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箫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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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南英刚刚落地,就看见金福通带着一帮人抄起家伙冲了出来。金福通道:“韦大侠,土匪来了,就在那边!”
韦南英直接往各个住户里去,只见那些土匪正在抢钱财,杀生人,整个家院都是尸体和鲜血,这些土匪还在不停地砸东西,能带走的全都带上了。但他们却在门口看到了韦南英。韦南英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了剑,向这些土匪杀过去,这群土匪本来看到他就感到惊讶,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现在看见他还有剑,而且还身手不凡,不免有些心慌,况且手里都带着不少的财宝,他们难以招架,大多都死在了韦南英的剑下,剩下的一部分人抛下财宝,逃走了。
韦南英没有去追,又往其他家搜寻,看到的跟刚才一模一样,这些土匪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死在他剑下的不计其数,但也有少部分人逃走。直到最后,韦南英跟着那一拨逃走的人追过去,跑了好一会儿,果然看到了那群土匪的首领。
看到这个土匪首领,他感到十分意外,因为那个首领竟然是个女子,一身白衣,还带着丝绸面罩,骑在马上,左手拿着一把剑,身旁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刚才逃走的那几个人,也都躲到后面去了。
韦南英看着那个首领,道:“你便是他们的头儿?”那女子道:“是的。”韦南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带着这群人残害无辜,涂炭生灵。”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们是土匪,土匪不做这些做什么?”韦南英道:“你们这群人落草为寇,与官府作对,与百姓作对,跟魔教妖人有什么两样?”
那些土匪都对望着大笑,似乎是在笑韦南英太天真了,而对付这样的人,他们通常都自信满满的。那女子道:“你又是什么人?”韦南英道:“在下乃武当弟子,今日碰上了,在下就要为民除害,绝不姑息。”那女子道:“原来是武当弟子,难怪能杀死我手下这么多人,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你敢来杀我吗?”韦南英道:“我尾随而来,就是为了找到你们这群罪魁祸首,既然找到了,自然不会放过你们。”那女子道:“你说你是武当弟子,那一定有几下子了,让我先看看你的功夫吧。”于是一招手,有五个大汉朝韦南英冲了过去。
这五个人手里都没有兵刃,但个个人高马大,显然是依靠自己的身体来战胜对手。韦南英的身子远远不如这几个大汉,于是飞身往后退了一丈,他的剑还没有入鞘,此刻又挥着剑刺了过来,直接对准了其中一个大汉的胸口。
那几个大汉都是靠蛮力,别的什么招式都不会,那个大汉见到剑尖对准他刺过来,吓了一大跳,而且刺过来的速度很快,幸亏他的反应挺快,及时伸出双手抓住了剑尖,但双手登时鲜血淋漓。其他四个分别从左右攻过来,韦南英的剑还被那个大汉紧抓着,他并没有使劲拔,而是用手指轻轻一弹剑柄,剑柄就朝那个方向打了过去,打在一个大汉的额头上,那大汉随后又撞在了另一个大汉的头上,两个人同时跌倒。没想到那剑柄击中那大汉的额头后,又往另一个方向打了过去,也打在了一个大汉的头上,随后又撞向了另一个大汉,两个人同时跌倒。剑柄再弹回来时,韦南英伸手接住,然后飞身而起,一脚将那个大汉踢倒,然后稳稳地站在地面。
那女首领也并没有因为韦南英如此功夫而感到意外,表情还是很淡定,冷笑道:“不愧是武当弟子,你有如此本事,那就来抓我啊,抓到我,自然就可以杀了我。”话一说完,竟然高高跃起,脚尖一点马背,借力飞身走了。韦南英哪里肯放过?他大叫一声:“站住!”也高高跃起,脚尖点在那匹马的头部,借力飞去。
韦南英的轻功一般,可没想到那女子的轻功也如此,韦南英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但她想甩掉韦南英也不容易。二人在空中飞行许久,终于落下了地面。
然后那女子就不停地奔跑,在街道上,韦南英更是一步不停地紧追,一时半会儿也没追上,之后到了一家“群香居”,就不再见那个女子的踪影了。韦南英望着“群香居”那块匾,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但为了抓那个土匪首领,还是进去了。
进去之后给他的感觉,似乎是到了另一片天地,这里到处充满了男人身上的酒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气,这两种气味合在一起,岂非是最令人销魂的?每个男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都会感觉不一样的。
然而韦南英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其他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他,因为男人来这种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个时候唯一能来招呼他的,也就是老鸨了。
第10章 花天酒地()
老鸨笑着道:“又来了一位俊俏公子,姑娘们啊,快出来接客了!”这话一出,这周围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七八个姑娘,各个脸上涂满了脂粉,穿得裙子也都是丝绸的,能够透视她们身上的肌肤,这样子看岂非也是更令人销魂?而韦南英却没有注意她们,而是四处观望,却没有看到那个土匪首领。
老鸨也随着他的目光望了望,道:“看来这位公子是提前约定了的,这样的话,你们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统统闪开?”那几个女子表情有些不满意,都哼了一声离去了。韦南英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老鸨又笑着问韦南英道:“公子是在找谁?”韦南英似乎这时候才听到她的话,道:“请问阁下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白色面罩的女子。”老鸨听他称自己“阁下”,就知道他一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现在也不是来玩乐的,于是态度有些冷淡,但又想拉这个生意,虽然这里不怕没有男人来,但既然来了,她自然要好生招待,要走的话都要尽力挽留,于是说道:“有有有!哎哟,看公子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倒看上了咱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韦南英心想:“原来那个土匪是这里的人!”于是道:“阁下知道她在哪儿?”老鸨道:“当然,这里的姑娘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她们不管去哪儿,都不会离开这座楼啊。”韦南英道:“那快带我去见她。”
老鸨迟疑一会儿,道:“不过,这位公子好像忘了什么。”韦南英显然不明白老鸨的意思,只见老鸨的右手放在耳边,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摩擦。韦南英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鸨。老鸨虽然接过了那锭银子,但表情却并不开心,她道:“公子是看不起我这群香居吗?您要见这儿最漂亮的姑娘,这一锭银子哪儿够啊?看来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那位姑娘的身价,有多少阔绰公子出两倍的价钱,我们那位姑娘也许都不肯见,今天是老身看在你老实的面上,才肯给你通禀,见不见还两说呢,你却拿这一锭银子来,也太小看我群香居了吧。”
韦南英只怕再耽搁下去,那个土匪首领就跑了,于是把自己怀里那包装银两的袋子拿了出来,从里面又取了两锭银子,道:“这够不够?”老鸨接过了,已经笑了出来,却还说道:“哎哟,才三锭银子哪儿够啊?我们那位姑娘的身价”韦南英虽然知道老鸨这是故意在刁难他,骗他的钱,但他还是把那一包银两塞在了老鸨的手中,道:“全都给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老鸨看了看里面的银两,脸都笑出花来了,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她!”于是她上楼去了,一边走一边还扭动着腰肢。
过了一会儿,那老鸨兴冲冲地跑了下来,对韦南英道:“公子运气真不错,我那位姑娘今天心情好,愿意见您,她说她在最里面的那间房等您。”韦南英二话不说,直接飞奔上楼去了。老鸨还在看着手里的银两,恐怕今天晚上她觉也睡不着了。
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等你!最里面的那间房!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多少都会有些心动的,但韦南英此刻的心却冷如坚冰,他去并不是享受的,而是去做每个男人想不到会在这里做的事。
走到了最里面,韦南英直接踢开了房门,果然看到一个身着白衣,戴着白色丝绸的面罩的女子坐在桌边,面对着门,手里拿着个酒杯,桌上还有酒壶。在这里的女人,哪个不会喝酒?对她们来说,喝酒也是一种职业。
韦南英本来是抱着另一种心情来的,而现在他一看到这女子,立刻手就软了,心也慢慢变得滚烫,心跳也在慢慢加速,他虽然还没有看清这个女子的脸,但他已经清楚,这个女子绝不是刚才那个土匪的首领,可是他现在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去想那个女土匪了,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她!这样的女子,应该花多少钱也不一定能见着她,甚至很多人都不配见着她。
他也感觉到香气逼人,虽然旁边有香炉,还在冒冉冉香烟,但他知道,那香炉散发出来的香气,远远不及那白衣女子身上的香气。这样的女人,足可以让任何男人犯罪,任何男人只要站在那儿看见她,只怕都会把持不住,而韦南英却把持得住,他站在那儿呆了许久,然后,那白衣女子慢慢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她每靠近他一步,他的心跳就越快一分,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能跟这样的女子距离这么近,现在越来越近。
她虽然没有揭下面纱,但已经很诱人了,她的眼睛更是美丽动人,此刻这双诱人的眼睛正望着韦南英,轻声道:“就是你要见我?”语声轻柔,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想亲眼目睹这个人。
韦南英刚才似乎被带到了另一片天地,现在忽然被拉了回来,当下迟钝了一会儿,低下头道:“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在下这就告辞!”话一说完,竟真的往门外走去。
那女子道:“你并没有冒犯我,也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要急着走呢?”韦南英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停下了脚步,此刻说道:“在下并非为寻欢作乐而来,只是还有要紧事,不得不离开。”那女子道:“钱都付了,不享受一下就走,未免太可惜了。”韦南英道:“些许银两,能让在下一睹姑娘,已经是万幸了,在下不敢有其他想法。”那女子低声笑了笑,这一声笑,也是足以令人痴迷的,她道:“你知道吗,没有哪个男人进了我这里会只待这一刻,更没有哪个男人进了这里会急着走的。”韦南英道:“那在下可以回答姑娘,现在终于有了。”话一说完,他就往外面走了,他刚才一直没有转过身,现在只走了两步,就迈出了这个房间。
那女子“喂”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喂”,实在无法让韦南英继续往前走,虽然他说的话还像个君子一样,但他的心一直跳得很快,连汗水都在悄悄地流。
那女子走了过来,道:“你你真的不要我?”韦南英道:“姑娘说笑了,姑娘又不是个物件,哪里须问在下要不要?”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大了,道:“难道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吗?”韦南英道:“在下已经见过姑娘了,现在在下还有急事要做,真的不便久留,告辞!”他刚刚迈出一步,就忽然听那女子说道:“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死在这儿!”
韦南英立刻转过身,就看到那女子手里拿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咽喉前,对于她们这样的职业,随身备一把匕首是很正常的事。
韦南英果然没有走了,他道:“姑娘,你不要做傻事,快把匕首放下。”那女子道:“要我放下匕首可以,但你不许走。”韦南英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表情严肃起来,道:“你是不是跟那个土匪头领一伙的?故意在这儿拖住我?”那女子皱起了眉,道:“什么土匪头领?什么拖住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韦南英听她的语气,是真不懂他说的话,因此没有再怀疑她跟那个女土匪有关系,于是又道:“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刁难在下?”那女子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你好好陪陪我,可以吗?”韦南英道:“外面的多的是,你为何要在下呢?”那女子道:“我不要他们,我只想要你陪我。”面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请求,韦南英还是答应了。
无论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这样说,那个男人通常都会答应的,韦南英虽然从小学文习武,懂得许多道理,确实是一位正人君子,但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他还是心软,不知道会不会把持住自己。
门已关上,他们同坐在桌边。那女子倒了两杯酒,自己举起一杯,道:“来,我们喝一杯酒吧!”韦南英迟疑一会儿,道:“对不起,在下不会喝酒。”那女子笑了,虽然戴着面罩,但韦南英也知道她在笑,听她说道:“男人不会喝酒,还算男人吗?”韦南英道:“男人并不是靠喝酒来衡量的,就像姑娘,也不是靠高贵贫贱来评价自己的。”那女子道:“哦?”韦南英道:“在下虽然没有看到姑娘芳容,但已知晓,姑娘必定是一位绝代佳人,屈居于这种地方,一定是逼不得已,在下虽然在这里见到姑娘,但并未轻视姑娘,相信日后,姑娘一定可以摆脱现在的困难和苦楚,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那女子听了这番话后,又微微一笑,然后她的手慢慢抬到脸颊,慢慢把面纱摘了下来,柔声道:“你说你以为我是绝代佳人,但你现在看看,我真的是吗?”韦南英刚才说话时一直没有看她,此刻他不禁抬起头,却让他大吃一惊。
第11章 可怜的女子()
面纱里面的脸颊,竟然有好几条疤痕,这些疤痕一看就知道是用匕首划的,可想而知,这每一条疤痕刻上去时,那女子的内心有多痛,纵然皮肉苦,但她的内心一定比皮肉上的痛苦要多几千几万倍。韦南英不由得看得痴了,如果没有这些疤痕,她的样貌一定是倾国倾城,可现在他也替这个苦命的女子感到悲伤。
那女子的表情也充满了伤感,道:“现在你还以为我是个绝色佳人吗?”韦南英痴了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在下在下不是有意要提起姑娘的伤心事。”
那女子的目光似乎遥望到了远方,道:“你说的对,每个女人用这种方式赚钱,都是逼不得已,没有哪个女人肯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从小就无父无母,除了一张能够吸引男人目光的脸,我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选择了来这里,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有今天这样的身价,跟我一起过夜的男人,无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可他们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陪他们一刻,但是我总需要钱,我不能总是拒绝每个要我的男人。你知道吗,每个男人来到我的房间,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我,而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我就自己惩罚自己,当我和一个男人过了夜后,我就在自己的脸上划一刀。只有你,还能像现在这么矜持。”她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韦南英,目中透露出的那种深情,是这世上最能感动人心的感情,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女人这样的深情时,都很难拒绝的。
韦南英却还是没有看那女子,但他并不是白痴,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他道:“那姑娘为何要见区区在下?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刚才在下给出的银两,只怕远不及那些富贵公子给出的万分之一吧。”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是的,但那些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你并不是富贵公子,却愿意为我掏出身上所有的家当,这份情谊,我怎能不被感动?”韦南英道:“姑娘是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要见姑娘,而是在下刚才在追另一位姑娘,她逃到这里,便不知踪影,姑娘的穿着与那位姑娘相似,老鸨便让在下来见姑娘你,所以才闹出这一场误会。”
那女子似乎想起了刚才韦南英说的话,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土匪头领?”韦南英道:“是,姑娘可曾见过她吗?”那女子的表情又显出一丝失望之色,缓缓道:“原来,你是在追另一个姑娘,误打误撞地到了我这里。”韦南英一怔,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和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是”韦南英一拍大腿,现在弄得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被冷汗打湿了。那女子又现出喜色,道:“你怕我误会?”韦南英道:“不不是。”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肯多看我几眼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花了钱又不肯跟我那个的男人。”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懂得事理,懂得感恩的人,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很喜欢,虽然只是初次相见,但她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韦南英又正色道:“姑娘,在下无意闯到这里,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不过,在下的确还有要事,那个女土匪想必已经不在这里了,在下要马上赶回去,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姑娘年纪轻轻,往后日子还很长,在下还是要劝姑娘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身上一定还有不少之前得到的积蓄,加上刚才在下给的,应该可以养活自己了。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话一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去。
那女子忽然叫道:“你站住!”韦南英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转过身。那女子又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来到这种地方,就可以轻易地离开吗?”迟疑一会儿,韦南英道:“在下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那女子道:“任何一个女人来到这种地方,一切都不能再由自己做主,你以为我在这儿的日子好过吗?”话一说完,她就掀开了自己的衣袖,还扯开了自己胸膛处的衣襟,大声道:“你看看!”
韦南英并不知道她这样做,于是转过身来,看到了她手臂上和胸膛上的疤痕,他不由得又痴了,但随后立刻侧过头去,道:“你这是做什么?”那女子的眼中流出了泪,道:“每次我拒绝一个男人,老鸨就会把我拉到黑暗的屋子里去,几个凶巴巴的大汉撕我的衣服,拿鞭子抽我,那木棍打我”她越说,哭得越厉害。韦南英也实在听不下去,道:“你别再说了!”那女子擦拭了几下泪水,道:“在这乱世之中,男人尚且难以自保,更何况女人。”
过了许久,韦南英才道:“姑娘,在下现在身无分文,请姑娘再坚持一段时日,等在下筹集了足够的银两,一定来为姑娘赎身,到时候,姑娘就自由了,可以去任何姑娘想去的地方。”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