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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雪倾城G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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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其殊哼了一声,又问:“真正的三刀和你是什么关系?”

    “真正的三刀?你是说唐然吧?就像锦瑟姑娘所说,我们的关系非常密切。因为他是我哥。”唐非自豪地说,转而又对锦瑟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密切?”

    锦瑟笑道:“因为你和前一个三刀做事风格根本南辕北辙。那个叫唐然的三刀十分狂傲和贪婪,接受的任务,委托金从不低于五百两;猫尾信发出后,也至少在七天后才会行动——他总是给猎物足够多的时间去想办法逃命,尽管再多的准备时间往往都无济于事。但是你唐非不同,行事张扬随意、迫不及待,打着三刀的名号满帝都招摇。所以我想,你一定是为了引起某个人的注意才这样做。”

    唐非心服口服地道:“的确,我就是想引起唐然的注意。”

    锦瑟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唐然已经死了么?”

    唐非立刻大声道:“怎么可能?!唐然可是很强的,所谓‘三刀无命’的传说,你们不可能没听说过吧。况且他的信使还好好地活着!”说到这,唐非才想起注意那条黑猫,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它已经乖巧地伏在锦瑟的脚下,盹着了,仿佛她才是它的主人。唐非不禁暗暗惊奇:锦瑟的驯兽之术竟是这等不动声色。

    锦瑟悠然笑道:“陈旧的传说从来就是为了造就新的英雄而破灭。‘三刀无命’的神话已经被某人打破了。”

    唐非不肯相信:“胡说!你知道他的第四刀有多可怕吗?!相比于那个来说,前三刀简直就是玩耍!”

    雪千寻蓦地想起那天晚上,昔日里那个魔王般的西风忽然变得很虚弱的样子。

    锦瑟望了一眼朱雀,悠悠道:“虽然没看见,但我猜得到:世界上最令人始料不及、难以应对的,莫过于,一个向来标榜光明磊落而又狂傲清高的人、突然之间变得卑鄙无耻。”

    唐非猛然一震,脸上变了颜色。

    锦瑟笑了:“看来我猜对了。其实唐然的第四刀,是淬了剧毒的暗器飞刀。‘月如钩’的形状很适合飞旋,不是么?”

    唐非渗出冷汗,道:“不错,唐然有上弦与下弦两把‘月如钩’,淬了剧毒的月如钩的第四刀才是绝对的杀手锏。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从他的第四刀下逃出生天。”

    锦瑟无奈地笑道:“还真是顽固的人呢!就对唐然那么有自信?”

    “那当然!他绝对不会输!”唐非激动地吼道:“没有他的尸体不是么?连你们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不是么?!”

    锦瑟询问似的望向何其殊。何其殊起身,悠悠道:“的确,与其说三刀死了,倒不如说他凭空失踪了。所以,你的出现曾一度让本王怀疑:三刀回来了。”

    唐非喜不自禁,开心地叫道:“怎么样,他不可能死的吧!庄亲王,我好心提醒你,倘若金鱼已经一次付清了所有的酬金,那么即便委托人死了,唐然也还是会完成他的任务!——杀手的原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何其殊嘲讽地笑道:“没有那种可能。既然那个人说三刀死了,三刀就一定是死了。见不见到尸体根本无所谓。”

    唐非惊道:“那个人是谁?”

    锦瑟接口道:“看见第四刀的人——西风。想必你在房顶也听到了,在我们逍遥神教,庄亲王是与龙吻教主同尊的领导者,而在唐然执行任务的那天,负责守护庄亲王的,便是我们的大祭司西风。你若是心中有怨恨,尽管去向她索命吧。”

    朱雀急道:“锦瑟,你叫他找祭司大人做什么?”

    锦瑟冷冷笑道:“为了惩罚唐非不可饶恕的错误。”

    唐非不解,问道:“惩罚我?难道你不是帮我么?”

    朱雀道:“不要痴人说梦了,你去找西风大人就只有死路一条。锦瑟这是借刀杀人,你还蒙在鼓里!”

    唐非更加困惑:“为什么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锦瑟要害我?”

    锦瑟邪邪一笑:“自从我接管春江院以来,从来没有饶过惹哭我手下姑娘的男人。唐非你不会忘了吧,有一天晚上,你一连欺负了我们春江院四位红牌姑娘。这笔帐,我可一直记着呢,因为这也许是我离开春江院以前,能为她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朱雀不忍再添无辜的人命,遂对锦瑟悄声道:“你就不能原谅他么?唐非若是向西风寻仇,必死无疑啊。”

    锦瑟毫不动容,朗声道:“说了是不可饶恕的错。”

    朱雀恨恨一跺脚,又来劝唐非:“受人钱财□,唐然是拿了委托人的钱才为委托人拼命;庄亲王作为猎物当然也有权利拒绝坐以待毙;而西风,她是为主公效命,这也完全无可厚非!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赌上性命的决斗总是在所难免的。倘若技不如人死在对手脚下,就只有愿赌服输的份!唐然死在他‘神圣的’的刺杀任务之中,是死得其所,死得壮烈,你若是替他报仇,反倒是侮辱了他的杀手职业!”

    朱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唐非听得越发糊涂,但他发现朱雀眼眸因焦急而显得晶莹闪亮,心尖软了起来,就只会频频点头。

    最后朱雀终于放下心来,缓和语气道:“太好了,你终于明白了。”

    唐非十分坚定地道:“我终于明白了!倘若唐然果真是死在了西风的手下,我唐非绝不会冤冤相报,那样唐然也会觉得没面子。所以——”唐非加重了语气,郑重其事地:“我要以唐非个人的名义,赌上唐非个人的性命,与西风进行决斗!”

    朱雀绝望地捂住脸,喃喃念道:“这家伙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讲话啊?”

    锦瑟掩口轻笑,提醒唐非:“你最好在决斗之前,先把欠如花的钱给还了,如果以后没机会了,如花会不高兴的。”

    唐非直面锦瑟,从容自若,朗声道:“如花其实是个好姑娘,唐非既然已经亲过她,就绝对不会辜负她!岂止是还钱,只要她欢心,唐非会全力以赴,做任何她想要我做的事。”

    锦瑟笑道:“我想她除了要你还钱,并不需要你做其他事。既然你还有些良心,我就网开一面,这样:你与西风决斗,最终若是死了,我替你收尸,假如幸存下来,我也不再追究你犯的错误!”

    朱雀还想再进行劝阻,何其殊站起身来,响亮地拍了拍掌,道:“很好!决斗的事情,本王替西风定了。如果你赢,本王无话可说,如果你输了,本王答应你不让西风要你的命,但是,你得从此效命于逍遥神教!”

    唐非也知道了逍遥神教的秘密,不让他死的话,当然就只有收为己用咯。但唐非喜欢自由自在,生性最怕束缚,问他要钱他不怕,但何其殊企图把他拴在逍遥神教却令他颇为苦恼——苦恼二字,明显地写出在他脸上。

    何其殊道:“怎么?怕了?”

    唐非一挺胸脯,其声朗朗:“当然不怕,因为我不会输的!忘了告诉你们,从小到大我与唐然比武总计一百零八场,我与他各胜五十场,打平八场,所以,与西风交手之后我自然就能知道,唐然是死是活!”

    朱雀仍然企图劝阻唐非,锦瑟道:“唐非输了也不会丧命,你还在担心什么?难道其实是担心西风?呵,身为堂堂逍遥神教地位仅次于王爷和龙吻教主的大祭司,如果连唐非也打不赢,那么她也别想安稳地留在那个位置了。离开春江院以后,我可是会闲得很呢。”

    “你想争夺大祭司之位?”朱雀惊道,“锦瑟,你太狂妄了,西风大祭司绝对不会输与任何人。”

    锦瑟嫣然一笑:“所以,你更没有理由阻止这场决斗了。难道你不觉得,在攻打水月宫之前,一旦西风收服了唐非,对我们逍遥神教是一件大好事么?唐非可绝对是个人才呢!”

    “人才?他?”朱雀审视唐非,令唐非羞红了脸。

    于是唐非与西风的决斗就此敲定,定于三日之后,帝都东部的凌波湖。

    唐非带着他的信使黑猫离开映雪阁后,何其殊也起身告辞,出门时,他迅速地瞥了雪千寻,方才她一直插不上嘴,乖巧如小兽般偎在角落,何其殊不禁微微一笑,眼底流出温柔。

    朱雀跟在何其殊身后,不料刚到门口,却发现脚踝被锦瑟的两条毒蛇缠住了,她一怔,回头望向锦瑟。

    锦瑟笑道:“好姐姐,谁都可以走,唯独你不能。”

    “为什么?”

    锦瑟伸出雪白的双手,笑嘻嘻道:“药。”

    朱雀这才想到,她还没有给锦瑟治疗寒毒。

    雪千寻终于插得上口,问道:“朱雀,她的寒毒真的无要可解么?”

    朱雀道:“目前我也无能为力呢。不过,既然太阴娃娃生在寒髓深渊,那么如果这世上存在太阴寒毒的克星,就只可能在那里找到。”

    雪千寻道:“水月宫不是就在阻鹰山脉附近?当我们攻打水月宫的时候,一并把解毒药取来不就成了?”

    朱雀皱了皱眉,叹道:“谈何容易?太阴娃娃这种罕见的邪兽,我也只听说锦瑟见到过。”

    锦瑟在一旁叫道:“你们两个不要苦大仇深地摇头叹息了,先缓我一时的痛苦要紧。”

    朱雀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从腰带中取出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药,接着又拿出数十枚小银针,她见雪千寻还在旁边盯着看,便道:“要么,你出去一下?”

    雪千寻不解:“为什么?”

    朱雀道:“我要给她做全身的针灸,所以……会给她脱光。”

    雪千寻红了脸,起身退去。

    雪千寻走后,锦瑟刷地一下把朱雀的面纱揭掉,盯了她半晌,忽然躺倒在床上乐得打滚。

    朱雀恼道:“讨厌鬼,你笑什么?”

    锦瑟道:“你瞧唐非多失望啊,你还骗他。”

    朱雀没好气地道:“我才没有骗他,我真的没有做易容术。”

    听她这么一说,锦瑟又灵巧起来,猛地捏住朱雀又厚又红的嘴唇,又揉了两下,才喃喃道:“果然是真的。你怎么搞的?啊,莫非,是为了西风大祭司?”

    朱雀果真恼了,立刻收拾银针,起身道:“我不给你治了,让你被寒毒毒死。”

    锦瑟连忙告饶:“好姐姐,我错了,快给我医一医吧,我与西风不同的,这是陈年旧毒,绝对不会把你的嘴从香肠再变成花卷。”

    ……

    雪千寻终究有些不放心,也很想知道朱雀到底怎么给锦瑟医治寒毒,于是又悄悄折回来,走到窗下时,只听见屋子里又是笑声又是响动,她忍不住抠破窗纱向里瞧,结果恰好看见锦瑟露出半边白藕般的膀子,抱住朱雀的腰。蓦地,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恍惚,雪千寻像犯了错误一样,狼狈地逃掉,不敢停留。

14第十三章 星星的轨迹() 
雪千寻终究被庄王何其殊赎出春江院。皇帝听说此事后立即宣何其殊进宫,私底下指着他的鼻子取笑道:“小殊,你的儿子都开始学走了,迟早要立正妃的嘛。只是,朕万万没料到,你府上佳丽上百,末了,却看中一个风尘女子。”

    何其殊躬身,淡淡一笑:“皇兄笑臣弟笑得好没道理,其殊可是从未说过要娶她为妻。”

    然而,何其殊的这项举动,还是在朝野内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尤其是庄王府的那些美人,一个个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只差摩拳擦掌磨刀霍霍了。

    但锦瑟依旧要做她的春江院老板,尽管她对何其殊的这个命令感到万分不满。所以,当雪千寻要被何其殊带走的时候,锦瑟就十分凄怨地倚在屏风旁边,眼巴巴地望着收拾行囊的雪千寻。

    雪千寻见她眼神怪异,便道:“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锦瑟一本正经道:“我在想,当何其殊的儿子唤你母亲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

    雪千寻又羞又气,嗔道:“撕你的嘴!”

    锦瑟似笑非笑地道:“进了庄王府,可不要再因为‘争风吃醋’大开杀戒哟。”

    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身为逍遥神教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的锦瑟却一直在帮助她,这一点,雪千寻初始是不解和带有防备的,但是不知不觉地,却变得完全信任锦瑟了。只是,关于锦瑟所隐瞒的事情,她不知该如何问起。

    雪千寻微微一怔,转而轻笑,说了声:“谢谢你。”

    其实不消锦瑟提醒,雪千寻也不会再冲动地萌生杀何其殊的念头了。——何其殊这个人,远远比她之前想象的更加复杂和棘手。那天夜里,金鱼在临死之前透露了重要的信息,他说:“但凡有点野心的,就不可能不想得到武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御、龙……”

    ——话未说完他便死了,但雪千寻知道那“御龙”之后的字是什么。

    江湖盛传:“得御龙符者,得天下”,第十一代江湖笔却道:“得御龙符者,毁天下”。

    御龙符,它是上古龙神委托夙沙家族世代守护的神秘物事。这个惊人的传言在百年之前忽然冒出,随后,御龙符成为武器谱上位列第一的杀器。夙沙氏灭亡后,更让御龙符成为天下群雄疯狂觊觎的宝物。

    关于御龙符的传说,雪千寻是从春江院的客人口中得知的。但是身为夙沙后裔,她不仅没见过御龙符,甚至从未听族人提起。

    想到这,雪千寻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她曾经一心想杀何其殊,因为她憎恨他夺走了自己最珍惜的人。

    那个完美地执行了屠魔令的王爷,那个亲手将强大的夙沙世家毁于一旦的王爷,果然也同江湖豪杰一样,觊觎着御龙符呢。

    不过,江湖中却有另一种传言:何其殊已然夺得了御龙符,并把它交给了皇帝……

    发觉了雪千寻的叹息,锦瑟笑微微地试探性地问:“想到什么了?”

    雪千寻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位故人。”

    锦瑟的神情微微一变,脸色瞬间苍白,只是,那时雪千寻刚好转身,未曾看见。

    “锦瑟,你真的会占星么?”雪千寻并未回头,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如果你果真精通星相,请帮我……”

    “我最讨厌占星术!”锦瑟皱了皱眉,截断雪千寻的话,“我命由我不由天,那种遥不可及的东西怎么可能主宰人的命运?”

    “可是……”雪千寻侧过脸来,认真地道:“有人对我说,每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他们彼此遥望,却各自按照不同的轨迹运行。但是,没有谁会永远孤身一人,在复杂变幻的星辰轨道上,有些星星会靠近;要么擦肩而过,要么一路同行,要么激烈碰撞、不共戴天。”

    锦瑟心神一震,问道:“是谁对你说的?”

    雪千寻道:“还是在夙沙堡的时候,我们家有一位占星师。”

    “唔。”锦瑟轻轻道,竟有些落寞。

    “据说,在我没出生的时候,有一个占星师对爹爹说,在我命运的星图上,将有一颗璀璨夺目的伴星,与我同时而生。锦瑟,如果你懂占星的话,请帮我找一找,看看它还亮着么?”

    锦瑟轻轻一笑:“与其抬头看星星,倒不如低头看自己脚下的路。我最不相信占卜,昨天所说的都是欺骗何其殊,你不要再问我。”说完,轻轻推了雪千寻一把,道:“他在外面等你呢。”

    雪千寻这才发觉极轻的马蹄声。映雪阁外,何其殊跨着青骢骏马缓缓走近,新升的太阳在他脑后,沿着他宽阔的肩膀射下万道金光。

    雪千寻心情低落,抱着瑶琴,向那片光芒走去。锦瑟望着她袅娜的背影,忽然疾步跟上来,自背后环住雪千寻的肩膀,轻声道:“雪千寻,如果你之前的伴星丢了,愿意接受新靠近过来的星星么?”

    雪千寻的心忽然一阵痉挛,沉默了片刻,终于咬着嘴唇道:“可是,我只想要我最初的那一个。”

    “只要……最初的那个啊?……呵,像个任性的孩子。”锦瑟低低重复着,双臂微微颤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在雪千寻的耳边浮动又暖又痒的微风:“好罢,还是告诉你,好让你安心:她在。”

    “谁?谁在?”雪千寻眸子一亮。

    “我早看过了,虽然失去了往日耀眼的光芒,但是你的那颗伴星,始终都在你身边。很微弱很寂寞,却一直都坚定不移地亮着,仿佛在等着你,找到她……”

    雪千寻猝然一震,眼泪簌簌落下来,烫了锦瑟的手。锦瑟抿嘴微笑,慢慢松开双手,放她。雪千寻不知道,锦瑟之所以痛恨占星,正是因为她自己都阻止不了那双能够洞悉一切星辰轨迹的眼睛。

    载着雪千寻的轿子走远了,映雪阁忽然空得令人张皇失措。锦瑟直直倒在冰冷冷的床上,唇角微微挑起,喃喃道:“好啊,走了多好啊,从此就都是我的地盘了。”

    从那一刻起,琼玉园映雪阁的主人换成了锦瑟和她的驯兽。

    庄王府的佳丽们终于长舒一口气,因为果然如何其殊所说,他根本没有打算迎娶雪千寻,雪千寻直接被他送去了帝都之东,靠近凌波湖的一所别院——雅琴山庄。

    对此,雪千寻感到一丝意外和欣喜,对何其殊笑道:“王爷好慷慨的手笔,一座小小的琼玉园霎时换成了偌大一个雅琴山庄。千寻这回赚大了,真是感激不尽。”

    何其殊略带歉意地道:“感激大可不必,其实是委屈了你,只要你别怨恨本王就是了。”说完,片刻也不停留,骑上青骢马,绝尘而去。

    事实上,何其殊有些害怕雪千寻的。

    四年前——华鼎第六年的冬季,某个深夜,忽然有个黑漆漆的东西,伴着搓棉扯絮的大雪从天而降,落在何其殊的书房门口。

    何其殊秉烛一照,发现竟是口棺材,棺材被貌丑的侏儒只手擎起,那人诡异地冲他一笑,道:“有一样宝贝,你敢要么?”

    棺盖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容貌稚嫩却难掩绝色的女孩子。

    何其殊皱了皱眉:“本王多情是不假,然则阁下带来的,显然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死孩子。抱歉,请回吧。”

    侏儒尖声大笑:“首先,这是个漂亮的活孩子,不是死孩子,其次,这个孩子长大后,将是唯一能够成全你野心的人。不过……”侏儒意味深长地一顿。

    “不过什么?”何其殊忍不住追问。

    侏儒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亢奋地叫道:“她是先成全你,再毁灭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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