人,姑娘见到过没有?”
“没有,毒婆子从来不准我和别人见面。”
“啊——在下没有走眼,姑娘确是一个修炼武功的上上之才,难怪那个毒婆子会看上你,此非善地,咱们快点出去吧!”
说着,和古月梅并肩齐步走出。
第十章 老仆真情
向文雄一指第三间石室,道:“古姑娘,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也好!”
话落,手已推在第三间石室的房门上。
一推不开,稳如泰山,更加引起向文雄一探究竟的兴趣,蓦的单掌一扬,呼!呼!呼!连劈三掌。
古月梅见状脸色大变,惊惶失措的说道:“嗳哟,我的妈呀,何相公的手劲好大好大啊,骇死人……。”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轰的一声,石门已被掌风震开。
进门一看,二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中直冒寒气。
房门堆着一屋子骷髅,白骨,阴风起处,寒气袭人,古月梅惊呼一声,撒腿就往外跑。
向文雄急忙跟出来,道:“古姑娘别怕,这些残骸不会人的……。”
“人家生来就最怕死人骨头,吓死我了!”
说话时,双手扶胸,脸青唇白,娇态更微微颤抖着。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不,我来这儿十几天,毒老婆子什么地方都带我去,就是不准我进这间石屋里来,我相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向文雄寻思一下,点头说道:“嗯,姑娘此言有理,你等一下,我去看一看。”
随即转身入室,在白骨,骷髅堆中找寻许久,果然找出一个极精致的小匣子来。
打开匣子,里面有一本薄薄的精装册子,金黄的缀面上,赫然写着:“金凤经”三个字。
向文雄一见是“金凤经”,不禁为之热血沸腾,激动至极,心想:“金凤经乃是武林四宝之一,料不到她会藏在骷髅里,真是个好地方,但不知金凤尺到那里去了!”
在骷髅里继绿搜寻片刻,始终不见金凤尺,他确定金凤尺定是树魔妖姬随身带在身边。
“何相公,你怎么在发抖!这金凤经是什么东西?”
“是一本修练武功的奇书,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它!”
“嗯,有这么回事?那你就赶快收起来吧,那个毒婆子最讨人厌,我恨死她了。”
在下此来生死台,志在会会毒阎婆,甚至杀了她,并无作此非份之想,倒是姑娘既然资质又佳,不如把它携去,三五年之后也许可以威震武林,成就一番非常的事业。
“小妹生来最恨杀人的尤其是更恨杀人的人,我不要那书也不要学什么功夫,还是何公子收起来吧,这本书对你可能更有用处,他日如能杀死那个毒婆子,小妹就感恩不尽了!”
“这……?”
“何相公快别犹豫,你不拿走,定会助长毒妇妖婆凶焰,为害天下。”
“好吧!说着收起‘金凤经’转身出门,本欲从树穴出去,古月梅适时说道:”我被擒来时日已久,对这儿的一切较为熟悉,咱们从地道走也许更为方便。“
娇躯微微一闪,抢先半步,在右壁上启开一个暗门,二人鱼贯而出。
向文雄顺手带上暗门,定目细看,正是在“生死台”下。侧耳细细一听,生死台上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由一愣。
“何相公,干吧又发愣,快走吧,这儿阴森可怕不宜久留。”
“噢……不!姑娘请行一步,在下想……”
“想什么?你说吧。”
向文雄怕她会错了意,连忙说道:“在下想去生死台上看看。”
“那我就在此地等你。”
“啊,不行,这儿太危险,姑娘千万等不得。”
古月梅闻言一怔,脸色忽青忽白,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深情的说:“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既然如此,我在山岑的那边等你吧?”
向文雄本非无情之人,但他亟需料理之事尚多,如果身边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古月梅,实感大为不便,只好歉然的说道:“有缘何处不相逢,在下还有很多急事待办。咱们以后再见吧!”
这无疑是下起逐客令来,大大地刺伤了少女的心,月梅闻言脸色由红变青,差点落下泪来。本来,她是生性孤傲,差不多的人都不放在眼中,早先,一则因他出手相救,二则向文雄行事光明磊落,三则她发现眼前的蒙面少年,有一双充满了智慧,感情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显得是那么坚强有毅力,弧形的嘴唇上散发着一股男性的魅力,虽然,弯月形的面具遮去了一半脸,她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整个面孔,心里边却构出一幅更美丽的画面。认为即使丑也丑不到那里去。
不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使她伤心欲泣,由爱生恨,痛不欲生。
向文雄见些情景,大感窘迫,情知解释无益,徒费口舌,转身拾级登阶而上。
“喂,回来!”
“姑娘有何吩咐?”
“我要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辈字!”
字字出口,娇躯疾转,含泪头也不回的向“阴阳岑”外跑去。
向文雄见状心头猛震,想叫她回来说几句道歉话,却说不出口来。
不大工夫,古月梅终于翻过“阴阳岑”,身影消失不见了。
向文雄的眸中满含泪水,但他倔强的个性,却不允许它落下来,瞪瞪眼,挑挑肩,硬将满眶热泪逼了回去。
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刚才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古姑娘又是什么来历?唉!真是莫名其妙!”
忽然想起了生死台上的毒阎婆,才如梦初醒,当即飞快登偕而上。
当他登上最后一层石偕时,全部倒卧血泊中,每人胸口上都有五个血窟窿,显然殆在毒阎婆的“龙爪指”下无疑。
这些尸体多见不怪,向文雄毫不惊奇,令他惊惶不已的却是,吊人树上赫然吊着一个全身水红劲装,红色剑靴,红巾蒙面的女尸。
这女尸向文雄一看就认出是树魔妖姬毒阎婆。
毒阎婆那么深厚的功力,怎会突然遭人击毙,悬尸吊人树上,这是向文雄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可是,那确是树魔妖姬毒阎婆。
毒阎婆的心口上插着一支“白骨箭”,后劲上穿了一把铁钩,高高的吊在吊人树上,鲜血仍自点滴不停。向文雄看得呆住了,不肯轻置信,却又无法否认摆在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心想:“能够把毒阎婆置于死地,这份功力修为实在高得骇人听闻,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这人是谁?
他茫然了,搜脑煎肠,思前想后,他委实想不出武林之中,有人能凌驾树魔妖姬毒婆之上,且似乎高出很多。
心念电转,忽然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武林第一”
“这是一件足以震惊武林的千古奇闻,我一定要查根追究!”
心忖间,大步的向吊人树走去,企图看看树魔妖姬毒阎的庐山真面目,尤其是她致死的伤痕,从而也好研究出手人的来龙去脉。“站住!”
甫行数步,吊人树上乍然传来一声冷傲绝伦的断喝。
向文雄听得一惊,抬头望去,枯树横枝上,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身穿棉衣,肩披英雄氅,圆脸钩鼻,丰神如玉,眸中寒芒四射,神色飞扬跋扈,英气勃勃,不可一世,年约二十一二的少年,不禁吃了一惊,道:“朋友不知有何见教?”
“叫你站住就站住,没有什么理由好讲!”
“嘿,阁上好硬的嘴,我问你来此多久了?”
“树魔妖姬毒阎婆是死在何人之手!”
“应该是一位艺业超群的武林高人。”
“当然!”
“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是阁下?”
“你不以为是!”
“失敬,失敬!”
“不必,小爷杀死毒阎婆,是为了替天下武林除害。用不到你来歌颂。”
向文雄一怔,道:“不错,生死台上的确还另有一个和她狼狈为奸的人。”
“人呢?”
锦衣少年一指地上的一具残技断臂血肉模糊的残骸,得意万分的道:“早已作了小爷的掌下亡魂!”
“在下何志远,请教阁下高名上姓?兄弟钦佩万分……。”
“哼,别在小爷面前油嘴滑舌啰啰嗦嗦,从现在起,这生死台就是我的地盘,任何人不得侵犯半步,识相的最好乖乖的给我趁早滚开!”
这话说得太狂,向文雄对他本有三分警慕之心,一闻此言,不禁勃然大怒,恨恨地清啸一声,爽声道:“阁下好生狂妄,简直不识抬举,我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认真打起来,你能够不死就不错了!”
健步一探,昂首而行,大踏步的向吊人树走去。
方待纵身登上吊人树,锦衣少年叟的电泻而下,堪堪横立在向文雄的面前五尺处。
“小子,你要什么?”
“毒阎婆诡计多端,最工于心计,我怕你没有杀死真的树魔妖姬本身,想来检查一下。”
“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滚!”
“这是我的自由!”
“笑话,这是小爷地地盘,不许你在此停留!”
“你的地盘站站又怎样?”
“不滚就揍你!”
“哼,只怕……”
一语未毕,异事耵生,锦衣少年忽的飞起一掌,劈面打过来。
向文雄没料到他说干就干,而且动作这样快,掌力浑厚强猛无比,连忙举掌一封。
那知,动作略缓,一射未果,反被震退两大步。
向文雄身怀绝技,功力深厚无比,出道以来罕逢敌手,就连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武林第一掌吕承,都还略逊一分半筹,不料今日出手一击,竟被迫后退,眼前之人功力修为实在高不可测。
匆一击,向文雄已知对方并非凭托空言,确有独到之处,觉得其成就的确在树魔妖姬之上,如说毒阎婆是死此人之手,似乎大有可能。
向文雄向以自己年纪不大,迭逢奇遇,修成绝世神功而自豪,据料天上有天人上有人,眼前少年至多不过二十一二,却已具备一流的身手,不由的愣了一愣。
功力相若这人交手过招,最重先机主动,锦衣少年得理不饶人,乘胜抢攻,势如破竹,一刹那间便连攻二十三四,向文雄万般无奈,只好节节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向文雄疾退三丈多远,刚刚脱出掌风圈外,正准备以“龙凤掌”反手还击,锦衣少年已箭射而到,喝道:“给我躺下!”
双掌一挫,“卧虎出山”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推出去。向文雄见状一惊,不允许他想到如何退避还手,但觉暗劲兜体一撞,疾退三大步,忽然两脚一虚,坠落下去。
在这同一时间内,生死台是响起一声沉喝。
锦衣少年一路抢攻,连环出手,向文雄措手无及,被迫失足坠下,其实并未伤及五藏内腑,凌空接连三个大翻身,稳住坠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哼,这小子的功力即使比我高,也高不到那里去,竟糊里糊涂的被他逼下生死台来,真窝囊,如何也要和他分个胜负。”
昂首望望生死台,正欲有所行动,忽见生死台上有一条黑色人影疾坠而下。
向文雄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抢救,黑影已将坠势稳住,飘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